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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錦,帶着怯弱與渴求,新奇和滿足。他很想進一步,卻又糊塗着,怎麽去進入下一步。

褚明錦喘息許久,迷蒙的腦子逐漸清醒,面上的紅潮緩緩消褪。

深深地吸氣,褚明錦冷冷道:“格非公子,請別這樣。”

“寶寶?”馮丞斐臉刷地白了,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褚明錦,寶寶的嘴唇鮮豔濕潤,紅暈盡染的臉還帶着纏綿餘韻,她剛才很溫順很熱情,為何轉眼間就露出這樣拒人千裏之外的冰冷決絕?

褚明錦看着眼前人茫然不解的黑眸,心中暗暗苦笑,他怎麽能這樣,一時間世故老到,一時間又如此純真無瑕。

把馮丞斐推開,褚明錦坐了起來,看清自己的形容時,褚明錦心酸得想哭。上裳扒到一邊,抹胸扯下扔在床上,胸前密密麻麻的紅痕。

這算怎麽一回事?親也親了,摸也摸了,只差那最後一步了,若不是格非還傻傻的,許就……

“寶寶,你別生氣好不好?”馮丞斐無措地問道,拉住褚明錦整理衣裳的手,不讓她往上拉衣服,又怕她發火,慌慌張張地拽着衣領往裏面攏,攏了一半,又被那兩團布滿紅痕的軟肉吸引,一只手抖索着摸了上去,純黑的眸子渴切地望向褚明錦。

被一雙水靈黑亮的小鹿般純潔的大眼睛這般看着,褚明錦腦子又成了漿糊,迷迷糊糊間不自覺地又閉上眼睛。

馮丞斐湊了上去,褚明錦卻又驟然間睜開眼,清澈的雙眸凝滿陰郁的烏雲。

“格非,你不介意我被人強了?”

“你不是說那人沒得逞嗎?”馮丞斐不解地看褚明錦。

原來他糾結了幾天,選擇相信自己。褚明錦苦笑了一下,縱使那日沒有被強,這具身體嫁過人,還是清白之身的可能性幾乎不存在,兩人若是繼續往來,只怕以後要分開時會更痛苦。

慢慢地穿好衣裳攏好頭發,褚明錦淡淡道:“格非,我已嫁人了,是有夫之婦。”

我知道,你的夫郎就是我。馮丞斐怔忡,再擡頭時,褚明錦已不見蹤影。

李懷瑾看着馮丞斐牽着褚明錦走進院子,心頭忽而有些莫名苦澀,看這光景,自己以後要找個人一起吟詩作賦出游玩耍都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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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接下來上哪?”馬車夫問道。

上哪?平時都是拉着馮丞斐一道,沒了作伴之人,一個人着實無趣,李懷瑾沉默着,馬車夫沒有再問,靜靜地等着命令。

褚明錦一個時辰後快步走出來時,李懷瑾的馬車還在門外停着。

“王爺,你還沒走?”褚明錦頗感意外。

“我在等你出來。”李懷瑾随口謅道。

褚明錦哦了一聲,道:“如此,有勞王爺了,麻煩王爺送我到侍郎府。”

馬車往侍郎府而去,李懷瑾有些不自然地把頭扭向一邊,剛才一眼看去,竟是抑制不住心跳微亂。

所謂天生尤物,是不是就是這般,任是無情也動人。李懷瑾在心中暗道,難怪馮丞斐眼高于底,從未對哪個女子動心,卻一頭栽了進去。

沉默中,馮府到了。

“你若不是不願意到侍郎府,我可以送你回家。”李懷瑾回神,雖不知馮丞斐千辛萬苦才接了人出來,為何那麽快放人,卻知褚明錦是不想到馮府住的。

“不願意也得跑這一趟。”褚明錦嘆了口氣,道:“總得找萬人迷要了休書,方算了結吧?”

