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回首都 ·

“咚咚咚……”

傍晚, 蘇月曦泡了一杯茶，聽着收音機裏的音樂，坐着家裏安安靜靜的看書, 門卻突然被人敲響。

“誰呀？”蘇月曦擡頭看着門問。

“是我，”是蘇鴻興的聲音。

蘇月曦立馬起身開門, 接着她就看到她哥喜不自禁的模樣。

蘇月曦下意識跟着蘇鴻興揚起了嘴角, “哥，你咋這麽開心？”

蘇鴻興進了屋，興奮的搓着手, “月月，好消息，我請到假了。”

蘇月曦眼裏迸出了驚喜，“是年假嗎？”

蘇鴻興點了點頭, “當然, 足足一個月呢！這一次咱們可以一起回家，陪媽過年了。”

蘇月曦站在原地, 激動的鼓了一個掌，“這可真是太好了，我原本還擔心媽今年一個人在家太孤單，如今咱們能一起回去，她肯定會很開心的。”

“哥，咱們可以哪天走？”蘇月曦迫不及待問。

蘇鴻興坐在凳子上說：“臘月十五。”

蘇月曦擡頭看了一下牆上的日歷，“今天是臘月十二，還有兩天的時間。”

“正好，這幾天我可以把所有病人安排一下, 這樣才能放心的走。”

蘇月曦手裏的好多病人都是長期病，即使離開, 她也得把大家的藥準備好，才能放心走。

還有吉吉，那個小家夥也必須請人幫忙照顧，要不然自己可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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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鴻興撓了一下臉道：“沒問題，反正我不到時間，是走不了的。”

說好了後，開心的兩兄妹，一起坐着，美滋滋喝茶聽錄音機，直到八點左右才分開。

等蘇鴻興離開後，蘇月曦趕緊進入空間。

要給四五個人準備一個月的藥，那分量可不少，自己還得多炮制點藥材，才夠用。

蘇月曦當晚忙碌到淩晨，可因為心情好，第二天一早，她還是精神奕奕的，沒有絲毫困意。

而她今天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去寫請假條。

當趙雷雨看見她要請假一個月，頓時覺得手裏的茶都不香了。

趙雷雨摸着額頭，長籲短嘆，“唉！小蘇啊！你要離開一個月，醫院可怎麽辦呀？”

“院長，不是還有你嗎？”蘇月曦微笑道。

趙雷雨：“可是……可是我……”

蘇月曦可不管趙雷雨願不願意，“哎呀院長，我一年就請一次長假而已，你熬熬就過去了。而且我媽一個人在首都，別人家過年熱熱鬧鬧，她卻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你說對她多殘忍。我要是不回家，我感覺她真是白養我這麽大了。”

得，蘇月曦都說的這麽嚴重了，趙雷雨也實在說不出挽留的話了。

蘇月曦又不是賣給醫院的，醫院再缺醫生，人家過年想回家是人之常情，自己要是攔着，就太不仁道了。

只是，蘇月曦一旦請假，那自己這一個月就要守着醫院，沒法回家過年，他好慘吶！

在心中哭訴自己悲催的趙雷雨，在請假條上利落的簽了自己的名字。

目的達成，蘇月曦這才高興了，欣喜的說了句“謝謝院長。”

趙雷雨咽下了心裏的羨慕道，“不客氣”。

唉！他也想請一個長假啊！

可惜，身為院長，他必須堅守崗位。

想回家過年，只能等下一年再看看了。

請了假，蘇月曦就放心了。

到了中午，蘇月曦又麻溜的拿了一麻袋的藥，帶着吉吉去紅塔生産隊。

之所以帶着吉吉，當然是因為，蘇月曦要給它開小竈啦。

離開部隊沒多久，蘇月曦就把吉吉帶進了空間裏。

上一次蘇月曦挖的野樹，已經結了不知多少茬果子了。

這些野樹在空間安家後，就進化了，味道大變樣，從原本的酸澀難吃，變成了甘甜可口。

這是蘇月曦沒想到的，她很驚喜，後來還去挖了不少野果，現在她的空間已經有一片果園了，水果也多的吃不完了。

不過，果樹的生命是有年限的，到了一定時間，就會自然死亡，或者不結果子。

因此，蘇月曦每次進空間，都會摘一批成熟的水果放在倉庫裏，如今倉庫裏已經有一兩千斤水果了。

聽着好像挺多的，但蘇月曦總共種了十多種水果，平均下來，一種水果也就一百多斤。

而且，那些水果是蘇月曦用來應急的，只要空間裏的果樹還能結果子，蘇月曦就不會動倉庫裏的水果。

和吉吉進入空間後，空間還是老樣子，四季常青。

但也有一點不一樣，空間現在比從前多了些動物叫聲，多了幾分活力，不會讓人感覺死氣沉沉了。

按照老規矩，蘇月曦把吉吉放在四合院，摸了摸它的耳朵說：“吉吉你乖，姐姐去給你摘蘋果。”

