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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器泛着冰冷的光,盯着風千華。
嘩!百姓們再次沸騰了,這一次不是驚恐,不是懼怕,不是慌亂,而是憤怒,死他們不是不怕,可禦史大人為他們做了什麽,他們都看在眼中記在心裏,沒有她,沒有秦王,他們所有人的都已經化成灰,早就死透了!
“不準傷害大人,散盡天良,目無王法!”
“保護大人,我們和他們拼了!”
“和大人共進退!”
“拼了!”
數百的百姓,激動的沖上前,将風千華與夏侯淵圍在中間,他們有的捏着拳頭,有的拿出鐵鍬,有的搬着石頭,有的舉着飯勺,這些是他們的武器,是保護他們心中守護神的意志表現,是勃勃生機敢于抛開等級,抛去生死,與官兵,與朝廷拼死求生的信念。
而是這些,他們很清楚來源于哪裏。
就是眼前,那淡然而立微笑看着他們的禦史大人,是墨袍飛舞神祗般守護他們的秦王,他們沒有說一句居功的話,不屑說任何一句煽動人心的話,所有的,他們默默為他們做的一切,烙印在他們心中,将永生揮之不去!
鳳眸微微一挑,風千華淡淡擡手,與夏侯淵并肩而立,譏诮說道:“原來如此,吳大人投毒,燒村,枉殺百姓是為了殺王爺和本官?”她搖搖頭,嘲諷道:“你……有這本事麽?”
吳全鳳氣的咬牙切齒,終于撕破了最後的僞裝,手一揮:“殺!”
而在同一時間,人們眨眼之間,一抹天青身影,以極其詭異的速度,沖出人群……
兵器從刀鞘中拔出來發着刺耳的厲聲,一支支着了的火箭,閃着嗜血陰冷的光,令一得到,所有人齊刷刷動作統一,擡起箭來對準所有人,只要手指輕輕一松,對面手無寸鐵的百姓,瞬間便會成為萬千的窟窿。
但就這電光火石之間,一抹令天地變為清冷的聲音,在嘈雜的中響起,淡淡的沒有喜怒,卻制止了所有人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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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5 求婚?
更新時間:2012-11-17 11:23:45 本章字數:7435
但就這電光火石之間,一抹令天地變為清冷的聲音,在嘈雜的中響起,淡淡的沒有喜怒,卻制止了所有人的動作……
“住手!”風千華冷然而立,天水清官袍看似柔和此刻卻如同深冬寒冰一般,散着冷冽的光暈,素手成爪扣住吳全鳳的脖子。
聞聲頓住,所有人像木雕一樣,瞪大眼睛一臉的不敢置信,她是怎麽過去的,又是怎麽拿住吳全鳳?
官兵集體愣住,手裏拿着搭了一半的弓箭,不出不進,完全反應不過來……
哐啷!
弓箭掉了一地,箭頭上的火星熄滅,他們都忘了撿,呼氣吸氣,難以平複!
這速度,太詭異,實在太詭異了!
夏侯淵神态淡然,視線自始至終都停在風千華身上,那漆黑如墨的深淵中,是不易察覺的欣賞與笑意。
這個女人,永遠都這麽直接!
吳全鳳直挺挺的站着,動也不敢動,脖子上的手指,帶着蝕骨的森涼一瞬間貫穿他周身每一處,似乎連骨頭都瞬間結冰發出吱吱嘎嘎的脆響,全身上下唯有眼珠努力轉了一轉,朝自己手下一幹官兵求救!
可是此刻哪還有人敢上來,莫說吳全鳳的性命被她鉗制,就是她的身份衆人心中早已經猜的七七八八,這一猜,早吓的心膽兒直顫,哪還敢上前半步。
韓文書擡着手,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說句全話,卻在最後被風千華冷眼一掃,剩下的話全部和着口水吞了下去!