格非會給你休書才怪,李懷瑾在心中暗暗嗤笑。

“對了,王爺,勞你到我家把我兩個丫鬟接來,可好?”褚明錦住到侍郎府,除了要摸薄情郎的底,還有別的打算,這打算,少不得要翠竹兩個幫她完成。

“好。”李懷瑾爽快地應下。馬車去褚府之前,他先跑了一趟竹林小舍,把褚明錦去了侍郎府的消息,通報給馮丞斐。

“格非,你夫人真的想找你要休書。”李懷瑾頗有些幸災樂禍的意味,拍拍馮丞斐肩膀,送了一個節哀順變的眼神。

馮丞斐變了臉,失控地不停搓手:“君玉,你說怎麽辦?我要跟寶寶坦白嗎?”

“聽聞馮侍郎機變果斷,能言善辯,看來傳言并不盡實。”李懷瑾調侃道。

“君玉,你別嘲笑我了,他日你遇到心儀之人,也會不知如何是好的。對了,你不是喜歡方彤君嗎?怎麽會不理解我的心情?”

心儀之人?方彤君!李懷瑾瞬間黯然。紅日當空照着,綠竹邊卻仍感清幽無比,茂盛的竹葉繁複的簇在一起,透過枝葉縫隙灑下的光點斑駁跳躍,閃閃爍爍打在馮丞斐的臉上,映着他幽靜深沉的漆黑眼眸,讓人不知不覺失了魂。

李懷瑾走後不久,馮府管家馮翌也派人來報知馮丞斐侍郎夫人回府一事。

“把夫人安排住在上房正院中,什麽事都順着夫人。”馮丞斐交待了以夫人為天的指令。

坦白了,寶寶會不會賞自己一巴掌,然後大喝一聲休書拿來?

馮丞斐轉了一刻鐘後,換了一身齊整的衣袍,直奔皇宮而去。他要先去解決掉皇帝那邊對褚明錦的威脅。

寬敞的大殿內一個服侍的太監宮人也沒有,光宗皇帝身穿玄色龍袍,斜靠在龍椅上,狹長的眼睛閃爍着焦躁的戾氣,眼神有幾分陰狠,冷硬蒼白的臉容上寫滿痛恨和不忿。

“父皇,怎麽啦?”見禮畢,馮丞斐擔憂地問道。

“鄭怡春太倡狂了……”光宗咬牙切齒罵着,恨恨不絕的同時,暗暗慶幸自己把對瑤妃的感情隐藏得很好。

皇帝一罵鄭皇後,馮丞斐便明白了,這事他聽過下面的人彙報,皇帝三個月前寵上一個小鳥依人的宮女,那宮女頻頻晉封,僅三個月便升到嫔位,昨日皇帝又下旨冊封為梅貴嫔,梅貴嫔當上貴嫔沒到兩個時辰,就被鄭皇後以鳳駕前無禮沖撞為由,命宮人杖殺了。

“父皇,這恐怕是鄭家有意為之。”馮丞斐沉吟着道。

“有意為之?”

“嗯,他們的目的不是杖殺父皇寵愛之人,而是借着杖殺人一事,向朝臣傳達一個鄭家在大夏朝只手遮天的信息。”

皇帝先前氣暈了頭,馮丞斐甫一點明,随即醒悟,不由得色變,道:“他們接下來,便會在朝堂上提出立懷琳為太子,那時,附和的朝臣必将會更多。”

“應是有這般打算。”馮丞斐低聲道。鄭皇後杖殺那小宮女,絕不是簡單的醋妒。

“她杖死梅嫔理由充足,朕竟是沒她奈何,可如何是好?”皇帝有些焦急。

“父皇也許可以借題發揮,敲山震虎。”馮丞斐壓低聲音。

“借題發揮?敲山震虎?”皇帝鹦鹉學舌般低語,眉頭略略舒展開,不忿一掃而空,冷笑道:“不錯,她證據弄得再是天衣無縫,朕捉不住她的錯兒,可朕訓兒子,那可是天經地義。一個剛被聖躬喝斥過的皇子,誰敢提冊立太子?”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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