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2)

兒狠狠地盯着眼前的男子。

“你這樣盯着我幹嘛?”

“都怪你。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落得現在這個下場。現在倒好了,要在床上躺一個星期。”

“你要不要上馬呀?”那男子在趙寶兒說話之時就跳上了馬。

在這個時候也不是鬥氣的時候。想了想,趙寶兒只好走過去,被他輕輕地扶上了馬。

“你家住何方?”那男子問道。

“我沒有家。”

“什麽?沒有家?你別開玩笑了。快說吧,你家住哪裏?我把你送回去後,我還有要事要辦。不能太耽擱時間。”

“這位兄臺,都給你說了我沒有家。如果你有急事要辦的話,就找個旅店把我放下吧。我好寄住。”那男子垂下頭俯視他的臉。由于距離太近,趙寶兒已能感覺到他呼吸勻稱的鼻息。“請把你的頭擡高一點。你的鼻息呼到我的臉上了。”見此,那男子“呵”地一聲笑了。這少年還真像一個女孩子。不僅長相像。而且連說話的語調也像。如果不是他這身男兒裝打扮,不知道會有多少人會誤認為他是女的呢?

這麽想着,那男子一蹭馬肚子,馬就向前奔跑而去。

來到一家旅店門口,他們停了下來。那男子從馬背上跳了下來。同樣輕輕地扶趙寶兒下馬。待他就像待一個女孩子似的。

見有他們于門口停下,旅店裏的人立刻出來迎接。

“二位是不是要住旅店呀?”一個小二問道。

“正是。”

“好好,裏面請。”

“嗯。麻煩你把我的馬牽去後院系好。再喂一點青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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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客官。”說畢,那小二就把牽那馬去了。

“咦?你不是有事要辦嗎?你這是?”趙寶兒斜睨着眼看向他。

“你不是沒有家嗎?沒有家自然沒有親人在這裏。既然這樣,我只能留下來照顧你了。大夫說了,你要在床上躺一個星期。你撞了馬,這馬又是我的。就算是你不對,行在大街上沒長眼睛,可這馬是我的,我還得留下來對你負責!”說畢拉着她走進了旅店。

“喂,你這什麽意思呀?明明是你的馬撞了我,照顧我是你應該的。幹嘛又東拉西扯的,說我行在大街上沒長眼睛呀?”趙寶兒對他剛才的那番話甚是不滿。

“老板定一間上好的房間。暫定一個星期。”走進旅店,那男子就說道。完全不理會趙寶兒的話。

“好的。三樓還有一間上好的房。你們二人且住進去吧。來,請跟随我來,我帶你們上去。”說畢就走上前,準備領路。

“哎等等,為什麽只定一間房間呀?那個,你不住這裏嗎?”趙寶兒盯着眼前的這男子。

“你難道還想定兩間?”那男子瞪大眼睛回看着她。“兩個大男人,擠在一起兒就睡了。定兩間太浪費了。走吧老板,請帶路!”說畢,那男子和那老板也沒理趙寶兒,徑直朝前走去。那男子見趙寶兒杵在那裏不動,又回轉過身,一把将之拉着,向前走去。

“喂,喂,你幹什麽?”趙寶兒大叫着。那男子實在懷疑眼前的這位少年是一個女兒身。那說話的語氣也太嬌氣了。

上了三樓,老板把他們引向了那間客房。果真這客房是上等貨。裏面的房間又大,床又大,窗又大。各個角落都透着一股豁然的明亮。

“來,這是鑰匙。”老板将鑰匙交給了那男子。

“謝謝你了老板。這房間真是太舒服了。”

“呵呵。那你跟我下樓将訂金交了吧?”

“好,沒問題。”說畢就跟着那老板走下了樓。

見他們都離去,趙寶兒把門輕輕關上。走至床前就倒了下去。

“唉,被那該死的馬撞了之後,現在全身都痛。這一睡下來啊,就再也不想爬起來了。”趙寶兒望着罩頂,撅着小嘴感嘆到。“若不是父皇的證變,我也不用在這裏受這種苦了。話說,這苦頭才剛開始呢。以後可都得靠我自己了。唉!”想着這些悲催的事情,趙寶兒眼皮微微一擡,倦了,就睡了。

下樓交完訂金後,那男子就回到了房間。

開門見那少年已躺在床上呼呼地睡着了,不禁微微地一搖頭。

走過去,将他的鞋脫去,把他的雙腿放上床,将被子輕輕地給他蓋上。

這不,他的倦意也來了。奔騰了一天,早就想找個地方歇息下來了。可是為了早些到達目的地,他一刻也沒休息。可現在這種情況,他也不得不停下來。

“也好,可以好好的睡上一覺了。”說畢,将少年往裏一挪,自己也合着全身睡躺了下去。閉上眼,不到兩秒鐘就睡着了。

在酣睡中,趙寶兒微微側了一個身。正好面對着那男子。而那男子也側了一個身。兩個人正好面朝面而睡。

趙寶兒又把手往前一搭,正好搭在了那男子的肩膀上。感覺手上有一個暖烘烘地軟軟地東西,趙寶兒自覺地将身子挪了過去。

而那男子,感覺有一個柔軟似水的東西朝自己撲來,順手就将之擁在了懷裏。

二人相互抱着睡得不亦樂乎!

