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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園逛了個遍。
現實中的圓明園,跟博物院裏的電腦模拟圖有所差異,比電腦模拟圖更美。至于怎麽個美法,相信高氏那裏一定有很多美好的詩句辭彙可以拿來形容。吳那拉就沒這個作文章的心情了,她這一天到晚伺候弘歷累得跟條狗似的,只是覺得這裏美麗的風景可以讓她疲憊的心放松放松罷了。
弘歷折騰旅游還不夠過瘾,正所謂賊心未泯,色心又起。本來嘛,弘歷就是屬于那種一日不能無婦的男人,強得不得了,平常的日子裏一天要來好幾次的。從生病到養病,前前後後一個多月沒有過夜生活了,弘歷那是渾身都不舒爽,憋得這個難受呀。
于是某天夜裏,吳那拉如往常一般伺候弘歷躺好,蓋好被子,這就打算到外間休息。剛想站起身來,卻被弘歷一把按住了。二話沒說,拿眼睛直勾勾盯着吳那拉,那意思就是你趕快脫衣服吧,爺要提槍上陣了。
吳那拉接收到了乾大爺要嫖她的信號,這廂是趕緊乖乖的脫了衣服,只剩下肚兜和絲綢的小襯褲之後,鑽進了弘歷的被窩裏挺屍。
弘歷見狀,頓覺有趣。又憶起每回他折騰這個側福晉的時侯,她都是這副死魚樣。不管要她擺出什麽羞辱的姿勢,又或者他使用了什麽羞辱她的道具,她都好像沒有感覺一般。那是真正的沒有感覺,沒有被欺負的委屈,也沒有房事的歡愉。就仿佛是在完成一個任務,一個嚴肅認真的任務,讓人看着都覺得好笑。
“身子還疼不疼了?耳朵......聽得真切嗎?”弘歷摟住了吳那拉的腰,整個人罩在吳那拉身上,低頭在吳那拉左邊臉頰上親吻着,從耳朵到脖子,反複的吮吻,留下了些紅色的印記。
“回王爺的話,身子已經不疼了,耳朵也還聽得真切。”吳那拉規規矩矩的回答。
弘歷笑了笑,果真是個傻妞,都這時侯了,怎麽還‘回王爺的話’呢,也太沒情趣了。
“爺每回跟你行房,都沒讓你舒服過......”弘歷的手往吳那拉的肚兜底下一鑽,捏住了吳那拉發育良好的大白兔。
“今兒,爺就教教你,什麽叫真正的魚水之歡。”弘歷那雙桃花眼掃過吳那拉的全身,唇角似笑非笑的意味更濃了。
吳那拉面上不顯,心裏啐了一口,呸!魚你個蛋,我只想閹了你。
弘歷使盡渾身解數,邀請吳那拉共赴巫山,吳那拉也不能不給弘歷這個面子。于是放空思緒配合弘歷,努力向日本愛情動作片的女主角致敬。雖然弘歷為人不咋地,但這的手段還是很過關的,吳那拉得承認,弘歷的經驗的确豐富,以往那是弘歷沒心情調戲她。
閱女無數,果然不是白給的......
