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對決 只要你還能站起來,這五百虎贲軍我雙手奉上!
這名百夫長的話并不輕, 不僅趙思露聽得見,就是旁邊觀戰的也一清二楚。
張昊回頭看向趙思洵,這位號稱身旁沒有拿得出手, 不得不将妹妹推出來的夷山王正平靜地看着擂臺。哪怕此刻趙思露連站直的力氣都沒有,說話都含着血沫,他也沒有任何話語。
這等冷酷無情的姿态令張昊心生怒意, 不由冷然提醒道:“夷山王, 再打下去, 七公主這好天賦怕是要廢了。”
聞言, 趙思洵回頭,一張白淨漂亮的臉上帶着一絲玩味的笑, “那麽張統領的意思,是打算将餘下的一百人直接送我嗎?”
“你!”張昊被趙思洵的厚顏無恥給氣到了, “看來七公主在你的眼裏,連這一百虎贲都不如, 虧得她為了你連命都不要!懦夫!”
張昊作為宗師,根本不把這些皇子看在眼裏, 罵起來沒什麽顧忌。
然而趙思洵依舊不為所動, 他的目光重新落回趙思露的背影上, 小姑娘正一步一步艱難地走向擂臺中間,那把平時在她手裏可輕松耍玩的精鐵錘, 如今重的甚至連提都提不起來,只能拖在地上,磨出刺耳的聲音, 重重地劃在趙思洵的心上。
趙思露從頭至尾都沒有往趙思洵的方向看過, 這在旁人看來便是這無情無義, 唯利是圖的哥哥逼迫着她, 可誰又能知道,她是怕自己的狼狽和無能為力讓後者不忍心,以至于開口讓她後退,崩潰了她的堅強。
她是鐵了心就要為哥哥贏得那五百虎贲軍,為此,不惜一切代價。
所以哪怕她胸口疼得窒息,內力幾近枯竭,經脈灼傷難以忍受,她都沒有發出一絲痛苦的呻.吟,更沒有流下一滴眼淚,她已經不是那個只會躲在哥哥背後的無知小姑娘了。
長大,其實不過一瞬間的事情。
她此刻的想法無需言明,趙思洵心裏一清二楚,是以就算心疼的不行,恨不得直接将人帶下擂臺,面上卻也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不願打破妹妹的堅持,他尊重,可是……
終究舍不得呀。
最後一位百夫長緩步走上擂臺,他連同随身的兵器都沒有出鞘,只道:“七公主,你認輸吧,這樣打沒有意義。”
趙思露咬緊牙關,面露不甘,“放馬,過來……”
百夫長的下颌緊繃,眼中的猶豫只是一瞬便恢複平靜,對于虎贲軍而言,不管趙思露的骨頭有多硬,身份又有多尊貴,這個時候,作為最後一個人,他絕對不會像前面四個一樣放水,甚至就算真的廢了趙思露,他都要将人打下去。
這是虎贲軍的尊嚴。
曲公公從頭至尾未曾說一句話,他仿佛真的只是陪着兩兄妹來挑選護衛,沒有看到趙思露的窮途末路,也不為趙思洵的冷心冷肺皺眉,一概不管。
皇家的殘酷就體現來這裏。
而他不說話,張昊就更淡定了,就是讓趙思露再也站不起來,皇帝也怪不到他頭上,畢竟虎贲軍除了保護皇帝,不對任何事情妥協。
雖然趙思露這死不退縮,百折不撓的性子很對他的胃口,卓越的天賦也令他欣賞,但除了可惜,他不會再有任何恻隐之心。
正當他準備一揮手開始第五場的時候,身邊的夷山王突然轉身看他,“張統領。”
張昊揚起的手沒放下,只是厭惡地瞥了他一眼,面上帶着一絲譏笑,“怎麽,夷山王後悔了?”
趙思洵點了點頭,清楚地吐出一個字,“嗯。”
張昊嗤然,“那麽夷山王是要放棄這一百虎贲?”
趙思洵搖頭。
張昊眼睛一眯,“那又是何意?耍我?”
趙思洵擡起眼睛,眸光沉靜如水,他說:“若張統領願成全,我想代替妹妹打接下來的一場。”
此言一出,張昊愣了愣。
“你?”他一點也不客氣地露出嘲意,上下打量着趙思洵,眼裏帶着輕蔑。
趙思洵的武功不用看都知道有多低,連他的威壓都扛不住,別說五招了,就是放了水的一招都能将他打趴下。
他正要答應,然而一想到第一局時,虎贲衛便是因為輕視才在陰溝裏翻船,于是便冷笑道:“如今的七公主就連一個普通人都不如,夷山王,你代替她,豈不是在投機取巧?”
趙思洵不理會他的奚落,反而挑起俊秀的眉峰,下巴微擡,目光逼人,“那将百夫長換成張統領你,如何?”
