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以逸待勞(五)

作者有話要說: 終...終于三掉了。然後就是如何成功上位=w= 秦将軍你加油吧。

易之揚想哭。立馬垂着頭轉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餘下三人之間的氣氛一下變得有些奇怪,木煙的動作很是僵硬,似乎是不敢擡頭去看秦連或者是司徒妄。

“休息夠了就過來收拾東西,馬車進不了山嶺。”秦連是對着司徒妄說的,末了,朝木煙瞧了一眼,便找易之揚為剛才的調侃道歉去了。

等到秦連離得遠了,木煙深吸一口氣,将藥箱合上站起身對司徒妄道:“司徒,再給我一次機會行不行?”

“嗯?”司徒妄看向他,那一瞬的不明很快了然,“再給你一次機會和秦連作對,然後來騙我?”

木煙微微一愣,像是完全沒料到司徒妄會說出這樣的話。趕緊搖搖頭,“我只是一時沖動!絕對不會再做這樣的事!”

“欺騙一次就夠了。”語氣裏沒有任何起伏,司徒妄從衣領裏取出半塊玉墜在手裏把玩,“沒人會給騙過自己的人第二次欺騙的機會。”

“那種事算不上欺騙!”

“結束了。”司徒妄冷漠地吐出這兩個字。

木煙先是一愣,扯了扯嘴角笑了起來,“沒有挽回餘地?”

司徒妄搖搖頭。

“為何?因為秦連?”

“與他無關。”

“好吧,我懂了。”畢竟鬧了這麽一出,再加上之前因秦連而起的間隙。木煙以為自己能心平氣和的接受,可是越想靜下心來,先前被壓在心底的憤怒越是如泉水一般湧出來。

面上的笑容逐漸扭曲。木煙猛地揪住司徒妄的衣領,許是因為忍耐而讓聲音有些沙啞失了聲調,“最初是你讓我無法自拔,如今又是你将我一腳踢開!你心裏到底有沒有過我!是不是從頭到尾都只是我一廂情願,你只是為了我救你的恩情來敷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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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妄沉默一瞬,将胸前的那只手拉開,眼神暗沉,冷着語氣道:“別這樣木煙,我們都不是女人,沒必要再拿這件事鬧下去。”

聽見這句話。想起之前秦連也說他唧唧歪歪像個娘們,木煙就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臉上更是猙獰,“好好好!不是女人,沒必要再鬧。他媽的不是女人老子就能随你這麽折騰?傳言司徒妄司徒将軍冷如寒霜心如冰魄,老子今天算是見識到了,特麽老子當初被你蒙蔽了心眼,活該落這個下場!”

司徒妄不語,閉上眼起身背對着木煙。他從未想過會與木煙走到這個地步,他承認對木煙的感覺從秦連出現後便漸漸淡了。

秦連,千錯萬錯應該都怪在他身上。竟是對他生不起半點恨意,反倒是覺得這一切都與他無關,覺得與木煙的事本來就是錯的,現在不過是将這個錯給了斷而已。

“說完了?”身後沒有了動靜,司徒妄轉身看着木煙,眼神就像只是看的熟人一樣。

“那你又知不知道秦連做了什麽!”木煙低吼着,“他從一開始接近我們就是一個騙局!他的右手也根本就沒有受傷,只是在騙我們!只是為了從我身邊把你奪走!”

“他不一樣。”

他不一樣。木煙放大了瞳孔,剩下的話憋在喉嚨裏就那麽硬生生的噎住。

司徒妄見他不再說,擡腳從他身邊走過,“冷靜一下吧。希望你私事和公事能分開,如果呆不下去,那就回天策府吧。”

木煙咬牙,怒氣沖沖的回到馬車裏,也不知在做什麽,隔了一會兒再出來,竟是被一個包袱,換上了萬花男弟子的南皇衣服。

“秦連,你滿意了?你要的結果已經達到了!我恨你!”說完,木煙轉身就跑。

“木軍醫。”易之揚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看了看蹙眉不語的秦連,再看看剛走過來的司徒妄,那兩人都沒有要追上去的意思,“荒山野嶺太危險,貧道去看看。”然後運起輕功朝木煙跑開的方向追去。

秦連視線落在司徒妄臉上,“司徒将軍不去把人追回來?讓那道士去,恐怕木軍醫就得跟他跑了,別後悔莫及啊。”

“也好。”司徒妄冷冷地說了這兩個字。

秦連微愣一瞬,笑道:“我十歲家破人亡,與一人相依為命,後随他入天策府,相伴十年,我與他都不是木軍醫那般纖細俊俏的男子,偏偏從初見他那時就将他刻在心裏,直到現在也抹不去。”說着,秦連走進司徒妄,握着他的手放在胸口心髒的位置,兩人身高相差無幾,一擡眼,便與司徒妄相對而望。“因我年少氣狂,不甘位于他之下,一怒之下不告而別随軍出征,一去便是五年。回府時,滿心歡喜以為能夠再不分離,那人卻狗血的忘了我還另有情人,我不悔那時不告而別,我只悔走之前沒将他據為己有。”

秦連簡單的幾句話,卻将一件本應很長的故事完整地說了出來。

司徒妄靜靜地聽着,越聽,自己胸口越沉悶,手掌下那顆心髒的跳動越是燙手。就算是命懸一線也未曾退縮,此刻竟是起了一絲想要逃避的想法。秦連沒在繼續說下去,司徒妄閉上眼抽回手,定定地站着,似乎在消化秦連剛才的那一番話。

似乎隔了很久,司徒妄再睜開眼時,原本的複雜神情平靜了下來,直直地看着秦連,用肯定的語氣道:“你說的那人,是我。”

秦連笑意漸深,“沒錯,是你。”

