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章節

這位是我船隊的水手隊長寧寒飛,此行怕有閃失,特讓他陪我一起。」衛連舟笑着說。

江氏多少有幾分意外,所謂船隊隊長,通俗說也就是水手的頭,出海時遇上海盜一般都是他先上。像這種人物除了武藝超群外,殺人如麻也是必需的。不然遇上海盜,他要是先怕了不敢動手,下面的水手才是要等死。裴霜別看是劍術大師,但一直在鄭親王府,也許有點仇家,但真說殺人估計怎麽也比不了這位。

「見過沈大奶奶。」寧寒飛拱手說着,面容含笑,一副鄰家小弟的模樣,不見絲毫殺機。

江氏福身還禮,心中十分驚訝,這樣的青年走到街上,說他是娈童都比說他是水手頭子更有可信度。

剛想開口招呼,就聽裴霜笑着的聲音傳過來:「聽說衛兄來了。」

話間落就見裴霜挑簾子進來,衛連舟雖然沒有見過裴霜,以前卻聽衛策信裏提過,後來裴霜又給他寫過信。沈家人口簡單,突然有個陌生男子,又是這般氣度必是裴霜無疑。

衛連舟拱手笑道:「在下衛連舟,閣下可是裴霜裴先生。」

「正是。」裴霜笑着說,眼睛卻是上下打量着衛連舟,有幾分感嘆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衛大爺能做十年海運,确非一般人物。」

「裴先生說英雄出少年,可是說自己已經老了。」寧寒飛突然插嘴,雖然臉上仍然笑盈盈的,話語卻不像對江氏那樣氣。

裴霜微笑地看向寧寒飛,笑道:「老不老的先不說,我是小九的師傅,不如小兄弟要如何稱呼好?」

寧寒飛心中有幾分不服,卻是笑臉以對,但真論起輩份來,衛連舟都是他的晚輩,更何況他,只得拱手道:「在下寧寒飛,早就聽聞劍術大師裴霜先生的名頭,一直無緣領教。」

「好說。」裴霜微笑的說着,他進來的時候就認出了寧寒飛,這是最近幾年江湖上名頭最盛的少年,他不是靠獨門武功之類的出名,他是靠殺人。衛連舟倒是真有本事,能把這樣的少年收到身邊。

小厮們上了茶,衛連舟笑着向江氏道:「定親之時太匆忙了,我只用一塊玉佩下聘,想起來實在唐突了。這趟過來,便帶上些薄禮,望嫂子不要見笑。」

「衛大爺太氣,都是一家人,哪用如此多禮。」江氏笑着說着,倒不意外衛連舟會帶東西來,以一塊玉佩下的聘,聘禮雖然不能補,但好歹也得另外表示一下。

「應該的。」衛連舟笑着說。

江氏又問了幾句路上的情況,沈娴也終于梳洗妥當過來了。衛連舟帶人過來并不意外,意外的是裴霜竟然也在,當即上前見禮,衛連舟卻是道:「因我之事連累妹妹,我實在過意不去。」

「衛大哥如此說,豈不是要跟我生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如何如此說。」沈娴笑着說,女子是該嬌羞一點,但也要分什麽時候,對什麽人。衛家如此大的事,她要是再扭扭捏捏的,衛連舟就要擔心會不會連累她,然後主動退婚了。

衛連舟笑了起來,神情不變,心裏卻是松了口氣。沈娴的信是京中寄過來的,從京城到淮陽這一路變故卻是沒寫,沈君在信上倒是說的信誓旦旦,決不會退婚,那是沈君的義氣,但沈娴是什麽态度,他還不知道。

他現在的生活比江湖浪子還不如,江湖浪子還未必有衛簡這樣的變态仇家。他早就打定主意,只要沈家兄妹有退親之意,他絕不勉強。

「這位就是嫂夫人嗎?」寧寒飛插嘴說着,滿臉笑意,上下打量着沈娴。看樣貌,美女是肯定的,不過美女見多了也就那麽回事,能讓衛連舟想娶之為妻,應該有特殊之處。

沈娴進門時就看到寧寒飛,按正常推測應該是衛連舟的保镖,但這長相身段,想讓人不想歪都難。便笑問衛連舟:「這位是?」衛連舟不會跟她說,這是生死之交好基友吧,不帶這樣雷人的。

「在下寧寒飛,是船隊的水手隊長。」寧寒飛拱手自我介紹,笑着又道:「沈小姐以後要是成了老板娘,還請多多關照。」

「寧大爺有禮。」沈娴微笑福了福身,照顧什麽的,她現在還應不起。所謂水手隊長,衛連舟又把他叫過來當保镖,估計也是江湖人物,她也沒必要太扭捏。扭捏過頭了,也就是成小家子氣了。

