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4)
的偏過頭,牙齒緊緊咬住嘴唇,看見秦懷風伸過來的手指瑟縮了一下,躲了開來,“清兒沒錯!”
“啪!”秦懷風又扇了他一巴掌,随後一臉慌亂的道歉,“清兒……我……”
“你又打我!”殃莞清眼睛都哭紅了,秦懷風那幾下可沒少用力氣,又打在同一個地方,導致他的左臉現在高高腫起,他捂着臉頰大叫,“你師傅是壞蛋!”
“啪!”
“不是人……”
“啪!”
“抓了浩,心腸比蛇毒!”
“啪!”
“嗚嗚嗚……”
殃莞清嘴角泌出一絲鮮血,左臉和右臉全部腫的高高的,嘴唇被他咬破了皮。可是他依舊挺着背狠狠的瞪向季識謙。
季識謙一板正經的坐在床邊,饒有興趣的看着秦殃二人的動作,這個殃莞清,打他的人明明是自己的好徒兒秦懷風,可是他為什麽要這樣看自己,腦子不好使麽?
一旁的丫鬟下人早已吓的瑟瑟發抖,只是看向殃莞清的目光帶着同情,這個人一身傲氣,如此可憐嬌弱卻被風少爺打成這樣,即使流了鮮血也還是不服輸,這樣的骨氣多令人敬佩啊!
“風、風少爺。”一位下人壯着膽子站了出來,小心翼翼的替殃莞清求情,“這位公子他……他已經受傷不輕了。”
這時秦懷風好像才反應過來,看見殃莞清嘴角的鮮血忙道:“快,快請大夫過來!”
衆人一邊喚人出去請了大夫,一邊七手八腳的将殃莞清扶下去,秦懷風擡腿就想跟過去。
“風兒。”季識謙不贊同的出聲阻止,“你的傷勢才剛剛包紮,不宜多動,過來休息。”
Advertisement
秦懷風乖乖的回去躺到床上,可能是因為剛剛運動了一番導致體力不支,現在他大口大口的喘氣,額頭也有一層薄汗,臉色有些發青,季識謙急忙按住他的肩膀讓他別亂動,一邊扯過一旁的被子替他蓋上。
“師傅。”秦懷風扯着季識謙的袖子看着他,“你不要生氣。”
季識謙冷冷道:“我為何生氣?”
“剛剛清兒也不是故意的……”秦懷風小聲道,“我已出手懲治過了。”
“嗯。”
“若是你不喜歡他……”秦懷風頓了頓,又開口,“那,那就只管将他除去便是。”
“不會。”季識謙站起來在他床邊立了一會兒,見秦懷風睡着後才轉身離去,囑咐一旁的伶兒,“仔細照看,醒來了差人叫我。”
“是,季先生。”
季識謙擡腿去了歐辰浩那裏,在門外只聽裏面一片安靜,只聞得到平穩的呼吸聲。
“吱呀——”
門被輕輕推開,歐辰浩坐在桌邊不動聲色,專心致志的為自己倒茶。
“你倒是好心情。”季識謙冷冷道。
歐辰浩仿佛沒聽見一樣,依舊緩緩的将茶水倒進茶盅裏,然後端起呷了一口。
季識謙擡腿坐到他對面,伸手為自己也倒了一杯茶,只聽歐辰浩開口道:“清兒如今關在何處?”
“嗯?”季識謙微微一挑眉,這一派鎮定自若的問話,倒顯得這裏是他的莊園而不是他被捉過來一樣,如果忽略他握住茶盅的手指都因為用力而發白這一點的話,他的确僞裝的很完美。
“殃莞清以後與你無關了。”季識謙淡淡開口。
“你什麽意思?!”歐辰浩濃眉一皺,重重将茶盅放下,濺起一片茶漬。
季識謙道:“他留下,你可以走。”
“我不會走的!”歐辰浩再也無法忍住自己的情緒,瞪大了雙眼怒視着他。
“如果你留下,”季識謙冷笑一聲站起來,“那就是死,然後殃莞清也會留下。由不得你。”
說罷,揚長而去。
“秦懷風。”歐辰浩雙手握拳緊緊按住桌子,咬牙切齒一字一句的将秦懷風的名字從齒縫裏擠了出來。
第二日大早,季識謙被砰砰砰的砸門聲吵醒,睜眼一看外面才蒙蒙亮,不由的心頭發火,正想說話,外面傳來下人驚慌的聲音。
“不好了!季先生,殃公子夜裏被人救走了!”
