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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盞啪的就掉了下去,砸在地上響起一聲脆響。與此同時,幾乎是電石火光的一瞬,正在場中旋轉起舞的彥音忽然飛身而起,鷹隼般就要朝着大殿正主之座上的父皇撲去——
因着我對二皇兄有些忌諱,便暗中多照看了他兩眼,是以這千鈞一發的瞬間我的反應便較衆人快上許多。
彥音他說謊!
他的目标根本不是什麽右相,從一開始就是……父皇!
這麽想着,身體就已條件反射般躍了出去,剎那間身體輕靈得仿佛不是自己似的,手腳卻在下意識的支配中貼身上前攔下了彥音。我伸手抓上他的手腕,一手摟住他的腰飛速地轉了半個圈,緊接着眼角一閃,一支細長如魚竿尖端的三尺長銀竿“嗖”的就從彥音指尖射了出去,利劍般刺破半空筆直穿透那北漠時辰的眉心,重重釘在鑲金雕銀的銅柱之上。
滿殿瞬間靜如死潭,片刻後轟的就炸開了鍋,膽小的宮女尖叫着逃開,侍衛齊齊拔刀湧進:“有刺客!護駕!”
不過是彈指一瞬,大殿中的情境便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彥音見一擊不成,還欲豁開性命沖上去掙個魚死網破,我不懂武功,卻是随手就點住了他的幾處大穴牽制了他的動作,這種潛意識的超長發揮倒是每次都很及時。
“已經沒戲了,你要是不想死,就別亂來。”
我在他耳邊快速呵了一句,随即放開他,回頭喝退包圍上前的侍衛:“都退下,這兒沒有刺客,方才不過是本殿表演給大家看的一個小把戲而已,沒什麽好大驚小怪的。”
趁着衆人都驚魂甫定,母後率先劈頭朝我斥責了一句:“央兒,這是怎麽回事?!大殿之上豈可胡鬧?!”
撇過麗妃幸災樂禍的表情,我勾起嘴角朝父皇微微躬身行禮:“父皇受驚了,央兒先行賠罪。其實央兒真正的賀禮并非是這伶人的一曲舞樂,而是這西冥奸細的狗命!”
“什麽?!”父皇聞言大驚,轉頭指向那倒地斃命的北漠時辰滿臉驚疑,“你說這北漠時辰是……西冥的奸細?!”
“血口噴人!我等北漠使節奉吾皇之命前來為鏡月帝君祝壽,不想竟會在此橫遭慘死!三公主不但出手殺我使臣,還污蔑我等是西冥奸細?!哼……這、這簡直荒謬至極!”北漠副使怒發沖冠,跨前一步指着我厲聲大罵了一番,繼而又轉向父皇威脅道,“若是鏡月陛下不能給出一個妥善的交待,我等定不會就死罷休,吾皇勢當為枉死的臣子讨回一個公道!”
聽他這樣字正腔圓義正言辭的一番呵斥,父皇面色一緊,看着我的目光也有了幾分嚴正:“央兒,你一向荒唐慣了,以前沒惹出什麽大禍父皇便也由着你,可這回非同小可,你既揭發他們是西冥的奸細,可有什麽證據?”
“證據……?”我伸手撓了撓下巴,轉向母後求救。
母後臉色微暗,卻是朝二皇兄使了個眼色。
二皇兄這才收斂了神情,起身轉向那北漠副使:“你向我們要證據證明你們是北漠奸細,那本殿是否也可以向你們要證據,用以證明你們是真正的北漠使臣?”
“這……簡直就是強詞奪理!”北漠副使微微一愣,不想他會問這種問題,當即氣極,“若我等出示的通牒不等證明我等的身份,你們又怎麽會讓我們進城進宮向陛下拜壽?!”