空間吉吉起碼來了二十次了，每次都有水果吃，所以蘇月曦就是不說，吉吉也知道，加餐時間到了。

吉吉興奮的用鼻子拱了拱蘇月曦，叫個不停。

蘇月曦被它蹭的渾身癢癢，樂呵呵說：“好啦好啦你別急，我馬上就去。”

在吉吉期盼的眼神下，蘇月曦給它摘了一大串香蕉，還有十多個蘋果，桃子，梨等等。

這麽多水果，吉吉頓時變身小吃貨，用鼻子不停的往嘴裏塞水果，空間就只剩下“咔嚓咔嚓”聲。

看着這麽可愛的吉吉，想到自己要和它分開一個月，蘇月曦還真挺舍不得的。

唉！

蘇月曦唉聲嘆氣，她其實很想把吉吉放在空間裏帶走，這樣就能天天見到吉吉。

可惜，吉吉的塊頭實在太大了，一旦它不見了，部隊的人肯定會察覺的。

要是成年的大象，不見了還可以用放歸山林這個借口。

可偏偏吉吉年紀太小了，她要是真的用這個借口，人家肯定會罵她瘋了。

把一頭不到兩個月的小象放歸山林，身邊還沒有大象陪同，她這純粹是在害吉吉的命。

為了不被人罵弱智蠢貨，蘇月曦直接把這個理由pass。

至于其它辦法，蘇月曦想不出來，所以，她最終放棄了帶走吉吉這個想法。

反正她最多一個月就回來了，時間不長，吉吉還是好好待在部隊吧！

只希望，吉吉這一個月能乖乖的。

水果太多，吉吉一時半會吃不完，蘇月曦抓緊時間去紅塔生産隊。

蘇月曦還多拿了幾個蘋果，準備給幾個生病的小孩每人分一個。

至于大人就算了，她的蘋果很多，可這個年代的蘋果卻少的可憐，還貴的驚人。

她要是真那麽大方，人家估計會在背後說她是個傻子。

————

今天并不是複診的日子，因此蘇月曦突然到訪，胡建海一家和王麗他們都很驚訝。

“蘇醫生，你怎麽來了？”胡建海和王麗同時問。

蘇月曦看他們一群人圍在一起，笑着問：“你們在聊啥呀？我老遠就聽到笑聲了。”

胡建海立馬放心手中的旱煙，給蘇月曦解惑，“我們在聽王麗說書呢！她說的可好了，把我們逗的哈哈大笑。”

蘇月曦詫異的看了王麗一眼，捧了一句，“沒想到王姐你還有這麽高大尚的技能，太厲害了。”

王麗被蘇月曦誇的臉都紅了，害羞的說：“你可別誇了，我就是照搬了《西游記》而已，根本沒啥本事。”

蘇月曦說：“能記住《西游記》，那就了不得了，王姐你記性可真好。”

王麗感覺臉更燙了，這時她兒子寧寧突然說：“媽媽臉紅紅，像南瓜。”

臉紅的像南瓜，這比喻太搞笑了，大家全都被寧寧逗的哈哈大笑。

王麗也拿自家兒子沒辦法，只能瞪了她家的小笨蛋一眼。

笑過之後，蘇月曦終于說正事了。

她先從麻袋裏把蘋果拿出來說：“來來來，這是別人送我的，今天就讓你們幾個小家夥沾沾光，一人一個。”