那下人剛剛說完,門就被嘭的一聲打開,季識謙穿着裏衣,半長的頭發披散着,冷冷的問他:“你說什麽?”
下人被季識謙這氣勢一逼,吓的快要說不出話來,抖抖索索的一句話都說不完整,只是結結巴巴道:“殃公子被,被救,救走了……”
季識謙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看了一眼渾身冒汗的下人,道:“知道了,歐辰浩可還在?”
“尚在,奴才方才去瞧了一眼,歐辰浩還在床上睡覺,聽到進門的聲音還立即坐起來做奴才有何事呢?”
“風兒可曾醒過來?”
“全聽季先生吩咐,未曾有人去吵醒風少爺。”
“嗯。”季識謙道,“你先下去。”
“是,是。”
關了門,季識謙梳洗了一番換上衣服,仔細思考着,會是誰将殃莞清救走呢?而且還沒有驚覺到府中的護院和門外守門的下人,雖說這群人武功并不高強,但也是得過自己指點的,基本的警覺不會差。既然來人能不驚動任何一個人将人救走,那就說明至少武功高強,不低于歐辰浩那種水平。
他倒是要看一看,是誰這麽大的膽子,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奪人!
去了關押殃莞清的屋子,裏面整整齊齊,東西完全沒有被翻亂,而且空氣中沒有迷藥的味道,說明來人一定是殃莞清認識的人,且是非常熟的人,知道對方不會加害于自己。
看着現場沒有絲毫淩亂的樣子就能明白一定是殃莞清乖乖跟對方走的,以他和歐辰浩相愛的程度,離去又不擔心歐辰浩,又說明他相信此人一定會就歐辰浩,而且有實力将對方救出,這便證明此人是殃莞清與歐辰浩都認識且非常熟悉的好朋友。
想到此處,季識謙開口吩咐:“去查一下歐辰浩的至交好友,最近在何地,昨天在做什麽。”
“是!”身後的吳德山矮着身子應了下來,昨天他護主不力,差點被懲罰,還是季先生開口求情他才只被關了柴房一晚已示懲戒,這會兒聽見了季識謙的吩咐自然賣力的很。
“再去清風樓看看殃莞清之前有沒有長期的恩客,武功位置都查清。”
“是!”
“去吧。”
“小人這就去。”吳德山弓腰退出了房門。
季識謙又看了一番,見沒有什麽發現轉身離開。
走到關押着歐辰浩的門外,上面落了鎖将門牢牢鎖住,季識謙開口道:“把鎖打開,季某要進去。”
輕微的“喀嚓”響起,鎖被打開,季識謙進去,看見歐辰浩紅着雙眼,一臉憔悴的模樣,仿佛一夜沒睡。
“怎麽,擔心你的情人?”季識謙問道。
歐辰浩有氣無力的看了他一眼:“你到底想怎樣?”
“季某說過。”季識謙微微一笑,“要為徒兒報仇。”
“你若有仇,只管沖着我來便是。”歐辰浩壓抑住內心的怒氣,低吼道,“何必将清兒牽扯進來,那樣一個善良無辜的人兒,你為何忍心?”
季識謙差點吐一地,就算是演戲的時候也沒有什麽編劇敢用這種臺詞了好嗎!
“此事因他而起。”
“就因為我的清兒太過美麗,秦懷風強搶不成反被我打傷,你就如此對待我二人嗎?”
