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1)
走進藏書閣,冰夢魇與澤子分別點燃了木棒。
“阿澤,這就是雪國的藏書閣了。我們兵分兩路尋書。你就負責這外面的區域。順便可以把風。我去那裏面探一探。高級的秘籍之書應該都藏在最裏面吧。”
“嗯!”澤子點點頭。
冰夢魇果真朝裏面的位置走去。
而澤子則在這外面的區域瞎逛起來。
忽,他見一個隧道通往另一個方向的位置。
“那邊會是什麽呢?”說着,他徑直朝那個方向走了過去。
沒想到,這個隧道竟然将他帶向了地下室。
順着梯子,向下走着。
“咦?難道這裏還有地下室?”
果真順着梯子,他來到了一個地下室。
拿着火焰在地下室裏揮來揮去。
“這裏面一本書都沒有啊。好像是一個放雜物的地方。”
拿着火焰,他又朝另一個角落走去。
“咦?這裏躺着一個人嗎?”他将火焰湊近躺在草墊上的人。頓時,一張熟悉的臉蛋映入其眼簾中。
“小維?”燃着火焰的木棒頓時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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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維?小維真的是你嗎?”地上的木棒還在燃燒着,照得四面牆壁都通亮。他走過去将趙寶兒扶了起來,雙眼深情地望着她。
被他這麽一扶,趙寶兒果然醒過來了,微微睜開其雙眼。
“你,你是誰啊?”
“小維,小維,你真的是小維嗎?”
“小維?那個,這位公子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什麽小維……”說話的瞬間,她立刻想起他就是那個在飯館遇到的那個外星人。“哦,我想起了。你是……”
“你想起我是阿澤了是嗎?”
“你是,你是那個飯店裏遇到的那個外星人。咦?你怎麽會在這裏呀?我是不是又在做夢了?我好似在做夢。我一定是在做夢。可是,在夢裏,我看到的應該是流流才對呀。你又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小維,你不認識我了?”聽着趙寶兒說的那一系列奇怪的話,顯然她根本就不認識他。
“說了,我不是什麽小維。既然我們兩個在夢裏相遇了。那麻煩你,外星人,你不要想着其它女人好不好?”趙寶兒調皮的表情映入他的眼簾。
“嗯!”他點點頭。
“沒想到,我竟然可以在夢裏遇見你?我們倆真是緣分匪淺呀!”趙寶兒一臉喜悅的說道。很明顯,她對他并不反感。
“這真的是一個夢嗎?”澤子亦迷茫起來。因為他相信,夏小維不可能在這片大陸上存在,而四周一閃一閃地光影亦給了他迷幻的感覺。
“嗯,不錯,這的确是一個夢。我經常都會做夢。而且我在夢裏亦知道是在做夢。所以,我确定,這是在做夢。”
“原來真的是夢?”澤子臉上現出一股失望。可是立刻,他的臉上喜悅起來。“是夢也好,至少我們又相見了。小維,我好想你呀!”
