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當庭羞辱

九柔不懷好意地打量着景洵,故作親切道:“我正要去找妹妹呢,看來妹妹身體好了許多,都能自己下床走動了。”

“你喊誰妹妹?”景洵不悅地擰眉,首先自己是男人,其次自己比九柔大幾歲,對方喊自己妹妹就是在刻意羞辱。

“當然是喊你了!本郡主馬上要和王爺大婚,是明媒正娶的正宮,而你不過是個妾,不喊你妹妹,那喊你什麽呢?”

景洵臉色陰郁,九柔又惺惺作态道:“我啊,體諒妹妹身子骨弱,特意來這裏給妹妹抓藥,還給妹妹準備了許多補益食材,正準備給妹妹送過去呢。”說着就讓屬下把大包小包呈到景洵面前。

“誰要你的爛東西!”景洵憤然将各種藥包打落在地。

“唉喲,沒大沒小的,真是給你慣壞了,看來本郡主得替王爺好好管教你。”九柔一步步逼上前來,笑着抽出腰後的長鞭。

羽決見狀擋在景洵身前,警惕地橫開銀槍道:“王爺走前,有交代,郡主不能,絕對不能,靠近他……還請郡主,自重!”

“你又是哪來的小結巴,連話都說不清楚,年紀輕輕卻白發如雪,腿好像也是瘸的,王爺座下怎麽會有你這樣的狗?”九柔說着眼色一寒,猝不及防地揮鞭甩向了羽決,羽決旋即揮槍抵擋。

九柔出鞭淩厲,招招催命,邊打邊譏諷道:“不過是條看門犬,竟敢對着主人狗吠,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本郡主才是你的未來的主子!你還敢反抗,不怕王爺回來把你另一條腿也打斷!”

羽決不由得一怔,愕然撤回了銀槍。九柔說得沒錯,她很快會成為政南王宮的女主人,自己忤逆她就是在忤逆王爺。霎時間,長鞭淩厲抽打在身上,啪的一響,在他胸前留下一道狹長血痕。

“住手,不準你打他!”景洵呵斥一聲,正要沖上去阻攔,幾名影衛忽然閃現在身前攔住了道路,目光示意他不要靠近。

“不聽話的狗,當然要打,狠狠地打!”九柔越打越兇,手中長鞭宛如一條毒蛇,将羽決狠狠纏倒在地,轉瞬在他身上開出數道血痕。羽決疼得汗水潸然,滿地打滾,硬是咬牙沒有吭一聲。

“你住手,住手啊!你這個瘋婆娘聽到沒有!”景洵嘶聲喊道,無奈影衛們死死攔着。情急之下,他一把抽出影衛腰側的刀,遽然朝九柔擲了過去,旁邊的侍衛見狀,敏捷将飛刀打了開去。

“你膽敢行刺本郡主?”九柔将目光刺向景洵,“你們都看見了,是這人先行刺本郡主的,可不是本郡主先動的手,今日說什麽都得好好教訓一下這個小賤人!”說着又揮鞭朝景洵打了過來。

幾名影衛即刻出手護主,景洵終于逮到機會,扶起了地上的羽決,心疼道:“你傻啊,她打你你就還手,怎麽能由着她打?”

“她打我,沒事,不打你,就行……”羽決的玄衣被抽爛了,傷口處血肉模糊,景洵不忍心再看,脫下外袍披在了他身上。

Advertisement

與此同時,九柔的長鞭被影衛繳了過去,她帶來的侍衛也與衆影衛鬥作一團。九柔瞥見景洵扶着羽決想走,赫然沖出來拽住了景洵的衣袖,景洵不耐煩地甩臂掙開,卻聽“嗤”的一響,裏衣竟被她扯了個稀碎,自己就這麽裸着上半身,站在了大庭廣衆之下。

“你居然是這樣的……”九柔杏目圓睜,她以為這賤人的身子是不男不女的,卻見他身形修長,胸膛平坦,線條優美,明顯是成年男子才有的身姿,只是皮膚過于白皙細膩,胸前的珠光也要更豔麗。

一時間所有人都愣住了,愕然盯着景洵看,他才懷有兩個月身孕,腹部沒有顯懷,甚至還隐隐有幾塊肌肉。景洵自己也呆住了,還好是早孕期,不然他的胸可能會變得像女人那樣,他會羞死的……

“快披上!”羽決率先反應過來,扯下外袍手忙腳亂地給景洵捂上,卻不小心摸到了對方的身體,雙手一顫,衣袍又脫落下來。

“你到底是男是女?你當真懷孕了嗎,莫不是在騙王爺吧?”

