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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的款兒,對她的意見自然言聽計從。
六十九、綁 票
六十九、
“不要,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鬧了,求求你們,讓我在這兒聽着,我只聽着不說話了,”最心愛的兒子被人綁到了山裏,小趙氏怎麽能在牡丹院裏呆的住?
張氏也是母親,自然知道她是真心在為兒子擔心,颔首道,“那大嫂就坐下緩緩神。”
“那匪人是哪裏的?提的什麽要求?”張氏不安的絞着手裏的帕子,家裏的人被山裏的綁匪盯上了,任那個內宅婦人都是驚心的。
趙氏抹着幹澀的眼眶,她也是經了一輩子風雨的人了,前些年不太平時城裏也出過綁票案,還頂的住,“說是北邙翠雲峰的,這世道是怎麽了?老三在時被劫匪差點要了性命,現在志遠也被人盯上了。”
趙氏心裏不絲不祥的預感卻無法言表,她現在越來越信天命,暗想着這次是不是因果報應就在了大孫子身上,“若是這次志遠平安回來,我一定親自到白馬寺去給葉家點上一盞長明燈,再舍上一千兩的香油錢。”
葉睐娘卻有些疑惑,她來這世上也十年了,葉向荃在時常與她講外面的事情,在她的印像裏,洛陽城北的邙山并不高,多為黃土丘陵地,根本不是什麽可以藏得住土匪的深山老林,何況現在也是天下太平,城北還駐了北大營,有人竟然敢在軍隊的眼皮子底下充綠林好漢?
“大伯,那報信的人在哪裏?”葉睐娘盯着葉向榮,想從他臉上看出些端倪。
“他一個小厮,我沒讓他進內宅,該說的他已經對我說了,那大王要咱們明天晚上子時送上白銀十萬兩,若是送不到,就殺了老大。”
“十萬兩?!”張氏倒吸一口冷氣,“十萬兩現銀咱們到哪裏籌去?這不是要了葉家的命麽?”十萬兩可以說是她們二房一半的財産了,這也是加上三房送上的,長房現在找自己,肯定是要讓二房出銀子的,可現在人命關天,由不得二房不同意。
“大伯,能不能讓那個小厮進來?萬一這次的人和上次害我和爹爹的是一夥的呢?我記得當初大哥去李公子那裏領人時,跑了兩個。”十萬兩銀子送出去,葉家也就敗得差不多了,葉睐娘想弄清楚到底是有沒有人說謊。
葉向榮已經被籌錢的事弄得焦頭爛額,他得知兒子被綁票的消息,先來找了趙氏,兩人計議了一番發現他們手中的錢湊出來也就三萬兩,就算賣鋪子和田地,一日之內那是別指望賣上好價錢的,為了長房不敗,趙氏決定拿出三萬兩,再将長房和二房名下的鋪子賣上幾間,再讓張氏出上三萬兩,畢竟她得了三房的大部分家産,就算拿出三萬兩算不上損失,只得是當初沒有得就是了。
現在這母子兩人想的是怎麽才能順利的讓張氏把錢拿出來,他們估摸着張氏手裏也不會有這麽多現銀,要趕快說服了張氏,讓她把鋪子交給葉向榮或押或賣,二房的産業雖是老大在打理,帳目也有趙氏把着,但田地房契的到底張氏沒有交到婆婆手裏。
