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花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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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宇澄在鎮上剪了頭發,買了東西,又和高煥野下了館子,回家的時候已經十點多了。
不出所料的,家裏的燈亮着,他輕輕推門進去,無聲地穿過院子,站在窗邊,看裏面的人正趴在桌子上看他留下的畫。
祝明心枕着手,蔫巴巴地看着那些被遺落的紙,時不時抹一下眼睛。
今天晚上吃飯的時候魂不守舍,睡不着,閉眼全是賀宇澄,他不是因為他回城難受,是因為賀宇澄走的時候好像不願意理他。
如果大家都高高興興地告別,他會接受的,本來賀宇澄就肯定要走的,他沒想留他,還想着等開了學再去找他。
可是什麽都沒有說,來得突然,走得幹脆。這裏風景平平,人也乏味,沒有值得賀宇澄留戀的地方。
窗戶突然被敲響,他吓了一跳,立刻警惕道:“誰?”
窗戶從外面推開,賀宇澄沒站直,手臂撐着窗臺,先打量他一眼,問:“偷偷哭呢祝明心。”
有時候祝明心真的懷疑哪一個才是賀宇澄真實的一面。
他會脆弱地在祝明心懷裏哭,也會對什麽都漠不關心,比如現在,他站在外面,用平淡無奇的語氣說,在哭呢祝明心。
“你怎麽回來了?”祝明心紅着眼問他,“不是都不想和我說一聲就走嗎?”
聽他這麽說,賀宇澄笑了,“這不是會發脾氣嗎。”
他還要再說什麽,被祝明心打斷:“你能進來說嗎?開着窗戶進蚊子。”
……
“你騙我啊。”祝明心站起來給他讓座,賀宇澄先把他抱到桌子上,再坐下。祝明心不習慣俯視他,很不自在,要下去,賀宇澄按住他的膝蓋,“老實待着。”
“不是有話要問我嗎?”他說:“有問題就要說,憋着算怎麽回事兒。”
“你……為什麽要親……我?”祝明心磕巴着問出來。
“喜歡你。”賀宇澄擡頭看他,修剪利落的黑發襯得他比實際年齡還要年輕,幾乎像個不谙世事的十幾歲的少年。
“怎麽可能!”祝明心不敢置信,“你為什麽喜歡我?而且我是男的!”
賀宇澄歪了下頭,似是不解,“你不知道自己很好嗎?”
“還有,我不在乎你是男的還是女的,如果你是個女人我也喜歡。”
祝明心的眼睛慢慢睜大,聽到這句話浮現出惶恐,“那……如果我不男不女呢?”他的聲音很輕,自虐一樣地盯着賀宇澄的表情,想從他臉上看到困惑甚至厭惡的表情。
“什麽意思?”賀宇澄眨了眨眼,“嗯?”
他看起來既天真又好奇,祝明心沒想到他是這種反應,一時拿不準他怎麽想的,開口發現自己的聲音沙啞:“要……要看看嗎?”
賀宇澄輕快地回答:“好啊。”
祝明心想從桌子上下去,賀宇澄抓住他的腳腕,“就在這。”
“在這?”祝明心不想。賀宇澄向後退了退,靠在椅背上,擡擡手,“請。”
“要不你閉上眼。”祝明心和他打商量,“摸一下就知道了。不要看,很醜。”
“祝明心。”賀宇澄手肘撐在椅子把手上,懶散地撐着頭,“不要對我提要求。”
他這樣的态度讓祝明心很沒有安全感,羞恥感更盛,褲子脫得很艱難,在賀宇澄的目光下,每一個動作都很僵硬,他後悔了,或許賀宇澄并不是值得他展現秘密的正确的人。
他用手擋住雙腿之間,看到賀宇澄面無表情的臉,眼淚落了下來。賀宇澄終于動了動,上前牽住了他擋着的手,慢慢拉開,看到了。
他看的每一秒對于祝明心來說都像在火上烤,像一種審判。賀宇澄看了會兒,終于慢悠悠起身,對祝明心張開手臂,祝明心逃也似的撲到他懷裏,飛快地合攏了腿。
就着這個姿勢,賀宇澄抱小孩一樣把人抱到床上,轉身就走。
祝明心攔住他,眼淚還挂在睫毛上欲落不落,很是可憐,“你去哪?”
