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天都城外的崤山高聳入雲,人間十月秋霜寒,但山巅卻已飄雪,同樣的星河明月,仿佛被細雪擦拭過了,看着越發皎潔明亮。

黎纓飛落山巅,白檀急忙從她懷中掙脫,落地化為人形。

黎纓将古琴也還給了白檀,經過一番飛行,她酒意也退了幾分,但行事卻也不改作風。

“白先生,這裏怎麽樣?”黎纓橫簫在手,仰望明月,笑道,“青松白雪,高山孤月,如此美景,豈能無樂?”

白檀怔怔望着黎纓的背影,紅潤的雙唇貼着暖玉,簫聲清越,震碎雲霄,讓白檀不禁想起那日白虹貫日般的一箭。

——那時他以為自己會死。

火焰驟然熄滅了,劇痛穿胸,他朦胧間看到了黎纓妩媚卻又銳利的鳳眸,就像她的箭一樣,帶着一往無前的淩厲,焚天滅地的氣勢,卻又美得張揚肆意,讓人發自內心地顫栗。

只是像她這樣的尊貴強大,心中也會有陰霾嗎……

白檀輕輕一嘆,盤膝而坐,修長的十指撥動琴弦,輕攏慢撚,琴音柔和婉轉,如訴如慕,似輕風撫過水面,撩起圈圈漣漪。簫聲中沖霄的激昂與憤懑緩緩散去,陷落于琴音的溫柔之中,如倦鳥歸巢,鳳栖梧桐,恢複了平和與寧靜。

許久之後,黎纓才放下鳳聲,幽幽一嘆,自嘲道:“白日裏我還開解先生,現在便輪到先生開解我了。”

白檀輕按琴弦,琴音卻仍在山間回蕩。

“有心之人,必有傷懷之處,人生在世,難免心為形役。卑賤如我難逃囹圄,高貴如您……也會身不由己。”白檀聲音低沉卻有莫名的力量,讓人不自覺想要傾聽。

黎纓側過身,居高臨下凝視白檀琥珀色的雙眸,含着寥落的笑意輕嘆道:“天生萬物,何來貴賤之分,先生無須妄自菲薄。人人稱我一聲羽皇,卻也不過是給我上了一道枷鎖。”黎纓靈巧的五指把玩着紅玉鳳聲,“先生可知,我已有四百年未曾撫簫。”

白檀一怔。

“四百年前,我接受了九陽黎火的傳承,成為羽族之皇,自那以後,我便不再是黎纓,只是羽皇,統帥八千羽族,何等榮光。”黎纓譏诮一笑,“卻也逃不過羽族神脈者的命運。”

白檀不解問道:“何為神脈者的命運?”

“十分可笑。”黎纓冷冷一笑,“不過就是延續神脈。”

黎纓往白檀身旁一坐,靠在背後山壁上,冷眼看向遠方。

“神脈者,必須将血脈延續下去,繁衍後嗣,壯大族群,黎卻如是,我亦難逃。為了保證神脈的純粹,雌鸾更是嚴禁與外族通婚。”黎纓漠然道,“今日绫織代傳大長老指令,讓我與黎卻回朱紫墟擇偶成婚。其實我早該明白,我這個羽皇,在長老會眼中也不過是個工具而已。我縱有再大的本事,她們要的,只是我身上這點神脈得以延續。”

白檀沉默片刻,問道:“那殿下想要的,又是什麽?”

黎纓微怔,鳳眸恍惚了一瞬,嘆道:“我想要什麽呢……又有誰在乎……”

“殿下又何必理會別人是否在乎。”白檀淡淡一笑,“你給自己的肩上擔上了太多責任,你能做到的事,便一定要去做嗎?你生來是黎纓,而非羽皇,你不願做的事,沒有人能強迫你,你願意做的事,也沒有人能阻攔你。”

白檀輕撥琴弦,聲音一沉:“我願如何便如何,我未曾害過人,他們又憑什麽來左右我?”

黎纓心中一震,偏過頭怔怔看着白檀的側臉。

這番話像個鈎子一樣,将她藏在內心深處的念頭撬動,挖出,一點點地全都翻了出來,毫無保留地曬在了月光下,讓她将自己看了個清楚明白。

“哈哈哈哈哈哈……”黎纓放聲大笑,眼角甚至沁出了淚花,“說得好!說得好!我黎纓驕傲一世,混沌一世,如今才算想明白了!”

