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顧真原本還情潮未退,臉上殘餘着高/潮的餘韻,一聽這話臉色都白了。
看到哥哥這副模樣,顧涵哪裏還不明白:“你不知道殷辰皓的第二種異能是不死之身?”
顧真沒說話,他相信顧涵講的話,這個惡魔亞種在地底偷窺了全城人的心聲,自然所有隐秘都為他所知,會了解到殷辰皓的第二種異能也很正常。
……可是他為什麽會以為自己掠奪走了殷辰皓的不死之身?
難道這是顧涵蟄伏許久,直到自己離開才肯發難的原因?
顧涵面色難看,笑了笑:“你竟然不知道,哥哥你也太粗心了,他樹敵衆多,幾次面臨刺殺都全身而退,你以為仰仗什麽——你的同僚們多少都有懷疑殷指揮官有第二種躲避刺殺的異能,不然如何能這樣精力充沛,不知疲倦,可以幾日不睡覺,所有人中只有你走一步算一步……”他嘆了口氣,“算了……以後有我……”
顧真趁這時候弟弟看起來比較好說話,小心開口說:“那你給我解開吧,我們兄弟不該這樣子。”
容色姝麗的惡魔亞種看了一眼顧真,搖了搖頭:“不好,我就喜歡這樣。”一面抽出了腰上的皮帶,對折疊在手裏,居高臨下道,“哥哥,你可以開始講這回的經歷了。”
顧真還待說些什麽掙紮一番,随着破空聲和皮肉擊打聲,皮帶直接抽落在他一側乳/頭上,留下了鮮紅淤痕跡,皮膚和乳肉都立即紅腫起來,他咬了咬牙,剛想斥罵親弟弟這樣淫邪的行徑,第二次抽打落在了剛發洩過的軟垂陰/莖上。
最脆弱的部位被皮帶驟然抽打,他只覺痛的快要暈闕過去,過了半晌才從痛楚中回過神,擡頭看見顧涵冷峻的側臉,目光落在自己穴/口,似乎在琢磨第三次抽打該落在哪裏。
他只好凝聚精神,順着對方的意思開口說了下去:“我很早以前夢見殷辰皓死于精神動力異能者的手裏,他一直忌憚,這回特意帶了全城的精神動力異能者出去……”
顧涵嗤笑道:“你也信?他有不死之身,從來不怕刺殺……”說到這裏,他也狐疑起來,“殷指揮官現在還沒回來,他最後的死法是怎麽樣的。”
顧真說:“我驅動匕首刺入他後腦了。”
惡魔亞種若有所思:“那也許是真的死了,不然他不可能放你活着回來;大概這項異能的弱點是腦子,受損後不可修複。”
顧真問道:“你為什麽這麽在意他不死之身的能力。”
惡魔亞種看了一眼,忍着怒火說:“還不是為了你……算了,你繼續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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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真忌憚他手裏的皮帶,只好說:“他帶了天使亞種同行一起出發,為了讓天使吸收所有核輻射之後,吞吃天使提升異能……”
弟弟不耐煩道:“我知道,跳過這些。”他額角青筋浮動,顯然十分不快。
為了免得惡魔亞種發作,顧真更仔細地挑揀事情經過順序:“後來應急指揮中心的人在裝神弄鬼,路上死了幾個人。到了核電站裏,林池吃了所有發電機組的芯堆核燃料,我怕殷辰皓吃了林池之後更難對付,冒險殺了林池。”
惡魔亞種仔細地看着顧真,似乎帶着疑慮,最後沒有開口,只是無聲督促他繼續說。
顧真講到這裏也覺得尴尬起來,含糊說:“他……他也不知道是不是瘋了,對我做那種事情,我趁他……的時候用精神動力驅使匕首把他殺了。”
惡魔亞種良久沒有說話,顧真趁對方沒反應偷偷合攏雙腿,想着找一件衣服穿上,現在赤身裸/體的模樣也太不體面了,沒曾想顧涵忽然溫聲開口:“這裏有暖氣,你不用怕冷的,哥哥。以後你都不會有衣服穿了,要早些習慣才好。”
聽了這荒謬的話,顧真先是啞然,幾乎懷疑弟弟還沒有完全恢複理智,又想到幾乎所有惡魔亞種的一生都是在瘋狂中沉淪掙紮,難以控制暴食和欲/望,不得不放低姿态哄道:“我是你哥哥,你現在腦子不太清醒才說這樣的話,我不怪你……”
顧涵用尚且留着惡魔亞種特征犬齒尖利叼住頸側脆弱的皮膚,留下幾個血洞,鐵鏽味瞬時彌漫在鼻端,他的眼神也越發瘋狂:“我很清醒,哥哥,再也沒有比現在更清醒的時候了——你知道我為你都做了些什麽嗎?”