季識謙面無表情的将茶盅塞進歐辰浩的嘴裏:“季某覺得為了你自己的性命,你還是不要開口比較好。”
歐辰浩将茶盅吐出來扔到桌上,氣的眼睛好像更紅了:“我知道清兒太過優秀,那樣耀眼的一個人兒……”
季識謙将自己手中的茶盅在歐辰浩眼前晃了晃,微笑的看着他。
見此,歐辰浩只能将接下來的話吞進嘴裏,換了另外一句話:“放了清兒好不好?”
“你也說了,季某徒兒見殃公子太過優秀,一時間情難自禁,放不得,放不得。”
“你!”歐辰浩氣結。
季識謙放下茶盅道:“只要你乖乖聽話,待今日季某徒兒出過惡氣後便将你放走。”
“呵。”歐辰浩冷笑,“真是有什麽樣的師傅就有什麽樣的徒弟,一丘之貉。”
“過獎。”季識謙站起來,正打算離開,忽然聽見耳畔傳來尖銳的破風聲,身子一動,肩膀側開,一柄尾部墜着紅纓的飛刀将一張紙條牢牢釘住,帶着殺意射向牆壁。
“铮!”
飛刀發出铮鳴聲,沒入牆壁,只留紅纓還兀自晃個不停。
季識謙微微用力取下飛刀,将紙條展開,只見上面寫着:今夜必帶走浩,攔路者死。
這樣啊,倒是省了自己去找他的力氣,季識謙将紙條丢給歐辰浩,對方眼中泛起喜色,顯然是認出了筆跡。
季識謙面帶笑意的看着對方,歐辰浩忽然察覺一陣冷意,瞪着雙眼道:“看什麽?”
“為了讓你不被人救走,今晚就只能委屈歐公子與季某同榻而眠了。”
34抓個現行
“你!”歐辰浩氣結。
季識謙淡淡的掃了他一眼:“歐公子莫要多想。”
歐辰浩哼了一聲,緊緊握住手中的茶盅不說話,心裏頭卻是翻起了滔天怒火。這個該死的老惡棍,居然敢調戲到他的頭上來了,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這個人是誰?”季識謙問他。
歐辰浩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帶着懾人的寒意,沉默不說。
“你不說也無妨。”季識謙輕笑,将歐辰浩手指中捏緊的茶盅輕輕取了下來,“夜裏他來了,一探便知。”
“那你何必多問。”歐辰浩冷笑。
季識謙微嘆一口,将冰冷的茶水飲盡,正打算開口,忽聽外面傳來伶兒的聲音:“季先生,風少爺醒了。”
“嗯。”季識謙擱下茶杯,聲音中透露些許喜意,溫和道,“馬上便來。”
“是。”伶兒退下。
季識謙看着歐辰浩面無表情的臉龐,冷聲道:“你最好老實點,不然你的那個清兒……”
“你卑鄙!”歐辰浩氣的猛然站起來,卻因被禁了武功身體虛弱,昨夜又一夜未眠,早晨還尚未進食,導致眼前發黑,金星亂冒,身體微微一晃,一頭紮進季識謙的懷裏,好半天緩不過神。
見狀,季識謙調笑道:“歐公子覺得季某的懷抱可還溫暖,怎的舍不得離開?”
歐辰浩這才反應過來,頓時覺得臉頰有些發熱,伸手撐住茶幾,站直了身體遠離季識謙的懷抱,冷笑道:“自作多情。”
說罷,不再多看季識謙一眼。
“哈哈哈哈!”季識謙爆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直笑的歐辰浩雙頰發燒,心裏頭發慌。
到了秦懷風的屋子,他已經醒過來躺在床上,神情恹恹,伶兒苦口婆心的勸着他吃藥。
“不吃,苦。”
“我的好少爺,伶兒求您了,喝了吧。”
秦懷風揮手,蒼白着臉皺着眉:“不喝不喝,快拿走,聞到這味兒少爺我就要吐了。”
伶兒看見了季識謙,一臉驚喜的說道:“季先生,您勸勸少爺吧,他死活不肯喝藥。”
“師傅!”秦懷風眼睛一亮。
季識謙伸手将碗端過來,走到秦懷風床邊,對方立馬厭惡的扭過頭:“不喝。”
“喝完了帶你去見歐辰浩。”季識謙端着碗淡淡道。
聽見季識謙這麽說,秦懷風猶豫着将頭扭回來,看着黑乎乎難聞的藥水,他艱難的閉上雙眼:“好吧。”
喝完了藥,又用清水漱了漱口,秦懷風擡頭望着季識謙道:“方才爹來過了。”
“嗯。”
“昨夜裏是不是殃公子被人帶走了?”
