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林默聞坐在床邊，恍若隔世。

今天早上厲戰吃着吃着早餐突然若無其事地來了一句“今晚要我完全标記你”，吓得林默聞嗆到了，厲戰幫林默聞順了那口氣以後又問林默聞是不是不願意，林默聞自然給出了否定。

但，還是太突然了。

林默聞暗戀了厲戰這麽多年，突然心意相通，他都還沒來得及消化……結果就要發生關系了。

不過林默聞一向對厲戰沒轍，他想了想覺得兩個人又是夫妻，又兩情相悅，這種事情遲早都會發生，所以即使有些倉促，他還是去做了一些準備。

厲戰正在洗澡，聽到浴室裏的水聲，林默聞越發緊張，臨時标記都那麽誇張了，雖然他現在已經适應了厲戰的信息素，但完全标記是不一樣的……馬上就要把身體最重要的東西交出去了，林默聞怎麽也冷靜不下來。真的好嗎？完全标記是不是太早了？第一次發生關系就完全标記……

在林默聞胡思亂想的時候，厲戰已經洗完澡走出來了，而且什麽都沒穿。林默聞看到吓了一大跳，他不是沒看過厲戰的身體，事實上他照顧厲戰時已經摸過厲戰全身了，可是那時厲戰一動不動就像個假人一樣，而現在的厲戰不僅身體健壯，還渾身上下散發出病床上沒有的生命力和蓬勃的雄性氣息。林默聞的身體又開始發軟，他聞到了厲戰的信息素，可見空氣中厲戰的信息素大概已經非常濃了。

而且，好大。

沒起來的時候就很大了，而厲戰光着身子坦坦蕩蕩毫不遮掩身下的反應，幾乎是豎着那根東西朝林默聞走過來。林默聞看向地面不斷眨眼，厲戰這也太性急了，居然直接脫光了衣服……

床鋪下陷，林默聞僵住，Alpha的氣息圍繞在身體四周，幾乎把他團團封鎖。 厲戰灼熱寬大的手壓住了林默聞到肩膀往下一按，林默聞便順着倒在床上，一下子視角變成了仰視厲戰。

林默聞看到厲戰擋住了幾乎所有的東西，他整個人都罩在厲戰身下，厲戰的表情依舊看起波動不大，但林默聞能看到厲戰的眼睛在平靜地燃燒着欲望的顏色，直勾勾地看着他。

那眼神狩獵和情色的意味太過明顯，林默聞感覺自己好像沒穿衣服被厲戰用眼神舔舐遍全身一樣。林默聞心頭狂跳，向下撇開視線，映入眼簾的是厲戰完美的身材，堪稱飽滿的胸肌，他又往下，結果一下子就看到了厲戰身下昂揚挺翹的巨物，簡直不知道把眼睛往哪放了。明明只是用眼睛去看，但那身體的熱量幾乎要燙傷林默聞。

厲戰另外一只手的胳膊壓倒林默聞的肩膀上方，兩個人的距離頓時拉近了十幾厘米，厲戰英俊的臉在眼前放大，林默聞幾乎是頭暈目眩。不過厲戰在這方面不得不說實在是不夠體貼，他直接俯身吻上林默聞的嘴唇，大力地吮吸唇瓣，然後很快就伸舌頭進去，找到林默聞因為入侵者而瑟縮的軟舌捕捉，強硬地拉出來後好像要吞下去一樣含着咽着，吃得啧啧響。

“唔……唔！唔唔……”

林默聞去做過體檢，這份體檢結果厲戰也是知道的：林默聞無法生育，生殖器官發育不良，但已經成熟，具備基本的功能。因而能夠性交，也能進行完全标記。

厲戰伸手撫摸林默聞的穴口，那裏經由林默聞的擴張已經能夠有些勉強地進入三根手指。但厲戰的手指比林默聞的更粗更長，同樣是三根手指，林默聞禁不住有些瑟縮。

厲戰感覺得到，他忍耐性欲繼續撫慰林默聞的穴口，并舔舐林默聞的後頸，不斷用牙齒摩擦。Alpha的唾液中含有緩和疼痛和幫助信息素結合的成分，厲戰之前幾次咬得太急了，沒發揮好，這次他吸取了教訓，先舔舐，用管牙的尖端半摩擦半蹭刮地刺激着林默聞後頸最貼近腺體的那片肌膚。雖然沒有注射，但信息素混合液已經從管牙內部流出一些來，讓林默聞的身體做好準備。

“……啊！嗯嗯……嗯！嗯……”

