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11)

躲什麽?腦子沒想清,行動卻已作了反應,褚明錦竭盡全力一推方廷宣,接着雙臂張開,抱住方彤君撲倒地上幾個翻滾。

砰地一聲巨響,一堆碎片落在他們剛才站立的地方,那是大殿上空一盞巨型的千枝百爪燈。

描繪着精致花紋的水晶和琉璃,綠玉雕琢成的枝葉,還有金燦燦的耀眼閃亮的燈架撒在地面上,鮮豔的色彩在金磚上漫開,帶着一種觸目驚心的死亡的氣息。

被這一聲巨響驚住的太監宮女文武朝臣,一齊圓瞪着眼白着臉,看着那堆冶豔猙獰的碎片殘骸不能言語。

“寶寶,你怎麽樣?”馮丞斐朝褚明錦撲過來。

“褚明錦,你還好吧?”李懷瑾在馮丞斐身後緊跟着朝褚明錦沖過來。

“大寶兄弟,你怎麽樣?”方廷宣奔過來。

“方彤君,傷着哪裏沒有?”褚明錦拉起方彤君檢查。

“彤君小姐,你有沒有事?”楊潤青失聲驚叫。

文武百官在片刻驚駭的沉寂之後,朝方廷宣圍過來:“相爺,相爺你沒事吧?”

皇帝扶着禦案的手青筋突起,骨節擠壓的格格聲淹沒在噪雜的問詢聲裏。

那巨型的燈落地只是瞬息間,剛才,稍有遲緩,方廷宣就有可能喪命,沒了方廷宣維持着朝局與鄭家對抗,朝廷會出現什麽局面?

光宗皇帝身體不停地顫抖,今天的宴會,他安排了兩個試探,第一個是用可預知吉兇的白貂來試探方廷宣會給了褚明錦還是方彤君,第二個是,宴席中,方彤君與褚明錦會中毒,那毒太醫院只有一顆現成的解藥,只能先救一人,另一人得等着再配藥,也許會生命無虞,也許等不到解藥就會死了。那時,他會再次将決定權交給方廷宣,讓方廷宣來選擇。

皇帝當然不會讓方彤君或是褚明錦就這樣喪命,這兩人是方廷宣重視的人,他只是要一舉雙雕,試探方廷宣,同時又借機清理後宮,打壓皇後打壓鄭家。

那燈無緣無故落下,時機那麽巧落下?是鄭家忍不住了,要出手了麽?有高手在那個時刻發暗器射斷挂燈的鐵絲嗎?他的暗衛為什麽沒有示警?

光宗皇帝比了個手勢,一個細若游絲的聲音傳進他耳中。“皇上,臣沒有發現任何異動,那燈是自己掉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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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才怎麽沒去救方廷宣?”光宗皇帝想問,沒有問出來,暗衛似乎知道他想問什麽,再一次用傳音入密道:“馮夫人反應很快,屬下算着方相不會受傷,就沒有現身了。”

皇帝輕籲了口氣,看來,自己的暗衛還是能保得自己平安的。方廷宣重視褚明錦多于方彤君,從剛才那一聲急促的大寶兄弟你怎麽樣已經看出來了,等下的中毒事件,不要再用了。皇帝手指在禦案上描了幾個字,隐在暗處的暗衛很快地說了聲:“臣知道了。”

耳邊嗡嗡嗡響着高高低低的聲音,方彤君慘白着臉怔怔地不能動,腦子裏混亂不堪。剛才一瞬間的驚吓,還不如随後而來的問話讓她失神。她爹爹疾奔過來,問的是褚明錦,她喜歡的人撲過來,關心的也是褚明錦。反而是褚明錦,在一吓之後,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問她傷着沒有,還有那一直給她送泥人的楊禦史,他比她爹爹還重視她。

“方彤君,你哪裏受傷了?”褚明錦見方彤君傻傻呆呆的,吓壞了,狠揉方彤君的手,又去捏她的臉,一疊聲詢問,聲音都變調了。

“彤君,彤君你怎麽樣?”方廷宣至此,也注意到女兒的失常。

方彤君軟軟地倒了下去。“皇上,請傳禦醫。”楊潤青與方廷宣同時大叫。

“相爺請放心,無礙。”太醫把了脈,道:“令千金只是受了驚吓,氣血郁結,喝一劑藥疏通一下即可。”

