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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聽得初一噗嗤地笑出聲,一臉的天真無邪“叫初一是因為我是初一生的嗎?”
晏歡想起從前他們的對話,不由得微微失神“不,初一時初心不改,一往無前的意思。知道了嗎?”
初一笑眯眯地點頭,而後鑽進晏歡的懷中,軟軟地叫了一聲“知道了歡兒..”
晏歡糾正了好幾次要叫姐姐,可初一就是執拗的要喊歡兒。這性子對比失憶之前不知道變化了多少,格外粘膩着晏歡,時時刻刻都要賴着晏歡。
阿烈要上前動他,都會被他逮着機會向晏歡哭訴,晏歡對軟軟糯糯的小孩子最沒有抵抗力,初一的什麽條件都可以接受。
阿烈對這個小孩感到分外頭疼,偏偏晏歡要護着他。
杏依一直在清心院候着,這日有越臨希的人前來請晏歡,被杏依找了個由頭搪塞了回去,等人一走,就将消息帶給晏歡。
“小姐,逸王殿下的人來過清心院。”阿烈如是禀告道。
晏歡微眯起眼睛“也是時候回去了。”而後低下頭,對初一說道“初一,姐姐帶你回家好不好?”
初一軟軟糯糯地回以笑意“好,歡兒說去哪裏,初一就去哪裏。”
一座掩埋在地下的暗室,到處鑲滿了夜光琉璃,青紫色的珠光将滿室映得奇幻瑰麗。
暗室很是空曠,除了發光的琉璃,最顯眼的要數那暗牆正中心懸挂的一副長軸古畫。
只見那古畫中一個是一個豆蔻年華的女子,着一身淺藍衣衫,撐着紅綢傘注目遠望,背景是大片大片的淺紫色的紫荊花海。那女子容顏清麗,嘴角含笑,眉間一點盈盈朱砂痣叫人過目難忘。
畫中之人面目栩栩如生,一颦一笑都被描摹得淋漓盡致。顯然畫師傾注了很大的心血。
突然,聽聞一聲輕響,一扇暗門打開,一個高大的身影緩步踏進來,徑直走到那畫像旁駐足。
良久,他将手撫上女子的面容,如往常無數次一般來回摩挲。那人一雙鷹眸釋去了冰寒,在看着女子的時候顯得異常溫和。
“我們很快就能見面了。”他喃喃自語。
有人從外處禀報着什麽,他收斂了一身的柔和,換上一張肅穆的面貌,走出了暗室。
暗室門口關閉,那畫就靜悄悄的挂在暗室之中,四周琉璃的光輝将那畫中人的微笑都染上了幾分詭異。
有人在外頭等候着,見到他來時立馬跪倒在地,誠惶誠恐地喊了一聲爺。他不看那人一眼,徑直走上主位端坐。
“老七回來了?”他淡淡道,聽不出情緒波動,卻叫底下的人惶恐的擡不起頭。
底下的人将頭垂到塵埃了,悶聲地說了句是。
“看來老七是長本事了,從邊關都能安然無恙的回來。該怎麽做你知道的,不要叫本王失望。”
晏歡帶着初一回到清心院,小家夥好奇的打量着晏府的建築,小眼珠滴溜溜地轉着。
杏依從院裏出來見到這麽一個粉雕玉琢的娃娃,喜歡得不得了,伸手就要去捏初一的臉蛋,卻不想初一突然躲到晏歡身後,一臉嫌棄地看着杏依。
晏歡淡淡掃了她一眼“初一不喜歡別人碰他,你莫要動他。”
杏依打心眼裏喜歡這個孩子,但是晏歡如此說只能作罷。垂首在一邊默默當差,初一在晏歡身後沖杏依做鬼臉,惹得杏依哭笑不得。
晏歡不在府這段時日,清心院都是杏依再照料。有了晏瑤觸怒逸王的教訓,清心院少有人來打擾。晏歡又以靜養為名不出門,也就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懷疑。
只怕現在晏瑤和蕭氏是恨毒了她才對,三番四次的與她作對都沒有好結果,以晏歡對她們的了解,是決計不會善罷甘休的。
與其在晏府坐以待斃,不如另辟一條出路才是。
熙攘的長街上,人與人接踵而過。初一對這樣的繁華街道很是感興趣,不時左右觀望在小商販那裏駐足,杏依一步也不離地跟着他,身上已經挂了好些什物。
初一走得太快,晏歡追趕得滿頭大汗,正不時喊着“小少爺等等我…”
那場面也是分外的有趣,晏歡跟在她們身後任由她們鬧着,一雙眼在街邊的各種商鋪中打轉。
越國都城十分繁庶,主街兩旁林立着各種商鋪,種類也是十分繁雜。酒樓客棧常是人滿為患,雅樓茶舍也是賓客衆多,花街這等煙花之地則讓人流連忘返,聞名天下的越錦染坊也是開在京城之中,只不過是皇家禦貢,隸屬皇商。
再來就是遍布越國的秦字商號,這秦家號稱越國第一富商,富可敵國卻十分之神秘,産業遍布越國各地。現任大當家手腕了得,秦家在他的帶領下蒸蒸日上,不過此人處事極為低調,由此鮮少有人能探知秦家內部秘聞。
只是往來商人聽聞秦家字號都不免大驚失色。
這街景琳琅滿目,卻也有人不識時務的煞風景。只見一座豪華的雙馬拉車在街市上招搖過市,周圍跟着幾個兇神惡煞的侍衛,正兇惡地驅趕着行人。那馬車車頂富麗華貴,一看就是達官顯貴的座駕。
一個衣衫褴褛的小乞丐沿街乞讨,遭逢這一變故,被人群擠倒在地,正好撞在了那馬車前面。
那侍衛見有人膽敢擋路,不由分說的就對小乞丐動起手來。幾個壯碩的侍衛将小乞丐拖到一旁毒打,旁人個個噤聲看戲,卻無人敢上前得罪。
小乞丐曲着身體抱緊頭部,不時嗚咽出聲。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紛紛對着馬車指指點點。
越臨雍站在人群之外,表情冷漠。墨久垂首在他身後,忽見越臨雍袖口微動,墨九會意,朝那事發之地走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止住了侍衛要舉刀噼向小乞丐的動作。
“什麽人!”