和男人/拳頭一樣大的蘋果，在陽光下散發着紅色的光暈，亮的能反光。

明明還有一米左右的距離，大家卻聞到了淡淡的清甜果香。

幾個孩子的眼眸頓時死死的粘在了蘋果身上，就連幾個大人，也不由自主咽了咽唾沫。

這不是大家沒出息，實在是現在的蘋果太難得了。

據說蘋果只有國營商店和華僑店有，數量不多，價格還非常昂貴，好像要三四塊錢一斤。

一個蘋果起碼半斤左右，就是要兩塊錢一個

現在的兩塊錢，起碼夠一家三口用一個星期了。

如此值錢，全國估計只有萬分之一的人嘗過

大家只是平時聽說過蘋果，結果如此稀少的東西，突然出現在大家面前，也難怪所有人都受到了驚吓。

幾個大人一時之間話都說不出來，傻愣愣的看着蘋果。

蘇月曦沒想到大家的反應如此之大，幹脆把蘋果往孩子們手裏塞。

“來，小濤，小寶寧寧，姐姐沒有太多，沒法分給所有人。你們三個生了病，今天姐姐就偏心一點，只分給你們幾個。”

李小濤的手是第一個接觸到蘋果的，明明蘋果冰冰涼涼的，李小濤卻感覺自己的手被燙了一下。

他嗖的一下縮回了手，結果蘇月曦沒拿穩，蘋果從手裏滑了下去。

這一瞬間，可以毫不誇張的說了，除了兩個不懂事的孩子，其他人的呼吸全部驟停了。

好在李小濤反應比所有人都快，竟然用手接住了。

虛驚一場，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

王麗拍着胸口說：“謝天謝地，幸好接住了，要是把這精貴玩意摔了，我得心疼死。”

胡建海額頭上甚至冒出了汗，可見吓得不輕。

蘇月曦只是被吓了一跳，可不稀罕蘋果，她不以為然道：“其實也不要緊，摔破了又不是不能吃。”

王麗誇張道，“這麽好看的蘋果，要是摔破了多可惜。”

“不過，蘇醫生，蘋果真的太貴了，你留着自己吃吧！這麽精貴的東西，給幾個孩子太浪費了。”

胡建海也道：“沒錯，蘇醫生你就是不喜歡，拿去和別人換東西也比給幾個孩子吃了強。”

蘇月曦反駁，“他們身體不好，就該吃點水果補充營養。”

胡建海：“可是蘋果吃了一會兒就拉了，太可惜了，還是換東西實在。”

蘇月曦簡直要被胡建海的話笑死了，“胡大叔，照你這麽說，那人吃東西還有什麽意思？”

“你們就別客氣了，不過是幾個蘋果而已，沒啥大不了的。”

“而且我不喜歡吃蘋果，留着放壞可惜了，送給幾個小家夥，看見他們吃的開心，我就覺得值得。”

說完，蘇月曦又把另外兩個蘋果塞給小寶和寧寧。

胡建海和王麗還想推辭，蘇月曦就故意裝成不高興的樣子說：“你們要是把我當幾個孩子的姐姐，就收下吧！再和我客氣，我可生氣了。”

“那……就謝謝蘇醫生了。”怕蘇月曦真生氣，胡建海只能厚着臉皮收下了。

王麗和李小濤也向蘇月曦道了謝，終于把蘋果送出去，蘇月曦如負釋重，開心的笑了。

說了高興的事，接下來說的就是不開心的事了。

蘇月曦咬了一下嘴唇說：“我今天來還有一件事，接下來我要請假一個月，就沒法替孩子們針灸了。”

“啥，足足一個月嗎？”

胡建海和王麗都震驚了，兩人有點沒法接受。

蘇月曦知道他們可能會不高興，因為他們都迫切的想自家孩子盡快好，不想耽擱一天。

蘇月曦其實也不想離開，可她媽一個人孤零零待在首都，實在是太可憐了。

作為女兒，她必須回去陪她媽，她媽才沒有白養她一場。

怕大家有情緒，蘇月曦耐心解釋，“小濤胡叔王姐，我之所以會離開一個月，是因為要回家過年。我媽和我爸離婚了，我們兄妹都在外地。要是我們不回去，她只能望着別人家團圓，心裏得多凄涼？”

“而且我只是沒法幫孩子們針灸，可我會留下足夠他們喝一個月的藥，不會耽誤他們的病情的。”