管牙紮入肌膚中，深入專門容納信息素的囊裏。Omega的後頸為了方便注射，并沒有太多的神經，對包括痛覺在內的很多感覺都不敏感，不過相應地，分布了大量感受Alpha信息素的東西，即使是林默聞這樣感受器極其遲鈍的Omega，這樣直接注入，也是能夠完完整整地感受到別的Omega能夠感受到的東西的。混合了信息素的分泌液把林默聞的囊灌得鼓鼓囊囊，他全身都軟成一攤水，就連身下進入了四根手指都不知道，本就沒什麽經驗的腺體受到Alpha頂級信息素的勾引幾乎是馬力全開地分泌着，應付那無度的索求。

“嗯……啊……”

厲戰沉默地喘氣，感覺到手指的抽插逐漸變得順暢，咕湫咕湫的水聲越來越響，便把手指抽了出來，濕淋淋的。和唾液不一樣，下陰的分泌液是體液，和血液一樣含有信息素，那液體也因此帶上了木蘭花的香味，清淡的香此刻顯得更加淫靡。厲戰控制不住地低頭舔舐，絲絲縷縷的甜和鹹味混合，沒有一點的腥味——是林默聞的味道，比想象中的還要美味。

“……噫！等——嗯嗯……厲先生，別……嗯！”

厲戰居然俯下身直接舔舐起林默聞的下體來。根據數據受到信息素和Alpha本能的影響，百分之八十以上的Alpha在和自己的Omega都發生過口愛的行為，反之Omega對Alpha亦然。林默聞不是沒有心裏準備，可當厲戰真就這麽毫不猶豫地張嘴吸吮舔舐攪動下體時，林默聞還是驚訝羞恥得眼淚都落了下來，立刻用不多的力氣掙紮起來，但很快厲戰的一雙大手按死了林默聞的腰，甚至更用力地把林默聞的身體往自己嘴裏送。

口唇舌能弄出來的聲音和手指相比異常豐富，聽得林默聞耳朵都癢了，恨不得幹脆就直接把自己耳朵堵死算了。

厲戰嘗了個夠本，終于把舌頭抽出來，舔了舔自己唇邊殘留的液體便用性器頭部頂着林默聞的下體，他并沒有立刻進入，算是留時間讓林默聞反應過來。

林默聞剛感覺到那濕熱柔軟的東西抽出去，下一秒滾燙的巨物就頂到入口上，整個人都戰栗了一下。即使不看他也知道那是什麽，抵在入口的硬物堪稱壯碩，這種東西居然要插進去，真的能成功嗎？

“要進去了。”

“……好。”

林默聞的手不由得抓緊了被單，他閉緊眼睛，整個人就和上刑場一樣。下一秒，即使在同量級的Alpha中也鶴立雞群的，厲戰的性器，頂了進去。

“……啊！啊啊！”

好、大。

太大了。

男性Omega雖然是Omega，但到底是和鳥一樣共用了生殖和排洩通道，沒有專門的性交通道，更不用說林默聞Omega激素分泌不足，除了多了生殖腔以外幾乎就和普通的Beta差不多了。用厲戰的性器進入這樣的林默聞幾乎稱得上是一種欺壓，林默聞感覺到入口的被從內而外三百六十度地擠壓，他甚至喘不過氣，直到頭部完全進入，才得以喘息。

“啊……嗯……嗯！等等，我還沒嗯！別……啊！”

厲戰沉默地繼續頂入，即使是直腸內的空腔，最寬的地方也不如厲戰性器的直徑，極限的擴張讓林默聞的身體被擠成厲戰的形狀。林默聞的腿抖得跟篩糠一樣，眼淚也流個不停：“不，不要這麽快……太大了……啊！啊嗯……”

厲戰本就不愛說話，對這種話自然是不會回答，只有低沉的喘息灑在林默聞的耳朵旁。性器頂到了腸壁，厲戰擡起林默聞的腰，略微改變角度，穴內的軟肉頓時抖着咬緊，沒想到厲戰的性器居然又大了一圈。

“又……？！啊！嗯嗯……別再……嗚……嗯……”

找對了方向，厲戰繼續前進。林默聞幾次央求厲戰停下厲戰都沒有理會，直到頂到直腸盡頭。

“啊……啊……”

林默聞渾身上下跟從水裏撈出來一樣，背脊更是冷顫一個接一個。厲戰進得太深了，整根直腸都被塞得滿滿當當，堵得結結實實，連空氣都快進不去了。

“……還有。”

“……？！”

