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發現

沈芝的手慌亂的想要離開,卻在片刻後被陸遠峥按住了,陸遠峥觸碰着那一段柔若滑脂的玉腕。

心中驀然被點起了火,讓他渾身燥熱起來。

他一個翻身,将沈芝壓在了身下,沉沉眸子瞧着她,裏面翻滾着想要将她吸附和生吞的波濤。

陸遠峥這輩子,從來沒有為一個女人動過心思,但是此刻他不得不承認,他對沈芝動了心,他要她。

她是她名義上的妻子,他為何不能要她。

燭火葳蕤,沈芝的呼吸急促,面頰滾燙,陸遠峥那雙游移在她周身的手宛若靈蛇一般,飛快地将她外衣上的結悉數解開。

陸遠峥吻下來的時候,沈芝認命的閉上了眼。

她不再哭泣,只是緊緊阖着眸來掩飾她的害怕。

一個短暫的帶着觸電感的吻後,陸遠峥清冷的嗓音在她頭頂彌漫:“想清楚了嗎?”

沈芝雙眼茫然,讷讷地點頭。

陸遠峥瞧她如臨大敵的模樣,突然扯着唇笑了,突然說了一句不明就裏的話:“何至于如此?”

說罷,他眼中的熊火收了個幹淨,他單手支起身子坐了起來。

他坐在床榻邊,背對着沈芝,用克制的聲音道:“本王不喜歡勉強別人,你走吧。”

沈芝渾身的緊張一下子被抽了個幹淨,她慢慢平穩了呼吸,将早已被東拉西扯地淩亂不堪的衣衫整理好後,方才從床上坐起來。

她在他身後用極小又低啞的嗓音問道:“那我與王爺的約定可還算數?”

陸遠峥并未回頭,只是輕嗤一聲道:“ 王妃倒是從不做虧本的買賣。”

Advertisement

沈芝怕他又生氣,小心翼翼地爬到他背後,用雙手勾住他的脖頸,身軀貼在他寬闊的後背,嗓音軟綿道:“王爺,我方才沒做好準備,求王爺再給我一次機會。”

說話間,她主動吻住了陸遠峥的唇。

陸遠峥驚愕之下微微一愣,等反應過來後,毫不留情地反過來攻城略地。

他單手拖着她的後腦,傾身過去,沉悶的喘息聲在這屋內極為清楚。

良久後,陸遠峥才放開了沈芝。

他并沒有進一步要她,因為他知道,她并非是情願的。

他自恃有耐力,但卻面對她屢屢失控,但盡管如此,他還是不要一個并非自願的她。

他霍然起身,背對着床上的沈芝,努力克制着殘餘的喘息,平複心緒道:“我答應你了,你可以走了。”

沈芝雖不知陸遠峥為何停下最終沒要她的身子,但聞言卻如釋重負,她拂了拂衣上的褶皺,起身下床,對着立在燈下面無表情的陸遠峥福了福身子道:“王爺大恩,臣妾沒齒難忘。”

陸遠峥并未擡眼,只是冷冷淡淡地道了聲:“嗯。”

便讓沈芝出去了。

沈芝走後,陸遠峥并未睡下,而是去了南書房,還差人去千機營把劉興叫來。

劉興的輕功極好,約莫半個時辰後,一席黑色幹練勁裝的劉興就出現在了南書房內。

“王爺。”劉興拱手作揖。

陸遠峥略微擡手示意他起身,沉吟道:“上回讓你替我查的事兒怎麽樣了?”

劉興徐徐道:“王爺,小人這幾日正在查此事,只是稍有眉目,本想全部查談清楚再來回禀王爺的。”

“說。”

陸遠峥沒工夫聽他顧左言右的掰扯,吐出冷冷一字,直截了當。

劉興不由地背後發緊,只好硬着頭皮道:“王爺先前要我查的那個李氏确實是王妃的老師,李氏祖上是長安有名的鴻儒,她是平興莊上有名的女先生,王妃先前是住在莊子上的,那時候李氏是她的老師。”

“莊子上?”陸遠峥倒是覺得越聽越有意思了。

他的白皙的指節輕扣在桌案上,言辭清潤有聲:“她怎麽會住在莊子上?”

劉興渾身一僵,本不想說的,但此刻被陸遠峥逼到了話口上,不得不說了。

他知道,此話一出,必會引起王爺衆怒,他在府中見過那王妃幾次,也見過她對下人,對軍中将士體恤關懷的好。

是以,他并不想讓王妃就這麽被陸遠峥處死。

可眼下,陸遠峥的話,卻帶着重重威壓,讓他不得已吐露實情。

“王妃她從小就是被安排在莊子上養大的,後來才……才回的王府。”

看着劉興瑟瑟縮縮地吐露實情,陸遠峥倒是覺得更有意思了。

“她不是嫡女?”陸遠峥一下猜到了問題的症結所在。

劉興不敢擡頭,沉默地颔首。

陸遠峥一聲輕笑,看來,事情比他想的要更加有趣。

他把玩着手中的玉戒,似笑非笑道:“看來這明遠侯府的膽子倒是大得很,竟然敢對本王玩這一出偷龍轉鳳。”

