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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年輕又事業有成,自然不會為了幾個錢就葬送自己的單身快樂。

“那你是在生氣我故意讓求婚消息落在狗仔隊身上,将事情鬧大,對不對?”

“對,我是很生氣。”

霍子銘覺得自己總算抓到問題的症結處,随即妙然的話才将他打入深淵。

“可是現在已經沒關系了。子銘,不管你是為什麽原因想娶我,我都不能嫁給你。因為,我已經答應顧西爵的求婚,我想做他的妻子,做小月月的媽媽。我喜歡顧西爵,是女人對男人的喜歡。”

“妙……”

霍子銘瞬間失聲,面對妙然的認真,幾乎不願相信自己剛才聽到的表白。他發現自己竟然那麽妒忌那男人,那麽動人的表白竟然是對另一個男人說的,這教他情何以堪?

“子銘,對不起,我該早跟你說明,卻托到現在,優柔寡斷讓你誤會,才會鬧到今天這地步,這都是我的錯。”

妙然撥開了那雙大掌,歉然地看着霍子銘失落的模樣,轉身大步離開。霍子銘想追,卻被劉允雪死死攥着,晚了一步。

妙然沖進電梯,關上門時只看到霍子銘受傷的眼神,心下恻然。

其實,她來時心裏對霍子銘是有些歉疚的,她猶豫不絕,還是因為私心作祟。她自認并不是多麽清高自傲的女人,也的确為霍子銘的殷情體貼而動過心。只是,那是在知道顧西爵已經有相交五年的女朋友之後,她不想做第三者,明明心裏喜歡也不得不退出,才會拿霍子銘做了替代,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她也沒料到顧西爵會真的向自己求婚,兩人的相處會變得那麽自然親昵,宛如真的一家人。她太過渴望這種感覺,她決定忽略那個“第三者”的問題,成全自己的願望。

在初聽到這報紙是霍子銘授意下的産物,她當然很生氣,可随即想到要不是自己猶豫不決腳踩兩只船,怎麽會撞破東窗。說到底,還是自己太貪心了,怪不得別人。

不過也因此,對利用霍子銘轉移情感的內疚沒有了,索性将真正的心情告訴他,也将彼此的這段糾纏畫上一個句點。

電梯門再次打開,一股冷風吹入,地下室燈光黯淡。

妙然的心也墜入谷底,目光一片茫然。戒指送還了,霍子銘的問題解決了,現在去找顧西爵,他……會不會也給自己這般畫上一個句點?

……

一疊報紙扔在黑亮的書桌上。

“爵,談妙然已經是霍子銘的未婚妻了。你看看,這耗資百萬的紫貝殼,大尺度的多啦A夢造型,霍子銘這麽大手筆絕對是真的。現在街面上已經開了三個版本,說婚期都訂好了,就在搏彩經營權開标前一周!”

顧西爵仍盯着電腦,面不改色,可事實上他一早醒來就看到了這份該死的報紙,蓄了一肚子氣都快炸了。

汪家豪見好友不語,更着急,“霍氏光行已經出手了,咱們不能再等下去了。我知道你最近跟談妙然走得很近,可事實擺在眼前,咱們平頭百姓跟這些世家豪門千金真的不合适。你還是……”

“我跟妙妙不合适,難道跟慕容世家的女兒就合适了!”顧西爵一出聲口氣就很沖。

汪家豪頓時無語。

恰時,休息室門被推開,探進來一顆畏畏縮縮的小腦袋,飄來怯弱弱的聲音,“爸爸,媽媽……什麽時候回來?”

顧西爵立即起身走到門邊,蹲下身将一臉落寞的小家夥攬進懷裏,吻了吻,安撫道,“月月乖,媽媽很快就回來了。”

小家夥委屈地噘着小嘴兒,自打女人那晚匆匆離開,美食都激不起小家夥的興奮了。顧西爵暗嘆自己的命運也好不到哪去,自打早上看到那該死的頭版頭條,也被膈應得氣血不暢。

這個不負責任的媽,回頭非狠訓她一頓不可!