二皇兄一派氣定神閑,不緊不慢地繼續跟他扯皮條:“通牒這種東西,若真的想要弄到手,那并不是什麽太難的事情。本殿倒是奇怪,北漠與我鏡月素來交好,你們這回又是來拜壽賀禮,卻為何三番四次要與三妹作對?三妹性子雖急躁,腦袋卻不笨,你們把她當傻子耍,她自然是要起疑的?想必換成是你們,也是一樣的反應,難道不是嗎?”他這種老神在在胸有成竹似的口吻,很有種把白的說成黑的,把黑的說成白的的功力。
然而那北漠副使也不是吃素的,聞言只是冷冷一哼,并未被繞暈頭:“這麽說,就是你們交不出證據了?哼……既然如此,我等這就啓程回宮,将此事一五一十告知吾皇,再由吾皇定奪!”
眼見着他們轉頭要走,父皇不免有些慌了,微微張着嘴,卻又一時間不知該如何說辭,倒是太後沉穩非常,開口喊住了他們:“慢着!”
“怎麽,”北漠副使回過頭,滿臉陰狠,“太後娘娘莫不是想要殺人滅口?呵……這大殿上,可不止我北漠一國的使臣,太後若想封嘴,難不成要把所有的使臣都殺了?”
“這有何不可?在大殿放一把火,衆使臣意外葬身火海,我鏡月亦損失慘重,倒也不失為一個好借口……”清麗的嗓音帶着一股子特有的戲谑,從大殿正門傳了進來,一番頗為荒唐的說辭把衆人的注意力齊齊吸引了過去。
我回眸,正好對上死妖孽望過來的目光,不知怎的,心下陡然就松了一口氣。
這件事并非沒有解決的法子,可是在死妖孽開口的那一瞬,我即便就有了一種可以撒手不管當翹腳老板的感覺,想起來頗是有些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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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侯門貴妻》莫芊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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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穿越成庶女的奮鬥史。
鞭笞,空氣裏只聽得一個女子微弱的喘息。她一招穿成卑微庶女,隐忍不發,韬光養晦。
剛穿越就被冤枉,她雖為庶女,怎肯讓人欺負到如此田地!
嫡母只手遮天!她如何逃脫,又該如何斬斷這雙九陰白骨爪!
她僅是庶女,當如何扶搖直上,成為皇朝貴妻!
片段一:
“江山妖嬈,斷不如姐姐狐媚可人。群臣納言,皇上已經賜下白绫于姐姐,明日母親便可與姐姐想見。”
“賤人!”金羹玉碗落地,嫡母抖如篩子,“她可是你親姐姐!”
“我的親姐姐穩當當在宮裏坐着,女兒祝嫡姐一路好走,定會多燒紙錢,祝福她在陰間仙福永享!”
25、真相?
更新時間:2012-11-14 23:04:00 本章字數:3274
“靖王爺……你這是什麽意思?”見到死妖孽,那北漠副使竟似有些忌憚,連氣勢都弱了兩分,卻還是死咬着不肯松口。唛鎷灞癹曉
“什麽意思?”死妖孽輕淺一笑,鳳眼微挑不怒自威,“本王還想問問,你們又是什麽意思!把人擡進來!”
他喝得并不大聲,但威勢十足,瞬間就将那北漠副使的嚣張氣焰打壓了下去。
很快,在衆人的虎視眈眈莫明所以下,幾個人的屍首被人用擔架擡了進來,大殿中的氣氛緊張壓抑到了極點,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凝重的表情,連二皇兄都收起了漫不經心的姿态,将目光聚焦到了那幾具蓋着紅布的屍體上。
“這些……是什麽人?”
父皇大概也料到了什麽,指着屍體肅然發問。
“把紅布掀開。”死妖孽冷然下令,目光似不經意地瞥過柳浮玥,最終落在北漠副使的臉上,“你說你們是北漠使臣,那他們又是誰?!”
