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5)

人餓得嘴唇發白,卻還故作高傲的仰着頭,歐辰浩仿佛看見了昨天的自己。

“想讓我低頭,做夢!”黑衣人冷冷道。

歐辰浩喘了一口氣,肚子裏面一直咕嚕嚕的叫,季識謙都當做沒聽見一樣,他看了看黑衣人,小聲道:“傲,你別這麽強硬,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浩,清兒昨天晚上來了。”冷傲忽然開口。

歐辰浩大吃一驚:“什麽?”

冷傲狠狠的盯着季識謙,對方依舊一臉笑眯眯的樣子:“一定是被這妖人捉起來了!”

“你将清兒抓起來了?!”歐辰浩質問道,“清兒是無辜的,你快點放了他!”

“啪!”

季識謙懶洋洋的甩了甩鞭子,長鞭唰的一聲打在兩人中間,地上泛起一條白印,冷笑一聲道:“奉勸兩位一句,識相一點,否則沒有好果子吃。”

“你把清兒怎麽樣了?”冷傲咬牙開口。

“你回答季某一個問題,季某就告訴你們,殃公子現在所在何地,怎樣?”

“好!”兩人異口同聲。

“殃公子喜歡二位中的哪位呢?”季識謙敲了敲手指,一臉趣味。

“自然是我!”歐辰浩與冷傲全部不假思索的開口。

“嗯?”季識謙挑眉。

兩人微微一愣,歐辰浩冷哼一聲:“傲,雖然你我二人是兄弟,可是清兒喜歡的人是我,并不是你,我将他從清風樓贖回來,便是準備與他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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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傲也是冷冷的開口:“浩,你或許自作多情了,我與清兒一月前已經私定終生,花前月下,山盟海誓,許下諾言,之前我回家便是向母親請求要迎娶他。”

“冷傲!”歐辰浩臉色難看至極,“清兒是我的,他喜歡的人是我,我與他早已互贈定情信物,何時輪到與你山盟海誓!”說罷,将懷中的玉佩拿出,舉到冷傲面前,“這玉佩雖不值錢,可也是他從小戴在身上的,早已送與我!”

冷傲臉色大變,有些不可置信一樣,哆嗦着手指将頸上挂着的紅繩扯了下來,下方墜着一塊玉佩,卻是和歐辰浩的一模一樣。

“唉。”季識謙裝模作樣的嘆了口氣,“二位怎麽把街邊二十文錢一塊的玉佩當成寶貝兒一樣随身攜帶呢?”

“原來都是騙我們的!”歐辰浩和冷傲氣的臉色發白,手指顫抖,恨不得将手中的玉佩狠狠的摔到地上,可是一時之間又有些舍不得。

好/賤啊。

季識謙無語,這樣都不扔,怎麽會有這麽賤的人……

“也不知這樣的玉佩殃公子買了多少塊,又贈送了多少人呢,唉。”

聽到此處,二人終于忍不住将玉佩扔了出去,恨不得親手将殃莞清捉回來,親口質問他是不是對別人也如同對自己一樣柔情蜜意,是不是自己與其他的恩客一樣毫無差別。

虛情假意的對着自己,一想到他也會在別人懷裏嬉笑怒罵,歐辰浩只覺得快要吐出來了。

“可憐二位付出的真情實意都化作了虛無,說不定憑白添做了他人茶餘飯後的笑料。”季識謙收回鞭子,拍拍二人的肩膀一臉同情,随後道,“還請二位在府上多留些日子,季某必定不會虧待二位。”

“哼!”冷傲哼道,“我不會吃你任何一點東西。”

季識謙點頭,随他去,轉眼看向歐辰浩,歐辰浩皺着眉猶豫了一下,面無表情的看着季識謙,眼神微微有些他自己都不曾意識到的請求:“我要吃肉。”

“好。”季識謙獎勵一般摸了摸歐辰浩的腦袋,出門高聲道,“送一份飯菜過來,多炒些肉,将兩位貴客侍候好了,不準怠慢。”

然後将門掩上低聲吩咐門口看守的護院:“不準讓二人走出房門,任何人不準探望,風少爺也不準。”

“是,季先生,我等絕對遵守。”

季識謙去了秦老爺那裏,對方方才吃過早飯,正在品茶,見了季識謙急忙招呼對方坐下:“季先生。”

“老爺,昨晚的事莫非你準備就這麽算了?”