趙寶兒雖不知道這人口中的小維是何人,可是她對他并不反感。此時,她見他臉上一臉的深情,且輕輕地弓下身子,離她的臉越來越近。一時間她屏住了呼吸。
“不會吧,他要幹什麽?我怎麽會做這樣的夢呢?”趙寶兒的臉頰突然變得緋紅起來。
而就在他的唇剛要碰觸到她的唇之時,那外星人的背後立刻出現一個人影,用東西一砸後腦,那外星人就暈過去,頓時倒在她的胸脯之上。
被眼前的這一幕一驚,趙寶兒還沒“啊”出來,也跟随着昏迷過去了。
“匪徒色狼,見一女色就想非禮!”張書琪重重地把他從趙寶兒身上提起來扔在地上,爾後輕輕地抱着趙寶兒朝上面行去。
此時,冰夢魇還在最裏面尋秘籍。并不知地下室發生的一切。
張書琪抱着趙寶兒偷偷地溜出藏書閣。這次他把她輕輕地放于一個安全的地方了。也就是弈中堂的一個樓閣。
“這次,該不會再有色兒狼遇見你了。”說畢,轉身離去。
不一會兒,弈中堂的警鐘被拉響了。一般情況下,只有緊急狀況下,才會響起這種警鐘。
這警鐘一響,那些沉睡的衛兵及學子都紛紛醒過來,從四面八方跑了出來。
“發生什麽事了,發生什麽事了?”大家都尋問着情況。
“不好,藏書閣裏有火焰之色。裏面有小偷。”忽有人看見藏書閣裏火焰,因而大叫了起來。這一叫,大家都紛紛湧上了藏書閣。
被警鐘驚醒的趙寶兒,見所有人都朝藏書閣湧去,立刻三兩下的溜出弈中堂的大門。
“我的娘呀,這也太危險了,我得趕快溜。”
溜出弈中堂,趙寶兒趕緊朝青檸齋的方向溜去。一時間,揮汗如雨。
而藏閣中的冰夢魇見被人發現,立刻出來尋澤子,準備逃去。
結果出來一看,并無見澤子之蹤影。才焦急的四處尋落。
終于在地下室尋落到,可是卻昏迷不醒。
“阿澤,阿澤……”冰夢魇不停地搖着澤子的身子。“阿澤,你醒醒啊……”
在不停地搖晃中,澤子才醒過來。
“發生什麽事了?”
“你終于醒來了。快走吧,我們被人發現了。”
“哦。”冰夢魇将澤子從地上拉起來就朝外面逃去。
剛走至藏書閣的大門,那些門衛和學子就湧了過來。
“大膽小偷,你們竟敢私闖藏書閣行竊,你們不想活了嗎?”一個沖在最前面的衛兵大喝道。
“呵呵,是誰不想活了?想要活命的話,就立刻給本姑娘讓道。”蒙着面紗的冰夢魇細聲地說道。
眼前的這位姑娘,蒙着面紗,他們根本識不得其真面目。
可是眼前的這位男子,卻未蒙面,整張臉毫無遮掩地展現在大家眼前。可是這人的衣裝卻着實地奇怪。短短地頭發。短短地衣服。連穿的鞋子都與他們的不一樣。
不得不疑惑,此人究竟是哪個星球的人啊?
“大膽姑娘,行了盜,還敢恐吓人心。你以為這弈中堂就是你們盜賊随便進出的麽……”話剛說完,冰夢魇右手一揮,眼前就出現一陣爆炸。那些人被炸得四散而開。
煙氣濃重。乘着煙氣,冰夢魇和澤子騰空而逃。
兩個活生生的盜賊,竟明目張膽地從弈中堂衆多衛兵及學子眼前逃去了。
另一個身影亦騰空而起,追了出去。
那人正是張書琪。
“盜賊,你們往哪裏逃?”張書琪運用火術朝他們襲去。火球順着風勢,立刻追至他們身後。冰夢魇回過身,動用含冰術一掌就将之結成冰,爾後碎成冰塊,跌落于地。
“含冰術?你們究竟是何人?含冰術早在三百年前就随着白冰國而覆亡了。而你使用含冰術,莫非?”
