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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牛扒的奧義

莫凡按下了通話鍵，蘋果電腦很是時候的把對方的視頻投影在了三人眼前的一塊不存在的顯示螢幕上。“喂～是斷者啊，找我有什麽事？”

杏仁眉鳳梨頭的青蛙臉出現在大螢幕上，惜文滿腦門頓時黑線連連。

斷者的帶着哭音痛訴：“今天我鼓起勇氣連哄帶騙，終于公主肯把我帶回房間了。”

莫凡兔子耳朵豎了豎抖了抖：“喵，這是好事情呀，祝賀你終于有勇氣踏出第一步了。”

和希一個白眼，笨兔子。莫凡奉還一個，是龍貓！

斷者更加悲痛的一把眼淚，青蛙抹眼淚的樣子還是很萌的：“可是——沒有人告訴過我，公主家裏是養雪橇狗的……那只大哈士奇一口把我咬住——”

莫凡、和希還有惜文都張大嘴巴的聽着，“然後呢？”

“然後我就又轉世成小青蛙了——”哭的那個叫梨花帶雨啊。公主的吻沒有得到，倒是被一只哈士奇又親又舔還……你太悲慘了，真的。

莫凡安慰了斷者半天才挂掉視頻電話，鼓勵他再接再厲。惜文的肚子已經咕咕叫了半天了……

“吡——”電話又響了。

“喂，是嚣張啊。”

大螢幕視頻中，嚣張趴在一塊碩大的牛扒上，滿嘴亮晶晶的牛油“惜文、和希，你們好。”飯飯大人身着精致的王子服，優雅而娴熟的使用着做工精美的銀質刀叉，認真的切下一小塊精心烹制的進口Nüggoschien南宮小刀刀牌牛肉，全然不顧惜文說不清是嫉妒還是憤怒的灼熱鼓脹到快要射出來的眼珠，帶着溫文爾雅的微笑送進嘴裏，然後帶着貴族氣質的咀嚼着。須臾，飯飯大人咀嚼完畢，又開始慢條斯理的切下一塊牛肉：“你看來氣色好像不太好。”——師徒二人帶着巨汗看一個巨大的十字路口充盈了IPHONE的通信器屏幕。

“看也知道了。”莫凡及時的收住話題，“對了，嚣張，找我有事嗎。”

嚣張還在啃他的牛扒，而且很仔細的把齒痕啃得方方正正，然後拿起整潔的方巾，細細擦拭着嘴角：“來看看你們和燈神相處的如何，看來，情況比我們想象的還要樂觀。”繼續無視惜文憤怒的鼻孔冒出的熱氣。

莫凡汗噠噠的瞥着身邊的非洲犀牛惜文，“嗯，你們放心吧，這裏有我呢，随時保持聯絡。”

“有人來了，”嚣張警覺的朝某個方向看了一眼：“今天就到這裏吧，我們的早餐還沒有結束呢，莫凡、惜文、和希，886”

“886——”莫凡慢條斯理的按下挂音鍵。

惜文一拳砸在地面：“一大早吃牛扒！！！”

飯飯大人那邊，一位宮廷禮官走了進來：“殿下，您這個姿态還不夠優雅，還需要訓練。”

飯飯大人的笑容開始抽筋——還吃……

“師父，”精靈嚣張帶着哭音：“這已經是今天早上第25塊牛扒了——”

飯飯大人優雅的抽筋笑——我也知道……

“師父，我已經吃了三塊比我還大的牛扒了——”

飯飯大人內心——忍忍吧，我保持“優雅的笑容”到現在連怎麽哭都不知道了……

回到惜文這邊。

惜文一拳砸在地面後，雙手合十，虔誠的看着和希：“謝謝你和希，你真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狐貍，所以拜托你，做一桌子美味的牛扒全席！”惜文抱起神燈，肚子又不争氣的響了一聲。

