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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卻只得到“該用戶無法接通”的霍子銘,在從談家蔣素清口中得知妙然一夜未歸時,直接打轉方向盤駛向雲染大酒店。今天正是他求婚滿一周,急需詢問女方決定的重要大日子。
“顧總,鮮花和橫幅都準備好了。”才走到電梯口,秘書已等在那裏。
顧西爵點點頭,又吩咐了兩句,秘書立即離開了,他跨進專用電梯時,目光落在了下方的空中花園,深深吸了口氣。
一切準備就續,他深覺這個由“小內奸”提供的求婚方案應該能打動任何一個女人了。
可惜,他還是漏算了那個可愛又可惡的小小變形人的不定因素,以至于好事變“臭事”,求婚變成大烏龍……
------題外話------
嘿嘿,顧爸爸的求婚變成什麽大烏龍了捏?大家猜猜!
14.顧爸的第二次求婚沖刺(下)
妙然被極度渴望吃布丁的小寶貝拉着,急急地來到了空中花園。
這個空中花園同晟皇十八樓的中式園林完全不同,正宗的歐美古典風格,雪白的浮雕羅馬柱挑起的拱頂長廊,一串串美麗的紫藤花垂落而下,宛如阿爾提忒斯的月神宮殿,貝殼般的小噴泉掩映在大大的芭蕉葉間,斷臂的維納斯身後,是一座雪白小巧的圓頂涼亭,細細的綠藤蘿溫柔地攀繞在雪白石柱上,宛如神話世界。
“媽媽,公主亭!”小家夥指着雪白的圓亭,興奮得加快了腳步。她記得很清楚,只要進了亭子,就能吃好漂亮好香香的布丁。
“月月,你還沒告訴媽媽,之前和爸爸說要看什麽大樓?”
妙然的心思都落在了早上那個神秘十足的男人身上了,認識這麽久,她可是第一次見他入廚呢!
小月月已經饞蟲入腦,早把顧西爵說的話丢掉大半,一進亭子就跳上了石凳,指着正對大樓的那面說,“爸爸說,待會兒他會帶着早餐像天馬勇士一樣,從大葉子上飛過來找我們!”
妙然小滴汗。
呃,這個說法真童話,真抽象啊!
“爸爸為什麽要從那裏飛過來呢?”
“不知道。”
小月月不想再繼續這個複雜的話題,拉着妙然的手直嚷着要吃布丁,妙然只能将盒子拆了開,兩個心型草莓布丁,精致可愛,水晶似的鮮紅凍皮,散發着香甜的氣息,引得小家夥直吞口水。
“媽媽,這是爸爸親手做的哦!爸爸說,大心心是媽媽吃,小小心是月月吃的。”
小月月還沒忘掉這茬兒,主動拿起小勺子塞給母親,然後舔着小嘴兒,大眼在兩個布丁間興奮跳動。
妙然被孩子可愛的小模樣逗笑了,拍拍手說,“既然是爸爸親手給咱們做的,為了表示感謝,我們還是等爸爸來了再吃吧!”
聞言,小家夥急了,小眉頭皺成一堆,抱着肚皮叫起來,“媽媽,月月肚肚好餓好餓好餓喲!”
妙然忍笑,這小家夥一犯饞就這副表情動作,剛開始她和顧西爵看了就心疼,以為小家夥之前颠沛流離時一定三餐不濟常常挨餓才會如此好吃,不過時間久了又發現好像不是這樣,這完全是小家夥為了讨吃故意裝出來的可憐相。
“媽媽,爸爸說,我們可以一邊吃,一邊等他的啦!”
“好好,我們邊吃邊等爸爸。”
一解禁,小家夥樂得一口就把自己小布丁上的紅草莓吃掉了,囫囵一口吞下肚。妙然叮囑孩子慢慢吃,自己卻舍不得動。
小家夥很快解決了大半個,看母親沒吃,奇怪了,“媽媽,你為什麽都不吃?”
“媽媽想等爸爸來了再吃呀!”
