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A級

新年将近,小偷們也要為年貨加勁攢錢,警局一時間又忙了起來,忙得把君山軍區內最優秀的狙擊手調去處理小偷了。*.**/*

夏蓉蓉吐槽加笑料傾倒結束,話鋒一轉:“诶,你家木頭哥哥功夫怎麽樣?”

莫為一愣,大窘。

“小樣兒!裝啥裝!脖子上紅豔豔的章挂着呢。”

崔如木确實鮮少再弄得莫為滿身淤青,卻對種草莓一事熱情高漲,今日脖子,明日胸脯……

莫為默了一下,扭頭瞄到晁俊辦完事回來,車剛剛在餐廳外停下,人卻沒下來,點着支煙,左臂随意搭在車窗上,眼睛望着前方,沒有來尋夏蓉蓉。

“我說,你跟晁俊呢?”

夏蓉蓉一下子沒興致了,勉強扯了個笑:“莫為我跟你說,我那年能進采石場去還是晁俊幫的忙。不,動手都是他動的,他問我想怎麽做,然後他照辦。後來上面要查,也是他攔下來的。他本來都去部隊待了一個月了,又跑回來窩在君山……面前有道坎,我過不去,他說等得起,他越等我越過不去。”

莫為吸兩口奶茶:“嗯,我知道。”

夏蓉蓉不肯答應晁俊莫為是想得到,想不到的是,會因為工作再次遇上吳堯。

還是在君山。

明銳受雇審計吳堯現在所在的公司,吳堯是負責人。

兩人都很震驚,震驚之餘,還是把材料都交接了。會議結束後,吳堯不顧兩人同事都在,直接對莫為說:“老朋友了,一起吃個晚飯吧。”

推也無益。何況他們并不是真的要吃晚飯。

莫為自問坦蕩,給崔如木去了個電話,讓他多等幾分鐘。

吳堯與她并肩,将她的話全聽了去:“你現在和崔總在一起,過得比以前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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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夠惡毒了。莫為腦子轉兩轉:“喬明過得不好,所以你為他打抱不平?”

吳堯也不客氣:“安林的事情我們是對手,我要保住自己的名譽,你要查我的老底。我沒被抖出來,于你沒什麽害處;但要是你贏了,我就沒得混了。”

“我明白。”莫為簡短地替他做個總結。

“安林被收購的時候我就知道是因為你,知道你處境恐怕很糟糕,我那時候還是很抱歉的。”

後來就不抱歉了。莫為自然聽得出這意思。

“華盛出事後,喬明找過好幾個人喝酒,一句話不說,就是喝,喝到醉死。”樓層高,沒人走,只有他們倆,吳堯的笑聲雖輕,還是聽得很清晰,“不過看得出來,你那時候對他很堅定,本來你人也不錯,喬明為你弄成那樣,我們那幫人都覺得值得……”

莫為看看樓層,已經走了五層,再走下去,又得腰酸背痛:“挑重點吧。”

“我們都沒想到你背景居然好成那樣。你住院那陣子,喬明丢了華盛,眼看着也丢了你,幾近一無所有。我跟他認識了十多年了,沒見過他那麽落魄。你背景好,要什麽都很容易,喬明不一樣,他的一切都是打拼來的,可他為你丢了一切。”

所以她“扔下”喬明跟了奪走喬明的“一切”的那個人在一起,就該天打雷劈。

莫為不想解釋什麽,只嘆口氣:“喬明現在怎麽樣?”

“你不看新聞?”吳堯突然十分驚訝。

“不看,看報表就夠了。”

話已經說完,轉到電梯處,正好電梯下行到這一層。

“建議你看看。”

吳堯說完便進了電梯,等莫為也進來,摁下按鈕,不再與她說話。

崔如木當然認得吳堯,見莫為和吳堯道別,臉色不太正常,不由得心生煩躁。

接過吻上過床,關系确定了,生活美滿了,可事情還有一大坨。

他傾身去推開車門,将莫為攬進來,自然地就去吻她:“晚上想吃什麽?”

