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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吧,”葉睐娘輕輕攪着青花細瓷小碗裏的雞湯,那湯已經清的看不到一點油星了,連氏自從查出有了身孕,就裝病呆在了西院,但這病也不是裝的,她初期的妊娠反應實在太重,根本躺在床上起不了身,吃什麽吐什麽,每日恹恹的歪在榻上。

連氏看着女兒手裏的小碗,那裏其實也沒有多少湯水,若擱平時,兩口也就下去了,現在卻是聞着都惡心,“娘實在是喝不下去,你就饒了我吧。”連氏像個小女孩一樣将頭偏在一邊,跟女兒撒着嬌。

葉睐娘雖然沒懷過孕,但在醫院裏各種情況見的多了,知道連氏不是在裝,而且她也過了三十了,在古代确實也是高齡孕婦,“那我讓李媽媽去給您熬些稀米粥可好?你不是喜歡吃酸蘿蔔麽?我給你拿來點兒?”

現在正是需要營養的時候,記得有個女同事曾經形容自己懷孕初期,就一句話:吃了吐,吐了吃。“娘,弟弟可全靠您呢,您要是不吃,餓着了他怎麽辦?”葉睐娘小聲勸着,“爹出去給您找蘋果了,還有梨,聽說都找着買的地兒了,你先吃些粥,到時再用些果子。”

“好吧,”連氏看着懂事的女兒也有些赧然,自己自從懷了孕,就有些控制不了脾氣,老想鬧個情緒,“難為我家睐妞兒了。”

睐娘揚聲吩咐了晴雪去給李媽媽傳話,現在連氏害喜,家裏的大小事務都有睐娘和祥雲來料理,而連氏的飲食睐娘全部交給了李媽媽,祥雲負責院子裏的日常事務,照顧連氏的事情則有葉睐娘全權負責。

“娘,快蓋上,”葉睐娘回頭功夫,就看到連氏在掀身上的絲絨被子,天氣已經冷了,河南一般人家是不燒炕的,也沒有地龍暖牆之類取暖設施,因此入了冬各屋已經開時燒炭了。可是敏感的連氏卻聞不得炭氣,因此正房裏還是陰冷陰冷的,取暖全靠裝了熱水的湯婆子,睐娘早早的被連氏的狐皮坎肩給她穿上,又在腿上加了床薄被,古代的醫療條件,若是病了,加上孕期,可就麻煩了。

“唉,你是不知道,人一懷孕就怕熱的很,你給娘裹這麽厚,娘燥的很,”連氏微微喘氣,“沒事的,娘心裏有數。”

“那好吧,你松活松活,要不女兒扶您起來動動?”連氏只不過是妊娠反應太強烈,倒沒有什麽流産的跡像,睐娘也希望她多少活動一下,老在床上窩着,哪會有胃口?

“娘,您懷女兒的時候是不是也這麽難受?”葉睐娘和連枝一起扶着連氏在屋裏踱步,一邊找些連氏願意說的話題轉移她的注意力。

“那啊,那時候娘還年輕,身子也比現在好,你又是個孝順的,娘就是不耐煩吃東西,但過了兩個月也就好了,”連氏回憶着當時的情況,眼角眉梢俱是笑意,“哪像這個,連口水都不能喝。”她現在白開水都能味出異味來。

“太太,那太太這次懷的一定的是個小少爺,老輩人不是說了,懷相反着那懷的肯定不一樣嘛,”連枝在一旁湊趣。

連氏自是知道這種說法,因此這次再怎麽辛苦也硬熬着,晚上吃着丈夫買來的蘋果,屋裏燃起了紅羅炭,與女兒絮絮說着閑話,想着即将出世的兒子,更是覺得自己受的辛苦也是一種幸福。