“哦,唔……”
小家夥咬着勺子,看看自己空掉的盒子,又瞄瞄母親的大心心,垂涎之色愈濃郁,妙然自然發現孩子的渴望,借機又問,“小月月,你告訴媽媽,爸爸到底在計劃什麽?”
小家夥茫然地眨眨眼,搖頭,嘟着小嘴忍不住求道,“媽媽,那個大草莓給月月吃,好不好嘛?”
哎,這孩子真是饞蟲入腦只有美食。
“好好。”
妙然勺起那顆格外大的草莓,覺得份量還真不輕呢,喂進了小月月大張的嘴巴。小家夥高興地一口包住,鼓起包子臉囵起來,響起“哐嚓哐嚓”的奇怪聲音,可她自己毫無所覺還吃得津津有味兒。
妙然有些奇怪,“小月月,你是不是吃到什麽怪東西了,快吐出來給媽媽看看。”
“唔,唔,沒……唔……”
想叫小饞鬼把吃進去的吐出來,那可比說她醜還要她命。,妙然這一說,小家夥立即捂住小嘴直搖頭,一口就将嘴裏的東西強咽了下去,有點兒哽,還是成功收納進自己的肚皮了。
妙然有點不安,聲音重了幾分,“月月!”
“媽媽,草莓好好吃,沒有怪東西啦!”小家夥繼續嘴硬。
妙然看了看布丁盒,一時也找不出什麽不對勁兒的地方,可就覺得有蹊跷。
正在這時,長廊裏響起小提琴聲,歌曲便是近年流行的那首男女對唱甜蜜婚曲《今天我要嫁給你》,緊接着面向大樓的人工池面上傳來“砰砰”爆響,妙然從小提琴手充滿暧昧的眼神指示轉向那方,便看到彩屑紛飛中,一片美麗的白色花瓣從天而降,陽光灑落的池面反射出一片耀眼的鱗鱗波光,在鮮花與光影的美妙輝映下,在香芬與妙樂的交織纏綿中,那個姍姍來遲的男人着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踩着水面一朵朵石雕荷葉,大步走來。
他身形高大,比阿波羅雕像更俊偉迷人,一雙深邃而充滿智慧的黑眸,在觸到女子驚訝的眼眸時,透露出迷人的光彩,他步伐矯健,輕輕一躍便跳上了通往圓亭的石階,動作利落又不失帥氣。
當皮鞋與石面發出“咯嗒”一聲響時,妙然的心跳仿佛也漏了一拍,立即明白了今早男人那神秘微笑的背後真意。
此時大樓上落下一道白色橫幅,用紅筆寫着“MARRY一ME”。
顧西爵左手拿着一束香水百合,目光真摯深切地凝視着妙然,說道,“妙妙,我想我是真的喜歡上你了。上次準備不太充分,唐突了你,是我不好。現在,我很認真、很嚴肅、很慎重地向你求婚。”
他一下單膝跪落地,右手執起妙然的手,聲音微微沙啞:
“請問,聰明美麗的談妙然小姐,你願意嫁給我,做我的妻子,做小月月的媽媽,讓我們三個人組成一個圓滿幸福的家嗎?”
“爵,你……”
妙然已經驚訝得不知該說什麽。
小月月在父親的眼神暗示下立即蹦下石桌,撲到妙然面前叫着,“媽媽,答應爸爸嘛,我們要做一家人,以後華貞貞、小耗子、小花貓就不敢罵我和多多是沒人要的野孩子了。”
這純稚的話,同時讓兩個大人心中都是一疼。
妙然的腦子忽閃過一絲亮光,“小月月,剛才你吃的草莓……”
顧西爵這才發現女人手裏沒戒指,“妙妙,你沒吃布丁嗎?我把戒指放在上面的那顆大草莓裏。”
這話一落,妙然的莫名隐憂終于引爆,頓時一個頭兩個大地看着抱自己大腿的小家夥,有些哭笑不得地說,“那個戒指……好像被小月月吃進肚子裏了。”
聞言,顧西爵臉色大變。
------題外話------
吼,這個求婚接下來會如何發展捏?
