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畫風
蕭潇被他輕描淡寫的語氣給震在了原地,一時之間說不出任何話來。
容執明回首看了蕭潇一眼,目光狀似無意地掠過那精致的閣樓,大紅燈籠在繁星中搖晃着,一不小心,不知成了誰的光。
“實在難全,那就玉石俱焚吧,左右,我容執明這一條命,八年前就該沒有了的。”容執明說完,就轉身離去。徒留蕭潇一個人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
八月二十六日很快就到了。春華樓的名氣自是不用說的,背景強大神秘,財力雄厚,且裏面的小倌不僅容貌清隽絕佳,氣質才品堪稱一絕。是賣藝還是賣.身或者兩者兼而有之,都全看小倌個人,背後自有人撐腰。
這不,雖然這個頭牌悅知公子是突然冒出來的,誰也不知道究竟是山雞還是鳳凰,可只要是春華樓打出來的名號,人們就已經認定者是一只鳳凰,而且這鳳凰的千金初次,自然是引得衆多達官貴族趨之若鹜。
連蕭珏都跟着去看了熱鬧。官家和江湖的關系歷來都是很微妙的平衡,這春華樓作為處于江湖中一個比較奇妙的機構,在沒有觸犯到蕭珏的利益時,他是不會主動碰的,畢竟眨個眼睛就是滅了誰的,那是暴君所為。
悅知公子只露了半張面容便離開,場子就熱烈得跟大火在焚燒似的。容執明自然認出了那不是沈弦思,是曾經跟着沈弦思的男寵雪湛。但是他也必須把所有家當拿出來。為此甚至當場向蕭珏借銀兩,蕭珏可不就是一個財神爺嗎?
被喧鬧聲吵得腦仁疼的蕭珏還要支付千金給自己的大将軍買一個小倌,皇帝陛下臉黑如炭,給了錢之後就拂袖而去,宋微追都追不及。
最終憑着權勢和金錢的容執明在衆人豔羨的眼神中被華垣領着上了三樓雅間,喧鬧就此隔絕。
華垣領着容執明停在了一間房屋面前,正要推門時,容執明說話了,“華公子,你知道的我要見的是你們的主子。”
華垣笑了笑,他沒有出言嘲諷容執明,也沒有為沈弦思叫屈鳴不平。感情這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誰開口如何評論都會顯得淺薄,正如當年他和葉七……
“将軍,主子就在這裏面,我們不敢把您領給別人的。”華垣說完推開了門,對着容執明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容執明踏步進去後華垣道:“将軍,有事您喊一聲就成。”然後關上了門也沒有随容執明進去。
…
屋子裏很安靜,點着淡淡的清香,容執明撩起珠簾來到裏間時,沈弦思正在整理衣衫,上好的血鍛松松垮垮地挂在白如玉的肌膚,如玉的胸膛,兩條筆直的長腿若隐若現,足未穿靴,活脫脫的一個端着無辜情态卻暗戳戳想吃人的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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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發用木發随意地束起,飄落下來的發絲半遮半掩着,側眸看容執明時,姿容姣若雪間梅。
就是瘦得有些過分了…那脖頸和手腕,好像自己輕輕一捏就可以捏個粉碎,下巴尖得可以戳死人。
容執明長長地嘆了口氣,這嘆息聲柔腸百轉,其間流露的萬般情緒若連綿的河穿過重重的山,看似輕淺卻有些讓人喘不過氣來。
沈弦思身子一顫,睫羽如受驚的鳥一般惹人憐愛地顫了顫,便轉過身來,眸子黑漆漆地盯着容執明。
太瘦了。這臉小得襯的那眼睛又大了幾分,巴掌大的雪白小臉居然還抹了點胭脂,粉粉白白柔柔弱弱的模樣,眉目宛然間眸子幽幽怨怨地盯着你看,猶如雨打桃花,一夜初綻,在曙光中帶着晶瑩的露水的情态。
容執明知道對方這是故作地招人疼。
“你若不想見,可以不必來的。”摸不準容執明這聲嘆息是何意,沈弦思微微蹙着眉尖道。
“敢不來嗎?”容執明走上前去搭上了他的肩膀,對方乖巧地站立着沒有躲開。
眸子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會兒,一只手手攔住了那細瘦得過分的腰,擡起了對方的下巴尖,看着對方的眼睛問:“可有受傷?”
沈弦思眨了眨眼睛。
容執明以為對方會哭,慣常地裝着可憐委屈巴巴地鬧,那樣的話即使對方再難過這一頁也是掀過去了的。
可是沒想到的是,沈弦思擡起兩只手捧起了他的臉吻了上去,輕輕一躍兩條長腿直接擡了起來盤在他腰上。
容執明不得不拖着對方,這份量可真是輕了太多啊,容執明內心一陣酸澀。
嘴唇相貼的那一刻,彼此都覺得心悸。久別重逢,都急於汲取對方的溫度,交纏的唇舌,誰也舍不得先放開,劃過每一顆牙齒,流連過柔軟的口舌的每個角落,呼吸都是融合的氣息,但仍舊不夠,還想要再多一點,再多感受對方一點,想把對方拆如腹中,揉入骨血。
沈弦思越來越急,越來越躁,他內心有一把火,燒得他在容執明面前的溫柔僞裝全都成了灰燼,他像一頭野獸似的攫取着,又溫柔又暴虐,直把容執明給親出血來。
容執明帶着兩人倒回了床榻上,分開彼此,束縛着對方的手,盯着又眯瞪又兇悍地人看。
舌尖和嘴唇火辣辣地疼,被這野貓給狠狠地咬了一口。
“悅知,我們就不能說說正事嗎?非要一見面就做這事?”身下的人衣衫不整,雪肌玉膚,胸膛微微起伏。眸子點水,迷離勾人,嘴唇紅花,粉面桃花。
該死的,容執明是用了多大的控制力才沒讓這火把自己的神智迷失把人給辦了。
誰就別重逢都是眼淚汪汪互述衷腸,就算是誤會重重也該是溫情而又悲情地抱在一起索要一份交代。可他們這見面不過片刻就撕了衣服就滾上了床,他又不是真的來這春華樓花錢買人洩火了!
沈弦思喘了一會兒,然後幽幽然地一笑,眉目宛然,絕代風華。回應容執明的是,對方直接用了個巧力翻身把他壓到了身下。
然後兩只手直接開始剝容執明的衣服。
“…”容執明頭疼,“沈弦思,我們能不能停下來好好說會話!”
“不能。”似怒含瞋地掃了容執明一眼,“再多說幾句,某人又要趕我走我當如何?”
手指戳上了容執明的胸膛,“你心硬,我卻同你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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