82 驚心動魄：蘇澈考上了，名列第二，第一是……

因為此事，當日午時兩人沒有趕回去吃飯，不過也讓人帶了信回去給李貝貝蘇澈。

镖局的飯菜也不錯，有菜有肉，齊霁又讓人專門燒了雞湯端上來，讓幾個鋪面的管事丢了事都叫上來，這裏來的差不多算是局裏的最高層，大夥擠在一個包間裏，聽一個小哥兒講課。

蘇玖本一開始還腼腆的開不了口，看了魏琛鼓勵的視線，他又才鼓起勇氣。

“……細節的話，比如統一服飾？分級量功，賞罰兼并，要做到公平公正，每個人都有機會晉升……”

就有人說：“那你這麽說，下邊的人随時可能爬上你的位置，就連咱們自己的位置也不保？”

蘇玖點頭：“原則上是這樣，位置是留給有能力的人，你當然也能向上繼續挑戰。”

蘇玖說着，小小的看了眼魏琛，他這是無形中把魏琛也拉下水了。

魏琛神色不動：“只要你們誰有本事，盡管來挑戰，我随時歡迎。”

衆人一想到上回領隊對付水匪的手段，頓時都沉默了。

齊霁咳嗽一聲，趕來酬和：“魏兄不僅是領隊，也是咱镖行的發起人，自然與他人不同，但你們在場的人都是我精挑細選的負責人，難不成會怕新人的挑戰？？”

能挑來做事的人，自然都有他們自身的特點，但若說偌大的隊伍，沒得人渾水摸魚，也是不可能的，所以這樣一套改革方案，勢在必行！

關于此，大部分人還是支持的，具體等後邊拿出章程來，至于那些怕事的玩忽職守之輩，正好可以利用這種方式慢慢淘汰掉。

兩人從镖局出來，天色已經不早，魏琛帶着蘇玖回了住處。

第二日，距離蘇澈開考的時間只有一天，蘇玖今日便打算帶着蘇澈去考場外轉轉。

他們住處離得近，幾步路就到了，外邊有不少考生，只是目前考試院封禁，大家只能站在外圍觀看，有威嚴的官兵鎮守在外，總算能瞧出一些緊張的氣氛了。

人多，天氣又熱，貝貝買來三杯冰凍綠豆汁，踩着人擠人進來。

眼見都快到這邊，突然的不知被誰推了一把，将綠豆汁灑在前人的衣服上。

“啊！對不起！”李貝貝很快道歉，但依舊被對方重重一把推開，幾杯綠豆汁也摔落在地，他“啧”一聲，怒目看向對方：“我不是故意的，都道歉了，你怎麽還推人啊？”

就這一耽擱，李貝貝就發現不對，果然，一摸荷袋，空了！

“我的錢！”他一驚，茫然四顧中就見一道奔跑的背影，李貝貝咬牙，雖只有大概印象，剛才此人好像就在他身邊不遠的位置：“那個人，誰幫我抓住他！他偷了我的錢袋！”

随着哥兒一聲高呼，蘇澈也聽到那邊的動靜：“哥，你待在這。”

蘇澈疾跑過去，貝貝就扯着他袖子，焦急指着一個方向：“那個人，他偷了我的錢！”

從蘇澈的方向還能看到那個男人的背影，幾乎立刻他就朝着那道背影追過去！

“貝貝？”蘇玖過來：“沒事吧？”

李貝貝搖頭，兩人先後也追着蘇澈的方向去。

走了一段路，才看到人，蘇澈已經将人追到了，正捉着那人臂膀，兩人都有些喘。

“我沒偷，我都說了不是我偷的！”此人約是二十歲的青年，此時一臉氣急敗壞。

蘇澈皺眉：“你沒偷，那你跑什麽？”

“我……”青年喘氣：“我也被偷了東西，正急着追呢，你就不分青紅皂白的抓着我不放！”他“嗐”一聲：“我找誰說理去？”