咱們銘哥哥即将登場來拿人喲,王子爸爸危機鳥!
15.顧爸爸再沖刺(多不容易,求收藏)
四道眼光直射小月月圓那滾滾的小肚皮。
男人眉頭突突地跳,俊臉上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悔恨。
女人額角唇角都抽了抽,因為顧及到男人的面子,忍笑忍得有點辛苦。
中間被瞪視的小家夥意識到自己又犯了大錯,幹了壞事,吓得一縮脖子,躲到了母親身後,委屈地嘟起小嘴兒,怯生生地瞄了眼爸爸的黑鍋臉,吱唔地說,“爸爸,人家……不是故意的啦!人家的肚肚,真的好餓好餓……好餓……”
小家夥故技重施,登時挑起顧西爵本已壓下的怒火,他抽了口氣,低聲咆哮,“小月月,你忘了今天早上答應爸爸的話了嗎?”
嚴厲的質問,立即吓得小家夥縮成一團,腦袋差點駐地上去,聲音小得幾乎聽不到,“爸爸,月月沒忘。可是……可是,爸爸做的布丁,真的好好吃,月月忍不住嘛!”
一個“忍不住”,就把他忙活了一夜的計劃全爆銷了!
顧西爵眉間又是一跳,低喝,“小月月,今早是誰拍着胸脯說一定完成任務的?這就是你幫爸爸的忙,自己把要給媽媽的重要戒指吞下肚子。你知不知道爸爸為此準備了多久?以後叫爸爸怎麽再相信你?”
這一句比一句更嚴厲的質問,讓小月月脆弱的心防一下潰散,顧西爵的眉眼一沉,小家夥哇啦一聲哭了起來。
妙然本來不欲插手這時的教育工作,可是男人的怒火似乎有些失控,吓到了孩子,她就無法再堅持立場了,立即将哭泣的小寶貝抱進懷裏安慰,回頭駁斥顧西爵。
“你兇什麽兇,她還是個孩子。你教她這麽複雜的事,她哪裏懂那麽多。你把戒指藏在草莓裏,真的很危險唉!也不想想,萬一我吃了被哽到怎麽辦?”
“談妙然,現在是我在教育孩子,請你不要插嘴。”
“顧西爵,好歹小月月也叫了我一個多月的媽媽了,憑什麽我不能插嘴!”
“那好,你的意思就是已經答應我的求婚,願意做我的妻子,小月月的媽媽了?”
男人微眯着眼眸看過來,妙然心頭一跳,突然意識到男人竟然将計就計,以退為進地讓她又跳進了一個“美麗的圈套”裏,再次讓她受寵若驚。
的确,這正是顧西爵憤怒之下,卻仍不忘今天的主要任務,靈機應便想出來的補救辦法。
“我……”
“妙然,你該知道,不進一家門,不成一家人,不說一家話。”
他上前一步,環臂将她和她懷裏的小淚娃抱住,一手扯出上衣口袋的白色手帕給小家夥擦眼淚。
小家夥很奇怪怎麽爸爸的态度突然又變了,但她不敢再亂滲和,乖乖抱着大手帕捂着小臉,瞪着一雙明媚的大眼睛,左看看右看看。大人的世界真奇怪!
“妙然,你願意嫁給我嗎?”
顧西爵乘勝追擊,又問了一句,擡起妙然下巴,深深望入那雙美麗的貓兒眼,而放在女人肩頭的掌心早一片汗濕。
妙然的心猛地狂跳如擂,仿佛就要從心口蹦出來,粉頰一片燒辣,小小的耳垂都紅得快滴出血來,在這受寵若驚的感動裏,她很清楚這跟霍子銘向她求婚時的感動不同,這裏還有她無法否認的、深深的心動,仿佛得償所願的幸福滿足感,讓她瞬間恍惚,覺得這好像是一場美夢。
美得,讓她忽然害怕起來。
不禁脫口而出,問道,“顧西爵,那你交往五年的那位女朋友怎麽辦?你們不是要在搏彩經營權拿下來之後,就訂婚嗎?”