一樣的魁梧挺拔,一樣的剛強堅毅,若從外貌分辨,地上躺着的那幾人,是非北漠臣子一眼即明。雖然他們穿的是一般的粗布麻服,衣着打扮像個農夫,然而從他們略顯白皙細膩的面部肌膚上不難分辨出他們的朝臣身份。
“他們是誰……我、我們怎麽知道!”看清那幾人的面貌,北漠副使不禁有些心虛,盡管八成料到了結局,卻依舊死鴨子嘴硬,不見棺材不落淚。
“呵……”死妖孽剔眉輕輕一笑,款步往前走了兩步,神色晦暗莫名甚是奸詐,“你不知道他們是誰,他們可知道你們是什麽人。這一招栽贓嫁禍雖然高明,可惜你們手腳不夠幹淨,殺了人不焚屍怎麽行?遲早都會露出馬腳的……”似乎覺着有些可惜,死妖孽淡淡嘆了一口氣,繼而揮了揮袖子命人呈上來一塊腰牌,展示給衆人看了一圈才交到父皇案前,“這幾人是在城外的一個峽谷內被人發現告知本王的,本王調查之後可以證實他們的身份,他們才是真正的北漠使臣!而這塊腰牌則是在他們周圍發現的,事情的來龍去脈想必不用本王細說,大家也當心知肚明。如若有人懷疑,本王大可以請命北漠帝君再派使臣前來認領對峙……你覺得呢,七皇子殿下?”
在看到那腰牌的一瞬,心頭松開了一半的弦絲不免又繃緊三分。正如我先前懷疑的那樣,這幾個北漠使臣果然有問題,但那西冥奸細卻是我因着天下的局勢随口編纂的,我本以為**不離十,沒想到這幾人……竟然是聖焰國的派來的細作!
這怎麽可能呢?他們的七皇子還在我朝為質,倘若事跡敗露,柳浮玥的性命岌岌可危,就算聖焰國君再不寵愛這個兒子,也不至于如此罔顧骨肉之情吧?!
眼下聖焰國與我鏡月還沒有到撕破臉皮的時候,走這樣一步棋,實在有些冒險。
還是說……這件事他們已經策劃了很久,早就互通有無了?
“對于此事,浮玥并不知情,看靖王風塵仆仆的模樣,想必也是剛剛得到消息,這其間或許還有什麽誤會。”柳浮玥倒是不慌不忙,冷峻的面容淡漠鎮定,先是擡頭與死妖孽對了一眼,繼而轉向父皇拜禮,“陛下聖明,望能徹查此事,還我聖焰一個清白,莫要被小人挑撥離間中了計。”
突然間被莫名殃及,聖焰國使臣也是一臉錯愕,立刻上前跟着附和:“是啊陛下,這些人來歷不明,言行怪異,定是有人企圖栽贓嫁禍一石三鳥!單憑一塊腰牌,怎可輕易将罪責推在我朝頭上?!”
不等他們争辯完,那北漠使臣見事跡敗露,忽而七竅流血倒在了大紅色的地毯上,毫無預兆,不知是何時服的毒。
大殿中的情勢一波三折,一下子就變得撲朔迷離起來。聽完柳浮玥等人的一番辯解,死妖孽也沒上前反駁,可見确實是來得匆匆,沒有掌握足夠的證據。
父皇為難地考慮了一陣,忍不住朝太後暗自投了一眼,才下決心開口主持大局:“此事幹系重大,斷不可草率行事。靖王,這件事朕就交給你全權處置,半月之內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微臣遵旨。”
“陛下,”柳浮玥走上前來,從死妖孽身邊擦身而過,“微臣有個不情之請。”
“七皇子且說無妨。”
“此事牽連甚廣,關系到鏡月與我朝的交情,微臣并非信不過靖王,只是這等事單憑一面之詞總是難以服衆……”
“七皇子所言甚是。”太後開口打斷他的話,不動聲色地将主導權從父皇手中奪了去,“為了讓真相大白于天下,還要煩請七皇子協助靖王一同調查,七皇子認為如何?”