正想着,助理就跑來報告說談妙然已經在門外了。

“讓她進……”

話沒說完,小家夥突然一扭身子鑽進了休息室,顧西爵看着消失的小身影心下一嘆。

妙然由助理引路,沒少受注目禮,那些低頭交耳聲也鑽進了耳朵裏,她在心裏苦笑,自己的确“夠膽大”,不愧為“腳踩兩只船”“豪放派的豪門千金”。

終于進了辦公室,比起霍子銘那間集豪華霸氣于一身近兩百坪的房間,顧西爵的辦公室更顯得清新、整潔,實用價值遠高于欣賞價值,就像此刻坐在大辦公桌後、總是一身嚴肅拘謹的手工黑西裝,不彰不顯,也能讓人倍感壓力。

妙然忐忑難安的心,在男人擡眸望來時,咚地一下停跳了。

顧西爵瞪着眼前明顯一臉憔悴的女人,先是一陣心疼,又恨恨壓下,足瞪了十秒才站起身,将手上的小金筆一甩,怒色沸騰。

“談妙然,你這個騙子,你還有臉來見我!”

------題外話------

準備鋼盔,顧爸爸要訓人鳥!

05.顧爸爸變小三了

“我……”

妙然局促地朝後縮了一步,顧西爵眼眸一縮,就有種莫名的沖動,卻硬是握緊了拳頭生生摁下,身子抵壓在了書桌後。

“顧西爵,對不起。”

妙然啧嚅半天,只能吐出這幾個字,男人憤怒指責的眼神,讓她連面對霍子銘時的一半勇氣都找不到,心髒隐隐抽搐,難以承受卻偏偏舍不得就此離開,放棄。

都說關心則亂,這一刻,所有的理智、堅強、口才,都被那雙黑冷的眸子擊散,只剩下一絲卑微的企求。

“你來就是跟我說這三個字的?”

可惜,顧西爵這憋了整日的大男人脾氣,和着那東窗事發生被騙的怒火,哪裏看得見女人眼底的渴求,他心焦火燎地等了24小時,就只得到這不痛不癢的三個字,哪裏甘心?!

“顧西爵,我……我也不想事情變成這樣,其實我早就想将戒指還給子銘,哪知道狗仔隊就……”

“子銘!哼,叫得還真親熱。你這早就想,是多早的時候?是我跟你求婚前,還是求婚後?”

“爵,子銘在一周前就跟我……我沒立即答應他,他畢竟是朋友,我不想……”

“你沒立即答應他,就是想看看我是否還會再跟你求婚,你好再尋思琢磨着跟誰結婚,能享有更大的利益,對不對?”他的口氣一下變得尖酸刻薄,她驚訝地瞪大了眼,難以接受那話裏的諷刺。

他更加咄咄逼人,“一周,是吧?難怪那天碰到那小子,他說什麽早跟你約好的就是指要等你答複,對不對?”

“顧西爵,你聽我解釋,事實上……”

他一下截斷她的話,一拳砸在桌面上,“事實上,兩周前我就跟你求過婚,你當時怎麽說來着?什麽不想當第三者。回頭就接下霍子銘的大鑽戒,又應下我的求婚。你是不想當第三者,而是想讓我背上個小三的爛名頭才舒服,是不是?”

這話一出,別說妙然登時愣在當場,就是顧西爵腦子也是一僵,似乎也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從這一團亂麻中撥弄出這麽一個該死的狗屁推論!