顧西爵沒想到妙然突然有此一問,愣住,“冬兒?”
他的恍惚失神,親昵的低喚,讓妙然如遭雷擊,一瞬間便将剛剛升起的滿腦子美夢迷思都打散掉,理智徹底歸來,她移開眼,脫離了那雙仿佛擁有魔力的深邃眼眸,心微微疼着,口氣變得更冷靜了。
“顧西爵,我不知道……為什麽你們這麽急着跟我求婚?也許是爸爸給了你什麽承諾,可是我不想拿自己的婚姻大事、終生幸福當兒戲,做籌碼。我想,如果我們真的為小月月着想,就不該如此草率。我們認識才不過一個多月……”
她又拒絕了他!
沒有認真聽那些理由,顧西爵只郁悶地發現自己這場精心策劃的“求婚大作戰”又以完敗告終,男性自尊深受打擊,想他好歹也是港城響當當的酒店王子,連續求了兩次婚,還是同一個女人,竟然都栽了。
頓時,沒了好口氣,“一個月?!談妙然,你是貴人多忘事,還是我顧西爵在你眼裏只是個不起眼的打工仔?五年前我在海藍雲天做荷官,還被妙妙大小姐你用臭水從頭淋到腳,你都忘得一幹二淨了。”
妙然一驚,真沒想到他怒極會說出一段往事來,“我不是這個意思,五年前……”可惜,她什麽都不記得了,只有這幾個月的記憶。
然而,她無法解釋,恐怕越描越黑,他更會認為她是找借口。
顧西爵并不知道妙然心裏的那些糾結為難,強壓下怒火,借話又問,“你不是那意思,那是什麽意思?你以為我顧西爵就是個靠女人起勢的小白臉嗎?”
“顧西爵,你誤會了。我只是想問,你和慕容冬兒……”
“閉嘴!我們之間的事,不要扯些不相幹的第三者出來!”
他一副咄咄逼人的态度,雙手扣着她的肩頭,低聲吼出。
她覺得這狀況有些脫線,他怎麽輕輕松松就将自己的女朋友說成了“第三者”。
“談妙然,我再問你一次,你嫁不嫁?”
此時此刻,顧大少咬牙切齒的模樣,已經演變成了“逼婚”的駕勢。
妙然吓得節節後退,骨子裏那種吃軟不吃硬的脾氣也被逼了上來。
一咬牙,吼回去,“我不……我,能不能給我幾天考慮一下?”
顧西爵再次鼓起的力氣也被耗盡,看着女人怯生生的模樣,同他們懷裏的小家夥一模一樣,牙癢得很想咬人,卻又極沒骨氣地噴出一口:
“幾天?”
“一周……七天。”她覺得,不能厚此薄彼,應該公平對待。
“不行,三天。”多一天,都會要他命。
“顧西爵,你能不能……”
“七天也行,但這七天你也別想見小月月一面。”別怪他心狠,對待談妙這種笨女人,就得狠力敲打之。
“啊,你怎麽可以這樣?”兩天不見她都心慌,七天怎麽受得了啊!
“頂多給你三天半的時間。不答應,拉倒!”
“三天半就三天半,但是這段時間,你不能阻止我跟小月月見面。”這算是在求婚嘛,簡直就是土霸王搶親嘛!
“可以!早上必須等我來接,再坐別人的車,一根頭發也別想見到!”
“你……”她氣絕!
男人一把将女人懷裏的孩子抱回來,眉毛高傲地一挑,道,“無商不奸!妙妙,這是你逼我的。”
說完,轉身就走。
------題外話------
這2個男人都挺聰明滴呀,秋秋我真是難以取舍啊!兩個都好有型,好帥,好可愛,哦哦哦,睡覺都能夢到他們邪邪壞壞滴小眼神兒喲!