城裏轉了一圈沒找到吃的,回君大的住處後,崔如木煮了一鍋面條便算。

莫為覺得餐桌太正式了,他們大多時候菜擺在餐桌上,人并排靠着流理臺,端着飯碗,嘻嘻鬧鬧地吃晚飯。//

你伸筷子從我碗裏撈一粒花生米,我拿勺子從你碗裏舀一勺豆腐花。

明明是胡鬧,居然有點相濡以沫的味道。

吃面條碗底會很燙,崔如木特意買了兩只不傳熱碗底厚又輕便的碗。

莫為不會吸面條,拿筷子卷細細長長的面條:“我想起你第一次給我做飯就做的面條。”

“嗯?”

“軍演回來,安将軍回部隊犒勞官兵,你這大功臣留在家裏當保姆。”莫為想起那時候,心情好得不行。

崔如木對她的情緒變化很敏感了,跟溫度計一樣,扭頭看她,她笑得眉眼彎彎的:“好意思說。”

他也想起來了,那時候她才他胸口高,抱在手裏輕得沒點存在感。

沒存在感?不,存在感太強了,以至于後來在塔克拉瑪幹沙漠裏,他還偶爾想起開門時看到的那張緋紅的臉。汗水黏着發絲,披滿她小小的身子。

他又想起她那個動作。他知道她在學爵士,不過,她那時候沒胸沒屁股的一小丫頭,做出來只有那麽滑稽了。

現在不一樣了。

心裏有渴望在急劇生長。崔如木放下碗,去看她,她埋頭喝湯,也快吃完了。

她現在胸是胸,屁股是屁股,線條好得他愛不釋手,她是特意為他成長的?

崔如木心情有點激動,站到她面前,腳上的灰熊頭抵着她腳上的粉胸頭,親昵無匹。

莫為喝得結巴了,眼珠子瞪着他直轉:“你、你、你……”

“吃飽了嗎?”崔如木低下頭,去拿她手上的碗。莫為不給,他也不放,湯汁晃了晃,莫為怕灑到衣服上,只好讓步。

崔如木把碗放到她身後的流理臺上,手還沒離開碗,又把碗挪開些,順手牽了幹淨抹布将臺面擦拭了一遍。

莫為覺察到不妙,想溜,無奈前後無路:“你想……”

崔如木直接從她家居服的衣擺下探進去,笑得眼眯眯的:“可可,昨天沒做,今天我們補上吧。”

崔如木似乎從來不知道“客氣”兩個字怎麽寫,也不等莫為答應,直接奔她敏感處去。

天才男人果然不同于尋常男人,愛愛這事他是摸到她身體就很上手了,她哪裏反應最大,他用哪種力度最能撩撥她,他在哪些時候說哪些話最能讓她乖乖聽話,在他那裏,不需經失敗母親的孕育便直接擁有了成功小朋友。

莫為有點郁悶,心不在焉的,在他的挑逗下哼哼唧唧着,腦子裏卻想些有的沒的。

“你說什麽?”

“嗯?”她問出來了?

理智極力與他的指掌唇舌抗争,早忘了世上有個詞叫“危險”,她聲音飄在半空,有點喘,被他弄成了軟綿綿的糖:“我說你以前有經驗的是不是?”

崔如木喜歡把莫為弄得三魂出竅,以緩解他被她迷得失魂落魄的苦惱,但即便身體最失控的時候,他腦子也還清醒着,莫為這話簡直讓他想咬死她。

直接說自己沒經驗吧,似乎有點奇怪;說經驗是很豐富,又是假話,還是笨得可以去死的假話。

他磨着牙,打算再給她一個機會:“為什麽這麽想?”

腦子裏想着,嘴裏哄着,手上也沒閑着,崔如木怕凍着莫為,留着她外衣,手卻探了進去,解了暗扣,慢慢摩娑到她胸前,惹出她陣陣輕喘嗚咽。

莫為難耐地哼哼着,也不怕死:“聽女同事說她們男友老公,第一次連位置都找不到,有做好幾次才成功的……嗯……你別這樣……”

別這樣摸啊,難受。

她眼濕濕的,可憐巴巴地瞅着他。

崔如木愛極了她這樣,低頭去吻她眼睛,鼻尖,停在她嘴唇上,呼吸相纏,給她解密:“我有莫為使用說明書。”

啊?——壞死了!