專家說,人在憤怒搓火時智商會嚴重下降,口不擇言,沖動行事,這便是顧西爵此刻的真實寫照。

妙然再無法忍受這些莫虛有的指責,她挺直脊梁,看着突然啞聲的男人,一字一句說道,“顧西爵,我承認這件事是我咎由自取,處理不當。我也承認,我對霍子銘許下一周之期不想直接拒絕他傷他自尊,是我優柔寡斷,害人害己。我還承認,我是舍不得你和小月月,才隐瞞了霍子銘求婚的事,想私下處理。可是我絕不承認你所說的那些利益考量和第三者推論!如今的結果,是我自作自受,一只腳踏兩只船,活該倒黴被拆穿。你要收回那天在摩天輪的話,我沒有怨言,我只要求,以後定期讓我跟小月月見見面就行了。”

顧西爵已經後悔自己那句“小三推論”,後又聽到人的一句“舍不得”便心軟了,哪知道到最後,女人居然寧願要孩子也不要自己,登時一口怒氣憋不出便沖口而出。

“不可能,你休想!”

其實他是想說,他絕不可能收回摩天輪的話,休想撇開他只見小月月。

可是這太過言簡意駭的話一出口,妙然領會到的都是男人徹底的拒絕和排斥,這無疑是将她那一絲的渴求都湮滅不剩,她雙手絞得生疼,眼眶泛紅,覺得無地自容,更明白兩人的關系這是徹底破裂了,求取貸款挽救外公基業的事更沒臉說出口,一念俱灰,只能離開。

“……我知道了。”她抽了一口涼氣,用以支撐自己最後的一絲絲尊嚴,“不打擾顧總經理辦公,告辭!”

“談妙……”

砰——

一記幹脆利落的關門聲截斷了他的話,讓他足足愣在辦公桌後半晌,弄不清怎麽事情會這樣收場,這絕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這可惡的女人,居然說走就走,也不給他說明的機會。忍不住又爆粗口,他一拳砸在辦公桌上,身子頹然倒進皮沙發椅中,撫額啧嘆。

——我還承認,我是舍不得你和小月月,才隐瞞了霍子銘求婚的事,想私下處理。

你個蠢妞兒,霍子銘那花狐貍要真出手,會那麽容易讓你溜掉。憑霍家在港城的根基,各大報社都有他們的投資,要不是霍子銘有意為之,這消息怎麽會剛好就在他求婚之後蹦出來!

顧西爵這腦中靈光一閃,突然蹦起身就朝外沖去,沒有注意休息室門打開,小月月的叫喚聲也淹沒在了關門聲中。

“……霍二少出來了,他身邊還跟着曾經一度被霍老爺認可為孫媳婦兒的船王外孫女劉允雪。看兩人面色都相當糟糕,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出求婚事件引爆的……”

一出辦公室,顧西爵就看到走廊上正在播放的時實狗仔新聞,不少人駐足觀看,很顯然這事已經成為大衆關注的焦點了,且不出意外,更驚人的消息連臺爆出。

“……收到新消息,據知情人暴料,剛才求婚事件女主角竟然已經退還霍二少戒指,聲稱心有他屬,拒絕了此次求婚。現在霍二少正要驅車直到女主所在,據說正是那傳言中的第三者……”

媽的!他還真成了小三。

別提顧西爵現在心裏有多憤懑,氣得大吼一聲,喝令助理将這該死的狗仔新聞臺給封死,便往樓下沖去。

雖說這總經辦的人員不多,可顧西爵喜好親近基層員工的辦公環境,總經理室外也有幾十號人,将他不同尋常的憤怒和大失風度的喝斥盡收眼底,很快在酒店內傳出一陣風言風語。那時候,顧西爵為了殺破那些無聊的謠言,故意在公司主辦的中秋團圓晚會上,風風光光地将親親老婆孩子介紹給了全體同仁。當傳說中的奸情化為光明正大的夫妻關系後,關注度直線下降。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當下,沖進專用電梯裏的男人,悔得腸子都青了。他拖了個樓層保安,全力攔截那個離開的笨女人。