“你故意接近木煙,暗度陳倉,實則目的在我。”

“對。”

“之後我對你警告,你便安分守己不再有所作為,實則只是做給我看,讓我對你松懈,笑裏藏刀攻其不備。”

“對。”

“你從旁誘導木煙執意留下那道士,知木煙會與道士相處融洽,惹我惱怒,再加上你屢次出言看似無意卻在挑撥離間。”

“對。”

“接下來打算利用道士,讓其糾纏木煙,讓我與木煙之間隔閡加深,借刀殺人。卻因師兄被懸賞之事時間緊迫,只能放棄,而你早看透我因你而動搖,所以将此事與我與木煙挑明。”

“對。”

“不愧是秦将軍,好手段。”

“兵不厭詐而已。”

司徒妄看着一直臉上挂着笑的秦連,本以為自己會為他做的事生氣,心裏卻異常平靜,就像早猜到秦連會這樣做,連一點意外都沒有。

已經說到這個份上,接下來再無對話。

司徒妄不再與他逗留,轉身就進馬車去收拾東西。

手還沒伸出去,便被一把抓住,不等他有所反應,秦連已經将他轉了面,以身體将他壓在馬車上。

秦連含笑的臉近在咫尺,還未說一字那人便湊了上來含住雙唇。

抓住他的手松開了些許,正要抽回來将人推開,那手卻握住他的手掌,擠入指縫十指緊扣。也不知秦連哪兒來的這麽大力氣,竟是連他也掙脫不開。

唇上的吻越漸激烈,司徒妄不可能配合更不可能有所回應,眼神危險地看着閉上了眼陶醉其中的秦連。

周遭的氣溫下降,司徒妄低氣壓散發出的冷氣碰上了秦連就毫無威懾力。就算舌頭無法挑開牙關,似乎也是甘之如饴的舔咬着他的雙唇。

秦連心裏也不是毫不在意,那份冷靜強勢之下的心裏異常緊張,若是将手覆在他的心口,就能很明顯的感覺到他心髒毫無規律狂亂地跳動。

特麽真像一個情窦初開的小子。秦連心裏暗暗唾棄着自己現在的行為。

不過事已至此,秦連當然不可能退縮。

天策府的将士麽~管他是戰場還是情場,都得勇往直前才對。

好在這附近不擔心會有人路過,不然非得對這一幕給吓到。

嘴裏已經帶着絲絲血腥味,秦連還沒收手,更是将身體向前壓的更緊,兩人足下也是不由的挪動幾分。

司徒妄握着秦連的雙更是一顫,又加了幾分力道欲将人推開。

肩頭被捏的生疼,像是要将骨頭給捏碎一般。

秦連皺皺眉忍了下來。嘴裏更加肆意的舔弄司徒妄的牙關,時而咬着他的嘴唇誘導他将牙關打開。

若是放在天策府裏,別個些人看見了,只會羨慕嫉妒這對煞死人的男鴛鴦。

畢竟在軍營裏,與那外頭的審美不同,誰都願意與身體壯實些的同伴好上,身板好體力強要弄起來別提有多舒服,更別說像是秦連和司徒妄這般,實力相貌都是一等一的,按軍營裏來講簡直就不能更登對。

一絲血從嘴角流下。秦連終于放開了司徒妄,後退幾步,看了他一眼,揉着疼得厲害的肩頭笑了笑,什麽也沒說翻身跳上了馬車,順便拉下車簾。

司徒妄仰頭靠在馬車上,伸手摸了摸嘴角的血跡,竟是覺得他與秦連本就該這個樣子,沒有接受他,也只因為不喜歡在這種事上被秦連拿了主導。

頓時心裏一股煩躁氣悶油然而生。

難不成自己就是如此喜新厭舊?與木煙關系還沒持續多久,那份情就已經消失的差不多。

對秦連是如何,司徒妄只能說,不知道,并非讨厭,也絕沒有多少好感。

那個人太過強勢,司徒妄明白,憑自己都不一定能壓制住他,這種感覺十分不好,司徒妄不喜歡這種随時都要防備被那人壓在頭上的感覺。

司徒妄的強勢在于凜冽冰冷,而秦連的強勢在于隐藏溫和笑容下的狂妄滾燙,誰高誰低,不經過一番争鬥,還真說不準。

那廂躲在馬車裏的秦連,害羞了。

捂着還在狂跳不止心口臉頰微紅,着實有些百年難遇。

雖然一直只是唇瓣厮磨,算上酒醉的那一次,也僅僅只是這十五年來第二次與司徒妄如此親密,當然小時候的不算數。

就算秦連再怎麽厚臉皮,心中的悸動還是讓他猶豫愣頭青年。

這大白天的,秦連坐在馬車裏羞澀的夾緊雙腿,蹭了蹭,想到外面某人可能暫時不想搭理他,便大起了膽子将手朝腹下伸去。

“木煙和道士還沒回來,我去找……”司徒妄的聲音響起,話未完就愕然停下。

秦連背靠着車窗,手早就探進褲頭裏面,本來高高隆起的地方再塞了一只手更為明顯。

看着掀開簾子愣在門口的司徒妄,尴尬也只是一瞬,秦連咳了一聲清清嗓子,若無其事道:“那道士也不是普通之輩,有他在不用太擔心。你若去了,他們回來了,豈不是又得去找你,在這兒等着吧。”

司徒妄點點頭沒再說話,眼神有意無意的朝秦連某處瞧了一眼,才放下簾子退了出去。

“操!”秦連低罵一聲,手從褲頭裏收了回來,攤開手掌直勾勾地盯着上面的白色液體,不僅無語,更是連想死的心都有了。被司徒妄發現不說,竟還瞧着他的臉聽着他的聲音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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