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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好啦!居然一下打了那麽久,趕緊收工去洗澡啦!速度速度!再不去會停水的。」
502三人組說着,瞬間洗浴的籃子和換洗衣服都已經人手一個地到位了。
「李銘心你也趕緊啊!」
「嗯……啊?我……也?那個……洗澡不應該是一個一個洗的嗎?你們先,我不要緊的,大不了等下洗涼水就是了。」
「涼水你妹啊!是公共浴室啦!一個一個洗個屁啦?浴室十一點關門!快走,遲到就洗不成了!」
「啊?公……公共浴室?!」李銘心渾身一個激靈:「公共浴室的意思是──」
「你不知道嗎?和你們先進豪華的醫學院宿舍樓每個房間都有自己的浴室且二十四小時熱水不一樣,我們落後的法學院九號樓是用公共浴室的!廁所也是公共的,在房間外面,你來了那麽久都沒發現我們房間裏沒有洗手間嗎?!」
李銘心還真沒發現,但是這個已經不是重點了。
「公……公共浴室的意思是……」
「就是公共浴室啊!哇啊!傳聞中你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大少爺還不是瞎扯的!都沒用過公共浴室啊?」
是沒用過。但是這也不是重點。
重點是……重點是重點是重點是……
「喂,李銘心,還不趕快拿你的洗浴用品呀?」
「啊……啊?」
「咱們502的哥們兒向來都是一起洗的嘛!你現在也是502的人了啊!一起去啦!快點啦!你怎麽還發愣啊!」
「那個,一起洗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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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一起去啊!互相擦背才洗得幹淨不是嘛!」
一起……去……公共浴室。
公共浴室……那個……所有人都是不穿衣服的……
那個,雷南雨也是502的人……他現在也拿着籃子和換洗衣服。
雷南雨的……裸……裸體。
李銘心捏着放洗發水肥皂筐子的手在不斷地抖,臉頰狠狠地發燙,心裏七上八下擰着。
怎麽辦,怎麽辦?雖然這簡直像是天上掉五百萬,但是……我不敢看啊!我……我還沒有心理準備看到他的裸體啊……
怎麽辦?怎麽辦?
「李銘心你幹啥呢?」
特意找了一個非常偏僻的角落迅速脫了衣服,不敢往雷南雨那邊再看一眼。然後進了浴室,躲在牆角對着牆壁,只希望自己在騰騰蒸汽中完全不引人注意才好。
可惜,晚上十點半,男浴室裏面除了他們502四人組,已經沒有其他任何人了。
「浴巾?不是吧李銘心?哪有淋浴下身還裹浴巾的?!你又不是女的,這麽羞澀幹嗎啊?」
「就是呀,讓我們看看你的真面目嘛!」
室友A和室友B賤賤地一左一右圍了過來,李銘心的身子開始抖。
哇靠……都躲那麽遠了,這些人還是得不到半點自己完全不想被他們纏上的暗示嗎……
「話說,你該幫南雨擦背的不是嗎?躲到牆角算什麽啊?」
「是啊是啊!過來啊!一個人多寂寞啊!4P多歡樂啊!」
4P……李銘心想要反抗,但是腳下一滑,就被兩人拽走了,幾秒锺就拽到雷南雨面前,然後,該看的不該看的,都一覽無餘了。
雷南雨的身子是古銅色的,明明穿上衣服的樣子顯得颀長瘦削,這麽脫下來一看,卻其實有着一身緊繃的肌肉,身材修長,不會顯得太魁梧,卻十分地誘人。
感覺這個顏色這個外形,摸上去絕對會QQ彈彈的,咬起來肯定就更是……
李銘心簡直要瘋了,身體某個地方正無法抑制地在充血。
怎麽辦,腦子不聽使喚了,身體也不聽使喚了!
「哈哈,捂得這麽嚴實,你不會其實是女的吧--我們要驗驗貨的啊!」
「嗯,支持驗貨!」
不知道是室友A還是室友B,反正某人的賤爪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伸過來,一把将他的遮羞布給扯了下來!
