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趁虛而入(四)
作者有話要說: QAQ 二少真心感情戲苦手。趕腳寫的好啰嗦好湊數OTZ千萬不要嫌棄二少!!!
為啥總覺得司徒的戲份好少= =幾乎就是秦連和木煙各種,被倆人搶的正主變成打醬油的了?
_(:з」∠)_奴知錯,奴後面讓司徒戲份多點。
木煙到底對司徒妄說了什麽,秦連表示,他一個字還沒聽到就轟了回去,于是偷聽不遂。
所以有時候人越是好奇,就越是容易腦補。
等木煙和司徒妄回來時,便看見秦連和道士一副腦補過度的樣子,盯得他們渾身不舒服。
司徒妄幹咳兩聲清清嗓子,道:“趁現在天還沒黑,休息夠了就再往前走一點吧。”
另三人沉默點頭。
于是就這樣愉快的決定了,檢查完随身帶的東西,四人繼續趕路。
山嶺裏本就比外面溫度低了不少,越是接近夜晚,氣溫就越冷。
現在還不到傍晚,木煙就抖抖身子,一個噴嚏打出來。
易之揚常年呆在雪山上,自然習慣寒冷,幹脆脫了外袍搭在木煙身上。
被獻了殷勤的木煙先是一愣,也沒拒絕,低聲道了謝便心安理得的披着道袍。
秦連無意瞥見,嘴裏嘶嘶着環抱雙臂蹭着,嘴裏一個勁兒地嘟囔,“好冷好冷。”
走在前頭的司徒妄回頭瞧了他一眼,又瞧瞧那邊披着道袍的木煙,似乎有些明白秦連在發什麽神經,不客氣地道:“你若現在自廢了武功內力,興許我會毫不猶豫的把衣服借你。”
秦連自讨個沒趣,癟癟嘴,臉上全是不稀罕。又道:“那你冷不?我不介意把衣服全部脫給你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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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畢。沒想到司徒妄鼻尖似笑一般哼了一聲,不客氣地道:“脫吧,說起來還真有些冷,我也不介意穿你的衣服。”
“……”秦連笑容一僵,苦兮兮地指控,“司徒你也太不客氣了。話說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那是怎樣?”
“以前的司徒可喜歡我了,有好吃的好玩的都給我,才不會讓我冷了餓了。”話語帶着幾分鼻音,活脫脫撒嬌的樣子。還投去一個哀怨的眼神。
司徒妄沉默一瞬,嘴角抽搐幾下。秦連那種大老爺們,雖然長得不錯,這般女兒家的神态語氣,還真是讓人有些吃不消。
不過随即司徒妄深深皺眉,眼裏似乎有些悔意。
朝木煙望了一眼,見對方垂下眼簾,随後偏頭與易之揚低聲交談起來,司徒妄便走上去問道:“累不累?不如今天就在這裏過一晚。”
“嗯,好啊。”木煙淡淡地笑道。
司徒妄點點頭,讓易之揚去撿些樹枝生個火堆,留下一句去找找有沒有什麽果子和水,便再也沒看秦連一眼,朝一旁的樹林而去。
秦連呆呆地站在原地,十分不解現在是怎麽個狀況。
剛剛還和他開着玩笑,怎一轉眼就被這麽明顯的嫌棄了。
司徒妄之前的神情秦連沒有看漏,笑容變得有些扭曲,視線放在木煙身上,想瞧個所以然出來。
可木煙偏偏十分平靜,平靜的有些不正常。
比如發現秦連在看他,便擡頭對他回以微微一笑,指指不遠處的石岩,很是熟絡地對他道:“晚上風涼,那裏能擋風,就在那邊去休息吧。”
“唔。”秦連點點頭跟着木煙走到石岩處。
剛坐下沒多久,秦連忍不住開口了,“你和司徒說了些什麽?”
“很在意?”木煙挑眉笑着。
“那你希望我是在意還是不在意?”
“如果我說,我和司徒和好了,你會如何?”