人還沒找到時,就收到了大堂經理傳來的緊急報告,“總經理,霍二少來了。後面還跟着一群狗仔隊,說是來找談小姐的。”

“該死的,不準記者進來。馬上找到那女人,給我攔住了,不準她離開酒店。”顧西爵不斷換着呼機波段,詢問所有樓層的保安管理員。

旁邊的保安暗揭額頭冷汗,話說他從雲染開業就一直在此做保安到現在的樓層主管,還是第一次見到向來沉穩內斂、接待一國皇儲都沒有半絲慌亂的全能總經理,會如此慌張焦慮,氣急敗壞,儀态盡失。

------題外話------

哦,顧爸爸奮起直追,大家說,追得上不?

06.殺遍全場無敵手

“總經理,已經找到談小姐。”突然,一個刻意壓低的聲音從呼機裏傳來。

“人在哪?”

“正在地下停車場,準備離開中。”這人是藏在柱後怕打草驚蛇。

“把人給我攔下來。”

“可……可是,車已經開了。”

“媽的,把停車場給我關掉!”

啊!通話的保安整個僵住,這可以容納二千多輛汽車的自動化停車場裏平均每分鐘吞吐車輛達五架以上,要關上那會鬧出大問題啊!這命令是他們一慣以“客戶至上”的總經理說的話嘛!

事實上,顧西爵可管不了那麽多了,直接換了波段就給停車場的總控制室下令。

妙然這方坐的還是全天包程的出租車,沒想剛起步就收到了臨時關閉停車場的指示。她一門心思還未平撫,自然想不到是某人為了追她而大動幹戈。

這時,華玉琳接到霍子銘的電話,霍子銘言辭懇切要求跟妙然詳敘,甚至屈尊降貴地坦言愛語,觸動了華玉琳。

“妙然,霍公子現在雲染大廳。你看,顧西爵二話不說就将咱們趕出來,脾氣這麽臭連解釋也不聽一句,可不是好丈夫人選。再看子銘,你都拒絕人家了還追來只求再見一面,多誠心實意,這才是真喜歡的表現!妙然,男人好不好,在這種時候最好分辨……哎,妙然,你幹嘛啊?”

妙然突然開門下車,“去見霍子銘。”

華玉琳當下就樂了,急忙回撥電話求接應。

事實上,妙然突然改變主意,全是為了外公的基業。

靠着電梯,突然覺得好疲憊,心裏苦笑,繞了一大圈兒,還是逃不脫這樣去求人,不知道會有什麽交換條件等着她,小姨把人誇得花兒似的,怎知道這些三條腿的怪物,最喜歡趁火打劫欺負人。

商人逐利,無可厚非;豪門貴戶的利益婚姻,亦是千古不變的天經地義。

……

叮咚一聲,一扇電梯門關上,送走妙然。緊接着旁邊一扇打開,顧西爵出來就看到跑來的保安人員直指着旁邊的電梯,登時氣得他對着那關閉的鐵門狠砸一拳,俊臉一片鐵青。

該死的,怎麽就這樣錯過了!

“SHIT!”

向來紳士風度一流的顧總經理再次爆了粗口。

“把電梯給我停下來,鎖門等着我!”

甚至還對着呼叫機發出令人無比震驚的“完全不合理”的蠻橫要求。

衆人驚訝之餘,那位主管不得不好心提醒急得失去正常判斷力的男人,“總經理,談小姐她們,只上到一樓,已經……來不及了。”

誰叫您大爺當初訂制的電梯聲稱是全世界最快,這眨眼功夫,哎喲喂,美人兒就跑掉了。

顧西爵剛張嘴,就把自己舌頭咬掉了,氣得回頭又沖進電梯裏,繼續指揮大廳經理攔人。該死的,怎麽就這麽巧,總是剛剛錯過?!