蘇月曦說的如此清楚，胡建海和王麗心中再不情願也沒辦法。

本來蘇月曦就是免費給幾個孩子看病，只收點藥錢，根本不欠他們的。

反而是他們，欠了蘇月曦許多。

如今蘇月曦只是想回家陪陪母親，他們要是還攔着，那也太不是人了。

再一個，胡建海他們也不敢生氣。

是他們求着蘇月曦給幾個孩子看病，要是不知分寸惹怒蘇月曦，她甩手不幹，那自家的孩子可怎麽辦？

權衡利弊之後，胡建海和王麗高高興興的祝蘇月曦一路順風。

李小濤非常舍不得蘇月曦，但想着蘇月曦要不了多久就能回來，他就把郁不舍壓抑在心裏，開開心心的和蘇月曦說再見。

安排好了小病患們，蘇月曦又讓黑金翻譯，告訴吉吉自己要離開一段時間。

吉吉還懵懵懂懂的，根本不知道蘇月曦是啥意思，只知道說“好呀好呀！”

得，想到這小家夥只相當于人類中的嬰兒，蘇月曦也不再指望它能理解自己的話。

之後，蘇月曦又給趙百合送藥，還去拜托了梅婉玉幫自己照看吉吉，梅婉玉一口答應。

吉吉是只乖巧的小象，梅婉玉特別喜歡它，照顧它沒有半點不情願。

一切安排好，兩天很快轉瞬即逝，蘇月曦和蘇鴻興收拾好東西，在一個陰雨綿綿的早晨，踏上了回家的路程。

————

又是兩天之後

長途跋涉的蘇月曦和蘇鴻興回到了家。

兩人是下午兩點到的，這時候大部分人都去上班上學，回家的路上他們根本沒遇上幾個人。

許婷肯定也沒在家，因為蘇家的大門鎖上了。

不過不用怕，蘇月曦離家之時雖然沒帶家裏的鑰匙，可她記得，她家的鑰匙，一直放在門口的磚縫裏。

蘇月曦瞪着眼睛在磚縫了看了一下，果然，她媽放鑰匙的地方，還是老樣子。

打開門後，兄妹倆提着行李箱進屋，看着熟悉的擺設，同時感到了輕松。

蘇月曦像個沒骨頭的人，直接躺在家裏的竹椅上說：“還是回家好。”

蘇鴻興熟門熟路去廚房端了兩杯水，“那可不，家和別的地方，肯定不一樣。”

兄妹倆喝了水，蘇月曦就迫不及待道：“哥，待會咱們一起去接媽吧！她要是知道我們倆一起回來，肯定會樂開花。”

蘇鴻興點頭贊同道，“這個想法不錯。”

“那我去看看廚房還有啥菜，今天可是咱們一家團聚的日子，必須好好吃一頓，”蘇月曦摩拳擦掌，準備大展身手。

蘇鴻興不太會做飯，就說：“那我把家裏打掃一遍，順便給你鋪床。”

“好嘞！”

兄妹倆分了工，休息一會兒就開始行動了。

蘇月曦去她媽的屋子裏看了一下，發現她媽一個人，日子過的還是不錯的，腌好了一缸酸菜，還買了土豆紅薯，都是冬天常見的蔬菜。

至于肉，就只有蘇月曦寄回來的臘味了。

七十年代物資匮乏，沒買到肉很正常。

可臘味蘇月曦已經有點吃膩了，她想吃新鮮肉。

現在想吃肉，還是有點有點困難的。

首都雖然是一國之都，供應充足。可在七十年代，就是首都人民，也只能一個月買一次肉，其它時候想吃肉就只能動歪腦筋了。

所以，蘇月曦要是想馬上吃新鮮肉，只能去黑市尋摸，或者從空間裏現宰殺。

可蘇月曦又不傻，她空間裏的肉多了去了，她幹嘛多找事做，跑去黑市冒險。

正好，她空間裏的兔子，已經肥的快走不動路了，今天就吃個兔肉火鍋吧！

決定好了，蘇月曦對蘇鴻興說：“哥，家裏沒鹽了，我去買包鹽。”

“天氣太冷了，我去吧！”蘇鴻興道。

要是哥哥出去，今天肉就吃不成了，蘇月曦趕緊搖頭，“沒事兒，我就是想順便走走。”

蘇鴻興沒有堅持，而是不放心道：“那你小心點兒，外面結了冰，可別摔倒了。”

蘇月曦：“好！”

