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
兩人在梅花樹下,相擁了一會兒,随着天空中的一聲巨響,一朵煙花在頭頂炸開,兩人一齊仰頭。
煙花炸開的聲音響徹整個皇宮。
宋姮并不是頭一次看煙花,可從前看煙花的心情與這次截然不同,這次,她是和自己心愛的男子一起看,她喃喃道:“哥哥,煙花好美啊。”
宋嘉言輕輕的“嗯”了一聲,低頭時,瞧見她一雙明媚的眼睛裏倒映着絢爛的煙火,她的嘴唇微微翹起,臉上露出幸福甜蜜之色。
他情難自禁,俯身含住了她嬌嫩的紅唇。
一個小太監匆匆走到戲臺子前的坐席上,在宋星河耳邊低語了兩句,宋星河皺了皺眉,從坐席上起身離開。
宋星河快步行到禦花園,遠遠便看到花園中,一棵花開的極為茂盛的梅花樹下,一對年輕的男女正在擁吻,起初他還沒看清到底是誰。
待他走近了,天上忽然炸開一個煙花,煙花盛開後又迅速湮滅,然而在這短暫的時間裏,他已經看清楚了兩人的臉。
宋星河神色一僵,渾身都想被凍住了一般沒有任何動作,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緊盯着兩人,冰冷銳利的眸光仿佛要将二人給射穿了。
煙火炸開的聲音幹擾了他的聽覺,起先宋嘉言并未察覺宋星河的到來,直到他感覺到一道逼人的視線射過來,他才松開宋姮的嘴唇,偏頭看過去。
他看到宋星河的身影在焰火忽明忽滅,不知為何,宋嘉言看到他,心裏忽然松快了幾分。
被發現了也好,省的他再花心思去琢磨,怎樣讓宋星河知道這件事情。
宋姮順着宋嘉言的眸光看過去,驟然發現宋星河就站在前方,一個晴天霹靂在頭頂炸開,宋姮瞪大眼睛,驚呼一聲:“爹爹!”
她猛地松開摟住宋嘉言腰身的手,往後退開兩步。
宋嘉言見宋姮這般心虛,秀長的眉毛緊緊擰住,他就這般見不得人麽?
宋姮将宋星河沒有動,也沒有回應她,心一下子跌入谷底,她朝宋星河走過去,張了張嘴,卻不知該說什麽。
良久,她聽到宋星河冰冷憤怒的聲音:“姮兒,告訴爹爹,是不是那混賬逼迫你的?”
宋姮擡起頭來,看着宋星河滿眼都是愧疚,她緊緊握拳,指甲掐入肉中傳來的刺痛讓她清醒,她可以說是宋嘉言逼迫她的,可她不願意宋嘉言受冤,她搖頭道:“爹爹,哥哥他沒有逼迫我,我是自願的。”
宋星河被她氣得肝疼,他身形晃了晃,強壓着火氣道:“你們兩個,什麽時候開始的?”
宋姮覺得難以啓齒,她垂下眸子,艱澀的說道:“是……從月城開始的。”
原來她瞞了自己這麽久!連最心愛的女兒也背叛了自己,宋星河心痛極了,想到之前在赭山上,兩人嘴上的乳漬,原來當時他并沒有誤會二人的關系,他怒道:“你怎麽如此不知廉恥,為父白養你了!”
說完,擡手就想給宋姮一個巴掌。
宋姮鼻尖發酸,她仰起頭,眼中已有淚水,她道:“爹爹,你就打吧,是女兒對不起你。”
宋嘉言看到這一幕,急忙上前,将宋姮拉到身後,他護着她,與宋星河對峙,他道:“丞相要打便打本王,是本王的錯。”
宋星河雖說憤怒,可他是舍不得打女兒的,所以擡起的手遲遲沒有落下。
但面對宋嘉言他可沒有這種仁慈,他咬牙切齒道:“混賬東西,你以為你如今是王爺,我就不敢打你了麽。”
說完,他擡手猛地朝宋嘉言臉上扇了一個巴掌,清脆的巴掌聲響過之後,宋姮頓時愣住了,她瞪大眼睛看着被打的宋嘉言,驚呼道:“爹爹……別……他可是楚王!”
