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郁楓打定主意要采筝給他暖手,不管不顧的往她身上貼,她一邊躲一邊道:“裏裏外外,這麽多人呢,你非得找我?”他剛從外面溜達回來,爪子正涼,塞到她懷裏,還不得冰的她一個激靈。
郁楓頗為不滿的道:“禮尚往來,你怎麽這樣?!”他不達目的不罷休,深吸兩口氣就朝采筝撲過去。采筝沒防備,被他壓在身下,動彈不得,疼的直推他:“你想讓我起來,有話好好說。”很快,她就發現出問題了,正常人都會察言觀色,對方生氣了,一般就會住手了,但葉郁楓顯然沒這個意思,采筝明顯惱了,他還不住手,只将她的衣衫扯了個大敞四開,沒幾下連裏面穿的肚兜都露了出來。
采筝掙紮了幾下,再累的動彈不得了,心想摸吧摸吧,早晚是你的。便将眼睛一閉,随便他上下其手。他的手開始只放在她肚子上,很單純的在‘暖手’。過了一會,估計是發現了其他的狀況,慢慢的往上移動,最後到了兩個隆起的山丘處停下了。
采筝把眼睛睜開一道縫隙,發現葉郁楓微微張着嘴巴,正傻呆呆的看着她的胸口,她道:“手暖和了?”郁楓癡癡的看了她一眼,忽然身子一伏,把臉埋在她胸口中使勁蹭了蹭,再擡頭時,滿面潮紅:“采筝……我……”
采筝也有些不好意思,猜他是想說下面有發脹的話,正羞答答的不知該怎麽應付,突然就聽門口傳來外婆的聲音:“你家少爺和少奶奶在裏面嗎?”接着便有推門聲。
吓的采筝情急之下,不知哪來的力氣,一把推開葉郁楓,滾到床裏,胡亂的抿衣裳,臉色則由赤紅吓成了慘白。
郁楓掉到地上,氣呼呼的站起來,質問采筝:“你幹什麽?”接着面對氣勢洶洶的辛氏,不覺得後退了幾步。
辛氏瞪了眼葉郁楓,對跟着質問采筝:“大白天的,你們在這幹什麽?!”采筝系好衣裳的絆帶,坐起來,道:“我能幹什麽,歇着呗。您怎麽來了?”然後便拉過郁楓,一邊安撫他,一邊介紹:“還認識不認識了?這是我外婆,郁楓,你別怕,不是壞人。”
辛氏見外孫女對這傻子這般上心,便知剛才女兒和自己說的話不是假的,外孫女是打算和葉郁楓這傻小子真心實意的過一輩子。
辛氏氣道:“我從你娘那來,你跟她說的那些話是真的?”采筝語氣溫和的回道:“畢竟還沒到和離那一步,您覺得呢?”
辛氏哼道:“沒到哪一步?”指着葉郁楓道:“你看看他,你看看他,你居然也能忍?我就奇了怪了,筝丫頭,自小到大從沒缺過你銀子使,怎麽眼皮子就那麽淺,能嫁進侯門,不管丈夫什麽樣,你都從了?!”
采筝怕郁楓把這番話記住,回去說給嚴夫人聽,趕緊下床拉過外婆道:“您小點聲吧,叫別人聽去了。您這不是叫我難做麽,給太太知道了,可就難辦了。”
辛氏狠狠戳了下采筝的腦門:“不趁這機會跑了,你居然還想回去?!”話音剛落,她只覺得身子被一股力道撞了一下,整個人哎呦一聲,跌了出去。
郁楓則把采筝護在身後:“不許欺負她!”
采筝甩開丈夫的手,趕緊去扶外婆,心驚膽顫的問道:“您沒事吧,摔壞沒?”辛氏捂着腰,怒道:“筝丫頭,我白疼你這麽大了,你就讓他欺負我這把老骨頭?!”采筝百口莫辯,本想讓郁楓給外婆陪個不是,可擡眼一看,見他氣的臉色漲紅,瞧那副樣子不再來推外婆一把,已算是開恩了。
正此時,就聽外面有人在叫外婆,仔細一聽是外公的聲音,采筝忙道:“外公——外婆在這兒——”
柳十三進來先把妻子扶起來,問明白緣由,哈哈一笑:“人家小兩口的事,你跟着摻和什麽,廚房那邊缺照管的人手,走吧,走吧,別在這添亂了。”
辛氏斜眼瞪采筝:“真是白疼你了,才出嫁幾天,真變成別人家的人了!”柳十三攙着辛氏向外走:“我看郁楓挺好的,知道不讓別人欺負采筝!”辛氏一邊揉着腰,一邊嘟嘟囔囔的随丈夫走了。
采筝則坐回床上,無奈的看郁楓,他維護自己倒是好的,可畢竟傷了自己的親人。郁楓也重重的哼了一聲,上手胡亂的揉着采筝的額頭:“回去告訴娘,叫娘派人打她!”又給她吹了吹:“還疼嗎?”
“……不疼。”她搖搖頭。
“可先生戳我腦門的時候……可疼了。”說着,仿佛感受到那股疼痛,也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采筝心裏揪了一下,這幾天一直在忙,對丈夫的許多事都還沒來得及問。她輕聲道:“先生?哪個先生?”
