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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對父母發的視頻之後,有些網友自認為很善良地也開始道德綁架錢前前。
[他還是個孩子啊。]
[他不懂事,你要懂事。]
[你跟孩子計較什麽,你太不善良了。]
[為什麽要趕盡殺絕啊,別人不是道歉了嗎,還要怎麽樣?]
笑死,又不是她孩子,自己不好好教,出來害別人的時候不知道管,出事了就怪別人不寬容你孩子。
真是天下皆你爹媽了呗。
感情她之前被他們罵的時候,她活該了,她之前可是被他們帶頭網暴到只能退圈啊。也是錢前前夠堅強,明星名人甚至普通人,生生被網暴逼死的,也不是沒有!
錢前前直接回複最高的那條評論——他還是個孩子啊,你太不善良了。
[他是孩子怎麽了?他是我孩子?我沒義務寬容他,既然你這麽善良,那你做他爹媽,替他負責,替他買單好了。]
這話一出,那網友就不出聲了。
道德綁架的人瞬間少了不少,慷他人之慨誰都會,但這事情要是要落到自己頭上,就沒幾個人當冤大頭了,又不是自己孩子,憑什麽自己給他出這個‘教育’費啊。
那個未成年差點沒被他爸揍死,還被學校同學疏遠孤立,學校同學父母更是直接讓自己家小孩別和他往來,免得學壞了,經此一事,他也再不敢在網上不負責任地亂說話了。
這次事件過後,網絡環境倒是幹淨不少,都知道要為自己言行負責了。
錢前前查看了一下,自己一共漲了八百萬粉絲,系統收益四千萬左右。
錢前前又打開那個僞造的不雅視頻,輕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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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事情已經澄清了,但是看着自己的臉出現在那種視頻裏,心裏還是會有不舒服的。
雖然警方幫忙處理了一部分,但是這些鏈接根本處理不完,就和韭菜似的,割一波又長一波。
——
錢前前事件的熱度還沒過去,還有人在讨論。
徐時歸聽到別人在議論的時候,并沒有什麽太大的反應。
直到他在公司洗手間又聽到了那段不堪入耳的聲音。
徐時歸看向聲音來源。
最裏間的廁所門打開,那人還津津有味地看着視頻,走到洗手臺才注意到徐時歸,他慌亂地将手機藏在身後,小心翼翼地打招呼:“徐副總。”
完了完了,要是其他人還好說,這個徐副總,可是進公司沒多久就從總助晉升到副總裁的狠角色,對工作的事情從不揉沙子。
他上班摸魚,還看這種視頻,肯定沒好果子吃。
徐時歸在洗手臺慢條斯理地洗完手,将手慢騰騰地吹幹,才看了眼看了眼他的工牌:“這位實習生,去人事部門結算工資吧。”
那人驚得不行:“徐副總!”
他只是在廁所看個小視頻而已,他以為通報批評是最嚴重了,怎麽就至于直接被炒掉了,本來他才是這批實習生裏最有希望轉正的實習生,許氏集團是多少人擠破頭皮都想進來的地兒。
“徐副總,我不是故意看這個的,這是手機自己跳出來的廣告。”
“徐副總,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那人慌亂地追着徐時歸解釋。
徐時歸充耳不聞,面無表情地離開了洗手間。
徐時歸走出洗手間,就立刻聯系了劉察:“零點前,讓這個視頻全網消失。”
“徐哥,可是這是假的啊,技術合成的,又不是真的。”這可是大工程啊,而且有什麽必要啊。
“假的……也不行。”
劉察好不容易休息能睡個懶覺,也只能爬起來,自言自語地抱怨着:“說不喜歡人家,還上趕着幫人家做事,受苦受難的都是我這個兄弟。”
劉察直接源鏈接給處理了,這個倒不難,難的是得要追着鏈接軌跡把別人已經下載好的視頻,也給處理掉,這可是最難的。
錢前前睡了個大懶覺起床,習慣性地查看系統面板。
【徐時歸的欲望——解決你的視頻】
【欲望值+2】
【徐時歸對你的總欲望值為:9,剩餘可開發欲望值:91】
【徐時歸個人淨資産值100億元】
【同比複制金錢值,你的賬戶到賬2億元】
什麽鬼。
錢前前蒙了,解決她的視頻,啥視頻啊。
錢前前福至心靈,難道是那個視頻?