侍衛見有人阻攔當下大怒,紛紛上前圍攻墨九。墨九端得是武藝高強,三兩下就将侍衛放倒在地。圍觀百姓見出了這個一個見義勇為的英雄,紛紛拍手叫好。
墨九将小乞丐從地上扶起,給他扔了一錠銀子,小乞丐弱弱了喊了一聲謝謝爺,便朝人群中鑽去,再未有影子。
晏歡駐足觀望,不禁對墨九側目,卻突然聽聞一聲懶洋洋的嗤笑從馬車內傳出。
那一聲嗤笑顯得無禮輕狂,晏歡猛地擡起頭,臉色在一瞬間變得極其扭曲難看。
衆人只見那車簾驀然被掀開一個口子,緊接着一個貌若天仙的女子下了馬車,那女子嬌面如蘭穿着惹火,惹得衆人一陣驚嘆。卻不想那女人竟然如母狗一般趴伏在地,随後一雙金縷鞋踩到那女子的背上,而後一個衣着華服的貴公子從馬車上翩然而下。
這等驚世駭俗的景象叫圍觀者們都變了臉色,有人認出了那貴公子的身份,小聲驚呼道“啊,是寧遠侯府的世子爺,皇後娘娘的親外甥,難怪這麽嚣張…”
寧遠侯,越國封氏貴族,其先祖是越國開國功臣,功勳卓着,爵位世襲至今。當今皇後便是封氏出身,寧遠侯作為皇後兄長,皇親國戚,在越國極為顯赫。
“你是何人,膽敢阻攔本世子的路?”只見封玉書一身明黃華服,佩戴翡翠玉佩,頭戴金冠,端得是華貴大氣的打扮,氣質卻輕浮放蕩。舉手投足間都是嚣張跋扈的氣焰,目光帶着倨傲的姿态居高臨下地看着墨九。
封玉書輕狂的姿态與前世一模一樣,晏歡死死地瞪着那張讓她恨不得沖上去撕碎那張令人作嘔的臉,強硬地控制住自己的情緒,眸中都是怨毒。
墨九卻并未搭理封玉書一眼,而是徑直走到越臨雍身後。
那封玉書見墨九如此目中無人,眼中閃過一絲惱怒,正要發火,卻瞧見了墨九身前的越臨雍,當即一腔怒火都化作了虛無。
封玉書面上變了又變,急忙換上一副讨好的嘴臉,上前就要向越臨雍行禮。
封玉書不過是小小的寧遠世子,莫不說頭上還有一個寧遠候,頂多是一個放浪的世族公子,入不了越臨雍的眼。
越臨雍沖封玉書擺擺手,就轉身而去。封玉書被如此冷遇,臉上清白相接。
貌若天仙的女子上前想安撫封玉書幾句,卻被封玉書甩了一巴掌,捂住臉委屈地站立在一邊。
封玉書望着越臨庸離去的方向冷哼出聲,不過是個不得寵的王爺罷了,擺什麽臭架子,看他怎麽去姑母面前告狀,哼。
封玉書心裏藏着鬼,一臉惱怒地上了馬車,
衆人眼見方才還不可一世的寧遠世子竟似老鼠見了貓一樣落荒而逃,都露出探究的表情,紛紛向那位出手的大俠投去視線,卻不想竟看到他恭敬地垂首在一個男人的身後,而那個男人器宇不凡叫人如何都移不開視線。
只見越臨雍一席玄色黑袍,氣勢非凡,豐神俊朗卻一臉冰霜,端得是不怒自威,叫人不由自主就心生畏懼,不敢過于直視,以免冒犯對方。
越臨雍神色淡漠,從容地從人群中穿行而過。
十六 惡有惡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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