沒事就好,褚明錦松了口氣,雖與方彤君才見過三兩次面,可方彤君跟蘭姨娘肖似的容貌,讓她不知不覺從心底處也關心在意。

這麽一放心,方感覺到有一只手攥着自己,濕漉漉的,是驚吓出來的汗水。

“格非……”看着馮丞斐蒼白如玉的臉,褚明錦一陣恍惚,剛才那一瞬,若沒有他出聲示警,他們會不會從此陰陽相隔?

“寶寶。”馮丞斐籲出一口氣,把褚明錦摟進懷裏,死死地揉壓,經歷過瀕臨生死那一瞬,他顧不了那麽多了。

剛才,他和李懷瑾一起去探望瑤妃回來,進門那一剎那,看到褚明錦頭頂上方搖搖欲墜的大燈,他的魂魄經歷了有生以來最恐懼的時候,他很想奮不顧身地擋在褚明錦身前,為她付出性命在所不惜,那二十幾步遙的距離,差點成了陰陽兩界。

馮丞斐看向皇帝:“皇上,臣妻受了驚吓,臣請陪着臣妻先行告退。”

他誤會了,以為這事是自己所為。皇帝從馮丞斐眼中看到一種不屈不撓的保護姿态,一種與褚明錦生死同歸的決絕悍然。

“準。”皇帝在心中将鄭怡春兄妹咀嚼了千百遍,咬着牙點頭,又對方廷宣道:“老愛卿,令千金受了驚,你先帶她回去吧。”

“謝皇上。”方廷宣拉着方彤君行禮告退。

楊潤青看看方彤君,稍一遲疑,也請告退。

“去吧。”皇帝擺手,楊潤青與相府淵源深厚,很疼愛方彤君,他也聽說過。

“父皇,兒臣送方相回去。”李懷瑾緊接着奏請告退。

陪方彤君回去?皇帝盯着自已的愛子,剛才那聲張惶的“褚明錦你還好吧”,因大殿衆人吓得同時禁聲而清晰地傳進他的耳裏。

危急關頭的表現,是最真實的。光宗皇帝想起自己深愛着瑤妃卻不能日夜相伴,心中一陣無力與憂傷,不想阻止李懷瑾,點頭揮手同意。

67、漓淋盡致

一行六人出了皇宮,褚明錦眼角不時看向楊潤青,剛才沒聽到誰稱呼楊潤青,憑直覺,她覺得這人就是蘭姨娘的潤郎,可是看着外貌年齡,卻又有些不敢肯定。

蘭姨娘年三十一,她的潤郎比她大兩歲,是三十三歲,可她看着楊潤青的年齡,足足四十有了,半頭白發,眉眼布滿郁結之态,氣度上甚至沒有方廷宣開朗。

馬車停在宮門外的,馮丞斐似是知褚明錦心頭疑問,拱手告別時特意提了楊禦史三個字。

真的是蘭姨娘的潤郎,機會難得,褚明錦聽得楊潤青要跟方廷宣方彤君一同去相府,遂對馮丞斐道:“格非,我擔心彤君小姐,我跟去相府看看,你先回去吧。”

馮丞斐剛才被吓得三魂去了七魄,此時只想把褚明錦摟進懷裏狠狠地恩愛一番,雖明知她是想去試探楊潤青對蘭姨娘的态度,卻不願意放人,只是有些不便反對。

“褚明錦,方彤君受了驚吓,你自己就沒有?格非受的驚吓更重。”李懷瑾與馮丞斐相交多年,看馮丞斐嘴唇蠕動不說話,自然了解,不平話沖口而出,口氣有些惡劣,只差沒說你還不跟着你夫郎回去安撫你夫郎。

不過這話這口氣,說沒說差別不大,誰都聽出來了。

方彤君心頭百味交集,看着褚明錦不言語,楊潤青此時也注意到褚明錦了,朝褚明錦微微颔首算作打招呼,溫言道:“無需擔心,我和相爺陪彤君小姐回去,從相府走後,我再去你們府上走一趟。”

他意思是方彤君的身體狀況,他從相府出來後再走一趟侍郎府告訴他們,褚明錦聽得他要到侍朗府來,為報信而來的,自己不須回避,心道更好,忙微笑着道謝。

馮丞斐扶着褚明錦上了馬車,李懷瑾随後坐了進去,褚明錦詫道:“王爺,你不是要送相爺嗎?”