她立刻上網查,流傳的視頻已經打不開了,她一開始想着留存證據,也下載了,現在她手機裏下載的那個視頻也打不開了。
網上也有不少人偷偷議論這個事情,說錢前前事件的那個視頻的所有鏈接全都打不開不說,就連自己下載好的都打不開了。
只是懷疑是相關部門出手整頓了,沒有引起大範圍讨論。
錢前前卻是知道的,這徐時歸瘋了吧,無緣無故地居然對她這麽好,一而再再而三地幫她,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關鍵是既不收錢,也不和她說這件事邀功,就這樣默默付出吧。
不過,就算是這樣又怎麽樣,她可沒說不給錢,他自己不要,要是之後想利用這個事情讓她欠人情,想都別想。
錢前前被人讨好慣了,他們要付出關她什麽事,她又沒有要他們付出。
只不過這人是徐時歸的話,就有點奇怪了。
錢前前看着鏡子的自己。
她感覺自己發現了真相。
他一定是被自己給迷住了。
他一定已經瘋狂地愛上了自己,已經到無法自拔的地步。
錢前前對着鏡子欣賞了好一會自己的完美臉蛋和完美身材,也難怪徐時歸了,就連她自己也要被迷死了。
就知道沒人能不為她的美貌所動。
既然這樣,那徐時歸剩餘的可開發利用值那就很好搞了,虧她之前還擔心徐時歸這人太難搞呢。
那可是91億啊。
而且,徐時歸無論是外貌還是身材都是她吃的那一挂。
錢前前立刻打算給她的好鄰居徐時歸發微信。
不過,她要發什麽才不那麽刻意。
有了!
錢前前趴在床上,翹起腳丫,手指敲擊着屏幕:“我的鄰居,周末好呀,要不要來參加我的洗屋呀?”
微信聲音響起,徐時歸從書房堆積如山的文件裏擡起頭來,抽空看了眼,居然是錢前前。
洗屋?
她是讓自己幫忙洗屋子?
他們很熟嗎?
徐時歸把手機放回原位,翻了下文件,忽然想起她發的那句——我的鄰居。
他仔細咂摸了一下‘我的’這個詞。
又看向手機,到底還是回了:“你可以請保潔。”
錢前前一見徐時歸回複,就立刻秒回:“不是讓你幫我洗屋子呀,是洗屋宴,我不是剛搬了新家嘛,想着請鄰居過來一起吃頓飯。”
徐時歸正要放下手機,就看到錢前前的消息又來了。
徐時歸心道:還剛搬了新家……她都搬過來多久了。
且徐時歸發現自己有點不太對,他從不做賠本生意,若是幫了別人,那必定是等着以後別人的回報,可他這樣幫她,居然不告訴她就算了,心裏甚至丁點沒想過要她回報,奇怪得都不像自己了。
要說喜歡,他覺得自己并不喜歡她,她全然不會是他喜歡的類型,她拜金又虛榮,自私又小氣,一點也不寬容大度,甚至有點愚蠢,不是什麽良善角色,唯一的優點就是一副好皮囊,可是他不清楚自己到底是犯的什麽昏。
或許,他該離她遠一點。
錢前前這邊好一會都沒等到徐時歸回複。
錢前前就連忙補充一句:“來嘛來嘛,今天中午我親自下廚。”
女神親自給舔狗下廚,這是多麽大的誘惑啊。
就不信他不心動。
那邊果然回複了:“行。”
她就知道。
錢前前激動地在床上打了個滾,仰天長笑三聲。
我的90億,快到姐姐懷裏來。
“那你有沒有什麽忌口呀?”