這時,風千華動了,她捏着吳全鳳喉骨的手,輕輕一收,滿意看他的臉色由白轉紅,再由紅轉紫,再猛然一放,氣體驟然灌進去,不待他深呼吸,喉管又是一收,氣息突地止住,如此重複幾次,他痛卻又發不出聲,早已經是滿頭的冷汗,若不是脖子被人提溜着,早爛泥一樣癱了下去。
“被人捏住性命的滋味如何?”風千華森然一笑,字字如刃煞氣逼人。
吳全鳳剛剛恢複意識,耳邊忽然響起她陰森森的話,身體又是一抖,支吾了半天,從嗓子眼擠出斷斷續續的一句話:“毆打朝廷命官,當……當誅九族!”
百姓齊齊一怔,他們不懂律法,卻知道誅九族是什麽意思,一個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滿面的擔心,卻在看到夏侯淵依舊淡然無波才放下心來,心道,有王爺在大人縱是犯了什麽罪,想必也不會受責罰吧!
夏侯淵眉梢微揚,負着手巧妙的上前幾步,而那幾步卻是至關點,進可護着風千華,退則保護村民,不動聲色從容不迫的将局勢握在手中。
風千華松開手,很是大義的拍拍吳全鳳肩膀,臉上挂着笑容,但眼神卻似冒着一團火,熊熊燃燒,讓天地之間一瞬間也随之變為熾紅!
“毆打?朝廷命官?”她漫不經心的說完,話語一頓,語氣卻是驟然三百六十度轉變,吐出的話語卻是陰冷可怖:“今日讓你看看,什麽才是真正的毆打!”
話落她擡手奪過相近官兵手中的彎弓,緊繃的弓弦一拉一扯發出嗡嗡猙獰之聲,她在衆人詫異的視線中,一步步朝吳全鳳踱去,姿态曼妙,美不可言……
但在下一刻,那曼妙的人,突然變了臉滿身煞氣,猛地擡起手中的長弓,當頭便砸了下去。
“你泯滅人性竊取災銀,也算朝廷命官?”
砰!
吳全鳳被砸的眼冒金星,額頭上瞬間鼓起碗口大的包,疼的他龇牙咧嘴,想躲卻又無處可逃,捂着腦袋直翻白眼。
村婦輕拍孩子:“娃兒好好瞧着,以後好好讀書,和大人一樣為民除害。”這廂輕聲教子,那邊風千華手中的長弓,又落了下去。
“洪水來襲你不管不問,也算朝廷命官?”
砰!
堅硬的弓砸下去,那碗口大的包頓時泂泂冒着血,沖天的血線噴出老遠。
“為一己私立投毒害人,也算朝廷命官?”
砰!
沖天的血線瞬間止住,但下刻卻變成人肉泉口,冒出的血順着吳全鳳的面頰,一瞬間染紅了地面。
“假傳口谕放火燒村,也算朝廷命官?”!
這一次卻沒有落在他血肉模糊的額頭,而是肩膀,幾乎弓落下的一瞬間,吳全鳳的半邊身體,就塌了下來,軟噠噠的挂在身上。
百姓們還未從先前的愣怔中反應過來,現在禦史大人這一手,又将他們鎮主,耳邊聽着風千華一聲聲色厲內荏的聲讨,只覺的此生沒有此刻這般,這麽爽快,這麽解氣!
“住手!吳大人乃朝……乃正四品官員,你怎敢,怎敢……”韓文書提到朝廷命官,知道風千華非常讨厭,立刻轉了方向厲喝,可喝聲早淹沒在宛若雷鳴的吸氣聲。
風千華看也看不他,拿着長弓宛若勾魂的厲鬼,眼眸森森冒着寒氣,手一松,吳全鳳像一灘爛泥一樣倒在地上,她用長弓抵在吳全鳳血肉模糊的腦袋,森森一笑:“我不敢?那本官告訴你,我敢不敢。”用弓指向韓文書,指向一幹助纣為虐的官兵,一字一句說道:“大周律例,皇上欽賜禦史,有督管百官之責,若是有官員渎職,貪污,徇私,枉殺,一旦查出證據确鑿,而官員又冥頑反抗者,則有先斬後奏之權!”
“很不巧,本官正好擁有這樣的權利!”
此話就是明确的告訴你們,我殺他,那是職責所在,權力所在,天經地義!