“送什麽送?”李懷瑾解下頭頂束發上紫玉冠,道:“找借口不參加飲宴罷,父皇此次為宸妃大設宴席,四皇兄趾高氣揚高人一等,剛才我和格非在路上遇到他,他那模樣,想我們下跪三呼萬歲呢,悶。”

褚明錦有心試探李懷瑾若是做了皇帝,會不會也是權力高于一切,心硬手狠,斜了李懷瑾一眼,輕笑着問道:“五爺是說宣王爺悶還是說宴席悶?”

“兩樣都悶。”李懷瑾皺眉,把紫玉冠放到小幾上,道:“咱們三人這樣說話,多自在,跟他們說話,每一句話都得在肚子裏轉上十幾圈,方能說出去,聽在耳裏的話,也得細細參詳,思考再三方回答。”

他倒是沒把自己和格非當外人,褚明錦有些赧顏,不該言語試探多生疑心。

兩人說了這麽多話,馮丞斐一直沉默着沒接話,李懷瑾笑道:“格非,別怕了,你夫人精神好着呢,沒有什麽事的。”

馮丞斐回了一笑,笑容有些勉強,褚明錦見過了這許久,他臉上還是煞白一片,心疼地握緊他的手,低聲安慰道:“我沒事,別擔心。”

馮丞斐唔了一聲,把臉埋到褚明錦肩窩深深嗅着,褚明錦有些臉紅,偷偷看李懷瑾,李懷瑾掀開車簾看窗外了。。

馬車在南苑門口停下,李懷瑾自去西苑歇息,馮丞斐拉着褚明錦進門。

“都出去。”馮丞斐吩咐院內翠屏等人出去,把院門闩上,就在院子當中,把褚明錦撲倒地上,嘴巴沒命似又啃又咬,一雙手野蠻扯她衣裳。

感受着褚明錦嘴唇的溫熱和柔軟,馮丞斐心尖那陣錐心劇痛還不能消散,過往那一個個溫情脈脈的言笑,那娉娉婷婷如淩波照水的青青楊柳一樣的身影,差一點就離他遠去,再見不到。

馮丞斐激狂地吻着,那沉重的受傷的心髒要籍由緊密貼切的契合來醫治。

“慢點來格非……”褚明錦迷糊了一陣,突然想起身上穿戴着命婦服飾,這東西是禦賜的吧?不知弄壞了能補領嗎?若是不能補領?“格非,松開我,我自己脫。”

推開馮丞斐,褚明錦已最快地速度摘下珠冠脫了衣裳,脫便脫得快,羞躁來得也快,衣裳扒光了,白晃晃的陽光照着,褚明錦想起這是在室外了,霎那間面孔着火,轉身急往屋裏逃,走得兩步,光溜溜的難為情,又急忙蹲下地去撿衣裳。

“別穿了寶寶。”馮丞斐從背後扳過她摟住她,熾熱瘋狂的啃吻繼續,血腥味在彼此口中漫延,忽然間腥味夾了鹹澀味道進去,源源不絕的淚水流進彼此口中,在舌尖上盤旋。

格非在哭?褚明錦癡癡地撫上他的背,柔聲道:“沒事的,只是虛驚一場……”

馮丞斐哽咽着用力将褚明錦撲倒,胯-下往褚明錦那處頂弄,他的衣裳在剛才那一瞬也脫光,只是大炮此時卻與平時轟地一碰就燃不同,綿軟着,他急火火地想沖進去,想用切實地占有來壓下心間的恐慌和莫名的傷痛,可那物卻不争氣,在門口擠頂半晌,就是硬不起來。

不會是初次時被吓到留下的後遺症吧?褚明錦有些擔心,再顧不得羞躁了,也不管是在室外了,把馮丞斐推倒,爬起身就把臉湊過去。

那處有一股淡淡的麝香味兒,褚明錦張口欲含住,馮丞斐一把捉住她頭發往上拉,低聲道:“不要,寶寶,髒。”

