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章節

來到玉觞面前。

“恩。”玉觞收回視線，看了她一眼，回答道。

“你也來試試。”淩欣雲抓着玉觞的手腕，欲要将手中的線繩遞給他。

“呃```”玉觞緩緩地抽回手，淡淡地說道，“不了，你玩就好。”

“沒事，現在它飛得很穩。”淩欣雲對着玉觞笑了笑，道：“來，拿着。”

玉觞鎖了鎖俊眉，猶豫了一下，把眼光移到旁邊的草地上，說道，“我不會```我沒放過風筝。”

見玉觞滿臉落寞，卻平靜地說出這句話，瞬間，淩欣雲感到自己心裏一陣難受。

“來，我教你！”淩欣雲溫柔地看着玉觞，輕輕地牽起她的手，将線繩遞到她手中。

玉觞回過頭，看了看手裏的線繩，又看了看眼前的淩欣雲，一時間忘了言語，只是怔怔地站在原地，緊握着手中的線繩，竟有點像孩童般的不知所措。

淩欣雲朝她溫和地笑了笑，道：“抓緊線繩了哦。”

“```恩。”玉觞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看着淩欣雲，等待她指示自己下一步該怎麽做。

“呃```要看着風筝。”淩欣雲輕輕地提醒着，臉上不由地泛起紅暈。

“哦！”玉觞這才趕緊把目光從淩欣雲身上轉移到天空中飛翔的風筝。

“別站着，到這邊來。記得要保持風筝的平衡，這樣它才不會掉下來。等它飛穩了，再把線放長一點。”

“好。”玉觞有點生疏地控着線，腳步也随着移動，往花園裏跑開了些。

“對，就是這樣，再放多一點線。”見玉觞臉上漸漸露出微笑，淩欣雲開心地跑到她身邊，抓住玉觞的手，幫她把線再放長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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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得好高啊。”玉觞半眯着眼睛，喃喃地看着因為距離而變得越來越小的風筝說道。

“我還從來沒放過這麽高呢。”淩欣雲一臉興奮地拉着玉觞寬大的袖子。

玉觞仰着頭，望着空中仍高挂着的風筝，尋回童年時遺失了的歡樂，嘴角勾起快樂的微笑。

平時握劍潇灑自如的玉觞，此刻握着風筝線繩卻同孩童般惹人憐愛。

“欣雲，風筝飛遠了，看不到了。”玉觞邊說着，邊仍控着線。

“那麽，放它飛吧。”

“放開？”

“恩，讓它自由飛翔，多好啊。”

“恩，好的。”玉觞淺淺一笑，松開雙手，任手心裏剩下的線段慢慢地減少。

轉眼，日落西山，餘光橫照。

湖面上倒映着絢麗的晚霞，甚是美好。

玉觞望着夕陽西下，久久立于湖畔，任憑着夕陽餘輝灑在她絕美的臉上。

“好美的夕陽啊！”身旁的淩欣雲望着美景，陶醉地說道。

這時，遲來多年的歡樂讓玉觞情不自禁地側過身子，伸手繞過淩欣雲的背，輕輕地往裏一帶，将她擁入懷中，臉頰還輕貼着淩欣雲的耳朵，“欣雲，謝謝你。”玉觞緩緩地開口，心裏湧出一陣暖意。

面對玉觞突然間如此主動的舉動，淩欣雲先是稍微有些意外，随即，也輕輕靠在她稍瘦的肩上，雙手攏住玉觞的腰，更加貼近玉觞懷中。

（十四）

今日日暖風和，大街上人潮熙來攘往，好不熱鬧。

玉鳴樓裏人來人往，生意紅火，店小二忙裏忙外，應接不暇，掌櫃的立在櫃臺邊，噼裏啪啦地撥動着算盤結帳。

這玉鳴樓正是由絕塵山莊所經營，所以開張那時便取名為“玉鳴”。這玉鳴樓的二樓有一間雅間，向外，可以看得到繁華的街道人群，往內，可以縱觀整個玉鳴樓，樓上樓下盡收眼底。只是，不管生意多好，桌位是否夠用，二樓這雅間總是會空下來。因為玉鳴樓臨近絕塵山莊，墨遲大多時候會上這裏來，簡單的說，這雅間就是為墨遲而空着的。

玉鳴樓裏還是同以往一般熱鬧，這時，一個白杉的翩翩公子走了進來，手持折扇，在胸前輕輕晃着，揚起的嘴角挂着悠閑、平靜的淺笑，俊麗的面容引起了身旁幾桌食客的關注，他向四周觀望了一下，樓內已經客滿了，于是他慢慢地越過人群，踏上木制樓梯，上了二樓，朝雅間裏走去，“噠”地一聲，熟稔地收起張開的折扇，撥開垂着的白色珠簾，在精致的桌旁坐了下來，靠着椅背，微微偏轉過頭，望着窗外。