蘇澈來時，确實只見他一人。

見蘇玖和貝貝過來，他就扯着人問：“貝貝，确定是他偷了你錢袋嗎？”

李貝貝其實也不是很确信，剛才有人故意推了他一下，導致他撞上前面的人，被夾擊之下，一時間沒護住東西，錢包在那一瞬間被人拿走了！

但此青年他有印象，剛才确實站在他旁邊的位置，但到底不是他拿的，貝貝不敢确定。

青年無語，擺爛：“你搜，能在我身上搜到東西，我賠你十倍。”

蘇澈：“我們不要十倍，把貝貝的錢還來就是。”

說是此，但青年身上就一件薄衫，确實也找不到其他東西。

蘇玖聽他們你一言我一句的争辯，就說：“你說你剛才也在追偷你東西的人？會不會剛好是這人先偷了貝貝的錢袋，又搶走了這位兄臺的東西？”

“極有可能，那人長着胡茬，虎頭剛面，一看就是做慣了偷雞摸狗的行當，要不是你們剛才耽擱，現在我已經追着人了！”

青年氣憤的說。

蘇玖問：“你被偷了什麽東西？”

青年喪氣的說道：“二兩銀子，兩只毛筆，還有……作保書院的廪生證明……”

蘇澈一驚：“那可是明日考試的準考證，沒有那個，連考場也進不了！”

青年無奈攤手：“可不是。”

“那你怎麽……”

“我還能怎麽辦？要追也追不到了。”

确定這是場誤會，李貝貝就很是自責：“對不起，是我沒看清楚……”

青年整理衣袖，看了看他：“算了，你也是受害者。”

青年把形勢看的清楚明白，知道就算現在怪罪這個小哥兒也沒意義，就當是他倒黴。

他嘆一口氣，今年運勢就不好，然後又說：“你們的錢袋也別想着找回來了，這夥人有組織有預謀，專門盯着外地來的考生作案，就算抓着，也拿他們沒辦法的。”

蘇澈一愣：“這麽說，你是知道這些人的來頭？”

青年點點頭：“上午就有個考生被偷拿了東西，雖是當場将人抓住了，可惜東西早被同夥轉移，人家就是不承認，你能将他怎麽辦？”

蘇澈：“到底是些什麽人？這麽張狂？”

“在永安縣，能把黑的說成白的，除了地頭蛇青幫，還有誰這麽大本事？”

說着，青年嗤之以鼻：“什麽‘一入江湖青幫見，俠肝義膽禍事絕’，呵呵，出來的都是一群偷雞摸狗之輩！”

蘇澈從他嘴中聽到“青幫”的名字，就是一驚，立刻去看他哥。

蘇玖細細皺着眉，單就蘇玖接觸到的青幫成員，都是光明磊落的漢子，是決計做不出這些龌龊事的。

思及此，他就看着青年：“兄臺還是慎言，我并非覺得你的親眼所見是在胡說，但其中恐怕也是有誤會在的，既然你說這事是青幫內人員所為，那此事反而簡單了。”

……

大隐隐于市，青幫的幫頭就在永安縣一處城頭，周圍就是鬧市區，十來個漢子正在大門前往一輛馬車上搬運貨物。

蘇玖運氣好，一來就碰上熟人，帶着他們進去。

一同跟來的青年很是吃驚，問向蘇澈：“你哥是什麽人，在青幫還有人呢？”

蘇澈心想，不光有，人還不少。

這件事畢竟是他們有錯在先，若是能找回丢失的物品，也算幫了青年一個大忙。

齊霁目前不在幫裏，但宋江等人已經聞訊趕來，蘇玖就把此事告知，又道：“因為一同丢失的還有這位學生明日考試的重要物品，所以我才帶他們找過來，麻煩各位了。”

宋江直接說：“這有什麽麻煩的？此事是大事，若真的是幫裏出了這等小偷小摸之人，找出來一律嚴懲，絕不姑息，免得出去敗壞了我青幫聲譽！”