賀宇澄垂下眼睛,捏了一下他的臉,把那滴眼淚晃掉了,“去洗手。”
等他走了,祝明心才明白為什麽要洗手,把自己埋進被子冷靜了一下,心想不行,這太超出他的承受範圍了,要下床去拿桌子上的褲子,剛走兩步賀宇澄就回來了,沒什麽表情地單手攔腰把人扛了回來。
把祝明心扔到床上,擡手落下蚊帳,白紗把兩人籠在其中,影影綽綽,床頭的鐵藝玫瑰映着柔和的光澤,妍麗暧昧。
戴眼鏡的青年躲到床角,又被拉着腿拽回去,上衣在這過程中掀上去,幾乎一絲不挂,眼鏡被另一只骨節分明的手摘掉,露出迷茫可憐的眼睛。
賀宇澄把他拉到自己這邊,“看是你讓看的,現在又躲。”
雙手按着他的膝蓋向兩邊壓,祝明心大腿上很結實,能看到肌肉的線條,是長期幹農活造成的,和別人無異的男性器官蟄伏在毛發之中,下面那個小口不算大,的确也不算漂亮。
左右陰唇不一般大,邊是黑的,周遭還有卷曲的毛發,賀宇澄劃開一條縫,裏面很紅,和外面形成了鮮明對比。
他低頭看着,随意地用指尖劃着祝明心的陰道口,問他:“你知道怎麽做嗎?”
手指微微捅進緊澀的小口,慢條斯理道:“女人用這裏。”接着手劃過會陰,堪堪停到臀瓣之間,“男人用這裏。”
看着祝明心緊閉着的眼睛,他笑了笑,俯身問:“祝明心,你想讓我插哪裏?”
祝明心閉着眼睛搖頭,嘴巴也閉着,羞恥心不允許他開口。
“說話。”賀宇澄很有耐心,手指撥弄着厚實的小陰唇玩,祝明心沒忍住打了個哆嗦,胯向前頂了一下,他睜開眼,艱難地開口,“都行,可以輕一點嗎?”
“當然可以。”賀宇澄很好說話,解開自己的褲子,向後捋起額發,露出完整的臉,祝明心沒見過他這樣,看得幾乎癡了,以至于當賀宇澄一插到底的時候他的反應都慢了半拍。
蚊帳中傳出一聲尖叫,祝明心弓起身子,肚子繃得很緊,他不知道連帶着穴肉也在收縮,瘋狂吸吮着裏面的肉棒,“不是說輕一點嗎?”他推賀宇澄,賀宇澄插進去沒動,确定祝明心沒有受傷才緩緩動起來。
還是太小,又淺,賀宇澄根本插不進去多少就滿了,抽動的時候陰唇被扯得很長,看着怪可憐的。祝明心躺着,被頂得不斷向前拖,眼睛裏都是淚,咧着嘴哭得好難看,他向賀宇澄乞求:“可以……牽手嗎?”
賀宇澄把手給他,他雙手捧在胸前,仿佛獲得了安慰,還乖乖地把腿張得更開。賀宇澄用另只手摸他的臉,祝明心依戀地蹭着他的掌心,蹭了他一手的眼淚和口水。他便把手指插進祝明心的嘴裏。
見面第一眼,賀宇澄就覺得他的嘴很小,現在一看果然,手指淺淺插着,就把腮幫子插得鼓起來,嘴巴合不攏,口水已經流出來了。
下面用雞巴肏着祝明心的逼,上面用兩根手指肏着祝明心的嘴。
汗随着下巴滑下來,滴在祝明心肚子上,下面祝明心也在不停流水,打濕了床單,賀宇澄把他抱起來,祝明心被頂得向後仰,“不要……不要。”
“不要什麽?”賀宇澄按着他的腰向下壓,讓他看床單上的濕痕,“看看你的水,是尿了嗎祝明心?嗯?”
