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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就找到了我,希望我能在給神刃救助時動點手腳。哈哈哈,笑話!我花梅令豈會任他擺布?況且好不容易碰到匹脫缰的野馬,若是這麽快就被套上了繩索,豈不是無趣了?”
東陽白鳳笑着點了點頭,目光卻若有似無地落在那顆九色琉璃珠上,陽光下映襯出一地的九色斑斓。
花梅令當然注意到了這個細節,他雖然臨時改了口,沒有提浮堯喝了五倒還魂水的事,但從東陽白鳳的目光中,他可以肯定,關于九色琉璃珠東陽白鳳知道一些他所不知道的事情。
看來有必要再調查一下啊……
“對了,謝謝你送給我的這顆墨玉。”花梅令搖了搖扇子下面挂着的玉墜。
“嗯?”
“它讓我遇到了一些有趣的事。”笑容隐藏在了扇面之後。
“告辭了,白鳳。我要回去看戲,改日再來講與你聽。”沒給東陽白鳳再詢問的機會,花梅令合上扇子笑着請辭。
東陽白鳳只得咽下已到嘴邊的話,溫和地點了點頭,直到花梅令消失在視線之中他才側目望向窗外的那片泉池。剛才隐約看見一個人影掠過,取了他池心的水,如果沒看錯的話,那人應該是白撫。
轉身取過挂在牆上的寶劍,那劍足有三尺長,上面刻着兩條盤旋交纏的青蛇,兇惡的雙眼和大張的嘴巴栩栩若生。長劍出鞘,陰寒的劍光瞬間照亮屋子,鋒利的劍刃吹毛可斷。
但這一切都只是一瞬,東陽白鳳很快便“咔”的一聲合上劍又挂回牆上。他已注定這一生都不會離開這裏,所以無論外面發生了什麽事,都與他無關,也不必在意。
他這麽告訴自己,可目光卻又遙遙落在那把劍上。劍是習武之人的生命,東陽白鳳有多愛這把劍就有多愛外面的陽光,就有多恨那個人。
花梅令還沒到梅令山莊的大門口就收到了莊裏的消息,神刃不見了,而且還是晚上才離開的。
這就讓花梅令不得不好奇了,因為浮堯應該沒有任何事可做,況且他連在這個世界的生存之道都沒有學好又能有什麽私事呢?
“莊主。”白撫低喚一聲,花梅令順勢望去便見不遠處的樹上有一個隐秘的梅花印。
“果然,就算武功再高,這天下也沒有人能在不驚動黑煞的情況下離開梅令山莊。”花梅令輕笑一聲一揮馬鞭順着梅花印追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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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追竟然一路追到了劍宗,劍宗畢竟也是大幫派,黑煞有所顧忌,梅花印到這裏也就斷了。不過既然浮堯是不請自來,那要做的事就絕對與劍宗無關,若說私事,就只可能在一個地方。
劍宗禁地。
夜色正濃,花梅令和白撫抄小路上了山一路來到禁地的山洞前,自從神刃出洞後這個洞門便一直沒有關上,而是每日派人把手。可今天洞外竟然一個守衛都沒有。
“莊主。”黑煞從一旁跳出來,“神刃就在洞內,屬下不敢追的太緊。”
“做得好。”花梅令搖搖扇子示意他先藏起來,自己索性也不再躲藏而是搖着扇子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
這劍宗禁地的山洞數百年來沒人進去過,裏面的構造還真算得上是百轉千回,一條條崎岖蜿蜒的小路,幾乎每走十步就會看見一棟石門。花梅令細心一看便發現這石門有的是可以自己打開的,而有的似乎必須配合某種機關才能打開,想來應該是劍宗供奉時為避免不小心放出先祖而設置的。
山洞中幾乎沒有任何光線,又潮濕的很,夜晚更是陰氣十足,明明已是春天卻似寒冬臘月,凍的人牙打顫。白撫為他點了一個火折子,借着火光花梅令卻是越走越心驚。
凹凸的峭壁、泥濘的地面,這裏沒有光,沒有食物,甚至連空氣都十分稀薄,他實在無法想象歷代劍宗先祖都是再這樣的環境中度過的一生。腦中忍不住想起浮堯那張生人勿近的面孔,又是經歷了多少非人的劫難才活到今天?