68:踢斷你的小雞雞

趙寶兒時不時地在他懷裏擦着臉。她的臉上似乎有一個東西,她一直想擦去,卻又總是擦不去。所以在他們倆相擁而睡的時候,她總是将臉埋在他懷裏,擦來擦去。

在睡夢中,趙寶兒亦感覺到了不對勁。自己雙手抱的這是什麽東西呀?而自己還老是将臉往這身上擦。

模糊中,竟睜開雙眼。

“啊?”不睜眼還罷,睜開眼竟看見一個大男人與之相擁而睡?且,還抱得很緊?“啊……”随之而來的是趙寶兒雷鳴般的尖叫。且一踢蹿過去,正中其要害。

正處在美好睡意中的男子,忽聽一聲厲鬼的尖叫,又一個什麽東西朝自己下面狠狠的踢來。像返魂似的,雙眼立刻睜開。

沒想到,趙寶兒發揮了連環腿的功能,接而連三的朝他踢來。

他不得不滾落于床下,“啪”地一聲,屁股與堅硬的地板相親吻。疼得他連聲爹叫。此時此刻,他前面又痛,後面又痛。只瞧見,他一只手捂住他的前面要害處,一只手則捂住摔疼了的屁股。

“哎喲……哎喲……”那男子除了疼得連續呻吟,竟再也沒有其它反應。

這時,趙寶兒從床上探出一個頭,窺視那床下不停呻吟的人。“剛才好似出腳狠了一點。那啥?他那下面該不會那個……那個了吧……”想到這裏,她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擡頭望着探出頭的趙寶兒,那男子咬牙切齒。

“你幹什麽?光天化日之下,你想謀殺我嗎?”盯着床上那少年,他真恨不得一把将他提出去喂狗。

“我……我……”

“你什麽你?如若我這下面的小雞雞有什麽三長兩短,你這輩子可就完了。話說,到目前為止,我還沒有進個女色呢……”那男子又憤怒又委屈地說道。

聽他說了這句話,趙寶兒“刷”地臉就變得通紅。什麽“小雞雞”?什麽沒有進個女色?要知道,從小,她可都沒有聽過這些字眼。這男人竟然說出如此粗魯的話?看也不是什麽好鳥。而且下面一有問題,就想到那方面的事情,啧啧……想到這裏,趙寶兒不禁又打了一個寒顫!

她斜睨了他一眼。一臉的鄙視!

看到她鄙視的表情,那男子疑惑不解。

“喂,你那什麽表情,什麽眼神啊?見我摔在地上,你還不趕快下來扶我一把?在那裏神色怪異地,我真懷疑你是一個女人。”

“喂喂喂,你說什麽?你可別亂說。我堂堂大男人,怎麽和‘女’字挂勾?”

“我看你就是一個女人。不是女人,都是一個娘娘腔!哎,你有沒有同情心呀,還不下來扶我?”那男人大叫道。

見此,趙寶兒才從床上一撇一撇地下來,走至他身邊,将他扶起來,至旁邊的椅子上坐下。只聽“啊”地一聲,那男子又是一聲大叫。

“又怎麽啦?”

“我屁股痛!”

“活該!”扔下這兩個字,趙寶兒就轉至旁邊的另外一把椅子上坐下,雙目凝視着眼前這個男人。

“喂,娘娘腔,你那麽安穩地坐在那裏幹什麽?”

“你還想怎樣?”

“趕快下去找老板要些藥酒,幫我擦擦屁股呀。我估計已經紅腫了。還有我的小雞雞……”那男子不禁看向他的下面。順着他的眼神,趙寶兒亦看向了他的下面。

“咦,真惡心!”趙寶兒不禁又打了一個小小的寒顫。

“惡心什麽?你難道就沒有小雞雞嗎?”趙寶兒如此小聲的感嘆都被那男子聽見了。如此一問,她只能撇撇嘴。心想,我當然沒有那個東西喽。我只是一個女人,又怎麽會有那個東東呢?且長得那麽醜陋!