褚明錦鼻子有些發酸,點頭嗯了一聲,不含,把臉挨過去,輕輕蹭動。

才剛蹭得兩三下,那物立刻脹-硬起來,褚明錦又放心又好笑,輕輕彈了一下,哼道:“不老實。”

馮丞斐發窘,喘-息着道:“寶寶,別蹭了。”

的确不能蹭了,那東西像開鍋的水沸騰勃-起,迅疾膨脹着,兇狠地左奔右突要直豎起來,力度狂猛,褚明錦甚至感應到缭繞的脈絡裏血液沖撞的聲音。

馮丞斐坐了起來,卻不把褚明錦推倒地上,眼睛四處看着,褚明錦沒有去注意他在看什麽,她被那矗立高聳的大炮吸住眼光。

那根東西昂揚殷紅飽滿挺勃,褚明錦有些焦渴,很想一口咬住,用牙齒輕嚼,把它整根吃掉。

正看得出神,馮丞斐抱着她站了起來。要進屋了!褚明錦安心,勾住馮丞斐脖子小聲撒嬌:“你也知道在外面害躁了?”

“就要在外面,我想把你看得清清楚楚。”驚惶的一顆心方能安生,馮丞斐下半句沒有說完,褚明錦已自着急起來,問道:“不進屋,你想去哪裏?快放我下來。”

現在才着急,遲了。馮丞斐看褚明錦急紅了臉,憋着笑,低聲道:“不放,今天為夫就要讓夫人領略一下為夫的第四絕。”

青天白日的,褚明錦羞躁不能自己,趁馮丞斐不注意,往他腰上摸去,馮丞斐害癢,雙臂微松,褚明錦急忙跳下掙紮開他的懷抱,往屋裏闖,馮丞斐伸了手去撈人,手底下滑膩一片抓不住。

眼看着褚明錦白嫩的身體柳條一樣修纖長柔美,纖腰不盈一握,光-裸的肌膚在陽光裏泛着白玉般柔潤的色澤,馮丞斐心中死亡的危脅瞬間被豔色沖走不見了,只餘了滿腹熊熊烈火。

滑膩膩的抓不住人,馮丞斐這時也不想抓人了,幾個大步繞到褚明錦面前,張開雙臂攔住她的去路。

面對面站着,看着褚明錦白嫩的顫動的山峰,馮丞斐呼吸更緊,大炮挺得更加筆直。

粗莽的一根東西對着自己示威,狂熱急迫的氣流沖擊得褚明錦下面火燒火燎,熱流順着大腿縫隙流出,欲-念迅猛地呼嘯而來,褚明錦難堪地呻-吟出聲,叫嚣着在全身亂竄的欲-望逼得她很想朝眼前紅果果的挺拔的身體撲過去,腦子裏的羞躁卻指揮着她的雙腿,身體一偏往左邊而去,要避開馮丞斐進屋去。

馮丞斐輕笑着,似攔不攔,貓逗老鼠般左追右堵,目光在褚明錦身上流連,無聲無形地愛撫着她。

褚明錦更躁得慌,面紅耳赤,雙手随着馮丞斐的目光,一忽兒橫擋上面,一忽兒又伸到下面去,哪擋得完,反被弄得更加敏-感,自己都感覺下面汁水漫溢了。。

綠竹郁郁蔥蔥,陽光從青翠的竹葉縫隙洋洋灑灑照射下來。兩個光着身體捉了半晌迷藏,褚明錦忽然醒悟過來,一陣氣惱,立住身體正要發火,馮丞斐抱起她就往院子一邊走去,要完成剛才就想要做的事。褚明錦只覺身體一陣搖晃,馮丞斐把她雙-腿分開橫跨在秋千架上了。