除了出任務在外和今日留守幫內未曾出行的人員，其他人一律召集在廣場上，讓青年和李貝貝出來辨認。

也并非單單只為了青年如此大動幹戈，實在是近日永安縣出了幾場事故，都與青幫扯上關聯，現如今也沒抓到源頭，齊霁和幫裏人早就懷疑是有外人傍着青幫的名頭幹壞事，再有意栽贓陷害，敗壞青幫名聲。

好在青年和貝貝都目睹過作案人的模樣，如此尋覓一番，若還找不到人，那幾乎可以确定人不是青幫內部的。

李貝貝記得很清楚，當時至少兩人作案，一人在背後推了他一下，導致他碰到前面的男子，男子借故推嚷鬧事，讓他放松警惕，才讓背後的同伴有機會得手。

他雖然沒看清背後之人，但卻是将前面推他的男子瞧的清清楚楚。

是個身材矮小的男子，手臂上似乎有傷，卷着繃帶，但力氣很大。

李貝貝找了一圈，沒有發現可疑人，江軒同樣也沒有找到他所謂的“留着胡茬，虎頭剛面”的男人。

“會作畫嗎？”宋江問。

江軒點頭，提筆就畫，看得出讀書人頗有兩把刷子，幾下就把人物勾勒出來。

李貝貝從未作過畫，拿着筆卻不知從何動筆。

“別着急，我教你畫。”

蘇澈過來說，他糾正貝貝拿筆的姿勢，直接擒着人的手，沾了筆墨。

李貝貝感覺到蘇澈靠的他特別近，近的都能聞到蘇澈身上的墨香，這讓他本就不甚好用的腦子，徹底糊塗了。

“發什麽愣？我來畫，你慢慢說，他的特征。”

聲音也好聽，像泉水叮咚的聲音……

李貝貝紅着臉，腦子裏陷入花癡，浮現的是蘇澈清隽的臉頰：“他……他長得很好看……”

“……”蘇澈莫名其妙的看一眼李貝貝。

李貝貝反應過來自己說錯話，立刻懊惱補救：“不是，我不是說他……”

蘇澈只多看了他一眼，點點頭：“你說特征。”

李貝貝甩了下腦袋，在腦海裏屏蔽掉蘇澈的臉，這才重新回到正題上。

差不多一刻鐘，畫做好了，蘇澈盯着畫面上賊眉鼠眼的黃鼠狼看上許久，思及剛才李貝貝的話，他就指着畫中人，輕問李貝貝：“原來，你喜歡這樣的？”

李貝貝愣一下，才反應過來，頓時急急解釋：“我我我……”他一連幾個我，緊張結巴的說不出話，然後才一口喊出：“我不是說他，我是說你好看！”

說完他就漲紅了臉，留蘇澈站在原地，一時間也不知說什麽的好。

此時青年江軒催促道：“……你們就不要秀恩愛了嘛，把畫像拿過來，我還着急我的廪生證明！”

蘇澈一讪，依言過去：“你不是不着急嗎？”

“那是之前，現在有線索找得到，我當然要找！”江軒說。

畫像拿過來，宋江和幾個幫裏的弟兄依次傳看，還真就有人認出兩人身份來。

“沒錯，是王發財和王富貴兩兄弟！”

“之前是咱們青幫搬運隊的人，一次偷了商船裏的大米出去買，被五爺發現了，當時就打斷了弟弟王富貴的一條手臂，就是這畫上纏着繃帶的這位。”

“對對對，我記得他們兩，拿幫裏的貨物中飽私囊，五爺仁慈，當時只斷了一條手臂将人趕出去，怎麽，現在又是這兩兄弟鬧事？把屎盆子往咱們青幫頭上叩？”

“可是前段時間不是才聽說這兩兄弟又加入了虎頭幫嗎？”

