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送走了姜瑜, 馮三娘回到廚房, 看着擱在竈臺上那碗自己親手加了料的雞湯, 喝也不是,倒也不是。雞湯多珍貴, 尤其是裏面還有一只大雞腿, 倒了太可惜,但她也不能拿這東西給周老三父子吃。
要是周老三回來看到雞湯還在, 肯定會把昨晚的事歸結到她沒把雞湯給姜瑜喝的頭上。
所以只猶豫了一下,馮三娘就把雞湯給熱來自己偷偷喝了。
喝完之後, 她覺得渾身熱乎乎的, 也沒什麽其他感覺, 就是困, 特別特別困,馮三娘撐不住, 連碗都沒洗, 就回了房, 頭剛碰到枕頭,眼睛就閉上了。
她不知道, 她剛睡着,周建英的房門就被打開了。
出了昨晚的事,雖然不是她的錯, 但周建英還是覺得很難堪,連馮三娘都不願意見,直到聽到她回了房, 周建英才悄悄出來找吃的。
她輕手輕腳地進了廚房,然後一眼就看到了竈臺上那只油膩膩還帶着餘溫的湯碗。周建英翕了翕鼻子,嗅了嗅,這分明是雞湯的味道。
好個馮三娘,平時裝得一副賢惠模樣,結果她爸爸和哥哥出了事在外面受罪,這女人就在家裏偷吃。明明知道她這個繼女在家,也沒給她留一口。
平日裏竈臺都是她在掌管,他們父子三個成日忙着賺錢,不知道被她偷吃了多少東西去。
周建英恨恨地瞥了一眼周老三的卧室,雙目含恨,等她爸回來,她一定要揭穿馮三娘,把這喪門星的娘倆給趕出去。
生氣的周建英連飯都沒吃,只把那只盛過雞湯的碗收了起來,轉身又回了屋。
誰也沒去管周老三父子。
周老三父子倆被民兵帶走的時候,都只穿了一身秋衣,在這寒冬臘月的被凍得瑟瑟發抖,因為大晚上的,沈天翔也沒審問他們,直接把他們倆關到了保管室旁邊的一間土泥屋裏。
保管室是放工具的地方,沒有任何的取暖用具,裏面陰冷陰冷的,牆壁又有縫,時不時地一道寒風就從牆縫中擠了進來,刮在人身上,刺骨的寒,周老三父子一被推進去就連打了好幾個噴嚏,凍得嘴唇青紫。
“二剛、前進,幫我叫馮三娘把我和建設的棉襖拿過來吧?這麽冷的天,會凍死人的。”周老三搓着手,身子弓成了煮熟的蝦狀,讨好地笑問道。
沈二剛輕嗤了一聲,故意折騰他:“行啊,我明早去通知你們家三娘。”
Advertisement
明天早上,距現在還有好幾個小時。半夜到天亮這段時間是一天中氣溫最冷的時候,周老三打了個哆嗦,姿态放得非常低:“二剛,大家都是一個村的,你就幫幫忙吧!”
沈二剛挂上了鎖,轉着手裏的鑰匙:“村長說了,今晚凍一凍,讓你們好好清醒清醒腦子,以後也好幹點人事!”
說罷,招呼着前進,打着哈欠走了。
聽到腳步聲越來越遠,周老三知道指望不上他了,忿忿地吐了口氣,抱着胸,不停地在保管室裏走來走來,跺腳取暖。
但這根本不管用,沒過多久,周老三就感覺自己渾身都凍僵了,他搓着手不停地在嘴邊哈氣,然後顫聲問道:“建設,建設,你沒事吧?”
周建設今天丢了天大的一個人,現在無心說話,窩在牆角,渾身蜷成一團,聽到他爸的叫聲,他擡起頭,看着屋裏的那團黑影,恹恹地說:“爸,你別走了,過來坐下歇會兒吧。等天亮就好了。”
“嗯。”周老三蹲到他身邊,兩人緊貼着背,總算好了些。
周老三一邊搓手,一邊壓低聲音問周建設:“怎麽回事?是不是你拿回來的那東西不管用啊?”
周建設嘟囔:“誰知道,真TM晦氣。明明安排得好好的,怎麽會出岔子呢!”
說得急了,他的聲音不自覺地拔高了幾分。
周老三擔心隔牆有耳,連忙拽了他一下,然後裝模作樣地說:“你以後少喝點。天冷也不能多喝,你看你這次喝高了闖了多大的禍!”
父子倆幹了一段時間的倒爺,默契十足,周建設也跟着附和道:“知道了,我錯了,我對不住建英。幸好,幸好,我沒犯下不可饒恕的大罪!”