走了沒多遠,花梅令肩膀上的知雀忽然一轉頭,花梅令立刻停下來靠在石壁上,果然聽見轉角處傳來一陣噼裏啪啦的聲音。
“在哪?到底在哪?”一個聲音傳來,花梅令偷偷望過去,只見一個人正背對着他翻找着什麽,而那人正是曹望舒。
花梅令轉頭看了眼白撫,白撫卻示意他看牆壁,接着微弱的火光,花梅令驚詫地發現從剛剛開始整個石壁上都刻滿了內功心法!字體不盡相同,甚至有年代久遠的篆體!而內功心法更是五花八門,花梅令只是粗略的一掃便敢确定,這其中有相當一部分的心法并不屬于劍宗。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難怪劍宗先祖都武功了得,精通的武藝更是如此五花八門,知道了這洞內的乾坤,說它是武林中人個個夢寐以求的聖地也不為過!
如此一來外面為什麽沒有守衛,以及曹望舒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就很容易解釋了。
知雀又是微微一晃頭,花梅令警覺地轉身卻忽的撞了一個胸膛,擡起頭卻發現來人正是浮堯。花梅令剛要給他做個口型,裏面就忽然傳來一陣興奮的吶喊。
“我找到了!雲雨轉勢!我終于找到了!有了它,我就是武林中的天下第一,就算沒有神刃在,也能推翻戰天下一統江湖!哈哈哈!一統江湖!”
呵,癡人說夢!花梅令的眼中是毫不掩飾的譏諷,戰天下若是如此輕易便能敗北他當年也就不必設計那麽多了!
沒時間給他多想,因為曹望舒已經一邊吶喊着一邊朝這面跑來了,浮堯拍了拍他的肩膀指了指右邊的小路,然後徑自走了,花梅令看了他一眼勾起嘴角快步跟上。
這條小路很長,石壁也有些矮,走了許久也不見盡頭更是連曹望舒的一點動靜都聽不到了。
“曹望舒偷了你的秘籍,你不去拿回來?”花梅令看着前面那人高高的背影笑道。
“偷了又如何?雲雨轉勢若是那麽輕易便能學會也就不是傳說中的武功了。”冰冷的聲音中隐約帶着幾分自負。
“那你來這裏是做什麽?”
這次浮堯卻未答,仿佛沒聽見一般繼續向前走,很快前面的道路便寬敞了起來,眼前豁然開朗。這是一個大約兩丈高的石房,黑漆漆的連路都看不清。
浮堯走的如履平地,似乎早就适應了這種漆黑的環境,可花梅令卻真真是體會了一把睜眼瞎,才剛踏出一步邊聽“咔嚓”一聲踩碎了什麽東西。
白撫會意地拿着火折子一照,卻看見花梅令腳下踩着的竟是一個骷髅!白撫又拿出一根蠟燭點亮,這次望去更是一顆心都涼了七八分。
這石房內竟然滿滿的都是骸骨!白皚皚的骨骸鋪了一地,甚至讓人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就是殺了不知多少人的白撫看見都覺得頭皮發麻,而浮堯卻是運用輕功在那些骷髅上輕輕一搭便躍到了對面。
花梅令邪魅一笑,浮堯正轉過頭看他們。白撫見狀忽然一揮袖,只見一道白绫似箭一般射向對面,淩厲之氣所到之處骸骨都被吹到了兩邊,白绫一落在地上鋪了一條小路。
花梅令拿着扇子大搖大擺地走了過去,浮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也沒有多言,轉身打開了身後的石門,又是一陣腐朽的氣味,似乎已經多年沒有打開過了,白撫連忙吹滅了蠟燭。
屋內隐約有些微光,花梅令适應了半天才終于看清,面前又是一個骸骨。但這個明顯比外面要好的多,至少是一個坐在榻上的全屍。但他身上的骨頭并不完整,肋骨斷了好幾根,不過最致命的還是胸口,有一根骨頭被劈成了兩半!想來這人臨死前也是經歷了一番殊死搏鬥。
“這人是你父親?”花梅令只是稍加觀察了下浮堯的表情便推斷了出來。
後者點了點頭,花梅令還記得那日他們一起逛街時浮堯曾經說過,他父親是被他親手殺死的。
“怎麽?後悔了?”花梅令勾起嘴角,笑的沒心沒肺。
“不。”浮堯伸手拿過那骸骨手中攥着的劍,“這是他從出生便既定的結局,就算我不殺他,歷代劍宗先祖也活不過三十歲。”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觀看~
艾瑪竟然發了兩遍,犯了這麽大的錯誤,so sorry,簡直粗心~
在這裏問一句題外話,大家介意僞兄弟的文麽?就是一方是領養的那種?