“掌櫃的！”端着托盤的店小二急急地喚着櫃臺內正忙着結帳的吉掌櫃，幾聲下來仍沒見他擡起頭，便走到櫃臺邊，将托盤放下，提高聲調又叫了幾聲，“掌櫃的！”

“吼什麽呢？沒見店裏這麽忙嗎？還不快去幫忙。”吉掌櫃擡起頭看了他一眼，話剛說完，又埋下頭忙自各的。

“不是啊，您聽我說，這```”店小二無奈地繞過櫃臺，走了進去。

“掌櫃的，您先停一下，您看看。”說着拍了拍掌櫃的肩膀，朝二樓雅間指了過去。

“掌櫃的，您看，有人進了雅間。墨公子一般差不多這個時候來，要是他一會來了，看到了，那怎麽辦？”

“什麽時候進去的？哎呀，怎麽不好好看着，” 吉掌櫃頓了頓，接着說道，“你先幫我結帳，我去去就來。”說完，朝二樓上走去。

“這位公子，請恕在下打擾。”吉掌櫃客氣地開口。

白衣公子回過頭，看了看吉掌櫃，淡淡一笑，問，“掌櫃的，有事嗎？”

“公子，實不相瞞，二樓這雅間，是不對外開放的。”吉掌櫃沉穩地說道，臉上帶着點歉意。

“可是這樓裏滿座了。”白衣公子手持折扇，指了一圈。

吉掌櫃環視了一下，面帶難色，“不然我在這二樓別處為公子加張桌子，可好？”說着，指了指珠簾外的一片空位。

“不勞掌櫃的，我在這就好。”白衣公子顯然很喜歡這間雅間。

“這```不瞞您說，這雅間是墨公子的常座，所以，請公子您移下玉步，可好？”吉掌櫃瞧他氣勢不凡，所以說起話來也小心翼翼，沒敢得罪。

“哦？”白衣公子揚了揚眉頭，笑了笑，“原來這樣？也好。”見掌櫃的如此為難，白衣公子便站起身來。

“多謝公子，您這邊請。”看他答應，吉掌櫃這才松了口氣，心中暗暗贊許這位白衣公子的氣度。

“吉掌櫃。”簾外傳來平穩的一道聲音。

“墨公子。”吉掌櫃轉過身，看着墨遲撥簾而入。

墨遲看了看吉掌櫃一眼，見裏面還有別人，于是疑惑地偏了偏頭，白衣公子正站起身來，朝他微微一笑，道：“墨遲，你來拉。”

那白衣公子便是玉觞。

“莊主？”墨遲越過吉掌櫃，恭敬地颔首。

“莊```莊主？！”吉掌櫃瞪大了雙眼，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年輕公子，白衣勝雪，玉冠束發，面容俊美，笑容莞爾，雖不曾親眼見過，但卻與江湖傳說得相當貼切。

“吉掌櫃，這位便是咱們絕塵山莊的莊主。”墨遲對着吉掌櫃說道。

“莊主，剛才小的并不知道是莊主您，多有冒犯，請您恕罪。”

“吉掌櫃并沒做錯。何罪之有？”玉觞伸出手，用折扇輕輕抵住吉掌櫃的肩膀，阻止他彎下腰的動作。

“多謝莊主。”吉掌櫃寬了寬心。

“吉掌櫃，你先去忙吧，這櫃臺似乎快招架不住了。”玉觞輕笑了一下，用下巴指了指樓下櫃臺。

“我這就去。”

吉掌櫃迅速下了樓，回到櫃臺。

他朝樓上望去，露出安心的笑容，喃喃自語，“咱們這位莊主倒是溫文爾雅，平易近人啊。”

“咱們這玉鳴樓很是熱鬧啊。”玉觞嘗了一口清茶，望着樓下進進出出的人。

“呵，是啊。每天都是這般。”墨遲點了點頭，“這吉掌櫃淳樸，老實，倒是個很不錯的人。”

“确實。”玉觞亦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對了，莊主，今日您怎麽會到這邊來？”對于甚少外出的玉觞的出現，墨遲多少還是難免感覺意外。

“欣雲在莊裏也待有些時間了，所以帶她出來走走，就過來玉鳴樓看看。”玉觞放下茶杯，朝窗外望去，眼底溢着滿滿的寵膩。

墨遲也随着她的視線向窗外望去，只見街上人潮中，顧祉與钰兒，還有萌兒三人尾随着淩欣雲，正聚在一個攤前，好像是在買東西。

墨遲輕笑道，“莊主，我讓吉掌櫃準備幾間房，一會夫人走累了，回來可以休息？”

“也好。”

說完墨遲起身往樓下走去。

“莊主。”顧祉把手上拿着的一堆東西放在桌上，顯得有點喘。

這時，淩欣雲也走了過來，身後還跟着钰兒和萌兒。

“回來拉？”玉觞溫和地淺笑，一手拉來椅子，示意淩欣雲坐下。

淩欣雲順從地坐下，答道，“恩，今天街上挺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