“掉下去怎麽辦?”褚明錦問道,言語輕顫,帶着甜膩與渴求。

馮丞斐微微一笑,道:“地面太粗,你皮膚會疼,這般雙-腿在秋千板兩側,不礙的。”語畢一躍而上,一手按住褚明錦肩膀,一手扶了大炮沖進去,毫無遲緩地頂撞起來。

“啊……”擔憂被悶殺進嘴裏,快-感旋風般襲來,褚明錦承受不住,整個身體酥軟下滑,

馮丞斐見她得趣,更加欣喜,埋在她體內的物兒稍微退出又往裏沖,借着秋千晃蕩之際,猖獗地在裏面左右上下鑽弄挑-逗,壓榨擠頂出更多汁液,在褚明錦每每承受不住時,便稍稍放緩速度減了花式,等褚明錦喘-息略順一些,他又故技重施,将褚明錦小xue裏面每一個角落都關照到,掀起一遍遍熱浪襲向褚明錦。

褚明錦終是抑不住這股讓人發狂的情潮,呻-吟越來越大聲,秋千随着馮丞斐的撞擊放松起起落落,而她的感官世界卻從沒着陸過。

這麽別開生面的玩弄,教人羞恥不過,卻也玩得漓淋盡致。

“寶寶,我突然知道靜若處子動如脫兔這句話的來由了。”馮丞斐忽然停了下來,一本正經與褚明錦讨論。

秋千還在搖晃,褚明錦開始不明所以,後來順着馮丞斐的目光往下,只見自己胸前兩團軟肉不停跳蕩,秋千一上一下,那兩團肉可不正是奔跑中的小白兔。

褚明錦又羞又惱,很想踢上一腳,奈何人在半空中,身體酥-麻,別說擡腳,連動下指甲片兒都沒力氣,只是被取笑得着實太難堪,再不願不報仇罷手的。腦中迷迷糊糊想着對策,下面忽被馮丞斐猛力一撞,身體一個激淩,止不住顫抖,花蕊一陣陣強烈的痙攣。

馮丞斐嘶聲吸氣,眉眼微微扭曲,褚明錦以為他要出來了,卻不料馮丞斐只停得了一停,又接着發動猛烈的進攻。

小傻瓜在強忍着不射,真個要向一做一個時辰努力?身下是無限歡愉,可他這般強抑着,會不會傷身?褚明錦要報馮丞斐作弄之仇,亦且怕時間太久傷了他,迷亂的腦子七轉八轉間,靈臺一動,人為地收縮了一下那處小-穴。

馮丞斐悶哼了一聲,身體又一次僵住,埋在褚明錦裏面的一物暴漲,褚明錦只覺那處酥-麻更甚,情不自禁挺腰相迎,要體味更刺-激的滋味。

“夫人放心,為夫還勇着,斷不會把你晾在半空中。”馮丞斐嬉笑道。

褚明錦呆得一呆,紅彤彤的臉更紅了,罵道:“誰怕你停了來着,讓它出去,我不要了。”真個伸手去推馮丞斐。

馮丞斐也不惱,握緊褚明錦細腰,重重猛沖,連弄幾十下不停,秋千急速蕩了起來,褚明錦整個人綿軟像被丢上岸的失水的魚,撲騰掙紮着,那根在她體內沖突的大炮每一次蠻橫的沖撞都帶來一波波酥軟的快活,快樂從撞擊點向四肢百骸傳送,讓人通體歡暢。

氣便氣得緊,爽也爽翻了天。。

“還要讓它出來嗎?”馮丞斐看着褚明錦意亂情迷的表情,無限受用,調笑着擰了擰褚明錦顫動的櫻紅,又摸了下面一把,“濕得很厲害,這是不要還是想要呢?”

褚明錦羞的滿臉通紅,半晌說不出話來,這麽個樣子,自然是想要,還用問嗎?

馮丞斐卻偏等不到回答不罷休吧,那物硬生生嵌在褚明錦體內不動彈,非要褚明錦說出想要兩字。

褚明錦正行至快活酣暢處,這麽不上不下一停,下頭癢得幾乎瘋過去,食髓知味的密處受不得冷落,腰身左右扭了扭,下面不停地人為操縱着收縮,要讓馮丞斐忍不住。

誰知那大炮竟定力非常,又濕又軟的小xue嫩嫩地包裹着它不停地擠吮,它只自紋絲不動着。

也不是紋絲不動,在慢慢往外退呢。它的主人在假意體貼着道:“寶寶,我聽你的話,讓它出來了啊。”

這小傻瓜要作弄自己,想明白這一點,褚明錦怒火上湧,其實是欲-火燒身,腦子糊塗了。夾緊了雙-腿不讓大炮出去,磨着牙道:“它這麽個樣,要出去幹什麽?”