江氏笑着道:「衛大爺和寧大爺一路辛苦,我已經命人收拾了房舍,請兩位先稍做休息,晚上再為兩位接風洗塵。」

「嫂子費心了。」衛連舟道謝。

衛連舟與寧寒飛去了院休息,沈娴則與裴霜,江氏一起往後院走。寧寒飛看到裴霜往後院走,忍不住道:「我聽說大戶人家的後院住的都是女眷,裴先生也住在後院嗎?」

江氏剛想解釋,沈娴就道:「在青陽時,衛簡曾經半夜摸進向房間,把刀子架到我脖子上。到家之後我一直覺得午夜難眠,便讓裴先生住在我房舍後面的小院裏,以護我周全。」

衛連舟聽得這話大為心疼,這事裴霜信上寫了,但從沈娴嘴裏說出卻是另一番感覺。因為這門婚事,沈娴吃了許多苦。

寧寒飛卻偏頭問:「刀架到你脖子上?裴先生後來救的你嗎,那衛簡也是真笨。」都能半夜摸進去了,刀也架脖子上,輕輕一劃不就完事了,這樣也殺不了人,這種笨蛋在他看來實在沒什麽好顧忌的。

沈娴搖搖頭,道:「衛簡說要先留着我的命。」

「他既然留着你的命了,你為什麽還會擔心?」寧寒飛繼續問。

沈娴想了一下才道:「因為在那之前他曾想我的命,後來又改了主意,誰知道他會不會再改主意,我總要小心防範着。」

「原來如此。」寧寒飛說着,随即對江氏道:「既然沈小姐的安全有問題,以前我與衛大哥沒來時要麻煩裴先生,現在我與衛大哥來了,沒道理麻煩別人的道理。剛才沈小姐說裴先生住的院落離沈小姐的進,我看不如換一下房舍。我與衛大哥住那裏保護沈小姐的安全,裴先生住到前院來,沒道理衛大哥的未婚妻還要別人的保護。」

江氏稍稍愣了一下,沈娴與衛連舟已經訂婚,嚴格地說,結婚之前兩人連見面都不能。現在不講究這麽多,衛連舟來了也讓見面,但住的如此近,只怕真不太合适了。

裴霜卻是笑着道:「我是奉王府之命保護沈姑娘的安危,直到她出嫁為止。現在你與衛兄都在,這樣調換自然沒問題,但等你們走了,我豈不是又得住回來,不是更折騰嗎?」

寧寒飛聽得愣了一下,卻是看向衛連舟道:「這趟過來了你還不把媳婦帶走嗎?」這麽遠的路程,難道這趟還不娶,等年底過來再折騰一回?那船隊還要不要出海了,他是沒那麽多時間陪着折騰,下趟再過來衛連舟愛找誰愛找誰,他是不來了。

衛連舟過來時也這麽想過,以前還無所謂。現在多了一個衛簡,把沈娴放這裏,不止不放心沈娴,連沈家全家的安危他都十分擔心。不過婚事如此急,只怕沈君不同意,也委屈了沈娴,慢慢再商議吧。便道:「先這樣住吧,其他事情以後再說。」這事總要沈君回來再說,現在問江氏或者沈娴,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江氏笑着點點頭,這事确實得跟衛連舟跟沈君商議好,她是不敢拿主意的。

話完兩方人馬各自回屋,沈娴沒去江氏屋裏,只想自己屋裏坐會。衛連舟終于來了,雖然人多沒說上幾句話,但他在這裏,她就覺得安心許多,這是一種感覺,與愛情也不相關,就是覺得這個人很可靠。

「需要我送嫁嗎?」快到沈娴院門時,裴霜突然說着。

沈娴被問的愣了一下,不由得道:「鄭王爺的意思,先生只要保護到我出嫁就好了。」現在已經夠麻煩裴霜了,要是跟着送嫁,這個人情以後要怎麽還。

裴霜輕笑起來,有幾分感嘆道:「這個不重要,我跟王爺說一聲……辭館都可以,我在王府也有好幾年了。」其實他會在鄭親王府這麽久,是想教好衛策與謝潛,這兩個少年的天份資質都非常高,不至于讓自己這一身本事後繼無人。

沈娴也跟着笑了起來,有幾分開玩笑地道:「我可是請不起先生的。」

「呵呵……」

晚上沈君回來,沒回江氏正房就先去前院跟衛連舟說話,因為衛連舟沈家都要翻天了,衛連舟算是終于來了。衛連舟又介紹寧寒飛與他認識,寧寒飛不由得笑着道:「沈大爺倒是當的起,豐神如玉四個字。」美貌少年他也見過不少,但到了沈君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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