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卡着點風風火火到了教室,葉吱大氣還沒來得及喘,一擡頭,發現牧橙欣早早就到了。
牧橙欣旁還站着兩人,一男一女。
男生比女生要高一個頭,穿着洗的發黃的短袖,黑色書包軟塌塌的背在後背,他站那兒卻并不顯得窘迫,眸子安靜如水,淡地看眼遲到的葉吱,而後轉頭。
對比于他,女生顯得文靜一些。手揪在一起,低着頭。
牧橙欣往門外看了一眼:“進來吧。”
葉吱應了聲“哎”,和謝斯年坐回位置上,才開始打量講臺上的兩人。
末了,她偏偏頭:“這倆人挺好看啊。”
顏狗的天堂。
謝斯年淡睨眼,沒說話。
謝斯年能知道什麽美醜?葉吱也沒打算這人能說什麽好聽的話出來。
她這話聲音雖不大,但前面還是能聽見的。
雲晝轉過身:“是好看。”
葉吱眉飛色舞:“是吧?還是你有眼光。”
“有一種破碎美。”雲晝文鄒鄒地說。
葉吱看了半天:“哪個?”
雲晝:“兩個。”
她們聊天的功夫,牧橙欣清嗓地介紹:“同學們,這兩位同學是從青野高中轉到我們班的,從此就是一家人了。”
說罷,她示意兩人自我介紹。
男生看了女生一眼,先開了口:“我叫駱川。”
那女生看了他眼,駱川言簡意赅:“我說完了。”
那女生張了張嘴:“我叫初聆。”
“駱川,初聆。”葉吱默念了遍,笑:“還挺小說男女主。”
謝斯年瞥她。
牧橙欣笑着道:“大家認識了就好…你們下課來找我去領書。現在…”
她環顧四周,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見江池燃舉手:“老師——”
他懶洋洋地趴在桌上,似用了全身力氣才舉起手,見牧橙欣看過來手立馬放下了。
“我一個人坐挺爽的,別給我安排同桌啊,不願意畫三八線。”
葉吱噗地笑了:“江池燃,這麽漂亮的姑娘你不要,要不我跟你同桌呗?我保證不給你畫三八線。”
江池燃:“拉倒吧,我跟你坐晚上容易做噩夢。”
“我靠,江池燃你丫別給臉不要臉。”
葉吱就差沒站起來和江池燃幹架了。
牧橙欣咳嗽了兩聲:“葉吱。”
啪嗒,葉吱坐下了。
駱川開口:“老師,我一個人坐就好。”
牧橙欣看他兩秒,笑:“好。”
她靠近初聆,小聲問:“初聆,你和江池燃坐好嗎?”
坐在左邊的一眼就能看到初聆左耳的助聽器,她默了默,才道:“老師,我都可以的。”
是個很乖,又可憐的小孩兒。
牧橙欣有些不忍,但也想用初聆的安靜讓江池燃消停一點。
除了葉吱後面有位置,其他的末排都滿了。駱川搬着椅子坐到她後面。
葉吱高興地轉過身,腳踏在自個兒凳下杠上。
伸手,揚眉:“同學你好啊,我叫葉吱,以後多多關照啊。”
駱川愣了下,機械地點頭:“你好。”
葉吱一把挽着謝斯年的脖子靠一塊:“這是謝斯年,我哥們兒。”
謝斯年猝不及防被他扯過去,有些狼狽,他扯了扯外套領子:“葉吱,你輕點兒。”
葉吱随即松開,拍了拍謝斯年的領子,“這不是好好的,裝什麽矯情。”
數落一番後,葉吱又看向駱川:“我聽說青野挺好的啊,你怎麽會來盛北?”
駱川似不想答,他哽了幾秒,才說:“這裏更好。”
就這一句話葉吱就明白了,她唏噓:“喔…反正來了五班就是五班人了!以後有困難找我!”
任民豪湊過來:“同學,有問題找女俠準沒錯。”
葉吱笑罵:“滾犢子。”
早讀結束,開始上課。
葉吱精神抖擻,這節是數學課,剛好講評昨天的數學作業。
那作業可都是葉吱自己算出來的——紅叉遍布,看着都誅心。
“……”
葉吱不忍地偏過頭,吸了吸鼻子。
謝斯年戲谑地看她的作業,半響點評一句:“…像你自己做的。”
葉吱:“?”
生怕心戳得不夠,他慢悠悠地補充:“蒙都錯不了這麽多。”
“謝斯年,你別太欠。”
“實話而已,說錯了嗎?”
一大片小草奔騰而過。
葉吱白了他一眼,怪氣道:“是是是,謝大學霸最厲害了,謝大學霸最牛逼了,好羨慕謝大學霸。”
謝斯年:“。”
倒也不必。
這數學課越上越乏味,到底什麽樣的人才可以十題錯九題?
這盛北她是憑實力上還是于玫樊日日拜佛,佛看不下去了讓她這廢物上的?