吳那拉和弘歷在床上翻滾了好一會,弘歷今兒心情不錯,反正他現在依舊在‘養病’,第二天也沒什麽事兒,于是釋放了兩回才暫且歇了心思。
“王爺您休息,奴婢去外間伺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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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事之後,吳那拉起身,按慣例,打算從弘歷腳邊上爬出去。
“得了吧,累不累啊你。”弘歷一把将人拉回來,手還不忘在吳那拉的大兔子上捏了一把。
“天天晚上就這一句詞兒,你說得不煩,爺都聽煩了。”
“王爺,這個,不合規矩吧。”吳那拉的睡姿可不太好啊,這一個不小心的,半夜再把乾大爺踹下床去,那罪過可就大了。
弘歷聽吳那拉這麽說,以為吳那拉在鬧別扭,跟他使小性子。遂摟着吳那拉不放,手在她臉上摩挲了一下。
“爺說讓你留下,你就留下。所謂的規矩,還不是爺說了算的。”弘歷這發言各種王八之氣,幸虧雍正沒聽見,否則非氣吐血了不可。雍正什麽都好,就是兒子太少。讓弘歷這種貨色,矬子裏頭拔了大個。後來還生出個窩囊的十五來,遭雷劈的皇帝,血統就越來越差。
吳那拉突然想,如果當初弘時沒有被過繼的話,弘歷現在大概就要頭疼了。弘時就是太着急了,廉親王擁戴十四不成,轉而向雍正的兒子下手,想打造一個儲君。廉親王一黨勢大,弘時沒有經住誘惑,一失足成千古恨。乾隆繼位後提及弘時,曾說過弘時的性子‘放縱’、‘不謹’。雖然這很有可能是素來小心眼的乾隆說弘時壞話,但也從側面表面了弘時是個藏不住事的人,為人過于率直,脾氣太硬,難成大事。如果弘時當初能忍一忍,不要時時都表現出自己争位的,還跟廉親王一脈走得很近,徒讓雍正厭惡。恐怕今日的情形是如何,就很難說了。可見忍之一字,有多麽重要啊。
弘歷跟弘時完全不同,弘歷是個笑面虎,慣會口蜜腹劍,背地裏捅刀子。戴着溫文爾雅的面具,一天到晚裝模作樣,陽奉陰違。口頭上千個好,百個好,讨喜得不得了,實際上心裏在想什麽你根本不知道。雍正在世時,一派乖寶寶風範,雍正罵什麽他都點頭稱是。雍正一死,他就立刻變了模樣。跟朝臣言及先皇太狠戾,而他是個仁人君子,頗不贊同父親的為人行事雲雲,後來又恢複了允禩等人的宗籍。
吳那拉收回思緒,既然弘歷說要讓她留下,那她也就不再堅持。乖乖的安靜下來,任弘歷抱着。
“爺那時侯心裏不痛快,總是欺負你,還打過你,你生氣不?”弘歷也不知是良心發現了還是怎麽的,忽然就想起了他打吳那拉耳光的事兒。那時侯,吳那拉整個臉都是紅紅的。府裏的人也經常傳些風言風語,拿這事兒取笑她。
他額娘的,能不生氣嗎,你瑪法的我給你一巴掌試試看!
吳那拉雖然很想這麽說,但她目前還不想自我人道毀滅,于是......
“王爺這話可真是折煞奴婢了,奴婢的父親只是個四品小官,出身最是低賤。入了這王府不知道天家規矩大,什麽都不懂。做錯了事尚不自知,王爺給點教訓也是應當的。”吳那拉只得跟弘歷陪笑臉。
弘歷這厮說來也很奇怪,他就是喜歡聽自己的女人說什麽:低賤啦、不懂規矩啦,這樣自我貶低的話。滿洲姑奶奶都是有脾性的,誰沒事跟你這兒閑着無聊自己罵自己啊。不過既然弘歷喜歡,那她就這麽說、這麽來,不過上下嘴皮子動一動的功夫,就能讨好弘歷,多簡單。要說這人啊,為了活下去那是什麽都能做得出來的。講自尊?哈,命都沒了還講什麽自尊啊,無聊。
“你還真會說話啊。”弘歷仿佛第一次認識吳那拉一般的,以前只覺得她木讷愚蠢,從沒想過是這麽個口齒伶俐的主兒。