她抓取酒壺,仰天暢飲,一吐胸中惡氣,霞飛雙頰,鳳眸明亮,明豔的容顏越顯得光彩照人。

“修為最強便該當羽皇,神脈者便該淪為生育工具,這誰定的破規矩!我便偏偏不當羽皇,神脈若該滅絕便滅絕了,與我何幹!”

白檀看着她暢快的笑容,不自覺也勾起唇角。

“你不必委屈自己。”他溫聲說道。

黎纓嘲諷地笑道:“委屈?她們怎會覺得我委屈?我身為羽皇,高高在上,多少帝鸾俊傑百般讨好等我垂青,我還有什麽不滿足?”

“不是自己想要的,給的再多,也是枉然。”白檀道。

黎纓噙着笑看向白檀:“他們若有你一半懂我,我便娶了也無妨。”

白檀心尖猛地一顫,握着琴的手猛然收緊了,啞聲道:“殿下醉了……”

黎纓忽地迫近白檀,将他抵在背後山壁上,俏挺的鼻尖輕觸到他的臉,四目咫尺相對,琥珀色的貓瞳清晰地映出她含笑的醉顏。

“不過是些朱果釀的酒,怎麽會醉?”黎纓的氣息比他熱上許多,帶着朱果甜膩醉人的香氣,柔柔地拂在白檀面上。“倒是你,沒喝一口酒,臉怎麽也紅了?”

黎纓的手撫上白檀的臉頰,輕觸他濃密的睫毛。

白檀垂下眼,不敢直視黎纓,強作鎮定道:“貓族的嗅覺異常靈敏,只是聞到便會醉。”

黎纓低低一笑:“是嘛……先生是我知音人,我卻也知道先生心中所想。”

白檀一驚。

“白檀,你喜歡我吧。”黎纓噙着笑,篤定地說。

黎纓纖長的五指挑起他一縷微霜的發:“為什麽?是因為我傷了你,還是救了你?”

白檀喉間一緊,眼神難掩慌亂。

“罷了,無所謂。”黎纓淡淡一笑,抵着他微冷的額頭啞聲道,“你勸我順心而為,只要未曾傷害別人,便無須委屈自己。若我此刻吻你,可算傷害,可算委屈?”

白檀擡起眼,回視她含笑的鳳眸,以行動回答了她的問題。

溫軟的唇舌噙着朱果的甘甜,笨拙地試探,熟悉,繼而纏綿。

風停雪止,霜月皎潔,琴簫相伴,雖無人搭理,卻并不孤單。

徐慢慢在琅音魔尊房中修行一夜,天快亮時才被琅音魔尊打斷,趕出了房去。這也正和她意,否則她又要編一套說辭來欺騙仙尊解釋自己為什麽在他房中過夜了。

黎明前最黑暗,一道紅光掠過眼前,徐慢慢還以為是天亮了,定睛一看才發現是黎纓站在自己面前。

兩人面面相觑,雙雙一怔。

黎纓:“你……”

徐慢慢:“你……”

兩人同時開口,又戛然而止。

徐慢慢幹咳了一聲,壓低了聲音道:“羽皇殿下,現在才回來?”

黎纓漫不經心地點點頭,看了看徐慢慢,又看了看她身後緊閉的院門,疑惑地挑了下眉梢:“你昨晚在琅音仙尊房中過夜?”

徐慢慢眼神閃爍,支吾其詞:“嗯……我在修煉……”

黎纓忽然朝徐慢慢伸出手,徐慢慢修為遠遜于她,躲避不及被扣住了手腕。

“一夜之間,修為進境如此之大?”黎纓瞳孔震動,驚疑地瞪着徐慢慢,“你們……雙修了?”

她沒好意思直接問:你采陽補陰了。

修道是有些捷徑的,比如與修為高深者雙修能事半功倍。徐慢慢一個小金丹,若是與琅音仙尊這種大能妖仙雙修幾次,直升元嬰也是合情合理。

徐慢慢自然是沒有和琅音仙尊雙修,只是她的修行功法比較特殊,但她又不能和黎纓解釋,憋了半天,只能紅着臉說:“你要這麽想,我也沒辦法……”

黎纓瞠目結舌,松開了手目送徐慢慢離去。

看着徐慢慢漸行漸遠的背影,她只覺得此人越發深不可測了。琅音仙尊不久前還想教訓她,現在就供她采補了?

這兩人到底是什麽關系?