徐時歸答應之後就有些後悔,可是手比心快,現在也不好反悔了。
“沒有。”
時間約在了十二點半。
她拿着手機下單點了她常吃的那個美食酒家的外賣。
錢前前廚藝真的很一般,她也懶得下廚,又傷皮膚又傷肺,她才不要呢。
趁外賣來之前,她洗澡洗頭,頭發吹得蓬松松的,又做了個全身護膚,對着鏡子換了一套又一套衣服。
每一套都這麽美,她臭美地對着鏡子欣賞了好一會。
最終選了一條純白的連衣裙,配了她新訂購的‘白色星辰’系列的鑽石項鏈,換了對雪白的全包的毛絨絨的家居拖鞋,只露出後腳跟,頭發随意披散在背上,然後化了個心機裸妝,整體裝扮都往随意自然的方向走。
徐時歸正埋頭工作,門鈴忽然響起。
徐時歸看向電腦的監控屏幕,他家門口站着一個外賣員。
外賣員:“您好,錢先生,您的外賣。”
徐時歸:“我不是錢先生。”
外賣員發現是門鈴裏傳出來的聲音,他四處看了看,最後看向不遠處的樓層號碼,又看了眼手裏的單子:“哦哦,不好意思,打擾了。”
外賣員朝對面走去,按響了對面錢前前家的門鈴。
徐時歸看着監控屏幕。
“……”這該不會就是錢前前要招待他的東西吧。
算了,他還是裝作不知道好了。
對面的錢前前剛打扮完,門鈴聲就響起來了,錢前前趕緊去開門,外賣小哥拎着一大袋東西遞給她。
錢前前連忙去接,特意打扮過的她更吸睛,外賣小哥愣愣地看着她。
錢前前快速拿過外賣盒,早知道就讓他放在門外了。
她安全意識比較高,連忙對着屋內假裝喊了一句:“外賣到了,別睡了!”
然後麻利地把東西都拿進屋,趕緊把門給關了。
“……”徐時歸的目光從監控屏幕移開,還真是她點的外賣。
他就不該答應她一起吃飯,還真以為她會親自下廚。
——
錢前前把外賣都倒出來,用白瓷盤子給擺好。
還沒到十二點半,門鈴響起。
錢前前“蹬蹬瞪”跑去開門。
徐時歸拎着一大包東西站在門口。
她一臉不好意思:“你說你來就來嘛,還帶什麽禮物呀!”
這麽說着,手上卻很積極又誠實地去接他手裏的大袋子。
徐時歸淡淡地來了一句:“這是垃圾。”
錢前前正要去接袋子的手拐了個彎,裝作自然地把頭發絲勾到耳朵後:“哦哦,這樣啊。”
心裏卻暗暗嫌棄吐槽:這徐時歸什麽毛病,來人家家裏做客,不帶禮物來就算了,還拎着垃圾來別人家。
徐時歸推了推眼鏡:“我想着要下去扔垃圾,可以順便幫你一起扔。”
“好好好,你等我會。”錢前前眼睛一亮,連忙去拿垃圾,她拖着垃圾袋踉踉跄跄地跑了出來,“麻煩你咯。”
感覺這徐時歸還蠻不錯的,扔垃圾還記得幫鄰居帶,她就是老忘記扔垃圾。
徐時歸看着足有他半人高的垃圾,陷入了短暫的迷茫,她是從來不扔垃圾嗎。
一回生二回熟。
徐時歸對錢前前客廳內的大鏡子已經習慣了,他
直接繞過客廳,走進餐廳。
長長的餐桌上已經擺好了菜肴,滿滿的一桌子。
三葷三素一道海鮮一鍋湯。
看起來是誠意滿滿的一桌。
要不是提前知道,這都是她點的外賣,他或許就這麽認為了。
錢前前主動地給他拉開凳子:“快坐下。”
然後,在他對面落座。
錢前前熱情道:“快吃呀,快嘗嘗我的手藝!”