堅硬直挺的,血脈噴張的李銘心的分身,一瞬間全部暴露在浴室的燈光之下。
唯一的一條遮羞布就這麽被扯掉,李銘心怕了,那一瞬間簡直要哭出來。
被發現了,被發現他看到雷南雨就不可抑制地硬了,怎麽辦?藏了那麽久的心思,現在被發現了──
502三人組,愣在澡堂裏,一陣死一樣的寂靜。
就在李銘心準備轉身含淚去撞牆的時候,室友A天然呆的聲音響了起來。
「哇啊,不愧是花花公子……早就聽聞傳言說你是sex機器,全年365天裏有360天都是硬的,金槍不倒,如今一看果然不假!」
室友B則呈膜拜狀:「話說這很厲害啊!把小弟訓練成這樣随時待機的模式真的很牛逼啊──怎麽做到的教教我啊!」
咦……沒有被發現嗎?
李銘心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大大地松一口氣,剛才那幾乎奪眶而出的眼淚,此刻還在眼裏打轉轉。
「你們別這樣吧,弄得人家好尴尬的。」
雷南雨終於有點看不下去了,拽過那條浴巾,給李銘心重新系上。
溫熱的氣息直直吹着耳朵,李銘心瞬間滿臉通紅,渾身都在發抖,差一點就射了。
要不是這浴室裏昏黃的燈光和霧氣的遮掩,他真的會被拆穿。
(MD,誰來提醒一句這嬌羞M貨其實是攻……)
雷南雨在給他系浴巾的時候,心裏想着的卻是,這小子莫不是真是那種傳說中一年只有5天不硬的極品?
他一共見過李銘心裸體兩次,上次是抓奸在床的時候,這次是浴室,确實兩次都是硬的。
也是,不精蟲上腦成這德行,不會幹撬兄弟牆角那種賤事兒。
***
半夜裏,李銘心失眠了。
之前沒有太注意,如今他發現自己的床和雷南雨的床……是頭對頭放在一起的。兩個床的床頭都是镂空的,所以,雷南雨的呼吸聲他聽得一清二楚,只要擡起臉,随時都能看的雷南雨的頭頂。
「撲通」「撲通」,在劇烈的心跳伴奏之下,這根本不可能睡着啊!
月光下,雷南雨蹭了蹭枕頭,一律的發絲越過了邊界。
「撲通」「撲通」,李銘心很小心地輕輕握住一小撮,捏了捏……
真的……摸起來很軟呢……
好好摸……
真的……好幸福……
能夠有機會離他那麽近,真的好幸福。
一大清早,頂着熊貓眼的李銘心就狗腿地爬了起來,那邊室友A和室友B已經起床了,只有雷南雨,蒙着被子睡得死豬一樣。
「早啊!」
「噓!」室友A壓低了聲音回答:「別那麽大聲!南哥有起床氣的,吵醒了巨可怕的!」
哦哦?雷南雨有起床氣?趕緊記下來。
室友A繼續小小聲:「我們倆先去吃飯了,吃過飯去上課。你要起床的話當心點,別吵醒了雷南雨哦。」
李銘心也用地不可聞的聲音回答:「你們不是和雷南雨一班的嗎?他怎麽不去上課?」
「他貪睡!是不吃早飯直接奔去上課的!走了啊~~」
兩人蹑手蹑腳地走出去,寝室的門被輕輕地掩上。
李銘心伸過頭去看了看雷南雨天真的睡臉,心說來不及吃早飯也太可憐了,我得做點什麽。
於是他迅速跑下樓去給他買了一堆好吃的東西,放在保溫箱裏,坐在床上等着。
這一等,就等了兩個小時。
