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林池跳下床時,顧真松了口氣,以為天使亞種總算有事要離開了,他實在是累了。
卻沒想到他只是從地上的一個行軍包裏掏出了一樣東西,珍惜又虔誠地捧在手裏。
——那是一個曾經支離破碎,被膠水重新粘合在一起的玻璃摩天輪,大概是怕散了架,又用透明軟膠仔細地裹了一層,咋一看就像個多邊形的玻璃塊。
但顧真再清楚不過,那是曾經被自己摔碎在地上的八音盒部件,當時已經裂成了無數片,也不知這個人是怎麽一點點收集起來的,又是懷着什麽心情把每個部件湊到一起,至少能看出個摩天輪的輪廓。
摩天輪不算大,也不過林池的半個手掌大小,但是落在顧真眼中無異于催命符。
他這時候拿出來,大概是要準備算總賬了,連帶着那時候槍殺他的仇一起。
果然,林池褪去了之前的天真快活,目光低垂,落在手心的摩天輪上,輕聲說:“我給過你機會啦,顧真,是你不要機會,那麽有一件禮物要送給你。這是你最後的一次機會,要抓住哦。”
“林池,你在說什麽?”顧真還懷着幾分僥幸,誘哄道,“摩天輪不錯,不過下回我送你別的更好看的玩具,你先放下……”
他本來以為這是無用功,沒想到天使亞種竟然說了聲好,手腳并用爬上了病床,但是這回手臂撐在牆上抵住顧真,形成了十足的壓迫感。
在這個姿态下,顧真恍惚竟然覺得他比自己要更高大些,但是分明林池才是個少年的容姿和身量。
他眨了眨眼,很快發現這一切并不是自己的錯覺,林池的身量連帶着長相也在變化,原本是玉雪可愛的少年稚嫩面容,現在成了更具侵略性的青年銳利容顏,只是那雙蒼星一般冰冷的眸子始終落在顧真身上,分辨不出飽含的情緒是恨還是怨。
随着簌忽的風聲,忽然一雙潔白羽翼在林池背後展開,因為太過龐大,幾乎充盈了整個室內,連帶着顧真臉上也被幾片掉落的羽毛拂過,他這回再看林池的眼睛,血絲無聲無息攀上了眼白,帶上了幾分顯而易見的難以自控。
林池現在就連指甲也更為堅硬尖銳,一言不發直接伸手扯碎了顧真的衣物;顧真還慌亂地待用唯一自由的手遮擋住要害,卻被銳利的爪尖直接割裂了皮肉,血液瞬時滾落下來,沿着皮膚滴在床上。
見狀林池愣了愣,顯然這是誤傷,但他很快俯身用柔軟的舌頭舔舐顧真胳膊上的傷口,随着刺痛和濕熱,傷口竟然很快止住了血,顧真這才驚覺林池的唾液怕是有治愈的能力。
對于顧真慌亂無措的掙紮,林池顯然也不滿意,他輕聲說:“這是你最後的機會啦,顧真。”
“什麽……什麽機會?”顧真不肯認命,鐵青着臉好言誘勸,“以前我是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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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池忽然打斷他的話:“你有很大的錯,你不小心打碎了我們的定情信物對不對?”他話語重音放在不小心上。
現在這個姿态下哪裏容顧真說一句不是,他強忍着屈辱應了一聲,為自己的示弱羞恥地閉了閉眼。
“好,我可以原諒你,”林池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比之前清脆快活的少年音色更為低沉成熟,這是來自一個青年的嗓音,“你要好好證明我們的定情信物很重要。”
還不待顧真睜眼問怎麽證明,下/體突如其來的涼意讓一切不言自明。
林池竟然在試圖将那個被軟膠包裹的不規則形狀塞進他的後/穴裏。
“林池!”顧真氣得大聲斥罵,同時試圖讓自己朝後縮一些,好躲開那要人命的異物。
但是得到的回應只有林池五指越發禁锢住他的腰髋,所用力道之重仿佛要嵌入皮膚一般:“生氣了?怎麽,你又要殺我一次嗎?”
