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請君入甕(五)
作者有話要說: 別只顧着談情說愛喂~師兄生氣了!小心扣軍饷扣獎金喲~=-=
此章過渡,師兄生氣為推波助瀾,借此把主線重新引出來,且司徒即将把秦爺騙上床。~(*////▽////*)~
H不遠了~頂多也就還有一兩章的事。
這次誰攻誰受,秦爺會不會乖乖被騙打開大腿~菇涼們來猜猜2333
(僞更捉蟲)
孤輕寒但笑不語,秦連扯着嘴角呵呵兩聲被他看得直發毛,拍拍沈安的肩,“回訓練營操練去。”又對孤輕寒道:“師兄,我這就去找他。”
待沈安依依不舍地出了帳子,這才見孤輕寒點了頭,“我等你們。”偶後便也離開了。
果真是如同換了一個人,明明自己認識的都是同一個人,性格差別也大的離譜,那一手把秦連教出來沒臉沒皮死皮賴臉的萬俟舒,怎麽就是如今這個沉穩少言的孤輕寒呢?
不過剛才孤輕寒的眼神,他還真有一種見媳婦兒家長的即視感啊。
說起來孤輕寒也确實是司徒妄的家長。秦連抖了抖,若是萬俟舒還好說,孤輕寒的話,真心嚼着很難搞啊。
揉揉額頭,一個司徒妄就夠他糾結了,想想以後還得過孤輕寒這關,秦連森森地嚼着特麽的這相公不好當啊!
其實不怪秦連看見現在的孤輕寒會發毛,畢竟年紀之差明擺在那裏,孤輕寒的爹本就是天策軍,他自出生也就被定格了在傳承父親的畢生之願繼續成為軍人,比起秦連這個十歲入府,如今才二十五歲的人,在孤輕寒的眼裏他也只能算一個毛頭小子,他與萬俟舒不同,萬俟舒會在兩人面前收斂自己的氣場,而他那自己半輩子積累起的肅殺之氣從不刻意隐藏,唬唬司徒妄和秦連這些個年輕将領綽綽有餘。
騎着馬晃悠到了附近的小鎮上,鎮不大也不小,至少一眼也不能看個全,房屋與中原不同并非磚瓦,而像是用泥土堆起來的一樣。
人卻是很少,偌大的街道上,除開擺攤的店家也就零零星星的幾個人。怎麽說秦連也在這裏呆過五年,剛下了馬便有人迎了上來。
“喲~策爺,這好幾個月不見,稀客啊!”說着,從秦連手上接過馬繩。
秦連見着是一個三十來歲,正直壯年的大漢,也沒拒絕,将馬交給他。打招呼般在他背上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笑道:“這不回洛陽了一趟剛回來嘛。我不在那些月鎮上可有什麽事兒?”和人搭着腔,也不忘問問這裏的情況。
那大漢臉上有些無奈,“你瞧着咱這鎮上人又少了許對吧?那都是前段日子馬賊鬧的,你們前腳剛走,他們後腳就來鬧。”說着,嘆了一口氣,神情緩了緩接着道:“好在他們也就只是鬧,搶些東西,殺了三個死活不肯交東西的人,沒對其他人下手,沒多久策爺您留下的人就趕過來,鎮民都逃了一劫,不過後來那些馬賊越鬧越兇,好些個稍微遠點的村子軍爺沒來得及趕過去,都被滅了個幹淨,咱這兒有軍爺守着也怕熬不住隔兩三天來鬧騰一次,好些人就趁着馬賊剛鬧過就走了。”
秦連皺皺眉,今日再聽人一說,這馬賊鬧得也的确蹊跷。便又道:“我回來之後,最近那馬賊可是安分了吧。”
那大漢點點頭,“是安分了,可我總覺得不對勁啊!策爺您說,您以前在的時候,那些馬賊不也還敢出來隔幾天出來溜達一圈,這快十天了,馬蹄兒影子都沒瞧見。”似乎覺得自己說的話有些不對,又連忙解釋,“策爺您別誤會,我可不是盼着那些馬賊來,巴不得他們這輩子都別出現,只是突然這麽久就像突然蒸發了似的,免不得奇怪,上百號大活人,總得吃飯穿衣吧?憑空消失算是什麽回事兒?就覺着心裏安不了心。”