16.将一切危險扼殺于萌芽狀态
妙然看着那離去的背影,愣了三秒,氣得一跺腳,追了上去。
這男人,得了便宜還賣乖,簡直就是頭狡猾的腹黑狼!
“顧西爵,你等等,你要帶小月月去哪兒?”
在電梯關門前,妙然沖了進去,瞪着毫無紳士禮儀的男人直喘氣兒,發現男人真的很小心眼兒。
顧西爵完全無視妙然的眼神控訴,口氣嚴肅,“還能去哪!帶小月月去醫院取鑽戒,那東西連汽車都壓不壞,萬一傷到她怎麽辦?”
連汽車……都壓不壞?!
妙然突然覺得有烏鴉飛過頭頂,有人這麽打比喻的嘛!也太誇張,太不切實際,太大驚小怪,太……
腹诽時,男人憂心忡忡地問着孩子有沒有哪裏不舒服,那擔憂的神情,讓妙然才明白,若不是真的太擔心,将孩子視為己出,就不會緊張得如此草木皆兵了。
真正的父母,明明知道發燒是小孩常見病,可真落到自家寶貝頭上,仍然會擔心得寝食難安。
他,真的很愛孩子!
記得這些日子跟爸爸相處,因為小姨媽的那句“總比為了新妻,撇下親生女兒的要好”,後來爸爸特別跟她解釋道歉。還說,愛孩子的男人更有責任心,更顧家顧老婆。顧西爵半路認養這個來歷不明的孩子,如此細心呵護,甚至願意丢下心愛的工作,足可見其心地善良,人品一流。
話說,這年頭可沒有多少男人有那胸襟養別的男人的孩子。
雖然他性子刻板了些,行事小氣了點,也不可否認,他肯定會成為一個好丈夫、好爸爸。
她是不是應該答應他的求婚呢?可,慕容冬兒怎麽辦?還是如他所說,那只是個無關緊要的“第三者”?
……
“妙妙!”
當他們一到大廳時,霍子銘第一時間迎向妙然,行走間與顧西爵眼神相撞,擦出一片電光火閃。
妙然疑惑,“子銘,你怎麽在這?”
霍子銘額角抽了抽,還是好脾氣地解釋,“你忘了,今天是咱們約好的一周期限!”
正在吩咐大堂經理備車外出的顧西爵,很敏銳地聽到了那最後四個字,暗暗記下了。
妙然下意識地看了眼顧西爵的方向,有些吞吐道,“子銘,這件事能不能稍後再說。小月月吃壞東西了,我們必須帶她去醫院。晚點……我再給你電話,好不好?”
霍子銘直覺有威脅,“妙妙,你電話是不是壞了?今天早上我給你打了幾十通,都說無法接通?”
“啊?這個……”妙然立即望向那個之前還信誓旦旦說要幫她找電話的男人。
霍子銘現在很肯定,他的直覺成真了,這個“意外”八成跟那道貌岸然的男人脫不了關系。
“今天我還給你父親家打過電話,說你一夜未歸。我擔心你……”他欲言又止地看了眼顧西爵,“七點我就開始撥你電話,哪知道一直是這情況。我只怕萬一又出了像上次那樣的事,談伯伯好不容易才接回你這個寶貝女兒,老人家會多自責。”
言下之意,很明顯就是指責顧西爵無恥,使些不入流的手段切斷妙然的聯系方式。
顧西爵回過身來,伸手一把将妙然攬進懷裏,一副所有者姿态,口氣是少見的強勢霸道,“霍公子多慮了!昨晚妙妙在我那留宿,我給談伯伯去過電話解釋過了。至于電話的事,不好意思,我家小月月調皮了點兒,不小心摔壞了她媽媽的手機。霍公子若有事找妙妙的話,打我電話都行,我一定及時轉告妙妙。”
一句話,完全一副丈夫的口氣,把霍子銘徹底秒殺了!