他說話時臉上沒有什麽表情,但是不知為何顧真能覺出話裏暗含的洶湧情緒,無非又怨又恨。天使亞種用的力氣極大,入口處痛的厲害,竟然硬生生被擠進去小半截異物,伴随着皮肉撕裂的輕聲,顧真只覺穴/口被撐出數道裂傷,不規則的硬物刮得最脆弱那處猶如鑽心剜骨,他實在是受不了了,開口哀求:“進不去的……林池,求求你。之前是我錯了……”
低聲下氣的求饒入耳,林池卻依舊下手無情,反而轉動了一下被軟膠帶包裹的玻璃摩天輪,崎岖凸起毫不留情刮過肉壁和被完全撐開肛口,滲出的鮮血瞬時将玻璃物件染成了淡紅色。
顧真嘶聲倒抽一口冷氣,終于忍不住呼痛出聲,輕聲嗚咽:“會死的……”
林池這才稍停住了手,但随即追問道:“你要用什麽肏你。”
“什麽……?”從難以啓齒的疼痛中稍清醒過來的顧真一時沒聽懂林池的逼問,愣了會兒。
只是回應慢了片刻,林池便毫不留情的苛罰他,那玻璃異物往前更遞了遞,逼出身下的人一聲慘叫後才慢悠悠停手,再重複了一遍問題:“你要用什麽肏你。”說話時,青筋脈絡盤虬的陽/具不無惡意的頂了頂。
顧真這回明白過來了。
他還沒想通透,到底是要被林池肏幹還是要被這死物撐裂下/體,天使亞種卻等不得了,手腕抵着臀肉朝裏再送了送,幾乎大半玻璃摩天輪都沒入肉腸內,疼得顧真眼睛翻白幾乎要暈闕過去,身上也出了一身冷汗,再轉醒是因為林池毫不留情地繼續抽動玻璃異物,接踵而至的疼痛就像無數把刀子在內壁劃動。
“別……”顧真在尖銳的疼痛中艱難開口,啞着嗓子閉眼道,“……你來……”
林池終于停了手,是個居高臨下逼問到底的姿态:“我沒聽清楚。”
話裏非常明顯,非要顧真把葷話講到讓他滿意為止。
顧真疼得眼淚也滲了出來,哽咽道:“……要你來肏我……別折磨我了。”
林池哼了一聲,像是稍微滿意了,又像是還不滿足,修長白/皙的指頭在血肉模糊的穴/口掏了掏,撥弄夾出玻璃摩天輪,将染血的異物輕輕擱在床頭櫃上,擡起顧真的雙腿盤在自己腰上,又逼問了一句:“要用什麽肏你?”
被撐裂的肛口雖然撤出了異物,暫時還不能合攏,血汨汨湧出,被純白的床單吸收了,顧真被折磨了一番後馴服許多,強忍屈辱小聲說:“用你的……幹我。”
對于他含糊其辭的話,林池并不滿意,伸手像是想去拿玻璃摩天輪。
顧真只能用輕微泣聲說:“用你的雞/巴幹我……”說完這話,他不堪其辱地閉上了眼,因為屈辱和羞愧從臉頰紅到了耳垂。
聞言林池眼神越發暗了,他輕輕說了一聲好,語氣又鄭重又快樂,直接捧着顧真的臀肉俯首下去,從顧真的角度只能看到粟色的發頂在不住晃動,很快濕熱的觸感裹挾上被玻璃異物折磨出數道裂傷的後庭,伴随着濡濕疼痛而來的是麻癢的熱意。
天使亞種在嘗試用唾液治愈難以啓齒那處的外傷。
顧真現在明白了林池沒有那樣好糊弄,也不知清楚什麽反應會惹怒他,可是下體麻癢得厲害,他只能用唯一自由的手抓緊床單,低聲呻吟稍緩解撓心一般的觸覺。
聽到聲響的林池擡起了頭,玉雪白皙的臉頰上浮現了淡淡的紅暈,用濕潤晶亮還粘着唾液和傷口那處血液的嘴唇想親吻顧真;想到他的唇舌剛舔過自己下體,顧真吓得直往後退。
林池露出受傷的神色,眼看又要翻臉,顧真只能強忍屈辱哄道:“那裏很髒……你先用紙巾擦擦嘴。”
這話也許稍安撫了天使亞種,軟紅的舌尖舔過嘴唇,将沾染的血液吞吃入腹,喉嚨吞咽聲在室內清晰可聞,林池用青年漂亮俊逸的面容笑了笑:“一點也不髒,顧真,你哪裏都很香……”他一面肆意嗅着,一面把顧真抱在懷裏,用虔誠而貪婪的姿态,從脖頸開始舔吻,一點一點覆蓋那些殷辰皓和顧涵留下的吮咬瘀痕和齒印。