不知道為什麽,他就是有種感覺,要是今天追不回那女人,恐怕這一輩子就此錯過。就像五年前離開海藍雲天那一晚,他總覺得當時那個身影像是她,可被灌得一塌糊塗的自己怎麽也分辨不清那面目,只記得那聲音,讓他舍不得放開。可醒來後,卻是慕容冬兒躺在身邊。他看着她坐車離開,卻猶豫了,沒有追上詢問真相。

轉眼,錯失五年。

他不能再讓這樣的事發生,管她是水性楊花還是腳踏兩只船,管她是嬌縱大小姐還是自私的豪門千金,通通都不管了,誰叫他就對她有感覺。

“總經理,談小姐進大廳了。霍先生看到她了,正朝她……”

……

妙然剛進大廳,就看到了霍子銘,以及霍子銘背後旋轉大門外一群拿着長槍短炮三腳架的娛樂記者,正瘋狂地往門裏擠,鎂光燈閃個不停。

“妙妙。”

霍子銘立即加大步子,內心激蕩。在來的路上,他不僅得到華家財政危機的消息,又從華玉琳那裏獲知顧西爵将妙然趕走,這不是明擺着老天爺上趕着給他力挽強瀾的機會,無論如何他不能再錯失了。

妙然看着大步走來的男人,百味雜陳,腳步又躊躇下來。

“談小姐,請留步。”總臺這方跑來大堂經理。

妙然不自覺地停下了腳步,看向經理。

霍子銘一看急了,心下知道多半是顧西爵的動作,提步就跑了起來。

“談妙然,你給我站住!”

一聲大喝,從妙然身後的電梯口沖了出來,她渾身一震轉過身去。

這一動作更激得霍子銘心口狂跳,從來沒這麽緊張過,幾乎是用沖地奔上前,伸手去拉妙然。

但衆人都沒料到,突然從側後方沖來一道身影,揚起塗滿豔紅蔻丹的手,就朝妙然狠狠甩下一巴掌。

剎時間,所有人都被那道身形凹凸有致的女人給駭住了。

預期中的巴掌聲卻沒有響起,那只落下的纖纖玉手被人在最後時刻截住,距離妙然只有幾厘米的距離,她只感覺到一股微風刷過臉頰,視線被擋住。

下一秒,一聲女人低呼,伴着重物落地聲響起。

妙然看清來人竟然是之前的劉允雪,這女人竟然跟着霍子銘到這裏了,還意圖當衆侮辱她,讓她的名譽徹底掃地,成為港澳兩地上流圈子裏的大笑柄麽?!

“劉小姐,你意圖傷害我未婚妻的行迳,我會保留法律追訴權。我雲染大酒店不歡迎你這種客人,請你立刻離開!”

顧西爵擲地有聲,冷酷嚴肅的面容吓得劉允雪也是一驚,似乎沒想到對方會說出這樣一句絲毫不留情面,擺明了就是護短的威脅之辭。

“妙妙……”

這方,霍子銘厭惡地盯了眼劉允雪,完全不管人被保安架了出去,急忙抓住妙然的手,誰料他還沒抓牢,那方顧西爵拉住妙然的另一只手用力一拉,妙然的身子就撲了過去,順勢一個手刀硬是将霍子銘的手給斬離,長臂一卷,女人柔軟的身子就被牢牢卷進了他懷裏,穩穩地抱住,剛好面對着大門那方的所有鏡頭。

咔嚓咔嚓,一陣鎂光燈亂閃。

這一系列的變化不過短短幾秒,顧西爵攔打手嚴辭威脅極力護短,一招搶回美人兒與“男主角”冷眸相抗,一氣呵成啊,加之主場作戰在自家門前勇鬥踢館人,別提這氣勢、氣場有多麽強勁,簡直殺遍全場無敵手,絕對的焦點!