“嗯。”
秦懷風撇撇嘴,季識謙道:“無妨,過幾天我再将他帶回來。”
“師傅。”秦懷風扯着他的袖子。
季識謙道:“何事?”
秦懷風低聲道:“不然別管殃莞清了罷。”
“為何?”季識謙詫異。
“他不喜歡你,我就不喜歡他。”秦懷風皺眉。
季識謙眼皮一跳,忙道:“無妨。”
“可是……”
“不如再看看罷。”季識謙道,“找到自己喜歡的人才是最重要的,若是他喜歡你,自然也就不會再讨厭我。”
“那好吧。”秦懷風勉強道,“不過我還是讨厭歐辰浩,他打的我好痛,我要報仇。”
“伶兒,将風兒扶着,随我來。”季識謙站起身吩咐。
“是,季先生。”伶兒趕緊過來将秦懷風扶住,随着季識謙的腳步向關押歐辰浩的屋子走去。
“你又來幹什麽!”歐辰浩剛剛閉上雙眼,又聽見門鎖被打開的聲音,看見了來人終于氣的忍不住吼出聲。
他一夜沒睡了,好不容易剛剛有了一點睡意結果又看見了這個煞神,氣的雙眼越發的通紅。
季識謙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歐公子挺有精神,想必還能禁得住折磨吧。”
“你什麽意思?”歐辰浩臉色微微發白。
“嘿嘿。”秦懷風随後進來,發出一陣不懷好意的笑聲,“歐辰浩,想不到吧,你還會落到我風五的手裏。”
歐辰浩卻鎮定了下來,冷笑道:“沒用的廢物,只會請自己師傅幫忙。”
“哼。”秦懷風不屑的冷笑,“本少爺有靠山為什麽不用,伶兒姐,把本少的鞭子拿來。”
伶兒将方才從秦懷風房間帶過來的鞭子遞給秦懷風,秦懷風将鞭柄握住,在自己左手上輕輕的敲了敲,一臉小人得志:“哼哼,現在跪下來磕頭喊聲爺爺饒命,孫子錯了,爺爺我就饒了你。”
“做夢!”歐辰浩冷笑。
秦懷風一看見他這種輕蔑的眼神就止不住起火,心裏頭微微發怒,擡手輕輕一甩,鞭子在空中呼嘯而過,化成一道靈蛇一般,“啪”的一聲打到歐辰浩身上。
歐辰浩坐在那裏一動不動,披散的頭發淩亂不已,身上的衣服也是一條條的口子,全是昨天和季識謙打鬥時弄破的,此時鞭子抽到他身上,帶起了一道血痕。
歐辰浩身體微微一抖,咬牙忍住疼痛,沒有發出絲毫聲音。
“哎喲!”倒是秦懷風哎喲叫了一聲,扔下鞭子倒在伶兒身上,哎喲哎喲叫個不停。
“怎麽了?”季識謙心急的握住他的肩膀看着他。
“牽扯到傷口了。”秦懷風痛的眼淚汪汪。
季識謙忍俊不禁:“活該。”
伶兒也在一旁捂着嘴偷笑了一聲。
“伶兒,将風兒送回房休息。”季識謙吩咐,“這裏有我。”
“是。”伶兒将走一步叫一步的秦懷風扶走了。
“痛嗎?”秦懷風走後,季識謙看着獨自忍痛的歐辰浩,問道。
“不痛。”歐辰浩面無表情。
嗯,如果光聽語氣光看表情,不看蒼白的臉色的話,确實不痛。
季識謙從懷裏掏出一個小藥瓶扔到歐辰浩懷裏:“金瘡藥,自己抹。”
歐辰浩手一揮,居然有些賭氣的開口:“不抹。”
金瘡藥轱碌碌滾到地上,在季識謙腳邊停下,季識謙微微一頓,彎腰撿起,把玩了一下小藥瓶,問道:“你真的不抹?”