舌苔刮過皮膚的觸感癢熱濕暖,更要命的是顧真也正值盛年,竟然被毫無章法的舔弄惹出了欲火,下體無聲無息地擡起頭。
這一幕被林池盡收眼底,他原本還在乳肉被掐出的指痕附近流連不去,一定要把那些抓揉的印記都覆蓋上涎水,這回眼圈發紅低頭含住了昂揚的肉柱,直接貪婪地吞咽到最深處,喉嚨被陽具頂端抵出凸起。
他應當沒有口交的經驗,做出這樣的舉動純粹是出于占有欲,也不顧自己會多難受,只一味用口腔裹着陽具貪心無餍地吞咽,喉口因為嘔吐反應不住痙攣,這樣純粹出于占有的舉動卻給顧真帶來莫大的刺激,只覺全身的血液都充溢集中到了勃起的陽具處,頭腦也越發昏聩,希望濕熱的口腔再動一動。
顧真大概有些忘乎所以了,忍不住抓住了林池的頭發往下按。
這時候的林池又脾氣變得極好了,強忍着嘔吐的欲望越發将陰莖前端含得更深了一些,配合着顧真抓着自己頭發的舉動,不住吞吐陽具,十分乖覺,甚至在顧真身體巨顫,無法自控地射精後,将全數精液都吞吃入腹,還捧着軟垂的陰莖以珍視的姿态舔舐幹淨。
顧真在高潮褪去後喘了會兒氣,才發覺林池充滿希冀地挺胯将陽具遞到自己唇邊,甚至收起了羽翼和淩厲的姿态,所圖不言自明。
那根色澤淺淡卻血脈贲張的陽具暧昧地在顧真唇上擦動,前端還滲着透明液體,熱氣騰騰的硬漲着,等待被吞進濕熱的口腔裏。
顧真哪裏肯替別人舔雞巴,嫌惡地朝後躲了躲。
這樣絕情的動作說明了一切,林池面色煞白咬了咬唇,忽然笑了一下:“不肯吃就算,反正還有一張口。”說完捉着顧真的雙腿,朝着兩側折壓下去,強迫他敞開露出了濕漉漉的後穴。
顧真終于開始怕了,說:“我……我給你舔出來……”
林池這回不為所動,五指捉緊肉臀,毫不留情地将滾燙巨物往濕軟的後穴一寸寸抵進去。
先前的舔舐和玻璃異物的入侵已經算是開拓了一番,但天使亞種的那根陽具實在太過天賦異禀,滾燙巨物幾乎将肉穴內壁漲裂了。顧真從喉嚨深處發出一聲慘叫,啞着嗓子斷續道:“出去……”
天使亞種根本不理會他的絮語,性器被肉壁緊密地吸納緊絞,正是最得趣的時候,他完全随着本能調動腰身,毫不收束力道,次次撞頂到最深處,雙手捉顧真窄胯,臉上全然是夙願得償的意亂情迷:“顧真——顧真——我早就想這樣了……”
被他按在身下的男人只能發出一聲吃痛的嗚咽,求饒道:“……疼。”
林池先前幾番被騙,這回就算聽見讨饒也不肯稍施憐憫,大概記起前仇舊恨,動作越發狠戾,扶着灼燙硬熱的陽具全根沒入,以十足征服和占有的姿态在顧真身上撘伐抽送起來,一面逼問:“是你求我肏你的……對不對?”
被言語羞辱的顧真咬着牙關,扭頭不肯讓林池順心如意。
林池沒得到回答,不肯罷休,越發用力抽肏起來,執着又篤定地自言自語:“你喜歡我這樣……我也喜歡你,我好喜歡你啊,顧真。”
也許是因為先前天使亞種已經發洩了一會兒,這次持續極久,也不知被抽插了幾百下,顧真下體幾乎被陽具擦出火辣辣地疼,随着伏在身上的人一聲低吟,灼燙的精液才肯射入他體內。
林池射出的精液量極大,一時之間室內全是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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