若真與虎頭幫有關系，那此事牽連甚廣，恐怕得等齊霁回來再行處理。

因為此時也不是蘇玖他們能解決的，當日就先回了住處等消息。

青年江軒也跟他們一道回去，一來他身無分文，沒的去處，二來若是得了消息，也方便知曉他。

認識以後，方知此人性子極好，公允道義，因誤會青幫，還曾親口跟幫衆道歉，他因為是第三次參考，考場經驗豐富，路上對蘇澈多多傳授，一來二去，就跟衆人熟悉起來。

回到住處，留下江軒與蘇澈二人複習讨論，蘇玖和李貝貝不便打擾，就先離開。

直到半下午，魏琛回來了，帶回好消息，找到王發財王富貴兩兄弟，把他們丢的東西也尋回來了。

關于後來齊霁怎麽帶領青幫當場上虎頭幫踢館，找人，以及威脅，恐吓，魏琛只字未提，只跟蘇玖帶了齊霁的話，說是找時間來感謝他。

蘇玖奇怪：“他謝我幹什麽？”

魏琛：“不是你，能這麽快找到斧頭幫的頭上？前些日子那斧頭幫處處跟青幫較勁搶生意，齊霁正巧拿不到由頭對付他們呢，這就送了兩個人頭，齊霁怎麽會放過？”

蘇玖就“哦”了一聲，沒太把此事放與心上，只關心問：“東西呢？”

“先不說這個，你今日認識的青年，帶我去見他。”魏琛說。

“江軒。”

魏琛打量面前的青年，暗自點頭，視線中閃過一絲欣喜。

魏琛個性內斂，向來不會喜形于色，便是當初面見景王，都能穩如泰山，如何今日卻因為這麽一個名不經傳的青年加以動容呢？

連蘇玖都很好奇。

江軒也有些摸不着頭腦：“閣下認識我？”

魏琛将尋回的東西遞給他：“蜀州金德縣蛇口村出生，今年二十歲，今年是你考試的第幾年？”

“額，第三年。”江軒道，猜測他應該是看了廪生介紹函才得知這些消息。

他被魏琛拍了拍肩膀：“年輕人，今年好好考，既然來了，今晚就在這住下，明日距離考場近，也不耽誤事。”

魏琛因為素日裏的做派和手段，舉手投足都有種鎮定成熟之态，即便只是虛長他幾歲的人，也心甘情願聽在他麾下，是個做人做事時常讓人忘記他外在年齡的存在。

但若說，他如今也才二十有二，蘇玖比他小一歲，二十一。

一下來，蘇玖給他整理衣襟時，就說：“你說話也注意些口氣，你也才大人家兩歲，說話這麽老氣橫秋，容易被人誤會。”

他身高不高，魏琛只能埋着些頭，讓他打理，聞言就道：“我這不是習慣了。”

到底他早不再是二十來歲的青年，心裏住着四五十歲的成年人，跟這些同輩說話，就忍不住依着前輩的口吻，說着他像是想起些什麽，就看着踮起腳尖給他整理衣襟的哥兒，笑迷了眼：“你說，我娶你算不算老牛吃嫩草？”

蘇玖被他惹笑了：“你要這樣想，我也沒辦法。”

“美得你。”魏琛逗他：“有個年輕氣盛的相公滿足你，還有個成年大叔的靈魂寵愛你……”

他越說越黃/暴，蘇玖眼都不擡，抓着衣襟猛地一縮，卡着魏琛的脖子。

魏琛咳咳咳幾聲，垂眉：“謀殺親夫啊？”

蘇玖“哼”一聲，半擡起眸子：“真是不能放任你跟那群人在一起，都學的油膩了，這些調調的爛情話，到底跟哪裏去學的？好的不學，專學壞的……”

他小嘴喋喋不休，魏琛沒忍住埋頭，朝着果凍似的唇口就親下去，直把人親的喘不過氣，才松口，又愛憐的咬了兩口：“讓你話多。”

蘇玖唇都讓他咬化了，巴巴推開他，一手搓唇間，紅着臉抱怨：“一口酒味兒。”