“你很乖,很聽話,爺賞你。”弘歷額頭抵着吳那拉的額頭,而後唇貼着唇。他吻過很多女人,通常在新婚之夜的時侯,這些女人就會得到他細心的寵愛,他對女人向來是憐香惜玉的。但是在他的印象中,他似乎還從來沒有吻過那拉氏呢。甚至于,就連那拉氏的名字,他也是這兩天才知道的。
為什麽獨獨對她那麽壞呢?這個問題弘歷自己都想不明白......也許是因為她的眼睛吧。那張時刻堆滿谄媚的笑容,卻又意外疏離淡漠的瞳孔。在泥濘中一次又一次的爬起來,一次又一次的昂起頭。就像生長在高原上的雜草一般,拼盡了全身力氣的在懸崖邊緣掙紮求生。不管傷害有多大,她始終能自我治愈,屹立不倒。
她很奇怪,也很堅強,弘歷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女人。他以為女人都應該像福晉那樣、像婉容那樣,需要男人悉心的敬重着、呵護着才能生存。只要一丁點的羞辱和折磨,就會枯萎、會崩潰。吳那拉總是能引起他埋在心底最深處的一種奇怪的情緒,讓他止不住的要欺負她。每次都是他舒爽了,吳那拉倒黴了。
“放心,爺以後不打你了。”
聞言,吳那拉是在心底不屑一顧的嗤笑一聲。弘歷這麽說,她就這麽聽,管它真假呢。反正弘歷的形象在吳那拉心裏早就已經跌破發行價了,再好一點或者再壞一點,都不會影響股市的大潮流。
弘歷望着吳那拉那雙如古井一般平靜無波的眼睛,唇角微微向上揚起。手一路向下又來到了吳那拉的敏感處,探入一根手指,惡意的挑逗。雖然想到要對她好些,但是無奈一看到她那幅看似恭順,實則吊兒郎當的小樣兒,就想欺負她,看她羞怒的樣子。
“還是你這身子......”弘歷栖身上前,小小弘歷一下一下的向前,頂着吳那拉的花叢。
吳那拉多知情識趣的一個人啊,趕緊張開腿繞上了弘歷的腰,主動将小小弘歷納入身體。
“嗯......”弘歷那是萬分享受,就着姿勢翻身躺好,讓吳那拉坐在身上,又拍了拍吳那拉圓潤的小屁股。
“乖,自己動。”弘歷還從來沒跟人試過這個姿勢呢,福晉是想都不用想的,每回跟福晉‘辦事’就感覺像是在辦公。婉容身子骨又太弱了,他在那啥的時侯得時刻注意着,恨不能動兩下歇三下。至于其他女人,他沒有興致,她們也抹不開那個面子。只有吳那拉,夠辣,夠勁兒,夠放得開。
“是,王爺。”吳那拉認命騎到弘歷身上,開始擰腰,上下前後的做着活塞運動。哼!我把你當馬騎!
弘歷這個爽啊,感慨着,這才叫真正的行房啊,想怎麽折騰怎麽折騰,想什麽姿勢什麽姿勢,太痛快了!
吳那拉骨子裏頭是現代人,沒有那麽多矜持啥的,再加之她前世就經驗豐富,所以在床事上分外的放得開。況且她這回可是專程過來迷惑弘歷的,自古紅顏皆禍水,看看那些蘇妲己啦、褒姒啦、妹喜啦、楊貴妃啦這類的人物,哪個不是在床上将自家男人伺候得舒舒服服的。面對弘歷,吳那拉自然是有多大氣力使多大氣力,有多少招數使多少招數。
吳那拉本身是那種很極端的女人,就好像她當初寧願自己吃點苦,也不願意開罪富察氏和弘歷。她能忍,非常能忍,只要你不把她逼上絕路,她是不會主動惹你麻煩的。但極端的女人一旦越過了界,也是可怕的。為達目的她可以抛棄一切,身體、生命,乃至尊嚴,在她的前進的路上都是沒有意義的。
吳那拉花招百出,動情的在弘歷身上搖擺着,雙自動自發的覆上了自己胸前跳躍的大白兔,唇間溢出激情的叫聲,長發披散,再配上吳那拉狂野的外貌,豐滿的身材,弘歷只覺得他這輩子都沒有過這麽舒坦的床事,沒見過這麽性感的女人。
弘歷內心咆哮着,真是,真是,爽死小爺我了。
“雅兒,再來,再使點勁兒。”弘歷都看傻了,恐怕這時侯來個人刺殺他,他都不知道怎麽回事兒。
這最後的一回,兩人是配合無間,做的是天昏地暗。最終弘歷滿意了,吳那拉也滿意了,兩人累得連衣服都懶得穿,紅果果的抱在一起睡着了。至于那天晚上,吳那拉到底有沒有把弘歷踢下床,就不得而知了......