霍子銘只是跟蔣素清聯系,并不知道實際情況,自然對于談光業的态度,沒有直接跟其接觸過的顧西爵底氣足。
至于被迫拉進手機事件裏的小家夥很無辜地看了眼爸爸,爸爸丢來一個“稍安勿躁”的安慰兼警告性眼神,就乖乖垂下腦袋繼續玩大手帕了。
妙然盯着顧西爵那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心下又驚又惱,這男人也太會鑽漏眼兒了吧!
“妙妙,”霍子銘被激得沉不住了,提高了音量,“他到底是什麽意思,你們……”
顧西爵立即搶話道,“霍公子,妙妙已經是我的未婚妻。請你以後不要直呼他的閨名,這樣會讓我很不高興!”
咱們偉大的領袖說過一句極富前瞻信的名言:将一切危險扼殺于萌芽狀态!
所以,對于霍子銘這個猖狂了這麽久的“危險”分子,他必須逮着機會就毫不手軟地将之鏟除掉。
“顧西爵,你胡說什麽?”妙然怒了。
“妙妙,他說的是真的?”霍子銘叫了起來。
“別鬧,你們吓到孩子了!”
顧西爵沉聲一喝,攬着妙然的手掐了把那軟腰,妙然失聲,被他強攬着出了大廳。
霍子銘不相信顧西爵的一面之詞,追着出來,一把拉住妙然,質問,“妙妙,你告訴我,他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你怎麽可以對我食言,回頭就答應他的求婚?”
“子銘,事情不是這樣的,我……我回頭再跟你……”
砰地一聲,車門就關上了。某人下令,立即開走。
“妙妙,我等你電話!別忘了。”
霍子銘不得不追着車沖妙然大叫,當汽車一下加速絕塵而去時,氣得他憤然揮手,咬牙發誓:顧西爵,我不會讓你就此霸占妙然!
車上,顧西爵從後視鏡裏看到霍子銘憤怒不甘的樣子,眉頭也蹙得死緊。
妙然仍然不悅地斥責他,“你怎麽可以胡說八道啊,我根本沒答應你。還有那個手機,你怎麽可以當着小孩子的面說謊,你知不知道這種錯誤示範,對孩子的心理發育很不好!”
顧西爵被這一挑性,轉頭瞪了妙然一眼,“談妙然,剛才霍子銘說你對他食言?你食了他什麽言?難道他也跟你求婚了?”
這問題太尖銳,妙然直覺地不想回答。
顧西爵看她閃躲的眼神,氣息更加陰沉,“我是不是猜中了?”
“顧西爵,你還不是我老公,憑什麽這麽咄咄逼人!”
兩人針鋒相對,互不相讓,車裏氣壓直降,吓壞了當夾心餅幹的小寶貝忍不住哭了起來,才終于滅了兩人的火氣。直到進醫院,兩人都沒再拿正眼看對方,貌似進入冷戰期!
------題外話------
咳,憋了好久滴顧爸爸終于發威鳥!
17.謝謝老婆!
黑白的X光照片上,圓溜溜的小肚皮不見了,在細細的肋骨下方,清晰可見亮白色線條勾勒出一枚戒指。
年青的醫生掃過來的眼神,也跟X射線一樣,暗藏着一種令人膽寒的穿透力。
“又是你們兩位……”
滿含嘲諷意謂的調子剛剛拉開,顧西爵立即上前一步擋住兩女人,正要開口截斷這個刻薄醫生的訓斥,直問治療辦法,突然傳來“咕嚕”一聲空鳴,讓三個大人的六道眼神都同時打了個拐,全轉向了那個還窩在媽媽懷裏的小家夥兒的圓肚皮上。
妙然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立即遭到兩男人的瞪視。
大人們不同尋常的嚴厲眼神,讓小月月不安起來,害怕地扭過身子,像小鴕鳥似地将腦袋都埋進了媽媽的懷裏,委屈地喚着,“媽媽,月月……肚肚好餓好餓,嗝,好餓哦……”
男人們不由都翻了個白眼,叫餓,還打什麽飽嗝兒啊!