晨光灑落神農廟,神農像沐浴于金光之中,越發顯得溫暖聖潔。

徐慢慢行色匆匆地經過,直奔內院祈天殿。

如今因血宗威脅,道盟掌教相聚在此議事,本來以徐慢慢的身份是沒有資格入內的,但她在鏟除屠靈部上立了首功,更有新任四夷門掌教曦和尊者的執意相邀,這才獲準進入祈天殿參與議事。

徐慢慢來得最遲,入內環視一圈,在場的除了幾位掌教,還有羽皇黎纓、海皇敖修也在。

倒是琅音仙尊不在此列,想到他不理俗務,便也覺得理所當然了。

徐慢慢笑呵呵地朝衆人行了個禮,賠罪道:“在下來遲了,勞諸位久等了。”

徐慢慢說着便向寧曦身邊走去。

明霄法尊暫代道尊之職,居于正位,朝徐慢慢點了點頭道:“來得正好,我有一事正待宣布。劍尊來信,說發現了逆命部的蹤跡,遭到了血宗埋伏,彌生行尊失蹤了。”

衆人聞言俱驚。

“彌生行尊高壽九百,修為深不可測,天下難有敵手,怎會落入血宗之手?”黎纓眉頭一皺,沉聲問道。

明霄法尊道:“屠靈部被剿滅,血宗既知此事,便會萬分警惕,生怕重蹈覆轍。”

敖修抿着唇,打量在座衆人,眼中掠過一抹異色:“抑或是……道盟有內奸洩露了破月劍尊與彌生行尊的部署。”

群玉芳尊目光一凜,直視敖修,冷冷道:“海皇此言何意,懷疑誰不妨直說,無須挑撥道盟相護猜忌。”

敖修淡淡一笑:“芳尊息怒,本座此言并非惡意猜忌蓄意挑撥,只是想起那日在無回殿聽說,血尊正藏在天都籌謀大事。這幾日諸位搜查全城,盤問所有高階修士,卻沒有發現可疑之人。可仔細一想,是不是還有一些人沒有沒有接受過盤查?比如……在座之人。”

千羅妖尊拍案而起,怒道:“你懷疑別人可以,不能懷疑芳尊!”

黎纓眼神一動:“若要這麽說……豈止在座之人,破月劍尊與彌生行尊當日也在天都,也未經過盤查。”

敖修微笑道:“羽皇所言極是。血尊必然是修為精深者,而天底下修為最強權勢最盛者便在道盟七掌教之中。其實本座一直在想,血宗殺害潋月道尊,真的只是引出負岳神尊的一步棋嗎?若只是棋,那未免犧牲了太多,或許是一箭雙雕……潋月道尊隕落,除了血宗,還有誰獲得的利益最大?”

敖修話音剛落,便有不少目光看向了明霄法尊。

明霄法尊神色未變,容顏俊雅,豐神疏朗,坦然看向敖修:“原來這幾日海皇殿下接近我,是對我心存懷疑。”

敖修笑道:“還請法尊見諒,本座心中确實有些懷疑。我等身陷屠靈部時發現一件事,那就是血宗有擅長法陣之人。而舉世皆知,天底下有兩位法陣宗師,除卻已故的潋月道尊,便是明霄法尊。潋月道尊隕落,樞機樓盡落入神霄派掌控之中,您也得以頂替道尊之位,號令道盟。而此次為保護吞天神尊而設下的防護法陣,又是由您一力主導,哪裏有破綻,想必沒有人比您更清楚。”

敖修這番話說完,所有人看向明霄法尊的目光都更添了幾分疑慮。

明霄法尊淡淡一笑:“海皇殿下果然心思深沉,我并非血尊,諸位若心存懷疑,這道尊之職我即刻便可讓出,神農廟的法陣也交由旁人負責。”

明霄法尊說罷便将象征着道尊身份的隕鐵令牌放在了桌上。

衆人面面相觑,無人敢接。

群玉芳尊微微蹙眉,道:“毫無證據之事,怎能因為海皇的幾句猜測就懷疑明霄法尊?”

千羅妖尊道:“芳尊說得是,明霄法尊與潋月道尊是至交好友,多年來處事之道也有目共睹,不像血宗邪修的做派。”

寧曦看了徐慢慢一眼,卻見她神色凝重,斂眸思索,似乎在想其他事。

“師娘,您覺得呢?”寧曦輕輕拉了拉徐慢慢的袖子,壓低了聲音問道。

徐慢慢回過神來,擡起頭道:“海皇說的雖然全是猜測,卻也不無道理。我們自然是願意相信明霄法尊的清白,但是為了避嫌,暫時交出道尊隕鐵令,也是為了大家好。只是如此一來,道盟群龍無首,也是不妥,所以還是得有人接過此令。”

千羅妖尊眼睛一亮,說道:“不錯,我認為芳尊堪當此任!”

