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翌日,晏歡換了一身公子裝扮,早早的就被晏晨拉出府。遠遠的瞧見一輛馬車停在晏府門前。
臨希換了一身淺藍色雲袍,做文雅公子打扮。正等待着他們。
馬車徐徐的穿梭在京城的大街小巷,不時被人停駐觀望。
京城梨花巷開着一間茶樓,玲珑雅致,深受名流雅士的推崇。現下正有說書人在聲情并茂地說書,堂下已是滿座顯得格外熱鬧。
臨希一進門就被小二引到了二樓的雅間,顯然是茶樓常客。名品茶香徐徐,又有精致糕點奉上,顯得很有情調。
晏晨與臨希對聊着什麽,晏歡對這些事不感興趣,反而是聽起了說書人的故事,一臉的專注。
話說的是先朝一個叫骊王的皇帝,愛上了姓岳的美人,那岳美人被鄰國皇帝看中,掠去做了妃子。
骊王沖冠一怒滅了鄰國,将岳美人帶回。不想骊王大肆興兵,早已使百姓怨聲載道。百姓讓骊王殺了岳美人,骊王卻為岳美人舍棄了大好江山……
說書人說得極為生動,動情處更是唾沫橫飛,底下一片叫好之聲。
晏歡聽着,心理卻止不住嘲弄。世間哪有那麽轟烈的感情,現世的男人都是封玉書這般始亂終棄的無恥之徒罷了。
臨希見晏歡聽得入迷,忍不住笑道“小丫頭喜歡聽這些情愛的故事?”
晏歡回過神來,面帶無趣“不喜歡。我不相信這些。”
哦?臨希有些感興趣。
晏晨适時的插上嘴“歡兒還小,哪懂的這些情啊愛啊的。”
晏歡張了張嘴,對晏晨感到無言。小?前世晏歡活到十八歲,加上現世的十四年,都已經是過而立的人了。在晏晨眼中卻是個沒長大的小丫頭。
淩希微微點頭,也對。
晏晨不以為意地擺擺手“要我說,這骊王是真傻,為了一個女人放棄了江山。豈不知身處高位,可坐擁多少絕世美人。換做是我,是寧要江山也不要美人。”
晏晨見臨希正擺弄着茶具,好奇地問淩希,江山和美人會作何選擇。臨希手上一頓,惹得晏歡側目。
臨希輕巧地為兩人倒茶,将茶杯端到晏歡面前時,擡頭看了她一眼。晏歡被那一眼看得莫名其妙。
就在晏晨以為臨希不會回答時,卻聽得臨希悠悠道“美人和江山,亘古不變的難題。若是我的話…”
正說着,有人叩響了雅間的門,臨希終止了話題,道了一聲請進。
便有一個娉婷的白色身影映入眼簾。那女子端得是,芙蓉玉面凝脂冰膚,細腰不堪一握,鬓上戴着一只金步搖随着步履輕微晃動,整個人透着一股柔弱的美态。素手抱着琵琶,盈盈進入雅間。
那女子進門一福,輕輕的喚了一聲“公子,好久不見。”臨希回禮道,白老板,許久未見別來無恙。
原來那女子正是茶樓的老板娘白娉婷,當真是人如其名。白娉婷與臨希寒暄了幾句,一雙美目在淩希身上流轉“娉婷聞說公子光臨,特來助興,不知是否叨擾了公子的雅興?”