“微臣定當全力以赴。”柳浮玥躬身謝禮,回身之時又從靖王身邊擦肩而過,兩人的嘴角皆是微微輕挑,若不是在這樣的情形下,我都要忍不住懷疑他們是在眉目傳情了。
一場狂風驟雨就這樣被扼殺在了搖籃裏,我不由松了一口氣,卻不想有人不肯放過我,趁此機會還要往我頭上踩一腳。
“方才微臣分明聽到三公主信誓旦旦說的是西冥奸細,靖王指的卻是聖焰細作,不知三公主是否有什麽線索?”右相那老男人撇了撇嘴邊的兩撮小胡子,一臉奸佞相。
“哼,倘若本殿什麽都知道,那還要你們這些臣子做什麽?!早先本殿只是識破了他們是西貝貨,為防止意外的發生才情急之下那樣說,且根據情理推斷,十有**跟西冥脫不了關系,本殿如此作為有何不妥?切——要是靠你們這群飯桶,只怕大殿上現在死的就不是這幾個細作,而是……”
“咳咳,咳咳咳!”我說得正上興頭,母後突然重重咳了幾聲,我回頭,便見父皇一臉幽怨地看着我。
“哼!今日本是父皇大壽,卻鬧出這樣的事,你們一個個都休想獨善其身,待父皇壽辰一過,都得好好反省反省自己的失責,免得被天下人嘲笑我鏡月聖朝只養了一群既不中用還不中看的廢物!”我擡高下巴朝他們冷眼橫掃了一遍,随即回頭對父皇眨了眨眼睛,“父皇你說是不是?”
父皇被我挑逗得一愣,半晌才反應過來,側頭朝右相望了兩眼,呆愣得可愛:“……中用就行,中看……就不必勉強了吧……”
話音才落,右相的臉瞬間就黑了一大截,看得我險些笑出聲來。還沒開始樂,腦門卻被人重重彈了一道,死妖孽軟軟趴上來,雙臂竟有些微微的戰栗:“還笑!就知道闖禍,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丫頭。”
26、靖王的城府
更新時間:2012-11-14 23:04:00 本章字數:3537
我蹙眉:“你的身體……?”
“無……礙。唛鎷灞癹曉”死妖孽淡淡地吐出兩個字,忽然膝蓋一軟就跪了下去,我趕緊扶住他:“太醫!快傳太醫!”
“王爺!”一邊的副将見狀立刻趕了過來,濃郁的眉峰深深擰緊,憂心忡忡地抓起死妖孽的手腕探了探脈搏,繼而才埋怨似的瞥了我一眼,說道:“王爺才醒來不久,一聽說宮裏出了事就立刻趕了過來,險些傷及五髒六腑,好在王爺內力渾厚,強行壓住了血氣才不至于釀成大患。”
被他這麽一批,我忍不住撇了撇嘴角:“又不是我要他來的……”
聞言,副将當即眉眼一橫,瞪了我一眼:“你!”
我側過臉,看死妖孽一臉蒼白昏迷不醒的樣子,不免有些內疚,便回身向父皇請示:“王叔身體有恙,容兒臣即刻送他回府照料。”
父皇亦是一臉憂慮,二話不說便答應了:“快去吧,好生照顧靖王,千萬別出了什麽岔子。”
回到公主府,死妖孽的臉色越來越差,雖然太醫強調了好幾遍不會有性命之憂,但還是讓人放心不下。我無暇顧及彥音,命人将他帶回房關了禁閉,即便帶着死妖孽去溫泉池療傷。半路上死妖孽一張嘴就咳了我滿身的鮮血,差點把我吓個半死,慌亂得找不到手腳的時候,他卻撐開眼睛醒了過來,伸手抓着我的袖子吃力地想要說話,聲音卻是又細又啞,根本聽不清。
我按住他的唇不讓他說話,他卻堅持要開口,我只好把耳朵湊過去,模模糊糊地聽了三遍才聽清他在講什麽。
“死丫頭,你擔心我……”
我心頭微動,很是無語,都什麽時候了還計較這個?真是小心眼!然而對上他那雙明鏡似的眼睛,又不免無奈,只好哄着他:“是啊是啊!我擔心你,我稀罕你,我快緊張死了求你別再說話了行不行?!省點力氣好好養身子吧別一口氣上來就下不去了!”