徐慢慢微笑道:“這個……按照海皇所言,當日在天都的諸位都有嫌疑。倒是曦和尊者身在四夷門,可以擺脫嫌疑。”

衆人一怔。

寧曦也愣住了。

徐慢慢語重心長循循善誘道:“論修為,她也已列法相,論處事,她穩重大方,論身份,她是道尊高徒,論地位,她是四夷門掌教。她是七掌教中唯一沒有血尊嫌疑的,也是與血宗有深仇大恨,想來想去,還是她最适合接掌這道尊隕鐵令。”

徐慢慢一席話說得衆人啞口無言,比聽到敖修那番話時還要無語,卻又無法反駁。

敖修愣了片刻,才道:“道盟之事,由不得旁人置喙吧。”

徐慢慢瞥了他一眼,呵呵道:“由不由得,海皇殿下不也說了許多,怎麽你說得,我就說不得了?難道我說的就不是道理了?”

明霄法尊忽地輕輕一笑,道:“徐修士所言極是,若諸位沒有異議,這道尊隕鐵令,便由曦和尊者暫持了。”

群玉芳尊斂眸不語,千羅妖尊看了看芳尊,又看了看徐慢慢,眼睛轉了轉,也不說話了。

寧曦接過隕鐵令時還有些回不過神來,一扭頭便看到徐慢慢笑眯眯的月牙眼。

隕鐵令沉沉地壓着手,她握緊了右手,将這師尊佩戴多年的隕鐵令收回袖中,擡起頭朗聲道:“既然如此,我便暫接此令,待剿滅血宗之後,再重新議定道尊之選。”

黎纓一直沉默着,側眼旁觀事态發展,目光卻沒有從徐慢慢臉上移開過。

敖修不知道打的什麽算盤,但誰也沒有想到,最後獲益的卻是資歷最淺,初來乍到的寧曦,而這一切都是因為徐慢慢的推波助瀾。

若不是敖修臉色難看,黎纓都要以為這兩人是故意打的配合的。

徐慢慢待寧曦接過道尊隕鐵令,才又開口道:“其實昨日在下在天都也有了一些小發現。”

徐慢慢說着從乾坤袋中取出銅鏡。

“這銅鏡中封印着邪物,是昨日我與琅音仙尊……還有黎卻少主從墨王府中取得。”徐慢慢解釋道,“四百多年前,墨王府發生滅門慘案,據《天誅冊》記載,為血宗一女修所為,但兇手并未抓捕歸案。我們查探墨王府時發現這銅鏡中封印着一些殘魂,甚至衍化出了有靈智的邪物。”

黎纓已經從黎卻口中聽過了此事,因此沒有什麽反應,其餘之人都專注地看向徐慢慢手中銅鏡。

徐慢慢解開一絲封印,将鏡中的雙面邪物放出。那邪物一出鏡中便想逃回,寧曦速度極快,擡手将那邪物定在原地。

徐慢慢道:“諸位仔細看,這邪物身上的金色烙印。”

明霄法尊眼神一動,說道:“是懸天寺的印跡。”

“不錯,這是縛魂鎖的印跡,被搜魂問神過的殘魂便會留下這種痕跡。”徐慢慢說道。

千羅妖尊詫異道:“這不是禁法嗎,怎麽會被允許在墨王府施法?”

千羅妖尊邊說着邊走上前去,那雙面邪物被定在原地無法動彈,披頭散□□浮在空中,任由衆人審視。

“我本打算今天問一問彌生行尊,到了這兒才知道他失蹤的消息。”徐慢慢道。

敖修神色一動:“難道懸天寺與血宗有勾結?彌生行尊當真是失蹤了嗎?”

黎纓掃了敖修一眼,輕笑道:“海皇還真是多疑,這會兒又疑上彌生行尊了。”

敖修神色未變,微笑道:“本座只是說出心中猜測而已。方才聽說造下殺孽的是血宗的女修,而屠靈使正好是個女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所為。”

群玉芳尊道:“既然這個邪物已有靈智,不如再請懸天寺行者問靈一次。”

群玉芳尊話音剛落,那邪物頓時一震,仿佛受到極大的觸動,整個人劇烈顫栗起來,似乎是恐懼,又似乎是憤怒。

徐慢慢愣了一下,猛地轉過頭看向群玉芳尊,她心念一動,解開了邪物的封印,便看到那邪物發了瘋似的朝群玉芳尊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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