侍疾(下)
侍疾(下)
自打第一次開葷以後,弘歷的下半身徹底恢複了戰鬥力。整個圓明園除了吳那拉以外又沒有別的獵豔對象,小小弘歷也就只能将就着,每天晚上跟吳那拉親密接觸了。這感情嘛,就是得‘無障礙’才能有效溝通,天天都來幾回靈與肉的結合,什麽都做出來了。
身體上的親密也促使兩人的關系發生了質變,嗯,也可以說是弘歷單方面的質變。弘歷開始真正的将吳那拉當成了一個女人,他的女人,而不是欺辱的對象。弘歷的性子向來說風就是雨,心底裏對吳那拉的印象改觀了,行為也随之180度大轉變。
這風流倜傥的寶親王憐香惜玉是出了名的,弘歷開始對吳那拉百般柔情,就好像他對府裏的其他女人一般。也是關懷呵護,碰在手心裏疼着。有時侯吳那拉甚至都有點起雞皮疙瘩,突然一下子變成這樣,她都有點不習慣了。
吳那拉寫得一手漂亮的毛筆字,日前被弘歷挖掘出了這個優點之後,就總拉着吳那拉紅袖添香。吳那拉畢竟不是才華橫溢的林妹妹,搜腸刮肚掏出幾首詩詞歌賦,腦袋裏的那點墨水幾乎消耗殆盡。可見陪古人談情,還真是個力氣活啊。
杏花春館裏種着一片桃花林,曉風這麽一吹,粉色花瓣漫天飛舞,洋洋灑灑落下,那場景就跟拍電影似的。吳那拉和弘歷兩人往桃花林中這麽一站,一前一後,郎才女貌。弘歷握着吳那拉執筆的手,一同寫字作畫,體驗了一把倩女幽魂中的經典場景。
“十裏平湖霜滿天,寸寸青絲愁華年。對月形單望相護,只羨鴛鴦不羨仙。”吳那拉打了個冷顫,頭發都要豎起來了,好肉麻。
好吧,她很無恥的抄襲了,她得承認,她的确沒什麽作詩的天份,那東西就不是她這種俗人能玩兒得轉的。做賊心虛的吳那拉瞥了一眼弘歷,生怕對方發現端倪,雖然她也知道弘歷肯定沒有看過87版倩女幽魂。
再看弘歷,也不知道是哪根筋兒搭錯線,然還無比陶醉的誇了一句:好詩。雷得吳那拉外焦裏嫩。媽呀,乾大爺,您這是怎麽了?雖說咱家是專程過來勾引你的,但是你也不用這麽積極配合勾引吧?
