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桑恬回憶了一下林雪, 在翼天冰校和Trouble酒吧打着兩份工,翼天一副随時要倒閉的樣子,Trouble也全靠網紅小龍蝦店和林雪的人氣引流, 應該薪水都不多。
林雪看起來說實話有些落魄, 衣服都挺便宜,全靠顏值硬撐。
桑恬實話實說:“她挺窮的。”
桑佳:“那你猜我覺得誰适合你?”
桑恬瞟了桑佳一眼:“為什麽爸媽都指望自己孩子傍大款呢?忒庸俗!”
桑佳拉過她的手拍了一下:“你懂個屁!我問你, 要是你有個女兒, 大雨天的從公司下班,你是希望有人開着車去接她, 還是希望有人和她淋得渾身透濕去擠地鐵?”
桑恬:“我希望老天不下雨行不行?”
桑佳直瞪她,桑恬哈哈大笑:“老太太, 沒想到我腦回路這麽清奇吧?”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麽,生怕桑佳看出她不高興似的。
桑佳自己卻嘆了口氣:“不過這話也是兩說,我問你,如果我不在了……”
桑恬立馬打斷:“呸呸呸!你個老太太胡言亂語什麽呢!”
桑佳:“哎呀我是說如果,比喻這種修辭手法你聽不懂嗎?虧你還是新聞系的!”
她問桑恬:“如果我不在了, 以後誰陪在你身邊,你會開心一點?”
桑恬:“我不會讓你不在的,打死也不會。”
******
周五晚上, 桑恬剛從醫院回家,就接到楊靜思的電話, 一接起來耳朵都快被她震聾了:“你明天要去赴陶绮年的約啊?!”
今天陶绮年給楊靜思打電話, 說明天約了桑恬去自家馬場,桑恬已經答應了叫楊靜思也一起, 楊靜思還懷疑自己聽錯了, 結果這會兒桑恬特淡定的說:“嗯,是的。”
楊靜思:“瘋了吧你?林雪這條路走不通你也不能自暴自棄啊!”
上輩子桑恬跟陶绮年在一起, 楊靜思沒表示過反對,畢竟那時候她跟陶绮年一點也不熟,一度還覺得陶绮年對桑恬真挺上心的。
但到了這輩子,她一路眼見着陶绮年怎麽追桑恬,發現陶绮年除了自我感動以外,根本沒把桑恬當回事。
桑恬就像陶绮年看上的一枚漂亮勳章,能拿下就是長面子的事。
桑恬面對楊靜思的激烈反應笑了一下:“我有點事跟陶绮年說。”
周六一早,楊靜思惴惴不安的往陶绮年家馬場去了。
她本來想去接桑恬的,桑恬不讓,說楊靜思開車繞到她家太麻煩,她自己坐地鐵再打一黑車就行。
楊靜思停好了車,遠遠就看見桑恬站在馬場前面等她。
陶绮年家是真有錢,有錢到一定份上就開始玩貴族運動,陶绮年她爸置辦的馬場在城郊,巨大一片,除了自己家玩,朋友啊合作夥伴啊都往這兒領,逐漸變成了一種維護關系的社交手段。
楊靜思她爸也有陶绮年她爸給的馬場門禁卡,楊靜思之前也來過幾次,但無論來幾次,每次一見這廣袤土地還是挺震撼的,連木制的大門都透着一股英倫貴族範兒。
楊靜思看到桑恬站在馬場門口,手插在風衣兜裏低頭站着,也沒刻意打扮過的樣子,就一件運動風的防水灰粉風衣加一身灰色衛衣褲,一雙小短靴,穿得亂七八糟的,偏偏在桑恬身上還挺好看。
楊靜思朝桑恬走過去:“你是不是覺得自己披條麻袋都好看,所以穿成這樣就來了?”
桑恬本來在走神,聽到楊靜思的聲音擡頭沖她笑:“穿這樣怎麽了?”
楊靜思解釋:“這馬場是最适合陶绮年炫耀她有錢的地方,她今天還呼朋引伴的把我都叫上了,肯定是攢了個大場子想再跟你表白一次,你今天就是萬衆矚目的女主角啊!穿得也忒随便。”
桑恬無所謂的笑笑:“我覺得我穿這樣挺好。”
楊靜思其實有點緊張:“我提前問清楚,你沒想答應陶绮年吧?”