“咱們現在哪還有時間去審問他這些?現在救人是要緊的。”趙氏見兒子不說話,瞪了葉睐娘一眼,“你一個女孩子家,還不回去,在這兒湊什麽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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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冤枉睐娘了,大哥也是睐娘的哥哥,如今大哥出了事,只要是姓葉的自然都想出一份力,睐娘也是想知道的多些才能知道要怎麽幫忙,畢竟父親還給睐娘了些東西,若不然,西院的宅子賣了也行啊。”葉睐娘眼中含淚,她抛出誘餌,也是要看看長房到底急不急。
“那宅子是志達的,你倒是裝好人!”小趙氏一聽按捺不住,不是說讓二房出錢麽?怎麽這死丫頭張嘴就賣西院的宅子。
“現在伯母還有心說這個?現在是救大哥要緊啊?若是二哥舍不得,那我們就…”葉睐娘委屈的看了一眼張氏,長房若舍不得白來的宅子,那二房就好說話了。
“那宅子本來就是三叔和三妹妹的,如今三妹妹肯了為救大哥拿出來,我沒有什麽可說的,”葉志達已經哭紅了眼,他原本要出去打聽消息,卻被趙氏攔下了,長房已經被綁了一個兒子,這一個可不能再放出去。
“二哥哥快別這麽說,都是一家人,”葉睐娘側身避過要給自己施禮的葉志達,長房也就這個哥哥還算有些良心。
“那房子,不行就押出去,”葉向榮盤算着,這次贖銀一掏,自己想插手販鹽是肯定不成了,“去把來慶兒叫來,我還要細問。”讓來慶兒把老大的可憐樣子說一說,相信大家誰也不能反對救人。
來慶兒已經換洗過了,進來後規規矩矩的給衆人磕頭,“小的該死沒有照顧好少爺,求老爺先留了小的一命,待救出少爺,小的自當領罰。”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你且把事情的經過細細講來,”葉向榮知道張氏不是個那打發的,一時間讓人出幾萬兩銀子,若是她措詞推诿,只是害了自己兒子性命。
來慶兒口齒伶俐,将事情經過詳細說了。那個青樓女子如霜已經被葉志遠贖了出來,只是因為錢氏不肯,一直沒有接到葉家,但葉志遠的魂卻被她勾得緊緊的,每日除了鋪子,大部分時間都泡在自己的外宅。
昨天晚上他在如霜那裏泡到過了亥正,才依依不舍的回府。當和來慶兒走到一條背街時忽然幾聲脆響身下的馬立時驚了,将兩人都摔了下來,還沒等二人從地上爬起來,就被人用麻袋裝了。待他們醒來,才知道被抓到了翠雲峰,那裏的山大王知道了葉志遠是葉家的大少爺就将人扣了,又将來慶兒用麻袋裝了送到葉家門前,說是帶十萬兩白銀來贖葉志遠。
葉睐娘聽他說的備細,“你說到了那翠雲峰匪窩,那裏有多少綁匪?”
來慶兒聽到頭頂處有個清脆甜美的聲音響起,下意識的擡起頭,只看到一個通身素衣的美麗女子正笑微微的看着他,不由有些恍神兒,“有,有十八個。”
“噢,你真是個細心的,那種情況下還将人數的這麽清楚,”葉睐娘點點頭,注視着來慶兒不停揉腿的手,“你腿疼?他們打你了麽?”
“小的受點皮肉傷沒有什麽?”來慶兒撫撫吊着的左臂,為了讓家裏人相信,他也是下了血本了,但願少爺将來能兌現他的諾言。
葉睐娘卻沒有放過他下意識伸到鼻子上的手,人在說謊時身體的反應是多餘的血液流到臉上。一些人整個面部都變紅了,這還會使說謊者的鼻子膨脹幾毫米。當然,這通過肉眼是觀察不到的,但是說謊者會覺得鼻子不舒服,不經意地觸摸它,而現在來慶兒正在揉自己的鼻子。
來慶兒剛才将細節講的很詳細,礙于身份,葉睐娘無法反複去追問他,“來慶兒,你可看清楚了那些人的樣子?将來大哥回來後大伯必要捉他們的,這樣的禍害不能留!”