“霍子銘,妙然已經是我的未婚妻了,請你不要再無故糾結,緊抓不放,甚至還帶着一些危險人物上門茲擾。我可以理解你失戀的心情,可是也請你以成年人的思維為他人多考慮幾分,不要再執迷不悟,給別人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顧西爵說着,突然擡起了妙然的右手,中指的位置上,霍然是一枚鑽戒,碩大的鑽面在大廳的燈光下,閃爍着耀眼的光芒,剎時內外傳出一片驚訝的低呼聲。

------題外話------

呼,咱顧爸爸終于成功滴宣布了主權所有,最後關頭拿住鳥!

吼吼,撒花撒鑽,美美滴婚禮即将到來哈!

07.我吻我老婆也有錯?

一百八十度的觀光電梯,正以每秒兩層的速度迅速攀升。

電梯內的男女,各朝一方,手卻緊緊相連。

輕微失重中,氣氛低彌,兩方思緒不斷。

叮咚一聲響,電梯門開,踏上厚厚的地毯。走廊無聲,靜得糁人,手拉手的兩人都不知在醞釀什麽風暴。

“顧西爵,”還是妙然先開了口,語氣很平靜,“這裏已經沒人了,你可以放開我了。”可是,她的另一只手卻在背後捏出一掌汗。

男人一聽,差點兒又氣得跳腳,就叫,“談妙然,你這個……”

很想罵“沒良心小白眼狼”,卻突然打住,暗罵自己好不容易追回來要再把人氣走了,上哪兒找人去!草,他怎麽就喜歡上這麽個軸女人了,天生來克他的嘛!

“顧西爵,剛才,謝謝你!”

妙然一筆接一筆地清算着,不是她不知趣兒,只是之前被男人那樣誤傷,現在膽小不敢再自以為是知情人了。怎麽說,人家女孩子也要面子尊嚴的。

“謝我什麽?”顧西爵強壓下心頭起伏,耐着性子周旋。

“謝謝你剛才幫我擋住劉允雪那一巴掌。”

“不客氣。”他有些咬牙切齒,“你還應該感謝我,幫你甩掉了一頭花心狼!”

她眼眸圓睜,看着他,“顧西爵,你,你到底什麽意思?”

實在弄不明白這男人,忽冷忽熱、陰陽怪氣的壞脾氣,一會對人橫加指責,一會又死攥着不放,別扭得要命,攪得人心情忽高忽低,可惡透了。

“我的意思很簡單,我不會收回摩天輪上的話,你現在戴了我的戒指就是我的未婚妻了。你別想否認,剛才十幾家媒體都看到了,今晚就會有特刊外號出來,明天頭版頭條都逃不掉。”

“啊?”

以于女人的驚訝表情,顧西爵差點兒漏氣,咬牙哼道,“還有,你休想撇開我見小月月。這叫什麽事?有了孩子就不要孩子他爸了?現在社會是發達了,可還是地道的男系社會,別給我搞反了!”

呃……

妙然已經不能形容自己當下的心情,詫異地看着男人一臉理所當然不容反對的橫樣兒,愈發看不懂,弄不明白,怎麽這前後轉變得這麽大呢?

顧西爵見人半天不響應,有些躁,“談妙然,你給我弄清楚,你現在是我顧西爵的未婚妻,你敢再想着霍子銘那家夥,我就……”

他還是很有自覺,比起自己打人一巴掌又硬拉回來疼着,霍子銘被拒絕了還跑來找妙然的這翻心思作為的确更值得人欣賞。可欣賞也只能別人欣賞,他可受不了自己的女人去牽腸挂心。

這一着急,他用力一拉又将人攥進懷裏,托住女人後腦,雙唇重重地壓下去,迅速攻城掠地。腦子裏只想着,光這樣還是不夠的,必須将生米煮成熟飯更妥當。一時還真有些後悔,當初那個醉酒夜自己怎麽就裝了紳士,沒想到先上船後補票,徒惹一堆鬧心事兒。

“顧,西……爵,你放……唔,我不……”

