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顧真在接下來的路上不敢再稍作停留,連一口水也來不及喝,總算在天黑透之前步行到了避難所哨所附近。

他低頭看了一眼腕表,7點,在秋天來說是安全時間範疇內。

哨所的士兵是個眼熟的,也認識這位避難所的實權者,跟顧真簡單對了暗號就放行了。

顧真不放心,詢問了避難所近況,年輕的士兵一一回答了,和他們離開之前差不多,不過這次任務出動了所有的精神動力變異者,原本的特定崗位人力不足,修築防禦工事進度拖延了,大家都在盼着一行人回來。

說到這裏,還不滿17歲的小士兵醒悟過來怎麽只有顧真一個人回來了,又不敢多問,只好眼巴巴等顧真接話回答。

顧真沒有順着對方的意願,說了一聲謝謝,就提着行李朝避難所內走去。

到了避難所內第二道崗哨,眼熟顧真的哨兵就更多了。

顧真囑咐其中一個去通知後勤部長陸康平召集人預備開會,又吩咐另一個身量高個頭壯實的,去采買生牛肉直接送到自己的住所。

他打算在會議上直接公開殷指揮官的死訊,之後再順理成章接收他的勢力,未來顧涵再也不用龜縮在地下室了,總歸要給親弟弟舒适一些的後半輩子。

顧真安排了行程,遠途回來預備先去收拾外表,再對那處上一遍藥,等哨兵采買的生牛肉到了,再去喂食惡魔種。

度過了這段兵荒馬亂,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他在殷指揮官麾下忍耐了3年有餘,現在總算熬出頭了。

顧真一面想,一面朝着山坡棚屋高處走去,走到一半心裏浮現些許疑惑,小勤務兵應當得了消息,怎麽現在還沒有和以前一樣殷勤過來接他。

雖然離開之前就預備調離這個小勤務兵,但被怠慢的感覺總之也不是非常妙。

走在山坡路上的時候,又遇見不少同僚,大家和以往一樣随口打了招呼,顧真轉頭繼續朝着棚屋走去。

不知為何,他心裏越發不安,仿佛遺漏了一樁重要的事,又像是發覺了一個奇怪的疏漏,一時無法說清楚。

在即将推門而入的時候,他忽有所得,逐漸明白過來奇怪的疏漏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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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沒有對他回程的路稍做延誤,他離開了幾日,就算是出于好奇也該有人上來拉着他寒暄追問,或是下屬申報事件,或是有文件也需要他簽署。

可是至今為止每個人就算對他的問好也只是最基礎的詞彙,仿佛阻礙他稍晚回來1分鐘都是罪惡一般。

想到這裏,他回過頭,那些原本打完招呼就該繼續前往不同崗位的同僚們,也不約而同轉頭看他,一動不動,視線凝在了顧真身上。

顧真再也顧不得同僚該有的表面禮儀,直接抽出半自動手槍上膛,四把蝴蝶刀浮在半空護佑住身體周遭。

正在劍拔弩張時,身後傳來吱呀一聲,門被從內打開了。

從蝴蝶刀的反光中隐約可見站在門內的是個容貌百般難描的青年男子,身着白襯衫和休閑褲,打扮整潔漂亮。

他內心巨震,隐約有了猜測可又難以置信,幾番張口想問話,又不敢回頭。

最後還是對方先笑吟吟地和他打了招呼:“哥哥,你回來啦?”

顧真仍是不敢轉頭,他難以想象對方是怎麽脫困的,既然清醒過來的半年內都還只能被鎖在地下,說明共情的作用範疇是有限的,或者顧涵是單純因為忌憚掠奪的異能只好蟄伏,待到自己離開才大展身手?

現在粗略數來,被他控制的人應該至少有數十個,難道顧涵的共情竟然能操縱這樣多人。

——應該遠遠不止,這一路上遇見的少說幾百人,都沒對自己回家的路稍做阻礙,全數被顧涵控制了?

還是說整座城市都在顧涵的掌握之下。

這個親弟弟到底能力強到了什麽份上。

或許是等的不耐煩了,看哥哥一直沒轉身,顧涵又帶着笑開口:“外面多冷,哥哥回家坐坐呀。”

顧真打從心底畏懼這個親弟弟,對方足夠殘忍,更重要的是深恨他了十餘年,握着半自動手槍在思索是否要率先出手,又猛然領悟到自己現在的想法也應當已經被顧涵讀到了,在這個惡魔亞種的讀心範圍內從不存在突襲,除非是出于肌肉記憶的條件反射。

果然,顧涵聲音冷了下來,話裏充盈着顯而易見的幽怨:“哥哥好狠的心……”全副武裝的同僚們仿佛接到了無形的指令,整齊地擡起佩槍,無數铮亮洞口對準顧真,眼看只要顧涵心意動間就要被打成一團碎肉了。

顧真心底發涼,回來路上原本以為殷指揮官死後,一切都在朝着蒸蒸日上的方向走,但是惡魔亞種脫困了,也一定不肯接受自己的安排了,今天看來就要将多年來的舊恨清算幹淨。

不知為何,原本情勢劍拔弩張,惡魔亞種毫無預兆話鋒一轉,放低聲音溫和道:“一定是因為哥哥累了,才會這樣多想。”

