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林默聞懵了，他沒理解發生了什麽。
厲戰突然壓倒了他，看起來異常地憤怒，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厲戰情緒波動那麽大。然後厲戰不管不顧地強行脫光了他，到處劃來劃去，最後狠狠地臨時标記……林默聞只記得自己被厲戰那個不得了的信息素弄得欲仙欲死，标記時間又長信息素又多，他感覺自己好像被标記了幾個日夜一樣……再然後就沒有記憶了。
後頸、手臂和腰有點疼，林默聞看不到後頸，就拉起袖子看了看手臂，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他的手臂上都是咬痕，而且是那種短橫線和圓洞組合的咬痕。伸出管牙和普通的牙是有高度差的，會留下這樣的痕跡，也就是說，厲戰在管牙伸出的狀态下咬到了底……不是一般得狠。
林默聞想起了自己曾經看到過Omega半抱怨半甜蜜自己的Alpha咬得太狠了，跟吃人一樣，得到了很多Omega的贊同，還說幾乎每個Omega都有過被Alpha咬出點血的經歷，幸好Omega自愈能力強。
林默聞終于也有點體會到了，雖然不知道厲戰為什麽突然這樣，不過确實狠……
……啊！等等，我的畫……！
林默聞爬起來看時間，松了口氣，時間還夠。因為厲戰醒了過來，他也沒像之前那樣接一大堆單子，而且大概是因為最近接的單子比較大的原因，甲方預留的時間都非常充足。
後頸還是燙的，身體卻是冷的。不，并不冷，只是标記時太熱了……林默聞知道被标記過後的Omega會本能地對Alpha親近，他現在也想着“要是被厲戰抱着就好了”，總感覺坐不住，換什麽姿勢都不對勁。這難道也是标記的後遺症嗎？
“……厲先生去哪裏了。”
林默聞忍不住這樣嘟囔了一句。沒想到說完這句話後兩秒門就打開了，厲戰似乎是在外面——頂級Alpha的耳朵太靈了，隔着房間都能聽到。
“這。”
“啊……嗯。”
林默聞臉都紅了，沒想到會被厲戰聽到……
厲戰走了過來，坐到床邊，沉默片刻，突然低下了頭。
“……抱歉。”
厲戰的語氣有些低，不知道為什麽，林默聞總感覺厲戰看起來非常地……失落。失落這種詞放在厲戰身上明明很奇怪，但林默聞覺得自己好像真的看見了厲戰右上錘着一對飛機耳了，就連信息素都變苦了。
厲戰身高超過兩米，肩寬腿長，怎麽看都是個壯實的Alpha，實際上厲戰即使低着頭也比林默聞要高。這樣的厲戰有些低落地低着頭的樣子，總感覺……有點可愛。是所謂的反差嗎？
林默聞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厲戰的頭。
厲戰頓住了，林默聞也回過神來，連忙縮手，剛想道歉，厲戰就抓住了林默聞的手腕往自己的方向帶，強按了回去。
“你摸。”
語氣像是命令，不過動作卻是讓人摸頭……
不僅如此，厲戰還直接趴在林默聞的身上，抱住了林默聞的腰，林默聞不需要擡手，很輕松就能摸到。厲戰的頭發有點硬刺刺的，手感很微妙。林默聞一邊摸一邊神游天外，我是在随便摸厲戰的頭？還是厲戰主動要求的？那麽大個人硬是要趴上來……厲戰是在撒嬌嗎？撒嬌？厲戰？對我？
“厲先生……為什麽突然标記我？”
“……”
如果是別的Omega此時肯定能夠感覺到厲戰的信息素傳達出的信息了，可惜林默聞不知道，繼續挑釁一般詢問下去。厲戰吸了吸這個遲鈍還沒有輔助的Omega的信息素，緩了緩，回答道：“因為我想。”
“好、好吧……那，為什麽突然想标記了？”
是因為缺了嗎？缺到忍不住了嗎？
畢竟C級的Omega果然還是有點……
“厲先生和我在一起，真的好嗎……”
“……什麽意思？”
厲戰突然直起身來，林默聞這才意識到自己居然說出口了，他被完全籠罩在厲戰的影子下。
“……嘶……”
手腕，有點疼。厲戰握得太緊了……
“你不想和我在一起嗎？”
“厲先生，你先放開……”
“放開之後你要跑嗎？因為我之前給你帶來太多麻煩了嗎？因為我兩次标記太粗暴了嗎？”
……？什麽和什麽啊，厲戰怎麽突然說了這麽多話，而且都莫名其妙的——
“還是說……”
“啊！”
“你要到其他Alpha懷裏嗎？那個抱着你的一股酒臭味的Alpha？還是別的什麽我不認識的Alpha？”厲戰整個人都已經貼上林默聞，手指更是在後頸處摩挲，“回答我。”
林默聞跟不上厲戰咄咄逼人的節奏，茫然地給出了答案：“因為，我只是一個C級的Omega……？”
“……”
身體受到的壓力驟然減輕了。
“只是因為這樣？”
“什麽叫只是……我們的量級差距很大，而且，我也只是一個私生子……一個普通的小畫手。”
“那種東西我根本不在意。”
“……嗯……”
厲戰舔舐着林默聞的脖頸，林默聞能夠感覺到尖尖的管牙在摩擦，不過到最後還是沒有咬下去。
“難道說，你覺得和SS級Alpha在一起壓力很大嗎？”
“不……并沒有，我只是擔心厲先生……”
“……別說這種話。”厲戰信息素的味道更濃了，“你受不了再被我咬一次。”
好直白。
厲戰無論是行動還是話語，都直白過頭了。
厲戰從來沒有說過那兩個字，可這些天的行為，林默聞只能想到那兩個字。之前林默聞不是沒有想過，但總覺得是自己自我感覺太過良好。
而此時此刻，他終于忍不住問了。
“厲先生……對我是怎麽想的？”
“你很可愛。”
林默聞心頭一跳。
“還很傻。”
林默聞蹦噠的心髒僵住了。
“總之我很喜歡。”
“是什麽喜歡？”
“還能是什麽喜歡？”
“就是……厲先生不想和我離婚嗎？”
“……你想？”
即使是林默聞通過後頸驟然增加的壓力也知道厲戰的态度了，他連忙搖頭：“不！不是，我不想，我……我也喜歡厲先生。”
“……是嗎。”
啊。
厲戰……笑了。
林默聞第一次看到厲戰的笑容。
這樣的笑是不是犯規了？這是我能夠看的東西嗎？世界上還存在這樣的畫面嗎？
對了，厲戰還提到了祁東陽。難道厲戰突然标記，咬手臂和脖子，是因為感覺到信息素，然後、然後……
吃……醋？
我和厲戰，兩情相悅？
林默聞的腦袋有點暈，他從來沒想過會有這種可能性存在。而接下來厲戰抛出的重磅炸彈，更是讓他措手不及——
“既然如此，等你好了，就完全标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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