“我從哪裏知道,你信任過我嗎?”顧真被連番淩辱動了怒,不顧一切掙紮起來,“你是不是曾經夢見過什麽?才這樣待我。”
顧涵瞬時沉默了,拇指用力抹過适才被噬咬出來的傷口,舌頭不聲不響舔舐指頭上殘留的殷紅,蛇一般的豎瞳明黃如火炬,即使看起來樣貌極美,但非人類的特征總在提醒顧真這已經不是自己熟悉的弟弟了。
顧真在末世流浪掙紮許多歲月,被迫練就察言觀色的本事,見他沒有立刻發作,順勢說:“現在你也知道了,我沒有害過你,那時候……我擔心避難所容不下惡魔亞種,才将你關在地下室的。”
沒曾想顧涵當真放軟了姿态,如同幼弟一般偎依在了被束縛的顧真懷中,:“哥哥——地下室裏一直好黑,我很怕……”
這話一出顧真忍不住皺了皺眉,他哪裏會相信,但也只能哄說:“現在沒事了,”到底還是不放心,問道,“你之前說的是為了我做過什麽事?”
顧涵攀附在哥哥身上,埋在頸窩用輕聲說道:“哥哥,我是心靈系異能,你覺醒能力又很晚,為了……為了在亂世裏找一個依附,我只能被迫忍受殷辰皓那個老色鬼……的騷擾,他好色是出了名的,你也知道。”弟弟仰面看他,一張芙蓉面因着惡魔的種族特征顯得越發豔麗,“他淫邪又很壞,我好幾次差點被他強/奸……全是為了哥哥我才不得不忍辱負重的。”
顧真張了張口,想打斷他的控訴,又耐受下去,直到最後才驚疑不定地開口:“殷辰皓和你講的不一樣,他說是被你的共情控制的。”
惡魔亞種惱羞成怒起來:“哥哥你信我還是信他那個賤人!”
顧真不說話了,在讀心者面前撒謊沒有意義。
見到哥哥的反應,惡魔亞種面色逐漸沉了下來,拾起皮帶,在手中抻了抻。
顧真之前實在被打怕了,見他這樣的姿态,條件反射就要蜷縮起身體,忽然回想起顧涵方才的滿口謊話,裏面只有一句是真的。
心靈系異能自身太過脆弱,常需要有物理系進化者保駕護航。
他心念一動,皮帶如靈蛇一般從顧涵手裏游走出去,死死捆縛住惡魔亞種白/皙纖細的脖頸,霎時扼得對方頸骨都幾乎折斷過去,只見惡魔亞種捉着皮帶喉口發出嗬嗬聲,面色也漲得紅了。
顧真這時才有閑暇驅使精神動力将束縛着自己手腕的繩索散開,重獲自由後摸了摸腕間紅痕,擡頭看惡魔亞種,打定主意這回要給弟弟一個教訓,把人勒暈過去再說。
卻見那雙豎瞳死死盯着自己,眼裏盈着難以置信和憤恨。
在視線對上的一瞬間,顧真仿佛腦子被無數根鋼針刺入,痛得捂住眼睛,一時什麽都顧不上了,只覺天旋地轉。痛苦稍緩和過來後,卻感到一只冰涼的手按在了額上。
——“你從現在起沒有任何異能了。”
包含着恨意的話語灌入腦海。
他還來不及反應,第二句心理暗示如附骨之蛆,緊随而來。
——“你的腿也再也動不了了。”
顧真在痛楚中驚惶地發現,對方說的話竟然漸漸成了現實,雙腿逐漸控制不住了,非但坐不起來,更是不聽使喚。
他再試圖驅動掉落在床上的皮帶,死物毫無反應。
顧涵重重咳嗽幾聲,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俯視着他,惡毒而克制地娓娓道來:“你現在成了個半癱啦,哥哥,還能怎麽逃呢?”
