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熊孩子駕到5

第二天的時候,閻非遇才發現家裏多出一個人來,而且還是那個會做飯很香的人,就有些高興,再加上想到今天還能出去玩,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

沒想到于魏晉當頭就潑了一盆冷水,他對着閻非遇說出了和張劭一起編出的借口,“殿下,今日趕巧是我要去地府彙報工作的日子,恐怕不能陪您出去參觀了”他一看閻非遇馬上就要變天的臉色,趕緊補充,“這事變動不得,是閻君親自定下的規矩。”

無奈之下閻非遇只得閉上了嘴,沒好氣地飄到了正在做早飯的張劭周圍撫慰自己那顆玻璃心了。

于魏晉裝模作樣地離開了,其實根本沒去陰間,而是拿着張劭的鑰匙去他家繼續休息了,留着張劭在自己家繼續卧底事業。

本來閻非遇想着自己去到處看看也可以,但是他和芙月在大街上飄蕩來飄蕩去的什麽都不懂不說,本來看到一兩個靈魂還想着要要他們介紹做導游對付一下,想不到一個兩個遠遠地看見他就跑,一眨眼就沒影兒了。

最後閻非遇沒辦法,垂頭喪氣地和芙月回到了于魏晉的家中,把自己蒙在那個兔子燈裏面生氣。

芙月從閻非遇出身起就一直在照顧他,感情深厚,看着自家殿下這麽不招人待見,心裏也很不舒服,只能好脾氣地勸道,“殿下,你還是收斂一點吧。”

“我不,他們都躲着我,我才不要讓他們好過呢!”

“可是…”芙月有些為難,“殿下不要忘了,今天魂君可是去了地府啊,如果殿下偷偷溜出來的事情穿幫的話…”

那只兔子燈沒有放到于魏晉的卧室,而是就放在客廳裏,所以坐在客廳裏假裝看書的張劭對他們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芙月那句“偷偷溜出來”簡直讓張劭激動得差點跳起來。

哈哈哈哈還真老子抓到你的把柄了!看我這次不把你打包送回去!!

果然,芙月那句話一出,閻非遇也顧不得生氣了,趕緊從兔子燈裏鑽出來,有些緊張地抓住芙月,“那怎麽辦,如果他真的提起了我在這裏,那父親不就馬上要來抓我回去了?”

聽着閻非遇害怕事情敗露的聲音,想象着閻非遇那因為緊張繃得緊巴巴的小臉,張劭就忍不住地暗爽,還要辛辛苦苦地憋住。早知道就看喜劇了,張劭心想,這樣還能正大光明地笑出來了。

于是這一上午張劭都聽着閻非遇和芙月念叨着被發現了的後果,看着那個帶着兔子耳朵的小身影在家裏轉啊轉的。

等到于魏晉回來,張劭把這件事告訴他,他原本是想着只要于魏晉把這件是真的和孩子他爹一說,所有的煩惱就會沒有,想不到于魏晉雖然驚訝閻非遇是自己偷跑出來的,卻并不贊同張劭的提議。

于魏晉看着張劭,好笑道,“雖然我不知道殿下是自己跑來的,你還真以為閻君不知道麽?我估計他是睜一只眼閉一只,想着放殿下來玩幾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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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劭大囧,合着于魏晉就是夾在這對父子中間的炮灰+臨時保姆嗎?不過他馬上就反應過來,嘿嘿壞笑起來,“不過這個消息還是對我軍很有利的嘛,以後你完全就是捏住了這個熊孩子的命門了啊。”

張劭覺得之前自己和于魏晉都想得太複雜了,這個小屁孩來頭再大那也是小屁孩。小孩子最怕的不就是父母嗎?不就是老師告狀嗎?只要時時刻刻把“再不聽話我就告訴你爸爸” 這句話用來當做威脅,還會發愁怎麽把這個小孩死死地握在手心裏?

于魏晉也覺得這個方法不錯,而且事實證明這個方法真是屢試不爽。

在閻非遇又一次要求于魏晉把他帶出去的時候,于魏晉笑眯眯地說,“殿下,要出去可以,可是我有幾點要求。”

閻非遇被昨天自己想象的告狀事件整得還有些不安,所以難得沒有先發作,而是臭着一張臉地“哦”了一聲。

“殿下如果見到沒見過的東西,我還是會解答的。”于魏晉開始一點點羅列,“但是如果還是見什麽就要買什麽,我是不會答應的,畢竟殿下沒有實體,買了也不能用,這些錢都是地府的,還是不要浪費了。”

瞥一眼閻非遇,于魏晉放出殺手锏,“如果殿下不配合,我會考慮告訴閻君殿下的作為。”

“而且,殿下也請不要再為難我去做一些我不想做的事情,比如玩電玩游戲和拍大頭貼。這些事不是我的職務,如果你強行要求我去做的話,我也會告訴閻君的。”

而後于魏晉有零零總總說了很多,閻非遇聽到最後都沒脾氣了,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氣哼哼地說,“你幹脆說不讓我出門吧,一點意思都沒有。”

閻非遇嘴上說不要出門了,心裏還是很期待去看看人類的世界的,所以還是哼哼唧唧地跟着于魏晉出去了。

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雖然有于魏晉之前那些條條框框約束着,可是要閻非遇一下子改過來是不可能的,所以這一路上于魏晉說的最多的就是“殿下又忘記之前答應過我的事了嗎”或者是提醒性質的“咳咳”聲音。

如此以往三天,精神萎靡的就是閻非遇,于魏晉徹底神清氣爽起來。

“我要回去了!人間不好玩!!”閻非遇在于魏晉面前大喊了一句。

“可算等到你這句話了。”于魏晉一驚,自己怎麽把心理話說出來了?然後反應過來,不對,這話不是自己說的。

擡眼看去,突然一個地府的通道開啓,一個靈魂飄了出來。等于魏晉看清來人是誰,不禁失聲叫道:

“師父!怎麽是你!?”