這悠哉了好些天,光顧着整天去纏着司徒妄想些做些私事,倒是不怎麽負責的把這次回大漠的要事給扔一邊了。此下聽着大漢說着,秦連明白他的不安。無非就是怕要麽不鬧,要麽一鬧就鬧個大的,怎叫不是人心惶惶。
現下兩邊都沒落着好。秦連無奈地晃晃腦袋,拍拍大漢的臂膀,道:“無礙,你們好生過日子就行,天策府養得都不是吃白飯的,有咱們天策府幫你們操心,這些事就別悶着憂了。”
天策府保了他們好幾年日子穩當,有秦連這一軍之将的話自是聽了就信了,面上的愁慮一眨眼就散了去,眉開眼笑的從小攤子上取了一挂肉幹遞給秦連,“這地方沒啥好,肉也不算金貴,這荒沙大漠的從中原來呆得也受苦,軍營裏夥食也不見好,策爺您就收着改善改善。”
秦連笑了笑,也沒推辭,将遞來的肉幹收了下,再從大漢手中牽回馬,道:“那就多謝了,改日抽了空,我帶幾個兄弟來照顧你生意。”
大漢又說了幾句客套話,秦連也沒多留,跟着也說了幾句,便以還有事在身就走了。
直到秦連的身影沒了,大漢才呵呵笑着回到自己小攤後,低頭一瞧,那挂着肉的攤上擺着一塊碎銀,夠買下剛送策爺那好幾挂的肉幹了,大漢撓了撓頭,這收也不是退,那人早就走了個沒影,只能想着下次見了策爺多送幾挂肉幹。
秦連将肉幹挂在馬上四處溜達,這鎮子不大,要找人也方便,走得到沒多少路,倒是一路上被識得他的鎮民拉着閑聊廢了些時間,好在也得知了司徒妄的下落,司徒妄是外來人,此來大漠也就只有一身輕甲,便更是好尋。
剛走到一家小酒館前,便見着司徒妄的馬,踏進一瞧果然看見他的身影,獨自一人坐在一旁,桌上也不見酒水,輕閉着眼也不知在想些什麽。
秦連将馬栓在門口,輕腳走了過去,剛要伸手去捉弄一下人,卻不慎輕甲摩擦了一下聲音不大,在他們耳中可也算是十分響耳的聲音,便見司徒妄耳朵一動,倏地睜開眼抓住那只欲靠近自己的手,若是武器在手,怕早以橫在那人脖子上了,眼神凜冽似滿含殺意地掃過去,而在見到是秦連時一瞬又全然消失,只剩下習以為常的冰冷淡然。“你怎麽來了?”
“一大早你就不見人,師兄來找你談事,我就只能出來尋你了。”秦連笑着說道。
“可知是何事?”
秦連搖頭道:“不知,讓我們一同去見他,怕是有軍事。”
聞言,司徒妄離開座位站起身,朝櫃臺走去,對掌櫃道:“還沒備好?”
“馬上馬上,軍爺您再等等。”掌櫃手裏忙活着從櫃臺後的大缸裏盛酒,餘光瞧見跟在司徒妄身後的秦連,眼神一閃,臉上欣喜地道:“秦爺!您回來啦!”
秦爺?聽聞這個稱呼司徒妄眉頭一挑,看向秦連。
那人在司徒妄面前也被喊得尴尬,有些僵硬地點點頭,咳了一聲清清嗓子道:“這是司徒将軍,與我同職。”
司徒妄本就一身煞氣不敢怠慢,這秦爺又親自來了,掌櫃手上的動作更是快了,整整十壇就很快就裝了個滿當。
兩人一人手中擰了五壇酒,出了酒館将酒壇放于馬上,秦連側身一瞧,便見司徒妄似笑非笑地盯着他,嘴裏似是玩趣地道了一聲,“秦爺?”
“……”秦連一陣啞然。別人怎麽喚他,他又沒辦法阻止。只是現在對上司徒妄,被人這麽叫着确實很是尴尬,本來好好的稱呼現下被司徒妄那麽一喊,活像是進了青樓的嫖客,“細節而已就不要太在意了嘛!”
司徒妄也不再說其他,翻身上了馬,“回去吧。”
“嗷。”秦連點頭,見着司徒妄已經開走,立馬翻上馬背跟了上去。
秦連不知一大早司徒妄跑來買酒做什麽,也沒去問。
這一來一去也花了小半天的時間,将酒放好,便一同去了孤輕寒的帳子。
那人已經等了好一會兒,見兩人終于來了,便揮手讓旁人退了下去,帳裏剛放下,孤輕寒便是臉色不好的對着那兩人便是教訓起來,“你們也不小了,要談情說愛我也管不了你們,不過顯然你們是忘了來這裏的目的。說說,這些天你們除了這檔子事,還做了什麽?”