“哼!”歐辰浩又是冷哼一聲。
季識謙暗嘆,自己可真是多才多藝啊,為了分開這對在一起的戀人,如今他也要親身上陣來勾/引歐辰浩了。
“那就只好季某親自來為歐公子上藥了。”季識謙假意嘆氣,走過去呲啦一聲将歐辰浩早就破的不成樣子的衣服撕開扔到一旁,然後将他按倒在床上。
歐辰浩呆呆的看着季識謙,好像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
将金瘡藥粉輕輕的倒在鞭痕上,季識謙故意伸手在上面按了一下,惹的歐辰浩痛的倒吸一口冷氣,雙眼一瞪,怒視着季識謙:“你幹什麽!”
季識謙面無表情的盯着他,手上的動作卻放輕柔了些許,然後起身将自己外袍脫下。
這下歐辰浩總算是被吓住了,他沒了武功,身體又這麽虛弱,季識謙這個時候想做點什麽他可是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歐辰浩強自鎮定:“就算你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
季識謙:…………
這不是小受才應該說的經典臺詞麽,歐辰浩你腫麽了,你快清醒一點!
将外袍脫下,季識謙扔到歐辰浩身上,冷冷道:“穿上。”
歐辰浩一愣,明白自己鬧了一個大烏龍,登時低頭掩飾自己發紅的臉頰,抖抖索索的将衣服穿上,又擡頭冷哼了一聲。
季識謙伸手抓住歐辰浩的肩膀,将他從床上抓起來甩到自己肩上抗住,擡腿往門外走去。
他娘的!歐辰浩的傷口嘭的一下被壓住,血液倒流以及傷口的疼痛讓他眼前又開始冒金星,一句髒話差點脫口而出。
“什麽?!”秦懷風聽了這個消息大驚失色,“師傅把歐辰浩那個王八蛋帶到他自己的房間去了?!”
“是的。”伶兒想了想說,“昨晚殃公子被帶走,大概是季先生怕今晚有人來将歐辰浩帶走吧,所以才要親自看着。”
“歐辰浩!”秦懷風氣的差點拿鞭子将屋裏的東西全抽了,哼了一聲道,“我要去師傅那裏,你帶我去!”
等到秦懷風哼哼唧唧的被伶兒扶到季識謙屋外的時候,正巧看見歐辰浩面無表情的坐在木桶裏洗澡,氣的他差點将鞋子丢進木桶裏,看他怎樣洗!
“師傅。”秦懷風趕緊揮手讓伶兒先回去,自己準備今晚就膩在這兒不走了。
季識謙一邊慢悠悠的喝着茶,一邊看着歐辰浩咬牙切齒不自然的洗澡,聽見秦懷風的聲音不由的轉頭問道:“怎麽了?”
秦懷風臉色不善的指着歐辰浩:“他怎麽在這兒。”
歐辰浩哼了一聲表示對秦懷風的不喜。
“今晚有人來救他。”季識謙勾了勾嘴角,伸手摸了摸秦懷風的腦袋,“我将他留在身邊好順藤摸瓜将殃莞清帶回來。”
秦懷風有些不高興,轉了轉眼珠往季識謙床上一躺,賴皮道:“我也想和師傅睡。”
季識謙撐着額頭一臉無奈:“不許鬧,回去!”
“我睡着了。”秦懷風趕緊閉上眼睛裝作打呼嚕。
歐辰浩起身擦幹淨身體也冷哼一聲,躺進了床裏面,秦懷風不高興了,踢了對方一腳:“你不許在這裏睡,滾下去!”