“顧涵!你——”顧真驟然落到殘疾和失去能力的境地,一時不知如何自處,他清醒地意識到這時候不能觸怒弟弟,可又不安得厲害,牙關格格作響,轉而放軟了語氣問道:“我……我還能恢複嗎?”
惡魔亞種沒有回答,揉了揉脖頸上被勒出的一圈紅痕,輕咳幾聲,拾起了皮帶時,金色的豎瞳泛着貪婪和猙獰。
顧真全身赤裸,被堵在床上無處可退,他倉皇張望一周,發覺房裏沒有任何尖銳的利器,杯子餐具全是塑料了,就連桌角也被軟膠包裹,所有家具都被焊死固定在原位,難以搬動。
——簡直像是給長期監禁預備的。
在他還在惴惴難道弟弟當真準備一直關着自己時,随着破空聲,皮帶如暴風驟雨地落在了顧真臉上和身上。
鞣制的皮革本身就又重又厚,更何況頂端帶着金屬扣,每一回都打得皮肉交綻,紅痕道道縱橫交錯。
顧真雙腿動彈不得,無處躲避,只好拿手護住頭臉。皮帶落腳處都十分淫邪,偏偏要往乳肉和臀丘招呼,羞辱之下顧真也邪火上湧,痛楚難當心裏暗恨,自己對這向來懂事的親弟弟也從來沒體罰教訓過,今日卻被這樣戲弄,面子裏子都丢了個遍。
屋裏彌漫起鐵鏽味,顧真痛的倒卧在床上,就在這時鞭打驟然停了,他只聽得室內響起極為粗重的呼吸,仿佛大型猛獸一般。
顧真勉強睜眼,用視線餘光瞥見弟弟在撕扯身上的衣服,眼睛血絲密布,額角上支出樹枝狀的骨角,迥異于常人的指甲更為堅硬鋒利。
——顧涵主動現出惡魔亞種的特征了。
更為可怖的是惡魔亞種的胯下,叢生的陰毛下垂挂着宛如驢馬的粗長陰/莖,已然因為情動逐漸挺翹膨脹,熱氣贲動青筋虬結。
少說有二十多厘米,這還是沒有完全勃/起的狀态。
顧真不由得愣了,他之前照顧失去意識的弟弟時也不甚細心,可以說只是馬馬虎虎讓人不至于餓死和生病,加上擔心被失去理智的惡魔亞種咬斷脖頸,清洗時候最多冷水潑幾遍完事,從來沒注意到弟弟竟然有這樣兇惡的尺寸。
難道惡魔亞種的種族特征也包括壯如牛馬的性/器官?
顧涵原本容貌偏于姝麗秀美,現出非人的狀态後就連身形也越發挺拔了一圈,身高接近兩米,蝙翼還未現出,但站起時,骨角幾乎要頂到原本就低矮的天花板了。
“阿涵……?”顧真試探地呼了一聲,心涼了半截,弟弟現在難道又重回喪失理智的狀态了嗎?自己現在這個狀态,豈不是和之前喂給他的生牛肉沒什麽區別。
回應他的只有一聲野獸般低吼。
惡魔亞種如同捕獵的兇獸一般猛撲上來,利爪深深陷進他腰上皮肉,将顧真牢牢按在床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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