“哦,小的,當時天黑的很,”來慶兒意識到這位葉家三小姐是個難纏的,擡頭道,“小的當時吓破了膽,少爺又在他們手裏,他們不讓我們亂看,小的什麽都不敢看。”
葉睐娘滿意的一笑,來慶兒直直的注視着自己,顯然是對自己起了戒心,以為這樣就可以騙到她,其實這才給了自己充分的證據。人說謊的時候未必就會目光躲閃,而是為了讓人相信他們沒有說謊,反而會直視別人,但這個時候,他們的瞳孔卻會放大,這是不能以個人意志來控制的。
“睐妞兒,你該問的也問完了,要是沒事就回去吧,我們大人還要商量下來的事該怎麽辦呢,”葉向榮疲憊的揮揮手,籌銀子可是一樁難事,若是同行知道葉家急需大量資金,趁火打劫的事肯定會發生,這些都要好好商量。
“侄女知道了,”葉睐娘屈膝退到葉書夏身邊,趁葉書夏不注間狠狠在她腰上擰了一把。
“啊,睐…”葉書夏一直在關心着金安堂的情勢也在為葉志遠擔心,被葉睐娘驟然一下又驚又痛喊了出來。
“姐姐你怎麽了?可是哪裏不舒服?還是吓着了?”葉睐娘不等她話說完,手疾眼快的又在她手臂上捏了一下,“二伯母,您看姐姐怎麽了?她好像肚子疼呢~”
現在最重要的是把葉志遠做假的消息告訴張氏,若是她答應了二房就被坑大發了。
張氏已經被女兒的慘叫引了過來,“怎麽了?可是吓着了?”
葉書夏已經從葉睐娘的暗示中知道她是又有什麽鬼主意了,這種場合妹妹是絕對不會做出什麽不利于她們的事的,“是啊,娘,我聽着來慶兒講的害怕,我想回去了。”
“伯母,您看看姐姐吧,要麽叫個大夫來看看吧,姐姐汗都下來了,”葉睐娘沖張氏幾不可見的眨眨眼。
“嗯,你這個孩子現在添什麽亂,母親現在哪裏有閑暇管你,”張氏扶了葉書夏轉頭對趙氏道,“母親,不行的話讓書夏先到您的梨花櫥裏躺會兒?也方便我照顧她,這種時候媳婦實在不放心留她一個人在院裏。”
“去吧,可憐見兒的,把我孫女吓得,”畢竟是親孫女,趙氏看葉書夏小臉都扭到一起,以為她是要出恭,揮揮手道,“讓紅玉服侍着就行了。”
“還是我來吧,”葉睐娘扶了葉書夏向西次間走去。
張氏知道葉睐娘不會無緣無故鬧這麽一出,“妾身也去看看。”
七十、識 破
“伯母,”葉睐娘将葉書夏按到床上,示意她斷續大聲喊,自己則靠近張氏輕聲道,“大哥肯定沒被綁票,騙您呢~”
雖然知道葉睐娘定是有重要的話要對自己講,張氏還是被驚得不輕,“你怎麽知道的?”
“現在沒功夫細說,大伯和祖母這次未必知道,但我看來慶兒是騙人的,你快想辦法讓人報官,”葉睐娘急促的說道,她們在裏面待的太久,會讓人懷疑的。
張氏拍拍葉睐娘,示意她不要着急,“你莫慌,他說的明天提銀子本來就不可能,伯母心裏有數了。”
葉睐娘陪着葉書夏待在梨花櫥內,聽外面張氏慷慨的說着要盡力去救葉志遠,二房在趙氏那裏的銀子趙氏只管提出來用就是了,她這個親嬸嬸不會有半分不舍,心裏微樂,只要是人就會有她的多面性,生活在這個艱難的人世間,沒有幾張臉還真是活不下去。