“……”兩人沉默。好像,似乎,大概,應該……把正事都給忘了。
孤輕寒見他們神情便知道他們想了什麽,冷哼一聲,“軍人的職責是什麽?該放在你們心裏第一位的不是兒女私情!這幾天稍微松懈你們就将來這裏的任務忘個一幹二淨,虧你們兩個還是一軍之将!軍營裏兩個男子在一起也是常事,就算如此,最近軍營裏你們的事傳得人人皆知還不知收斂!你們是軍人是将軍!不是官豪公子!你們不要臉面,我還要!”孤輕寒越說越怒,最後一句話怒意至極,随之竟是生生将椅子拍了個散架。
兩個平日在軍營裏人人敬畏的将軍,此時被孤輕寒像是教訓不懂事的小子一般,也硬是讓兩人只能乖乖聽着不敢吭聲。
孤輕寒畢竟不是萬俟舒,就算他迷失了自我做了十五年的萬俟舒,如今找回自己也仍不是能開着玩笑來訓人的萬俟舒,他動了怒,便是絕不留情,而司徒妄是他一手帶大,更不會對他容忍。“回去!禁足五日,罰飯兩日!你們自己好好給我反省!五日後,司徒你跟我回天策府,你們這般糾纏下去遲早誤了軍事,不如讓你們斷個幹淨!”
“師兄!”秦連慌了。
司徒妄伸手按在他的肩頭,對着孤輕寒一點頭,道:“是,孤将軍。”這稱呼讓孤輕寒一愣,還沒回過神,司徒妄便拉着秦連離開帳子。
“司徒,你真的要跟師兄回去?”剛出了帳子,秦連便迫不及待的詢問。
司徒妄沒有回頭去看他,也沒帶着人回自己的軍帳,反而拐進一處較為隐蔽的地方,“師兄只是一時惱怒,我的任務尚未完成,他不會真的讓我回去。”
被司徒妄帶着走了一段,秦連腦袋裏也冷靜下來,道:“對不起司徒,是我連累你。”這件事上确實是秦連在牽累他。
司徒妄也不否認,點頭道:“這樣下去真的不好,我們還是照師兄的話……”
“斷個幹淨?”秦連打斷他的話,冷笑着道:“司徒妄你到底什麽意思?和木煙待久了也變成他那副婆婆媽媽的娘兒們樣了?”
這話讓司徒妄皺起眉頭。他自然不是這個意思。他這段時間忽視秦連,要得就是刺激他,這人不好好給他個教訓日後當真還得得寸進尺來。司徒妄很樂意把人j□j成自己想要的樣子,從始至終都把事情以他的想法計劃下去,結果也都全部如願,這樣的秦連太強勢,很容易脫離自己掌控,必須給他點苦頭吃才行。
不過看着現在秦連一副已經忍無可忍的樣子,司徒妄覺得再将他無視下去恐怕就真的過火了。嘆了一聲,揉揉秦連的頭發,“我是說,我們還是照師兄的話收斂一下,大漠之事尚未調查清楚,你我最近确實是玩忽職守了。”而後呵笑兩聲,湊上前在秦連的嘴角吻了一下。
秦連愣住,呆呆地點點頭,傻笑一陣,“是是,這樣不好不好。”
“走吧,回去做做樣子。晚上把我買的酒給師兄送去,再明個錯,他的氣就應該消了。”
“好好。”被司徒妄主動親了一下,雖然只是觸碰了一下嘴角,也夠秦連魂不守舍地傻笑一整天了。
孤輕寒說的禁足罰飯也沒有傳下去,除了他們三人也沒人知曉,但也不能說正在氣頭上的孤輕寒就不去問兩人的情況,他們便如司徒妄說的各自回了軍帳做做樣子,一頓飯沒吃地呆了一整天。
直到天色漸黑,估摸着孤輕寒的氣也消得差不多了,就差送上幾壇酒就能擺平,司徒妄便擰着五壇酒,把餓得趴在床上渾身發軟的秦連拖了起來。
“何事?”孤輕寒從書中擡起頭看向兩人。顯然和司徒妄說的一樣,不是真心要讓他禁足五日。這才一日不到,提也沒提那件事。
要套近乎,這就落在秦連的身上。從司徒妄手裏拿過兩壇酒笑眯眯地湊到孤輕寒面前,道:“師兄,我和司徒知錯了,來認錯的。”說着,把酒壇遞了上去,“師兄愛酒,特別是大漠的烈酒,司徒老早就想着給師兄買了些回來。”
除了脾氣性格變了,孤輕寒的喜好和還是萬俟舒的時候一樣,秦連自然做得事十分順手。
孤輕寒的反應果然在意料之中,瞧了瞧他手中的酒壇,點點頭便接過去了,“你們坐吧。”
得了吩咐,兩人便随意在孤輕寒就近的椅子上坐下。便聽他又道:“府中可有什麽消息?”
聞言,秦連先是一愣,搖頭道:“沒有。”又突然想起什麽,蹙眉看向司徒妄,“司徒,你還記得我讓唐烈帶信回天策府?他說最多十日便到,如今已過半月卻未有任何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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