64:安全脫身
“哼,小夥子,你們風,雪,赤焰三國的死期即将到來。你還有什麽可以說的呢?”冰夢魇冷冷地說道。
“盜賊,不管你們是何方妖人,今日我定把你們抓回去。”說畢,張書琪又運起了火術。剛才太低估他們了。只用了黃色火焰攻擊他們。要知道,在火術特技等級上,他已經練到了藍級。
火術的等級分為:紅,橙,黃,綠,青,藍,紫。
以其顏色來化分等級。
每一個等級的火焰顏色與它的等級顏色相同。而張書琪已經練到了藍級。對應的火焰顏色即為藍色。
剛才攻擊他們的是黃色火焰。
而現在張書琪運作的火焰顏色即為藍色。顯然他已發揮自己最大的威力來攻擊他們了。
藍色火球在空中越滾越大。張書琪的頭頂上亦有一股藍色的氣氲繞來繞去。
藍色火球立刻向冰夢魇的方向一攻而去。冰夢魇亦早做好了準備。
這次她接招的亦是運用含冰術。
冰與火于半空中相碰撞。纏來纏去,誰也壓不住誰。
“小子,我不想再與你在這裏相糾纏了。”說畢,冰夢魇猛地一運氣,冰立刻凍結住了火球。火球沿着來時的路反彈回去,張書琪立刻被反彈的力量反擊于地,嘴裏竟吐出微微地鮮血。
借此機會,冰夢魇和澤子立刻朝遠處逃去。
冰塊落于地,碎裂開來!
“好厲害的含冰術。沒想到火術藍級,她亦能化解。她究竟是誰?”
這時,弈中堂的那些衛兵和學子都追過來了。
見倒在地上吐血的張書琪,立刻明白了一切。
“盜賊已經逃去,快,快把張書琪扶回弈中堂!”自從那次風雪術測試之後,弈中堂的每一位人士都認識了這位少年。要知道,他可是弈中堂現在最璀璨的星星。
衛兵們立刻将張書琪從地上扶起來,将之扶向弈中堂的方向。
……
從弈中堂逃出來之後,冰夢魇和澤子立刻出了皇宮。他們火術趕回了冰國。
……
而趙寶兒亦安全地逃回了青檸齋。
悄悄地溜進青檸齋,再悄悄地溜進自己的屋子。趙寶兒終于把懸于半空中的一百二十顆心放了下來。
“這下終于安全了!”她拍拍自己的胸脯。
這個時候,她竟然想起了昨晚的那個夢。
“咦?我怎麽會做那樣一個夢?怎麽會夢見那個外星人呢?奇怪。咦,不對,我為什麽又會是在樓閣呢?我分明在藏書閣呀?”一連串的疑問纏在腦間。想半天找不到案,也就不想了。不過,她還真的把昨晚遇見外星人一事,當成了是做了一個夢。
“算了,估計,是剛才受了驚吓。所以,有的事情想不起來了。這很正常。倒是那個夢。呵呵,我怎麽會做那樣的夢呢?”吐吐舍頭,趙寶兒也就不再糾纏于這些事了。
她立刻從胸脯裏拿出那幾本特技秘籍。
“嗯,還好,這個還在。”她立刻将之藏在了秘櫃裏,将之鎖好。這才點點頭,放心地爬上床睡覺去了。
……
澤子亦把它當成了一個夢。
據冰夢魇敘述,看到他時,他正扒在地下室的地上。而木棒掉在了另一處。估計是自己在那裏摔了一跤,然後就做了那個夢。
這麽認為以後,他也不再多想。
……
第二日剛去到弈中堂,趙寶兒就聽人八卦了昨晚藏書閣被盜一事。
不過奇怪的是,居然故事情節中出現另外兩個盜賊。分明她就是其中的盜賊,怎麽還又會出現兩個盜賊呢?“不會吧?昨晚除了我,難道還真的有盜賊?”趙寶兒如是想到。
“有沒有看清那兩個盜賊的樣子?”
“看清了。其中一個蒙了面紗。另一個穿着怪異。一男一女,不知是哪個國度的人。”
“哪些人看到其樣子了?”
“很多人都看到了。”
“這麽說來,昨晚還真出現了兩個盜賊。”
“可不是嗎?那張書琪,太英勇了,跑去追盜賊,結果被那盜賊打成重傷。現在還躺在床上呢。”
“什麽?張書琪?被打成重傷?”