“……”徐時歸默默地垂頭看了眼面前的這些菜,到底沒開口拆她的場。
徐時歸拿起筷子,夾起自己跟前擺着的皇帝菜嘗了,畢竟不是新鮮做出來的,口感差了很多,菜甚至都有點蔫了,不是綠油油的。
錢前前一臉期待:“怎麽樣,怎麽樣,我的手藝不錯吧?”
徐時歸咽下菜,看了錢前前一眼,默默地點了點頭。
錢前前拿起公筷,給徐時歸夾菜:“好吃就多吃點!”
“……好。”
錢前前不經意地把手湊到他跟前,她的左手食指上貼着創可貼:“剛剛切肉的時候,不小心切到了呢,為了給你準備這一桌菜,可不容易了,不過,你覺得好吃,我就覺得很值得。”
女神為了給你做菜,為了你連手指都傷到了,還不感動死你。
徐時歸:“……”
擱這演他呢。
徐時歸沒說話,埋頭吃飯。
“看你吃的這樣兒。”錢前前客氣道,“不夠吃的話,我再給你做幾道。”
徐時歸說:“好啊。”
錢前前圓目微瞠,一時愣住了:“……”
這人是聽不出自己只是客氣一下啊,這麽多吃的還不塞不住他的嘴嘛。
錢前前幹笑一聲,試探着問:“你還想吃什麽?”
“紅燒獅子頭,糖醋排骨,龍井蝦仁……”徐時歸停頓了一下,“你手藝這麽好,應該沒問題吧。”
“呵……呵……當當然沒問題,不過現在沒材料了,我……”
“這還不簡單,我下單買點材料,就麻煩你做了。”徐時歸說着就打開手機。
錢前前瞪大了眼,說話都結巴了起來:“我我我……”
這這咋辦啊,早知道就不吹牛了。
徐時歸薄唇輕彎,垂首掩住笑意。
“我開玩笑的,這些菜夠吃了。”
錢前前松了口氣:“哦哦好。”
“下次吧,下次再試你的手藝。”徐時歸補充一句,“我也會做飯,我們可以一起。”
“……”錢前前覺得腦仁疼,“好的好的。”
錢前前再不說話了,跟個鹌鹑似的埋頭扒飯。
【徐時歸的欲望——吃上你做的飯】
【欲望值+1】
【徐時歸對你的總欲望值為:10,剩餘可開發欲望值:90】
【徐時歸個人淨資産值100億元】
【同比複制金錢值,你的賬戶到賬1億元】
這頓都還沒吃完,就惦記着她下一頓了。
這頓外賣也不便宜,花了她小一千,算了算了,這可是一個億啊,一千算什麽。
徐時歸吃完還挺客氣地問她要不要幫忙洗碗。
錢前前差點就答應了,到底還記着這是她的小肥羊,擺擺手說不用。
徐時歸起身告辭,錢前前惦記着從徐時歸搞錢,又留了徐時歸吃茶。
徐時歸倒是出奇,就她這愛顯擺的性子,難不成還有泡茶的手藝。
徐時歸是愛喝茶的,點點頭,難得有了些期待。
錢前前确實記得徐時歸愛喝茶,就這麽開口留了,現在就有些犯愁。
她家沒有茶葉啊。
錢前前撓了撓頭,很快有了主意。
徐時歸在沙發坐下,沙發另一邊陷下去,錢前前坐在了他旁邊。
他聞到她身上淺淡的香味,特別好聞,只是等了一會,也不見她泡茶。
錢前前把電視打開,給徐時歸調了財經頻道看。
她看得直打哈欠,就這麽看了快半小時,徐時歸有些不耐煩了,也不知道自己當時為什麽要答應她來吃飯,他書房還一堆事情等着處理。
“錢……”他話還沒說完,門鈴響起。
錢前前踩着毛絨絨的拖鞋,腳步輕快地跑去開門,然後拎着一個紙袋興沖沖地跑了回來。
錢前前打開紙袋,從裏面拿出了兩杯奶茶:“來來來,喝茶。”
“……”他就不該對她抱有期待。
錢前前拿着兩杯奶茶對比了一下,十分大方地把其中一杯塞在他手裏:“這杯奶蓋比較多,給你喝!”