「卧槽!怎麽已經十點了?!我手機定的鬧锺怎麽沒響?!啊啊啊啊又上課睡過頭──!」
雷南雨終於醒了,發出一陣怨天尤人的嚷嚷,然後沈默了一小會兒,倒回了床上。
「算了,只能翹課了──差不多都要下課了還去個屁。」
李銘心默然,悄悄打開了保溫箱一條縫。
「嗚嗯……什麽東西,好香……」
「雷南雨,要吃早餐嗎?」
「啊?」雷南雨這才看到他:「你怎麽還在啊?!」
「我早上沒課啊。給,還是熱的。」
雷南雨伸手制止了他:「才不要吃你買的東西咧!無事獻殷勤絕對沒安好心!」
但是,是專程買給你的呀……李銘心有點委屈,不過很快就挂起了略狡黠的笑意,開始勾引:「你不餓嗎?」
「不餓!」
「很好吃的喲。」
「我不吃敵人的東西!」
「敵人?」李銘心不滿地叫起來:「我們是朋友啊!不是敵人啊!雷南雨,我那天錯了~我真錯了。我不敢求你現在就原諒我,但是起碼給我改正錯誤的機會吧?」
「不給!」
「……你就那麽喜歡葉妙麽?」
「啊──?!」
「其實不是吧!你仔細想想,不值得啊!因為你并不真的非常喜歡她啊,」李銘心開始給他洗腦:「最多也只是好感或者習慣罷了。和她分手之後,你甚至的都沒哭過一次不是嗎?如果真的非常喜歡,絕對不是這樣的反應的。起碼說明的用情不夠深吧?」
「李銘心……輪不到你這個萬年花心鬼評論我用情深不深吧?」
「我只是在想……」
「好吧,就當我用情夠不夠深,你做的事情的惡劣級別也是一樣的!」
「……但是……」
「但是什麽啊?」
李銘心笑靥如花:「但是咱們好歹還要在一起住兩年呀!你總不能兩年都不搭理我吧!拜托你雷南雨!如果你收下這個,以後每天我都給你買早飯!不帶重樣的!你想吃什麽我都給你買!」
雷南雨不是個沒有原則的人。
但是,他卻是個容易受誘惑的人──特別是當誘惑是食物的時候。
反正,和葉妙分手也早分了。是被李銘心坑了沒錯,記恨是沒錯,但是之後整整兩年,想吃什麽就有什麽的話……也多少能賺回來一點不是?
「雷南雨,很好吃喲!」李銘心見他動搖,随手剝開一只熱狗的外包裝,開始大嚼起來,瞬間寝室裏香氣四溢:「嗚哇,真的超級好吃,人間美味啊──」
雷南雨開始大腦不受控制地,向美食伸出了手……
寝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了。
「哇啊好香──!南哥你們在吃什麽!」
「見者有份見者有份!給我們點嘗嘗啦不要吃獨食啦!」
李銘心深知那兩人的如狼似虎,忙拿腳踹着兩眼放光幾欲撲上來的兩個家夥:「一邊去一邊去啦,這是我買給雷南雨的!死開──」
屋裏正鬧着,就有又有人在砰砰砰敲502的門:「雷南雨!雷南雨你人哪?!」
「找老子幹嘛?!」
「盥洗室裏面那一盆泡着的衣服是你的吧?你他媽也好歹有點節操好不好?!一盆衣服泡在那裏都一個月了還不洗!等着長海藻嗎?太髒了吧你?!」
「日──我每個星期都有換水的好不好?放那兒就礙你眼了啊?死開!」
「噗。」聽到「每個星期都換水」的說法,李銘心忍不住笑了:「雷南雨你真的有點懶吧!早點洗洗曬了不就沒事了嗎?」