“唉,你嫁給爺這都大半年了,爺竟然都不知道,你還是個才女呢。”弘歷摟着吳那拉的腰調笑道。
“王爺過獎,奴婢實在不敢在王爺面前班門弄斧。”吳那拉低垂的眸子裏閃過一絲精光。
“其實,奴婢在家時就曾聽聞,寶親王寫詩乃是一絕。這常言道,見詩如見人,王爺文采之風流,令奴婢一見傾心。奴婢對王爺神往已久,收藏王爺的詩集于家中,時時誦讀,這才學了些皮毛。拿不出手,還請王爺不要見笑。”
吳那拉睜着眼睛說瞎話,沒錯,寶親王的詩在京城文壇裏的确是一絕,只不過是爛得有一絕。真正有水平的文人騷,比如那些翰林學士,嘴上雖然誇着,但實際上連看都不屑看一眼,虧弘歷還以為自己寫得有多好。
“有這回事?”弘歷聞言是很驚訝。聽說吳那拉私藏他的詩集,言語之間還頗有芳心暗許的意思。不僅不覺得這女人水性楊花,反而還很欣賞,認為吳那拉這是至情至性,勇于追求‘真愛’。
“秋荷葉上露珠流,柄柄傾來盎盎收。白帝精靈青女氣,惠山竹鼎越窯瓯。學仙笑彼金盤妄,宜詠欣茲玉.乳浮。李相若曾經識此,底須置驿遠馳求。”吳那拉模仿着《還珠格格》電視劇裏紫薇的口氣,款款的念道。
弘歷見吳那拉将自己的詩記得這麽熟,感慨萬千,大男子主義自尊心空前膨脹。
“這是本王的詩啊!”弘歷嘆了一聲。
吳那拉對着弘歷莞爾一笑,那神情正是透着七分的愛意,三分的疏離和落寞,把握得恰到好處。
“聖上将奴婢賜給王爺時,奴婢心裏是高興的,歡歡喜喜的出嫁,以為至此便能常伴王爺左右。可不成想,奴婢的存在卻讓王爺為難了。若早知如此,奴婢便是抗旨被砍了腦袋,也決計不願意讓王爺心煩的。”吳那拉說到這裏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仿佛鼓起了全部的勇氣。
“若是王爺真的不願要奴婢,就打死奴婢吧,或者......或者遣奴婢去那廟裏做了姑子。只要王爺能高興,要奴婢做什麽,奴婢都是心甘情願的。”
弘歷聞言很受觸動,原來雅兒對他的感情這麽深啊。
“雅兒,你,你怎麽不早說呢?本王還以為你嫁得不情願呢。”弘歷想說的是,早說嘛,早說他也不會苛待一個對他如此有情有義的奇女子。
吳那拉聞言頗委屈的別過頭去,言語是透着一絲凄涼。
“王爺出身高貴,位高權重,英俊潇灑,文武雙全。奴婢自知低賤,不敢有所期待,即便說了又有什麽意思呢,徒惹人笑話。奴婢想着能留在王爺身邊,祈求一個小小的角落,時不時偷偷的看看王爺,就已然是萬幸了。奴婢容貌粗鄙又性子沉悶,惹王爺不喜。從此王爺便只當奴婢是一只小貓、小狗吧,讓奴婢自生自滅就好。”吳那拉這一番話說得那是連隔夜飯都快吐出來了,太糾結了。窮搖奶奶的臺詞,惡心歸惡心,但拿來對付弘歷這種人就是正正好。
“雅兒莫要妄自菲薄,你是本王的側福晉,豈能當作小貓、小狗。”果然,弘歷聽聞此言這高興的啊。高興完了,又覺得心疼,讓雅兒‘愛’得這麽辛苦,他這夫君當得不稱職啊。
“雅兒啊,你我日後也別王爺來奴婢去的了,多掃興啊。”弘歷這厮便是如此,愛則欲其生,惡則欲其死。如今看吳那拉對眼了,是怎麽看怎麽覺着好。以往吳那拉對他恭敬的稱呼,也變得不順耳了。
“叫聲爺來聽聽。”弘歷溫言軟語的哄着。
吳那拉低着頭,做了一會兒心理建設,半紅着臉,軟軟糯糯的開口叫了一聲。
“爺......”