動動手指頭,回答一下啦~謝謝
☆、孟三千疑團
“就算我不殺他,歷代劍宗先祖也活不過三十歲。”
花梅令忽然想起在洞中看見的那面刻滿了心法的石壁。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劍宗先祖為了讓自己的身體能融貫百家武學必然忍受了常人所不能。命短,其實已是不言而喻。就算浮堯不說,花梅令也一直有些隐隐的預感。
他想問些什麽,但他又十分清楚有些問題不應該問,因為一開口,某個平衡點便要被破壞了。
于是他點了點頭問道,“那你來這裏做什麽?”
“來拿這把劍。”浮堯從那骸骨的手中拿出一把劍,注視着那骸骨久久未動,腦海中忽然又浮現出兒時的畫面。
自己跪在地上,男人嚴厲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我劍宗先祖生來就是為保衛劍宗,劍宗若有難你自當義不容辭,若是劍宗無難,你就應将自己這身武藝傳下去,知道嗎?!”
“不!”少年雖然跪在地上卻瞪着一雙圓圓的眼睛,不同于現在的清冷,此時那雙眸中寫滿了不安于現狀的剛毅,“父親,為什麽我們要為了一群連面都沒見過的人奉獻至此?憑什麽他們生來錦衣玉食,我們卻要在洞中日夜修煉過着暗無天日的日子,終其一生地等待那群廢物打開洞門召喚我們的那一日?!”
“啪!”話音剛落一根鞭子便狠狠地抽了下去,少年那本就破爛的衣服又裂開一道口子直打的皮開肉綻。
“住嘴!維護劍宗是你的使命!歷代先祖哪個不是如此熬過來的?!你怎麽能有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男人怒罵着,手中的鞭子又狠狠地落下。
少年吃痛地挨了一下,但還是倔強地擡起頭道,“那是你無能!你墨守成規,懼怕劍宗的勢力,但我不怕!如果有一天我出了這山洞,一定踏平劍宗這萬惡之地!游遍天下,逍遙四海!若有阻攔,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又過了四年,男人死了。少年将他的屍體擡進石洞,看着男人手中的長劍輕聲道,“待我有一天離開這山洞,就帶你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我要讓你看着,我到底能走多遠!”
白光一晃,浮堯睜開眼睛攥緊了手中的劍,劍鞘上凹凸不平的紋絡印進了手心。
“走了。”攥着劍,浮堯轉身便走出了石洞,小路蜿蜒,又走了半柱香的時間才出了洞門。擡頭看了看頭頂的新月,皓月當空,衆星璀璨。
你就好好看着這壯美的山河吧,父親!
那之後梅令山莊似乎又恢複了平靜,但無形中似乎又有什麽變了。哦,是花梅令去找浮堯的次數減少了,這對于花莊主的衆多男寵來說無疑是個好消息,但花梅令卻并沒有召見任何一名男寵。
又過了幾日,劍宗派人來接走了浮堯,臨走時花梅令将兩次量的雪域活泉交給了他并囑咐他每十日喝一劑。浮堯只是看了看并沒有多問,他沒問花梅令也就沒有說這個藥對他到底有多重要。
春是萬物之始,這句話果然很正确,對于梅令山莊來說這也是每年最忙碌的時候。這日花梅令正從分舵回來,荒郊野外的便被幾人團團圍住了。
那些人個個都帶着武器,但卻都沒有拿出來,白撫跟在花梅令身後冷着眼卻沒有動。不是他目中無人,而是這種水平的敵人就是再來一百個也不會讓他感受到半點威脅。
一個人從人環外走了進來,身長七尺、膀大腰圓。花梅令看着看着就笑了,展開扇子掩住唇,細細的眼睛彎成了一個月牙,“先禮後兵,必有事相求。”
那人也未驚訝而是上前作揖道,“花莊主,我們主人想跟您談一筆生意,價錢好商量。”
花梅令聞言輕笑了幾聲,笑聲清脆悅耳聽的那人背脊一僵,“想談生意就按照我梅令山莊的規矩來吧!”說罷帶着白撫就要往前走,那群人不敢上前卻也緊跟着不放,領頭那人向後退了幾步又鞠躬道,“麻煩您務必跟我們走一趟。”
“怎麽?”