……

“啊，酒足飯飽——”惜文滿足的揉揉肚子，敲一敲油燈：“喂，狐貍，你的一半給你留着，涼了就不好吃了……”——呈十字路口形狀燃燒的某油燈火焰……

“喂，真的生氣了？”惜文郁悶的看着熊熊燃燒着的讓人感覺到一種叫做憤怒的情感的火焰的油燈：“拜托，上仙不要這麽小肚雞腸的。”——體積增大的某十字路口形狀火焰……

“偶覺得我們家和希生氣是理所當然的。”莫凡翩翩飛舞抱拳認真的說。

“不就是請他用魔法做了一件小事而已嘛……”——十字路口形狀火焰體積持續增大中……

莫凡擦拭額頭一點汗，讓堂堂燈神做了一桌子牛扒這類願望也實在太有損燈神名譽了吧，不是人家至少許願是全世界首富啊，一輩子好運啊，好多美女圍繞啊……扯遠了。

惜文舉起油燈，打開蓋：“啊吶？！狐貍不在？”

莫凡揉揉頭頂抽搐的神經末梢，嘟嘟囔囔道：“燈神在燈裏不是人類肉眼所能看到的。”

“真是遺憾啊……”惜文托着腮：“我還想看看和希狐貍在油燈裏是不是像壓縮餅幹一樣呢……”

“壓縮餅幹一樣的和希……”莫凡抿指，無限遐想着……

“出來。出來。”惜文兀自的把燈倒過來，仿佛倒糖果一般搖晃着，一無所獲。

接着惜文把燈拿到耳邊，伸手不住的敲擊着：“聲音好像很普通嘛……”

“喂……”莫凡瀑布汗——這兩位……不是一輩子的冤家才怪呢。

“奇怪了……”惜文好奇的把眼睛湊近油燈的黑糊糊的燈肚——一道淩厲的光，一只碩大的拳頭從滾滾濃煙中飛出，正中惜文鼻梁，不多時，惜文從天空垂直的落下來。

10，9，8，7，6，5，4，3，2……莫凡賣力的揮動翅膀邊拿話筒解說——大家鼓掌，惜文晃晃悠悠晃晃悠悠又站起來了！

“這個混蛋，生的哪門子氣……”惜文忿忿的揉着自己寶貴的鼻梁。

“沒法不生氣吧……”莫凡扯扯紅衣裳：“你又是搖震又是毆打……”

惜文與神燈始終保持着五米的安全距離，冷靜的想了想，你不肯出來是不，和我生氣是不，看來，我只好拿出絕招了……

“小莫凡，要不要嘗一嘗，這種豆糕小甜點很不錯……”

“這抹茶味牛扒做得太棒了，酸甜适中，咬起來有種薯條的脆感覺……”

“這就是烤牛扒嗎？不錯不錯，這個皮怎麽烤的？肥而不膩，到嘴就好像溶化了一樣……”

……

“狐貍……你真的不吃嗎……”

“再不吃……我可吃光了……”

“狐貍……”吃得太多而腸胃抽筋的某人……

燃燒着憤怒的火焰的油燈，因矜持而龜縮于黑漆漆的燈肚的瀑布淚的某人——可惡啊，竟然一大早吃牛扒全席，更可惡的是——竟然真的吃光了……

該出手時就出手，煮熟的牛扒是會被惜文吃掉的。——摘自《和希閉門忏悔錄》暴飲暴食真的不是好習慣。——摘自《惜文午夜血淚書》在莫凡看來——其實整個早餐事件，和希應該占據絕對優勢，身為燈神的和希跟化為精靈的莫凡自己差不多，在這個次元是不會像身為普通人的惜文一般随着生物鐘産生饑餓的感覺的。然而莫凡無疑忽略了一件極端重要的事情，人之所以以食為天，不僅僅是生理基本需求。吃，是一種享受，而且是并不饑餓的時候才能體會到的享受，一百五十天不食人間煙火，無疑是被剝奪了生命一大享樂——那簡直就是受罪。飯飯大人視頻中的一塊酥稣脆脆的噴香牛扒已經把和希腸胃中封印一百五十多天的饞蟲喚醒，而且我們很難說那條饞蟲在和希的胃中興致勃勃一番掃蕩之後沒有因一無所獲大受刺激而突發性發揮第六蟲感，或者更确切的說，根據一人得道仙及雞犬的千古真理，既然人已經升級為燈神，這條饞蟲應該以神蟲的身份高傲的居住在了和希的胃中，讓“我要解饞”以蟲神的意志形态充滿并滲透了和希身體的每一處毛細血管與神經末梢——簡單的說，在惜文餓了的同時，和希饞了。（臭雞蛋～就這麽個簡單的事情咋那麽多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