馮丞斐見褚明錦惱羞成怒,臉紅脖子粗,萬種绮麗風情中,卻又添了無言的狂野誘惑,差點忍不住就要發動沖刺,勉強忍了又忍,可憐巴巴道:“你又不想要它,它只能一邊涼快去。”

褚明錦氣得狠了,撲過去一口咬住馮丞斐喉結,氣咻咻粗言浪語:“讓它射出來了再出去。”

“它吓壞了,射不出來了。”馮丞斐揚起眉,愉快地看着正行-逼-奸-良家好男的夫人,摟緊褚明錦的腰肢,忽地倒了下去,幽然長嘆道:“夫人,它吓得不能動了,夫人疼疼它,動一動吧。”

褚明錦聽得這麽一句話,臉上紅不得黑不得,體內欲-火如焚,委實熬不住,傾了身體抓住馮丞斐那頭的秋千繩子,腰身一沉一壓,真個扭動起來。

馮丞斐“啊”地一聲,身體僵硬,那樣子差不多是忍不住了,褚明錦要報仇,慢火煎炖他,遂不怕躁了,在上面時快時慢動了起來,觑得馮丞斐憋不住了,就慢了下來,體內的物事躁動得少些,便快速動起來。

如此這般,馮丞斐終于忍無可忍,忽一下彈起身,把褚明錦按倒秋千板上,也學着褚明錦的樣子,握住那一頭的繩子,開始一番狂轟濫炸。

68、瞋目扼腕

兩人正得趣間,院門震天階響起,馮丞斐略一停頓,使出全身氣力沖刺,褚明錦驚心動魄地淫-蕩地叫了一聲,在淋漓的豪雨中攀上欲-望的頂峰。

“格非,快點,有急事。”李懷瑾氣急大喊,心道這兩夫妻青天白日的怎麽就沒完沒了呢。

去怎麽快?總得整理下戰場,把流滿秋千架的汁水擦掉吧?還得擦洗身體,穿衣梳發。褚明錦腹诽,心道最好是有急事,沒急事她要在南苑外面再加一道圍牆,不給這個王爺靠近南苑了。

馮丞斐看出褚明錦惱怒,安撫地親親了,道:“可能是楊禦史過來了。”

“啊!”褚明錦慘叫,擡頭望天,擰了馮丞斐軟垂的鳥-兒一把,嗔道:“這都兩個時辰不止了,耽誤了正事,我剁了你。”

不帶這麽翻臉不認人的,馮丞斐捂住小-鳥,大步跳開,給褚明錦再擰弄下去,他的大炮又想發射,兩人就走不出去了。

“格非,快開門。”李懷瑾奮力拍門,馮丞斐略皺了一下眉頭,對褚明錦道:“你進屋去。”

這麽個急狂樣子,不像是楊潤青來了,褚明錦抓起地上的衣裳,急忙往屋裏閃。

褚明錦才抹拭了幾下腿-縫,裏衣褲子還沒來得及穿上,便聽得馮丞斐在外面叫道:“寶寶,快些出來商量事情,褚明容把聞人雄殺了。”

明容把聞人雄殺了!褚明錦手一抖,顫顫驚驚穿上裏衣亵-褲,随手扯了件外裳穿上,套上裙子,長發草草梳了幾下,不盤髻了,急忙走了出去。

情-事剛過,沒有洗浴,褚明錦身上隐隐約約帶着绮麗淫靡的氣息,更兼匆忙中要跑出來,上裳衣領沒有拉嚴實,半敞開着,桃紅色絲緞抹胸掩不住大片雪白的山峰,溫潤的光澤耀眼迷離,李懷瑾突然間心快加快,一剎那間很想摸上那兩片比絲緞還要細膩光滑的軟肉。

“怎麽回事?明容現在人呢?”褚明錦邊走邊問,柔軟貼服的衣料将曼妙的身體線條勾勒出來,高高挺起的飽滿雙峰随着走動如波浪起伏,纖麗的細腰與臀部弓出一道優美的弧線,婀娜惑人。