那人默默地從衣袖中拿出一塊白玉,那玉是漂亮的濁白色,被雕刻成一朵綻放的梅花,上面拴着紅色的流蘇,頗有一番冬梅臘雪的寫意。
“主人說,這顆白玉算是定金。”
花梅令看着那雪白的梅花玉難得地冷下眸子,冷聲道,“帶路。”
那是郊外的一處涼亭,緊挨着潺潺的河水,旁邊是一家茶鋪,不過裏面已經沒有人了,只剩下小二在那目不轉睛地抹着桌子。
遠遠地還沒有走過去便聽見一陣琴音,琴聲婉轉動人,花梅令卻皺起了眉毛,因為那首曲子他異常的熟悉。涼亭中坐着一個人,身着白色描金邊的長衫,那琴正是他彈的。
“好久不見,花莊主。”那人開口。
花梅令停下腳步後悔了,其實就在剛才聽見那琴聲的時候他就已經後悔了,而此刻看清那人的長相後他更是悔的腸子都青了。但他還是展開扇子一副放蕩不羁的樣子笑道,“真是好久不見了,孟教主。”
沒錯,那人正是白帝教的教主孟三千!花梅令自認如果自己是天下第二聰明的就沒有人敢認第一,但盡管如此也不代表他每次都願意和這個老狐貍交談。
花梅令大大方方地在孟三千對面坐下,有弟子将琴拿走換上兩杯茶。
“哦呀呀,我還真沒想到會是孟教主!孟教主想談什麽生意還用這麽麻煩?直接到我的分舵去問就是,梅令山莊上下哪裏有人敢不給孟教主面子?”
孟三千聞言勾起嘴角,“莊主好意本教主自是知道,只是怕有些事就算是殺光你手下的情報人員也未必能問出一個字來。”
“沒想到我的手下這麽忠誠。”
孟三千聞言笑道,“有花莊主這樣的美人做主人,手下當然忠誠。”
花梅令只是輕笑一聲不想再談這個話題于是改口問,“不知孟教主想談什麽生意?”
孟三千笑盈盈地看着他,身子向後一仰,食指一下下地點在石桌上。
“五年前戰天下收到一封戰書便獨自一人趕赴百令山,三日後生還卻失去了左眼,我想知道,當年百令山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那個打傷他的人是誰?”孟三千說這話時目光一直緊緊地盯着花梅令,如果目光可以化成刀,花梅令早就被生吞活剝了。
花梅令沒說話孟三千就又笑道,“你可以先不回答我,但你最好不要告訴我你不清楚,因為那顆梅花玉是住在百令山腳下的農夫上山砍柴時發現的,時間剛好是五年前戰天下應戰的那幾日。而梅花玉是你們梅令山莊情報人員人手一個的信物吧?”
花梅令目光一轉笑了,“但那個信物早就不用了,三年前莊裏出了叛徒盜了莊裏人的梅花玉還洩露了梅令山莊的情報,那之後梅令山莊的信物便換成了黑玉,這件事當年鬧得沸沸揚揚,孟教主應該不會說不知道吧?”
“當然知道,為掩人耳目時隔兩年才更換信物,花莊主的心機不可謂不深呢。”
“孟教主真是高估在下了。”
春風拂過,河面蕩起一層漣漪。涼亭內的兩人笑望了許久,久到仿佛時間都靜止了才聽孟三千道,“如果花莊主知道的話,希望能告訴我,因為或許不久的将來花莊主就算想說本教也不想聽了。”
“我倒是很好奇一件事,你為什麽對戰天下如此恨之入骨?”
孟三千聞言目光一閃低下頭撫摸着杯沿心不在焉地道,“哪裏?正邪不兩立,我白帝教作為第一魔教與武林盟主不和難道不在情理之中嗎?”