“那依季先生高見,應當如何?”秦老爺努力睜大兩只小眯眼,。

“殃莞清自然不能放過,不然別人還真當我秦府無人!”

“對對對!”秦老爺道,“老爺有錢,就把那個什麽殃莞清的抓來暴打一頓,扔到窯子裏!”

“不妥。”季識謙搖頭。

“咦?”

季識謙淡淡道:“我們是奉公守法的小老百姓,自然要讓官老爺下定論。”

秦老爺有點不滿意:“可這樣的事情最多打幾板子,再關押幾天,交了贖金就會将人放了……”

“非也。”季識謙搖頭,“若是殃莞清逃獄了呢,而且是扇動性的暴力越獄呢?”

秦老爺張大了嘴吧,悄悄的豎起了大拇指。

秦老爺帶着下人到府衙門口敲鼓,知府大人匆匆升堂,見秦老爺一臉憤恨,摸着自己的八字胡就派人将那殃莞清捉拿歸案。

“你可知罪!”知府大人大聲道。

“草民治罪。”殃莞清跪在地上默默垂淚,季識謙又是一陣胃疼。

“半夜私闖民宅,可知該當何罪?!”

殃莞清哭道:“草民只知有罪,卻不知該怎樣判刑,草民知錯,還請大人從輕發落。”

“哼!”知府大人冷哼,摸了摸自己的八字胡,“幸虧秦老爺不想跟你計較,讓本府不要處罰的太重,否則,哼哼……”

意猶未盡的話讓殃莞清抖了抖,此時此刻他終于知道了害怕。

“來人啊!”知府大人一拍驚堂木,高聲道,“将殃莞清重打二十大板,然後關進監牢!”

二十大板……殃莞清臉色大白,随後被打的哭爹喊娘,昏了過去。

季識謙朝秦老爺使了一個顏色,對方了然,對身旁的下人小聲吩咐:“去監牢裏面打點打點。”

打點監牢麽……自然是打點裏面的獄差和一幹囚犯,讓他們扇動殃莞清逃獄,最後的結果自然是被抓回來,大家再一致将矛頭指向他。打傷了獄差,再加上暴力逃獄,還是領頭人,就算最後的結果不是被斬首,這輩子也差不多別想從裏面出來了。

不過在白蓮花死之前,季識謙覺得,這個任務真的就這麽算了?好歹也應該讓秦懷風上一把對方吧。

還是去問問秦懷風的意見後再說。

“殃莞清?”秦懷風皺了皺眉,好像才想起了這個人一樣,“奇怪,我好像想不起來他的樣子了。”

被白蓮花的自帶光環抛棄了麽……

“明日再看吧。”秦懷風猶猶豫豫。

季識謙咳嗽了一聲:“風兒啊。”

“師傅?”

“這個殃公子吧,長的确實不錯。”季識謙說着違心話,“而且人又乖巧又柔順……”

“師傅你喜歡他?”秦懷風臉色一變。

“啊?”

“怪不得你平日裏關注這人頗多。”

他這不是為了你才關注的麽,好像誰樂意看着這個白蓮花一樣。

“原來如此。”秦懷風恍然大悟。

季識謙正打算開口,外面忽然傳來秦老爺房裏侍候的小童氣喘籲籲的聲音:“不好啦季先生,知府大人的公子看上殃莞清,這會兒将人接他房間裏去了。”

我擦……這白蓮花好牛13啊……

季識謙膜拜了一下。

“怎麽辦啊季先生?”

“莫急。”季識謙一派淡然,“你去告訴老爺,讓他寬心,一切交給我便是。”

“怎麽了?”秦懷風還不知道這一切事情,昨晚被點了睡穴他一覺睡到日/上三竿。

季識謙微微解釋了一下秦懷風立即一臉氣憤:“我還以為那殃莞清是個谪仙人沒想到也這般是非不分糊塗不堪!”秦懷風強烈譴責了一下這種行為,直接忽視歐辰浩就是在自己家裏的事實。

說到歐辰浩……季識謙輕輕抿了口茶,白蓮花沒能解決之前還不能将他們放出來,以防止他們死灰複燃,所以暫時先不管他們,自己晚上就找個機會将白蓮花一劍捅死,他真的快被這個白蓮花惡心死了。

任務?管他呢,反正自己任務也失敗了這麽多次,何必在乎這一次麽。而且不會有什麽懲罰,最多是沒有系統點數罷了,所以說自己這兩年到底在這裏幹什麽……

季識謙捏碎了手裏的杯子。

“風兒,你我師徒緣分已盡,我今晚便要離開了。”

幹掉白蓮花他真的要走了,為了這個白蓮花他心力交瘁,師傅真的好受傷。

“你……說什麽?”秦懷風看着他,不由自主又問了一遍。

“風兒,好自為之。”季識謙摸了摸他的頭發,笑道,“你先回去吧。”

“我不回去!”秦懷風唰的站起來,“你說清楚!”