李懷瑾只看得這一眼,下-腹一陣火燒,那物瞬息間暴漲,險些洩了出來。腦子裏失神昏眩,舍不得不看這折磨人的豔福,卻又慌亂害怕,這可是他情逾兄弟的人的妻子。李懷瑾低下頭,眼角掃向馮丞斐,怕馮丞斐發現他的異狀。

馮丞斐沒有發現,他的黑眸裏只有褚明錦,眼神火熱狂野,在褚明錦用目光再次問詢時,才回過神來,沉着臉道:“在燕京府衙牢房裏,君玉派人打過招呼,讓暫時壓下,不要審理。”

“怎麽就弄到府衙去了?”褚明錦有些六神無主,看來這臉是丢盡了。

李懷瑾勉強壓下心跳,長嘆一聲接口道:“那個褚明容殺完人後,把聞人雄的肉一片片割了下來,提到外面扔給狗吃,就這樣給人發現了。”

“明容是不是?”是不是瘋了?褚明錦難過地問不下去,嬌滴滴的一個如花女子,如果沒瘋,是做不出那種行動的。

李懷瑾聽出她要問什麽,點頭又搖頭,道:“這行為跟瘋子無二,只是聽說沒瘋,好好兒的。”

馮丞斐問道:“寶寶,眼下怎麽辦?”

“讓人去我家通知我爹和郭氏過來,咱們一起去看明容,先了解一下情況吧。”

褚明錦與馮丞斐兩人飛快地梳洗穿戴,收拾完到大門外等着郭氏和褚玮倫的空隙,褚明錦方想起忘了交待一下,等下楊潤青來了,讓馮翌跟他致歉。

褚明錦招來守門人交待,李懷瑾道:“不需說了,人家早來過了,等了你們半晌方告辭的。”

試探的機會白白溜掉,褚明錦有些可惜,眼下也沒心思去想,看向馮丞斐和李懷瑾,問道:“明容縱是殺了聞人雄,可畢竟是聞人雄施暴在前,從律法上,能保她一命嗎?”

馮丞斐沉默不語,若只是殺人還好說,關鍵是褚明容把聞人雄的肉一片片割下,聽說只剩下一副骨架,這樣的行為,他想保也沒法保,并且,這事已鬧開了,怎麽去徇私?

“錦兒……”褚府奢華寬大的馬車疾馳過來,褚玮倫掀起簾子,褚明錦搶着道:“爹別下來。”轉身招了李懷瑾和馮丞斐上馬車,幾個人同乘一輛車,路上方能觑空把事情講了。

……

“老爺,求你救救明容,大小姐,求求你……”幾日功夫,郭氏已整個人變了容顏,憔悴蒼老。

褚明錦苦笑了一下,褚玮倫也沒有接話,情況擺在那裏,即便馮丞斐不顧官聲,也極難辦。

郭氏與褚玮倫怎麽樣,李懷瑾是不考慮的,他想的是馮丞斐與褚明錦的面子。

“褚老爺子,這件事不用我們說,想必你也明白不好辦,此事是捂不住的,褚老爺子如果狠得下心,可以想個應對之策,保住褚家商號名譽不受毀。”

也保住馮丞斐的面子,這才是李懷瑾的目的。

“什麽應對之策?”郭氏尖叫,掐住褚玮倫的手臂哭道:“老爺,明容是你親生女兒呀,你要想辦法保住她。”

李懷瑾提及保名聲的應對之策,說穿了就是丢軍保帥之策,他不說,在場之人也都想到了。就是不只不保褚明容,還落井下石,對外聲稱褚明容不守規矩不孝什麽的,早已離了褚家,他褚玮倫沒有這個女兒,如此一來,雖不能撇得很清,卻也能減少一些影響。

那日若是及早追回,何至落到今日這般無可挽回的田地。褚明錦咬牙,這種落井下石之策,她心中是不贊成的。褚明容此時,想必是張惶驚恐,正等着親人的安慰。

褚玮倫面色沉黯,眼神有些呆滞,半晌無力地問道:“錦兒,你的意思呢?”