桑恬剛剛在林雪那兒受了打擊,楊靜思生怕桑恬一受刺激,什麽事都幹得出來。
桑恬:“昨天陶绮年去醫院看我媽了。”
楊靜思吓一跳:“她去幹嘛?”
桑恬:“給我媽拿了盒進口特效藥,挺難搞的,我問主治醫生了,說我媽治療到下個階段,确實需要這藥,有用。”
楊靜思心裏有點堵,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故作輕松用開玩笑的語氣說:“這都什麽年代了,還搞賣身救母這一套?”
桑恬笑了笑正要說話,一個不那麽耳熟卻令她印象深刻的聲音響起:“桑恬?”
楊靜思和桑恬同時回頭,一看來人心裏就罵開了:我c這世界真是小,不對,應該是她們這群邶城富二代的圈子真是小。
笑盈盈站在她和桑恬面前的人,竟是唐詩珊。
唐詩珊穿一身标準的英倫騎馬裝,本來氣質就好,幹練的套裝更襯得她腰細腿長,很有英姿飒爽女騎手的味兒,随時能策馬揚鞭保衛女王安全的那種。
要知道古代英國,女王的女官那必須要貴族才能當,唐詩珊一看就很貴。
桑恬默默看着唐詩珊。
她今天倒是洗了頭,但唐詩珊這一身氣質裝扮,讓她莫名覺得自己矮人一頭似的,當然她踩着一雙平底靴,比起穿粗跟馬靴的唐詩珊事實上也矮一頭。
桑恬特後悔自己為什麽沒穿一雙恨天高來,在草坪上一踩一個洞雙腳踝崴成饅頭她也能高喊楊靜思:“扶我起來!我還能走!”
她覺得今天偶遇唐詩珊就夠寸了,沒想到,讓她更不自在的事立刻就發生了——
唐詩珊身後,一個她最不想見到的人走了出來。
還能是誰,林雪呗。
林雪剛才估計換衣服去了,這會兒一邊走一邊理袖口,她穿着跟唐詩珊同款的騎馬裝,桑恬一見林雪,瞬間覺得唐詩珊也沒那麽光彩奪目了。
林雪這才是真極品,一雙腿又直又長,明明沒模特那麽高卻有種九頭身的比例,看得桑恬驕傲得挺了挺胸,好像林雪替她在唐詩珊面前扳回一城似的。
轉念一想:現在林雪跟她還有半毛錢關系麽?人家跟唐詩珊才是一對好麽。
桑恬瞬間又頹了,剛挺直的背又塌了下去,楊靜思瞟着她:“你在那兒挺胸駝背的做伸展運動呢?”
桑恬瞪了楊靜思一眼,這個空窗已久的女人,哪知道見前任時內心能有多糾結!
哦不對,林雪連她前任都不算,人家壓根沒答應過她。
這時唐詩珊叫林雪:“雪雪,過來。”
桑恬聽得心裏又是一堵。
林雪擡起頭明顯一愣,顯然她也沒想到在這兒會遇到桑恬,有些不情不願的走過來。
楊靜思一看林雪那不情願的樣兒,立馬擋在桑恬面前替她說:“今天是陶绮年約桑恬來的,還有好多朋友一起,陣仗大着呢。”
拽什麽拽啊!就跟桑恬沒人追似的!
林雪看了桑恬一眼,沒說話。
倒是唐詩珊挺熱情的說:“你們也認識陶绮年啊?我以前回國的時候跟她關系不錯來着。”
正說着就聽陶绮年的聲音響起:“詩珊姐!”
楊靜思和桑恬回頭一看,就見陶绮年在一堆朋友的簇擁下走來。
那一身騎馬裝,跟唐詩珊和林雪身上的類似,但因為她個子不夠高比例不夠好,就差那麽點意思。
她挺激動的一路小跑到唐詩珊身邊:“詩珊姐,你什麽時候回國的?”