葉吱頹廢地趴桌上,不動了。
下課鈴聲拯救了死魚般的葉吱,聽到數學老師的“剩下題目下節課說,下課”後,她一個鯉魚打挺,直起腰板。
“靠北。”
葉吱用手扇了扇風,吹散頭頂的呆毛。
“這課是一刻都上不下去了!”
剛說完,背被頂了一下。
轉過身,駱川拿着筆戳她。
葉吱瞬間和善:“駱同學,怎麽了嗎?”
駱川似乎并不習慣這樣“親昵”的稱呼,他的肩膀僵了一瞬,幹咳道:“同學,辦公室怎麽走?”
頓下,他解釋:“剛才是老師到校門口接我們。”
葉吱眨了眨眼:“走,我帶你去——對了,把那個女生也叫上吧!”
駱川點頭。
葉吱站起,走到江池燃那兒,就聽他陰陽怪氣道:“喲,大人來訪,小的恭迎。”
葉吱樂了:“江池燃,讓你少看點肥皂劇你不聽,現在腦子瓦特了吧。”
話畢,她看向江池燃同桌,一時間忘了她叫什麽,婉轉地頓了一下,和善道:“同學,我帶你們去辦公室吧?”
初聆弱弱地點頭:“好,謝謝你。”
葉吱這才注意到她桌子上的糖,一看就是江池燃愛吃的那款,随口道:“江池燃,沒想到你對同桌還挺好。”
江池燃懶散地撐着頭,聞言哼了聲:“用你說。”
他挺了挺腰板,以便初聆出去。
走廊上,葉吱沒話找話道:“同學,江池燃這人心眼蔫兒壞,你別理他。”
初聆訝了一下,點頭:“謝謝。”
這也要謝?葉吱有些驚訝。
她就開個玩笑,這同學真信了啊。
葉吱呵笑:“我開玩笑的,江池燃還挺好的吧?要不也不可能給你糖吃啊。”
初聆沒說話,遲疑地點了下頭。
“到了。”葉吱站定在辦公室門口,回頭看駱川:“駱同學,我就不進去了。”
駱川嗯聲:“謝謝。”
青野同學都這麽禮貌嗎?
葉吱擺手:“不客氣,你們快進去吧。”
葉吱獨自回班,就見江池燃坐自己位置上,走上前,踹了下凳子。
江池燃瞥她,丢給她一顆糖。
陳皮味的,她喜歡的。
葉吱默聲,糖紙撕開糖果入口,垃圾丢垃圾桶。
再回來,坐在駱川位置上。
江池燃轉過身:“葉吱,你和這新來的小子關系很好啊,以前認識?”
“認識個屁。”葉吱道,“助人為樂,一大美德。”
江池燃“嘿”地笑:“美德?就你?”
雲晝搬了把椅子坐葉吱旁邊,不知哪兒來的橘子,剝開,給了葉吱一半。
江池燃不滿道:“雲晝,吃了我的糖還不給我橘子,你這人有點兒過分了啊。”
雲晝聞言掰了兩瓣給江池燃:“你和謝斯年的。”
一人一瓣,不偏不倚。
謝斯年:“你吃吧。“
得,他自個兒吃。江池燃丢嘴裏:“還挺甜。”
“那肯定。”雲晝道,“進口的。”
江池燃:“橘子還進口?”
“農村進城,能不能算進口?”
江池燃:“成啊,你說是就是。”
葉吱笑,因為嘴裏含糖,橘子還沒吃。
糖嚼碎了咽肚,吃了橘子,确實甜。
她攤手:“再來顆糖。”
謝斯年伸手,将她手卷成拳狀,包裹。
他淡地道:“小心蛀牙。”
葉吱滿不在乎:“我不怕。”
謝斯年:“……”
手沒松,懂得都懂,沒勁兒。
葉吱別過頭:“哎呀!不吃了,煩不煩。”
打鬧的功夫,駱川他們回來了。駱川抱着疊了十幾本的書,站在桌前。
他低睫,還沒說話葉吱“騰”地起身,笑着說:“駱同學,天氣冷,給你暖個座位,不客氣啊。”
穿着短袖的駱川:“……”
他怎麽會不冷,嘴已經發紫,但外套只有青野标志的校服,還拿去洗了。
葉吱的一句玩笑話,他心裏卻不由暖了點兒。
“謝謝。”
又是謝謝,葉吱今天光聽“謝謝”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
這位駱同學只會說謝謝嗎?
葉吱裝作嚴肅:“駱同學,你我之間不必如此。”
駱川沒聽懂她的意思,把書放桌上:“什麽?”
葉吱:“我們不是朋友嗎?”
只是坐了一節課的前後桌,說過幾句話,就是朋友嗎?
駱川陷入沉思。
葉吱也沒想到“朋友”二字能讓他猶豫這麽久。
?又不是跟他處對象,這人搞毛啊?
葉吱有些尴尬,故作正經地拍了拍江池燃的手臂,找回面子般道:“馬上上課了,你還不走?”
江池燃看好戲的目光望旁邊閉口不言的男生,樂呵道:“謝斯年,他倆都這樣了你還不吃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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