“你說老三家裏懷孕了?”金安堂裏可不像西院那樣一片溫馨,趙氏撥弄着鎏金手爐裏的香炭,恨不得将那些紅紅的炭火全砸到西邊院子。

“嗯,前幾日我聽外面人說老三到處買蘋果,還有凍梨,就留了心,誰知道一打聽,竟然是西院那賤人有了小崽子,”小趙氏的心情不比趙氏好多少,若是連氏一舉得男,那她的如意算盤就全落空了,那可是白花花的銀子,這些年葉向榮手下的鋪子沒有了當知府的弟弟支持,經營的并不好,反而是葉向荃名下的産業都紅紅火火,“聽說還買了宮裏才能用的紅羅炭呢~”

她向西院打聽消息可是花了不少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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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氏用的香炭是大兒子孝敬的,聽說要幾兩銀子一斤,她也就裝在手爐裏用用,屋裏燒的還是尋常的木炭,“我真是養了個孝順兒子,”趙氏狠狠的将鐵箸扔到地上,“去,明日你去探探她到底得了什麽病,還準備病多久?!”

“三弟妹,你這一報病老太太都揪着心呢,這眼見兒幾十天都過去了,竟然還沒有聽到你好的信兒,她老人家放不下心來,就讓我和她二嬸過來看看,啧啧,原來是有喜了,這可是喜事啊,怎麽還瞞着人?”小趙氏得了婆婆的旨意如同抱了尚方寶劍一般,去金桂院請了張氏興沖沖的就到西院來了,這次她要好好尋些事來鬧一鬧,氣得那賤婦落了胎才好。

“回大太太話,我家太太原也病着,後來大夫來看,竟然說是有了喜了,因老輩兒人說小孩子嬌貴,我們太太身子又不好,不能挂在口裏常說,要養到三個月長結實的才能報與人知,所以…”祥雲看小趙氏一來就挑理,屈膝禀道。

“呸,你算是什麽東西,我跟你太太說話呢,你插什麽嘴?”小趙氏正挑不着錯處呢,揚眉道,“來人,将這個奴才給我拖出去打二十板子!”

“慢着,”葉睐娘一按準備起身的連氏,示意她稍安勿躁,她從聽說小趙氏要來探病,就反複交待了母親不要生氣,不論大伯母說什麽,都要當一陣風刮過(其實她更想說是當放屁,但怕吓着連氏),“娘您如今有了身孕,就像伯母以前說的,金貴着呢,你坐着,伯母一定不會跟您計較的。”

張氏是早就知道連氏有喜的事,只是西院有意瞞着,她也裝作才知道,畢竟西院能添個兒子也是她樂意看到的,這些日子睐娘因為要照顧連氏博望軒的課也停了,也很少到金桂院去,現在看這小小姑娘,竟然有了幾分當家人的味道,心裏真是有喜有悲,喜的是睐娘越來越有主意,悲的卻是窮人的孩子早當家,自己女兒像她這個年紀,還是傻丫頭一個,好壞人都不會分。

因不用出門,葉睐娘頭上只梳了個簡單的雙鬟發式,幾朵半寸大小的寶石珠花點綴其中,若隐若現,身上穿着粉色刻絲緞面一鬥珠的襖兒,湖水藍百褶裙,還稚嫩的面孔帶着不應有的端莊和家裏其他女孩子沒有的華貴之氣,張氏越看越喜歡,打定主意要幫三房。

“大伯母,祥雲是我爹的姨娘,也算是半個主子,您怎麽可以說打就打?就算您想罰好,也要跟我娘說才是?難不成那天我娘到了您的牡丹院,看到羅姨娘和旺姨娘,也可以随便發落?”睐娘話說的很明白,這西院不是她小趙氏可以為所欲為的地方。

“你,你這丫頭片子,竟然為了個賤人來忤逆我,看我今兒怎麽收拾你,”小趙氏根本不聽葉睐娘說什麽,她今天就是來鬧事的。

“來人,這院裏的人都躲哪兒去了?快把大太太扶好了,”葉睐娘秀眉一揚,“大伯母言重了,我高堂就在旁邊,沒人說過我是個忤逆不孝的。”“忤逆”在古代是大罪,但小趙氏一個伯母,是輪不着她給侄女定這個罪名的。