“纨绔子弟!”歐辰浩還了一腳。
真是兩位大爺!季識謙趕緊躺進兩人中間将兩個人隔開,阻止等會兒快要進展到小孩子打架的情況。
季識謙內心真的很受傷。
秦懷風和歐辰浩誰也不想理誰,幹脆全部閉着眼睛睡覺,兩個人都是折騰了一天,身體一個虛弱一個疲累,很快就睡着了。
等到半夜,季識謙聽見窗棂發出啪的一聲微響,整個人立馬醒了過來,從床上一彈而起,輕飄飄的落到地上。
不急不緩的穿衣穿鞋,季識謙點了床上兩人的睡穴,這才一把抓住枕頭下面的挽雲,從門口一躍而出。
“閣下是何人?”季識謙望着站在院子裏的黑衣人,朗聲道。
“帶走浩的人。”黑衣人冷冷道。
然後絲毫不給季識謙說話的機會,噌的一聲抽/出背上的五環大彎刀,高高舉過頭頂,帶着雷霆之力向季識謙劈來!
“不自量力!”季識謙冷笑,挽雲微微一抖,以綿柔之力四兩撥千斤将五環大彎刀撥到一邊。
兵器相碰,一股大力傳來,黑衣人感受着微微發抖的手腕,後退一步,再次舞起彎刀,斜斜一刀橫劈而來!
季識謙身體拔空而起,雙腳對準黑衣人肩頭立馬一個連環蹬,接着身體一扭,腳跟右踢,狠狠踢在黑衣人脖頸,對方身體一軟,被這一腳踢翻在地,昏了過去。
這時府裏的護院才提着燈籠姍姍來遲,季識謙用腳尖撥了一下黑衣人的身體,淡淡道:“将此人用鐵鏈子鎖起來。”
35小受去死
黑衣人被帶下去,季識謙站直了身體拍拍衣角,将手中的挽雲唰的一聲耍帥收回劍銷,跟着護院一塊去了刑房。
“季先生,這個人……”護院将黑衣人架上十字木架上,用鐵鏈子将雙手雙腳牢牢綁住,這才轉身向季識謙請示接下來該如何。
季識謙擺擺手:“你們下去,這個人由季某來審問。”
“是。”一瞬間,護院全部退出了這間小小的刑房。
在大戶人家裏基本都存在這種小刑房,用來懲罰不聽話的丫鬟和下人,這種院子裏面的事情不好請示官府,一般都會自己解決。是以這種刑房也是半公開的存在,官府默認的。
季識謙伸手将黑衣人的蒙臉布巾扯下來,對方果然也長了一張相當出色的面容,輪廓分明,鼻梁高挺,嘴唇的色澤比較淡,當然也有可能是被季識謙剛剛打的沒有血色了。
季識謙用劍銷拍了拍對方的臉,可是剛剛那一下踢的太重導致黑衣人根本醒不過來。
看了一眼角落裏放着的木桶,季識謙用水瓢舀來一瓢涼水,潑到對方臉上,黑衣人這才抖着濕漉漉的睫毛清醒了過來。
“醒了?”季識謙面帶笑容,一臉溫和。
黑衣人傲然的揚了揚下巴,一臉不屑的看着季識謙。
季識謙琢磨了一下,覺得自己好像沒有得罪這位大俠吧,就算是将他捉住了,可這也屬于成王敗寇,有什麽好記恨的。
“清兒說的果然沒錯,這是一座吃人不吐骨頭的地獄。”黑衣人冷笑。
“他真的這麽說?”季識謙好笑的問道。
“哼,淫賊惡魔!”黑衣人冷冷道,“果真沒錯!”
季識謙搖搖頭,這位主都落到敵人手中了還盡說這些找死的話。
想到此處,季識謙也懶得再跟他兜圈子,直接問道:“殃莞清在哪兒?”
“我死也不會把清兒交給你!”黑衣人咬牙。
季識謙不耐煩的将挽雲抽出來,在黑衣人臉頰上比來比去:“說不說?”
“你做夢!”