“這,亭蘭,”趙氏嘴裏發苦,二房的銀子這兩年她是攢下不少,加上她自己的私房體己一古腦兒都被她以高利放了出去,現在不可能說收就收的回來,再說這事還是葉志遠經手的,現在孫子不在,她一個內宅的老太太,找誰讨錢去?“那些銀子我存在了錢莊裏,今兒我就讓人去提了,但款項太大,掌櫃的說是一時籌不及,我想着不行的話咱們先把鋪子和田莊押出去,待以後有了銀子再置辦也的便宜的。”
張氏冷冷一笑,別說睐娘已經看出了葉志遠被綁是假的,就算不是假的,贖自己的孩子也是先盡着自己房裏的銀子出才是,當年分家老大是長子,除了與老二老三平分家中浮財外,鋪子分的是最好的,田地也是最多的,另外他們長房還掌握着五百畝的祭田,若都拿出來,根本不用動二房的産業。
“母親說的是哪家錢莊?還有錢莊提不出錢來的事?想是人家騙咱們的,”張氏睜大眼睛,幾年下來,頂多萬兩銀子的事,哪有錢莊兌不出的理?“要麽我讓張管事跑一趟,他雖然不是本地人,但畢竟跟着我兄長官面兒上見的人多了,還和劉知府也說的上話,這樣吧,咱們請劉知府擔保,大哥您先向恒升錢莊借上十萬兩,待贖回志遠,再請官府剿了翠雲峰的匪患,銀子也就回來了。”張氏說的是最好的辦法了,不過是費些利錢,但比老老實實送銀子上去要劃算的多。
“來人,去請張管事過來,”張氏揚聲道。
葉向榮蹙眉一想,這倒也是個辦法,自己一個大老爺們光顧着着急了愣是沒想到,就算是錢莊的利錢高些,但總比賤賣了産業強,“那就有勞弟妹了,”只是兒子回來後要想辦法将二房放在母親那裏的銀子也充進去,這樣以後真抓了山匪,長房損失也不會太嚴重。
“老爺,老爺,可不能啊,”來慶兒一聽要請劉知府做保,還說送了銀子要剿了翠雲峰當時就慌了神兒,來時葉志遠千交待萬囑咐這事見不得光,自然是不能報官的,若是官府插手,翠雲峰挨着北大營,哪裏有什麽山匪?到時大少爺和那狐貍精拿了銀子跑了,自己可是一家三代都在葉家呢~
“要是讓官府知道了,翠雲峰的大王會撕票的啊~”來慶兒哭道,“來時少爺再三交待了,讓只管送銀子就行了,千萬不能報官,那大王說了,他派了人在衙門口和咱府上守着呢,若是咱們報官,他定會知道的。”
“對對,不能報官,”趙氏被來慶兒哭得頭暈,“萬一撕票了怎麽辦,咱們給錢,老大,你把你手裏的鋪子理一理,拿出三間,再拿五百畝地出來,其他的老二家裏給出了,老二家的你也別怨我這個做婆婆的偏心,只是你們要是不幫着點兒,老大家就被那起子黑心爛肚腸的給搬空了。”
“母親說的對,只是二房您也知道,一直都是母親管着,哪裏有那麽多的銀子?至于鋪子,看這兩年的收益,怕也賣不上什麽好價錢,”雖然張氏對趙氏的偏心已經麻木了,也告訴自己不要生氣,但還是渾身哆嗦,兩房財産早就在公爹葉大富時已經分清楚了,雖然帳目一直是趙氏管着,收益也被婆婆握在手裏,幸好房契和文書都在自己這兒,沒有自己按手印,葉向榮也賣不成,“現在咱們要賣鋪子也得立馬就有人接手。”
“還有他大伯,”張氏沉吟道,“十萬兩銀子足足兩車,咱們就算湊到了怎麽送?那地方可是靠着北大營,再讓兵痞子給抄了去可就得不償失了,再說了,那山大王既然要十萬兩,自然知道咱們是要出門籌借的,哪能不讓人出門呢?至于官府那裏,只要想辦法派人不是葉家的人進去,那喽羅知道是誰家的?”