一陣窸簌後,突然響起哀叫聲。

“談妙然,你發什麽瘋!”顧西爵氣得低吼一聲,撐着腰杆疼得後退三大步。

“我說了不要,誰讓你,要硬來的。”妙然出手沒含糊,可這申讨卻軟得像撒嬌,俏臉緋紅一片。

“我吻我未來老婆也有錯了?難不成你還想讓別人來行使這主權,該死的,居然那麽用力,你這女人……”

男人帖着牆揉着痛處,氣哼哼地抱怨着。

她瞧着這一幕,突然覺得有些可笑,可随即腦子靈光一閃,想起了男人前後行迳大變的最大可能性,頓覺一盆冷水從頭淋到腳,所有的熱情羞澀都冷卻下來。

是呵,除了那個上千億美元的搏彩經營權,還有什麽事能讓這些“無商不奸”的男人們對她趨之若鹜。

談妙然啊談妙然,你真是笨,也太高估自己的魅力了吧!

遙想這兩男人對自己态度大轉變的起因,似乎都是從搏彩經營權的那場晚宴開始的。之前都是她求着他們要投資貸款,待她回到搏彩協會副會長父親的身邊,一個個都上趕着來就她了。

越想,女人臉上的最後一絲愉悅都化成了冰冷的線條。

她突然轉過身,又想離開,可外公的基業又讓她躊躇不前,心裏矛盾得無以複加。

難道真要拿自己的終生幸福,來做交換麽?

顧西爵緩過一陣,擡頭發現女人又變了臉,頓時又急又氣就要上前,未料突然出現了一道聲音,解救了他們。

……

“媽咪……”

軟糯糯的聲音裏有些怯弱,出現在電梯門邊的小寶貝,小腳尖在地上蹭啊蹭,垂頭小腦袋不敢看人。

“小月月……”

明明只隔了一天一夜,卻仿佛許久未見,妙然的心一下變得柔軟而酸楚,再難的決擇擺在這小心肝兒面前,都變得不重要了。

如果真要拿婚姻做交換,她寧願犧牲自己也要跟孩子在一起!

聽到媽媽的呼喚,小家夥似乎才有了勇氣擡起頭,大大的眼睛裏有怯意,更有期待:

“媽咪,對不起,我不該耍脾氣惹您生氣。以後,月月會做聽話的乖寶寶,媽咪不要扔下月月和爸爸了,沒有媽媽,月月和爸爸都好可憐,不想吃東西,睡覺夢怪獸,好可怕……好不好,媽咪,月月做乖寶寶,爸爸做乖爸爸……”

小家夥說到最後,都有些語無倫次了,可是這話裏的拳拳之心,瞬間讓妙然一陣鼻酸,急忙扭過臉去揩了眼角迸出的水珠,一個物件就被塞進了她手裏。

小家夥指着東西,甜甜地說,“媽咪,這是我和爸爸一起做的玉米畫。這個是我們的家,這個是爸爸,這個是媽媽,這個是月月,還有多多……”

那是一個做在白色木盤上的彩色玉米粒畫,五顏六色的玉米粒,一顆一顆,繁瑣複雜,卻是相當的漂亮搶眼,奇趣無窮。只是,在兩個大人中間只有一個半小人,另一個“多多”只有半截身子。

小家夥急着解釋說是時間來不及,她只拼了一半,小臉上滿是歉疚,生恐媽咪不高興,舉小手發誓一定會拼好,那天真純潔的小模樣直讓人心軟到骨子裏。高舉的小手,小臉蛋上,都還落下了花花綠綠的彩印兒,估計都是這玉米粒給折騰的。

妙然将孩子抱進懷裏,顫着聲,下了決定。

“好,媽咪原諒月月,媽咪以後都不會離開月月了。”

“真的嗎?”

“真的,比大海裏的珍珠還真!”

“那,打勾勾,蓋章章,一百年,不許變。”

“好,打勾,蓋章,一百年,都不變!”