宋星河正在氣頭上,眉毛都豎起來了,哪裏管的了那麽多,另一個耳光又要扇過去,被宋嘉言扣住手腕。
宋嘉言眉眼間聚着陰霾,語氣冰冷道:“剛才那個耳光,本王是替姮兒挨的,你還想打本王,本王可不欠你的。”
說完,他将宋星河一把甩開。
宋星河往後踉跄了兩步,宋姮急忙從宋嘉言身後出來,走上前去扶他,宋星河一把甩開她的手,瞪了宋嘉言一眼,卻觸到年輕男人令人遍體生寒的目光時,心中一凜。
這些年,他從未關切過宋嘉言,不知不覺中,他已經成長為一個讓人望而生畏的人。
當年他辜負了趙露璃,如今他的報應來了,趙露璃不僅跟別的男人生了兒子,她的兒子還染指了自己最鐘愛的女兒。
宋星河心裏道了聲:“冤孽。”滿眼失望,轉身便大步離去。
“爹爹……!”
宋姮想要追上去,被宋嘉言拉住,宋嘉言揩了一下嘴角的血漬,皺眉道:“別追了。”
宋姮回過頭來,眼眶發紅的看着宋嘉言,她見宋嘉言嘴角滲出點血,擡手心疼的撫上他的臉道:“疼不疼?”
宋嘉言見她如此心疼自己,覺得這個巴掌挨的值得,他握着她的手按在臉上,薄唇勾了勾道:“哥哥不疼。”
宋姮有些懊惱,又有些憂愁,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她咬着唇道:“哥哥,如今我們被爹爹知道了,爹爹那麽生氣,他一定不會原諒我了。”腦海裏閃過宋星河失望的眼神,她真的覺得自己很不孝。
宋嘉言将她摟在懷裏,低聲道:“不怕,明日我便上門去提親。”
宋姮道:“可爹爹不會答應的。”她之前跟宋嘉言在一起,最怕的就是被宋星河發現,如今這件事情終于發生了,以宋星河對宋嘉言的憎惡,他絕不會答應這門親事的。
宋嘉言沒說話,心裏卻在想,不管宋星河願不願意,他都會讓他答應。
哪怕豁出性命。
待宋姮回到宴席上,宋星河已經離開了,許氏還在等她,見宋姮出現了,許氏便上前跟她說話,許氏道:“姮姐兒,你可總算來了,這戲都看完了,咱們回去吧。”
宋姮收斂了神色,問了句:“爹爹呢?”
許氏道:“也不知剛才發生了什麽,你爹爹剛才似乎不大高興,一個人先走了,留下妾身在這兒等你。”
再擡頭時,她看到宋姮眼眶發紅,顯然是哭過了,許氏皺眉道:“姮姐兒,你這是怎麽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宋姮看了她一眼,話到了嘴邊又咽下去:“咱們先回去再說。”
到了馬車上,宋姮才将禦花園發生之事告訴許氏。
許氏皺着眉頭,嘆氣道:“這下好了,你爹爹怕是真生氣了。”
說完,她擡起頭來看着宋姮,宋姮雖不是她的親生女兒,但她也是看着宋姮長大的,這麽多年同在一個府裏多少有些情分,何況她還幫了宋婉。
許氏道:“姮姐兒,你放心,妾身會幫着勸老爺,老爺那麽疼愛你,他斷然是舍不得讓你難受的。”
宋姮咬了咬唇,之前的事情或許能,可這件事情她真的沒有把握。
回到府上,已經夜深了,宋姮原本想去玄清閣給宋星河賠罪,許氏勸她,說天色已晚,說不定老爺已經歇下了,還是明日在來為好。
宋姮便只得作罷。
這一夜宋姮睡得不甚安穩,到了次日,宋姮清早起床便去了玄清閣,玄清閣的門緊閉,常敏站在門口,宋姮說想要給爹爹請安,常敏看了她一眼,嘆了口氣道:“四姑娘,您還是先回去吧,老爺不想見你。”
宋姮卻不肯走,她道:“我知道爹爹不想見我,我願意等。”
說完,她轉身走了幾步,屈膝在中庭跪下來。
常敏見宋姮跪在瑟瑟寒風裏,雖然身上穿着鬥篷,但四姑娘身子嬌弱,上次在赭山受了點風寒都病了好長一段時間,若是在這裏跪久了,又凍壞了身子,老爺一定會難過,想了想,常敏轉身入內。
宋星河在書案後習字,見他進來,目光一沉道:“你進來做什麽?”