“……”徐時歸捏着茶杯,陷入了沉默。
她還幫他把吸管插好,往他跟前推了推:“快喝呀。”
錢前前雙手捧起自己的奶茶,吸了一大口,粉白的臉頰鼓起,桃粉色的唇抿起,唇畔沾了一點白色的奶茶汁液。
徐時歸瞬間別開眼,吸了一大口手裏的奶茶,眉毛緊擰,這差點沒把他齁死。
徐時歸從前沒喝過奶茶,他覺得他也不會再喝這種東西。
錢前前歪着腦袋,兩只大眼睛亮亮的,唇瓣也很有光澤度:“這個奶茶很好喝吧!”
徐時歸目光不受控制地又落到了她的唇上,違心道:“好喝。”
錢前前壓根沒注意到他的目光,自顧自地嚼着珍珠,邊嚼邊說:“是吧,我超愛喝這個海鹽芝士奶蓋芋泥波波奶茶的。”
徐時歸捏了捏眉頭,這都什麽奇奇怪怪的名字,難為她記得。
不過,她到底想幹什麽,請他來做客,請他吃飯,還請他喝她愛喝的奶茶……他對她功利的個性多少有點了解,無利不起早,無事絕對不會獻殷勤。
難道是又有什麽麻煩了。
徐時歸看了眼手表,率先開口:“你是有什麽事情要和我說嗎?”
錢前前捧着奶茶杯,搖頭:“沒有啊!”
“如果有什麽事,你可以直說。”他确實沒有閑工夫一直陪她耗着。
錢前前繼續搖頭:“真沒有啊。”
“那我先回去了。”徐時歸起身。
“诶,等等!”錢前前拽住他的袖口,“你這就要走啊。”
“你又怎麽了?”徐時歸眉心攢起。
錢前前攥緊他的袖口,脫口而出:“我我我……我就是想和你多呆一會。”
她想和她的90億多呆一會,這是人之常情啊,何況,徐時歸這副皮囊實在是賞心悅目。
徐時歸愣住。
他垂首看她,她仰着頭和他對視,飽滿的雪白的小臉蛋,泛着珍珠似的色澤,透着健康的粉,發頂的旋很可愛。
錢前前咬了咬唇:“我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是……”
換個人或許就以為她對自己有點意思,心甘情願被她吊着了。
裝得挺好的,可惜她的眼睛出賣了她,她不喜歡他。
不過,就她這張皮相,确實很具有迷惑性。
徐時歸定定地看着她,她穿着雪白的小裙子,裙擺蹭着他的腿,軟的像朵雲,裙擺下的小腿也是雪白珍珠色,透着瑩潤的光澤,最可愛的小腳被毛茸茸的拖鞋包了起來,他看不見。
徐時歸眸光漸深,他重新在錢前前身旁坐了下來,饒有興致:“什麽?”
錢前前本能地感覺到了一點危險。
她試圖往後退,卻發現自己的裙擺被徐時歸壓住了。
她上手拽自己的裙擺,心疼不已:“你起來,你坐到我裙子了!這可是限量版!可貴了!”
徐時歸巋然不動,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錢前前有種被看穿的窘迫,她桃腮微紅,氣呼呼地:“你起開!你想幹什麽!”