死妖孽這才弱弱地揚起嘴角笑了起來,單純得像個孩子,全然沒有方才在大殿上那種懾人的氣勢。說實在的,那個時候我真的有些怕他,畢竟戰場上腥風血雨厮殺出來的戾氣不是說無視就可以無視的,那種撲面而來傾覆而下的煞氣是我所陌生的氣息,即使再怎麽強自鎮定,也不免駭然而心驚。
我明白,這個看起來吊兒郎當風花雪月的男人,有着一雙沾滿鮮血的屠戮之手。
溫泉水雖然很舒服,但要成天在裏面泡着也是會惡心的,這汪泉水的溫度還算高,我便讓人在上面搭了個竹床,用蒸氣理療輔助死妖孽打通瘀滞的穴位。慢慢褪下死妖孽的衣物,這是我第一次正眼仔細瞧他的身體,他的背上從肩下到腰部有一條長長的血痕,血印有些淡,不細看瞧不清楚,但看清了就免得到有些觸目驚心,光看着都覺得疼。
我伸手沿着那疤痕摩挲了一道,倒是沒有什麽特別的觸感。
死妖孽趴在竹榻上,側着頭,黑亮的發絲綢緞般鋪開,盡管臉色比紙還白,看着卻極為妖冶,一點也不像是氣若游絲的病人,倒像是花樓裏呵氣如蘭勾魂攝魄的妖姬。
“那道傷口太深了,我費了很大的心思也沒能弄掉,是不是看起來很醜?”某自戀狂滿是耿耿于懷。
“怎麽受的傷?沖鋒陷陣被人砍的?”
“那倒不是,那時候情勢很亂,為了救一個孩子,差點把自己的命給搭上。”
“哈,殺人如麻屠屍千裏的靖王爺,也會有救人的時候?”
死妖孽聞言微微一頓,繼而淺笑着嘆了一句:“再怎麽鐵血酷厲的人,也會有心軟的時候。”
我輕輕一哂:“男孩還是女孩?”
死妖孽笑得更歡了:“自然是女孩。”
“哇,你這個禽獸,連孩子都不放過!”
“哪能比得上你,一個公主府不知殘害了多少娈童,手法變态至極令人聞之發指。”
我笑:“可我不記得了,你介意?”
死妖孽側開眼,望向溫泉池上那片散散漫漫的白霧:“我當然介意,可是介意又能有什麽用呢……你根本就不在乎我,或者說,你根本就不在乎任何人。”
我依舊吟着笑:“在乎自己不就好了?”
死妖孽轉頭看我,目光犀利穿心,叫人逃無可逃避無可避:“你害怕。”
“是的,我害怕。”
“可以……告訴我嗎?”
“不可以。”
死妖孽斂眉,趴了回去,可憐兮兮地吸了吸鼻子,一臉挫敗:“真傷心,白給你收拾爛攤子了,居然不相信我。”
“先是假暈,再是逼傷吐血,你這麽有心機,叫我怎麽相信你?”