花梅令便不再問了,兩人都是聰明人,他自然知道孟三千只是不想說,就好像孟三千也清楚他一定對當年百令山的事知情一般。
沉默了許久,孟三千突然話鋒一轉道,“不要再糾纏那個神刃了,如果你不想讓他死的太快的話。”
花梅令聞言饒有興致地一挑眉示意他說下去,可他這副滿不在乎的樣子落在孟三千眼裏反而有些拿不準了。但他還是站起來傾身捏起花梅令的下颚笑道,“你有什麽玩物我不管,但最好不要将這顆心交給除了我以外的人,否則……”他頓了頓又道,“你還是祈禱他死的不會太難看吧!”
孟三千陰狠起來真是和他的外表完全不符,盡管他平時看上去也是一副文弱書生的模樣,但相處了這麽多年花梅令真是對這個男子狠辣的作風了如指掌,他說得出,就一定做得到。
心裏有些沒底,但花梅令還是扯開嘴角,“聽孟教主的意思,他是死定了?”
孟三千極快地回了句,“敢打傷我的人能活着嗎?”
孟三千就是這樣,睚眦必報,又偏偏演得一手好戲。劍宗大堂上他跪拜神刃寧願讓出半壁江山時,又有誰想到這人心裏的如意算盤?
論聰慧,花梅令當仁不讓,論心機,便是連花梅令都膽戰心寒了。
“呵呵……”花梅令忍不住笑出聲來,冬梅臘雪的扇子徐徐地搖,“我跟白鳳這麽多年也沒見你如此。”
孟三千掃了他一眼沒有回答,他能夠感受得到花梅令對這神刃和東陽白鳳是不同的,否則他也不會下最後通牒。不過既然花梅令自己都沒有發現,他又何苦點醒他給自己徒增煩惱呢?
“我真不懂,锱铢必較的孟教主怎麽會容忍我這麽多年。”
“我不殺你,只因為你姓花。”孟三千忽然嘆息了一聲。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一定猜不到!
☆、戲中才正濃
盡管梅令山莊聚集天下各地的情報,但也有他們無論如何也調查不出來的事,其中一項便是孟三千與戰天下之間的恩怨。
孟三千的身世十分簡單,其父孟別柳,是個逍遙劍客,住在白帝山之巅。那時的白帝教還只是一個亦正亦邪的小幫派,與中原鮮少來往。其母是個普通的舞女,生下他時難産而亡。
孟別柳深愛他的妻子,其妻死後不久便閉關不出,對兒子也從不理睬,而孟三千是被白帝教的弟子拉扯大的。孟三千十三歲便接管了白帝教,下令撬開孟別柳閉關的山洞大門,卻只看見了一堆白骨。
那之後白帝教便開始為非作歹,直到現在已然成為了第一魔教。花梅令唯一能想到的解釋便是孟別柳的死與戰天下有關,可他查來查去,這兩個人卻幾乎是素未謀面,就更別提什麽仇怨了。
但花梅令跟孟三千相處這麽久,他很清楚孟三千恨戰天下已然恨到了一種無法自拔的境界,甚至每次只要提起這三個字,他便忍不住激動起來。
花梅令百思不得其解,可就在他在機密庫裏查有關當年的資料時又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傳來——孟三千被抓住了。
劍宗将浮堯接回去不久便組織了第二次奇襲,他們暗中打探到了孟三千的所藏之地,也沒有通知其他門派,憑靠浮堯的武藝便把孟三千抓到了手。
“莊主,這是劍宗送來的請帖,邀請江湖人士一同探讨孟三千的處決辦法。”白撫将一張請柬遞過來。
花梅令看了一眼冷哼一聲,“他還真是迫不及待!”不過劍宗宗主好大喜功他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了,反倒是……“孟三千又在玩什麽花樣?”
“莊主懷疑孟三千是故意的?”白撫問。
“那是當然!”花梅令有些生氣,甩開扇子搖的嘩嘩響,“浮堯就是武功再高強,孟三千好歹也是個不死魔頭,連着兩次被抓住,你不覺得蹊跷嗎?”
“可他到底想做什麽?這麽明顯,莊主能想到自然也有別人能想到。”
“我急就急在這。”花梅令邊說便換衣服叫人備馬,孟三千這次的戲做的毫無顧忌,似乎絲毫都不怕被人看出來,這麽信誓旦旦簡直讓人毛骨悚然。花梅令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孟三千在算計浮堯,而且算計的明目張膽。
花梅令收到消息就往劍宗趕,結果足足比這次英雄大會的時間提前了兩天。曹望舒難得好聲好氣的來迎接,“花莊主來的還真是早。”
花梅令想了想說:“惦念神刃的病情,正好收到劍宗的請帖便提早來了幾日。”
曹望舒聞言臉上的表情頓時奇怪了起來,不知想說什麽但最後還是吞進了肚子裏。他這副表情實在是難得,看的花梅令一顆心都放松了下來笑盈盈地問道,“那神刃呢?”