劉興以為主子是生氣了,吓得大氣也不敢出,一個勁的點頭附和。

陸遠峥卻突然笑了,說了句劉興摸不着頭腦的話:“不過,倒是壞心辦了好事了。”

陸遠峥将手中的玉戒扣在桌上,啪嗒一聲落在屋內猶如玉碎,劉興渾身一震,陸遠峥将他叫到跟前,對他道:“明遠侯府那邊到底是怎麽一出戲,你繼續幫我細細查明,另外,你再叫千彙處幾個輕功好的弟兄,明日便趕去北漠塔救出李氏。”

“主子……”

劉興驀然擡首,一臉不敢置信地看着陸遠峥,喃喃出聲,他心中的訝異極甚,讓他一下子沒有管理好情緒,竟然直視起主子來了。

陸遠峥勾起薄唇,那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笑意,他瞧向他,眼神極淡:“你還想說什麽?”

劉興立刻搖頭,撓了撓頭笑道:“屬下領命,定不負王爺囑托。”

劉興行完禮後便要離去,剛走出幾步陸遠峥便将他喝住了:“慢着。”

劉興緩緩轉過身,卻聽陸遠峥并未掀眼皮瞧他,只是淡淡問道:“我記得明遠侯府送來的喜帖名冊上是嫡女,名喚沈璇,那麽現在王妃叫什麽名字?”

劉興閃了閃眸子,将心裏話說了出來:“回王爺,王妃名喚沈芝,與嫡小姐就差了一字,不過,王爺,就屬下來看,明遠侯府着實可惡,但王妃倒是個可憐人,她不過是被逼迫的一顆棋子罷了……”

聞言,陸遠峥面無波瀾,不置可否地淡淡道:“行了,你下去吧。”

陸遠峥看着劉興隐沒在黑夜中的聲音,不由地若有所思起來。

沈芝。

他将她的名字在心中默念了一遍,而後不禁有些氣惱,這沈氏,什麽時候起,竟然将他手下的人,都無知無覺地蠱惑了,劉興竟然都朝着她這一邊說起話來了。

他想到方才他将她壓在身下最後又放她離開時,她如釋重負的模樣,心中的煩躁便莫名地更重了。

他方才真應該好好折辱她一番才是。

接下來幾日,沈芝便開始了焦急地等待,她牽挂着老師的處境,恨不得能親身飛去營救。

陸遠峥是個言出必行的人,他自然不會說話不算話,這一點沈芝倒是深谙無疑。

只不過,到了第三天的時候,倒是發生了一件沈芝料想之外的事,那就是英華失足落水死了。

聽人說這件事的時候,沈芝內心五味雜陳。

從彩珠的描述上來看,那條府裏的人工湖其實不深,這件事背後恐怕另有隐情。

英華之死對沈芝帶來的觸動很大,她大概能猜到背後是誰在做動作,只是沒想到這一天會來的這麽快。

沈芝走在院子裏的時候,有不少侍女圍在一起閑聊,對這件事評頭論足。

幾人聚在一起,其中一人神色故作凝重地談論道:“诶诶诶,你們聽說過在王爺身邊伺候的女子活不過三月的傳聞嗎?”

其餘幾人皆點了點頭。

那人壓低了聲音,神秘道:“聽說那媵妾先前暗中勾引過王爺。”

其餘幾人紛紛嘶的倒吸一口涼氣:“那此事豈不是跟王爺有關?”

沈芝身披鶴氅行過她們身邊的時候,幾人像是受驚的鳥雀一般,瞬間彎腰退後幾步福身道:

“參見王妃。”

沈芝淡淡地嗯了一聲,而後道:“你們在此處圍着說話,就不怕被有心人聽去,快回自己宮裏去吧。”

說罷,她不置一詞地離開了。

身後那些侍女們看着她離去的背影,竊竊私語道:“王妃這是在提醒我們呢。”

“咱們快回去吧。”

幾人散作三三兩兩往各處回走,一路上還在有的沒的聊起沈芝。

“咱們王妃生的可真美,方才沒注意,她披着狐裘過來的時候,我還真一下子晃了神。”

“是啊,王妃長得好看,心地也善,我還真是希望王妃能在咱們府裏過得長長久久。”

“誰說不是呢。”

這些侍女們的聲音随着她們離去的聲音,漸漸隐沒在雪地中。

此時,不遠處亭子後面轉出身着藏青色錦袍,器宇不凡的陸遠峥,他身後還跟着的一臉肅然的劉興。

劉興湊到陸遠峥近前,小心翼翼地詢問道:“王爺,這些個嚼舌根的要殺嗎?”

陸遠峥扯了扯嘴角,方才在亭子後面聽那些人談論時面上浮出的冷意收斂了起來,淡淡道:“不必了。”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