【任務已失敗,攻略目标:殃莞清死亡】

季識謙:我剛想殺他他就死了,自己已經會意念控制了麽?

【死因:被知府大人的公子的小妾嫉妒,一巴掌打下去,氣死了。】

季識謙:…………

此時此刻是不是應該拍巴掌大叫一聲真是天助我也,快哉快哉!這白蓮花真是死的特別,還省的自己動手……

“師傅,求你不要走。”秦懷風扯着他的袖子,委屈的看着他。

秦懷風一扯他的袖子就表示自己是在撒嬌了,要是以往季識謙最吃這套了,可是現在季識謙根本不為所動,只是輕輕将他手拂開輕聲道:“既然你不願我晚上走,那我現在離去便是了。”

“風兒,以後莫要找我。”

說罷,點了秦懷風的穴道,讓他立在那裏動也不能動,然後轉身飄然而去。

秦懷風怎麽也不明白,那個對自己寵溺有加的師傅,說好了什麽要求都會答應的師傅,為什麽這次走的要這麽決絕,連頭都不曾回,他不明白,他也想不通。

心裏頭酸酸漲漲的,像是溢滿了水,濕漉漉的,秦懷風眨了眨眼睛,有一行清淚從眼角劃過,他好像忽然明白了什麽,卻只能看着對方的背影任由巨大的不舍将自己淹沒。

師傅,風兒何時才能再見到你,如有下一次,換風兒來對你好,好麽?窮盡一生,他也想要找到你。什麽殃莞清,什麽歐辰浩通通都不存在,只要你……只要你在便好。

或許此刻他明白的有些晚,可是師傅啊,為什麽卻不給他一個機會呢……

師傅……

37番外歐辰浩

我叫歐辰浩,是一個不一樣的美男子。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清兒的身影漸漸隐去,而那個人的開始慢慢存在心底。

我與殃莞清相見于南山寺,那日我應生意陪着公子哥兒去山上游玩,卻不曾想見到了一位白衣飄飄的少年。

他面容幹淨娟秀,一雙彎彎笑眼含羞帶怯,身上的氣質也是與衆不同,站在那裏,仿佛是天上下凡的仙子,遺世而獨立,一下子将我的目光牢牢吸引住。

同樣也将我身旁的公子哥的眼光抓住。

“小美人跟本公子走吧。”

他害怕的躲閃,眼中含着淚花,楚楚可憐的樣子讓我心中一揪,這個人……這個人……

我黃了這樁生意,出手将公子哥打跑,救了他。

“我叫殃莞清,還請問恩人貴姓?”殃莞清感激的施禮。

“莫要客氣,我叫歐辰浩。”我吶吶道,“我喚你清兒可好?”

“公子……”殃莞清眼角帶着羞怯,微微低頭。

他是那樣叫我心疼,脆弱而又纖細,還那麽的漂亮,緊緊的牽動着我的心,一日不見他,我竟然思之如狂。

我在迎風樓與他相談甚歡,甚至将他介紹給自己的至交好友冷傲,但我卻從來沒有想到,他會與冷傲也暗通曲款。

将他從迎風樓贖回,我親自架着馬車将他接回別院,等收拾好了,我便帶着他回到京城成婚。

是的,成婚,即使是男子也要和他成婚。

路上遇見有人窺視我的清兒,我不過是出手懲治了一番,卻沒料到,遇見了我一生都難以逃脫的噩夢。

我一直都知道自己是個不一樣的美男子,我打架,我喝酒,可我知道,我是一個好男人。

對待清兒就像對待珍寶,我覺得他是那樣脆弱,所以小心翼翼的保護着他,所有的是非都由我幫他擋住,我甘之如饴。

當那個男人站到我面前,我只是冷漠的看着他,即使他的出現讓我的心忽然顫抖了一下。

我藏在袖中的手指微微收緊:“不知閣下是何人,找在下所謂何事?”