韓文書連連後退,作為文書他對大周律法倒背如流,當然明白風千華所言非虛,她若真殺吳全鳳,殺了也就殺了,可是大人,您這手段也太……
百姓們興奮的振臂高呼,往日他們是奴才,是賤民,是立在人前不敢擡頭的,但是今天,有禦史大人在,有秦王在,有數百同胞在,心安的同時他們心裏堵着數十年的氣,一發不可收的沖了出來……
“大人,殺了他!”
振呼聲統一,震耳窺聾直沖雲霄,此刻這小小村落裏,手無寸鐵的百姓們,捏着拳頭将一腔憤怒,化為噴火的視線,火辣辣的看着對面的官兵,仿佛下一秒就要沖過去,與他們拼一死戰!
“殺,殺,殺!”
風千華冷冷一笑,死了那麽多人,當所有人彷徨,恐懼,直面死亡,看着至親在眼前化為灰燼而無能為力,為這場天災痛哭絕望時,卻得知這并非是天災,而是有的人為了掩蓋醜陋罪行,做的散盡天良之事,她怎麽能平靜,只覺的心中有團火,騰騰燒着她,讓她渾身如墜冰窖又似身在火海之中,這一切的感覺,她皆付之在這冷然一笑之中,包含着無盡的情緒。
真是該死!
她緩緩擡手,一瞬間村名的聲音消失,冷目一一掃過官兵,看着他們目露驚恐,蠢蠢欲動卻又不敢上前,她薄厲的唇角一勾,冷冷說道:“你們若是想殺我,盡管上來,我到要親眼見識一番,一群冷漠沒有人性,沒有父母妻兒親朋好友,随意踐踏別人生死,助纣為虐的劊子手,烏合之衆,到底有怎樣的精銳之勢!”
風千華眯眼說着,字字铿锵字字磨砺氣勢懾人!
官兵們身體一震,心中如被重鼓所捶,握着刀劍長弓的手,覺得那重量仿若千金之重,壓的他們喘不過氣,一個個你看我,我看你,躊躇不前,就在這時,一個墨色的身影,緩緩的走上前,負着手沒有一絲的表情,但卻有無形的壓迫感排山倒海的朝他們襲來,他們雙腿一軟,搖搖欲晃,莫說走路連動一動腳趾頭都沒膽子。
風千華朝夏侯淵投去一眼,那一眼仿佛看到,曾經他疆場馳騁指揮若定之姿,手段雷霆卻面色淡然之态,他就這麽靜靜站着,在她身後,即便什麽都不說,什麽都不做,卻讓她覺得全世界都在她身後,猶如她與弟弟相互攙扶步步為營,那是不可分割心念想通的……
而她何時對他産生了這樣的感覺?
眼眸微微一閃,風千華側開臉,吳全鳳已是出氣多進氣少,失血過多讓他油光閃閃的臉慘白如紙,她心中尤不解恨,一腳将他踢開,擡手抓來韓文書。
韓文書看着她猶如修羅鬼面煞氣森森,頓時全身癱軟,牙齒打顫,忽然一股臭騷味彌漫開來,衆人低頭一看,從他的褲子裏流出一股濃黃,地上已污穢一片,他竟然吓的失了噤!
哈哈……
一陣哄笑爆發,村名笑的前俯後仰,覺得這些朝廷命官讀書人,比她們這些面朝黃土背朝天大眼不識字的賤民還不如!
風千華嫌惡揪着他的衣領,字字清晰聲音冷澈:“回去告訴你真正的主子,今日之事,我端木簫絕不會善罷甘休!”
說完,手臂一提将他扔了出去,褲裆裏的屎尿在空中劃下一溜的抛物線,吓的官兵一陣抱頭鼠竄,蹲在一邊狂吐不止,也有的人趁着這樣的混亂扔了兵器,偷偷溜走,短短片刻,三千之多的官兵只剩下一半不到。
風千華冷眼瞧着,唇角冷冷一勾……
可不出片刻那些逃跑的人,逃了一半卻又一個個吓的魂魄俱裂的折了回來,因為他們早已被人包了全圍,竟還不知天高地厚屁颠颠的來燒村。
諷刺,什麽太諷刺了!
吳大人,你死的不怨!