“嗯!”那訴說者點點頭。
“哎,這真是天作孽啊!怎麽又被打成了重傷?難怪一大早來就沒看到他的人影!不行,我得趕快去看看他。”說畢,趙寶兒一股煙地溜出了教室。
“嘿嘿嘿……”一跑出教室,趙寶兒就大笑起來。“真是天助我也啊,天助我也!”說了這句話之後,忙掩住自己的嘴,探出頭四下裏探望,看有無人看見。見四處都無人,這才又“呵呵呵”地偷笑起來。
昨晚,張書琪雖被反彈的力量反擊,可是也不至于傷到躺在床上起不來的地步啊?當然,他這樣做,亦是為了掩飾昨晚他的不鬼行徑。這樣一來,昨晚的事情也就天衣無縫了。沒有人會懷疑他。
……
張書琪的屋子裏圍了一屋的人。學子們都被他的英勇行為而感動了。
看着他現在躺在床上起不來,更是心裏酸酸的。
這時,趙寶兒從屋外竄了進來。
“書琪,書琪,書琪你怎麽樣了?”一走進房間,趙寶兒就故作憐惜地大叫道。走至床前,見張書琪真的躺在床上,就拿出手巾來故作擦淚。
“書琪啊,你瞧你怎麽成了這樣子?你的英勇,你的英姿,感染了我,更感動了我。讓我對你刮目相看。你真是好樣的。你是弈中堂的英雄啊……”說着,又用手巾擦了擦臉上毫無淚痕的臉。
“你想想啊,那可是盜賊啊,那盜賊的武學特技是多麽的高超啊,怎麽會是你能打得過的呢?你這不是找死嗎?唉,罷了,你好好養子。若是有哪裏不舒服,哪裏酸痛的地方,立即告訴我,我會安排最好的禦醫給你診斷的。保證你不會有什麽三長兩短。”說着,又用手巾故意在臉上擦了擦。
看着趙寶兒不停地拭臉,屋子裏的人都以為她在哭。因此更感動了。
倒是張書琪,他可是清清楚楚地看見眼前的這個女人的臉上一滴淚都沒有。這哄誰呀這?昨晚要不是他,她早被別人那個了。現在還能輪到她在這裏假惺惺地哭呀做作之類的?
“這該死的女人。別以為昨晚你幹的好事我不知道?我可什麽都清楚着呢。你就是其中的一個盜賊。而且還偷走了不少的特技秘籍。現在又有人頂了罪。你的心裏應該樂死了吧?竟然現在還跑到我這裏來假惺惺地哭?唉……”張書琪心裏如是罵道。可是表面上卻還是露出微微地笑臉。
“多謝公主關心!”張書琪強迫自己說出這幾個字。
“嗯!”趙寶兒點點頭。“好吧,那本公主就先走了。你好好養着。”說畢,就轉身離去。
“該死的女人,總有一天,我要把你抱在懷裏。”張書琪的心裏竟然如是說道。他的臉上亦露出一抹邪魅的笑。
張書琪的身份果然神秘。要不然,他亦不會說出那樣一句話!
好戲有看頭了。
從張書琪房間走出來,一直走到走廊的盡頭,趙寶兒才放下做作,捧腹大笑起來。剛才憋得真是太難受了。差點就露餡了。
“這件事情終于過去了。我亦安全了。”這麽說着,趙寶兒興高采烈地朝前跳去。
65:領悟不出來
有了特技秘籍之後,趙寶兒自然樂得開心。
“這些特技秘籍,可是一般人都沒見過的。”趙寶兒撫摸着床上的這幾本秘籍書,把它們當成寶貝似的捏在手裏,心裏樂開了花。“相信,相信這幾本書應該可以讓我領悟出來。這些,可都是極品啊!”
一個人在屋子裏自言自語了半天,她才把那幾本書塞入被子下面。
“小羅子……”趙寶兒朝門口大叫道。
“主子有何吩咐?”聽見叫聲,小羅子就從門外跳了進來。動作倒是利索。也不知道是不是一直都候在門外。
“我身子不舒服。你去弈中堂給那太傅說一聲,這幾天我都不去弈中堂了。”
“主子你哪裏不舒服啊?”小羅子關切地問道。
“唉,這肺有一點不舒服,這肝也不舒服,這心髒好似也有點問題!總之,到處都是病。你也別問這麽多了。我叫你去你就去吧!”