嘻嘻！成功騙過哥哥啦！

蘇月曦笑眯了眼，像是掉進了米缸的小老鼠。

她換上了厚厚的軍大衣，頂着燦爛的笑容出門。

蘇月曦不打算走遠，準備就在附近找個隐秘的地方，把兔子拿出來就行了。

至于回來後如何和哥哥說，就說去黑市買的 。

雖然那樣肯定會被哥哥罵，可罵兩句又少不了一塊肉，能吃到新鮮肉，挨罵也值得。

為了吃口肉，蘇月曦真是豁出去了，頂着冰冷刺骨的寒風往外跑。

她對周圍格外熟悉，直接去了一個沒路的小巷子盡頭，進入空間抓了一只肥兔子。

看見水果，蘇月曦突然又想到，既然已經注定要被罵，那麽肯定要多弄點東西回去，這頓罵才不虧嘛！

自己可真是個大機靈鬼……

聰明的蘇月曦一不做二不休，拿了五斤蘋果和五斤香蕉，準備讓她媽和哥哥嘗嘗水果的滋味。

為了避免被人發現，蘇月曦又把所有東西裝在小提籃裏，還在最上層放了兩顆白菜，掩蓋了水果和肉。

這樣子，就絕對不會有人看出來了，完美！

食材準備好了，想到馬上要回家，蘇月曦不知為何，腿有點軟。

她自己其實也有點佩服自己，為了口腹之欲，可真是太能豁得出去了。

蘇月曦已經能預料到她哥暴跳如雷的樣子了，不過，反正哥哥總不會對她動手，那她有啥可怕的？

這麽想着，蘇月曦的膽子大了許多，趕緊提着東西回家。

首都的冬天是真的冷，都快趕上黑龍省了。

寒冷的冷風像刀子似的，拼命往蘇月曦臉上戳，她實在冷的受不了，幹脆抄了近路。

只是想節省時間的蘇月曦沒想到，她居然在這條路上，遇上了鄭項南。

看着鄭項南吃驚的看着自己，蘇月曦忍不住在心裏想，她可真是倒黴他媽給倒黴開門，倒黴到家了。

回家第一天就撞見了鄭項南，太晦氣了。

蘇月曦完全不想和鄭項南有任何牽扯，招呼都不打，扭頭就走。

但鄭項南卻突然開口問，“蘇月曦，你怎麽回來了？”

蘇月曦挑一下眉，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說：“和你無關。”

“你還在記恨我啊！”鄭項南看着光彩奪目，比從前漂亮了好幾倍的蘇月曦，心中突然有點後悔。

要是早知道蘇月曦長開後會長的這麽美，自己當初就不移情別戀了。

果然他媽說的對，他的眼睛真的有問題，放着優秀漂亮聰明的蘇月曦不喜歡，偏偏看上了什麽都不如蘇月曦的蘇曉梅。

他當時一定是腦子被驢踢了……

鄭項南心情複雜，而蘇月曦則是不善的瞪了他一眼說：“記恨你，你不配。你現在在我心裏，就和路邊的野貓野狗差不多，我只想離你遠遠的。”

野貓野狗，這形容也太過分了。

鄭項南黑了臉，不悅道，“蘇月曦，你這張嘴，還是這麽不讨人喜歡。”

“要是你和蘇曉梅一樣最甜，咱們的孩子說不定都老大了。”

“嘔！”蘇月曦真被惡心到了，故意做了一個幹嘔的動作說，“鄭項南，沒想到一段時間不見，你更讓人厭惡了。”

“蘇月曦，”鄭項南沒想到蘇月曦對他如此不客氣，發怒了。

蘇月曦毫不畏懼，“咋啦！惱羞成怒了，既然你不要臉，那就別怕人是說啊！”

“你……”鄭項南被蘇月曦氣的頭頂生煙。

蘇月曦“呸”的朝地上吐了一口不存在的口水說：“就你這種見異思遷，毫無當擔的男人，和蘇曉梅就是絕配，你可別把牽扯我，我只想獨自美麗。”

“蘇月曦，你別太過分了，”鄭項南額頭青筋鼓起，氣的快爆炸了。

鄭項南是真不明白，蘇月曦的變化，怎麽會這麽大？

明明以前，她非常癡戀自己，自己喊東她不會往西，自己罵她她也從來不會頂嘴。

怎麽才短短幾個月，蘇月曦就完全變了呢？

蘇月曦可不知道鄭項南在想啥，她不屑的撇了一下嘴說：“切，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況且誰叫你先惡心我的，你這是自作自受。”

得，鄭項南徹底放棄和蘇月曦交流了，說了句“我果然不該對你抱着期望”後，甩袖而且。

蘇月曦望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高興的像是打了勝仗似的。

能讓鄭項南這個惡心的男人吃癟，她可太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