瞧着那母女倆臉帖着臉的甜蜜樣兒,男人着實吃味,想自己跑了幾十層樓,上天下地撺掇追人,還比不上女兒一句話。大哥果然沒說錯,這女人要有了孩子,男人都得靠邊站。

可那又怎樣,男人還不得屁巅屁巅地跟着,誰教這女人偏偏就是他的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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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東西,整整四年,我都無法忘記在你身體裏的感覺,知道那是什麽滋味麽……”

他是東晁帝國最年輕英勇的陸軍元帥,被皇帝陛下贊美為:可與日月同輝的男人。

他的一切,只能用“極致”來形容:極致完美的容貌、俊偉絕倫的身材、高貴優雅的氣質、聰明絕頂的頭腦,以及,對待敵時絕對的血腥噬骨,極致的殘忍毒辣。

他性格孤僻,乖戾,高傲,不羁,光明的背後是沉重而揮之不去的陰暗。

他一生戰功彪炳,榮獲帝國最多勳章,受皇帝陛下親自嘉獎,卻被後人從史冊上徹底抹去,甚至不承認他曾是這個民族最偉大的驕傲,而這一切僅僅因為他愛上了一個敵國的女子。

08.契約婚姻書

“爵,你真的要跟她……結婚?”

帶小月月來找媽媽的汪家豪,這會再也忍不住問出聲。

顧西爵還撐着腰,沒好氣地說,“婚都求了,戒指也戴上了,剛才這消息都傳出去了,還有假!”

話說追出來時,他幾乎是下意識地将剛剛從珠寶商手裏挑來的新戒指揣進了兜裏,在大廳裏看到霍子銘搶人時,根本沒多想就給女人戴上套,這宣示主權所有的場子要是沒這重要的信物在,還真撐不起面子!

想到此,面上便有幾分得意。

便沒注意好友兼助手的汪家豪那臉上一閃而過的焦慮,欲言又止。

妙然抱起孩子,轉身說道,“顧西爵,關于結婚的事,我還有條件,具體我們進屋談吧!”

“好!”

顧西爵料想事情沒那麽簡單就結束,索性先應下了穩住場面,轉身朝房間走去。

妙然抱着孩子跟汪家豪道了謝,跟着進了屋。

汪家豪看着消失的兩人,轉身就掏出了手機,撥打慕容冬兒的電話,可惜還是打不通。難道就這樣讓顧西爵娶談妙然麽?不,顧西爵只是被突如其來的女人小孩沖昏了頭,只要冬兒回來敲響警鐘,依他那麽念舊重情份的性格,不可能就扔下冬兒不管不顧了。

打定主意,汪家豪索性一咬牙,奔入電梯直按下底樓。

電話打不通,那就直接去找人。左右坐直升機往返港澳兩島也不過一個鐘頭,只要冬兒知道這事,一定會立即跟他回來。

……

進屋後,顧西爵先進了廚房,拿出早上早做好的兩盒香草布丁,說讓母女倆先吃點東西,補充營養。不待妙然出口,又殷情地兌了兩杯熱飲,送上一盤子拼裝漂亮的水果。

如此十足讨好的模樣,讓妙然心口微微發僵。

這男人不會是又在灑糖衣炮彈吧!

趁着心志堅定的時候,妙然立即開口,“顧西爵,我不想瞞你,昨晚的急着離開,今天又趕回來,其實是因為我外公家又出事了。舅舅們急攻近利,被人合夥老千騙走了之前的投資款,現在資金鏈出現大虧空,情況非常嚴重,要是半個月內拿不出錢補上,海藍雲天就必須關門大吉,盛宏集團只能宣布破産。”

顧西爵聞言也很震驚,他在海藍雲天只待了一年,卻很清楚華老爺子的兩個不出息的兒子有多不靠譜兒,若非質素太差,華老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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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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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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