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元日

王可憶終于趕在歲除的早上, 把過幾天命婦進宮的賞賜全部準備好。

她靠在小榻上,原本以為這輩子有姜贽和陸知書兩個人的幫助,她會很輕松的。

結果,她千算萬算忘了一件事——陸知書她這個人嚴于律己, 做什麽事都是追求做到最好。

王可憶頭一次知道原來已經定好的事, 還可以繼續改來改去, 但她看到陸知書不睡幫她忙, 她也不好意思再睡覺。

所以她已經連着三天過着子時睡卯時起的日子。

至于姜贽他居然都不出來打圓場,只是搬了奏折陪她一起熬夜。

不過!現在一切都好了,她終于處理完所有東西了,從今天開始她要睡得昏天黑地。

結果她剛打發走燕語和陸知書兩個人, 撲通一下躺上床, 就聽到外面有宮人通報的聲音。

到底是誰啊!這般無聊,這個時候來煩她!

“皇後娘娘, 夫人進宮來看你了!”王可憶聽到宮女的這句話, 從床上一個鯉魚打挺便坐起來。

她怎麽不知道阿娘要進宮來看她, 以前阿娘進宮之前都是要先給她遞折子的, 這次怎麽會直接就來。

而且明天就是元旦了, 母親不陪陪爹爹的嗎?

不過王可憶還是不敢再躺床上,麻溜地坐回小榻上, 拿起一本書假裝在看。

“參見皇後娘娘。”阿娘果然很快就進來了, 王可憶聽到這話忙起身扶起阿娘。

“阿娘!你怎麽想到今天進宮來看我啊?”她還是比較關心這個。

沈夫人這一路走來見路上的宮人都對她畢恭畢敬, 再加上她雖然在宮外,但也對陛下偏愛皇後的事有所耳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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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到鳳梧宮前頗有物是人非的感覺,上次來還是顧栀做皇後的時候, 時過境遷,原以為鳳梧宮空了這麽多年總會有些破舊。

可她剛到大門看那明顯是新刷的朱漆, 便問宮人這鳳梧宮是不是剛翻修過。

果然得到宮人肯定的回答。

她發現正殿外還有一個大池塘,以前顧栀住這兒的時候是沒有的,難不成也是姜贽讓新修的?

宮人也立馬點頭。

她不置可否。

就這?區區翻新個宮殿和修個池塘就算是偏寵?

想當年她想女兒能做個驚才絕豔的大家閨秀,那可是特地給王可憶修了座繡樓。

沈夫人看到女兒居然會這樣疏遠的來扶她起身,沒回答她的問題只哽咽道:“你現在一個人在宮裏,終歸是不比在家裏自在。”

王可憶聽到這話不理解,什麽叫不自在,她覺得她挺自在的。

這輩子她剛成婚就抱病,姜贽也就不會每天下半夜上早朝的時候把她搖醒。雖然這幾天病好了,但她這幾天忙得很,姜贽也沒有搖醒她。

再加上姜贽知道她重生,就沒有讓她繼續上學。

世上還有比不上課更自在的事?

王可憶決定大發慈悲替姜贽辯解幾句,扭轉一下他在阿娘心裏的壞形象,“阿娘,我在宮裏挺好的!一點都沒有不自在。”

尤其是最近孫瑜歌不知道為什麽,一個人待在自己的宮裏,也再沒有往外跑來煩人。

可沈夫人只當女兒的話是安慰她,抱住女兒就是猛哭:“嗚……我的阿憶,怎麽就是我的阿憶過得這般不好。”

王可憶動憚不得。

她也不知道為什麽娘會覺得她過得不好。難道阿娘沒發現她臉都胖了整整一圈嗎?

沈夫人腦海裏的女兒就是一個被迫入宮,遠離家人的小可憐,越想越難過,甚至越想越氣。

她總覺得女兒對小皇帝有點愛,但更多的是一頭腦熱。

小皇帝不愧是那個狗皇帝的兒子,和他爹真是如出一轍的令人讨厭。

“今天是陛下讓我進宮來看你的。”沈夫人拉着女兒的手說道。

虧她今天還有一瞬間覺得姜贽是個好東西,現在才明白那小皇帝怕不是故意讓她進宮來看女兒的慘狀。

其心可誅!

王可憶聽到母親說是姜贽的吩咐,也算是明白了。

好他個姜贽,現在半夜不把她搖醒,改為不讓她白天睡覺是吧?

其心可誅!

王可憶雖然睡不了覺有些許不開心,但能看到阿娘還是開心的,她喊來燕語說要和母親烤肉。

沈夫人皺眉:“你說什麽?烤肉?在哪裏?”