景洵冷笑一聲,“我是男是女,懷了沒懷,要不你自己過來确認一下?”說着就作勢要解褲腰帶,想吓唬九柔,不料她竟絲毫沒個羞臊。

“你脫啊!我倒是想看看,你是憑什麽把政南迷得神魂颠倒?”

“不行!脫,脫不得……”羽決急切地按住了景洵的手,但剛一碰到對方的手,又像觸電似的彈開了,以致于腳一崴又跌倒了下來。景洵連忙俯身去扶羽決,羽決卻畏手畏腳的,不敢再碰到他分毫。

九柔狐疑地打量着他們,“你倆眉來眼去的,莫不是有奸.情?”

“你胡說八道什麽?瘋夠了沒有?我承認,你馬上就是政南王宮的女主人,這裏你說了算,便是白的也能說成黑的,你想怎樣就怎樣,誰也攔不了你。既然你這麽有本事,那也去給雲政南懷一個呗,你懷了我就認你做姐姐,每天去給你磕頭請安,你看如何?”

“你!”九柔氣得臉色緋紅,這些年她不是沒有嘗試過,制造各種機會和政南表哥獨處,但是政南對自己沒有任何興趣。

景洵皺眉撫了撫小腹,故作虛弱道:“哎呀我肚子疼,怕是動了胎氣,這女人氣到我了,我好難受,唉不行了腿軟……”聽到這話,一衆影衛趕緊上前攙扶他,将他和羽決都扶到了禦藥殿內。

“小賤人,我看你還能嚣張幾日,我們走着瞧!”

九柔沖着景洵的背影指手畫腳,越想越來氣,又對屬下們道:“去把神醫找過來,本郡主有事要問他!”等到新婚之夜,她一定要想辦法懷上政南的孩子,只有懷上孩子她才能得到政南的寵愛。

随着婚期臨近,政南王宮門外鋪了十裏紅毯,一派喜慶。

景洵獨立在窗前,望着人們忙碌于婚禮,心中酸澀無比。好在小王爺每天都會過來陪伴他,給他送來各種好吃的。由于他恢複了部分記憶,對孩子也沒那麽冷淡了,有時還會抱着孩子玩耍,逗孩子開心。

“娘親,父王為什麽要娶別人?”

“當然是為了他的王位和天下。”

“那個王位和天下是誰,難道比娘親還重要嗎?我只想要父王娶娘親,父王不是說他什麽都能做到嗎?為什麽不可以娶娘親呢?”

景洵的笑意消失了,摸了摸孩子的額發,“乖乖,你父王有他的志向,你不需擔心這些事,只要每天快快樂樂健健康康的就好。”

一大一小正說着,殿外又傳來了九柔的聲音。她每天都會來此“問候”景洵,由于影衛攔着不讓她進,她就在門外陰陽怪氣的嘲諷,一會兒說自己的嫁妝何其豐厚,一會兒又說政南會下多少聘禮,過會兒又譏笑景洵腹中的孩子,說孩子生出來肯定也是不男不女的。

“娘親,她怎麽這樣啊?她以前和我說話明明很溫柔……”

“以後她就是你母後,當然得對你客氣些,随她說去罷。”

景洵張手把窗戶關上了,九柔看他關窗,立即罵得更難聽了。說他是從勾欄裏出來的賤貨,早就被無數男人睡過,那肚子裏的孽種也不知是誰的,他待在這裏有辱王爺的身份,簡直就是玷污雲氏的皇威。還罵他是縮頭烏龜,成日就知道躲在房內,不敢出來對峙。

“不是這樣的,她亂說!我只要娘親做母後,我永遠只喜歡娘親一個,娘親最好了,我不許她這樣辱罵娘親!我要去找她說清楚!”