“和好?那他還能讓你和那道士走那麽近?你看着我與他開玩笑還能那麽冷靜?”聳聳肩,身子往後一仰,靠在石岩上。對自己話也有些不信,眯起雙眼瞧着木煙。“真的和好了?”
“可能嗎?”木煙苦澀地笑笑。隔了一會兒,見秦連沒搭話,又道:“也不是沒有可能。”
“你什麽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秦将軍還會聽不懂?”
“不好意思,我是文盲。”秦連說着,皺起了眉頭。将木煙從頭到尾打量一邊,緩緩道:“其實你們和好了也沒關系。”
聞言,木煙愣了一愣,試探地道:“你就會死心?”
“三番五次用計不成,那只能說明你與司徒妄的确情深意重,我若是再強求,倒是顯得我太過小人,橫刀奪愛。”笑了笑,見木煙眼裏的光閃了閃,又道:“不過你也說了,我不是個好人,要是這麽一句話就是我放棄的理由,我從一開始就不會接近你們。”
“你!”木煙氣結。
秦連滿意地看着木煙語塞的樣子,嘆了一聲,“我真的很好奇,你到底與司徒說了什麽?”
“我沒必要告訴你!你自己去猜吧。”
艾瑪傲嬌了。秦連默。自己猜就自己猜,情況再壞也不可能比他與司徒妄協議和好更壞。
關系似乎突然一下就回到離開洛陽以前,只不過少了司徒妄對秦連的處處針對,雖然他從來就不會對誰和顏悅色,至少還會偶爾應和秦連的玩笑。
秦連對此狀況不急,就算不知道他們私下談的話,也對他構不成什麽威脅。
不過有人急了。比如,好不容易下定決心又找着機會的易之揚。
眼看着能夠時時有各種正當理由陪在木煙身邊,而本以為撇清關系的兩人,卻又時不時親密的走在一起。
比起以前不至于形影不離,也讓易之揚好一陣添堵。
于是能一吐苦水的人就只有秦連。
還沒說什麽,秦連便了然他的意思,笑道:“道長,不如我們倆湊一對算了。”
“什…什麽?”易之揚被吓得不輕。
秦連不滿地蹙眉,“怎麽?莫非道長還嫌棄我不成?”
易之揚連忙搖頭,想着不對,又點着頭。
秦連看得一陣好笑,“開個玩笑而已。道長不如幫我一次?”
“幫?”
“嗯。”秦連偏頭看向木煙處,正巧那人也朝他看過來,對他回以一笑,秦連總算是看出了什麽。估計木煙對司徒妄提了什麽好處,而司徒妄這人一般的財權名利自然誘惑不了。
剩下的便只有一條,如果猜得不錯,木煙以恢複司徒妄記憶的條件,讓司徒妄再給他最後一次機會。
不管是出于交易還是什麽,只要有機會,他之前才會對秦連說要和好也不是沒有可能。
也只有這個條件,司徒妄才可能會妥協。
當然秦連也不是很肯定,一切都只是猜測。
雖然上述的可能性比較大,但司徒妄會因不舍,又因拉不下那個臉主動收回之前決裂的話,順着木煙提出的條件重歸于好也不無可能。
畢竟司徒妄只是看着冷了些,并不表示他這個人就無情無義,說分開就毫無留戀。不然自己當初不告而別,也不會聽師兄來的信上說他大鬧了一頓脾氣,差點兒就要去大漠尋自己,揚言要打斷自己的腿。
想想,秦連是越來越後悔當初的事。
不過再說了,哪怕司徒妄的思緒多少還會受着那些因丢失了記憶,而所埋藏在心底深處的感情影響,記得與不記得還是有很明顯的差別。
看來之前的心放下的尚早,還得收起來一陣子。
兩口子之間鬧點兒脾氣,冷戰別扭什麽的還是很正常的,說不準還能增加感情。
秦連神情變了變,擡手捂住有些扭曲的表情。
“秦兄,你怎麽了?”
“沒什麽,只是在想,有時候會不會聰明反被聰明誤,給人使絆子結果卻變成一塊踏腳石。”秦連幽幽地道。
易之揚想了想,道:“貧道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不過秦兄似乎有什麽難處?是和方才讓貧道幫忙有關?”