死妖孽微微一怔,繼而苦笑:“被你發現了呢……”
我斂眉,死妖孽如今的手段,與安柏辰當初如出一轍,不是我太敏感,只是習慣一旦養成就很難改掉。我花了三年的時間戒掉安柏辰,不想再花三十年的時間戒掉第二個讓我失望的男人。
緩緩伏上死妖孽的後背,我垂頭輕輕吻上那道略顯猙獰的紅痕,他是我來到這個時空之後第一個對我好的人,但我不能确定,他對我的好能持續多久。
死妖孽輕輕一顫,繼而哂然一笑:“……真傻。”卻不知道說的是我,還是他自己。
一連關了彥音三天的禁閉,算是給他一個小小的懲罰,我不擔心他會自殺,如果他有這個心思,也不會茍活到現在。屏退下人,我推開門走了進去,往桌子上瞄了一眼,果然上面的盤子空空如也,點心水果一概被吃了個幹淨。聽到我進門,彥音也沒出來迎接,不知在生哪門子悶氣。這幾日我細細揣測了一番那天的情形,二皇兄那一杯子摔得太湊巧了,說是暗號也不為過,但在那種境況下,似乎又沒有下暗示的必要?然而不論如何,他先前同我說的,無疑都是假話。
他怨恨的一直都是父皇,也從未打算幫我,把兇器制成步搖插在我的頭上,随後又取下殺人,分明是要陷害我。
這樣缜密玲珑的心思,絕然不是省油的燈,可我偏偏也是死德性,他越是這樣厭惡我,我就越想叫他心服口服,甘心侍奉在我的左右。不止是他,另外那四人,我也勢在必得!
“真可惜,就差一點點了呢……”我款步走向那個抱着膝蓋坐在床上,擡眼恨恨看着我的男人,揚眉笑得得意,“就差一點點,父皇就會暴斃當場,你就可以大仇得報了!”
27、要他求我!
更新時間:2012-11-14 23:04:01 本章字數:4101
“叮鈴鈴!叮當——”
彥音忽然起身下了床,因為長久不進食的緣故,步子有些虛浮,搖晃着身形倉促地朝我奔來,繼而一把抓上我的手臂臉色極快地換了個表情:“殿下!殿下你還是喜歡我的對不對?當初你救我,是因為舍不得我死對不對?!”清麗的聲色略微有些嘶啞,模樣看着甚是凄切。唛鎷灞癹曉
我居高而下,淡淡地看着他:“可是你背叛了本殿。”
“我不想的……”彥音癱軟在地,半倚在我腳背恨恨傻傻地自嘲着笑了兩聲,“我不過是個養在府裏見不得光的男寵,哪有那麽多的本事算計好一切……可如果我不那麽說,殿下又怎麽會答應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出場呢?皇宮戒備森嚴,我就是有三頭六臂也沒用啊!沒錯,那對步搖是我精心設計的,可我實在是沒有別的法子了……從一開始,我能依靠的人就是殿下,若是殿下都不幫我,我就真的什麽也做不了了……”
我蹲下身,提起他的下巴看進他的眸子裏:“你以為本殿失憶了就變傻了麽?其他的本殿可以不追究,本殿只問你一個問題,你為何要殺父皇?”
“因為……”彥音咬着唇瓣,面色多了幾分倨傲,看不出真假,“他是個昏君!聽信讒言斬殺忠良,這樣的人不配做我父親效忠的君主!”
我挑眉:“只是如此?”
彥音目光凜然,清澈見底:“不辨是非枉為君!我不管別人怎麽認為,于我而言,皇上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
我勾唇笑了笑,放開他:“那真是可惜了,本殿不可能會幫你對付自己的父皇,唯一的機會也毀在了你自己手裏,接下來你打算怎麽辦?”
“殿下~”彥音頓然又嬌嗔起來,順勢靠到我面前,一雙秀氣的眸子閃爍不定暧昧不明,對着我耳際咬耳朵,“皇上昏庸無能,大皇子是個什麽貨色殿下也見到了,二皇子生母出生卑賤也難承大統,難道殿下就……從未想過什麽?”
呵……這厮,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這種話都說得出口,虧他想得到。
我一手摟上他的腰,側眉對他輕呵了一口氣,學着他的溫香軟語:“你的意思是……叫本殿攬盡全天下的美男?”