當他們夾着尾巴流浪狗一樣回來時,場面早已發生了天轉地覆的變化,剩下一千多的士兵,早已經化身牛馬,在一幹百姓監督之下,開始為他們修葺房屋,犁田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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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清涼,銀月如盤光暈迷蒙,經歷過一場生死考驗的村名們,早已入了夢鄉,田野只見蛙鳴蟲叫一片熱鬧,風千華立在一顆被水沖刷歪斜的樹下,臉上表情淡淡的,但鳳眸中卻依舊漩着冷然之色,忽然肩上一重,一只大手輕輕拍上她……
“你早就有所準備?”知道來人是誰,她頭也不擡,淡淡說道。
“嗯。”輕柔回着,如往常一般不經意,他沒有想過瞞她,況且,以她觀察能力,那些官兵放棄逃跑折回來,她應該就已經發現了,只是兩個人各自在忙,直到此刻才能有時間靜下來交談。
“別想了,一切有我!”
渾厚的聲音在頭頂上方響起,如蜻蜓點水般,在她心中暈出層層漣漪,她明白他并非熱心之人,更不會在意別人的生死,而此次杭城之行,是因為她,他才請辭而行,明知困難重重危機四伏,他依舊與她一起,面對困難,将他自己的能力和光環收起,默默的支持她,甘願跳入別人的圈套,也依舊與自己并肩而立與人前,共同進退!
并非不知道他為什麽這樣,可是……
“秦王爺……”風千華擡頭,鳳眸清亮宛若明月,但眸底卻壓着一抹算計。
“嗯?”夏侯淵鼻音渾厚,揚眉應道。
“你将金道陽所有財産運回金都了?”
“嗯。以皇上的手段,不會不知道金道陽之事,但他不動,肯定在等時機。”夏侯淵手臂擡了擡,想将身側軟玉溫香摟住,卻又眉頭輕蹙面露糾結。
氣氛這麽好,若是這個兇悍的女人翻臉,豈不壞了這良辰美景。
感覺到後背的動作,風千華撇撇嘴:“吳全鳳的家讓我去抄吧,作為新任禦史,我該更多的歷練!”
她說的極坦然,一派光明正大義正言辭。
雄厚的胸膛發出陣陣悶響,夏侯淵眉梢都快飛了起來,這個女人,狠起來殺人不眨眼,可是一旦涉及到錢,又立刻變成一副商人模樣。
“好!”只要是她,無論什麽要求,他都不會拒絕!
風千華眉梢一挑,此次出入九生一死,她沒有理由為誰賣命,拿點回報不為過,況且皇帝那裏……
夏侯淵收起笑意低着頭,目光在她臉上游移,聲音沉沉嚴肅而認真:“回金都後,我便和瑞陽王求親,你嫁給我可好?”
眉心一跳,他這是在求婚?
他們的關系這才到什麽程度,開口就來求婚?就是閃婚時代,也要經歷個定情相戀有個三五天的歷程,他這跨度速度讓她直翻白眼。
風千華不說話,眸光閃爍,而某些人的臉色由晴迅速轉陰,一層明媚變成黑色,頭頂上還滋滋冒着冷氣,他固着風千華,冷飕飕的說道:“本王告訴你,這輩子你都會是本王的王妃,只能是本王的王妃,你沒有選擇!”除非你離開時,也帶上我。
她就說他們今晚的氣氛很怪,原來問題出在這裏,他們之間就不該這麽和諧,看着夏侯淵黑臉她覺得這才正常,微微挑眉眸子裏劃過沉思,他說了什麽卻沒有留意,滿腦子周轉回蕩的還是他剛剛的那一句話,揮之不去……
求婚?
求婚?
這廂,夏侯淵捏着拳頭,嘎嘎作響,這個女人不給她一次深刻的教訓,她下次還是轉身就變臉,把他當路人甲。
袖中勁風鼓動,夏侯淵出手極快,內力運于掌中,他猛然拉過風千華,就勢摁倒在樹杆上,熱氣噴灑而出,故技重施……
不記得,吻到你記得為止!