來人正是于魏晉去世六年的師父于幸。于魏晉的慘叫把張紹給吸引了出來,他也看到了那個突然多出來的靈魂,連忙問于魏晉,“怎麽了?”

于魏晉呆呆地看着這神發展的劇情,也顧不上要在閻非遇面前僞裝了,愣愣地回答,“這是我師父,已經去世六年了。”

張紹一聽吓一跳,趕緊看向那個男子,“師、師父好。”

閻非遇一看這架勢突然反應過來,做事就要沖向張紹,“你這個大騙子!你看的見我!”

于幸一手拎起張牙舞爪的閻非遇,挂着溫和的笑容說道,“閻君放殿下玩耍幾日,不想殿下竟然給魂君惹了麻煩,現在正生氣呢。”

閻非遇一聽就傻眼了,立馬一個哆嗦,不過嘴上還是不依不饒地打腫臉充胖子,“你你你你是誰?”

“我是誰?”于幸心中冷笑,我是你爸爸!他面上倒還是溫和的表情,“以後殿下就會知道了。”

他抱着還在企圖掙紮逃離的閻非遇,對于魏晉說,“我過會兒再過來,先把這個無法無天的小混蛋給帶回去。”說完就帶着芙月,抱着閻非遇,消失在于魏晉家中,留下于魏晉和張紹面面相觑。

等到于幸再回來,他和自己的徒弟和徒婿面對面坐下後,他就說出了一個驚天的事實。

“所以,師父你就是閻非遇靈魂的另一個締造者?”于魏晉失聲叫道,“怎麽會?”

于幸笑了笑,“怎麽不會?否則我怎麽會年紀輕輕不到四十就死了,還不是閻君催着我快去地府?”

張紹聽得冷汗直流,這種“愛你就要你早點死”的愛情模式還真是兇悍啊……

于幸繼續說道,“我死後就一直修煉,希望早日化成實體,六年下來雖然距離這一目标還有點遙遠,不過比起剛死的時候好多了。”

“那,那小殿下……”于魏晉小心翼翼地問道,“他是怎麽回事?”

于幸聳聳肩,這個動作他做起來特別随意,“想要抽取我的精魂就必須在我死的時候,所以他現在才五歲,而我也因為被抽去精魂,恢複得慢了一點。這樣一說,閻非遇這孩子還要叫你一聲師兄呢。”

于魏晉嘴角一抽,心想還是讓我能離他多遠就離他多遠吧。

于幸又把目光落在了張劭身上,張劭終于從“跨越種族和階級的戀愛”“男男生子”“那我豈不是那小鬼的師嫂?”的重重打擊中回過神來,趕緊激動地起身,“師父好,我叫張劭,是您的徒弟的男朋友。”

于幸上下打量了一下,笑眯眯地說了一句“不錯”,說得張劭咧嘴傻笑,于魏晉臉色微紅。

然後于幸也再一次打開了通往地府的通道,轉身要離去。

于魏晉是被師父養大的,十分不舍,忍不住又叫了一聲,“師父。”

于幸揮揮手,沒有回頭,只是在離開前說了一句,“我等你死了來找我。”之後就消失了。

這下離別的那點傷感被這句話毀得幹幹淨淨,只剩下嗖嗖冷風吹在于魏晉和張劭之間。

“你師父,還挺特別的…”張劭搓了搓身上的雞皮疙瘩。

閻非遇走了,卻留下了一個大大的爛攤子,就是那天他瘋狂購物留下來的東西,小件的東西就不提了,光電視機就有兩臺,液晶屏的和非液晶屏的,其他還有一個大書櫃,一臺空調等等等等,雖說不至于讓于魏晉舉步維艱,可是也實在是讓他家看起來擁擠不少。

于魏晉為這個犯愁的時候,張劭湊了上來給出主意,說幹脆就把這些新買的東西用上,把于魏晉家老的東西給換了。

于魏晉雖然覺得這個主意好,可是還有一個麻煩,“那都換了是個大工程,我家就更擠了,我該住哪兒啊?”

“我家啊!”張劭毫不猶豫,“來我家住,想住多久住多久!”一臉大方慷慨的樣子。

于魏晉覺得他這種順水推舟的樣子非常的眼熟,腹诽着估計又是這人蓄謀已久的事。

張劭笑嘻嘻地攬住于魏晉,“來吧住我家,真的随便你住多久。”

最後,于魏晉就真的在張劭家住了很久很久。

End

作者有話要說: 這篇文完結啦!!謝謝追我的文的每一個人(鞠躬)!你們都是我寫文的動力~

這是我的第一篇文,第二篇文大概過一個星期也會開始連載(因為這篇文我完全沒有存稿,所以第二篇文我想先存一下),這篇文會是一個現代的溫馨文,有興趣的歡迎來看。新文的鏈接到時候我會放在這篇文的文案上的!

再次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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