彥音乖巧地貼上來,一派低眉順目:“憑借殿下的才智,只要殿下想要的,又有什麽是得不到的?”
“呵,音兒真是會哄人,你就不怕你父親兢兢業業守護的江山毀在本殿的手裏?”
彥音巧笑嫣然:“音兒相信殿下。”
我推開他,往後退了兩步:“你太看得起本殿了。”
見我翻臉,彥音即刻又換上了泫然欲泣的悲戚模樣,追過來想要拉住我:“殿下——”
我甩開他的手,冷冷一笑:“不想住進地牢裏,就乖乖在房裏帶着,不準踏出房門一步,否則……”
丢給他一個“你好自為之”的眼神,我轉身走了出去,耳邊卻跟着傳來一聲幽幽嘆息,糾纏不清:“音兒方才說的,殿下不妨考慮考慮。”
篡位奪權?哼,父皇那麽萌,我怎麽忍心傷他。不過這朝廷也夠烏煙瘴氣的,後宮幹政,皇帝軟糯無能,太子又驕奢淫逸,老的沒出息,小的也不争氣,整個江山就靠大将軍的雄兵和靖王的鐵騎支撐起來,難怪父皇會對死妖孽如此倚重,太後顯然看母後不順眼,卻也沒敢多動手腳。死妖孽如今的心思還很難揣測,倘若他有那狼子野心,那接近我無疑就是為了利用我,這種心思還真是叫人心寒。
“殿下!”
剛一踏入門檻,房內便快步迎來一個娃娃臉的少年,眉眼倒是清秀得很,比那柳色館中的頭牌小倌還要來得水嫩,只是一身太監打扮,未免叫人可惜。我微微詫異,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确實不記得有見過這麽一號人物,不由疑惑:“你是什麽人?”
“殿下的救命之恩,小人沒齒難忘!”那小太監說着便雙膝跪地,朝我行了一個大禮。
這下我更詫異了:“你就是……那天被麗妃打得半死的那個小太監?!”
那日他被鞭笞得面目全非滿臉血污,根本看不清楚模樣,不想洗幹淨臉竟長得這般秀麗。他的秀氣又不比彥音的媚,斜挑的柳葉眉看起來略顯堅毅,有種骨秀的味道。嗯,是個身殘志堅的好孩子!
“殿下,您還記得小人?”小太監擡頭欣喜一笑,頗是無拘無束,牙口一張就露出了一顆閃亮亮的小虎牙,卧槽竟然還是鑲銀的!
我忍不住笑了,指着他的犬牙調侃:“這顆牙莫不是上回被打掉的?”
小太監臉色微紅,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沾沾自喜洋洋得意:“哼,那個賤人下手真毒,一巴掌就落了小人兩顆牙,還好白大人心善,給小人補了回去,不過這銀牙是小人舔着臉皮向大人求的,嘿嘿……留作紀念。”
“留作紀念?什麽紀念?”
“小人是因銀樽遭的禍,又是殿下火燒白蟻複得白銀撿回的小命,一來作為教訓,二來也可感戴殿下恩德。”
“呵,難為你有這個心思,不如就叫小銀子好了。”
聞言,小太監又是俯身一個大禮:“謝殿下賜名!”
我微微一愣,哎喂!那啥……剛才我只是随口胡謅的!
這個小太監八成是才進宮不久,規矩禮節還沒學到家,說話做事沒那麽拘束,比一般宮人活脫了不少,再加上性子又沖動急躁,在一群奴仆中活像是兵馬俑裏的一只猴子,犯錯挨罪幾乎是家常便飯,別的主子都不待見他,我卻覺得親近,便把他留在身邊使喚。
對彥音我仍舊不放心,招了人來着手調查他的底細,又想起前些日子吩咐下去的那件事,順便問了一道:“那古坊街酒樓的事查得怎麽樣了?”