“怎麽會呢,白老板的琵琶是京城一絕,能有幸聽聞白老板的演奏,是在下的耳福。”淩希舉止優雅談吐得體,并不像晏歡所想的那般風流浪蕩,倒是叫晏歡有些刮目相看,不過這一口一個白老板的,這生疏的語調但是傷了白娉婷的芳心。
白娉婷一雙纖纖玉手靈巧舞動,不時一首悅耳的靈山風雪自白娉婷手中悠揚流轉。晏晨聽得如癡如醉,饒是晏歡這等不懂音律之人,也覺十分動聽。
一曲終了,晏晨迫不及待地拍手“白姑娘的琵琶當真是談得極好。”白娉婷矜持一下,向晏晨颔首“這位公子謬贊了,娉婷不過雕蟲小技罷了。”
正說間,白娉婷就因茶樓的事物被小二叫走了。晏晨望着白娉婷離去的方向怔怔初審,星目帶了點顯而易見的失意。
晏歡看着二哥這幅失魂落魄的模樣不免覺得有趣,再看臨希,只見對方挂着淺笑,卻并未有過多反應。
晏晨回過神來朝淩希椰撸道“咱們大公子豔福不淺啊,這麽個大美人都對你念念不忘的。”
“不過是見過幾次面而已”臨希淡淡道。
晏晨痛惜道“嗨,這話誰信呢。看那美人的樣子,明顯對你芳心暗許。可你倒好,一副不解風情的樣子。”
臨希只是輕輕一笑,不與晏晨争辯。晏歡端起茶杯,品了一口香茶,一臉若有所思“一個女人能經營這麽大的茶樓,不簡單。”
晏歡眼中精光閃過,低垂下頭遮掩住這一情緒。
入席不久,晏歡就要借故告辭。知道晏晨還在興頭上,回絕了臨希的相送之意。帶着阿烈就出了茶樓。
身後傳來晏晨詢問臨希關于皇帝和美人的答案,臨希說了些什麽,晏歡只朦胧聽到三言兩語。
梨花巷或是酒樓或是茶樓,對街而開。來往的非富即貴,沒什麽景致可逛。
出了巷口晏歡遠遠的瞧見一家賣糕點的鋪子,便叫阿烈去買。阿烈本是要寸步不離的保護晏歡的,怎麽都不肯離開。晏歡說道會在原地等阿烈,阿烈才動身前去。
等阿烈一走,晏歡轉身就進入另外一條巷子。甩開阿烈,晏歡本是想一個人走走。卻不想很快的,晏歡就後悔了這個決定。
偏僻暗巷裏,幾個蒙面人圍住一個男子,蒙面人手裏都持着銀劍,顯然來者不善。
“誰派你們來得?”男子聲音冷冽,面無表情。回答他的是蒙面人瘋狂的劍刃。
反手抽出腰間的軟劍,男子迎刃而上。不過是一刻的功夫,蒙面人全都倒在血泊裏,而男人絲毫未損。
劍刃滴血,斬殺殆盡。男子目光輕蔑“不自量力。”
待男子轉身離開的那瞬,地上本該死絕的蒙面人突然睜開眼睛,起身極快速地朝男子的後背砍了一刀。男子一個不妨硬生生地挨了一刀,悶哼出聲。
果決了那偷襲者的性命,男子踉跄了一步。後被鑽心刺骨的痛,正簌簌地流着鮮血。不一會兒,傷口開始發黑,顯然是蒙面人的銀劍淬了毒。
男子雙眼發昏,手撐在牆上喘着粗氣。
忽然,隔壁傳來聲響,吸引了男子的注意。男子小心地隐身,默默注視着一切。
晏歡正對着街道的小商鋪左看右看,不知不覺的走了好遠。直到身後多了幾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才意識到了不對勁。不過為時已晚,人已經被逼到暗巷裏。
統共是幾個蒙面的大漢,手中帶着利刃,一副副兇神惡煞的樣子。
“你們是什麽人?”晏歡被堵在中間,心都跳到嗓子眼了,卻竭力保持着冷靜。心中萬分後悔剛才将阿烈遣走了。
為首的那人見晏歡臉色發白,開口道“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殺人滅口麽?晏歡抿緊雙唇,一雙手在袖口裏攥緊。
“那人給了你多少錢,我出雙倍給你。”晏歡冷聲道。
為首之人上下打量了晏歡,見他不過是半大的孩子,不由得嗤笑“雙倍?你以為你是誰?兄弟們,上!”說着指揮着其他人動手。