此言一出,就是曲公公都意外地看了過來。
張昊簡直要為趙思洵的膽量喝個彩,還真是什麽都敢說,哪怕是趙思露全須全尾之時也不敢對他如此大放厥詞。
他重新問了一遍:“你要與我對招?”
張昊可不是普通的虎贲衛,他是一位成名許久的宗師,邁過了武學境界中常人不可及的一個分水嶺,到了令人仰望的地步,接近于大宗師。
而趙思洵……一個三流的武者,他随便一掌都能将人給拍死。
誰給他的勇氣?
跟他對招,簡直是一個笑話!
趙思洵彎起唇角,眉眼微揚,漆黑如墨地眸中仿佛淬上了火,燒出濃濃的挑釁,“沒錯,張統領可願給這個機會?”
張昊沒答應,好以整暇地問:“我憑什麽給你機會?”
“若我輸了,這四百名虎贲衛我一個不要。”趙思洵道。
旁人未語,然而已經到了強弩之末的趙思露聽這番話,卻緩緩轉過頭來,艱難喚道:“哥……”
趙思洵說完,不等張昊回答便走上擂臺,将妹妹握着鐵錘柄的手輕輕放開,然後小心地攬過她的腰,讓倚靠在自己的懷裏,“露露,對不起,讓你受了如此重的傷。”
趙思露輕輕搖了搖頭。
趙思洵俯身将人抱起來,低聲哄道:“你已經做得很好了,接下來,交給你哥。”
趙思露嘴唇發抖,哥哥的擁抱将她堅持的最後一口氣洩了,全身頓時灼痛起來,特別是鈍鈍的傷口,能痛得她眼淚直往下掉,只是倔強地抓住趙思洵的衣裳,不肯閉眼歇息,睫毛輕顫,滿眼擔憂。
她并不為自己拼死拼活才贏下的那四百虎贲衛就這麽輕易被趙思洵拿去做賭而生氣,因為她知道後者這麽做一定有他的道理,可她就是擔心面對宗師,趙思洵不死也得重傷,而她的哥哥顯然是沒有她那麽抗傷挨揍的。
張昊也不會像葉霄那樣點到為止。
“放心。”趙思洵将趙思露交給了婢女,然後面對張昊,輕輕地撣了下衣袖,笑問,“張統領,這個條件,你還不能答應嗎?”
一直躲在趙思露的背後,就算這四百虎贲軍到了他手裏,也終究差了一份敬意,這不是旁人能夠替他掙回來的,他必須得自己站出來。
也許最終的下場不僅會輸,甚至還會落了殘疾,丢了性命,可不試一試,他無法服衆,也入不了望帝的眼。
從他被望帝選中的那一刻起,趙思洵知道他的人生就不會再像過去的十七年那樣安逸了。
趙思洵一個區區不入流的武者,敢開出這樣的條件,張昊堂堂宗師,豈有拒絕的道理?
他也不願就這麽将虎贲軍交到趙思洵手上,那樣實在憋屈。
“好,既然夷山王有此膽量,我若不答應,倒顯得我怕了!”張昊一口答應下來,但看着趙思洵這弱雞樣兒,他又高傲道,“不過,不用五招,我只出三招,只要你還能站起來,這五百虎贲軍我雙手奉上!”
趙思洵心中一動,擡眉微動,“你确定?”
張昊豪邁道:“曲公公見證,我數千名禁衛軍見證,一言九鼎。”
要的就是你這句話!
“那就開始吧。”趙思洵微微一笑,率先朝擂臺走去。
這場比試誰都不看好,然而卻是誰都伸長脖子,睜大眼睛看着。
“咳咳……”外傷雖不重,但此刻趙思露的內傷卻開始反噬,破裂的髒器讓她開始喉嚨溢血,勉強壓下一口腥甜,只覺得眼前重影模糊。
趙思露傷得太重了,然而就是如此,任侍女和高山如何相勸,她都搖頭不願離開,用最後一點意志力堅持着沒有昏過去。她虛弱地坐在一旁,染血的手指下意識地抓緊衣裳,目光緊緊地盯着擂臺中的少年。
忽然,一只手抵上了她的後心,一股渾厚的內力帶着溫暖包容進入她的體內,稍稍替她緩解了痛楚,甚至抑制了不斷加重的傷勢。
她回頭,驚訝地喚道:“曲公公……”
站在擂臺上的趙思洵正好看到這一幕,他垂下頭,低低一笑,心說就算輸掉了這四百虎贲,就憑曲公公對趙思露這一舉動,也值了。
趙思洵讓趙思露打這五場,不僅僅為了贏得虎贲軍這麽簡單,更想給一個機會讓趙思露展現她的武學天賦,年紀尚小,卻已然擁有了一流高手的內力!骨骼清奇的同時,也必然擁有堅韌不拔的毅力,再經過這四戰,将不畏生死,百折不撓的品質展現得淋漓盡致。
天下宗門選材育徒,要的不就是趙思露這樣的嗎?若是好好栽培,宗師之境指日可待!