徐時歸猛地湊近她,輕輕嗅着。
好幾種香氣糅合,她發間的洗發水香氣,沐浴露香氣,還有種好像是她身上本來就有的香氣,他更喜歡她身上本來就有的香氣,若是沒有其他的香氣遮擋着就好了。
“約我吃個飯,還特意洗澡、洗頭、還化了妝……”徐時歸含笑,“錢小姐,是你想幹什麽吧。”
錢前前拽着裙擺,定了片刻。
他他他……他怎麽這都知道。
錢前前死鴨子嘴硬:“我才沒有想幹什麽!”
“讓我來說吧。”徐時歸低笑一聲,摘掉眼鏡,“你想……勾引我。”
錢前前咬住唇,徹底落了下風。
“讓我教教你。”徐時歸大掌一把抓住她的腳,将她腳上礙事的拖鞋褪掉,他的聲音溫溫沉沉,恍若紅酒,“該怎麽勾引我。”
他眸光暗沉,捏住雪白的小腳。
錢前前瞪圓了眼,兩只小腳撲騰着,試圖踹開他,卻被他死死壓制住。
肆意撲騰的小腳,似捧雪堆,顆顆紅提飽滿水潤,引人采撷。
徐時歸眸光更深,似深不見底的淵。
【徐時歸的欲望——想吃紅提。】
【欲望值+1】
【徐時歸對你的總欲望值為:11,剩餘可開發欲望值:89】
【徐時歸個人淨資産值100億元】
【同比複制金錢值,你的賬戶到賬1億元】
徐時歸眼睫微微壓下來,視線一錯不錯地鎖住她的小腳:“以後就這樣勾引我,知道了嗎?”
徐時歸用了極大的克制力才沒有真的咬上一口。
這個足控,真是夠了,錢前前硬着聲氣:“誰勾引你了!”
“明明是你暗戀我!”
“我暗戀你?”徐時歸難以置信地反問。
這輩子都不知道‘暗戀’這兩個小心翼翼的詞還能跟自己挂上鈎。
“你不是暗戀我,幹嘛一次又一次幫我。”錢前前哼一聲,一臉得意,“視頻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徐時歸皺眉,劉察這大嘴巴真是不牢靠,估計就是他告訴錢前前的。
徐時歸冷聲:“所以你覺得我能為你所用,想和我玩玩感情?”
他聲音更冷:“錢小姐,我很忙的,沒工夫陪你玩。”
“早知道會給你這樣的錯覺,我壓根就不會看在你可憐的份上幫你。”
“徐時歸!”錢前前惱羞成怒,“為老娘當牛做馬的人多了去了,你少在這以為就能靠這個拿捏我,何況我本來是要給劉察錢的,是你們自己不收,可別想用這個套我人情用!”
徐時歸沉聲:“當牛做馬?”
“是啊,你以為你什麽了不起的牛馬?”錢前前笑了聲,還要繼續說些什麽。
徐時歸的電話卻忽然響起,他瞪她一眼,制止她繼續說話,快速接起電話:“春曉小姐,怎麽了?”
和夏春曉說話就是柔柔的,和自己說話,就是硬邦邦的,比起來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錢前前想,她怎麽忘了夏春曉這茬,看來真的是她自作多情了。
錢前前悄咪咪豎起耳朵,聽到那邊說:“時歸,我聯系不到阿益。”
徐時歸耐心解釋:“許總出國公幹了,這會估計還沒落地呢。”
“可是,他怎麽連出差也不和我說。”
徐時歸忍耐着,把湊到自己手機聽筒邊的錢前前給戳開。
錢前前想起這人前世為了夏春曉勾搭自己的事情,有點不開心,就因為夏春曉是女主角,所有人都要圍着她團團轉,她這個女配就是活該倒黴,工具人沒人權的嗎?