爺爺,您就是我的祖宗。
弘歷很開心,頭一回看到吳那拉不好意思,在床上那麽折騰都沒見她不好意思過。這美人臉頰羞紅,是分外好看,就跟這樹上盛開的桃花似的。
“今夕何夕,遇此佳人。今夕何夕,遇此良人。”弘歷情深款款的看着吳那拉的眼睛,勾起吳那拉的下巴,在吳那拉唇上印上一吻。甜言蜜語大放送,不要錢似的砸向吳那拉,把吳那拉砸得眼冒金星。
吳那拉被這聲‘今夕何夕,遇此佳人’雷得都快崩潰了,上帝啊,太肉麻了,她都快頂不住陣亡了。真不知道福晉和高氏是怎麽忍下來的,竟然沒患糖尿病,太堅強了。
吳那拉一招無中生有,将自己塑造成了一個苦戀而不得的悲情女子,果然讓弘歷動心了。自吳那拉‘表白’那日後,弘歷和吳那拉的感情進入了‘熱戀期’。
白天,弘歷拉着吳那拉撫琴下棋、吟詩作對。吳那拉每日裏強忍惡心着跟弘歷談請說愛,食欲不振,都餓瘦了。至于晚上嘛,弘歷的花招就更多了。吳那拉自诩也是身經百戰的人,可跟弘歷相比,唉,最終還是旗差一招。看來弘歷還是有一個天下第一是名至實歸的,他的床事的确是天下第一啊。
直到雍正爺決定結束休假,大部隊啓程返回紫禁城。弘歷和吳那拉經過這三個來月的單獨相處,這感情那是一日千裏的飛漲啊。弘歷有心挖掘這個女人,吳那拉也有百般心機迷惑弘歷,正所謂騷包遇上脂粉,咳,那還不是一拍即合。
開門紅
開門紅
終于回到了寶親王府,吳那拉心底是充滿了鬥志。弘歷大病痊愈回府,莺莺燕燕們自然要出來迎接。馬車駛進內宅時,各路人馬已經彙聚在了大院裏。當弘歷滿臉溫柔體貼的将吳那拉抱下馬車之後,所有女人都楞了一下,其中又以富察氏的反應最具觀賞性。
吳那拉掃了一眼富察氏,心下笑得那個美啊。哼哼,富察氏,沒想到吧,我胡漢三又回來了!
吳那拉自導自演的圓明園侍疾,成功的扭轉了她在弘歷心目中的地位,讓弘歷對她産生了好感。要知道,在這內院裏,乃至以後到了皇宮,弘歷的寵愛,都是吳那拉安身立命的首要條件。
吳那拉這回是徹底想明白了,自打那天看到高氏和她的雲泥之差後,她就決定了。憑什麽富察氏、高氏、金氏、魏氏這麽多人都‘高調’的成功了,而她就非得‘低調’着呢?憑什麽人人都絞盡腦汁、廢盡心機的迷惑弘歷、算計弘歷,而她就非得假裝‘我是腦殘’呢?想她吳那拉也算是被窩裏放屁,能聞能捂的人物!憑什麽人家都是Rain,而她就非得是閏土呢?
争是不争,不争是争?大姐我求求你們,別再忽悠我了!要争,吳那拉決定,一定要争到底啊!
富察氏不愧是經過大風浪的人,立刻轉變表情,端莊的笑著。
“爺可回來了,妾身這些日子可擔心得緊。”富察氏上前去,緊張的将弘歷上下看了個遍。
“那拉妹妹,爺的情況你當是最了解的,好徹底了沒?可還有什麽不适?”富察氏高傲的詢問道。
“全都好了。”不等吳那拉開口,弘歷就替吳那拉回答了。
“這回可多虧了有雅兒在,爺才能有命回來啊!連皇阿瑪都誇贊雅兒是個有福之人,她一去爺便好了。雅兒此番侍疾有功,回頭福晉可要好好賞賜她。”
“不敢不敢。”吳那拉趕緊裝模作樣的推脫。
“侍候王爺是奴婢的職責所在,豈敢邀功請賞。”吳那拉一看到福晉就故作惶恐狀,哆哆嗦嗦,還故意往弘歷身後躲了躲,一副福晉是老虎,她是小白兔的樣子。這演技,那是杠杠的!