他定定的望着我,半晌擡手将手中的長劍緩緩拔出,劍尖遙指我,淡淡開口:“為季某徒兒讨債。”

想來他就是那人口中的師傅了,只不過不知道叫季什麽,我有心想問,但又覺得無從問起。

我暗了暗眼神,想到剛剛那位不知天高地厚想調戲清兒的公子哥,心中怒火又起,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氣的什麽,只是冷冷一笑起身道:“你是秦懷風的師傅?”

他微擡下巴,整個人如同一支蒼勁有力的翠竹,傲然道:“正是。”

他是來為自己的徒兒,那個叫秦懷風的少年報仇,因為自己踢了他一腳,那個纨绔子弟,也能這麽得他的寵。

思及此處,我冷哼一聲:“哼,來的正好!”

他也是一聲冷哼,聲音裏倒是沒多少冷意,反而帶着一絲能夠察覺的笑意,讓我微微一愣。

“你既傷我徒兒,季某便不會饒過你。”他眼裏含着絲絲笑意,腳尖在地上輕輕一踏,整個身體唰的飛起,手持挽雲快若閃電的刺向我。

我只能擡手相迎。

他的招式中沒有殺意,我自然也沒有,只是見招拆招。

最終他将劍架與我脖上。

“浩!”

我惶惶然然,門外卻忽然傳來清兒的聲音,他怎麽來了。

“清兒!不要過來,快些出去!”

清兒撲了過來,看見我脖間的劍又不敢妄動,哭的淚珠滾滾,肩膀瑟瑟發抖,心疼的望着我:“不!浩!你怎麽了!不要吓清兒!”

對了,清兒,我要護着清兒!

看着清兒滿臉淚水,我也是忍不住心疼,深情的看着他,柔聲開口:“清兒,莫要哭了,你哭的我心都要疼了。”

“浩……”

“清兒……”

“咳咳。”那人淡定的咳嗽了一聲,将我的思緒從對望中扯開,幾不可見的顫抖了以一下,他才淡淡開口,“走吧。”

走?去哪兒?莫不是秦府,我知道,那個人說自己是秦懷風時我便知道他是誰了。

他是秦府的五少爺,近來秦老爺新得寵的兒子,那麽這人便是他的師傅季識謙了。

季識謙……

我的思緒又開始渙散。

“你要幹什麽,你這個壞蛋!”殃莞清哭着開口,“不準帶走浩,要抓就抓我好了!”

我回過神,勉強安慰:“不,清兒,你不要胡鬧,他要的人是我,你快離開!”

“浩,我要跟你在一起。”殃莞清回頭梨花帶雨的看着季識謙,他居然有些僵硬,難道他喜歡清兒麽,“清兒求你了,不要帶走我的浩,我願意跟你走!”

我捉住清兒的手腕:“清兒,不要胡來!我不許你這麽做!”

“浩,清兒為你做任何事情都是心甘情願的!”

“清兒,你快回去!”

“我不回去,清兒不準你離開我!”

“快回去!”

“我不回!”

“回去!”

“不回!”

“我的傻清兒……”

“浩……”

“清兒……”

季識謙再次咳嗽了一聲,伸手将我劈昏。

再次醒來已經是下午,我咬牙切齒罵了一聲,擡手給自己倒了杯茶,茶水已經冰冷,我也顧不得許多,為了讓自己浮躁的心冷靜下來,只能如此。

“吱呀——”

門被輕輕推開,我擡眼看去,季識謙正站在門口,冷眼看着我。

“你倒是好心情。”季識謙冷冷道。

我心裏有氣,故意裝作仿佛沒聽見一樣,依舊緩緩的将茶水倒進茶盅裏,然後端起呷了一口。

氣死你。

季識謙擡腿坐到我對面,伸手為自己也倒了一杯茶,慢慢品了一口。

我沉不住氣想說話,又不知該問着什麽,只好吶吶道:“清兒如今關在何處?”

“嗯?”季識謙微微一挑眉,眼神轉向我的手指。

我以為自己僞裝的很完美,可是一看見他我的手指就開始微微發抖,根本隐藏不住。

“殃莞清以後與你無關了。”季識謙将眼神移開,淡淡開口。

“你什麽意思?!”我皺眉,重重将茶盅放下,濺起一片茶漬。難道他真的看上清兒,想要将殃莞清留在這兒陪着他?忽略心中的不舒坦,我忍不住發火

季識謙道:“他留下,你可以走。”

“我不會走的!”歐辰浩再也無法忍住自己的情緒,瞪大了雙眼怒視着他。他真的喜歡清兒!不可以,他怎麽能喜歡清兒,他只能喜歡……他只能喜歡誰?