魏琛現下日日在外應酬，哪能不喝酒，見人嫌棄他，只恨不得再拿胡茬将人戳一戳。

“那個江軒……”

他主動提及，說道：“好生照顧着。”

“他到底是誰？”蘇玖正想問這事呢。

魏琛看他：“一個了不得的文官。”

一句“了不得”從魏琛口裏吐出來已是極為罕見了，說明他對江軒此人評價極高。

上輩子承平七年，文官裏出了個狀元郎江軒，其貌不揚，出身低微，在朝三年，升至三品大員，授朝局認命委派，三度出使滄瀾國，一口金牙利齒，舌戰群雄，三度戰的那滄瀾武國毫無還手之力，質子皇四子，就是在承平十年，以他的嘴遁追回來的。

當年他那幾場嘴仗，可不比真實刀槍來的弱勢，也是認識江軒之後，魏琛對文官刻板的印象才有所改觀。

蘇玖聽完也很是驚訝，實在是光憑江軒樸素的外表，看不出他是如此銳利的人。

“即使如此，但那些都是後事了，據我所知，江軒一生傳奇，年輕時卻年年運勢不好，連考七次，有四次連考場大門都未進入，連年兩次大病落榜，一次考場意外，直到第七次，才一舉拿下秀才，舉人，狀元，一舉晉升朝堂。”

蘇玖：“……”

這也太倒黴了，聯想到這次他被偷的準考證，蘇玖忽然想到：“那這次……”

魏琛一笑：“我就是想說此事，此次若不是你，恐怕他也無緣此次考試，之所以讓他在這裏住下，細心照料，就是怕節外生枝，這樣的人若是能早一天送往朝堂，對國家便多一分助益。”

蘇玖點頭，明白了魏琛的用心。

其實不用特意關照，便是阿澈有什麽待遇，就同樣給江軒也來一份。

一個考生是照顧，兩個也是，也不費神，更何況蘇玖平日裏就非常細膩，他和李貝貝沒事，時不時就熬煮一些提神補氣、清熱去火、安神靜眠的茶補送過去，又專門叫了果盤，飲食住宿上都非常講究。

這些待遇讓江軒一個外人很是受寵若驚，蘇澈對此已經見怪不怪，安慰他放下心來，安心複習。

第一場考試一般要考一整天，考生自備幹糧，蘇玖也都準備了兩份。

第二天考試，蘇澈和江軒要提前去各自書院名下報到，排隊進入考場。

一考之後成績公布又需要等上三天時間，只要排到前二十五名，幾乎就穩了，也不需要再參加後續兩場考試。

一場考完，臨近黃昏，考場才慢慢打開，陸續有考生出來。

蘇玖一眼看見他們家阿澈，蘇澈淡定從容，跟江軒走出來時有說有笑。

蘇玖突然想到前世蘇澈也在考學，也許這一世，他們改變的不止是某些人的軌跡，連身邊人也在跟着改變，他沒有魏琛的深明大義，只要身邊人健健康康，生活會越來越好的。

等待成績下來的這三天，就屬李貝貝和蘇玖最擔心，蘇澈和江軒仿若無事人，每日就是下棋觀道，偶爾倒也拿書出來看，到底成績沒下來前，也還是要備着下一場考試的。

魏琛偶爾不忙在家，也會跟兩人談學論道，說的什麽，蘇玖也聽不太懂，在他的緊張下，到了成績公布這天。

李貝貝一早就急吼吼拉着蘇玖去看榜，他是個急性子，只看得見蘇澈的名字。

人群裏，就聽他立刻歡欣鼓舞：“第二名，澈哥哥第二名！太厲害了！”

蘇玖穩了穩神，先看了蘇澈的名字，然後視線上移，落到第一名江軒的名字上，心中一驚，又覺得理所當然。

蘇澈和江軒在後邊，也都看到了自己的名次，各自松下一口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