常敏道:“老爺,四姑娘在外頭已跪了許久,再這樣下去,恐怕會凍壞身子,老爺不如見見她吧。”
宋星河冷哼一聲道:“你不必替她說情,本相不見她。”
常敏只得從裏頭出來,他關上門轉身走到宋姮面前道:“四姑娘,你還是回去吧,老爺正在氣頭上,他是不會見你的。”
宋姮倔強的說道:“爹爹一日不肯見我,那我便跪一日,直到爹爹願意見我為止。”
常敏見這父女二人,不是親生父女,但這性格卻像極了親生父女,常敏也無可奈何,只能回到門口去守着。
盡管冬日的裙褲都比較厚,然而宋姮肌膚嬌嫩,跪在地上還是感覺青磚硌着膝蓋一陣疼,冷風仍舊從衣領子裏鑽進來,讓她渾身發涼。
她沒有動,她只想等宋星河出來,請求他的原諒,如果他不想原諒她,将她打一頓,罵一頓都好,甚至将她趕走也無所謂,她不想爹爹不理她。
轉眼,一個時辰過去了,房門依然緊緊的關着,宋星河沒有出來,宋姮雙腿都凍僵了,膝蓋處傳開一陣陣鑽心的痛,她身子輕輕的顫抖,卻仍然沒有起身。
此時,宋嘉言已經到了宋府門口,他想要進來,被門口的小厮給攔住,小厮們苦着臉求他道:“楚王殿下,您就別為難小的了,小的只是奉命行事,若是小的們放您進去,老爺便會将我等趕出宋府。”
宋嘉言冷冷的瞥了他們一眼,揮出一掌,将門口的小厮全部打翻在地上,有些直接暈過去了,他一甩長袖,直接進去。
當他看到跪在玄清閣門口的宋姮時,心都顫了顫,這麽冷的天,也不知她跪了多久了,宋星河這個老東西可真狠心,竟然一點都不憐惜她。
宋嘉言心疼的不行,他沉着臉大步走上前,走到宋姮身側,彎身握住她的手:“姮兒,別跪了,跟哥哥走。”
作者有話要說:
爹爹終于知道了,他雖然有點生氣,不過也不會氣很久,畢竟他很疼愛女兒
寶寶們,再吼一聲,待開古言求個預收《二嫁皇叔後我成了皇後》
姜濃為秦國公幺女,一張櫻桃口,絕色天成,夭桃秾李,被譽為靖國明珠。
待她三歲時,天家聘她為太子妃,只等她及笄後嫁入東宮。
十六歲她洞房花燭夜。
她沒等來太子,卻等來滿身血腥的煊王宗烈,那人掀起她的紅蓋頭,姜濃一驚,“怎麽是你?”
男人嘴唇挑起冷笑,捏住她的下巴:“本王七日內連下十城,便是為了趕在你的洞房花燭夜回來,親手替你掀蓋頭。”
姜濃膽戰心驚:“皇叔……”
男人冷厲的眸子緊緊的盯着她飽滿嬌豔的櫻桃口,粗暴打斷:“別叫皇叔,本王要做你的夫君。”
這一夜,大紅嫁衣化為碎布,她終究沒逃離他的魔掌。
新帝登基,後宮無妃。
外人只當新帝無心女色,只有宮中人知曉,有一絕色女子被囚于鳳引宮內。
新帝對她寵愛無度,将那女子慣得驕縱任性。
那日她小嘴一張,将櫻桃核吐在新帝嶄新的龍袍上。
新帝卻不以為忤,摟她在懷笑道:“濃濃吃的櫻桃味道可好,讓朕來嘗嘗。”
說罷,含住那比櫻桃還就嬌豔的櫻桃口。
松開後,天子的嘴被咬破了皮,卻笑出聲:“真甜。”
半年後,朝臣再次提出選妃之事,新帝出乎意料的答應了。
與此同時,秦國公多了一個養女,新帝下旨聘為皇後。
帝後洞房花燭夜時,皇後從芙蓉帳中探出潮.紅的臉,傾國傾城之色與前太子妃長得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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