父子倆演得有模有樣,但回應他們的只有呼呼作響的寒風。
大半夜的,這麽冷,村幹部也是人,誰會一直守在保管室聽牆角啊!
最後,周老三父子倆也不知是怎麽睡着的。
等外面的天色越來越亮,公雞不停地打鳴時,周老三父子就被凍醒了。
挨了一夜凍,兩人都開始不停地流鼻涕、打噴嚏,腦袋發暈,渾身酸疼。這個時候,連周老三也沒精神了,他像是安慰自己,又像是安慰周建設:“再等等,待會兒沈二剛去通知了三娘,她就會給我們拿棉襖過來,就不冷了。”
但他這次失算了。沈二剛早上起來後,确實是去周家門外扯了兩嗓子,叫馮三娘給周老三父子倆送棉襖過去。
但因為周家現在家裏都是女人,昨晚又剛出了那種事,這大清早的,他也不方便進去,所以高聲喊了兩下就完了,也沒管馮三娘的回應,所以完全不知道,馮三娘根本沒聽到。
離開周家,他去了一趟沈天翔家裏,把昨晚和今早的事說了一遍。聽說馮三娘給周老三父子送了衣服過去,沈天翔猜測,她也會給那父子倆送吃的過去,所以也就沒管:“這兩個糟心的玩意兒,提起就心煩,多關他們一陣子,你們不用管他們,馮三娘愛送什麽就讓她送,她送得越多,就多關幾天!”反正凍不死餓不死,免得放出來把村子裏的風氣都帶壞了。
“好的。”沈二剛點頭。回去就跟民兵們說了,不用管周老三父子,大家該幹嘛就繼續幹嘛。
周老三是盼星星,盼月亮,左等右等,等了大半天,直等到中午,渾身冰冷,饑腸辘辘,都沒有一個人過來看他。
他有些熬不住,下午的時候就發起了高燒。
等周建設發現的時候,他已經燒暈過去了。
碰到周老三滾燙的身體,周建設慌了,忙不停地喊道:“爸,爸……”
見周老三一直沒反應,他才知道事情大條了,忙跑到門口,不停地晃動那木板門,然後扯着嗓子大聲喊:“有沒有人?有沒有人?我爸發高燒了,救命啊……”
他喊了老半天,終于有個村民從保管室門口經過,不忍心,湊過來,趴在門縫往裏一瞅,見好面子的周老三只穿了一身紅秋衣,靠在牆上,面色潮紅,雙眼緊閉,頓時吓了一跳。
“我……我去找翔叔,建設,你看着點你爸。”那村民飛奔到了沈天翔家。
沈天翔意外極了:“馮三娘沒給他們爺倆送穿的吃的?二剛今早去他們家通知了啊。”
沈二剛出面就代表他的态度。他都同意了,馮三娘應該早就把東西給周老三帶去了才對。
不過現在也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別搞出了人命。
沈天翔坐不住了,馬上站了起來,對那村民說:“劉三,你去叫二剛帶兩個人到保管室來。”
等幾人匆匆打開保管室的大門,把周老三背出來時,他已經燒昏厥了。
沈二剛忙把身上的棉襖脫下來蓋在他身上,然後背着他就去了衛生院。老醫生檢查了一下,确定周老三就是受了風寒,着了涼,給他打了一針,又開了些藥,等人醒來後,就讓沈二剛把他背回去了。
把人背到周家門口,沈二剛不願意進去,嫌惡地把周老三往周建設身上一推:“你自己的老子,你自己背回去吧!”
這麽龌蹉的人家他才不要進去呢,萬一名聲臭大街的周建英賴上了他怎麽辦?
周建設陰沉地瞥了沈二剛一眼,心裏暗暗把他記恨上了,好個沈二剛,不就仗着是村長的侄子就耀武揚威,他周建設總有一天會把這混球踩在腳下。
暗暗發了誓,周建設吃力地背起周老三進了屋,推開了周老三的卧室門,然後一眼就看到馮三娘躺在床上,睡得毫無知覺。
這女人果然靠不住,他們爺倆都差點凍死了,她倒好,躺在被窩裏,睡得正香。果然,這母女倆都是狼心狗肺的東西!
周建設背着周老三過去,直接把他放到了床上,剛好壓在馮三娘身上。
馮三娘已經睡了好幾個小時,安眠藥的效果幾乎快沒了,身上猛然被壓了個人,驚醒了。她迷迷糊糊地醒來,揉了揉眼睛,看了一眼陰沉着臉站在床邊的周建設,還有些反應不過來:“建設,你回來了!”