她這日子管着家事,在西院奴仆心中已經沒人敢把她當小孩子來看,聽到主子吩咐,李媽媽立馬過來半扶半按的将小趙氏推坐在高背雕花椅上,“唉喲,大太太,我家太太才剛有喜,您這是生的好門子氣?雲姨娘沖撞了您,将來自有老爺和太太罰她,這大過年的,您可別再病了,您院裏可還有位金貴的少奶奶和旺姨娘要操心呢~”

小趙氏被李媽媽這通好聽不能細想的話噎得直倒氣,“這叫什麽規矩?她二嬸,你說這三房是怎麽了,一個個蹬鼻子上臉的,連清雅,這就是你家的規矩?!”

“兩位嫂子今日來有什麽事麽?”連氏揉揉胸口,屋裏窗戶關的緊,這麽一大群人進來,實在是悶氣的很,可她又不能攆人。

“沒事,昨天母親聽說你的喜信,便讓大嫂和我過來看看,有什麽需要的你盡管說,都是自己妯娌,”張氏将話題拉回到“探望”上。

“謝謝母親垂憐,”連氏由晴雪扶了向二人一禮,“這些日子我身上不好,無法在母親身旁盡孝,偏勞兩位嫂子了。”

“快坐下,”張氏知道連氏害喜嚴重,“自家人說些做什麽,你且把身子養好了,将來給母親生個胖孫子就是你的孝心了。”

五十、荷 包

五十、

小趙氏看自己想鬧沒鬧起來,那個準備拿來作伐的祥雲姨娘也不知道眨眼功夫躲到那兒去了,便忍下想要再鬧的心,轉而堆了滿臉笑意湊到連氏跟前在她斜躺着的榻上坐下,拉了她的手親熱的道,“她二嬸說是是正理,你也知道大嫂這個人是個鋸了嘴的葫蘆,心裏有話說不出來,其實最是心軟的,你可要好好養着,不要想那麽多,咱家不缺兒子,生個女兒更貼心,別成天給自己添堵。”

“大伯母說的是,我和爹也是這麽勸娘的,”葉睐娘笑眯眯道,反正三房雖然希望要個兒子,但是只要是連氏生的,她和父親都會真心喜歡,“想必大伯母也是這麽勸大嫂的吧?我知道大伯和大伯母最喜歡女兒了,這次大嫂一定會給你們二老添個漂亮的小孫女的。”母親都這個樣子,小趙氏還老拿話來堵她的心,葉睐娘自然不會對她客氣,有些人你敬她她只會認為你是在怕她,反而會變本加厲的欺負你,給她的顏色她才知道收斂。

連氏不想女兒與小趙氏沖突,急忙擺手示意她不要多話,但一擡頭就感到一陣惡心反胃,扭着身子要吐。

葉睐娘忙上前與她撫背,卻發現今天小趙氏身上的香味格外濃烈,自己往前一湊都覺得喘不過氣來,自己敏感的母親怎麽禁的住?“大伯母,你用的是什麽香啊,好香啊,阿嚏,阿嚏~”

葉睐娘扛不住這刺鼻的氣味狠狠的打了幾個噴嚏,因為太過突然來不及轉身,鼻水唾沫的噴了小趙氏一頭一臉,“桃子,桃子,快把窗子開條縫兒透個氣,小心點兒,別讓太太着了涼~”

小趙氏被葉睐娘噴的心裏只犯惡心,忙抽出帕子來擦,“你這個閨女,怎麽這麽不懂禮…”

“啊呀,大伯母,您這個荷包好漂亮,”葉睐娘根本不聽她說什麽,直接将小趙氏腰上挂的一個孔雀藍蘇繡銷金荷包給拽了下來,“就是跟您這身衣裳顏色不配,您就賞給侄女吧。”