嗚嗚,她的90億。
她記得這時候徐時歸已經不是許益的總助,已經晉升為副總裁了,就這找不到許益的行程這種雞毛蒜皮的事還跑來找他,夏春曉養魚的心思可見一斑。
她還非要給他們添添堵。
她眼珠咕嚕嚕亂轉,捏着嗓子做作道:“時歸哥哥,你在和誰說話呀。”
徐時歸起了點雞皮疙瘩,警告地看她一眼。
對面的夏春曉的聲音停頓了一下:“我是不是打擾到你了?”
“不會。”
錢前前扯着被徐時歸壓住的裙子,繼續捏着嗓音做作地喊:“時歸哥哥,你快起來,你壓到我啦。”
徐時歸捂住錢前前的嘴,瞪了她一眼。
錢前前毫不客氣地對着他的手一口咬下去。
他不意她忽然咬自己一口,疼地發出一聲悶哼。
對面的聲音很是尴尬:“你先忙,我挂了。”
在徐時歸的死亡視線中,錢前前搗完亂,直接一腳踹在他的腰腹上:“趕緊滾,別在我這礙眼。”
徐時歸沒好氣:“錢前前!”
錢前前終于從他大腿下拽出自己的裙擺,她心疼地看着自己皺了一角的裙擺,用手掌撫了好幾次都沒撫平,氣急敗壞地喊:“你賠我的裙子!我裙子都皺了!你賠你賠你賠你賠!”
錢前前拽着裙擺怒視徐時歸。
徐時歸被她這一連串的‘你賠’給炸得頭疼,無奈道:“多少錢,我賠你。”
錢前前氣得眼眶都紅了一圈,小嘴像機關槍一樣掃射不停:“這是錢的問題嗎?現在買不到了!我預約了一個月呢!我說了多少次!我剛剛說了多少次,這是限量的,這是限量版的,讓你別壓着我裙子!”
而且這裙子是她專門買了配她新訂購的‘白色星辰’系列高奢珠寶的。
“這又不能幹洗又不能水洗!被你弄成這樣,我還怎麽穿啊!”
錢前前兩腳直蹬,差點沒把徐時歸從沙發上蹬到地上。
“你給我出去!你給我滾出去!”
徐時歸還要說話,錢前前卻不給他開口的機會,直接把他推下沙發,一直推推推,直到把他推出門外,把大門狠狠關上,差點沒砸到他鼻子。
徐時歸看着那扇緊閉的門,有點恍惚,她也太善變了,剛剛還想着勾搭自己,現在就為了一條裙子,直接翻臉不認人,是不是有點太快了。
——
錢前前睡了午覺起來,生氣地抱着白裙子去了幹洗店,看有沒有什麽辦法能恢複,幹洗店說處理不了,這種面料成分太複雜,皺了就沒辦法複原,錢前前都要氣壞了,氣得她直接給徐時歸發微信:“混蛋!”
徐時歸秒回:“?”
錢前前罵完就不理他了,幹洗店離《海》的劇組還挺近,她想着幹脆過去看看。
導演對她很是殷勤,鞍前馬後的,錢前前不想太打眼,賺錢這個事情還是要低調,于是之前就讓導演離她遠點,且千萬別透露這個電影是她投資的。講真,那些人網暴她,直接抵制她主演的電影的事情,她還記着呢。
錢前前在太陽傘底下坐了一會,就有個人湊了過來,親熱地喊前前。
能在錢前前全幅防曬武裝下認出她來的,也就只有熟人了。
但錢前前一時沒認出對方。
錢前前摘了墨鏡——是這部劇的男二賀立,之前在娛樂圈裏混的時候,打過一個照面,就開始死纏爛打地追她。
“我還以為是我認錯了,沒想到還真是你啊。”賀立湊過來。
“你拿到了這個電影的什麽角色?”賀立問。
錢前前把墨鏡重新戴上,抱胸看着前面的演員對戲,沒搭理他。
周圍有人看了過來。
賀立尴尬地搓搓鼻子,但很快得意起來:“我是這個電影的男二。”
按錢前前個性,居然不說自己出演什麽角色,而且大角色都已經有人選了,估計她是拿到什麽邊邊角角的角色吧,不好意思講吧,畢竟她都被許益這個太子爺甩掉了。
錢前前還是沒搭理他。
賀立湊得更近:“你應該演的小角色吧,咱們也是熟人了,怎麽說我也是個男二,我可以幫你說說好話,給你争取個好角色。”
錢前前沒說話,繼續看着前面的演員對戲,壓根不搭理他。
賀立自說自話了好一會,終于惱羞成怒。
“我不配和你說話是嗎?”