林默聞低頭一看，真的還有，居然還沒有完全進來，當即眼淚掉了下來——怎麽這麽長！但這也不能怪厲戰，他只能搖頭：“不行，進不去了……太深了……”

“……”

厲戰俯視着身下的Omega，也在猶豫。男性Omega比男性Beta多了一個結構，那就是直腸後面連接的生殖腔，此外，直腸的結構功能也不太一樣。雖然生殖腔是可以進入的，不過第一次就進去，顯然有點太過了……即使是被性欲支配的Alpha也沒辦法就這麽不管不顧地插進去。

兩個人就這麽僵持了一會，汗水從厲戰的臉頰劃到下巴滴落，打在林默聞的鎖骨上濺起。林默聞終于得空從快感和恐懼中緩一口氣，眨了眨眼，眼前的世界重新變得清晰——他一下子對上了厲戰的眼睛。

厲戰皺着眉頭，似乎很難受。林默聞看得心頭一跳，是啊，肯定不會好受，越是高量級的Alpha性欲越強，壓抑帶來的不适也更強烈，有些高量級的Alpha甚至以此為理由堂而皇之地找多位伴侶。厲戰自然不會那麽做，但這不代表厲戰就沒有性欲。

那赤裸裸的渴望，是對我的渴望嗎？

林默聞突然不那麽害怕了，他伸手環上壓着自己的這個Alpha的脖子，體內巨大的性器讓他做任何動作都會被刺激到。

林默聞軟着腰努力起身，親了親厲戰的臉頰。

“……進來吧。”

得到了首肯的Alpha再也忍不住，一舉捅開了Omega的生殖腔。和肛口不同，生殖腔的入口無法用手指擴張，完完全全地從零擴張到極限，一口氣定成直腸承受起來都勉強的尺寸。林默聞腰部猛得談起，身體繃到不能更緊，眼前更是一陣暈眩，等到腰塌下來時，下體已是一片濕潤，就連胸口上也沾了濁液。

體液中的信息素極大地刺激了Alpha的欲望，甜香味讓厲戰只想要立刻操翻身下的Omega，讓他更多地産出那樣美味的體液，更多地高潮。厲戰一口氣将整根性器沒入，直接頂到生殖腔底部的嫩肉。直腸連同生殖腔一起被穿在厲戰的性器上，緊緊包裹，就像是人體套子一樣。

厲戰發出一聲滿足的喟嘆，而剛剛高潮就被這樣欺壓的林默聞則是張着嘴一開一合，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太深了，生殖腔被進入的感覺就像直腸被捅破了一樣，甚至有種被性器頂到了內髒的錯覺。

“啊！啊啊！等等嗯！我還沒……”

厲戰動了起來，那性器即使保持靜止都已經擠壓着穴道裏的每一塊軟肉了，動起來更是要命。Alpha的動作一點都不溫柔，幾乎是整根快要抽出去，然後又整根插入，大開大合，如同征讨。林默聞的穴道被一次次貫穿，一次次擠大，沒幾下就酸漲得吐水，分泌出的水都被性器堵在穴道裏，伴随着性器的動作咕嚕嚕地攪。

林默聞甚至意識不到自己又到了，只知道自己快要被快感溺斃，他忍不住求饒，但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麽。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思考的能力好像被剝奪了一樣。

然而對于天性喜好支配的Alpha而言，抗拒只會讓他們更加抑制不住地掠奪侵占。厲戰不僅沒有緩和，反而還又咬上林默聞那“傷痕”累累的脖子，壓下Omega因為高潮而扭動的身體帶來的疑似反抗的動作。

“啊！啊……”

厲戰的速度越來越快，直到精液射入擊打到生殖腔柔嫩的肉壁上，亳無經驗的林默聞才意識到厲戰射了。

“……等——啊！啊！裏面……”

生殖腔內壁不僅遍布神經，對于信息素的感知度也比別的地方要高，甚至比後頸更加敏感。林默聞覺得自己簡直像是第二次體驗第一次被标記，滅頂的快感讓他本能地拒絕，想說不要射在裏面，可一句話只說了兩個字，更多的精液又射了進來，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啊！還有……啊啊！啊！嗚……這麽多……啊！不要……啊……嗯嗯……”

頂級Alpha強大的繁衍功能在此刻得到了十足的彰顯。厲戰的精液不僅數量奇多，而且還不止一股，好像是水槍一樣一發接一發地打在林默聞一發就受不了的嫩肉上。林默聞幾乎是沒一股打上去都禁不住抽搐一下，每每覺得自己受不了了的時候身體又承受一股，打破他的認知，等到全部射幹淨後，林默聞已經整個人攤死在床上，即使刺激源消失了，還是因為消化不完的快感而反射性地一抽一抽，好懸沒昏過去。