楊靜思湊到桑恬耳邊小聲說:“就沖陶绮年這殷勤勁兒,我就知道唐詩珊的家境絕對好炸了。”
其實桑恬根本不需要誰的話來佐證,她只要一看唐詩珊的氣質,就知道唐詩珊家境一定很好,有一種真正富養出來的淡定優雅。
桑恬忽然想:不知她為了翻譯文稿熬夜熬出的黑眼圈,浮在臉上會不會很明顯。
她就是一想方設法搬磚賺錢的普通人,想着柴米油鹽的那點事,跟唐詩珊沒法比。
誰是更容易激發美好聯想的白月光,好像一目了然。
只是這時林雪站在唐詩珊一步開外,并沒看唐詩珊,反而一直挺專注的看着陶绮年。
桑恬暗想:是因為陶绮年跟她白月光說話太熱情,所以介意了麽?那不得不說,林雪還真挺在意白月光的。
唐詩珊在跟陶绮年說:“我沒想到今天你也要來,所以沒打招呼就來了。”
“嗨,沒事兒,詩珊姐你想來随時來。”陶绮年說:“我今天過來是約了朋友,這是桑恬,她沒來過我家馬場,我約她來看看。”
眉眼間盡是顯擺。
林雪把一直盯着陶绮年的眼神移開了。
唐詩珊忽然問:“桑恬你騎馬技術怎麽樣啊?”
桑恬坦誠道:“以前沒騎過。”
唐詩珊竟說:“那讓雪雪帶你騎馬溜一圈吧,騎慢點挺安全的。”
陶绮年一愣,楊靜思也一愣。
桑恬和林雪同時說:“不用了。”
唐詩珊失望的說:“為什麽?騎馬挺好玩的。”
桑恬和林雪一個看左一個看右,話都不說一句。
唐詩珊只好說:“那待會兒再說,雪雪,我們先去另一邊騎,這邊空出來給靜思她們。”
陶绮年家的馬場特大,兩組人同時騎也完全沒問題,互相不幹擾。
唐詩珊帶着林雪一走開,陶绮年就叫着她朋友,遠遠擡過來一巨型花陣,玫瑰鳶尾桔梗向日葵,拼成桑恬的名字。
楊靜思頓時就樂了:“陶绮年這審美怎麽說呢?你要是那種揮舞着絲巾在風景區拍照的老阿姨你絕對喜歡。”
桑恬還沒來得及吐槽,就開始猛打噴嚏,她從小就花粉過敏,遠遠看着還行,一旦湊近了,花粉越多越嚴重。
陶绮年搞這麽個巨型花陣,簡直是謀殺她的程度。
楊靜思忍不下去了:“陶绮年,我都跟你說好幾次了桑恬花粉過敏,我是哪個字沒說清楚?”
陶绮年竟說:“沒事兒,一會兒風吹吹就好了。”
楊靜思恨不得呼她一大嘴巴。
桑恬拉了把楊靜思,自己走上前:“陶绮年,你今天約我來是不是有事跟我說?正好,我也有事跟你說。”
陶绮年笑:“那不是巧了麽?”
她指揮着朋友把花陣擺好,自己走到桑恬面前。
桑恬完全沒想到,下一秒,陶绮年直接把她給抱住了。
桑恬有點慌:“陶绮年你幹嘛?” 楊靜思直接上去拉人:“陶绮年你撒手,這都幾幾年了你還玩霸道總裁那一套!”
陶绮年的朋友們直接上前把楊靜思拉開了,笑着勸:“你上什麽火?人家小兩口玩情趣呢。”
楊靜思吼:“什麽小兩口?你們哪只耳朵聽桑恬答應她了?”