“是主子!”小羅子一看就知道趙寶兒又在裝病。可是也不拆穿。不知道這次主子又要鬧出什麽花樣?這麽想着,小羅子就退了出去。
見小羅子一出去,趙寶兒立刻三步并兩步地前去把門關上。爾後轉身回去,又從被子裏把那幾本書翻出來。
“寶貝啊寶貝,我特請了幾天假來好好研究你們。你們可千萬別讓我失望呀!”說畢就翻開其中的一本書嚼起來。
一邊看,還一邊站在屋子裏舞來舞去的。
倒有點像練太極拳!
一嚼,就是半天!
小喜見主子今天一天都未出門,好奇地前來探個究竟。走至門前,敲響了門。
“誰啊?”
“我,小喜!”
“什麽事嗎?”
“聽小羅子說你生病了。我來探望一下主子。”
“不必了。我想睡一會兒。”
“可是主子已經睡半天了……”小喜奇怪,主子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愛睡了呀?
“哎呀,別哆嗦了,我叫你下去你就下去吧。有事,我自然會叫你!”屋子裏傳出趙寶兒不耐煩的聲音。
聽到此聲音,小喜只好幸幸地離開了。
“哼,這主子也不知道躲在屋子裏幹什麽?連我都不理了?一定有什麽見不得人的秘密!”小喜一邊走着,一邊自咕着。
見小喜一走,屋裏的趙寶兒倒是一樂,伸出手腳又舞練了起來。一個人在屋子裏,倒是樂得自在。
在屋子裏一呆,就是五天。
在這五天裏,趙寶兒除了吃飯出這屋子以外,其它時間全一個人關在屋裏研究武學特技。也不許任何人進來。
小喜小秋小羅子小扇子倒是在一旁慌起了手腳。
“小喜,你說這主子究竟是怎麽了?整天就關在屋子裏,誰也不見。這究竟是哪門子的事呀?”小扇子在一旁幹叫道。
“是呀是呀,主子是不是出什麽事了?她可從來沒有這樣閉關過啊……”小秋亦着急起來。
“自從主子那天叫我去弈中堂說她生病之後,就再也沒有召見過我了。這事情,還真有一點懸。”小羅子亦在旁邊惱道。
“好了好了,大家都不要胡猜亂想了。呆會兒我去主子的屋子看看。”小喜說道。
“她會讓你進去麽?這幾天你還去少了麽?”小扇子在一旁煽風道。
“那我們就一起去。如若是她不讓咱們進去,咱們四人就撞門進去。看主子究竟在搞什麽鬼?到時候如若是挨罰,也是四人一起受罰。如此一來,也講了義氣。你們且看如何?”小喜出策道。
“好好好,我贊成!”小扇子第一個叫道。
小秋和小羅子也都紛紛點了頭。
協議達成之後,他們四人就徑直朝趙寶兒的卧室行去。
“主子……”走至門前,小喜叩響了門。
“幹什麽?”屋子裏傳出趙寶兒懶懶地聲音。
“你開開門讓我們進來坐坐吧。這幾日,主子日日呆在閨房之中,也不見人,也不接客。我們擔心主子是否出什麽事了?”小喜柔氣地說道。不錯,前兩日,慕容絲琦和他妹妹以及雅麗郡主來探望她,她都不見。這可不是她一慣的做風。也不知,主子究竟是怎麽了?這不得不讓他們做下人的擔心。
“沒什麽事。我只是想一個人安安靜靜地呆在一處角落裏。不想讓別人打擾。”屋子裏,趙寶兒如是說道。聲音卻顯得極其的乏力。
聽見她乏力的聲音,門外的四人都相互對了一眼。
“主子好像很疲倦?”小秋小聲地說道。其它三人都深有同感的點點頭。
“不好,主子一定是出事了!”小喜立刻感覺到屋裏的趙寶兒不對勁。四人又相互對一眼後,即刻退下梯子,四人都把衣袖向手臂上撓。
“看來我們只能這樣做了?”小扇子說道。其它三人都微點了頭。
相互默契了一翻之後,都朝趙寶兒的閨門一沖而去。正這時,趙寶兒的房門開了,她從屋裏走出來,至大門口。忽看四人瘋狂朝她這方向沖來,一時吓傻了,呆立在門口。
“啊……”見趙寶兒突然打開房門出現在門口,四人都尖叫起來,要知道他們沖力甚大,都無法剎車!