“書堂的蘇先生……”他情緒低落的道:“他不喜歡我……”大概是想起蘇先生對他的責罵,他一甩袖子,哼唧道:“反正我傻,不如其他人聰明!”
采筝見他眼底紅紅的,大致能猜出他的遭遇,在府裏辦的書堂念書,不如別的兄弟,被先生訓斥:“……所以你不喜歡去學堂?”之前遇到他,他必然在逃學。
郁楓做錯了事的低下頭,好一會,才悄聲跟采筝商量:“我不想念書了,你別跟娘說……行嗎?”
“噓——咱們小點聲,不能讓別人聽見。”她壓低聲音。郁楓受她影響,趕緊捂上嘴巴,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仿佛真的在恪守一個驚世秘密。
采筝被他逗的忍不住想笑,但怕他察覺,忙将笑意隐藏起來,一本正經的道:“郁楓,回府後,你是不是就得回書堂讀書了?”
他拉長語調:“是——”
采筝也學着他的語氣,神秘的道:“……郁楓,我給你想個辦法,讓你不去學堂念書……”郁楓眼睛立即一亮:“真的?”
“先別高興,我是想幫你,可辦法嘛,我還沒想出來。”
他眼中的光芒頃刻湮滅,失望的一頭栽在床裏:“我不想念書了,我不想念書了,我不想念書了……”
采筝見狀,趁機開出自己的條件:“郁楓乖,別吵。其實吧,再給我一天時間,我就能想出辦法,所以……”拉着他的手,笑道:“所以,若是能晚一天回府,就好了……”
他太懂她的意思,迷茫的眨了眨眼睛。
她便解釋道:“正常的話,明天一早咱們就要回府了,如果能晚一天回去,後天再動身,我就能想出不讓你去學堂的辦法。”說完,故作無奈的道:“可惜……咱們明天是一定要回去的。”
郁楓蹭的一下坐起來,氣憤的道:“為什麽一定要回去?”
采筝暗喜,事情已經成了一半了:“對啊,那咱們明天別回去了,可是……就怕李嬷嬷不讓。”
郁楓一撇嘴:“不管她!”說完了,眼神期待的看采筝:“你明天一定要想出辦法啊。”采筝擔心的問道:“不回去……行嗎?”郁楓往床上一滾:“我不管,我不管,我說不回去,就不回去!”
采筝滿意的笑了,和她想的一樣,哄好葉郁楓,日子可以過的很容易。
晌午,大操大辦的吃了一頓後,郁楓如采筝所料,要睡午覺。她哄了他睡下,讓鳴翠和鳴緋在郁楓身邊照看着,自己則出了門。
先去給外婆賠了不是,又是揉肩又是捶腿,好話說了一籮筐才把外婆哄的又跟她說話了。口幹舌燥的從外婆那出來後,又去找李嬷嬷,問她老人家可缺少什麽,自家小門小戶的,照顧不到的地方,讓她老人家多包涵,弄的李嬷嬷受寵若驚,連說少奶奶仁厚。
打點完兩個老人家,采筝估摸時辰差不多了,郁楓該醒了,正想回去,就見碧荷從外面急匆匆的跑來,上氣不接下氣的道:“少奶奶,少奶奶——”
采筝道:“不是讓你跟着我爹嗎?你怎麽回來了?”
碧荷喘了口氣,道:“老、老爺終于進門了。”
“……”所謂的‘老爺終于進門了’自然是指她爹在顏家大門外徘徊後,終于鼓起勇氣走了進去。采筝舉目看了眼太陽,吃驚的道:“從早上到現在,這都幾個時辰了?他才進家門?”
碧荷點頭道:“老爺從這裏走了之後,一直在街上喝茶,一刻鐘前,才回家去。”
“……”采筝想不出話語形容她爹了。正生悶氣,就見燕北飛打外面進來,她道:“你怎麽也回來了?不是交代你去辦事嗎?辦完了?”
燕北飛謙恭的笑道:“哎呦我的姑奶奶,沒辦成,我敢回來嗎?”
采筝十分反感他說話的腔調,但此時沒空計較了,她将燕北飛喚到身邊,交代他接下來該怎麽辦。燕北飛聽了,撲哧一笑:“原來是給他的啊,您這是往柴火垛上扔火把。”
“哪那麽多廢話!做你的事罷!”
采筝則回屋,不動聲色的等父親的消息。稍晚些時候,采筝正和鳴翠、鳴緋哄着郁楓玩鬧,碧荷急急過來,挑開簾子朝她使眼色,采筝安撫了郁楓後,跟着碧荷出去。
按照碧荷的說辭,父親在一刻鐘前回到了這裏,這會正和自己的母親柳氏說話。采筝敲了敲門:“爹,娘,是女兒——”
“進來!”顏岑安怒火沖天的道。
采筝碎步走進去,明知故問:“爹,怎麽了,這麽大火氣。”
顏岑安臉上有數道抓痕,一見女兒,立即暴跳如雷:“你幹的好事!你、你、你居然在外面買個妾給你大伯送去了!今天下午,你大伯母差點跟我拼命,你知不知道?!”
采筝當然知道,要的就是這效果。每次她們和大伯母拼命的時候,父親都不在,這次,讓他親自見識一下潑婦的恐怖,看他還能不能繼續站着說話不腰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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