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躁(二)

“…”沈弦思停止了啜泣,眉含春色地在容執明脖頸間吐息着,“你倒是說說,我怎麽躁了?”

“呵…”容執明唇角微微勾起,一邊只手環着人的肩膀就這些輕輕壓回了床上。

饒是容執明再小心,床榻再柔軟,沈弦思背部那些猙獰的鞭傷還是讓他倒吸了一口涼氣。但是再痛的沈弦思,都只是微微蹙了蹙眉尖,然後睜大眼睛,輕啓唇瓣,勾着對方的脖頸失神地往着俯在他上方的人。

眉眼舒朗清俊,淡泊沉穩的兒郎向來是讓人移不開眼的。

容執明直視着這雙眸子,另一只手握住了沈弦思的那處。

“這還不躁?”淡笑着反問。

命根子被心上人拿在手裏,該如何反應?沈弦思清明得大腦開始迷糊,像攪成了一團亂麻一般連言語功能都喪失了。

“我…啊…”眼睛瞬間睜大了幾分,裏面蒙上了震驚,雪白的臉燒起了紅雲,不似平日裏故作的嬌媚,而是下意識失神下的尖叫出聲。

容執明時輕時重地安慰着,帶着點薄繭的手柔韌而又充滿力道,沈弦思忍不住想起那白皙修長的手指握着劍十指翻飛的模樣,然後,換成了自己的…

“啊哈…”

未着片縷的沈弦思微微別過了臉,黑發垂下,襯着粉膚更加可口。胸膛微微起伏着,即使緊抿着唇也還是傾瀉出了磨人的喘息。

糯…

啞…

媚…

有些可憐…

夾雜着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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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幾分無措的羞意…

容執明一直打量着沈弦思,濕紅的眼角,纖長的睫毛顫了下,眼尾還挂上了水珠睫,迷懵中帶着稚氣,因為太過舒服磨人又很快閉上了眼睛,嘴裏輕輕綿綿地嘤咛着,帶着點嬌氣似的摟緊容執明的脖子。

第一次幫別人做這檔子事的容執明很快就駕輕就熟,讓沈弦思喘得暈乎乎的,身子暢快地微微蜷縮顫抖,紅暈和玉肌的白調在一起形成了一種粉,眼睛裏水光朦胧,如同綻放在煙雨裏的粉色花瓣,讓人想輕薄。

容執明也起火了。所以他很快讓沈弦思高聲尖叫後軟倒在床上。

趁對方失神,容執明點了對方的睡穴,長睫挂淚輕阖,淚珠滾落下紅粉的臉,真是美…

容執明的喉結上下滑動着。

沈弦思全身上下都是絕佳的美人皮相,又因為受了鞭傷傷痕累累,剛剛的極樂又鍍上情欲的粉,身子蜷縮着,空氣中還有股膻味,淩虐美,頹靡美沖擊着容執明的內心。

他簡直快要爆炸了。

給對方蓋上錦被後,他握住了沈弦思的一只手,毫不猶豫地褪下了了自己的衣褲,交握的兩只手,滾燙而又羞人。

沈弦思醒過來時,夜已黑,屋子裏未點燈,被子裏暖烘烘的,全身都是釋放過後的舒暢和懈怠。

寂靜的山裏連雪落的聲音都可以聽得一清二楚。

身上已經穿好了幹淨的裏衣,沈弦思垂着眸想,容執明這算是接受他了嗎?

他沒能殺了沈明庭,讓沈明庭被執明找到,對方不可能不對執明說些什麽的,那麽執明究竟是個什麽想法?

還主動幫自己…沈弦思覺得身子又熱了幾分。

可是自己都那樣了執明還是不為所動,是自己太不具有誘惑力還是…還是執明真的對男人實在是起不了心思?

還有一個可能…

就是執明有了隐疾病,可是不對呀,那日晨間,自己明明看見他有了反應的。

有了反應也不代表沒有那方面的問題吧。

但是他還給他生下了小醜兒…或許是,那次之後給執明留下了陰影,不能正常地人道?

越想越有可能,沈弦思忍不住擡手摩挲下巴,卻發現自己的右掌心有些火辣地灼痛,像是磨得狠了些,上面有淡淡的藥味,饒是沈弦思再聰明,他也想不到容執明會握着他的手給自己…

沈弦思起了身,随意披上床頭的大氅,摸着黑走到了正廳,雲兒正在擺吃的。

打了個哈欠懶懶散散地坐到了桌邊,一只手撐着頭一只手漫不經心地點着桌子,“雲兒,你可知執明身上是有什麽隐疾嗎?”

雲兒差點把手裏的盤子給扔了出去,十六七的小姑娘不明所以,“公子,您怎的…這麽問?”

是了,他下意識地把雲兒當成了和自己在宮裏頹靡地過着日子的人了。對方又怎會懂得他話語裏的深意。

“你們将軍,那麽多年,當真一個女人都沒有過?”沈弦思随意倒了杯酒正要喝,雲兒攔住了他。

“公子,将軍吩咐了,您不能飲酒。”雲兒無奈嘆氣,“奴婢确定,将軍真的沒碰過任何一個女子或男子,除了您,連您奴婢都不知道…”要不是那個娃娃,雲兒都不知道這位主是花了怎樣的神通和将軍…那啥的。

“不讓我飲酒你還備酒?”沈弦思躲過雲兒的阻攔,輕笑着往嘴裏灌這時卻被一只手給攔住了,“因為這酒是給我備的。”

手掌阻隔着酒杯與欲飲酒之人的唇,那想飲酒之人看着這只手,驀然想起剛剛那只手還…于是禁不住面紅耳赤之間,居然堂而皇之地吻了吻容執明的掌心。

微癢的柔軟,對方低眉虔誠地一吻時,容執明的心還是禁不住軟了。

沈弦思眼睜睜地看着容執明抽走了他的酒杯,雲兒挪過酒盅到容執明面前。

容執明抱着小醜兒坐在他旁邊,沈弦思不言不語地撐着頭吃菜。

小醜兒抱着蘭兒繡的小老虎,玩着玩着就往嘴裏送,“怎麽和你爹爹一個德性,什麽都敢吃。”

“呀!”小醜兒不解地望着他,然後有些可憐地想拿小老虎。

“還裝可憐,一點認錯的想法都沒有。貪得無厭!”點了下小醜兒的額頭,然後把小老虎遞給了雲兒。

“嗚呀!”小醜兒憋起了嘴,肥爪爪往雲兒那裏夠。

“你錯在哪裏了自己都不知道還敢要東西,整日的就不安分。”容執明吹了吹羊奶,遞到了小家夥嘴裏。

有了吃的就忘了玩的,圓滾滾的小醜兒抱着抱着自己爹的胳膊,咿咿呀呀地一通。

“還解釋,就你能說就你會。”用帶着笑哄孩子的話來指桑罵槐。

撐着頭默默吃飯的沈弦思抿了抿唇。

“哇呀!”小醜兒不知道自己爹在說什麽,羊奶好香。

小孩子吃飽了就犯困,雲兒抱着孩子背過去沒走幾步。一直安靜着的沈弦思擱下了筷子,一個轉身大氅翻飛之際直接跨坐在容執明膝上。

“執明寶貝,悅知是真的知道錯了。”雙手捧着容執明的臉,對着對方的唇瓣就波了一口。

帶響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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