“啊……”見此狀況,趙寶兒也尖叫起來。兩只手立刻捂住自己的臉,不忍看下一刻的場景。
果然,在下一刻,四個人與趙寶兒碰撞在一起,都同時“啊”地一聲,栽倒在地上,四腳朝天!
“主子,主子你沒事吧?”倒是小喜動作快,率先從地上爬起來,立刻過去扶住正四腳朝天的趙寶兒。
其它三人也都渾頭渾腳地,從地上爬起來,圍了過來。
在四人的扶持下,趙寶兒才擺脫了“四腳朝天”的姿勢,從地上爬了起來。站直了身子,她只感覺腦袋四周全是星星。再摸摸腦袋,感覺腦袋好似搬了家似的疼痛。這四個人,這四條瘋牛……趙寶兒咬牙切齒,恨不得把他們四人全部活剝了皮。
“主子,主子你沒事吧?”小扇子用手指在她面前揮了揮。
“我,沒,事!”趙寶兒一個字一個字地吐出這三個字來。“倒,是,你,們,有,事,了!”趙寶兒繼續機械地說出後面的字。
小喜小秋小羅子小扇子都吓得直拭汗!
“主子,這主意是小喜一人所出,與他們三個人沒關系。你要罰就罰小喜一個吧。”小喜立刻站出來頂罪。
“撞倒我的,是你們四個人。你們四個人就像四條瘋牛似的朝我撞過來。剛才那一幕實在讓人咋舍。若不是我命大,早就死翹翹了!”趙寶兒憤怒地從門口走到院子。“好,你們四個現在竟然如此膽大妄為了,連我都要撞?”趙寶兒又叉起了腰。“你們四個都要罰。一個都跑不了。現在,現在你們四個就去柴房劈柴,把柴房裏的柴劈完為止。”
“啊?”小秋張大了小嘴。
“啊什麽啊?還不趕快去?難道要我親自揪你們去才行?”
“不用了,不用了,我們自己去……”小羅子臉厚皮厚地笑着說道。随後擰起四人的衣腳就朝柴房溜去。
見四人一股煙地消失在自己面前之後,趙寶兒這時才把叉腰的手放了下來。
在屋子裏禁閉這幾天,趙寶兒最後的結論是,還是入不了門。領悟了半天也領悟不出來。
“蒼天哪,為何我的才藝如此超群,而武學特技卻遲遲入不了門呢?難道真的是有得必有失嗎?”仰望天空,趙寶兒可憐巴巴地撅起了小嘴。
66:不撞不相識
接下來的日子裏,弈中堂不時的來了許多宮外少年。
他們都是達到了測試标準,而來弈中堂進修的。
每日都聽着身旁的人談論那些土鼈,趙寶兒早就受不了了。
如此下去,趙寶兒是越來越不能于弈中堂呆了。
這日,趙寶兒突發奇想:“不如逃去宮外算了。反正現在這日子也混不下去了。而父皇也不會因為自己,而停止他的政變。唯一的辦法,只能是逃出宮去。如此,才能免去日後遭受更多的恥辱。”
趙寶兒敢想就敢做。這麽一想了之後,就真的計劃好逃出宮去了。
她連小喜都沒告訴,那日她竟偷了小羅子的腰牌,背了一個包袱,女扮男裝一個人混出宮去了。
出了宮,趙寶兒一身的輕松。
她四處閑逛着。琢磨着未來日子的去向。是呀,這天大地大的,出了皇宮,她又有何處可去呢?一時間,趙寶兒的臉上浮起了一臉的氤氲。顯然,她也有些許的悲切!