曹望舒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了,最後才說了句,“在地牢。”
花梅令不是第一次來劍宗地牢了,也不是第一次看見浮堯被曹望舒差遣來看守。遠遠地看見浮堯站在地牢門口花梅令只覺得好笑,這曹望舒還真當自己養了條不會咬人的狗啊?據他觀察,浮堯雖然心思簡單但絕對還沒“善”到人人差遣的地步,将來若是發起威來,只求曹望舒不會死的太慘。
“喲,許久不見。”花梅令走上前去打了個招呼,又笑盈盈地湊到浮堯的面前低聲道,“這場景還真分外熟悉。”
“你來做什麽?”浮堯只是低頭掃了他一眼,一席白衣讓他穿的清冽非凡,恍若天上仙子。
“自然是英雄大會,不過在那之前,我想見見孟三千。”花梅令很直白地說了出來,他來這麽早确實是為了見孟三千,不過來之前并沒想到會用這種方法。
浮堯看了他好一會才道,“好。”說完轉身便進了地牢,地牢和上次看到的一樣,甚至孟三千還是被關在上次的牢房中,坐在同一堆草垛上。
浮堯帶他走過去也不說話,只是冷冷地掃了孟三千一眼便靠到了對面的石壁上閉上了眼睛,顯然并沒有離開的意思。
“孟教主今年還真是命犯太歲,沒想到就過了這麽幾日就又在地牢裏見着你了。”花梅令先開了口。
孟三千轉了轉眼睛便喜笑顏開地走過來道,“你擔心我?”
這話說的真是讓花梅令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但很快他便注意到孟三千挑釁地看了看他身後的浮堯,好在浮堯閉着眼睛并沒有看見這一幕。
幼稚!花梅令不禁在心裏罵了一句,忽略掉孟三千那春意盎然的表情繼續說:“孟教主混跡江湖這麽多年,我還是今日才知道竟然能這麽容易便被人抓住。”
這話已是充滿了提示,可花梅令側目卻發現身後的浮堯還是閉着眼睛不為所動,若不是他是站着的,花梅令甚至都要懷疑他是不是睡着了。
孟三千無所謂地聳了聳肩,“為了能再見莊主一面,本教也是犧牲很大啊!”
目的沒達到反而被人調戲了一番,花梅令有些惱羞成怒氣道,“孟教主真是撒謊都不眨眼!前幾日是誰派人把我劫到湖心亭的?”
“花莊主不說本教還忘了,那還真是個美好的夜晚呢……”
“你!”花梅令正欲反駁卻突然被人抓住手往外拉。
“走!”浮堯只說了一個字便不由分說地把他拉出洞外,“時間到了,你回去吧!”
劍宗地牢還有時間限制?!花梅令難得把眼睛都瞪圓了,看上去有些呆,浮堯隐約勾起嘴角道,“走吧!”
花梅令被浮堯這難得一見的笑容迷的七葷八素,竟就這麽迷迷糊糊地帶着白撫走了,直到回到房間才恍然想起來,今天這探監算是個什麽事啊!
花梅令走後浮堯又進了地牢冷冷地對孟三千說道,“別去招惹他!別忘了我們的交易。”
“自然。”孟三千笑的深,眼中卻精光一閃。
兩日後英雄大會,武林各派又聚到了劍宗來,這次再沒給孟三千機會當衆便拉出來砍了腦袋。手起刀落花梅令看着那具屍體皺緊了眉,真是無論如何也不相信孟三千會就這麽死了。
當晚,各門各派在劍宗舉行慶功會。興風作惡多年的孟三千終于死了,而這英雄的名號還落在了劍宗的頭上,曹望舒顯然很高興一連喝了好幾杯。
花梅令坐在角落裏一邊喝着酒一邊觀察着動靜,他實在有些拿捏不準孟三千這次這麽配合的原因。
此時,曹望舒從椅子上站起來已然喝的醉醺醺的了,他走到浮堯面前舉杯道,“神刃,這杯是我敬您的!此次能成功除了孟三千,我劍宗神刃才是功不可沒!多謝老祖宗!”