話一落地就将那荷包遞給連枝,“這是大伯母賞我的,你可仔細收着,趕明兒我出門可是要戴的。”

葉睐娘好歹也是學醫的出身,以前她根本不太相信那些網文上說的什麽香味就能讓人落了胎的說法,哪有那麽大的威力啊,又不是毒氣彈?但現在不同,就算還是不信,她以會防備着,誰知道這裏的人和自己還是葉蕊的時候的人種是不是一樣?那裏的人可是被各種暗藏化學毒物的食品給養大的,抵抗力自不是這些古人能比的,因此當她發現小趙氏身上那濃郁的香氣來自這個荷包時,就果斷出手。

“你這個孩子,就那麽喜歡大伯母的荷包,”張氏怎麽會看不出來葉睐娘的用意,打趣道。

“嗯,這個荷包漂亮,我要天天戴着,”葉睐娘稚氣的翹起櫻唇,她當然會戴,但不是在西院,将來她還回把這個荷包送給小趙氏那個寶貝兒媳。

自從小趙氏探病之後,西院就再也沒有清靜的日子,趙氏三天兩頭的有事找自己三兒媳商量,而小趙氏也忽然多了許多解決不了的家事,時常要請弟媳幫着參奪。

葉睐娘一邊勸母親想開些,只當出去透氣,一邊小心應對,當連氏在金安堂吐了三次,暈了兩次,又在牡丹院被羅姨娘生的庶女沖撞,連着派人請了幾位大夫進府安胎之後,七裏巷開始傳出了葉家虐待庶出的兒媳甚至千方百計折磨懷孕的媳婦的傳聞,漸漸的這傳聞越來越具象,背後發掘出來的事情越來越細致,連庶出三房兒媳上次懷孕就是被正院嫡母折騰的落了胎的事也給翻了出來,這年頭人民群衆精神生活不豐富而想像力卻很豐富的情況下。這些八卦極大的充實了洛陽城人民群衆的談資,尤其是這故事裏面的人物可是城中有名的富裕人家,豪門恩怨啊~

“三太太,老太太讓奴婢來說,您以後就安心在自己房裏養胎,”旺兒晉升為旺姨娘後,四個紅裏面的紅玉就頂了她的缺與喜兒一起做了趙氏的大丫頭,這次也是她來西院傳話,“還有,大太太也說了,讓三小姐好生在院裏陪着三太太。”

紅玉走後,葉睐娘得意的沖連氏豎起兩根手指,“這下好了吧,我就說她們折騰不了多久,娘您就安心養着吧,一切有女兒呢~”

如今趙老太太折騰庶出兒媳的事已經是洛陽城內人盡皆知了,就連與葉家有來往的商戶,見了葉向榮都會暗示他兄弟同心其利斷金,見了葉向荃都會同情的嘆上一口氣,前兩日就連首陽山葉氏族裏與趙氏同輩的叔奶、伯奶都帶了媳婦來與趙氏聊天,親自示範如何做個慈愛的婆婆。

小趙氏也被睐娘弄得頭大,她隔三差五的找連氏商量過年的事宜,引來了張氏的“不快”,抹着眼淚說嫡親的嫂子嫌她是個未亡人,有事不與她商量,一點都不與自己貼心,而金桂院也有不懂事的婆子傳出現在是公中出錢,大房管家,大太太不讓二太太插手,恐怕是這過年的帳上有什麽貓膩。而張氏也不多說什麽,只怕那碎嘴婆子送到牡丹院請長嫂責罰,那幽怨的眼神讓在一旁與小趙氏“商議”家事的葉睐娘忍笑忍到腸痙攣。

同樣憋屈小趙氏的還有葉睐娘小盆友,連氏身子弱不能到牡丹院與小趙氏商議家事,小趙氏便叫代管西院家事的祥雲過去,然後百般尋釁折辱,意圖達到氣倒連氏的目的。

在祥雲挨了耳光之後,葉睐娘就讓她在院中壓驚,再有小趙氏傳喚,就由她這個西院的管家小姐出馬。

葉睐娘自帶着常媽媽和桃子到了牡丹院,事事規矩有禮,無論小趙氏說什麽,都睜着一雙無辜的大眼睛“祖母将家事交與大伯母,自然大伯母說了算”,“去年是怎麽樣的?前年是怎麽樣的?大伯母忘了?”“睐娘記得以前大伯母是不和母親商量的啊?”