風千華一個走神,身體已被某人制住,緊接着出口的聲音就被他堵在嘴中。
吻,鋪天蓋地密不透風的落了下來,唇齒相碰,舌尖強勢的回旋在她唇瓣,他眉梢微挑數次經驗積累,不出片刻便攻城掠地強入城池之中,其手段雷厲風行,其作風剛中帶柔,其态度不留餘地,所到之處頓時一陣細風密雨,城池中各數瑰寶如數家珍。
懷中的人殺氣彌漫,怒意到達極點之時,那強勢的吻急轉直下,變成溫柔缱绻愛意綿綿……
風千華瞪大眼睛,感受到口腔中游走滑動的舌頭,仿佛有不接地電流,瞬間游走在她的四肢百骸,腦中白光一閃,瞬間天地之間只留下彼此的呼吸和亂了節奏的心跳……
“你說,這次咱們爺會被揍成什麽樣?”遠處,魯忱蹲在牆角,拖着下巴雙眼晶亮。
“不好說,姑娘每次打的地方都不一樣,奇招百出,咱們爺真是可憐。”霧隐搖頭,感嘆不已。
“也對,姑娘沒有內力,雖然不是爺的對手,但這天下也沒幾人是她的對手,爺又不還手,只有被揍的份!”魯忱呃嘆,想到第一次見面,自己被風千華刀架脖子的場景,心有餘悸。
“爺到底什麽時候能把姑娘娶回家啊,這每次用同一招,太沒意思!”霧隐嫌棄的嘟着嘴,看看屋頂他該好好睡一覺了,今晚沒他的事兒……
或者下次,他們也可以蹲牆角偷聽洞房?
啪!
“哎呦,你幹什麽打我。”
魯忱白他一眼,收回手:“你想什麽呢,這是咱爺心疼姑娘,要是爺動真格的,姑娘早是咱的王妃了。”
“哼!你以為姑娘是吃素!”
兩個立場不堅定的人,擠在牆角低頭開始策劃,要怎麽能幫他們爺一舉得手!
這邊,遠處叽叽咕咕的讨論聲,自然逃不兩個聽力極好的人,風千華黑着臉,利齒一晃一口咬了下去……
夏侯淵吃痛松開她,抿着唇笑的極其內斂,卻有像個得了腥孩子,透着絲得意……
老拳揮出勁風呼嘯,打鬥再次上演,但這次卻與以往有着細微的不同,被打之人雖然依舊不還手,但打的人卻拳拳留有餘地……
“你是本王的未婚妻,親吻是水到渠成。”
“除非我願意嫁,否則,這輩子你休想。”
“那本王這輩子就跟着你,你別想逃走。”
“癡心做夢,我若想走,你耐我何!”
“哼!”
“哼!”
砰!
啪!
打鬥之聲此起彼伏,兩人你追我趕渾然忘我!
忽然,腳步齊齊頓住,一抹殺氣瞬間彌漫,雙雙默契擡首看向遠處山頂。
清風涼爽,月光柔和,忽然一只綠色錦衣的夜鳥落于遠處山頂之上,鳥兒不叫卻是雙眸盎然,忽然振翅一飛,蹁跹翻飛直落與田間,站在他們身前,一股淡淡的龍涎香不合時宜的暈散開來,直将那清爽之氣比了下去!
“二位好興致,夜半無眠在此情意綿綿。”來人形态如流水,慵懶不羁,他輕搖羽扇:“還是鴛鴛相抱,這天下女子怕是集體哭倒這新砌的溶江壩了。”
夏侯淵聲音如砺,拂袖而道:“太子是夜半無眠游蕩于此,還是夢游之中,胡話連連?”
瀾秋絕輕笑,視線盯着風千華:“禦史大人果然好手段,竟能讓秦王折腰,敗在你官袍之下。”
風千華微微蹙眉,那日城門之上,她便覺察有人窺探,沒想到竟然是陰魂不散的瀾秋絕,不過,既是他到也不足為奇,以他的敏銳,只怕早預感到自己身份藏有貓膩,現在又看見她與夏侯淵來這一出,勢必更加懷疑。
“太子氣質不凡,容貌只怕亦是不俗,若是有意,這天下男子只怕要趨之若鹜,挽髻撅臀承歡身下了。”
言下之意,她認了這斷袖又如何,總比他指認自己是風千華好。
“哈哈……”一陣大笑爆發,瀾秋絕撫掌:“禦史大人果真有趣,不過與本宮的一位朋友相比,還差分毫。”
風千華翻了個白眼,不想與他多說,他能出現在這裏,很多事情就已經很明了,再與多他說這些,只會弄巧成拙。
“不過,這神情到是與她頗為相像。”瀾秋絕桃花眼微挑,興味盎然。
“下官事務繁忙,太子還請随意。”風千華不想與他多說,轉身便走。
夏侯淵唇角微勾:“太子既遠道來此,不如四處感受一番,也不枉此行,再會。”
看着相攜離去的背影,瀾秋絕妖嬈一笑,眸子裏的笑意意味不明,閃爍着勢在必得之勢。
“主子,要不要屬下将她抓來,驗證一番?”