“老爺……”郭氏見褚玮倫竟有許可之意,止不住哭了起來。

“見了明容,了解一下事情的經過,再來作決定吧。”褚明錦從驚懼中略為回神,沉吟片刻,道:“爹,明容的性情,雖說愛拔尖出頭,卻不是剛強之人,若是不堪其辱,錯手殺了聞人雄,也還說得過去,殺人後又割肉,我總覺得,不像是她做得出來的事。”

殺了人割掉肉,只剩一副身架骨頭,這樣的事,就是男子也未必做得出來。褚玮倫從昏愦中醒來,連連點頭,看着褚明錦,眼淚止不住從渾濁的眼中流出,為什麽三女兒沒有大女兒的半分鎮定?若得大女兒一半慧黠,也不至于弄到如此狼狽境地。

有馮丞斐與李懷瑾同來,死者又是沒有背景的惡賊,燕京知府連考慮都不用,就命人開了牢門給他們進去。

褚明容單獨關一個牢房,大約是李懷瑾打過招呼,關她的牢房中頗潔淨,靠牆那張磚徹的床上有有褥子被子,牢房正中擱了張木桌,上面還有茶壺水杯,只是牆角邊置有一個馬桶,沒個阻隔,有些臭味。

褚明容臉頰瘦削,眼睛紅通通的,看來這幾日沒少哭,看到他們一行人進去,眼光落在馮丞斐身上,又飛快地調開了。

郭氏撲過去,抱住女兒聲嘶力竭痛哭。

褚明錦也是一陣傷情,眼眶有些發紅,馮丞斐看得心疼,人多不便摟着安慰,悄悄伸了手拉過褚明錦的手,使勁握了握,褚明錦心頭一暖,回頭看他,兩人目光緾綿,許久方分拆開。

褚明容偎在郭氏懷裏哭泣,視線卻沒離開過馮丞斐,馮丞斐修-長的大才握着褚明錦纖麗的手,那樣的契合,褚明容心中閃過絕望,這種絕望的情緒,在聞人雄強-暴她時出現過,在這幾天生不如死的生活中出現過,卻從沒有這一刻強烈。

褚明容在馮丞斐得中狀元,誇官游街那日就喜歡上他了,其實那一天,喜歡上馮丞斐的人又豈只是她?她從沒想過,馮丞斐不喜歡她怎麽辦?從小到大,她要什麽,褚玮倫與郭氏都滿足她,上好的绫羅綢緞,珍貴的首飾玩物,沒一不是随心所欲,她的觀念裏,喜歡的就要得到,她從沒考慮過馮丞斐的心情,更加沒考慮過,這個男人是她的姐夫。

“舅舅說的是對的,馮侍郎不可能要我了,我照他說的辦吧,我要把褚明錦這個害我落到這般苦境的猖狂女人踩在腳下。”褚明容在心中默默道。

褚明錦的懷疑沒錯,聞人雄不是褚明容殺的。

皇帝怒斥李懷琳,人為地設置障礙,鄭皇後在宮中的日子越來越難過,宸妃的生日宴,更是使鄭家亂了方寸,鄭建業與鄭怡春極為不安,可是處在權力核心的他們,與方廷宣一樣,并不認為皇帝要立宣王李懷瑜為太子,但是皇帝如此迫不及待地掀風起波,卻表明皇帝忍不住了,冊立太子近在眉睫。

除了李懷琳,其他皇子冊立太子都少不了方廷宣的支持,方廷宣會支持誰,鄭建業把眼睛盯在馮丞斐身上。

褚明錦分析,馮丞斐的名字沒有入皇室族譜,得封太子的機會渺茫,鄭家卻不這樣想,方廷宣對馮丞斐的态度褚明錦不知道,馮丞斐自己也沒有察覺,鄭建業老狐貍卻看出來了——方廷宣很欣賞馮丞斐,非常非常欣賞馮丞斐。

鄭家一直派人盯着侍郎府的一切,方廷宣與褚明錦相處融洽,對褚明錦關愛有加,鄭建業也得知了。夏家要從褚玮倫手上搶生意,也在密切地關注褚家的一切,褚明容出事,夏家在當天下午就得知了。馮翌出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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