見趙寶兒神色怪異,那男子實在摸不出他在歪想什麽。上下打量他一番之後,只能斜睨他一眼。“看也不是一個硬男人。”這麽想着不禁搖搖頭“哎”了一聲。

“你還不趕快下去找老板要藥酒?”男子怒瞪着她。

“要來幹嘛?給你擦屁股?還要擦那個什麽小雞雞?”

“嗯!”男子點點頭,以為她是認直地在對自己說話。

“你做夢吧。叫我幹那事,沒門。”說畢,站起身朝床的方向走去。雙手一擡,躺至床上,側過身,對着那男子說道:“大夫說了,叫我在床上躺一個星期,不可下床。不然會有後遺症。現在開始,我都要躺在這床上了。其它的事情都交給你打理了。麻煩你伺候周到一些。不然如若是落下什麽後遺症,我就要跟随你一輩子。你日日都要照顧我。”說畢,趙寶兒冷哼一聲,側過頭,翻了一個身,不再看他。

看着床上那少年,那男子呆若木雞。跟随他一輩子?還要日日照顧他?是一個女人還好,可是他卻又是一個男人。想到這裏,那男子就氣得噴火。

“想要耐着我一輩子,沒門兒!你又是一個男人。是女人還可為我生孩子。”說畢站起身,一蹶一拐地朝門外走去。

趙寶兒回過頭,瞧見他一蹶一拐地走出房門,臉上竟蕩出了“嘿嘿”的調皮的邪笑。“想讓我給你擦屁股,沒門兒!”

好一會兒,趙寶兒又聽見那一蹶一拐地上樓梯的聲音。一聽那一蹶一拐的聲音,她就知道是他上來了。立刻扭過頭,側身向裏,裝出剛才那幅造形。

果然是他回來了。只聽見他輕輕把門推開,走進來後,又将之關上。爾後又是一撅一拐的聲音。再爾後,就安靜了。

趙寶兒見許久,都沒有動靜,回過頭看他在幹嘛。

這一回頭,她立刻蒙住了眼睛。

天啦,他竟然脫掉褲子用藥酒在擦屁股?他的下身全部都LUO在了外面。“哎呀,我什麽都沒看見,我什麽都沒看見。”趙寶兒尖叫起來。

“喂你幹嘛?”那男子回頭看向他。他竟然用手蒙着他的眼睛?真是一個十足的娘娘腔!他不禁又搖了搖頭。“你蒙着眼睛幹嘛?既然沒有睡着,就過來幫我擦擦屁股吧。我自己擦不方便。”男子誠懇地說道。

“擦你個頭。你還有沒有羞恥心,廉恥心啊?光天化日之下,竟然當着別人的面把自己脫了個精光。你還害不害臊呀?”

“你又不是女人。你是男人怕什麽?奇怪了……”

“哼,真是污染了我的眼睛。太肮髒了……太醜陋了……呸呸呸……”

“好啦,可以啦,我已經完工了……”

聽此,趙寶兒立刻放下蒙住眼睛的手,不料竟看到他将藥瓶子放于桌上。可是那下半身仍然是光禿禿的,忙又将手蒙住眼精。

“呸呸呸……不知廉恥……不知羞恥……”趙寶兒又謾罵道。

69:跟了他

見此,那男子竟不禁笑了起來。這少年真有趣!

“哎,你那樣蒙着眼睛就能說明你很正人君子了嗎?如若是一個女人在你面前脫了個精光的話,你肯定不會像現在這個樣子。不知道那眼睛瞪多大,口水流多長呢!”那男子嘲笑着諷刺道。

“你以為人人都像你那樣麽?見女人就流口水?無恥,下流……”

“天下竟有不愛女色的男人?呵呵呵……”那男子又笑了起來。

趙寶兒越聽他的笑越惡心。索性側了個身,面向裏面。

見此,那男子亦不再多說什麽。把褲子都穿上,系上腰帶,把藥酒拿在手上走出了門。聽見他離開的腳步聲,趙寶兒這才松了口氣。

“哎,這次可真是污染了我的眼睛。哎,我的這雙眼睛呀,你今天可真受委屈了……”趙寶兒躺在床上,大聲嘆息。

過了好一陣,那男子才又從樓下上來。她的手裏端了一小碗的藥。

“藥熬好了,快起來喝了吧。”走進屋,那男子說道。聽見這話,趙寶兒立刻從床上翻坐了起來。

“怎麽這麽快就熬好了?誰熬的藥啊?”趙寶兒有點擔心地看向那碗藥。“也不知道有沒有熬熟?吃了不但病治不好,還又另外引起什麽病?”