“不怕,”來慶兒聽張氏的意思是同意出錢了,心裏一喜,他成日跟着葉志遠,知道葉志遠名下的鋪子今年已經讓他搬的差不多了,若不是怕年終葉向榮查帳,加之有如霜逼着,葉志遠也不會想出綁自己票這樣的法子來,“大少爺,不是,是那大王說了,要黃金,黃金送過去五千兩,其他的折成銀票就行,再不行的話珠寶首飾也要,還要就是那銀票各錢莊都要有,不能定成一家的,準備好了送到翠雲峰下交給小的送去就行了。”
來慶兒說到這兒張氏已經能夠肯定這綁票的事怕十有八九是在弄假,一個山匪想的倒是周全,還各錢莊的,知道葉家就算是勢大,也不可能把洛陽城裏所有的錢莊買通,更不容易讓那些錢莊知道葉家大少爺被綁了,只是他忘了算自己,若是她請張家人出面,那些商戶還是要賣自己哥哥幾分面子的。她心裏暗笑,若是葉志遠不那麽貪,騙上個萬二八千,怕是很容易就能到手的,現在,哼!
“五千黃金?這大王怕是在山裏悶得久了,”知道葉志遠死不了,最初的那點兒擔心也就沒有了,張氏看了趙氏一眼,“母親,還請你賣個老面子,看看到誰家都淘換出這麽多的黃金,咱家又不是開錢莊的~”
趙氏疼孫心切,也不在意張氏的冷嘲熱諷,“你先去找找看賣那幾處鋪面,依我的意思西大街那三處連着的反倒好賣上價錢,”她為了救孫子也管不得那麽多了,人先回來再說。
“是,”張氏嘴角微翹,“那媳婦就帶書夏他們回去了。”
“他二嬸,”葉向榮面色一紅,抱拳一揖道,“大哥在此謝過了,只是那東西要的急,不然讓你嫂子陪你過去吧,另外,十萬兩真的太多,怕是咱們兩房的鋪子也不夠,你若方便,向荃留下的,能拿出來幾間若是他在必不會吝惜這些。”
“大哥說的對,依三叔的心性,葉家不論那個有了事,他都不會袖手,”張氏道,“只是大嫂現在的樣子還是養着的好,這樣吧,大哥若是心急,就讓志遠媳婦跟我去一趟吧。”
錢氏在金桂院沒呆多久就帶了自己陪嫁媽媽和貼身丫頭們出了葉家,張氏跟她說的很清楚,錢氏她不是糊塗人,她去葉志遠的外宅抓那個賤人如霜,若真的追問出相公的下落是最好的,追問不出來,乘機将她收拾了也算是美事一樁,畢竟葉志遠是被她勾引着往外跑才出的這樣的事,若是真到葉志分遠回來,她再想出手就沒這麽好的機會了。
錢氏默默的望着車外,細想張氏話裏的意思,這如霜怕是和綁了自己相公的人有勾連,若是這樣,剛好教那沒心肝的男人看清楚他的心上人是個什麽貨色。她自嫁到葉家,除了懷着銀妞兒的時候,日子就沒有好過這,現在葉志遠生死不明,若是自己有個兒子,那他真回不來也沒有什麽,“到了沒有,去了要怎麽做你們可都明白?”
“奶奶您自管放心,”一旁的丫頭道,“咱們只是去問問詳細的情況,看看少爺在那邊沒有沒見過外人,若是如霜姑娘一個人害怕,咱們就幫着先把人接過來,”這幾個丫頭也是憋着氣呢,自己好好的小姐自嫁到葉家可曾過過一天好日子,現在竟然被人踩着臉,不借機狠狠收拾了那狐媚子,以後還不知道會被欺負成什麽樣兒呢~
葉睐娘怔怔的看着來找她的葉書夏,“姐姐說的是真的麽?你們今天就要搬到東院了。”顯然這個消息是真的,單看葉書夏臉上難得一見的輕松喜悅就知道了。
“嗯,”葉書夏今天穿了一身湖藍色深紫線絞銀絲蘭花紋褙子,淡黃的長裙,雖是孝期通身不帶喜色,但青春的臉也十分靓麗,“沒想到大哥心這麽狠,竟然打算騙了全家帶着銀子和那個如霜跑了呢,大嫂都氣暈過去了,今天抱了孩子回娘家去了,說是要和離。”葉書夏也被長兄的無恥給震驚了,聽到消息就跑來與葉睐娘讨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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