“月月乖哦,等媽媽爸爸跟醫生叔叔說完話,就帶你去吃好吃的。”
算算這折騰到現在,已經過了早餐時間,他們大人少吃一頓也沒關系,小家夥只墊了個布丁,忍到現在也算難得了。
顧西爵看着小家夥吓得有些白的臉蛋,想到之前出事自己還那麽嚴厲地喝斥她,心疼之下便很是後悔,畢竟這不是孩子有意而為。記得幼時,他為了讨得父親歡心,不小心弄巧成拙,還被父親痛罵一頓,罰抄《孫子兵法》,涼夏夜裏直爬在花園的石幾上,被蚊蟲咬得滿身疙瘩,委屈不矣,在他幼小的心裏留下極深的陰影。
想到此,顧西爵更覺得不該,不想自己的寶貝心裏就為這一件小事埋下陰影,遂從兜裏掏出了一個漂亮的棒棒糖,蹲了下來。
他伸手撫撫小寶貝的腦袋,柔聲哄勸,“小月月,你看爸爸拿着什麽?你最喜歡的棉花棒棒糖。雖然今天出了點意外,月月還是幫了爸爸很大的忙。爸爸其實也有錯,不該全怪月月,爸爸跟月月道歉,好不好?月月願意原諒爸爸嗎?”
小家夥一看漂亮的棒棒,立即來神兒了,就把先前的不安丢掉大半,再加上爸爸又變回溫柔親切的樣子,啥也不怕了,伸手拿過棒棒糖,塞進了小嘴裏。
顧西爵溫柔地笑笑,撫撫孩子的小臉,深邃的黑眸中仿佛蓄滿了細碎的星光,那是專屬于父親般的愛意,教妙然莫名地鼻酸,心裏湧動着一股奇妙的激動和心滿意足。
仿佛,她夢想了很久很久的事,終于美夢成真了。
“爸爸……”
小月月看着父親慈愛的眼神,覺得危機終于解除,嬌嬌地喚了一聲,伸出了小手,顧西爵心底也是十分感動,握着那只小手将可愛的小人兒攬進了懷裏。
世界上最糟糕的事,也許是孩子的誤解;而最美妙的事,亦是孩子單純的寬容之心。
這一次,那刻薄醫生沒再大張旗鼓地進行批鬥式教育,說孩子吃進異物,只要不是會被胃酸融解的有毒物質,像鑽戒這種東西并無大礙,只要多吃些易消化的蔬菜,譬如韭菜,将金屬包裹起來,很快就能順大便排出。于是,連藥也沒開,只叫他們大人注意孩子這兩天的大小便即可。
虛驚一場的爸爸媽媽,終于松了口氣。
工作狂的爸爸決定為慶祝這個“特別”的日子,放假一天,陪小寶貝去港城有名的迪斯尼樂園玩。
當然,媽媽必須作陪。
因為醫生叮囑,适當運動,保持好心情,有助于孩子的消化。
……
巨大的摩天輪,瘋狂的海盜船,踩着高高的大輪子的小醜做着怪臉從身旁滑過,五顏六色的汽球在天空飛舞,空氣中飄蕩着濃濃的烤玉米與炸署條香味兒。孩子們無憂無慮的歡聲笑語,仿佛充斥了整個世界。
“爸爸,爸爸,我要坐海盜船!小耗子和小花貓都跟他們爸爸做過了。”
“好,爸爸帶月月上海盜船摘月亮去。”
“媽媽,爸爸,人家還要坐花精靈船,華貞貞的爸爸媽媽每次來都有陪她坐過,還有好漂亮的照片哦!”