“呵呵,如果是許益那些公子哥在,你怕不是貼上去了。”
“你眼裏就只有錢嗎,我這麽愛你。”
錢前前終于搭理他了:“愛我?”
賀立一聽錢前前願意搭理他,立刻甜言蜜語不要錢地撒。
“雖然我現在沒有錢,但我會對你好的,我可以為你做家務,我可以開車送你上下班,我可以給你帶好吃的,我也可以學着為你做吃的,我可以保護你,生病的時候我可以照顧你……”
畫着并不大的餅,卻好像要做什麽了不起的犧牲一樣。
呵,詭計多端的男人。
錢前前差點笑了。
“做這些無聊家務,保姆做不到嗎,不,保姆只會做得更好,開個車送我上下班,司機送不到嗎?不,司機的車技更好。給我帶好吃的,外賣小哥送不到嗎?不,他只會更準時。為我打個架,美名其曰保護我,保镖做不到嗎?不,保镖只會更能打。生病可以照顧我?醫生不靠譜嗎?不,醫生的醫術只會更好。”錢前前十分不屑,“看到沒,他們只會做得比你更好,這就是有錢人的好處了。”
“說到底,你就是喜歡錢,你就是個拜金女!”他惱羞成怒。
“我就是喜歡錢怎麽了?難道你們不是喜歡我這這幅美麗的皮囊嗎?”錢前前諷刺道。
明明自己沒錢沒本事,就罵女人貪錢功利,對女人各種pua,好像女人找個高富帥就是什麽大罪過一樣,認為女人就是為了錢,嘴裏罵着拜金女撈女不要臉,自己上趕着去追白富美的時候,又是另一幅嘴臉,說自己可是真愛,不是為了女方的錢。
賀立一時語塞,很快繼續攻擊錢前前:“你再漂亮不也沒留住許益嗎?”
她無所謂地一笑:“那就換一個咯,反正我這麽漂亮,男人,勾勾手指不有的是。”
他忽然生出點希冀:“你……”
“別期待,下一個不會是你。”錢前前還苦口婆心地反過來勸他,“年輕人,多搞點錢,有錢了,什麽樣的女人沒有啊,沒必要死磕在我身上,雖然我也知道我很讓人難忘,不過你還是死心吧,我可是你得不到的女人。”
“想騙我和你一起吃苦,門都沒有。”她的笑忽然消失,她這資産可是得她一個人花的,其他人,像都別想。
賀立深吸一口氣,一腔怒火無處發洩,掃了眼她椅子,終于找到了發洩口,開始找茬:“這位置是給你坐的?”
“怎麽?”
“起開。”賀立變了臉色。
賀立身後的助理搭茬:“唉,有些人呢,做人得有點眼色,還真當自己還是從前啊,你就趕緊起來,別在這擋道了。”
賀立鼻孔朝天:“我讓你起開,你聽不見是嗎?這個座位是給你坐的?你哪來的臉?”
踩高捧低在這個圈裏是常态,周圍的人看到這幕,卻也沒說什麽,只是看熱鬧一般豎起耳朵。
錢前前笑了,雙手環胸:“我要是不呢?”
“那你就給我滾出這個劇組!”賀立嗤笑,“我不想在這劇組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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