「我懶關你屁事!」
「南哥真的超懶的,」室友A接話:「你是不知道!他床底下塞了好多髒衣服,都生蘑菇了,就是懶得洗啊!」
「是啊是啊!別的男生衣服都有女朋友洗,南哥卻舍不得。結果女朋友還被別人拐跑了──哦,對了,好像正是被某人拐跑的?李銘心,你怎麽賠我們南哥啊?」
「……切,」李銘心站了起來,大義凜然道:「大不了我給他洗衣服就是啦!」
「啊?」
結果,那天除了上課的時間,李銘心的整個人生全部投身於給雷南雨洗衣服之中,一天結束,陽臺上挂滿了雷南雨的衣服──那些雷南雨早都認為不能救的、發黃發黑的襯衫,居然愣是被李銘心洗回了!亮的原色。
作為一個從來沒做過任何家務的少爺,李銘心看着那些在夜風裏飄蕩的衣服,突然發現自己似乎很有做家務的天賦。
「牛逼,你比祁衍還愛南哥啊!原來你的真愛不是南哥的女人,我們懂了。」室友A和室友B,一人一邊拍着李銘心的肩膀。
「廢話!這不是當然的嘛!」
「李同志你真的辛苦了!」
李銘心擺了擺手:「無妨無妨,為人民服務!」
從此,李銘心開始了對雷南雨包早飯,包洗衣,包鞍前馬後的人生。甚至他醫學課程那麽忙,沒事還總愛去法學旁聽,就為了坐在那兒,幫上課睡覺的雷南雨做筆記,他自己都覺得自己幾乎已經是雷南雨的家有仙妻了。
雷南雨對他的敵對态度,也在他跑前跑後的忙碌於殷勤中,漸漸緩和下來。
李銘心目前不敢有什麽指望,更不敢有什麽奢望,重新當回朋友之類的問題,重新當回好跟們之類的問題,也只能心中暗想,嘴上無限期擱置。
他能做的,就是埋頭苦幹,一門心思伺候雷南雨。
期待終有一天,雷南雨能氣消,他守得雲開見月明。
***
時光飛逝,直到一個月後,左研忍不住了來502敲門,李銘心才想起居然還有這麽個人的存在。
搞了半天,自己還有一個所謂的男朋友在那裏晾着呢。
雷南雨也很驚訝,因為整整一個月,李銘心日日夜夜都在他眼前晃,而這期間左研從來沒有出現在其視線範圍中,他還以為他們早分了。
「抱歉,最近很忙,那麽久都沒來找你。」
這句話是左研對李銘心說的,不是李銘心對左研說的。
雷南雨雖然二,但是人并不糊塗,馬上就心道這左研的忍者神功簡直是蓋世逆天了啊!
被男友放空了整整一個月,見了面居然做到了完全不鬧,完全沒有一句怨言,這絕對不是一般人的修為!
怪不得能吊着李銘心那麽久都沒分手!
而李銘心看着左研,也開始覺得這家夥有點不簡單,不過再不簡單他也沒有絲毫的興趣,如果可能,他真想立即馬上就地毫不留情地說出分手。
但是想到自己能住進雷南雨這裏,都還是靠了左研的功勞,當時他又對他許諾過成功入住就不分手,所以就算李銘心感情方面一向渣得有名,也沒有臉這麽快就出爾反爾。
他決定帶着左研再到處晃悠個一個月,陪陪笑,仁至義盡,遂甩之。
這本來是個鐵板釘釘的計劃,但是李銘心緊等慢等地敷衍着左研,好容易大半個月過去了,一天在校園裏,居然看到雷南雨和一個十分眼熟的女人手拉手走在一起。
葉……葉妙?
