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後手

“旁的我也不多開解,但有一點我須要向你說的是,悅知,我是為了…”容執明的話還沒有說完,沈弦思就又吻了上來。

“撕拉…”粗暴地扯掉了容執明的衣衫扔在了床下,沈弦思直起身來垂眸打量着這具軀體,修長勁韌的間透着肌肉線條,不誇張,顯露着誘人的力量之美。

容執明擡手抹去了嘴角的鮮血,下一刻目光裏寫滿了驚豔,沈弦思一語不發地擡手抽掉木簪,青絲滑落,扯掉一身紅衣,墨發紅袍飛揚間如玉的軀體投在了容執明懷裏,極盡撩撥。

容執明很快便有了反應,沈弦思擡起頭來,眼神清冷中勾勒着絲絲魅惑,唇角輕勾,漂亮得像滿山盛放的紅色山茶花,豔麗的顏色帶着至死方休的烈火。

手指在容執明的胸膛輕輕點劃着,然後在容執明驚訝的神色中毫不猶豫地起身狠狠地坐下去。

太急太猛,又沒有進行任何準備,沈弦思臉色一白嘴唇都咬破了。

容執明緩了過來,他蹙緊眉看着身上疼得淚眼汪汪的人,忍不住道:“你這不是胡鬧嗎?再怎麽想也要…”

沈弦思沒有搭理他,心一狠就不管不顧地動作着起起伏伏。

美人脖頸高仰,墨發纏繞雪膚,透着驚心動魄的美。脆弱痛苦的喘息聲伴随着淚水滑落。

容執明被磨得沒有了脾氣,雖然他現在是很爽,擁有了從未擁有過的溫暖與深度,緊緊包圍着的柔軟讓他忍不住想再快一些狂一些。

但是沈弦思卻只有低低的喘息,唇齒間沒有洩露出任何歡愉的身影。面色更是白得吓人,雙眉緊鎖,在竭力隐忍。

軀體也在微微發抖。

實在動不了了,悶悶地哼了幾聲,便埋首在容執明脖頸間,大口大口地喘着氣。

容執明的手撫摸上了他光裸的脊背,慢慢地撫慰着由于痛楚帶來的下意識顫抖。手掌下的身軀确實瘦得快皮包骨了。

“痛得很嗎?”

“痛…”沈弦思軟綿綿地應了一聲,便自己抖着身體讓容執明脫離了出去,倒抽着涼氣咬着牙滾到了一邊,頭埋在枕面,低低地啜泣,“自是,及不上,那日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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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執明啞口無言,對方把錦被裹了去,他看着床上,是殷紅的血跡。

“悅知,多生我的氣,都不能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容執明張開手連被帶人地抱住,“我帶你去處理,上藥。”

沈弦思吸了吸鼻子,沒反支聲,只是沉默着投入容執明的懷抱,被對方抱了起來。

隔間熱水已經備好,巨大的浴桶裏輕輕松松地裝下了兩個人。

沈弦思任由容執明動作着,只是在觸碰到了傷處時會微微蹙眉細細地呼痛。這人慣會利用一點痛楚就放大然後委屈着喚疼,現在這般隐忍不發,倒更讓人揪心。

清理那裏時容執明格外細致溫柔,所有過程就長了些。沈弦思不免在熱水下身子發燙泛起了粉,忍不住小聲地哀求:“快一點,沒什麽大礙。”

“…”容執明樂了,惡劣地點了點某處,沈弦思便驚呼了一聲軟在了容執明懷裏,小小的一只,睜大着眼睛有些許無措地側身看向了又精神起來的容執明。

容執明想說先讓沈弦思去躺着,自己處理,可在這方面向來不矯情的沈弦思抿着唇上了手。

動作輕柔而又溫柔,十指靈活纖長,側顏幹淨溫柔,長睫低垂,小小的一只,安安靜靜歲月靜好的模樣。

容執明知道,他的小殿下,一直都是極好看的。

過了許久之後,沈弦思有些不可思議地看了看那裏又看了看容執明,他的掌心都微微刺痛了,對方沒有半分纾解的意識。

傻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模樣,沒了精明,居然有些認真地問:“執明莫不是不是人?”

容執明挑眉淡笑,他拉起人的手點了點那紅起來的掌心,“還記得,在将軍府後山的茅草屋裏你醒來問我為什麽你的手好紅好疼嗎?”

沈弦思是何等聰明,他瞬間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你撩撥完我之後,我拿着你的手也是如今日這般。你必須要明白,撩撥完我後的代價是有些大的,我不是不願意主動同你歡好,而是你現在多病纏身,瘦成這樣,你招架不住的。”容執明吹了吹,然後擡頭看他,“明白嗎?”

沈弦思第一次窘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硬着頭皮低聲低估,“怎麽能說,一個男人折騰不起呢?”

容執明不與他多說,給人擦幹淨之後塞進了被子裏,處理完自己身上的火後,看着床上認真地看着他的人,“身上的傷是怎麽回事?現在總能與我說了吧。”

腿上有,腹部有,肩背處也有,猙獰的刀疤,扭曲得吓人,可見當日有多兇險。

沈弦思身上有過很多傷,但是他為了不讓容執明見到,讓華垣用藥一一去了。如今,他要留着。他要讓容執明明白和記得,他因為被他趕走,差點丢了一條命。

“遇見葉暄殘部了。”沈弦思強打着精神啞着聲音道。

“為何要孤身行動”這句話都來到了嗓子眼裏,容執明卻憋了回去,對方還紅着眼看他,等今日對方狀态好些,再問吧。

容執明上了床把人摟在了懷裏,交頸而眠。第二日醒來卻黑了臉,他懷裏抱着一個枕頭。

看着空無一人的房間,容執明還真有種被“上”了之後然後抛棄的挫敗感。

容執明黑着臉出去,華垣也不在了,就剩個笑眯眯的主管對着他說,“主子說他先回平陵去了。”

“就沒有別的話?”

“哦,主子還說了,您不願意讓他留在您身邊,那他就只能帶着傷走了,怕您醒來見到他煩心。”

好大的氣性!原來不哭不提,是留在這裏的呀!怪不得這麽乖!

容執明氣笑了,轉身一腳把門踢成幾塊,然後冷着臉離開了春華樓。

沈弦思這是将他的話反手一巴掌往他的臉和心上打去,偏偏還折騰一次帶着傷跑,讓他是又心疼又愧疚又生氣。偏偏還不能去追那人,因為蕭珏不走他根本就不能離開南陽。

容執明這一口氣堵得,宋微見了都忍不住調侃一句,“哎喲喂,師弟這是欲求不滿還是便秘啊。”

平陵将軍府

滿了一歲的娃娃雪靈得可愛,因為天氣熱便只穿了紅色的小馬褂,白生生的小肥胳膊小肥腿跟幾節雪藕似的。

臉蛋兒胖嘟嘟肥生生的,乖乖地坐在一堆小貓崽旁邊給伸着頭糯糯奶奶地跟着三只小奶貓喵喵叫,那只肥美的大貍花貓就湊了過來,伸出粉紅的舌頭舔小醜兒的臉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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