我有些茫然,不,不應該這樣想,他怎麽能喜歡清兒,清兒喜歡的人是我!對,是我!

“如果你留下,”季識謙冷笑一聲站起來,“那就是死,然後殃莞清也會留下。由不得你。”

說罷,揚長而去。

“秦懷風。”我咬牙切齒,可是心中有些疼痛。

我不知道那是因為誰才心痛,可是死又有什麽好怕的呢,我從小一步一步活過來,最不怕的便是死了。

可是我發現,我好像……喜歡上了某個人。

“你若有仇,只管沖着我來便是。”我壓抑住內心的怒氣,低吼道,“何必将清兒牽扯進來,那樣一個善良無辜的人兒,你為何忍心?”

我喜歡的是清兒……不是這個人……

是清兒……

為了說服自己漸漸偏離的心,我開始胡亂的說話,一點一點數着清兒的美好,也許這樣……也許這樣……

“就因為我的清兒太過美麗,秦懷風強搶不成反被我打傷,你就如此對待我二人嗎?”

“我知道清兒太過優秀,那樣耀眼的一個人兒……”

我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難以回神,直到他将那張紙條遞到我面前,道:“為了讓你不被人救走,今晚就只能委屈歐公子與季某同榻而眠了。”

同……同榻而眠……

開、開什麽玩笑!

我詫異的睜大了雙眼,竟然覺得自己的臉頰開始微微發熱。

什,什麽同榻而眠,兩個男子也不怕別人笑話,盡說這些奇怪的話,但是最後我還是跟在他的身後乖乖的去了他的房間。

“洗澡。”季識謙看着我指着面前的木桶。

我面紅耳赤,卻故作鎮定,哪曾想秦懷風那個纨绔子弟居然也跑了過來!

自己的心思想必已經明了,我都能明白自己看向季識謙的眼神非常的不對勁,睡在他身旁我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好像自己可以将全部的心防都卸下,只安安靜靜的做一個美男子。

我可以任性的大叫,可以發脾氣,可以笑,可以幼稚,不必強撐着堅強,甚至是……可以對着他撒嬌。

也許我是瘋了。

這完全不同于我和清兒在一起的感覺,這種感覺更加的讓人放松,我大概真的……回不來了。

“你可以走了。”秦懷風疲憊的臉龐讓我心中一驚。

“季識謙呢?”在我自己都未曾意識到的時候我抓住了他的手。

秦懷風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他走了。”

冷傲扶住我發軟的身體,問秦懷風:“清兒呢?”

清兒……

清兒是誰?

是誰?

我好像想不起來他是誰了,短短兩日,我已經忘了他麽……

清兒……

季識謙……

我愛的是誰……

“浩……”冷傲擔心的望着我。

他還愛着清兒,即使殃莞清做出那樣的事情,其實那樣的事情被揭穿後我的內心反而感到一陣輕松。

“殃莞清……你帶走吧。”我笑了笑,轉身離開。

季識謙……

我會找到你的,不會只在夢中糾纏你……

懲罰任務

38懲罰世界

連續三次的任務失敗讓季識謙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自己真的應該好好反思了,自己絕對是哪個地方做錯了。

難道說原先用來教學生的方式不對麽,自己這三次來的任務都用錯了方式,怪不得教出來的學生都越養越奇怪,看來下次要換一種方式了。

【系統在深刻的反思中。】

“你反思什麽?”季識謙問,“任務不是因為我而失敗了麽?”

【正是如此,系統才更加需要反思,當初瞎了眼選錯了主人。】

季識謙:…………

“你很直接……”

【任務失敗本來是沒有懲罰的。】

“so?”

【但是由于你最後出手破壞了任務,違背了契約,系統臨時調整懲罰措施。】

季識謙嘆道:“好吧,我願意接受懲罰。”

【希望在懲罰任務中主人能夠認真完成,如果懲罰任務不能夠完成,将一直輪回此場景。】

“對我這麽狠心?”季識謙調笑。

系統小光球唰的一下飄遠了。

【主人完成任務才能有權利看到系統撒嬌賣萌。】

季識謙:…………

“你來真的?”