秦連點頭,道:“其實我也是為了道長好,我若是事成了,道長好處也是不少的。”
易之揚嘴角微微抽搐一陣。怎聽着就像是做什麽黑市交易一樣。“還請秦兄明說。”
“算了,你這個呆羊,把你帶壞了可不好,還是我自己來做就行。”秦連嘆了一口氣,“你就安心去陪着木煙就行。”
“呃……”說到這裏,易之揚神情有些失落,卻也只是搖搖頭,什麽都沒說,幽幽地轉身自個兒蹲在一處傷心去了。
秦連哭笑不得。自己在這兒費盡心思的拆情緣當小三,那人倒好,就只等着木煙和司徒妄分開再動手,還真是省力省神。
唉~好吧,上次歪打正着讓木煙對自己出了手,偷雞不成蝕把米和司徒妄鬧了次大的。
如今在不知道兩人之間到底是個什麽意思的情況下,秦連只能最後賭一把了。
什麽情深意重破鏡重圓,這破鏡再怎麽說也是他和司徒妄,要合也不是木煙吧?雖然現在是小三,按照多少小三最後變成正室的無數前例,秦連沒有一點兒壞人姻緣的愧疚心。
握了握拳。秦連重新挂上慣用的笑意,徑直走到那兩人面前,一屁股坐在司徒妄身邊,挨得緊緊的,雖然很不想這麽做,可向來臉皮比城牆還厚的秦連也不在乎,擡手曲起胳膊搭在司徒妄的肩頭,道:“司徒,當初剛到大漠時就聽說有一種叫雪蓮的花,五六年才會開花,而且只生長在數千米高的山崖上。”
“雪蓮?”聽聞這個,木煙眼前一閃,有些激動地道:“雪蓮的确是好東西,不僅能駐顏,更是一味難得的好藥材,我曾有幸見過一次,如冰雪所雕的一般漂亮的緊,拿來做藥真是有些可惜了。”
秦連點點頭,又道:“就是因為它生得好看,又無比珍貴。只要拿着雪蓮去提親幾乎都成功了,不少漢子都想去采一朵給自己心上人,可要麽就是上不去,要麽上去了又沒開花,所以當地人又叫它情人花。”
“原來雪蓮就是情人花?”司徒妄聽得有了些許興趣,“情人花,我倒是聽師兄提起過,他似乎曾經打算去采一朵回來。可惜師兄沒有如願,我也就沒有幸見過。”
木煙眼神暗了暗,情人花他也是聽過,只是不知道就是雪蓮。司徒妄只說了萬俟舒想采一朵回來,卻沒說當初聽聞情人花時,司徒妄便說以後去了大漠,不管那情人花有多難得,也要挖一筐回來送給他。看來,司徒妄是忘記了。
秦連将兩人的神情收進眼裏,笑了笑,柔了語氣對司徒妄道:“當時我就想去采一朵給你,不過怕路上被碰壞了。這次去了大漠,不管那情人花有多難得,也要挖一筐回來送你。”
咔嚓一聲。木煙捏斷了手裏的樹枝,臉色難看非常。
本因秦連的話愣了神的司徒,似乎也想起曾經他對木煙也說過這句話。
此時這兩人一左一右将他夾在中間,一個是放在心裏兩年的人,一個是被他遺忘了兩年的人,司徒妄從沒像現在這樣,覺得兒女私情的事竟比上戰場還要艱難。
秦連滿意地看着司徒妄陷入兩難的狀況,他會如此,便能說明自己很有勝算。也沒多想,搭在司徒妄肩頭的手伸了直,放在他另外一邊改為摟着,當着木煙的面,在司徒妄雙唇上輕啄了一下,随後在對方揍人前便跳開,一副我就是親你了你能怎樣的得瑟樣。
“秦連!你夠了!”木煙因那一幕的一瞬錯愕後,猛地站起身怒視着秦連。
秦連沒有搭理木煙,對一臉冰冷的司徒妄道:“別讓我失望。”随後便轉身消失在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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