王可憶道:“對啊,就在這裏烤肉。阿娘,我給你講宮裏的肉烤出來果然更香!”

沈夫人沉默,所以她女兒是在鳳梧宮烤肉?

這麽一說,她覺得姜贽對王可憶還是可以。這要是放在王可憶沒嫁人以前,王可憶敢在閨房裏烤肉,應該不挨一頓打都不可能。

該不會殿外那個池塘是因為這個修的?方便着火的時候救火?

沈夫人覺得很有可能。

“你自己吃吧,阿娘不餓。”沈夫人忍不住揉眉心,“你以後注意一點。”

別犯太大的錯,免得你爹和我都撈不動你。

王可憶:“注意什麽?”

沈夫人看女兒眼裏一無所知的樣子,就她這個腦子怕是指不定将來會犯什麽錯。

她只能無奈嘆氣:“罷了罷了,你吃好喝好吧。”

我和你爹會多努力的,争取讓你多受我倆的蔭蔽。

王可憶不知道阿娘在想什麽,只是撲進他的懷裏:“我好愛阿娘。”

不知道和阿娘說什麽,總之說愛她肯定沒問題。

沈夫人抱着懷裏的女兒,垂眸深思。

女兒雖已嫁做人婦,可是她總覺得女兒因為想吃糖葫蘆找她撒嬌的場景還歷歷在目。

“對了,給你帶的有東西。”沈夫人伸手戳了戳王可憶的臉,才發現她居然睡着。

也不知道做了什麽夢,居然夢裏都在笑着流口水。

王可憶睡醒已經是傍晚,她問宮人阿娘的去向,才知道阿娘去偏殿看柳兒了。

她想過去來着,結果燕語提醒她道:“娘娘,夫人說,今天之事是陛下有意安排,您該先去紫宸殿謝過陛下才是。”

什麽道理,姜贽這樣安排害得她睡不了覺……不過,看在還是讓她能見阿娘的面上,去見他一面也不是不可以。

結果她去紫宸殿,老太監告訴他陛下今天還在宣政殿議事。

姜贽他怎麽歲除這天,還要去宣政殿議事?大概是因為皇帝的責任吧,那還真是可憐,每天這麽忙。

于是她站在宣政殿外面等着,風雪凜然,她和燕語到宣政殿時,姜贽似乎在罵人。

不對不對,姜贽是個有文化的人,他沒有罵人,只是引經據典地在和朝臣吵架。

王可憶聽不大清他們在說什麽,只是隐隐約約聽到什麽“救濟”“籴粜”,想來應該讨論的是特別重要的大事。

不過她沒有等太久,門突然就開了。

大臣們魚貫而出,他們看到她紛紛行禮問安,倒是讓王可憶甚是不知所措。

別的都不重要,主要是這些大臣最年輕都比她表哥大,年老的比她爹年紀都大,甚至其中還有一個是陸知書的爹。

她眼珠滴溜溜轉了一圈,轉頭吩咐燕語,見燕語不動,她催促道:“按我說的做,出了事情我擔着。”

燕語這才向那群已經走遠的文官們小跑去。

其實也不是多大的事,主要是她知道陸知書和爹相依為命多年,但因為入宮這都多久沒見過面。

今天正好是歲除就讓燕語幫他們父女二人在宮門口見一面,也不是多大的事。

王可憶正想擡腳進殿,結果姜贽正好出來,他在看到她的一剎那,摒棄原本的沉郁對她燦然一笑:“你來啦。”

唔……姜贽還是一點都不坦誠,不想笑不笑就是,為什麽還要擠出這樣的笑。

“我來啦。”她還是上去摟着姜贽的手,“你怎麽今天歲除,還不放人家回家吃飯。”

小心文官們背後罵你。

“已經放了,更何況他們是百姓供養的臣,自然要為百姓謀福祉。”姜贽撐開傘替她遮擋風雪。

“哦?什麽啊?”福祉?王可憶對這個比較感興趣。

姜贽故意賣關子:“你肯定會喜歡。”

“什麽?!”王可憶忙追問。

見姜贽還是故意不說,她夾着聲音:“贽兒~陛下~你就告訴我吧,是什麽好事?”

她真的好想知道。

姜贽受不了她這樣,咳嗽一聲,別過頭道:“今年五谷豐登,所以今年祭社稷的禮要比往年更盛大……”

這樣啊。王可憶是挺為五谷豐登、天下太平高興,可這是人人都會高興的事,姜贽卻拿來專指她一個人,是不是太不公平。

姜贽卻繼續道:“還有件事是——今年的燈會比往年都要盛大,要一直從正月初六辦到正月十五。”

“你說真的!”王可憶激動道,結果誰知道腳下一滑就差點要摔倒。

她閉上眼,已經準備好摔疼了,結果卻遲遲沒感受到疼痛。

她緩緩睜眼,才發現傘掉在一邊,而自己正趴在姜贽身上。

她連忙起身,伸手想拉姜贽起來,又擔心問:“你摔疼沒有?”

