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你知道我喜歡你喜歡得變态了,你高興麽川兒

過了兩天周兆遲遲不來幫楊複搬家, 我打電話提醒他,他為難地說:“楊總不讓我去……黎總你先冷靜下來,想想楊總的好……”

挂掉電話, 我上網搜了個搬家公司的號碼, 聯系他們過來。

我到底是舍不得把楊複那些東西扔了送了。裏面不光有衣服鞋子,還有手表袖扣之類,加起來少說幾百萬,多說上千萬。

他就是算準了我心疼錢吧,賭我不會真扔。

但是,是這麽多錢啊。

半個小時後, 我接到物業電話, 問我那搬家公司是不是我找的,我說是, 他就放行了。

我出去等搬家工人過來,工人還沒過來, 楊複先過來了。

他這兩天發神經睡他車上,車就停我院子外面不遠,一眼看得到。這會兒他在車上看到我站大門口不動, 就殷勤地過來問:“川兒怎麽了?”

我說:“等人。”

他問:“等誰啊?”

“搬家公司。”我說。

他笑容挂不住了, 讪讪地說:“鬧歸鬧, 你別鬧這麽大……怎麽搬家公司都來了?等下全世界都知道咱倆吵架了,都看笑話。”

搬家公司算什麽全世界啊, 我說:“我給了你兩天的時間, 你自己不搬,我就幫你搬, 等下我會讓他們把你的東西送到你媽媽家去。”

楊複頓時急了:“川兒你別沖動!等下她怎麽想啊?”

她會想:今天是個好日子。

我沒理楊複在旁邊啰嗦, 很快搬家工人就來了。

楊複搶在我之前對他們說:“不好意思啊, 我們吵架呢,他賭氣呢。不搬,沒人搬。不讓你們白跑,多少錢?我給。”

他說着遞過去一包開了封的煙,然後摸出錢夾子。

我對工人說:“我打的電話,這是我的房子,我說搬,你們別管他。”

仨工人面面相觑,猶豫着沒說話,也沒動。

楊複把錢夾裏的一疊票子拿出來,沒數,直接塞到剛被他塞了煙的最前面那個工人手裏:“兄弟,數數,要是少了你看能手機轉賬不,刷卡也行。”

我側身示意工人們進去。

楊複發瘋,跟他們說:“這我老婆,我出去應酬,誤會我出軌,跟我鬧呢。”

工人們的表情明顯有了微妙的變化,互相交換了下眼神,領頭的低頭數了數錢,擡眼看看我,看看楊複,最終幹笑了一聲,決定延誤傳統,不幹涉別人的“家務事”:“那……老板,那我們就走了啊。”

說完轉身走了。

我:“……”

我看着他們離去,暗暗地深呼吸,然後轉身回去。

大不了我先上網買點紙箱,把東西裝箱。楊複總不可能每天二十四小時守在門口,等他不在,我寄快遞。

我正要關大門,楊複伸手阻着。

“聊聊。”他說。

“沒什麽好聊的。”我說。

他開始耍賴皮:“你這就不對了,川兒,當初是你追我,非要跟我在一塊兒,我怎麽拒絕你都死活要在一塊兒,現在甩我的也是你,是不是沒道理?”

他跟我講道理。他跟我講道理?他講道理?

我懶得跟一個不講道理的人講道理,簡單粗暴地說:“你就當我是渣男吧。”

他順杆子爬:“你還別說,你這樣真挺渣的。”

我擡手就是一耳光給到他。我不能白當這渣男。

可他估計是已經被我扇太多次已經皮了,根本不在乎,繼續說他的:“我當時就跟你說過很多遍,你自己得想好了,你說你想好了,你說你這輩子就跟定我了。你給我寫的那麽多電子郵件的情書我還留着呢!”

那又怎樣,剛不還說我是渣男嗎,渣男管你那麽多?

我繼續推鐵門,試圖關上它。但楊複抵着它,我推不動。

“川兒,你讓我進去,我跟你解釋那天我是為了個什麽事兒。真的。這兒不好說這事兒。”他停了下,說,“是行雲的事兒。”

我倆繼續僵持着,過了會兒,我松了手,轉身往屋裏去。他急忙跟了上來。

進了客廳,他說:“你兒子他政審有問題,被人舉報了。”

他經常在就我倆人的時候說行雲是我兒子。

我愣了下,問:“什麽問題?”