“如若是父皇不實行政變那該多好啊!”正失着神于大街上走着之時,忽一鐵騎從遠方奔過來。街道中心的人都閃到街邊,讓出一條道來。可趙寶兒偏偏失神,沒有感覺到鐵騎的到來,于街中心行着,并無讓道。
一個踉跄,趙寶兒被這忽來的鐵騎撞翻了天。
“啊!”只聽趙寶兒尖叫一聲,被鐵騎踐踏兩腳之後,滾落于街邊的人群中。
“少年……”鐵騎上的人見有人被馬撞翻,立刻勒住馬脖子,從馬背上跳落下來。奔于趙寶兒的角落。
“少年,少年……”他把趙寶兒扶于手臂上,想把他喚醒。
四周即刻圍滿了看熱門的人。他們紛紛都指着趙寶兒罵:“這人走路都失了神,不能怪人家騎馬之人……”
“是呀是呀,分明見有騎馬過來,應該即刻讓道才是。她卻行在街道中間非要找死不可……”
頓時,議論聲四起。
趙寶兒微微睜開雙眼。此刻,她胸膛被馬蹄踢了兩腳,硬生生地疼得她捂住了胸口。
“少年你醒了?”
“嗯!”趙寶兒點點頭。擡頭望向這位扶着她之人。竟是一年輕男子。這人面目清秀。長相端正。衣着得體。眼睛亦神采奕奕!陽剛之氣甚重。背上背了一把劍。顯然是練武之人。只是武藝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怎麽,你胸口很疼麽?”男子溫和地問道。
“嗯!”趙寶兒點點頭。
“你被馬蹄踢中了兩腳。不疼才怪。走吧,我送你去看大夫。”說畢,就将之打橫抱起,朝鐵騎走去。
“喂,喂,你幹什麽?快放我下來……”趙寶兒立刻胡亂掙紮起來。
可是男子并不理睬于她。他只知道現在必須将之送給大夫診斷。診斷沒事了,他才能繼續上路去辦自己的事情。
掙紮半天,見毫無作用,趙寶兒也就不掙紮了。再掙紮,別人嘲笑的也是自己。
咦?這少年怎麽如此之輕?男子朝少年的臉瞟了一眼。皮膚亦如此的白淨?若不是衣着打扮是男士風格,光看這張臉,一定會以為是女兒身。男子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你嘆什麽氣?”趙寶兒見此人不對勁,剛才還瞟了自己一眼,莫非是看出她是女兒身?
“沒什麽。只是見你的骨骼太細,一定是文弱之生,今又遭我的黑俊踢了兩腳,身子骨一定受不了。這才嘆氣。”
“哦。”見這人語氣誠懇,趙寶兒這才信了他的話。
男子将她放于馬上,爾後左腳一登就上了鐵騎。雙手環護着趙寶兒的身子,拉着馬繩,“駕”地一聲,鐵騎就朝前奔去。
“你剛才見我的馬,為何也不讓道,非要硬生生地被我的黑俊踢兩腳才罷休?”馬匹上,男子輕柔地問道。
“你以為我想受這兩蹄麽?只不過我是正在走神。所以才……”
“嗯!”男子點點頭。其實她不說,他也知道她是走神才撞了他的馬。有誰會沒事找事做,來撞馬呢?