瀾秋絕漫不經心一笑:“就憑你怕還不是她的對手,況且……是與不是,本宮已有分辨。”
“可是回程在即,三皇子那裏……”
瀾秋絕不語,渾身一股戾氣暴漲,眸子微微一掃,暗處之人立刻跪倒在地:“屬下逾越!”
“走吧,這場戲越唱越精彩,本宮又怎麽舍得離去呢。”衣袍恣意流轉,身影如隼平地而起消失在夜空之中。
------題外話------
肉肉補了哈,別拍我~別拍我~遁走…。
086 追問
更新時間:2012-11-17 11:23:45 本章字數:7571
村民體內的毒順利解了,因為三千官兵的加入,禮村以及周邊的幾個村落房屋修葺,半個月就已經基本完工,風千華走時杭城外百姓相送十裏,劉嬸哭的老淚橫流:“王爺,大人,你們對杭城百姓的恩情,我們無以為報,只能在這裏給你們磕個頭,表達我們的感激之情!”
風千華眉心一蹙,從車上跳下來扶住她:“這是我們應該做的,你們不必記在心裏,家園修好了就趕緊補種水稻,不要耽誤了時節,否則明年又會饑荒。”
劉嬸抹了把眼淚,重重點點頭:“我們謹記,大人當多保重身體!”
風千華淡笑颔首,心裏亦有着絲絲暖意,擺擺手利落的上了馬車。
朗日晴空,萬裏無雲,官道上兩輛馬車施施而行,車後綿延三裏的百姓,擡臂揮動眼眶赤紅……
嘩!
忽然,一道聲響宛若雷鳴般響起,風千華掀開車簾,随即愣住。
只見身後的百姓,突然跪了下來,黑壓壓的人頭伏着,宛若驚濤駭浪一般朝她襲來,經歷過生離,體會過死別,感受過家破人亡,旁觀過妻離子散,卻沒有那一次如這次這般帶給她的震撼,這樣強烈,她自問不是熱心之人,他人的死活從沒在她心中留下過一絲的痕跡,可今天,百姓們将她看做恩人,看做救世之神,沒有曲迎,沒有虛假,是最淳樸的表現,最直接的表達,就是這樣的原始的情感,讓她……
她匆忙放下車簾,緩緩靠在車內,竭力平複心裏撼動的情緒,她當官并非為民,建功并非為民,生死置外更并非為民,可是,面對這樣熾熱厚重的謝意,讓她生平第一次,想做些什麽……
一只手,從對面伸了過來,輕柔的拍拍她,夏侯淵低沉醇厚嗓音響起:“你做的很好!”
柔和的語調,緩緩平複她心裏的波動……
片刻後,鳳眸忽然睜開微微一挑,她已恢複如初,勾唇說道:“王爺能力非凡,下官自愧!”
這半個月來他們分開在兩邊,她監督百姓住房的修善,而他則滞留在堤壩,直到今天聖旨下達,他們才匆忙收拾,趕往郓城。
夏侯淵眉梢微揚,這才是她,情緒永遠藏的很好,将自己包裹的不留一絲縫隙,不容他人窺探,臉上有着細微的無奈,他緩緩開口:“禦史大夫怎可妄自菲薄,本王聽說,禦賜禦史官邸異常華麗,與本王的王府不相上下。”
風千華抱拳:“客氣,客氣!”
砰!
車外魯忱從馬上掉下來,抱着馬腿嘴角抽搐:爺啊,您等了半個月,您倒是問啊,問啊!