“瞧瞧,又妄自菲薄了不是,爺說你有功,你就是有功。”福晉也不要太嚴肅了,看把雅兒吓得.......男人們永遠是這樣,只要是家裏的小妾對正妻露出一副戰戰兢兢的模樣,就會覺得是正妻的錯。
弘歷這麽一想,府裏的人好像是不大尊重雅兒,就像上次那些奴才,頗有點看不起雅兒的意思。雅兒父系不顯,奴才們見風使舵,倒也不奇怪。可雅兒這走到哪兒都是奴婢奴婢的,院子裏奴大欺主,也不是個事兒啊。眼珠子轉了轉,低頭悄聲在吳那拉耳邊說了一句。
“又叫我王爺,今兒晚上洗幹淨了坐床上等着,可得好好罰你,讓你長長記性。”弘歷決定給吳那拉長長臉,要這個府裏的人看看,雅兒也不是沒有人作主的。
不是吧!吳那拉怯怯的看向弘歷,你還要來啊!你趕緊走吧,去找你的福晉,去找你的婉容,放過我吧。
弘歷瞧着吳那拉那小媳婦德行,心裏這個痛快啊,大笑了兩聲,牽着吳那拉的手進屋了,只撂下了一堆女子在身後,臉色鐵青。
富察氏面上雖不顯,可整個人是氣得青筋直爆。這那拉氏前去侍疾才三個月,回來就從‘烏拉那拉氏’變成‘雅兒’了!這可真是前門虎未走,後門狼又來。半死不活的聾了一只耳朵,她都還能重新站起來......
高氏自打知道那拉氏去圓明園侍疾時,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了。要說這整個府裏的女人中,高氏是最了解弘歷的。弘歷這個人,典型的多情,處處留情,很容易就會對某個女人産生興趣。但是興趣過後,也會很快的将你抛在腦後。但如果你說他花心,卻也不盡然。他也是很長情,很專情的。面對最愛的女人時,他是長情的,并且很容易喪失理智,可以做出許多的荒唐事來。
得到弘歷的寵,只是第一步罷了。這以後是泯然衆人,還是脫穎而出,尚未可知。
容嬷嬷一見到吳那拉回來,立馬上前緊張的抱住了吳那拉是左看看右看看,自打格格出生以來,她還從來沒有跟格格分開過這麽長時間呢。
“格格啊,這些日子可安好?有沒有受什麽委屈?”容嬷嬷是怕王爺又為難了格格。
“沒有受什麽委屈,一切都好。”吳那拉握着容嬷嬷的手,笑容滿面。
“王爺疼惜我,回來之後還說要賞我呢。”
“這就好,這就好。”容嬷嬷這一聽就知道了,格格那個計劃是成功了。
富察氏一回到房裏就憋不住了,一把将桌上的茶杯茶壺通通掃落到了地上。
“哼!烏拉那拉·松格裏雅,你這個賤人!”外人都說,富察氏賢惠大度。其實則不然,若說她不是個妒婦,那這天下估計就沒有妒婦了。
她剛進門的那會,弘歷的确獨寵過她一段時間的,興許就是那段時間把她給慣成了現在這服模樣。她仿佛直覺的認定了,弘歷就該是她一個人的,所以她嫉妒每一個靠近弘歷的女人,所以在她這個陣營中,所有女人都是不得寵而且身份低的。即便是最終被她恩賜得以生孩子的族姐,富察格格,平日裏也是被她百般刁難。
富察氏嚴格控制着弘歷的子嗣,所以這府裏能生養的,都是富察家的人。而且孩子出生之後,富察氏都會不着痕跡的讓弘歷遠着庶子,就像大阿哥,雖說也是弘歷的種,但卻活得如同隐形人一般,真是可憐。
而高氏則是跟富察氏完全相反,她一直都拉攏着弘歷比較寵幸的女人,比如金氏。以及富察氏忌憚的滿族大姓女子,比如珂裏葉特氏。總之就是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高氏在這方面向來做得不錯。
高氏的目的,富察氏一直看不清,這個女人似乎從來不會嫉妒什麽,也別無所圖。就連她下藥,害得高氏流産三次,元氣大傷,以致終身無子。高氏也沒有亂了方寸,露出馬腳,反而将弘歷往金氏那些女人那兒推。
富察氏就不信這個邪了,難道高氏真能如此大度?她倒要看看,在弘歷開始寵幸那拉氏之後,高氏是不是真的能夠做到無動于衷!