周建設沉着臉,理也沒理她,彎下腰替周老三脫掉了鞋子,拉過一旁的被子蓋在了他身上。
馮三娘這才發現,周老三渾身火熱,很不正常。她趕緊翻身下了床,關切地摸了摸周老三的額頭,問道:“建設,你爸他這是怎麽啦?”
周建設斜了她一眼:“我爸怎麽啦,這就要問你了!”
“水……水……”床上的周老三暈暈乎乎,腦子沉得像要炸裂,他張開幹涸的唇,迷迷糊糊地吐出這個字。
“爸,水馬上就來。”周建設睨了馮三娘一眼。
馮三娘現在已經徹底清醒,也想起了昨晚發生的事,又是心虛又是害怕,對上周建設的陰鸷的視線忙慌亂地避開,然後匆匆跑到門後拿起暖壺給周老三端了一杯水過來。
周建設扶着周老三的頭,喂他喝了半搪瓷缸子的溫水,直到周老三清醒過來,擺了擺手,他才把搪瓷缸子遞給了一旁的馮三娘。
周老三醒後,讓周建設把自己放下。
周建設給他墊了個枕頭,放在了床上。
周老三閉上眼,緩和了幾秒,然後睜開眼,轉動着頭,朝局促不安站在旁邊的馮三娘招了招手。
馮三娘淚珠兒在眼眶中打轉,見丈夫喊自己,忙過去殷切地說:“全安,你哪裏不舒服?晚上想吃……”
“什麽”還沒說出來,啪地一聲,一道響亮的耳光就拍到了馮三娘的臉上。打得她身子一歪,人往後趔趄了幾下,狼狽地跌到了地上。
突然被周老三打了這麽狠的一巴掌,馮三娘愣了好幾秒,才回過神來,淚珠像牽線的珠子,不停地往下滾。她咬住下唇,難以置信地問周老三:“你打我?”
她嫁過這幾年,日子除了清貧一點,周老三對她一向和和氣氣的,別說動手了,兩口子連吵架的時候都很少。連她娘家的嫂子、姐妹都說她嫁給周老三是苦盡甘來,熬出頭了。
但今天周老三卻二話不說地打了她。
這一巴掌打得她半邊臉都腫了起來,也打破了她一直以來以為自己已經融入到這個家裏的假象。
周老三打了馮三娘這一巴掌猶不解恨,若非身體不給力,他還要給這毒婦幾分顏色瞧瞧。
“你是不是盼着咱們爺倆都死了,然後我老周家的房子、糧食、錢都是你的了?馮三娘,你做夢。告訴你,再惹惱了老子,你就給老子滾,滾回姜家,滾回你的娘家!”生病使周老三越發的暴躁,連掩飾都不屑了。
馮三娘還沒從挨巴掌的打擊中恢複過來,又被周老三指着鼻子罵了一通,心裏非常委屈,鼻頭一酸,眼淚又不停地滾了下來。
但偏偏這時候,周建英又拿着一只大碗過來雪上加霜:“爸,早該把她趕走了。這個女人平時裝得像模像樣的,背着咱們爺倆卻偷東西吃,今早你們都不在,她一個人躲在廚房裏喝雞湯。咱們不在的時候,家裏的東西不知都被她偷了多少來吃。難怪姜瑜最近長得白白胖胖的,哼,咱們父子天天起早貪黑去賺錢,最後卻便宜了她們母子!”
周建設一把奪過周建英手裏的碗,摔到了馮三娘面前,眼神像刀子一樣:“難怪昨晚姜瑜好好的,沒睡着呢,原來是你這個賤人耍我……”
馮三娘委屈地搖頭:“我沒有,我端給了姜瑜。姜瑜說在林家吃多了,不餓,讓我放在床頭,她消會食再喝,誰知道她昨晚會沒喝啊!”
對她的解釋,屋子裏的三個人都不信,這年月雞湯多珍貴啊,哪有人會拒之門外,就是不餓,也要吃進肚子裏。
“鬼才信你的,要不是今天被建英看到,我們都被你蒙在鼓裏了。爸,這個惡毒的女人不能留在我們家了。”
沒占到便宜,反而惹了一身腥的周建設,把一切都怪罪到了馮三娘身上。
周建英也說:“爸,你不能再護着這個女人了。咱們這個家,有她們娘倆就沒有我!”
周老三陰鸷的視線瞥了馮三娘一眼,厲聲呵斥道:“還不去做飯,想餓死我和建設啊!”
馮三娘抹了把眼淚,從地上爬了起來,抽泣着說:“我這就去!”
她垂着頭急忙跑進了廚房,就想表現好一點,讓周老三別趕她走。都說寡婦難熬,但在村子裏被男人休棄,離了婚的女人更是沒活路,到時候娘家嫌她丢人,是絕不會收留她的。
所以她不能不被周老三趕走!