坐在帥氣的爸爸肩頭的小月月,感覺自己來到了人間天堂,興奮得抱着爸爸的腦袋直跳,看到什麽游樂項目都恨不得立即蹦上去。
只是,當小寶貝嘴裏吐出一句句渴望,大人們卻聽出了背後的一絲心酸。
“小月月,你和媽咪先去坐花精靈船,爸爸給你買好吃的。”
小家夥自然不懂父母的心思,一聽到有好吃的,就乖乖跟着母親去了。
顧西爵立即沖進了人群裏,借着剛才的記憶,繞了小半個游樂場,在進門口的商店裏買了個傻瓜相機,并一堆零食小玩藝兒,又馬不停蹄地沖了回去。
他也是臨時起意,沒什麽準備,否則肯定是帶上自己的單反,或者也放助理一天假,幫他們一家三口多拍點兒“漂亮的照片”,讓小寶貝未來也能去那什麽小耗子小花貓面前炫炫幸福。
“呼,你們這麽快就下來了?”
“顧西爵,你這是……”妙然看着直喘氣的男人,驚訝不矣。
“哇,精靈小翅膀。爸爸,我要我要啦!還有魔術棒。哇嗚,媽媽,那個長耳朵,月月也要戴,也要戴……”
小家夥看到爸爸提的一大包東西,興奮得直跺腳,大眼睛閃閃發亮。
爸爸媽媽立即給小家夥打扮,很快一個戴着兔耳朵的小精靈揮舞着華麗的魔術棒,樂得四處撒歡。
小家夥跑進了兒童游樂區去鑽山洞滑滑板,顧西爵拿着相機,在一旁猛卡照片。妙然從塑料帶裏找出一瓶水,喝了一口,還不時跟小家夥招手。
突然,一只手伸過來,拿過妙然的水就喝了幾大口。
妙然本想喝斥,卻看到顧西爵側臉上都滿是汗水,卻還穿着筆挺的西裝,想到他之前買這些東西必然跑了很遠,心便軟了下去。
她掏了掏帶子,果然也買了紙巾。
“哎,別動!”
顧西爵本想不動聲色将喝了一半的瓶子塞回去,女人卻出聲。
“妙妙,現在非常時期,非常處理。你別……”他還想打混兩句,一只溫柔的手已經伸到他臉龐上,為他拭去滿頭滿腦的大汗。
一低頭,他對上她微垂的眉眼,看到那眼底一閃而過的羞澀,心底亦是一蕩,她的臉頰也被太陽曬得紅通通的,滿布着細密的汗漬。
他立即騰出一只手,抽過紙巾為她擦了擦汗,她笑着想躲開,遞來一抹嬌嗔的眼神,紅唇微微一噘,竟是說不出的風情,讓他情不自禁,低頭在那小嘴上偷了一香。
壞笑道,“謝謝老婆!”
“顧西爵……”
她羞得一跺腳,心裏卻是滿滿的甜蜜。
其實,她的心已經為今早的那個提問,給出了最佳答案。
只是她仍有些不安,她真的可以擁有這麽多幸福嗎?
18.好好在一起,不要再分開
熱鬧了整日的火球,終于緩緩落下山丘,漫天晚霞就像可愛人兒臉頰上那未退的羞紅,美得令人心神蕩漾,情不自禁。
“顧……”
“噓,別吵醒孩子!”
男人乘勢偷香,女人礙于兩人中間還夾着個累得睡着了的小寶貝,不敢輕舉妄動。
當他的唇覆上她的,一股電流同時穿過兩人的身體,兩顆心都不約而同地跳漏了一拍。熱熱的呼吸裏,漸漸染上對方的氣息,柔軟的觸感令人馭罷不能。
他輕輕畫過她風滿的唇線,耐心地逗引着,探出舌尖輕輕揉輾。她被他磨得已經心慌意亂,忘了正常吸氣,不自覺地微啓貝齒,他立即逮着機會滑了進來。
一旦突入城池,他那骨子裏的大男人霸氣就展露無疑,直探到底,張嘴将她整個兒包起來,長舌纏上她的丁香小舌,放肆柔撚,不知不覺中勾引出心胸中的火苗兒,熱一情一發不可收拾。
她不自禁地嘤吟出聲,更逗得他有些失控,撫在後頸和腰間的大手緩緩下移,隔着衣料摩挲,她感覺腰背間一片灼熱,肆意漫延。
“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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