【嗯哼。】

“好吧。”季識謙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懲罰世界是什麽?”

【懲罰世界随機挑選,主線任務随機挑選,完成難度一顆星,支線任務收集系統能量,時間無限制,涉及威脅生命的情況由系統出面保護。請主任務必!認真!完成!完成後無獎勵。】

系統你不用加重音真的……他這次真的會認真完成,絕對。

不過随機具有很大的危險性啊……

“行,任務期間可否随時兌換?”

【…………可以。】

系統你猶豫什麽?

“傳送我過去吧。”季識謙站直了身體。

懲罰啊……不知道是什麽樣的世界,又是什麽樣的任務呢……這次真的要認真起來了吧……

小光球發出光芒,綠色夾雜黑絲的光芒陣陣閃爍,将季識謙籠罩住,随即季識謙消失在了原地。

“啾啾——”

一陣鳥鳴聲傳到耳邊,悅耳動聽,鼻尖萦繞着淡淡的青草香,新鮮的空氣和潺潺流水,讓這裏的一切都顯得格外的美好。

季識謙站在樹下,看着眼前的美景,也覺得身心愉悅。

這個地方景色不錯,看起來應該不是現代,樹上的鳥兒都落到自己的肩頭上,一點也不怕人,小溪旁有一種季識謙沒有見過的動物正在悠閑自在的喝水。

這動物類似于梅花鹿,只不過身上是白色的皮毛,頭上有兩只特別長的耳朵,而且毛茸茸的,軟軟的垂下來,顯得非常的可愛。但是這種動物身體看起來很強壯,後肢發達,彈跳力很強,黑漆漆的眼睛正盯着季識謙。

一絲寒意爬上季識謙的背脊。

這個生物帶給了季識謙危險的感覺。

這是個什麽地方……

看起來萌萌的長耳白毛鹿怎麽能給人這麽危險的感覺,自己到底被随機的分配到了什麽地方。

“嗷————”

空中忽然傳來一聲凄厲的叫聲,尖銳刺耳,讓季識謙耳膜難受的發疼。

季識謙微微皺眉,擡頭向空中望去。

一位長着一雙翅膀的鳥人正在空中盤旋,很明顯發現了季識謙的存在,此時扇動翅膀極速向下飛來。

“嗷——!!!”

又是一聲尖銳的叫聲,季識謙抽出挽雲,不動聲色的盯住那個鳥人。

鳥人飛下來直接将翅膀收了起來,翅膀一合攏沒入身體直接不見了。

季識謙微微詫異。

翅膀收起來以後,這個鳥人就和如同的男性人類無異了,不過看起來要比季識謙還要高一點,輪廓深邃,有點像季識謙記憶中的混血兒,黑色的頭發被風吹的蓬松,漆黑如墨的眼珠好奇的看着他,帶着一點友好。

“*¥^#_@!^%*&№……”

只不過一開口全是季識謙聽不懂的話。

心裏掠過一絲不好的預感。

鳥人好像明白季識謙聽不懂他說的話,有些着急起來了,心急的伸手扯了扯季識謙的衣服,又扯了扯自己身上獸皮衣服,嘴裏叽裏呱啦的說着話。

“系統,我要兌換語言……”

季識謙有氣無力。

兌換了語言,季識謙總算能和對方進行交流了。

“你的衣服,我的衣服,我們為什麽不一樣,你從哪裏來的?”鳥人心急如焚。

季識謙手中的挽雲沒有收回去,開口道:“這裏是什麽地方?”

“這裏是村子外圍的樹林,很危險的,你怎麽一個人在這裏?”

“村子?什麽村子?”

“白熾村,我們的獸人化形一直是白熾鳥,啊啊,對了,我叫熾染。”熾染說道。

獸人……化形……

他來到了獸人世界麽,好高端的樣子。

“那,你穿的這個是什麽呀,我怎麽沒見過?”熾染好奇的問。

“這個……嗯……我也不知道,這是我父親傳給我的,讓我出門穿着,所以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麽。”

“哦哦。”熾染問,“那你叫什麽?”

“我叫季識謙。”季識謙問,“這裏離白熾村有多遠?”

“不遠不遠,我帶你飛半天就到了。”熾染趕緊搖頭,驚喜的問,“你要跟我一塊回去嗎?”