李銘心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湧到了大腦上,刺得他雙眼發紅。
「雷南雨你瘋了?你是有多賤?」
那天雷南雨回到寝室,面對的就是怒發沖冠急火攻心的李銘心。
「……啊?」
「我今天看到你和那個女人和好了?那種女人你也和她和好,她背叛過你耶!你他媽都沒有自尊的嗎?!」
「哦……」雷南雨搖了搖頭:「不是啦,不是你想的那樣。葉妙家裏,出了點事……她現在挺脆弱的,我只是友情支持一下而已。」
「什麽啊?」
「她爸爸犯事被抓了,可能會判刑。她現在很害怕很無措。我家裏也經歷過類似的情況,我知道這個時候很需要有人在身邊。」
「她害怕她無措就找你哭?都已經分手了你憑什麽還需要陪她啊?」李銘心聽完他的解釋,更是陷入暴怒狀态:「我說雷南雨,你同情心別那麽泛濫好不好?!是她先對不起你的耶!」
雷南雨嘆了口氣:「什麽對不起對得起的。我只是作為普通朋友提供點精神支持而已,你不用反應那麽大吧,又不關你事……」
一句「不關你的事」,讓李銘心心底像是被冰涼的針紮了一下。
「搞了半天……都是背叛,喜歡的女人和讨厭的朋友,待遇還真不同呢!她就能變成‘普通朋友’,出了事拉你的手找你哭;我他媽就那麽被你嫌棄,不管怎麽努力都沒用?!」
越說越委屈,李銘心心裏都開始走起劇情來了──他想着,要是自己被車撞了或者怎麽樣了,雷南雨會不會就也可憐自己,對自己好起來?
而站在他對面的雷南雨,心裏也有不明白的地方。
他是真的不明白。不明白李銘心對待葉妙那副鄙夷蔑視苦大仇深的敵意。
「李銘心,我有時候根本不懂你究竟在想什麽。葉妙對你來說,究竟算什麽啊?」
「算什麽?」李銘心大大地冷笑了一聲:「這不是廢話嗎?當然什麽都不算啊!我管她去死咧?」
「可是當初,不是你要死要活從我身邊追走她的麽?你追她的意義何在?只是為了玩一玩麽?只是為了消遣所以玩過了就甩掉嗎?如果只是想玩玩,有那麽多人可以挑,你為什麽偏偏挑了我的女朋友?」
「……」
「就算當時我們是那麽好的哥們,對你來說就那麽毫無意義可言麽?也是可以随便背叛的麽?可是你有沒有想過被你玩弄的人的心情呢?有沒有想過我的心情呢?」
「那你有沒有想過我的心情呢?」李銘心反問他。
「我當然有想過啊!我想你一定是因為喜歡葉妙喜歡得不得了,才會做出挖兄弟牆角的事情啊!我後來都已經打算理解萬歲了,我他媽甚至還偷偷想着祝福你倆成全你倆!可是你居然──她說你當天就把她甩了,頭也不回,像扔垃圾一樣扔掉了!所以我不懂了啊!」
「……」
「我不懂啊李銘心。只是為了好玩而已嗎?你做了這些讓人不能忍的事情,只是為了好玩而已麽?你為了好玩什麽都能不管不顧麽?我們的友情,對你來說也不過是為了好玩,為了下半身的一時爽,就可以随随便便毀掉的麽?」
李銘心啞口無言,不知道該怎麽說。
不是啊……當然不是。
只是……沒有辦法告訴他。
說不清,這種事情說不清啊。
是啊,你說得沒錯啊,「一定是因為喜歡某個人喜歡得不得了,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啊」。
廢話啊!雷南雨,老子愛你愛得不能自拔啊!
可是真實的心意,永遠也說不出口啊。
我怎麽跟你說?
媽的你直得跟把尺子似的,老子怎麽跟你說?!
老子一輩子都注定了要悲劇!
操。What a fucking life!
***
之後的幾日,李銘心注意到,雷南雨天天都晚歸。
李銘心給他洗衣服的時候,發現衣服很髒,上面的灰塵污漬,簡直像是從建築工地上蹭來的,好奇怪!