他怎麽這麽笨啊,居然這樣接住她。

姜贽起身輕笑:“不疼。”

他又轉頭吩咐後面因此場面跪了一片的宮人們起身。

王可憶滿眼懷疑地盯着他:“你真沒事?”

姜贽:“沒事。”

王可憶還是不信,兩人就這樣僵持着,最後還是姜贽先嘆氣道:“朕真的沒有事。”

王可憶總算相信姜贽的話,只是她沒想到她剛試探伸出腳就停了。

她的腳或許是崴了,總之她現在走路有一點疼,但也還好,就跟有小石子兒進鞋子一樣。

她想繼續忍痛走下去,姜贽卻忽地在他身前半跪。

他這是做什麽?

姜贽:“你腳不是傷了嗎?上來,朕背你。”

她稀裏糊塗伸出手,直到姜贽起身她才終于意識到問題:“你是怎麽知道我腳受傷的?”

難不成他真是她肚子裏的蛔蟲?不然怎麽知道得這麽清楚。

姜贽:“別覺得朕是你的蛔蟲,這叫心有靈犀。”

他連這個都能猜到,還說自己不是。

王可憶趴在姜贽背上伸手戳了戳他的肩頭:“姜贽,我阿娘是你安排進宮的?”

“嗯,還有岳父大人,只是他說自己是外臣,說什麽都不肯和岳母大人一同來。只答應等會兒晚上會來參加宴飲。”姜贽道。

岳父大人?岳母大人?

姜贽他很懂嘛,這麽會說話肯定能讨人喜歡,也就阿娘對他有偏見,所以才怎麽都不喜歡他。

王可憶原本還想說什麽,卻突然意識到姜贽爹爹娘親都不在了。

她也不是會安慰人的性格,怕她一開口反而更惹姜贽難過。

所以她抱得更緊。

然後她聽到姜贽的聲音:“我沒難過,你不用可憐我。”

姜贽居然連她這個想法都猜得到。

姜贽感受到背上的人輕輕親他的耳朵,很輕似飛雪,似春絮。

王可憶小聲卻堅定道:“不是可憐你……贽兒很好,一點都不可憐。”

“我只是喜歡贽兒,所以才有點難過。”

王可憶不知道她在胡言亂語些什麽,說完就開始不好意思起來,不過……贽兒的耳朵也紅了,那還是他更丢人一點吧?

姜贽背着她到鳳梧宮時,她看到她爹也在,瞬間就想從姜贽背上下來。

結果姜贽不肯松手。

姜贽他是不是忘了她爹可是大虞朝第一谏臣,她爹那可是屬于過路的狗不守規矩都能高低參一本的。

果然,她爹從看清她是被姜贽背着起,眉頭緊皺就沒松開過。

完了,她和姜贽都得聽這位托孤大臣的訓誡了。

姜贽剛把她背進屋裏放在小榻上,她爹行完禮就開始念叨:“陛下,帝後鹣鲽情深是好事,只是這您大庭廣衆下背……呃。”

王可憶看到她阿娘曲起手肘用力撞了她爹一下,從她爹抱着小腹的樣子來看……應該用力不輕。

她阿娘含笑拂起鬓邊碎發,“哎呀,有的人啊,人老了這話那是一點都沒少。”

王可憶不知道說什麽,只能說爹爹在家裏素來如此。誰叫他當年因為母親在太學護着他不被欺負就芳心暗許。

不過還挺好,至少他倆成親以後,再也沒人敢偷偷套她爹麻袋。

王可憶的腳确實也沒有什麽大問題,準确來說,她阿娘以前在沙場上征戰四方,受過的傷也多。

她這樣的扭傷,她阿娘幫她按幾下,再敷點獨門秘藥就好多了。

只是因為這傷,晚上阖家宴飲時,都是姜贽抱她入席的。

她爹張口想說話,被她阿娘一把子塞了一筷子菜進嘴裏。

說是宴飲,其實就她們一家人。尤其屏退宮人酒過三巡後,她阿娘就打起一套拳給他們看,她爹則是難得勇敢地把她阿娘當成谏議對象。

然後不出意外地被她阿娘一拳打過去,結果她看到一向文弱的爹打得有來有回。

姜贽難得露出疑惑的神情:“岳父不是手無縛雞之力嗎?”