“回殿下,古坊街的香悅樓十之**與右相三夫人的表兄有關,只是屬下還未掌握确鑿的證據。”
“呵,這線牽得可真遠……”但凡跟右相沾上一根頭發的關系,這座酒樓就別想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繼續招攬生意,我琢磨了一陣,随即下令,“除香悅樓外,把整條古坊街的鋪子都給本殿弄到手,租的買的威逼還是利誘本殿不管,注意別鬧出太大的動靜就成。”
“屬下遵命!”
等人走遠了,小銀子才疑惑不解地問我:“殿下既然要對付右相,何不找人踢館直接砸了那酒樓?”
“本殿是文明人,不做那等野蠻事,只要古坊街整條街市成了無人走動的死巷,本殿就不信右相還能坐住腳。他要借酒樓暗中操作洗黑錢,本殿就掀了他的遮羞布,本殿偏不跟他撕破臉皮,只要他來……求本殿。”
------題外話------
推薦《重生之首席寶貝》
“寶貝,花前月下、賓客也都走了,沒有人會打擾我們了,我們是不是應該做點什麽?”某男在某女的耳邊厮磨着。
“的确是應該做點什麽!”
“那我們開始吧!”男子迅速的退下衣服,正張牙舞爪的撲上去時,卻是換來一摞資料。
“呃…這是什麽?”
“賬本,這是今天賓客來的紅包,一定要算清楚,改日還是要還的,免得有小人抓着你的小辮子!”
“可今天是新婚…”某男很委屈。
“你脫衣服幹什麽?很熱?要不要開空調?”
“不用了…我去洗澡…”
28、把褲子脫了
更新時間:2012-11-14 23:04:01 本章字數:3489
“殿下,慕容少爺求見。唛鎷灞癹曉”
“哈?你說誰?!”我瞪大眼睛,懷疑自己聽錯了。
小厮被我的一驚一乍吓了一跳,緩了緩才道:“慕容少爺正在屋外候着呢,說是一定要見殿下。”
“唔……”我摸了摸下巴,慕容晏來找我?他竟然來公主府找我?!莫不是腦袋被門夾了?先前他巴不得離開這裏,應該是寧死也不想再踏入一步的。可這才過了幾天,竟就主動回來了,真是稀罕!
我走出去,還未擡眼,那一襲瘦削的青衣就闖入了眼簾。慕容晏屈膝跪在地上,半垂着頭靜默不語,說不出的恭敬與卑微。春光明媚的四月,院子裏百花争豔紅紫滿園,可是看到他的那一瞬,我卻陡然感覺到一陣無以言說的……荒涼。
“你怎麽來了?”
“先前是晏兒無妄,惹得殿下不快,還望殿下莫要記挂在心,原諒晏兒的無理取鬧。”慕容晏輕咬字節,一番話說得費力,卻是字字清晰。
我不免又是一愣,他這話是什麽意思?小夫妻兩吵架?他現在要……回來?!
“你開玩笑的吧?!你不是很厭惡我嗎?難得本殿大發慈悲将你送了回去還你自由,你倒好,竟然自己巴巴地跑了回來,這是要鬧哪樣?”
“若殿下不肯原諒晏兒,晏兒便長跪不起,一直到殿下原諒為止。”沒有理會我的質問,慕容晏垂着頭一動不動地跪着,身形瘦弱而憔悴,只口吻還十分的堅決,拗得像頭牛。
我知道跟這種人是沒法溝通的,便伸手一把拉過他身邊的小厮:“元寶,這是怎麽回事?”
元寶“嘶”的倒吸一口冷氣,皺着臉咬牙忍着痛,我立刻掀開他手臂上的衣服,只見白嫩的皮膚上密密麻麻布滿了紅褐色的傷口,竟是受了不小的刑法。
“誰幹的?”
元寶顫顫巍巍,猶疑着不敢開口。
聯系慕容晏莫名所以的作為,我忍不住蹙眉:“難不成……是慕容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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