趙思洵原本看中的是張昊,這位統領只需一眼就知道是個實誠人,喜歡踏實刻苦,有情有義的好苗子,最不屑的便是趙思洵這種投機取巧之輩,方才就是因為于心不忍才與趙思洵争執起來。
今日之後,趙思洵若是再帶着趙思露來找張昊,想必這位統領不會将趙思露拒之門外。
然而令他意外的是,張昊還沒有表示,卻引來了曲公公的援手!
衆所周知,曲懷是南望第一大監,半步入大宗師的實力,比之張昊,武功更高,也更得皇帝信任。
旁人費盡心思巴結他的不知其數,據趙思洵所知,他的那兩位好哥哥,在拜入清虛山之前就先試探過曲公公。
不過顯然,這位大監未曾答應,他一生無兒無女,不收徒不傳衣缽,了無牽挂,是一根能夠崩掉牙的硬骨頭。可若趙思露能得到他的青睐,哪怕沒有師徒名分,就是趙思洵一去大慶再也回不來,自家妹妹的日子也不會艱難。
公主不比皇子,身份沒有那麽敏感,他一走,趙思露更是孤單一人,或許能試試。
想到這裏,趙思洵心中大定,嘴角不由扯出一絲輕松的笑,好似柔水清波,融融春風,感覺不到一點緊張和危機。
張昊:“……”他都想懷疑這小子正準備使詐,否則為何那麽淡定?
“夷山王。”張昊提醒了一聲,“小心了。”
趙思洵的目光重新回到張昊的面上,然後将嘴角拉平,告訴自己別害怕,別腳抖,輸人不輸陣,學學某位大宗師雲淡風輕的氣度,鎮定一些,沒什麽好怕的,只要留下一口氣,那就是勝利!
于是一個深呼吸之後,他視死如歸道:“來。”
話音落下的瞬間,張昊擡手便劈來一掌,這掌風明明未至,便已經迎面撲來肅殺之氣,趙思洵全身細胞顫抖,汗毛豎起,提醒着他危險快躲。
他之前看了趙思露與四位百夫長的對決,原本對宗師之力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可真身臨其境,才發現與預期相差的太多,這掌印已凝成了實質,帶着難以抵擋的威壓,還未碰到,刺痛感便已經從胸口傳來,仿佛要将他的胸骨緩慢碾碎!
這就是宗師的實力嗎?
一顆子彈能不能擊穿他?
各種念頭紛亂,趙思洵下意識地想要踏出浮虛步,逃開這一掌。
葉霄的實力毋庸置疑,他自創的浮虛步精妙絕倫,化繁為簡,毫無冗餘,還用不着多少內力,趙思洵花了好幾個晚上研究才初有成效。
可是在躲開的瞬間,趙思洵又放棄了。
這一掌雖然恐怖,但顯然是張昊三招之中威力最弱的一招,只為試探,看看趙思洵會整出什麽幺蛾子,即使趙思洵的浮虛步還淺顯,依舊能躲。
可若是這次趙思洵輕松躲過了,那麽接下來的兩招,勢必會引起張昊的認真,以及一次比一次可怕的力量,甚至還會禁锢他的躲避死角,讓浮虛步無法發揮。
想到這裏,趙思洵腳步一頓,最終選擇以笨拙地方式雙臂交互在胸前,準備硬抗下來,他賭張昊不會在第一掌就拍死他。
“哥!”趙思露一看到他的姿勢,驚得顧不得自己的傷勢,就要從椅子上站起來,然而不過剛一挺身,密密麻麻的鈍痛襲來,讓她頓時癱了回去,只剩劇烈地喘息,若非有曲公公的內力護着,髒腑得受到二次傷害。
“砰!”趙思洵飛了出去,掉落擂臺,發出肉.體砸地的鈍聲,一聽就知道是實打實的全身着地。
高山大驚失色,“殿下!”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那一動不動的少年身上,接着又齊齊看向擂臺上的張昊。
副統領在一旁忍不住道:“頭兒,你不會一下子将人給……”畢竟是皇帝的兒子,還得去大慶為質,萬一沒個輕重,卧床不起,打亂了皇帝的計劃,聖上怪罪下來,可就麻煩了。
然而張昊卻擡手制止了他的話,嗤笑一聲,“老子不過才使出五成的功力,這要是爬不起來,就是個廢物,去了大慶也是找死,還敢肖想虎贲軍,做夢!”
他看向曲公公,後者依舊挂着浮塵悠悠地看着,沒有一絲着急。
顯然,皇帝也是這麽以為的。
強者為尊的世界,就是這麽殘酷。
趙思露鼻翼顫抖,眼眶濕紅,她希望趙思洵就這麽算了,別再站起來,免得再遭一次痛苦,可忍不住還是喃喃道:“哥……你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趙思洵:麻蛋,你等着!
遙:要叫老公來嗎?
葉霄:緩緩出鞘。
趙思洵:閃邊去,老子一槍崩了他!
以後零點更新,謝謝大家。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