他說:“他那叔犯了事兒。你兒子讀的那專業要政審三代的,他叔一直是他名義上的監護人,肯定是要審的。我這段時間約那副局長,一直沒空,昨兒突然說有空,我就趕緊去了。不然你生日,而且好不容易肯搭理我了,我跑出去喝酒唱歌?我什麽毛病啊?”

我問:“這人跟行雲政審有什麽關系?”

楊複無奈地嘆了聲氣:“他們自己有個圈兒,一個系統的。找關系不是說最後辦這事兒的人是誰,我就直接只去找這人,有的人他擰巴,或者是他謹慎,他不從外人那兒接活兒,得七拐八繞的。不過你也別擔心,這事兒其實不難辦。我剛在車裏得了信兒,差不多沒事兒了。”

他停了下,說:“但也不容易辦。我說實話,這要不是你拿他當兒子,我他媽管他呢?我費這事兒?我不就圖你一樂麽?他考這大學你那麽高興,就差說世界要靠他拯救了,我生怕他要是被退學了第三次世界大戰都要打起來了。”

“……”

他走過來拉我:“川兒,你對我多點兒信——”

我躲開他的手,後退兩步:“一碼事歸一碼事。”

他嚷嚷:“這不就是一碼事嗎?我要不是為了他這事兒,能有現在這事兒?”

“那只是一個契機而已,”我說,“只是導火索。”

他聽不懂,或者是裝傻:“什麽跟什麽啊?我是為了你兒子讀書的事兒才去喝這個酒。”

我問他這跟那個小姐有什麽關系。

他舔了舔嘴唇,說:“這關系……那難道我幹坐着看那副局搞雞啊?說不定他懷疑我是釣魚執法他呢。但是川兒,你信我,我有分寸,我不會邁出最後一步。”

我說:“那在最後一步之前呢?”

他目光移向別的地方,長嘆了一口氣,然後看回我臉上,說:“我是個男的,我給人看個上半身怎麽了?我又沒脫褲子給她看。夏天街上到處男的光着膀子走,走一路至少兩三百人看。那商場裏內褲廣告那麽大一張海報,男的就穿條內褲,天天挂那兒。”

我被他逗笑了,笑了好幾下,然後就笑不出來了。我看着他,問:“那我給池鄭雲看我上半身是不是也很正常?還是說你覺得我不是男的?”

他的表情頓時有點陰沉起來,問:“你還跟他聯系着呢?”

他真搞笑。

我随手指着窗外的方向,說:“楊複,滾。”

他面無表情地盯着我。我不怕他,我和他對着盯。

半晌,他上前兩步,在我反應過來之前就強行抱住了我,湊過來親我。

他神經病啊!

我擡手又給他一巴掌,比剛剛在大門口那巴掌重多了響多了。

他依舊不在乎,壓着我就往沙發上倒,一頓亂啃。我真是遲早被他氣死。

我使勁兒掙紮,幾乎是和他打了一架,看似贏的是我,我打中他臉好幾下,他臉上脖子上都被我撓出幾條血印子了,挂了彩,而我一下都沒挨。不過,最後我被他一把摁住了,手腳都動彈不得。

他從高處很兇地瞪着我,警告我說:“你別逼我,黎川,我告訴你,你怎麽鬧都行,就跟那天拿椅子砸楊細嵩一樣砸我我也讓你砸,你別再跟我提分手和池鄭雲,這是我底線,我現在告訴了你,你記清楚。”

就他會兇會瞪會有底線?我也很兇地瞪着他,吼道:“我的底線是你不能碰別人,你已經踩我底線上很久了!”

他吼回來:“我說了我沒碰他們!你要我講多少次啊?我就是在外面裝一下樣子!”

我問他:“那我和池鄭雲裝一下樣子你應該沒意見啊。”

他臉頰抽動了一下,喘着粗氣,咬着牙說:“黎川你別跟我軸。”

我問他:“我跟你軸就怎麽?掐死我?”