還沒理解惡魔亞種怎麽說出這種近乎寒暄心疼的話,顧涵忽然覺得眼皮變得十分沉重,腦子也思緒混亂,再組織不起成型的念頭,昏昏沉沉就朝前栽倒下去。

摔在地面的前一瞬,他只覺被溫暖的手臂攬進了懷裏,免于正面着地的厄運。

昏昏沉沉間耳畔響起情緒複雜的喟嘆:“哥哥能想到最好的安排竟然也只是換個地方鎖着我……”

顧真已經不甚清醒了,卻還記得現在情勢危機,咬破舌尖試圖保持清醒,抓住最後一絲話尾想着,那還能怎麽辦,惡魔亞種最顯著的種族特征是要吃新鮮人肉的,他總不能眼睜睜看着親弟弟按耐不住本能。

顧涵這樣的容貌,這樣的本事,要誘騙活人吞吃入腹再容易不過。

他不想再像三年前一樣,懷着絕望和憤怒一次又一次替顧涵清掃斷臂殘肢的兇殺現場了。

“……哥哥睡吧。”

随着柔軟的手指拂過眼皮,他再也堆積不起抵抗的意志,被迫陷入了黑甜的夢鄉。

或許因為恐懼不安,也可能是累餓交加,夢中許多過往的片段雜糅,有時是颠沛流離的流浪歲月,有時是在殷辰皓麾下受到的種種刁難,更多的時候他只是随波逐流,身不由己。

就算在發覺自身具有掠奪異能的時候,也只能向外界表露,他擁有的是預知夢這樣無害的能力,不然其他異能者也會因為人人自危先下手為強。

為什麽偏偏是他擁有這樣禍害無窮的能力,不敢靠近惡魔亞種不僅因為擔心對方暴起害人,更擔心自己又控制不住,掠奪走了他僅剩的讀心術……

最後證明他的擔心屬實不必要,原來人人都留了一手,便是親弟弟也沒有全然講實話。

顧真還在夢海浮沉,忽然覺得下/體痛的厲害,像是有異物在原本就裂傷紅腫的那處翻攪,動作十分粗魯殘暴。

他不由自主痛得醒了,屋裏光線不甚明亮,醒來過了會兒才發覺自己被束縛雙手捆在床頭,原本容姿姝麗标致的親弟弟,現在滿臉猙獰,身體抵在他雙腿間,憤怒地顯露出十分的兇相。

“他幹你了?插進來了嗎?”在質問時,顧涵甚至拿了手電筒晃照他下/體,将紅腫穴/口照得分毫畢現,一點也不覺羞恥。

顧真被臊得閉了閉眼,強撐着面子道:“你別這樣,我們是兄弟……你太不體面了。”

顧涵嗤笑出聲:“你奪走我能力的時候怎麽沒想到我是你的兄弟,要害我的時候也沒想到。”說話間,指頭重新捅攪入幹澀腫脹的那處,折磨馴服的意味勝過确認傷口程度,“我的好哥哥,沒想到你連殷辰皓這種下賤/貨都要勾/引。”

“夠了。”原本這回吃了大虧,全靠着回城的意念支撐了一路,回頭還被兄弟算計,落得這樣窘境,顧真也無名火起了,怒道,“你很我是應當的,何必這樣羞辱我,落了下乘。”

憤怒惡毒的惡魔亞種聽了這話反而冷靜下來,舔了舔剛才還在哥哥體內翻攪的手指,舔得濡濕水潤了,再次送入那處,這回進入的過程順暢許多,輕易就将纖長的兩根手指全數沒入,在腸壁深處探索了起來,一面還不忘調笑:“哥哥怎麽這樣看我,我是關心你……”話語越來越低,但手上動作卻越發刁鑽,在指腹擦過一處時,敏銳的察覺到身下的軀體不由自主顫動了,越發兇惡狂放地朝那處猛地翻攪。

顧真只覺全身的血液都擁向下/身,軟垂的陰/莖也不由自主擡起了頭,他帶着哀求意味開口:“顧涵……別鬧了,你要殺要剮都行,只是別……”話語被洶湧而來的情潮頂得斷斷續續,神智昏沉,險些想求弟弟快一些,很快察覺這樣的念頭太過孟浪淫邪,咬緊牙關不肯再說話了,連一絲氣音也不肯吐出。

只是任何想法在具有讀心術的惡魔亞種面前都無所遁形,顧涵一邊用手指玩弄身下的軀體,一面嘲弄:“哥哥在我面前裝什麽,想爽直說就好,我會對你百依百順的。”

柔軟而強硬的手指在最敏感處深深杵撞了幾下,顧真忍不住呻吟出聲,只覺眼前一白,随着射/精身體癱軟下來,再合不攏腿,仰躺在床上大口喘氣不住顫抖。

顧涵這時顯露出難得的溫情,親昵地貼着顧真的臉頰吮吻幾口:“哥哥,只有我最愛你了……”他附在顧真耳邊道:“這一行發生了什麽……你和我講講,不要逼我去你腦子裏檢索——我也不想看到殷辰皓怎麽幹你的畫面。”

說到這裏他似乎想起了什麽,輕聲道:“你掠奪到殷辰皓不死之身的能力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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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是小黑屋調教!(●′`●)開心心,終于寫到了。其實這篇文最開始預定一血就是弟弟,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寫到後來人物不受控制了!殷指揮官不拿個一血好像就邏輯和劇情都不對了!就只好按照故事自己的發展來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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