桑恬這會兒被陶绮年緊緊箍着,強迫自己冷靜。
其實她早就看穿陶绮年了,看着優雅,實則霸道。
上輩子桑恬因為心理障礙沒跟陶绮年發生關系,好幾次陶绮年都有點半用*強,要不是桑恬很堅定的拒絕,陶绮年早不放過她了。
這會兒陶绮年一張臉也故意跟桑恬湊得很近,臉上精致得連粉痕都看不到,身上也是清新又昂貴的香水味,可桑恬就是一陣陣反胃。
桑恬深吸一口氣:“陶绮年你先放開,有話慢慢說。”
陶绮年:“桑桑,你知道我是真喜歡你,我從沒對哪個女孩這麽上心過。”
桑恬一聽她們都快三十歲的人了,陶绮年還在這“女孩”、“女孩的”,更反胃了。
陶绮年這人吧常年無所事事,經常去健身,看着瘦力氣還真大,桑恬根本掙不過她。楊靜思被陶绮年一堆朋友圍在一邊,只能看着幹着急。
她倆都沒想到陶绮年會這麽過分,還是楊靜思說得對,陶绮年這是被桑恬徹底激起了征服欲,畢竟陶大小姐從小哪有要不到的東西。
況且她鬧得再大也不怕,總有她爸媽幫她擦屁股。
桑恬:“陶绮年你冷靜點,我有喜歡的人了,不是你。”
陶绮年居然笑了:“怎麽就不是我呢?你別害羞嘛,我還要給你媽找藥呢。”
桑恬:“藥我會自己想辦法,我真有喜歡的人了。”
她本來就想清楚了,藥的事去求左茗幫忙,左茗在國外有關系,她當牛做馬的給左茗寫稿報答左茗。
而她今天答應陶绮年來馬場,是因為陶绮年說很多朋友都會來,她知道以陶绮年的做派,無論她怎麽拒絕都不會當回事,唯一的辦法就是在朋友面前拒絕陶绮年拂了陶绮年的面子,讓陶绮年徹底覺得她不知好歹。
沒想到陶绮年這一堆狐朋狗友,比她想的還不是東西,眼看陶绮年緊箍着桑恬,特興奮的笑着,一副好戲上演的神情,陶绮年還得意洋洋跟她們交換了一個眼神。
桑恬一看頓時明白了,陶绮年今天這頓騷操作就是這堆狐朋狗友拱的。
她就不明白了,陶绮年比她小一歲,這堆狐朋狗友看上去也差不多大,都不小了,怎麽就不明白,同性和同性之間強迫成這樣,也是在犯*zui邊緣瘋狂游走好嗎?
桑恬想好了,要是局面徹底失控,她就報*jing。
陶绮年箍着她問:“那你倒說說,你喜歡誰啊?”
桑恬:“沒必要告訴你吧。”
陶绮年:“要不你給她打個電話,我跟她說兩句。”
桑恬不說話。
她心裏的第一反應當然是林雪,但一來,林雪跟她已經沒什麽關系了,二來,她也不想把任何不相關的人拖下水。
陶绮年:“我就知道你是诓我的。怎麽,想讓我吃醋然後更珍惜你啊?你放心我會的。”
桑恬心想你會個毛線,上輩子坑我坑的還不夠慘麽。
陶绮年湊上來就要親桑恬,狐朋狗友們在一旁起哄,楊靜思大喊着阻止的聲音徹底淹沒。
桑恬上輩子和陶绮年談戀愛,很多時候都在忙工作沒怎麽接觸過陶绮年的朋友,她實在搞不清這幫人和陶绮年的豬腦子怎麽想的,難道這會兒強迫她親了,她就會斯德哥爾摩綜合征似的跟陶绮年在一起?
桑恬偏頭一躲,準備摸手機報*jing。
這時一個聲音冷冷響起:“她确實有喜歡的人了。”
桑恬一扭頭,林雪正向這邊走來。
上前兩步,就把陶绮年從桑恬身上扯開了。
桑恬這才發現,林雪這人看着比陶绮年還瘦,力氣可真不小。
陶绮年頓時不忿:“你放客氣點!”
林雪冷冷反問:“你怎麽不放客氣點?人家讓你抱了麽你就抱?”
陶绮年:“我跟我準女朋友在這兒說話關你什麽事?她說有喜歡的人只是為了刺激我,是情*趣,懂嗎?”
林雪的聲音越來越冷:“我再說一遍,她确實有喜歡的人了。”
陶绮年冷笑一聲:“誰啊?你啊?”
林雪:“對,是我。”
陶绮年冷笑着問桑恬:“她是麽?”
桑恬看着林雪不說話,陶绮年又笑了:“你看桑桑都不承認,你別跟這兒自作多情了。”
林雪把桑恬拉到身後:“就算我自作多情,那也是我們都在追桑恬,公平競争的關系,沒道理你可以強迫她。”
桑恬有點懵:什麽?追她?
林雪的白月光不是回來了麽?這都哪兒跟哪兒?
陶绮年:“行,我也不欺負你,你想公平競争是吧?我就跟你賭一把,誰輸了誰退出,不準再追桑恬。”
林雪:“賭什麽?”