“啊……居然突然射進來……嗚……”信息素已經被抽幹了，期間還到了一次，林默聞感覺自己肚子裏面簡直一團糟，巨大的性器依舊堵着入口，亂七八糟的液體泡着軟肉，穴肉酸軟得好像每一塊都含着一包酸水，“還射那麽多——嗯嗯！你又……又硬……啊！不，等等，別動，才剛剛……啊！啊啊！”

射了那麽多，居然就這麽一會就又起來了。直腸和生殖腔同時被勃起的星期重新擠大，即使是剛插入如此極限的擴張都讓人受不了，更不用說是被幹過一次還被射入了含有大量信息素的精液的這裏了。

林默聞一瞬間直接噴出液體，他從來沒有想過原來自己的身體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這樣連續地高潮。而就在軟肉因為高潮抽搐的時候，體內的肉龍居然還在繼續膨大，林默聞瞪大眼睛，不斷搖頭：“不嗯！不要再……啊！啊啊！不行……會壞的……啊！太大了嗚……啊！啊！啊……”

原來是厲戰成結了。

完全标記需要成結後射精。成結後的Alpha精液量更大，而且還蘊含一種特殊的信息素。Omega腦子裏的總感受器在捕捉到這種特殊的信息素表達出來的信息後，經過轉譯表達給大腦，引發一系列的變化，由于引發的變化包括轉譯功能的退化乃至消亡，絕大多數Omega一輩子只能被一個Alpha完全标記。被标記過後的Omega分泌的信息素将會含有一定的标記ta的Alpha的信息素的味道，雖然沒有除此之外的其他理化性質，不過已經能夠對其他Alpha起到非常強烈的驅趕作用了（少數就喜歡這種感覺的除外）。已經被标記過的Omega再次承受成結後射精，同一個Alpha會感覺到更大的快感，不同的Alpha身體則會進行一定的抗拒。

幾乎沒有哪個Alpha不喜歡完全标記自己的Omega。

幾乎沒有哪個Alpha不喜歡操自己标記過的Omega。

成結後的性器更大了，林默聞真覺得自己能吞得下是一個奇跡，他的肚子明顯地凸起來一小塊，并随着體內性器的動作而相應移動。

成結後的Alpha性器是抽不出生殖腔的，除非全部射幹淨。厲戰的性器的抽插空間不得不縮小了一大截，因此他的動作更快更重，林默聞很快又到達了高潮，而且要命的是這種狀态下的抽插高潮後的軟肉根本受不了，厲戰又一點都不見停，甚至因為高潮後發抖的軟肉和噴出的帶有信息素的體液而更加興奮——這簡直是惡性循環，越是高潮就越敏感，越容易再一次高潮。直到厲戰終于射精的時候，林默聞已經不知道接連不斷地高潮了多少次，疊加起來的快感讓他差點暈過去，一直到那比上一次更加濃郁更加高速的精液射入才直接清醒。

“啊啊啊！啊！啊啊！啊……”

林默聞幾乎是尖叫着呻吟出來，連連抽搐，腰像是被扔到四十度天氣瀝青馬路上的魚一樣。成結後的SS級Alpha精液簡直好像無休止一樣射個不停，厲戰甚至沒有停下動作，一邊高速抽插一邊射，直幹得林默聞兩眼一黑半昏迷過去，然後又被立刻操醒，承受持續不斷的精液注入。

“啊……啊……”體內的東西終于消停片刻，“嗚……又一句話不說地射進來……啊！等等，別攪啊！嗯！什麽，不會吧，還沒有……啊啊！”

林默聞被操迷糊都忘記了，成結後的Alpha本來就會射兩次，一次是結裏的，一次是普通的。林默聞再也承受不了肉龍和信息素的雙重夾擊，在射幹淨後再次半昏迷過去。

Alpha嗅着懷裏內外都沾滿了自己信息素味道，含着自己一肚子精液的，自己的Onega，并沒有聞到被自己完全标記後Omega該散發出的那股香味。但這也是自然的，畢竟Omega的改變需要時間。

但也可能是沒有完全标記成功。

正常的Omega只要不吃阻斷劑，只要射進去了就能被完全标記。但是林默聞的總感受器不靈敏，有可能會接收不到成結後射出的信息素表達的信息，或者接受不全。因為各種原因總感受器有問題的Omega不止一個射過了以後沒被标記的，林默聞自然也是這樣。

所以，只成結一次是不夠的。

厲戰這麽認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