“李嬷嬷!”富察氏沉靜下來。
“奴婢在。”李嬷嬷趕緊上前,福晉心情不好,她可得小心伺候着。
“立刻給我找人探一探,雖說那拉氏之前傷了身子,不易有孕,但是爺和那拉氏在圓明園足足待了三個月啊,若是那拉氏的肚子裏......你明白該怎麽做的。”
現在最關鍵的就是這個,絕不能讓那拉氏生出孩子來!
弘歷回府的第一天,按說是應該歇在嫡福晉房中的。可是弘歷這個人女色上,從來都是拎不清的,也從來不講究什麽規矩不規矩的,向來随心所欲慣了。所以,為了給吳那拉長臉,他照舊去了吳那拉的房裏。
吳那拉倒也聽話,真的洗幹淨坐床上等着了,弘歷一進門就看到白嫩嫩的一團杵在那兒,跟大阿福似的,心情這個好啊。
“過來。”弘歷勾了勾手指頭,吳狗狗乖乖的爬過去,沖着弘歷眨巴眨巴眼睛,形象各種閃亮。
“傻妞,說話,今兒想爺我怎麽罰你?”弘歷抱起小小的吳那拉,放在自個兒腿上,香了一口。
吳那拉開口解釋今天的事情。
“爺,奴婢......”
“奴什麽婢啊。”
“那個,婢妾......”
“婢什麽妾啊。”
“那應該叫什麽?總不能你來我去吧。”吳那拉扁着嘴,這個委屈啊。
吳那拉小樣很不忿,弘歷樂了。
“以後爺特許你,自稱我就成了。雅兒可是爺的心肝寶貝,怎麽能走到哪兒都奴婢奴婢的呢。”弘歷就喜歡給別人‘特許’,對于他來說,規矩的存在就是用來打破的。
“爺,這可是您自己說的,以後雅兒要是不懂規矩,那也是您‘特許’的。”吳那拉特別強調了特許那倆字兒。
“呦,膽兒肥了呀,敢跟爺叫板了。”弘歷看吳那拉一幅洋洋自得的嘴臉,心裏癢癢得不得了。
“不敢不敢,還不是爺您特許的嘛。”吳那拉本身就是個貧人,這張嘴就算是到死了估計都改不過來。她算是徹底搞明白了,弘歷這個人啊,你要是真的入了他的眼,那做啥都是對的。要是他看你不順眼,你就是對了那也都是錯錯錯。
“小樣的,爺今兒不給你點教訓,你都要上房揭瓦了。”弘歷一把打橫抱起吳那拉,扔到床上,随即自己也壓了上去。脫衣服,關燈,妖精打架。
人在熟悉的環境裏,最是容易勾起對過去的回憶。弘歷抱着吳那拉躺在這張床上,就格外容易想起過去那些不怎麽美好的場景。越是想起那些不怎麽美好的回憶,就越是對吳那拉産生了一種心疼、憐惜的情感。
“傻妞,嫁給爺,你吃苦了。”弘歷吻着吳那拉的臉頰。
“不苦,只要爺對我好,我就不苦了。”吳那拉看着弘歷的眼睛。
“乖,爺疼你。”
這一夜,弘歷是使出了百般的溫柔,千般的手段,直到最後将吳那拉‘欺負’得哭出來,這才算是了事了。弘歷看吳那拉的眼神那麽專注,那麽溫柔,甚至讓吳那拉都産生了一種錯覺,她就是弘歷手心裏的寶,她就是弘歷的全世界。
雖然不合時宜,但是吳那拉的确忽然的想起了富察氏。也許就是因為曾經得到過這樣的專注,所以才不能忍受弘歷一轉身,便将這樣的專注給了其他女人。如果注定要結束,還不如從來就未曾開始。女人,總是這樣感性。
弘歷的愛,容易把人寵壞。
不過很可惜的是......吳那拉看着熟睡的弘歷,唇角露出一抹冷然的笑意,弘歷他總是喜歡上不該喜歡的女人,眼光太差了......
鋒芒畢露
鋒芒畢露
第二天,吳那拉恢複了在府上的規矩,請早兒到福晉院子裏請安。這半途上就遇見了高氏還有府裏的衆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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