他反複深呼吸,忽然笑了,松開了我,坐到一旁沙發上,拉開茶幾的小抽屜,從裏面拿出煙和打火機來,當着我的面點了一根抽。

他以前不會這樣的。他在家裏抽煙會避開我,至少離我十米遠,中間還得拉上門。

但他現在不但就在這麽近的距離抽,抽了兩口還轉過頭來很故意地朝我的方向呼了口煙。

然後,他表情很扭曲語氣很溫柔(溫柔中有一種陰陽怪氣)地說:“我怎麽舍得掐死你啊,川兒,我打你小就看上你了,養童養媳似的把你養大,你現在也确實是我老婆了,我掐死你幹什麽,我掐死我自己我也舍不得掐死你啊。”

說老實話,他這樣子有點吓到我了。剛才他發飙的樣子我都不怕,我見多了。但這樣子的楊複我頭一回看到。感覺他好像中邪了。

他又抽了兩口煙,把煙頭在煙灰缸裏摁滅,看向我,又笑了起來,很詭異的陰沉的笑容。然後他身體也轉了過來,整個朝向我,接着單膝跪着沙發,朝我湊了過來。我本來剛剛爬起來坐在沙發上,被他這麽一逼近,本能地往後縮。

我被他逼到了沙發角,沒法兒退了,只能鼓起勇氣虛張聲勢地瞪着他。

他伸手來摸我臉,我很嫌棄地偏了偏頭,不讓這個神經病摸。

“沒騙你,川兒,”他低聲說,“我第一回 看到你,就看上你了。不然你覺得我像個那麽好心腸的平白無故撿個人回去好吃好喝好養着麽?我給我自己養老婆呢,傻川兒。”

我:“……”

他笑着問我:“你是不是一直覺得我人很好啊?”

我:“……”

“你說我怎麽能不總是擔心你被人騙。”他說,“我媽都知道我無利不起早,就你覺得我好善良好無私。你以為她之前怎麽非以為是我強迫你?因為她懂我。她畢竟是我親媽。”

我:“……”

他的聲音裏帶了股狠勁兒:“我他媽懂人事兒開始就惦記着你,你還生怕我不想你,我他媽想得都要變态了,怕把你吓死!”

我:“……”

要不,今天就到這裏吧,不急着分,反正我又不趕這個時間……楊複看起來真的不正常。不知道他下一秒要幹什麽。

他看起來還要說點什麽虎狼之詞,但話到嘴邊突然停了,伸手摸我肩膀,我縮了下肩膀,他就使勁兒扣了下,但下一秒就松開了,改成兩只手摟住我。

我試探地掙紮了一下,掙不開。他現在這狀态,我不敢掙紮得太激烈,識時務者為俊傑。

他把我摟他懷裏,手按着我後腦勺,聲音又溫柔起來:“不怕,川兒,我就想想,哪兒真舍得。”

謝謝。你越這麽說,川兒就越怕。

“寶貝兒你自己想想,仔細回想下,”他說,“我是不是跟你說過不止一次,真跟了我,你就沒回頭路走了。你想想。我肯定說了很多次。”

……他當時說的明明是我和他兩個人都沒有回頭路。

但我哪敢這時候說。

他催我:“想着了沒?我川兒這麽聰明,記性肯定好,已經想着了吧?”

我沒說話。

他自說自話:“你自己說你不要回頭路。川兒,都是你自己說的。我那時候給你找女人你不要,非要跟我,現在已經沒女人會要你了,川兒,你只能找男人了。但如果你找了除我之外的男人,我就會發瘋,川兒,你男人只能是我,知道麽?怎麽不說話啊川兒?你不是老擔心我不夠喜歡你麽,你總覺得我是被你逼着跟你在一起,現在你知道不是那麽回事兒,你知道我喜歡你喜歡得變态了,你高興麽川兒。”

作者有話要說:

黎川:我哪敢說話orz

楊複(已黑化)(已瘋)

小鮑:啧啧啧啧啧啧啧

路少:啧啧啧啧啧啧啧

鐘明珪:啧啧啧啧啧啧啧

孟嘯春:(表面鎮定,不敢吱聲,怕引得老婆轉移注意力想起來自己發瘋的黑歷史)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