他這話說的誠心誠意,在場的其他門派也跟着起哄,浮堯掃了他一眼也沒有跟他幹杯拿起酒杯便喝了下去。
曹望舒正在興頭上,也不覺得尴尬,他喝了酒轉身對這滿屋子的人高聲道,“既然孟三千也除了,我決定三日後送先祖回洞,希望各位能在劍宗在小住幾日,一齊送先祖歸山!”
“好!”
“沒問題!”人群一陣起哄聲,花梅令聞言卻是皺了皺眉,正在這時一個冰冷的聲音卻突然響起。
“我有說過我要回去嗎?”此話用了幾分內力,一時整個屋子不知爆裂了多少酒杯,只有少數武功高強的人用內力壓下才使得杯子免于粉身碎骨的厄運。
大堂霎時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朝聲源望去。 只見浮堯坐在人群中連動都沒動,他身旁還坐着戰天下,可他卻似一點壓力也沒有。
“您……說什麽?”曹望舒有些不确定地低聲問道。
浮堯聞言忽然冷冷地掃過去,那目光真算得上是冷血無情,就像是有什麽一直以來束縛着他的枷鎖突然斷裂了一般,露出了本來那殘暴的性子。
他慢悠悠地站起來道,“曹望舒。”
“在。”曹望舒第一次被這人直呼其名,竟驚吓的忍不住應了聲,眼前的神刃與那個平時任他差遣的人簡直判若兩人。
“你告訴我這天下武功第一的人是誰?”
“自然……自然非神刃莫屬。”
“我既能君臨天下,為什麽要回到洞中繼續過那種衣不蔽體、食無下咽、暗無天日的生活?”浮堯說着一步步朝曹望舒逼近,曹望舒被他吓的不輕,哆哆嗦嗦地道,“這……這是老祖宗的規矩!”
“呵!”浮堯冷笑一聲,一字一頓道,“其父尚可殺,祖宗奈我何!”
曹望舒頓時吓得跌坐在了地上,高呼道,“來人!來人啊!”
但話未喊完只見劍光一閃,衆人還未反應過來便聽不見曹望舒的聲音了,站得近的甚至被噴了一身的鮮血,而曹望舒已經躺在血泊中不省人事了。
衆人紛紛拔劍,一時間屋內充滿了拔劍聲,浮堯卻不以為然開口道,“幫你們抓住孟三千已是我作為劍宗神刃,為歷代終生未見過日出的先祖獻上的最後的誠意了!”
“浮堯。”戰天下開了口,真難得這種時候他也能沉得住聲音,“你以為僅憑你一人之力,殺了曹望舒還能平安無恙的離開這裏嗎?”
戰天下的聲音就像一只獸中之王,事實上他說這話時也僅僅只是動了動他那僅存的左眼。
浮堯輕蔑地哼了一聲,幾乎是同時門外突然出現一群白衣弟子,一白面書生樣子的人從人群中走出來,笑靥如星,這一瞬間幾乎所有人都震驚了,因為那人正是剛剛被處決的孟三千。
看着門外的孟三千花梅令低笑一聲終于明白了,孟三千笑的輕佻,他朝浮堯一鞠躬做了個“請”的手勢笑道,“期待今後與神刃的合作。”
浮堯也不理他徑自向前走,真真一副君臨天下的樣子。戰天下冷靜地注視着這一幕,他很清楚屋外已經被白帝教的人團團圍住了,今日的确不是一個下手的好時機。
但他還是緊盯着浮堯的後背說了一句,“你以為天下真的有你想的自由嗎?”
浮堯停下腳步卻沒有回頭,半響才道,“只要我還活着一天,便不會停止。”
說罷毅然決然地走向了白帝教的人群中,孟三千笑的像只偷了香的黃鼠狼,目光隔着人群遙遙落在花梅令身上,那揚起的嘴角就像一只耀武揚威的旗子。
花梅令看着他忽然笑了,笑的如沐春風。
這樣才有看頭啊!浮堯,你總算沒讓我失望。
作者有話要說: 小先先,你重要叛變了嗎?你造小花花等這一天等了多久了嗎
☆、江湖追殺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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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