“我剛才下樓交訂金的時候就叫小二幫忙熬了。中途我們又睡了一覺。算起來亦有三四個小時了。難道還沒熬熟?”男子望向少年。聽此,趙寶兒才寬下心,接過他手中的藥碗,輕輕把煙氣吹走,才将之喝下。把碗遞給男子,這才又躺下。

男子把碗放于桌上。找了一個椅子坐下來。雙眼望着床上的少年。話說,到現在為止,他還不知道這少年的名字呢。

“哎,你叫什麽名字啊?”男子問道。

“趙寶!”聽男子問起名字,趙寶兒随意脫出口。

“趙寶?”

“嗯!你叫什麽名字啊?”

“我叫史俊然。”

“史俊然?”

“嗯!”史俊然點點頭。

“你的名字挺有特色的。”趙寶兒如是說道。在這時,她竟然想起了張書琪。不錯,“史俊然”這三個字聽起來比“張書琪”這三個字還要有味道。慕容絲琦的名字也将就。而流流的名字就叫流流,很普通的一個名字。在這時,趙寶兒又想起了那個外星人。那個外星人又叫什麽名字呢?記得那次在夢裏,他說他叫阿澤。阿澤?趙寶兒皺起了眉頭。好像也沒有什麽特色之處。腦袋轉了一個大圈之後,還是覺得“史俊然”這三個字酷。

“還将就吧。這是我爹給我取的名字。”史俊然說道。

“嗯!”趙寶兒點點頭。

“哦對了,你說你沒有家,這是怎麽一回事?人一生下來,都有自己的親人,哪裏會沒有家?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哎,兄臺你有所不知啊,這話說起來就很悲催了啊!”趙寶兒又現出一副可憐相。也不知道是裝出的可憐,還是真的很可憐。

“你叫我俊然即可。怎麽,出什麽事了嗎?”見趙寶兒一臉愁相,史俊然擔心道。

“你有所不知。我出生于北方趙家。不知道怎麽一回事,我們家族最近一段時間開始重武輕文。而我呢,武學特技方面,從小都入不了門。至今,我仍是一個武學特技的癡子。而我們家族,現在每隔一段時間又要考核這方面。如若是武學特技沒有達到指定标準之人,則将被趕出家族。”

“你們家族開始重武輕文是不是因為前段時間,殿下頒布的那個谕旨?”

“嗯嗯嗯,正是正是。”

“沒想到你竟然是這場政變中的受害者?”

“是呀。我自知将被家族趕出家門,也落不下這個面子,就獨自離家出走了。免得留着,也是遭受恥辱。”

“難怪行在大街上,你也失神落魄的。遇到這種事無疑是一種悲哀。那你日後打算怎麽辦?”

“我也不知道。這天大地大地,我也不知道去向何方。”

“哎,如若你真找不到去處,不如跟了我。幫我打理一些小事。日後如若我真的有幸當了大官,我也封你一個職位。那時,你也可以自立門戶,成家立業。小寶,你說這可如何?”

趙寶兒陡然眼睛一亮。這史俊然,心地倒是善良。一聽自己這麽胡亂八卦一下,就想出手相助?

“你有所不知,我在趙家亦是一個少爺身份。從小都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你留我在身邊,我亦什麽都不能為你做。”趙寶兒試探道。

“沒事,在我身邊亦沒什麽事可做的。就幫我牽牽馬。喂喂馬。我去哪裏的時候,你跟随着就可以了。”

什麽?那她不相當于他的扈從了?就相當于小羅子小扇子那樣。嘟了嘟小嘴,要知道,她可是從小被人伺候慣了,現在要她去伺候別人,那還真無從下手。

不過,換個思維想想,眼前的史俊然一看就是武藝高強之人。至于特技方面的水平,沒見識過,也就不知道。就憑他的這身豪氣,跟着他,日後也定不會被人欺負。

現在剛出皇宮,得找一個靠山靠着才行。

仔細回想史俊然!

此人,馬撞了人,分明是被撞之人不對,他完全可以不用理會,可他仍就将責任扛于自己背上。足見,他是一個不拘小節之人。成大事者,定要不拘小節。

而聽自己這麽胡亂八卦了一下之後,又要收留自己。種種跡象看出,此人心地善良。并非大惡之輩。跟着他,他定不會害自己。

只是自己是一個女兒身。這個身份一定要先瞞住。跟了他,先學一點江湖之道。日後再慢慢做打算吧。

如此想通了之後,趙寶兒臉上立刻堆出了滿臉的笑容。

“俊然,你真是一個大好人。遇見你,是我的福。日後我就靠你了。不過放心,我一定會好好伺候你的。我不會的,我可以學。”

“嗯!既然這樣。那這七天,你就安心地躺在床上靜養。七日之後,我們再起折日啓程。”

“嗯!”趙寶兒開心地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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