“不知道你的臉被季某劃破了之後……”季識謙笑得一臉和善,“……你的那個清兒還會不會喜歡你呢?”
黑衣人眼中閃過一抹驚慌,很快又鎮定下去:“清兒絕不是這種膚淺的人,再說我身為堂堂七尺男兒,區區容貌怎麽會放在心上!”
“不如試試?”季識謙嘴角劃出一個弧度,蠱惑着他。
黑衣人只是不屑的冷哼一聲。
“季先生!”有護院在門外低聲喊着季識謙。
季識謙收回手中的挽雲,道:“何事?”
“那個……就是殃……殃公子他在門外砸門。”護院說的吞吞吐吐。
黑衣人一聽見殃莞清的就開始大力掙紮,想掙脫開身上的鐵鏈。
季識謙雙眼微微一眯:“現在還是子時,他來做甚?”
“他說……讓我們交出歐辰浩和……和裏面那位。”
“胡說!”季識謙怒道,“此時正是宵禁時刻,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他還帶來了兩位差爺,提着刀要來帶人。”
“将他們二人藏進酒窖裏。”季識謙随手點了黑衣人的穴道,黑衣人立馬陷入昏迷,自己轉身往門口趕去。
到了門口,秦老爺披着外衣正在那裏轉個不停,看見季識謙來了恨不得撲過來,圓圓的臉上全是汗水,兩只眼睛急的擠成一團,快要看不見了:“季先生啊,這可怎麽辦啊,您一定要幫幫忙啊!”
季識謙找了半天才找到他的眼睛,這才看着對方的眼睛保證道:“老爺放心,這事就交給季某了,此事是因風兒而起,季某參與了,自然義不容辭。”
“那就好那就好。”秦老爺擦了把汗,伸出肉呼呼的手拍了拍季識謙的肩膀,“季先生,交給你了。”
季識謙點點頭,讓秦老爺先回去,然後吩咐下人将門打開,門外正是焦急的白蓮花殃莞清公子和兩位捕快大人。
“不知兩位大人深夜來此有何貴幹,難道是上次秦府忘記前去拜訪兩位捕快大人?”季識謙一開口就堵住了捕快的話,秦府往年将官府上上下下都打點過了,拿着秦府的錢還想找秦府的麻煩,他們自己也要掂量掂量。
果然二位差爺的臉色微微一變,賠笑道:“季先生哪裏的話,只是這位公子說他有兩位朋友在貴府停留了幾日,他有些擔心便想過來瞧瞧。”
“哦?”季識謙挑眉看向殃莞清,對方的臉頰還是紅腫的,低着頭不敢說話,感覺到了季識謙的眼神瑟縮了一下,“殃公子可是懷疑季某私下扣留了你的兩位朋友?”
殃莞清擡起頭,一張臉上全是淚水,楚楚可憐道:“我知道季先生也不是故意的,只求先生放了我的兩位朋友,如果放了清兒與先生之間的事情便一筆勾銷了,清兒也不會再怪罪先生。”
兩位捕快也跟着道:“是啊,季先生,我們也會裝作什麽都沒有看到的。”
季識謙心裏覺得好笑之極,什麽叫一筆勾銷,什麽又叫不怪罪他?
“季某說了并沒有扣留,兩位公子早已離去,若是三位不信,盡管一搜便是。”季識謙忽然冷笑,“若是在鄙府沒有找到人,可不要怪季某等會兒不高興。”
“這……這……”兩位捕快有些為難。
“兩位差爺。”殃莞清扯扯二人的衣袖,一臉淚珠兒,含着眼淚我見猶憐令人心疼。
“行!季先生,在與不在,一看便知。”捕快咬牙應下。
季識謙冷笑側身,請他們進去。
三人的搜索很快就将府內衆人驚醒,一群女眷穿好了衣服偷偷觀看,見着殃莞清過來便開口問他發生了何事,殃莞清強忍着淚水如此這般說了一番,直說了一幹女眷淚水漣漣,譴責着季識謙做什麽要扣留殃公子的好友。
季識謙只想抽出挽雲将殃莞清胡亂攪成肉泥!