就是從建築工地上蹭來的──
李銘心尾行雷南雨,尾行到了這是學校不遠處的建築工地。開發商似乎要在這修一個豪華小區,雷南雨就戴着安全第一的安全帽,在裏面打工。
「你缺錢?你缺錢怎麽不跟我說?」
「我不缺錢,」雷南雨嘆了口氣:「葉妙缺錢,我幫襯一下。」
李銘心一聽就又火了:「葉妙──你為了她打工?雷南雨,你他媽神經病犯了吧?」
「李銘心,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和葉妙好歹也有過一段,別那麽沒有同情心好吧?她現在的情況,真的很需要錢,雖然我打工也賺不了多少,但是能幫一點是一點吧。」
「雷南雨!你是有多二?這個世界不需要那麽多爛好人好吧!特別不需要你這種二貨當濫好人!清醒清醒吧!她不是你女朋友了好嗎?還是說你還喜歡着她?還想要挽回她?你說話啊!你是不是還喜歡她!」
「暈。沒你想的那麽多事兒,只是幫幫忙而已吧……」
「幫忙?媽的!她要多少錢,缺多少錢!我給她!」
「哎!哎!大少爺,別自我感覺良好了行不?!你當葉妙是什麽人了?她才不會接受你的施舍!」
「不接受我的接受你的啊?那不是一樣嗎?不接受有錢人的幫助接受窮鬼的幫助,她就赫然高貴啦?雷南雨,你被別人當備胎當傻瓜耍挺開心的啊?!被她榨取還覺得高我一等是嗎?!」
「李銘心,我真是跟你這種人沒什麽好說的。」雷南雨「蹭」地站了起來:「總之不關你事兒,你也別瞎攪合了,好麽?」
「……」
不關我的事兒,不關我的事兒……
李銘心坐在路邊,摘了一朵無辜的小花,一點點揪着花瓣,天女散花狀。
什麽啊!雷南雨這個二百五,濫好人,對人好被人耍的大笨蛋!
什麽東西啊!
自己為什麽喜歡這種無可救藥的笨蛋啊?!
其實李銘心郁悶的同時,雷南雨也很郁悶。
他倒不是郁悶攢錢給葉妙之類的事情,他郁悶的是,自己想好好打個工,出賣個勞動力,結果在工地上,遇到了一個實在不希望與之共事的家夥──
第一天上工的時候,工頭非常熱情,拍着他的背,朝只有架子的二樓喊:
「來,小左,新人你帶他一下!」
「好的!」
然後,那個「小左」就從架子上露出了戴着安全帽的頭。
「咦……咦咦咦?!左研?!」
雷南雨從來沒聽李銘心說過,左研也在這個建築工地打工,否則,他還來個屁!
李銘心當然沒有說過,因為他不知道。
而當他很快就發現了這一事實的時候,本來已經打算和左研分手的最後期限,突然就被他再度因故期延長了。
因為他想見雷南雨,他想抓住任何理由親近雷南雨。
發現左研和雷南雨在一起打工的第二天,一向對那個挂名的男友不聞不問的渣男李銘心,屁颠屁颠地跑來工地送飯來了。
當然總是兩人份的飯盒,看起來雷南雨那份只是人家李銘心給左研送飯的附加友情贈送,其實李銘心知道,左研才是那個免費的好處的人。
要不是為了雷南雨,誰理他啊?!
但是雷南雨肯定不會想到這裏面的玄機,打開飯盒,靠──超豪華,四個菜,還有魚有肉的,立刻對左研投以敬意的眼光。
「話說,其實李銘心私底下對你還是很不錯的啊。根本沒有表面上那麽冷漠了啦。」
「也許……是吧……」左研皺了皺眉,捧着手中的愛心飯盒,似乎有些不安,最終還是緩緩露出一抹微笑。
這幾天和這只伽剛特爾一起工作,讓雷南雨對左研的一貫印象,反倒有相當的改善。
左研依舊待人冷漠,板着臉不說話是沒錯,但是雷南雨之前幾天都是工頭在帶,工頭那人實在是個話匣子,整天一直在叨叨,從上工叨叨到下工,家長裏短的叨叨得雷南雨欲哭無淚。對比之下,讓雷南雨覺得能和一言不發的左研搭檔幹活,真是解脫。
再加上,左研雖然邏輯思維很煩人,辯論的時候很惡心人,可是幹活的時候,卻并不會做那種圖輕松偷懶把重活都往別人身上壓的損事兒。相反的,他因為手熟,做得比較快,如果做完了,還會默默不做聲幫新手雷南雨做掉一些。
這樣時間久了,兩人難免也會偶爾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這讓雷南雨對他的了解,又漸漸加深了一些。
再之後,聊到各自的人生、家庭什麽的,左研的一些個人情況,說出來還是相當讓雷南雨吃了一驚的,回去就問李銘心去了。