還因為這一點以前沒少被人套麻袋。

王可憶“啧”了一聲:“裝的。我爹說了,适當的示弱能激起愛人的保護欲。”

“哦,這樣啊。”姜贽點頭。

原來王可憶是從這裏學的裝柔弱,說假話。

“嘶……”她撐起拐杖,拒絕姜贽的攙扶一步步走向王謝柳。

“再等等哈。”王可憶豎起耳朵好像是在聽什麽聲音,等到鐘聲終于響起的那一剎那。

她知道春風又送來了新的一年。

“給,姐姐給你的紅包!”王可憶把包好的紅包遞給她。

一旁的王家夫婦注意到這一幕,終于酒醒了幾分,沈夫人從袖裏掏出兩份紅包。

“來,這是給柳兒的。”

“來,這是給阿憶的。”

最後沈夫人再從袖裏掏出一份紅包,“這是給……”

王可憶和王太師都吓得大驚失措,王太師擔心沈夫人喊姜贽“狗皇帝家的癟犢子”,王可憶則是擔心她娘忘記姜贽的名字。

結果沈夫人居然笑得和藹慈祥道:“這是給陛下的。”

……多慮了,阿娘還是很聰明的,畢竟是當過大将軍的人。

姜贽接過紅包,神情莫測:“謝謝岳母大人。”

等醉酒的沈夫人和王太師被王謝柳扶去偏殿歇息後,王可憶才終于去沐浴更衣上床睡覺。

但是姜贽好像很不滿意:“你不守歲?”

守什麽歲,他們倆都不是信鬼神的人,更何況別人是過一年少一年,但他們倆是過一年不多也不少的人。

“想睡覺。”王可憶裹住被子滾進床裏面。

“真不守歲?”姜贽又問。

“你是因為沒有我的紅包生氣嗎?”王可憶戳穿他。

不只姜贽是她的肚子裏的蛔蟲,她也同樣了解姜贽,知道他可不是在意守歲——小氣鬼是沒拿到紅包吃醋咯。

“沒有。”姜贽沒聽她的話,也直接蓋着他的被子入睡。

然後他感受到枕頭下某個硬東西,他伸手去拿,是一個紅包。

打開紅包除了小氣的幾個銅板,還有一封信,準确來說是四個字“順頌君安”。

王可憶仔細觀察姜贽的神情變化——這他還不得感動的熱淚盈眶?

結果姜贽只是坦然收起紅包,然後從衣袖裏掏出他的紅包遞給王可憶。

王可憶打開,裏面裝了厚厚一疊銀票,她明顯對這個東西更上心。

只是姜贽見她完全忽略了紅包裏面的一封信,正想提醒她,就聽見王可憶道:“我知道!是順頌卿安,我早就記得了。”

畢竟姜贽上輩子每年過年都給她發紅包的,只是她太笨了,上輩子從來沒想過給他也發。

她怎麽笨到這個都想不到,真是太可惡了!

所以,她才抄了這句話再改了改。

嗯,怎麽不算是她的一片心意呢?

“贽兒……”王可憶其實也不是很想睡,主要還是因為逗姜贽才這麽早上床的。

“還有個紅包你要不要拆?”王可憶湊近他道。

王可憶今天穿的是殷紅色的薄紗裏衣,她本來就生得膚如凝脂一身好皮肉,倒真的像是被紅衣包裹的小紅包一樣。

……

總之,歲還是守了。

燈會那天,王可憶和姜贽兩個人是喬裝打扮成尋常夫妻去的燈會。

王可憶貪玩,一個人東摸摸西瞧瞧,拿着傩戲面具就往姜贽臉上戴。

姜贽皺眉:“你這是做什麽?”

王可憶也帶上面具,這面具畫的是惡鬼妖怪之類的,但也正借這兇物吓退其他真正的邪物。

“我們就是惡人夫妻啦!”王可憶故意學粗犷的聲音,結果用力過猛被口水嗆到了。

姜贽想笑但抑制住了。

總覺得現在笑出聲的話,王可憶會打他。

王可憶正戴着面具亂竄,就聽見不遠處有人呼救的聲音。

她連忙用輕功腳踩着幾家賣東西的店鋪棚頂,輕而易舉就繞過洶湧的人群,找到了聲音的主人。

被姜贽派來保護王可憶的暗衛都傻了眼……這就是陛下所謂的柔弱可欺,需要他們寸步不離守着的人?

感覺皇後娘娘一個能打三個,哦不,是十個。

王可憶向那聲音的主人走去,卻被路人拉住衣袖:“姑娘別去!那孩子得的是瘟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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