一把匕首朝晏歡的脖頸揮過來,晏歡吓得大喊救命,身子下意識地蹲下!匕首被晏歡堪堪躲過,有人喊了一聲可惡,又将刀刺向晏歡。
晏歡蹲下身緊緊捂住腦袋,心想這一次是難逃一死了。卻不想意料之中的疼痛并沒有襲來,反而聽到了一聲不屬于自己的慘叫。
睜開眼睛只見自己的身前不知何時站立了一個黑衣的男子,男子身姿提拔偉岸,持劍而立,将小小的晏歡遮掩在身後。
逆光之中男子的背影太過耀目,晏歡的雙目突然澀痛了一下。
那聲慘叫是剛才砍向晏歡的大漢發出的,那人被砍斷了手臂,倒在同伴懷裏慘叫。男子的腳下赫然是一截握着匕首的斷臂,還冒湧着鮮血。
那匪首見晏歡有高人相助,恨恨地指揮着手下撤退。
晏歡剛想說些什麽,卻看見男子的後背一片血肉模糊。晏歡驚訝地張大嘴巴,你…
男子腳下一動,猛地轉過身來。晏歡突然感到一暖,原是男子将晏歡箍到了懷裏。
腰腹被劍鋒頂着,晏歡吓得不敢動彈。等了半天,卻只是男人在她耳邊喘着粗氣。男人的身上有一股冷香,這樣近距離的擁抱,讓晏歡的身上都沾染了這種味道。
晏歡被人如此輕薄威脅,心頭竄起無名火氣。本想反駁幾句,肩頭突然一重,原是男子将頭擱在她肩上。
口鼻裏都是陌生人的氣息,晏歡十分抗拒。發力推了那男子一把,就那麽輕而易舉的把人推倒在地。
晏歡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雙眼。男子軟倒在地上,雙目禁閉,嘴唇發黑,顯然是昏了過去。
“喂,喂,醒醒啊”
晏歡拍了拍男子蒼白的臉,男子呼吸很是微弱,想是受了重傷的緣故。
晏歡本該一走了之,卻想到男子受了重傷還出手相助的樣子,終究還是狠不下心。以他這種情況。若晏歡棄之不顧,很可能活不過今天。
阿烈左右都尋不到晏歡,很是着急。突然聽到暗巷傳來一聲慘叫,當即飛掠過來。卻見一個男子倒在地上,而晏歡坐在一邊焦急觀望,顯得手足無措。
“小姐!”阿烈驚呼。
“阿烈,你來了。”晏歡長長的呼了一口氣,見是阿烈,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
“小姐,發生了何事?”
晏歡冷笑“有人迫不及待想殺人滅口。”
阿烈大驚失色,上下查看着晏歡。晏歡擺擺手“我沒事。”
讓阿烈檢查一下地上的男人。阿烈仔細地看着男人背上的刀傷“小姐,此人是中劇毒了。”
中毒?刀傷外加中毒麽?“有多嚴重?”晏歡問道。
阿烈面色冷然“若不及時醫治,性命難保。”
晏歡咬咬牙,叫阿烈背着男子回府。從小門回到了清心院。阿烈将人背進了客房。男子面色卻開始發黑,呼吸也越來越微弱。
杏依見阿烈背回一個陌生人,花容失色,卻被晏歡吩咐着去街頭找大夫,一切都要隐秘行事。杏依見晏歡鄭重其事,不敢怠慢,當下便出府找大夫。
阿烈将男子的衣服褪下,露出一身精壯的胸膛,又将男子翻了個身讓他趴在床上。
傷口橫穿了整個背部,顯然是被人從身後偷襲。皮肉分離,深可見骨,不時有黑血滲出,形狀十分凄慘。
晏歡眉眼一黯,卻并未轉過頭去。阿烈給男子灑了一些止血粉,才止住了那些血流。
大夫姍姍來遲,見男子的慘狀,眉頭微皺。晏歡皺眉“大夫,可是難治?”
大夫擺手“可解可解,不過這傷一定要靜養,切勿沾水才是。”晏歡一一記下。
大夫為男子放血解毒,包紮傷口,開了上好的刀傷藥。被杏依送走了。
一通折騰下來,天已大黑。男子沒有半分醒來的跡象。晏歡守在一旁,一雙眼睛熬得通紅,撐不住地打起了盹。
八 鞭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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