其實小趙氏哪有那麽的事務需要和三房商量?她歷年來做主慣了的,何況三房每年也不過是送上份不菲的節禮,然後過來吃了年夜飯,連守歲都是被老太太嫌礙眼攆回西院守的,現在她口口聲聲商量不過是想尋由頭折騰三房罷了。

而且葉睐娘每次到牡丹院來,都戴了小趙氏送的荷包,然後一路行來高調的拉着碰到的每個人展示那個伯母“賞”她的荷包是多麽精美,香氣是多麽濃郁,還不忘了補充上一句,“可惜我娘一聞到就頭暈難受,吓得我在院子裏都不敢拿出來,只有到了大伯母那裏才能戴戴。”

現在葉家上下都知道大太太送給葉三小姐了一個香氣“濃郁”的荷包,而且葉睐娘還很喜歡自己同樣懷了身孕的大嫂,每次從牡丹院出來,必是要到錢氏那裏去轉一圈兒五馬長槍的聊個盡興才會回來,直到錢氏也表示她很喜歡小趙氏送睐娘的這個荷包,葉睐娘才“忍痛”看在未來侄子的面子上把那個她“心愛”的荷包送給了錢氏,自那以為,這個精美的荷包再也沒有出現在葉家人面前。

又是一年春來到,連氏也已經有了五個月身孕了,長房兒媳錢氏也有六七個月了,小趙氏要顧着自己的兒媳,加上在睐娘面前讨不到什麽好,也安靜了許多,可是葉睐娘的心情卻并不輕松。

連氏身子一直不好,雖然在有孕之前調理了半年,但也架不住孕期的損耗,小孩子這東西是十分“自私”的,在母體內是不會去管準媽媽身體如何,自顧自的只管吸收自己需要的營養,因此也就會有母親再貧血嚴重,而孩子生出來十分正常的事。

現在已經五個月了,但連氏的妊娠反應依然持續,人瘦得厲害,也因為這樣,她的情緒十分低落,人也變得焦慮不堪,整日想着如果肚子裏的孩子出了事怎麽辦?自己身子這樣若是生時堅持不下來怎麽辦?若再是個女兒該怎麽辦?只要一想起這些,連氏就眼淚汪汪,又怕被相公和女兒看見難過,常常又要壓抑自己。

葉睐娘知道連氏這是有了産前抑郁的苗頭,只得将家事全都托給祥雲,又派了常媽媽協助,自己則帶了李媽媽和晴雪、連枝每日盯着連氏,而葉向荃葉睐娘也委婉的将母親的擔憂和情緒暗示給他,畢竟孕中妻子的健康與丈夫有莫大的關系。

“娘,您再吃些?”

“不吃,沒胃口,”

“那我扶您起來轉轉?你有了胃口再吃?”

“不行,你小不懂這個,萬一孩子有個閃失…”

葉睐娘無奈的看着歪在榻上發呆的連氏,她不敢再拿孩子來勸她,怕提到孩子又勾起連氏對孩子健康及性別的新一輪擔憂,可是像連氏這樣一直卧床也不是個事兒,只能将前世聽到的段子回憶些健康的,也有容易被連氏胡思亂想的講出來給大家聽,以圖連氏一樂。而葉向荃也體諒妻子懷孕的辛苦,每日也不出去應酬,早早的守在妻子身邊,但凡連氏想吃的想要的,千方百計也要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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