“嗯。”

“可是……”熾染又猶豫了一下,“不知道村長婆婆會不會同意……”

“村長婆婆?”季識謙心中又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

熾染道:“是啊,村裏的事情都要經過村長婆婆的同意,沒有村長婆婆的同意,我不敢帶你進去……”

“這樣啊……”

“對不起。”熾染有些愧疚。

“沒關系,我們先去村子裏問問村長婆婆吧,如果她同意了就好,不同意再另作打算。”

“嗯。”熾染點頭,說,“那我帶你回村吧。”

季識謙伸手将熾染的腰攬住,對方比他還要高那麽一點,身體甚至比他要強壯不少,季識謙抱住的時候能明顯感覺到對方獸皮下的勻稱的肌肉和爆發力。

“唉你……”熾染抖了一下,有點不自然的反手将季識謙抱住,唰的一聲抖開雙翅飛上天空。

季識謙不同于雄性的高大強壯,在他們看起來甚至有些瘦弱,如同雌性一樣,尤其是長長的頭發和白皙的膚色,熾染明明知道對方是雄性還是忍不住有些臉紅。

這裏的日落月升倒是和之前的世界一樣,熾染為了照顧他,飛行的時候一直将季識謙護在懷裏,防止上空強烈的勁風吹傷他。

白熾村遙遙在望,在村口熾染将季識謙放了下來,後者還覺得自己雙腿有點發軟,還沒有坐過這麽直接的飛機呢。

“等會兒見了村長婆婆你不要亂說,村長婆婆比較嚴肅。”熾染認真的交代。

季識謙看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問他:“我要不要換身衣服,這樣跟你們不一樣很奇怪,說不定村長婆婆一看見我的衣服就不讓我在村子裏安身。”

“有道理。”熾染認真的點頭,“你等會兒,我回家給你拿幾件衣服讓你穿。”

“好。”

熾染進村拿衣服,季識謙也沒閑着,摸了摸自己身後的長發,舉起挽雲随手将自己的長發攪斷,參差不齊的頭發就算看起來怪異,也比之前的長發好一點。

“你的頭發……”熾染驚異的問。

“剪了。”

“可惜了。”熾染蹲下去摸了摸地上的斷發,想了想,從中捋了一束收起來,回頭燦爛一笑,“給你留着吧,說不定以後有用呢。”

季識謙淡淡笑道:“衣服給我吧,我換上。”

将衣服随手丢到地上,季識謙換上了粗糙的獸皮,柔軟的皮毛在皮膚上摩擦,有些不舒服。

“你不要亂丢衣服。”熾染無奈的跟在後面收拾,“這可是你父親留給你的,一定要收好。”

穿着獸皮做的內褲,季識謙覺得整個世界都要不好了。

“村長婆婆。”熾染拉着季識謙的手對一位看起來頭發花白,但看起來非常強勢嚴肅的老婆婆恭恭敬敬的行禮。

“熾染。”村長婆婆威嚴的眼光掃過他身旁的季識謙,“這位是?”

“這位是季識謙,是熾染在村外發現的,他很可憐的,一個人,能不能……能不能讓他在村中住下來。”熾染可憐巴巴的看着村長婆婆。

村長婆婆看着季識謙道:“你多大了?”

季識謙淡淡道:“二十五歲。”

村長婆婆皺眉:“這麽大了……按理說外村的人是不能留在白熾村的,但是如果真正成為了白熾村的人就可以留在這裏了。”

“怎麽講?”季識謙略一挑眉。

“只要你嫁給村中的雌性,便可以将你的名字落到族譜上。”村長婆婆摩擦了一下手中的拐杖。

嫁給村中的雌性?

嫁給村中的雌性!

我了個大槽!

季識謙差點風中淩亂,他穿到了什麽鬼的世界啊?獸人?女尊?雄性雌性?別跟他說這是遠古時代母系社會啊,系統告訴你,他會打人,真的會的,他打人很痛的!

季識謙深呼吸了幾口氣,小聲問熾染:“額……那個,熾染,你們這裏是誰生孩子?”

“雌性。”熾染悶悶不樂。

不知道為什麽熾染并不想讓季識謙嫁人,心裏有點不樂意,也表現了出來。

“熾染。”村長婆婆又對他道,“你也不小了,趕緊找個雌性嫁了,現在雌性這麽少,你也不要挑了。”

“我不要。”熾染依舊悶悶不樂。

季識謙還沒有從打擊中恢複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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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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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