大半夜你們被陌生人吵醒,他們堂而皇之登堂入室,在你們的府裏翻天覆地的搜查,你們不生氣就算了還跟着一起譴責着自己的人,有沒有三觀吶!
別人三言兩語就将你們的立場拉到他那邊,好歹自己也與這府中的女眷門一起生活了兩年吧,雖然見面少,但大家好歹也是自己人啊!
季識謙握住挽雲的手指微微收緊。
殃莞清任由兩位捕快與女眷指揮着屋子侍候的丫鬟們來來回回的找人,自己只顧着自哀自憐扮着可憐相。
結局當然是沒找到,縱使女眷們同情心泛濫沒有立場,護院以及一群男仆也不敢違逆季識謙的話,方才護院早就聽話的将歐辰浩與黑衣人關進了酒窖,酒窖比較隐秘,裏面都是大壇酒,女眷搬不動,自然也無人知道,這群人當然怎麽找也不可能找到。
等到大家都停了手,季識謙才笑意盈盈的問道:“兩位差爺可曾找到了?”
兩位捕快搖搖頭:“未曾。”
殃莞清哭着厲聲道:“定是你!是你這個妖人将浩與傲藏起來了!”
“殃公子不要無理取鬧。”季識謙冷笑,轉眼望着兩位捕快,“這位公子宵禁的時候出現在城中,兩位差爺不僅不治罪,反而陪着一起胡鬧,來我秦府搜人,請問知府大人可曾給了二位搜查手喻,莫不是真欺我秦府無人?”
“正是!”秦老爺終于在最關鍵的時候出場了,衣服回去換了整整齊齊的一套,此時此刻頗有氣勢的看着兩位捕快,“明日草民定要上公堂向知府大人讨要一個說法!”
“不關兩位差爺的事!”殃莞清咬牙道,“所有一切都是因我而起,如果秦老爺不願意放過我們,只希望大家只怪罪我!”
“殃公子……”捕快一臉感動。
季識謙只覺得這個世界怎麽了,明明是因為殃莞清而無端承受的罪過最後被他擔下怎麽還熱淚盈眶感動到不行的樣子……他深深的陷入了糾結之中,這麽極品的白蓮花,真的要把秦懷風推入火坑麽……
“不用了殃公子!”捕快異口同聲,“一人做事一人當,我們願意接受懲罰,相信知府大人也不會是非不分,胡亂處罰的!”
季識謙:來來來,二位,我們來讨論一下什麽叫做是非不分。
“你們秦府不就是有幾個臭錢嗎!連殃公子這樣無辜又善良的人也不放過!”
季識謙:…………
幸好秦老爺還是正常的,氣的抖着手喊道:“報……報官!”
一幹女眷立馬撲過來:“不要啊老爺,放過殃公子,他也只是太擔心他的朋友了,殃公子也是無辜的,老爺!”
秦老爺一氣之下昏了過去,吓的大家又是揉胸口又是大喊郎中,頓時一鍋亂粥。
“老爺昏倒了,快請郎中!”
“老爺嗚嗚嗚,妾再也不吓您了……”
季識謙也懶得再管那個白蓮花,頭昏腦脹的處理了這裏的事情,這才頭重腳輕的回到房中歇下。
一群女人叽叽喳喳的,圍着季識謙吵來吵去,吵的季識謙快要眼前冒星星了,這比當初被粉絲圍觀還要誇張,起碼那個時候可以不去關粉絲說啥,被保镖護着離開就是了,而現在不僅走不掉,還要扯着嗓子安排着衆人歇下,他覺得自己的嗓子都要壞了。
白蓮花大人,媽個雞,讓他去死吧。
季識謙放松身體,沉沉睡去,壓根兒就忘記了還關在酒窖中的二位。
36飄然離去
歐辰浩和黑衣人困在酒窖餓得差點啃酒壇子才被季識謙想起來。
“怎麽樣?”季識謙手中拿着皮鞭,輕輕敲在左手上,和昨天的秦懷風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黑衣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