莫為張嘴咬他嘴唇,滿臉通紅,不料聽到更讓她無語的答案:“這裏……這裏……這裏……還有……這裏,感覺神經末梢很豐富,最敏感。身體的構造,神經的分布,還有,我們之前摟摟抱抱那麽久了,你的身體喜歡我怎樣的愛撫……這說明書還不夠詳細?”

詳細到這份兒上還使用不當,那該是蠢到家了。

他一邊說着,手指跟着落在相應的地方,手把手傳授成年女體生理知識,莫為又羞又燥,被他撩得呻吟不止,他還沒夠:“看,你喜歡這樣,這樣對不對?”

莫為軟成棉花糖,又甜又軟地躺在他手心,只能任他理論結合實際地回答她的提問。

崔如木輾轉來到她身下,摸到她熱情的回應,十分高興,忍不住隔着小內君點了一點,莫為嗷嗚一聲,險些哭出來:“我們……我們……”

崔如木滿眼鼓勵,她只好說下去:“我們一定要這時候……在這裏?還沒洗碗……”

“別管那麽多,”崔如木附在她耳垂邊呼吸,感覺到她渾身輕顫不已,得意忘形,“可可,抱着我!”

他沒再猶豫,挺身而入:“有你之前,我的理論知識從未實踐過,這個答案……滿意嗎?”

莫為再滿意或者不滿意,都一句話說不出了。

屋裏空調很足,莫為被崔如木撞出一層又一層汗水,咿咿呀呀地叫個不停。最初那幾次,她說什麽都是要忍着不出聲的,可扛不住他的“過度使用”,現下都乖乖地“縱情聲色”,只偶爾抽空抗議:“熱,不要了不要了……”

崔如木稍稍緩下攻勢,誘惑她:“那我們把衣服脫掉好不好?”

莫為下意識點頭,立刻反應過來,要搖頭卻來不及了,外衣已經被除下。

莫為委屈着小眼神兒:“回卧室去……”

“我想在這裏,我們做完。”

莫為順着他眼神看過去,簡直要哭:“很冷,不要在那兒。”

崔如木也沒辦法,只好放棄流理臺:“那你總得多多少少補償我些吧……嗯?”

怎麽這麽奇怪?

“你……你想怎樣?”

崔如木附在她耳邊說了幾個字,莫為大叫不要,他就摟着她小屁股往先前指的地方去,莫為身體沒有支撐,身下酥酥癢癢,意志力悄然棄她而去,她緊緊抱着他脖子,嗚咽:“我在上面我在上面,我們回卧室去……”

崔如木覺得她乖極了,賞她一個熱吻。

還上前一天的債了,莫為累得眼也睜不開,崔如木把她從水裏撈出來,擦幹淨了,小心地放回鋪換一新的被窩裏。

莫為沾到枕頭就要翻身,被崔如木抓回懷裏:“可可,以後換個方式表揚我的技術。”

莫為紅着臉蹙着眉踢他一腳:“你夠了!”

就算戰場幾度轉移,從樓下到樓上,從卧室到浴室,開始時間早,結束時間也還不晚,莫為睡得淺,半夜又醒了。

旁邊的床頭燈亮着,崔如木靠着床頭坐着,在紙上寫寫畫畫。

不知是不是燈光的緣故,莫為覺得心髒好像躺在羽絨被裏,外面風雪交加,被窩裏卻溫暖舒适,對外面的嚴酷完全無知無覺,她忍不住伸出手臂圈住他腰,嘟囔:“這是什麽破東西,看不懂,不要畫了。”

崔如木從善如流,丢開紙筆,把她拉上來些,放到自己胸口:“被我吵醒的?”

“不是!”崔如木身上很溫暖,莫為忍不住往他懷裏蹭,搖頭,“我們真的要春節結婚嗎?”

她第一次主動提這事,話語簡單,卻讓崔如木一陣心悸:“先注冊,婚禮慢慢辦,辦得滿意最好,一輩子就這一次。”

“哦。”莫為一個激靈,“婚禮還是算了吧。”

“又不要你出力。”懶鬼。

“不是,我們低調些,爸爸和崔伯伯位置那麽敏感。”

“沒事,我會注意的,”崔如木話鋒一轉,“你當我腦子長乒乓球了?”