「靠,李銘心,你怎麽從來沒跟我說過左研的事情啊?」
「嗯,說什麽?」
「就是他是孤兒的事情啊……」
「孤兒?」
「不是吧李銘心,交往了那麽久了,他家裏的事情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啊,沒問過他的事情。和我交往的人多了去了,我沒理由一一過問吧。」
「……」雷南雨被堵得一口氣沒上來:「靠!你對左研究竟是不是真心的啊?」
「不是啊。」明白直接,幹脆了當。
雷南雨像是被噎着了,臉色發紫:「……呃?但是,你和他交往了很久啊……我、我還以為……」
「也才四個月吧,這叫久?你和葉妙交往了一年多呢吧。」
「但……但是四個月已經破了你的記錄了吧?還有……你還每天去給他送飯什麽的,那麽溫馨,明明對他很好啊……」
「那又如何?」
「……」雷南雨無話可說了。
「沒分手前,我對我交往的人都是很好的。不過真心這種東西,我想我是沒有的吧,應該也就是俗話說的──‘真心被狗吃了’的情況吧?」
李銘心優雅地笑着,心裏卻在深深、深深、深深地嘆氣。
要是有狗願意吃,我真希望能把這真心拿去喂狗啊……
真的,雷南雨。與其喜歡你個混賬,真不如拿真心去喂狗。
起碼,不必像現在這樣……強顏歡笑。整天除了強顏歡笑說些違心的話,什麽都做不了。
「我說李銘心,你總這麽玩弄別人的感情,不怕有一天會出事嗎?」
「出事?」
「萬一遇到個想不開的,被你玩弄之後,來個先殺了你再自殺什麽的,不覺得危險嗎?」
「哦,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
反正我這輩子,早死晚死也都沒戲不是嗎。
「靠!李銘心,我好心提醒你了,你可別不當回事啊!你玩弄別人也就算了,玩弄左研,可能真的會惹麻煩的你懂嗎?」
「我和他聊過,他是孤兒,之前的經歷挺悲慘的,之前被親戚領養,好像還被虐待過,給我的感覺是──雖然他看着挺正常的,實際上神經十分脆弱,那樣的人很容易崩掉的──他那種重量級的伽剛特爾又不是你交往的那些女孩子,他要是想殺你,絕對一殺一個死啊!」
「哦……」李銘心莞爾:「他要是想殺我,你會保護我嗎?」
「啊?」雷南雨一愣。
這神經病花花公子,還真不把他說的當一回事啊!
「李銘心,和你說正經的呢!」
「是正經的啊,」李銘心挑着眉,看着窗外,神情有一些恍惚:「雷南雨啊,說真的,如果有人要傷害我,你會保護我的吧?」
下一瞬間,他突然被雷南雨揪住了領子,拉到了近在咫尺的距離。
李銘心的心,飛快地跳了起來,劇烈程度簡直堪比狂風地震毀天滅地,狂飙席卷得讓他完全不知所措。
那一刻,他腦子一片空白,雷南雨那雙沒有顏色的嘴唇,此刻與他的距離那麽近──他簡直以為,雷南雨是要吻他。
「你……」
雷南雨看着他,神色嚴肅。
「腦子絕對壞了。該吃藥了。真的。」
是,我腦子絕對壞掉了。
李銘心四肢發軟,被雷南雨丢回椅子上,心裏一陣一陣發緊發苦。
雷南雨起身出門的時候,還不忘丢下一句:「李銘心,你記着一句啊,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對……
李銘心往後一靠,靠在軟軟的座椅裏,長長嘆了口氣。
是啊,喜歡你這種完全沒辦法攻略的對象,我應該就是自作孽不可活的典範吧。
還要你倒過頭來提點我?
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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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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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