楊靜思挑起唇角:“既然今天在馬場,當然賭賽馬了。”
楊靜思急得喊:“林雪你別答應,陶绮年騎馬挺厲害的!”
雖然她跟陶绮年沒那麽熟,但陶绮年騎馬厲害這事,在她們圈子裏是出了名的。
也許因為從小家裏有馬場的關系,陶绮年算得上半個專業起騎手。
陶绮年瞟着林雪:“怎麽,怕了?怕了直接退出也行,不然待會兒從馬上摔下來斷胳膊斷腿的,也是挺疼。”
林雪懶洋洋的:“我怕個屁。”
唐詩珊剛在旁邊很專注的騎馬,這會兒好像剛發現林雪跟陶绮年攪在一起,匆匆趕過來,就聽到林雪要跟陶绮年賭賽馬,急得直罵:“你瘋了嗎?”
林雪:“你不用管。”
桑恬扯了一下林雪袖子:“你是不是真瘋了?會騎馬麽你就賭?真挺危險的。”
林雪瞥了眼桑恬:“怎麽,擔心我啊?”
桑恬覺得林雪是真瘋了。
剛才說要追她就算了,這會兒白月光本光都過來了,竟然還在逗她。
但這白月光也是奇怪,好像完全沒當回事,一門心思去攔陶绮年朋友牽過來的馬。
林雪沖唐詩珊走過去:“別攔了,今天我肯定得騎。”
她輕輕拉開唐詩珊,利落的跨上馬,筆直修長的腿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弧線,挺身坐在馬鞍上,眼神堅定,仿佛身佩長劍無所畏懼。
世界混沌晦暗,唯她兀自閃亮。
陶绮年被林雪的氣勢震了震,原本熟練跨上馬的動作竟打了個踉跄。
唐詩珊這個ABC,急得又用英語罵了句:“You’repletely mad!How could you et your right feet?(你徹底瘋了!你忘了你的右腳嗎?)”
林雪卻只笑了一下,勒緊缰繩,問陶绮年:“誰發令?”
桑恬走到馬邊:“你沒必要搞成這樣,報*jing就行了。”
林雪笑笑:“報*jing了她就不纏你了?你确定?”
桑恬還要說什麽,林雪俯身,在桑恬頭頂輕輕按了一下,壓低了的暗啞嗓音只響在她一個人的耳邊:“別擔心。”
伴着陶绮年朋友一聲發令,林雪仿若英姿少年,游龍驚鴻一般,一晃缰繩策馬躍了出去。
那是桑恬第一次看到懶懶頹頹的姿态在林雪身上消失不見。
林雪策馬奔馳的英姿,化為陰霾深秋裏最閃亮的一道陽光,照亮了桑恬的雙眼。
眼前其他的東西都消失了,風消失了,樹消失了,木栅消失了,騎着另一匹馬的陶绮年也消失了。
天地間只餘林雪,填滿桑恬的雙眼,她緊捏着拳,幾乎能感到自己與馬上的林雪心跳同步。
随着策馬的節奏,撲通,撲通,撲通。
直到林雪第一個越過終點,唐詩珊松了一口氣:“Oh my god。”
桑恬悄悄摸了一把自己的手心,全是濕漉漉的汗。
林雪躍下馬,牽着馬向陶绮年那邊走過去:“這麽多朋友看着,你不會耍賴吧?”
陶绮年勉強笑了一下:“我至于跟你耍賴?” 她像是為了佐證自己言出必行的尊貴身份:“願賭服輸,桑恬是你的了。”
林雪卻搖頭:“桑恬不是我的,桑恬是她自己的。”
“今天贏你只是告訴你,別覺得你追桑恬好像是種恩賜,她就必須接受。桑恬不是物件,不是你跟任何人的賭注,她永遠能随她自己的心意做選擇。”
“下一次追其他姑娘前,你最好先搞清楚這一點。”
林雪把缰繩往陶绮年朋友手裏一塞,又恢複了那股懶懶頹頹的勁兒,摘下頭盔,松了松汗津津的發,往遠處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2-01-10 17:23:05~2022-01-11 17:07:3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活森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qr、沐晨言、照海、西瓜中間那塊給你吃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qr 6瓶;薄言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