“你又不是沒長過。”

莫為咕哝了一句,不想再說這個,反正他打定主意了的話她也沒辦法的:“你只幫紀老師代這學期的課吧。”

“年後我把工作轉回君山,你不用理這些事。”

“你那個那麽麻煩,我另外找工作吧,還是在霁城待着好了。”

好一會兒沒聽到回答,莫為擡頭去看崔如木,觸到她的目光,他忽然異常溫柔地笑出來:“也好。我認識幾個資深的審計師會計師,你跟着他們成立自己的事務所怎麽樣?”

“啊?”莫為眨巴着眼,許久才領會他的意思,“你有那麽多錢?君成怎麽辦?”說完又把臉藏回他懷裏:“你有那個錢我還沒那個本事呢。”

“不用擔心,跟着前輩學習就好,他們不會嫌棄你。”

“我……诶,你哪來那麽多錢啊?君成的大部分資産都是你的,債務又不多,你在部隊的時候不是很窮的嗎?……”

他過去留給她的印象原來是只窮鬼……崔如木并不打算向她保留什麽:“華揚那裏來的。君聯只做手機不做PC,因為最好的PC技術已經賣給了華揚。有第一筆錢,後面再賺就容易了。”

“你還真是……”

“當初看中那家日化,沒錢,程大哥主動向我要的專利,合作關系一直保留下來了。”

“程志?”

“嗯,是他。”

莫為腦子轉一圈,想起程志的祖父與崔如木祖父是同志,程志父親與崔政是戰友,程志本身也在軍隊待了不下十年,醒悟:“哦,你們認識才正常。”

“你是從安叔那裏聽到過?”

“對啊,還能從哪兒。”

程志是華揚的董事長,偌大的國內銷售部,說給就給了喬明,莫為終于還是忍不住了:“是你讓程志跟喬明聯系的?”

崔如木平靜自如:“喬明是有本事,要不然我再怎麽有關系,也沒辦法把他放到那個位置去。”

兩人心裏都清楚,若不是崔如木橫加幹涉,喬明不會丢掉華盛。

但莫為自己更清楚,若不是她不管不顧,挨了牛祿那一槍,喬明不會心意動搖,終至與她相離。

雖然罪魁禍首總是能推到崔如木身上去,她卻不能這樣做。

感情問題,起決定作用的終究是感情裏面的兩個人,外面再多人,再怎麽推拉,也不會決定這感情的最終命運。

如今既然她和崔如木已經到了這一步,她便是早已下定決心,那麽,所有的情緒都該她自己消化,不要再拿出來為難旁人。

想到這裏,她爬起來面對着崔如木,用她前所未有的誠懇說:“我和喬明的事情結束了就是結束了,你不要再介意。”

“沒有的事。”

崔如木親親她額頭寬慰她。

他也知道,因為不喜歡拖泥帶水,所以她的每一個決定都會有很大的影響,也許會有很嚴重的後果,所以她做每一個決定之前都會猶豫很久。

“安将軍教訓我的時候不多,以前老跟小男生暧昧不清,他就訓我要一心一意。這次過來前見他,他也說讓我不要東想西想。”

崔如木想起她說的是來君山前去八一山的事:“安叔還說什麽了嗎?”

“他還說讓我不要妨礙你工作,不要給你惹事,看,我最近一直很乖吧。”

莫為笑嘻嘻地向他邀功,然後察覺後腰被偷襲,尖聲大叫,往旁邊翻。

兩人鬧作一團,莫為睡飽了,精神十足,滿床打滾不讓崔如木抓住,崔如木難得見她小孩兒性起,樂得陪她玩,也沒真努力去捉她。

直到莫為鬧得上氣不接下氣,崔如木自己也有些喘,覺得夠了,這才抓她回來:“第一個孩子不管男孩兒女孩兒都跟安叔姓怎麽樣?”

莫為腦子也長乒乓球了:“好呀,讓安将軍教他打拳玩槍。安将軍再有三年四年就退休了,弄個小孩兒玩省得……咦?誰說要生啦?”

崔如木笑得渾身打顫:“我倒是無所謂,不過爸爸媽媽們可不會答應。”

莫為想想也是,認命:“你打算要幾個?”

“兩個,充分利用獨生子女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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