來到一家醫坊,男子勒住了馬繩,馬停了下來。他從馬背上跳下,把少年輕輕地扶下來,走進了醫坊。
“大夫,你為這少年診斷一下吧。這少年被我的馬踢中前胸,滾落人群。你幫他看看傷勢如何?”男子如此一說,那大夫立刻走了過來。
“讓我替他把把脈!”大夫一邊說,一邊擡起少年的左手。按着脈向,大夫即刻分辯出了什麽,雙目瞟了一眼這少年。
少年朝他微微一笑。見他笑得甜,大夫亦沒再說什麽了。
好一會兒過去,大夫才把脈完畢。
“你呆在這外面,我得帶他進裏面房間看看胸口處的受傷狀況。”說畢領着趙寶兒進了另一個房間。
“大夫,我只感覺胸口很悶,且全身無力。應該沒什麽大礙吧?”走進房間,趙寶兒就問道。
“姑娘,我要檢查你受傷的地方。你受傷之處應該在小腹之上,前胸之下吧?”大夫地話,讓趙寶兒臉頰頓時一紅。原來這位大夫不僅知道她的受傷之處,還知道她的性別。頓時,對這眼前的大夫多了幾分崇敬。
“大夫既然知道我受傷的地方,那又該如何檢查?”趙寶兒有些尴尬。畢竟自己是女兒身,檢查那個地方,是不是太危險了?不小心,就會春光外洩……
“姑娘放心。你躺在這病床上吧。我們這裏是正宗醫坊。我只看你的受傷之處。”大夫的容顏和悅,看不出什麽邪念,見此,趙寶兒也就放心了。她輕躺上病床,輕輕地将衣服解開,小腹以上,前胸以下之處。
揭開衣服,頓時一團青紫色映入眼簾。
大夫用手輕輕地按了按。趙寶兒立刻叫疼。随即,大夫就替她把衣服輕輕地放了下來。趙寶兒見診斷完畢,立刻從病床上坐了起來。
“大夫怎麽樣?”
“出去說。”
“哦。不過大夫……”
“放心吧,你的性別我會替你保密的。”大夫回頭對她說道。趙寶兒的臉上露出微微地笑容。也跟随着上去,出去了。
“怎麽樣大夫?”那男子見二人出來,立刻走上前問道。
大夫搖了搖頭。“他身上的傷勢很嚴重。小腹以上都出現了淤紫現象。需要好好調養一段時間才能恢複健康。如若是調養不夠,容易出現後遺症。”
“後遺症?大夫什麽後遺症啊?”趙寶兒立刻緊張起來。她可不想讓自己的身體哪裏留下什麽缺陷。
“如果前期沒有注意調養的話,後期可能小腹以上那一塊,可能會時不時地疼痛。嚴重一點,可能會得風濕病,最後導致癱瘓。”
“癱瘓?”趙寶兒吓得張大了小嘴。
“就是你躺在床上再也動彈不得。”
“啊?”趙寶兒頓時感覺到恐懼起來。
67:同房同床
“好了,我現在給你開幾副中藥,你拿回去按時熬來喝了。切忌,這段時間,你最好躺在床上,不要四處走動。那藥會發揮充足的藥力,使之完全康複。如若是你四處走動,人體內細胞擴張,血管膨脹,興許不小心就會落下後遺症。在床上乖乖躺一個星期,則不會存在這方面的影響。”
聽着這大夫的話,趙寶兒皺起了眉頭。在床上躺一個星期?有沒有搞錯啊?她剛出逃出宮就遇到這等事?這時,她狠狠地瞪了一眼旁邊的那男子。哼,這可都怪他。不知怎地,現在怎麽看他就怎麽不順眼。
“多謝大夫診斷!”包好藥,那男子上前接過藥,把錢付給了大夫。
“你可要好好看好他。讓他在床上乖乖躺一個星期,這樣才不至于有後遺症。”接過金幣,大夫叮囑道。
“知道了,謝謝你大夫。”
回過頭,那男子領着趙寶兒走出了醫坊。
走出醫坊後,趙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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