馮三娘走後,周老三讓周建設關上了門,瞥了他們兄妹一眼,開口就問:“把她趕走了,以後這個家誰做飯、誰種菜、誰洗衣服、誰洗碗打掃衛生?”
原配走的那兩年,周老三一個大男人帶着兩個娃,是既當爹又當媽,天天上完工,回家都是冷鍋冷竈的,還得自己動手,個中艱辛只有他自己才能體會。
自從馮三娘嫁過來之後,這些事他都當了甩手掌櫃,每天只用上工就行了。回家還有熱茶可喝,煮好的飯菜和幹淨的衣服,生活簡直提高了好幾個臺階。甚至因為有梁毅的補貼,他連工都上得不盡心,能偷懶就偷懶。他是腦子壞了,才會把馮三娘給趕走。
周建設和周建英被問住了。他們兄妹,自從馮三娘來之後,家務活都被她們母女包攬了,兄妹倆可以說是五體不勤,讓他們自己洗衣做飯,算了吧!
但想到昨晚的羞辱,還有以後在村子裏的名聲。兄妹倆都不甘心,周建設陰沉着臉說:“難道就這麽放過了她?”
周老三對兒子搖頭:“行了,先這樣吧,留着她,不然我老了,你們倆天天在床前伺候我?”
一句話又問住了周建設兄妹。誰願意天天守在床前伺候人?不過态還是要表的,周建英當即說:“爸,以後我們照顧你,你有我和哥呢,不用擔心。”
周老三掃了他們兄妹一眼,欣慰地說:“爸知道你們都孝順的好孩子。但爸能不給你們添麻煩就不給你們添麻煩了。行了,你們在想什麽,爸心裏都有數,放心吧,爸沒糊塗,只有你們倆才是我親生的。建英,昨晚的事,是個誤會,你別怪你哥,你哥他不知道你睡在姜瑜的房間裏。”
雖然昨晚就已經猜出來了,但真的聽到周老三這麽說。周建英還是很意外:“哥看上了姜瑜那黃毛丫頭了?”
周建設以後是要做大老板的,什麽樣的女人沒有?都四五十歲了,一樣能找漂亮的小姑娘,何必稀罕姜瑜那個蠢丫頭。
周老三沒回答她,而是抛出了另外一個問題:“昨晚你怎麽會去姜瑜的房間裏睡?”周建英一向看不上姜瑜的柴房。
周建英撅起了嘴:“我……昨天,孫知青不是被蛇咬了嗎?我想起了秋天的事,很害怕,睡不着了,就想着去跟姜瑜擠一晚。我去的時候,姜瑜已經睡下了,她什麽時候走的我也不知道。你們說,她會不會是知道了什麽啊?”
不然姜瑜怎麽會突然就那麽湊巧地跑去她的房間裏睡覺呢!
周建設雖然很惱火昨晚沒成功,但一想起姜瑜的美色,他下意識地替她辯解了一句:“不可能,姜瑜又不是神算,她能算到孫知青昨天被蛇咬,你被吓到主動要跟她換房間嗎?況且這事咱們做得很隐秘,除非……是馮三娘搞得鬼!”
越想周建設越覺得是這樣,對馮三娘的厭惡又增加了幾分。
看出了苗頭,周老三不想節外生枝,安撫他:“行了,現在剛出了事,翔叔和村裏的人都盯着咱們家。你老實點,別被人抓住了把柄。現在已經臘月,快過年了,城裏人要置辦年貨,正是賺錢的好時候,你們給我打起精神好好幹活,等有了錢什麽沒有?遲早會讓你們如願的。這幾天我身體不舒服,建設,你辛苦點,把我的活兒接過去,再把你的活多分派給姜家兄弟,他們不是想把他們的舅子也一并拉進來嗎?成,你看看,人勤快,守得住嘴,就讓他們來吧。”
“好。”周建設一口應下,等周建英走後,他不死心地小聲問周老三,“那姜瑜那邊怎麽辦?爸,就真的這麽算了嗎?”
一看就知道他還惦記着姜瑜。周老三瞥了他一眼:“又不是毛頭小子,還要老子教你嗎?女人不就那麽回事,你努力掙錢,給她買些漂亮的衣服、好吃的,殷勤點,遲早就哄到手了。我警告你,左鄰右舍都盯着咱們,你最近老實點,別想着霸王硬上弓!”
得了指點,周建設忙搖頭:“爸,你放心,我不會亂來的。我趁着快過年這段時間,多掙點錢,就不信,這些錢還不能砸得那小妮子心甘情願!”
同類推薦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