“回來!九柔不過是逞口舌之快,我們不要跟她一般見識。”

由于經常被九柔挑釁羞辱,景洵不堪其擾,已經好些天閉門不出了。九柔這樣百般诋毀,王宮內的人也在私下議論他,各種污穢不堪的話流傳開來,他也不想出去遭人白眼,只能吃啞巴虧。

若是想知道外邊發生的事,景洵就找羽決打探消息。據羽決說,政南王宮來了位神醫,就是上次給景洵保胎的那位。不過一聽是九柔的人,景洵就沒興趣了,他只關心雲屹的事,可雲屹一直沒有消息。

這些日子景洵輾轉反側,回想着那本書的劇情,隐約記得雲屹好像是和九柔完婚了,李鶴汀連個妾都不是,還天天被九柔欺辱。後來九柔也懷孕了,不确定是不是雲屹的種,他光是想想就要崩潰了。

“罷了,我不值,真的不值……”他決定放棄腹中的孩子,雖然孩子很無辜,但既然生下來就要受苦,又何必帶孩子來到這世上?

這夜,景洵獨自去澡池間沐浴更衣,只有在這裏,影衛才不會跟進來。他從換洗衣物下拿出一根玉杵,玉杵頂部被他磨成了圓錐狀,只要把這玩意兒刺入腹腔內,孩子就沒了,也不會在體外留下創傷。

“對不起,對不起……來世你再投個好人家。”他坐在池邊分開雙腿,手臂顫抖,反複退縮,最終心一橫将玉杵狠狠刺了進去。他疼得全身顫栗,冷汗潸然,不知道深度夠不夠,但片刻後流出了一灘血水,應該就是那還未滿三個月、尚未成形的可憐孩子了……

“孩子肯定很痛,比我還痛,我真殘忍……”他強忍劇痛,用事先備好的棉布吸幹血水,再将血棉疊好,塞進一個拳頭大小的壇子裏。他将小壇緊緊抱在懷中,內心充滿了愧疚,忍不住偷偷落了淚。

緩了半晌,他勉強支撐身體,洗去殘餘的血跡,披上幹淨的白袍。他想去找個地方把壇子藏起來,但下肢綿軟無力,癱倒了下來。

彼時,羽決已經在門外守了許久,他擔心景洵有事,敲了好幾遍門都沒有得到回應,實在按捺不住才擅自推門進去。卻見景洵倒在水池邊,臉色慘白如紙,他心急如焚地沖過去,将對方扶到了臂彎裏。

“怎麽了,哪裏流血……我喊禦醫!”羽決敏銳地嗅到了血腥味。

“別喊!我沒事,抱我回房休息……幫我應付下外面的人……”

羽決聽話地抱景洵回了房,還敷衍其他幾名影衛,說他是在池內泡太久有點暈。但看景洵臉上毫無血色,額上一直在冒冷汗,羽決還是想偷偷出去喊禦醫,景洵捕捉到了他的心思,勾住了他的手。

“你平時最聽我的話,我也最信任你了……我不喜歡那些禦醫天天來給我診脈……從今日起,你叫他們不要來打擾我,好不好?”

“可是……你看着,很憔悴。”這次羽決是萬萬不敢再隐瞞了,若對方和孩子再有個什麽閃失,王爺會讓自己死無全屍的!

景洵緩緩轉過手,與羽決十指相扣。羽決不由得驚住,本能地想掙開對方,但是對方扣得更緊了,手心的溫度也傳了過來。

“你不說,我不說,便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麽。這次只有你才能幫我,我需要你……你過來,再過來些,再湊近些,再近些……”

羽決被景洵的話蠱惑了,鬼使神差地坐到床邊,和對方越來越近,直到和對方的臉近得只剩咫尺,只聽他暧昧道:“要接吻嗎?”

--------------------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不要激動,不要生氣,主角記得劇情是岔的,浮于表面的,不是真相。

下章開始就全盤翻轉了,老攻不會讓大家失望。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