祝明心眼皮都腫了,看着那一灘灘水漬,很難為情,賀宇澄板起他的下巴親上去,邊親邊問:“是不是尿的?”
“不是……”祝明心搖頭,下嘴唇被人叼着,咬出很深刻的牙印。賀宇澄又問:“那是什麽?”
祝明心不停搖頭,眼淚大顆大顆向下掉,“別問了……”
賀宇澄卻不放過他,肏弄的頻率加快,還要壞心地逼問:“是什麽?”他從上睨着祝明心,“嗯?是什麽把床單弄髒了?”
祝明心幾乎崩潰,下面被攪得一塌糊塗,陰莖也高高翹着,馬上就要射了,他是被快感支配的奴隸,雙手環住賀宇澄的脖子,緊緊地貼在他身上,哭着說:“別問了……別問了哥哥。”
聽到這句哥哥,賀宇澄有瞬間的怔愣,胯下的動作停住,抱住祝明心的腰,很輕地嘆口氣,“好好好,不問了。”
随後他的動作溫柔了許多,祝明心一顆心終于落地,抱着賀宇澄不松手,淺淺動着腰,找到自己最舒服的頻率,陰莖蹭着賀宇澄堅硬的腹肌,也很舒服。
他把自己插出幾聲悶哼,臉色終于舒展,一擡頭看到賀宇澄正好笑地看着他,連忙低下頭,在賀宇澄肩膀上輕輕咬了一口,本想咬得重一點,但還是沒有舍得,伸出舌頭舔舔,聽到賀宇澄深吸一口氣,警告他:“祝明心,別發騷。”
聽到這句話,他的穴道突然收縮,緩緩流出一股水,穴肉迎合着裏面的陰莖蠕動着,祝明心被這幾個字刺激到高潮,陰莖也射了。
這下賀宇澄真的笑了,擡着祝明心的綿軟胳膊晃了晃,逗小孩一樣,“真敏感啊祝明心。”湊到祝明心耳邊小聲說:“一說發騷就噴水,好乖。”舌尖舔過祝明心的耳垂,引得懷裏的人又抖了幾下。
接下來賀宇澄就不再折騰他了,讓他躺着,就着溢出來的淫水抽插着,祝明心頭偏在一邊,沒有力氣了,還是小聲控訴道:“你剛才好兇。”
“我也不知道你到底覺不覺得我惡心。”他的視線有些呆滞,“賀宇澄,你現在也看到了,我是不男不女的怪物,你還喜歡我嗎?”
賀宇澄把人抱起來,讓他靠在自己懷裏,一下下摸着祝明心的後腦勺,“剛才不是說了,你是男的也好女的也好,對我來說都沒有區別。”
他捧起祝明心的臉,直視着他的眼睛,拇指摸到他眼下:“就像這個疤,它只是你身體的一部分。”
祝明心睜大眼睛,聽到他說:“祝明心,別再說自己是怪物了,在我這沒人比你更好了。”
“那你一開始那麽兇。”祝明心把頭埋到他的肩膀,“我讓你看,是需要很大的勇氣的,你對我溫柔一點就好了。”
“對不起。”賀宇澄笑了下,“很棒了祝明心,好勇敢。”他沒有和祝明心解釋自己的掌控欲有多強,會不自覺地想要完全掌控祝明心的身體和精神,掌控他的每一種情緒。這些不能和祝明心說,他會害怕,也會覺得自己不正常。
祝明心說自己是怪物,他又何嘗不是瘋子,他們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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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對小賀有太多好人濾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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