車內夏侯淵唇角微勾,一副淡定神閑,但攏在袖中的手,卻是緊緊握着,嘴唇動了幾次,愣是一句話沒說出來,若是細看面頰之上,還有一層淺淺的紅暈。
風千華眼角微跳,夏侯淵今天很奇怪!
……
“大人,這對寶瓶是前朝禦用,當世已僅此一只,您看,是放在左邊的車架上,還是放在右邊?”徐司丞小心翼翼捧着一只青釉裂紋長頸寶瓶,偷偷瞧着當朝新貴,三日前大內總管吳德福親自宣讀聖旨嘉獎有功,事後又與她密聊兩個時辰,出來時眉眼含笑,吳德福自大周帝位列太子時,便侍奉左右,深得帝心,他親自來便是代表大周帝,可見禦史大人隆恩聖寵,前途無量啊!
“左邊。”都說只有一只,她要吞也不能吞這種,況且,這樣的東西只能觀賞不能換錢,對她來說沒有用。
半個月前,他們将所有事務奏報回金都,經三司審理吳全鳳以貪污受賄,傭兵圖謀不軌等罪行,判斬立決誅三族,他已死自然無需多事,三族則押送回金都提刑司會審,秋後處決!
從今早開始,她開始着手查抄吳全鳳的府邸,家常自然是充公,但這充公多少賬簿如何做,則由她說了算!
這抄家是美事,亦是累事,随意一掃吳全鳳的府邸,富麗堂皇奢靡豪華,與瑞陽王府比起來,她覺得王府實在太上不了臺面了,而這財産對比,更是大巫見小巫。
“大人,你看這個?”徐司丞轉回,又捧着一條銀白腰帶,材質似絲似銀質地堅韌,帶面之上一只白狐栩栩如生攀附在上面,形态極其逼真,一看就不是凡品。
風千華回頭,眼眸瞬間眯了眯,一絲亮光在眼底滑過,她不動聲色的轉過頭,自然揮手:“右邊。”
“很忙?”不知何時,夏侯淵站在她身後,深邃的五官上,有不易察覺的別扭,語氣卻依舊一派淡然。
風千華低着頭,親力親為記着賬簿,頭也不擡:“嗯,很忙!”
夏侯淵見左右無人,清咳一聲,強自淡定:“天氣很好……很适合抄家。”
風千華奇怪的看他一眼,繼續手中的工作:“很适合。”
抄家也需要适合的天氣?
夏侯淵點頭,手指點在一尊并蒂蓮花玉女尊:“這并蒂蓮惟妙惟肖,乃當世奇珍,價值不菲。”
風千華拿起軟玉女尊,愛不釋手的摸了摸,想想又放了回去,認同的點頭:“嗯,價值不菲。”
可是,價值不菲,和我們有關系?
夏侯淵目光依舊停留在她身上,故作随意說着:“這并蒂蓮尊皇宮裏亦有一只,有野史記載,并蒂蓮千年開花,每次花朵盛開之時,便會有男女相愛,終生不會分離。”
他也看野史?
風千華忽然覺得,是誰說大周秦王冷漠話少的?
“嗯,故事很好!”
夏侯淵以拳抵唇,清咳一聲:“如今這并蒂蓮在你我眼前盛開,應是好事将近……”
盛開?這是玉質雕刻,怎麽盛開?
風千華起身,認真打斷他的話:“王爺,下官實在很忙,稍後,稍後……”
俗語有言,事有反常即為妖,風千華頭也不回,捧着賬簿迅速消失在危險區域內。
徐司丞擡着個黃花梨木太師椅回來,透過镂空的椅面,風千華不在桌邊,卻換成殺氣重重黑面懾人的秦王,頭皮抽了抽,牙關一咬扛起碩大的椅子,低着頭迅速消失在原地……
乖乖,王爺釋放的冷氣,在這六月三伏天,都能讓他冷汗直冒!
夜深人靜,風千華坐在衙門裏,将今天撬開吳全鳳暗格後,得到的幾封與京中官員來往的信件收好,這是日後查證貪污私吞災銀案最有利的證據,不過,吳全鳳雖屍位素餐,手段卻要比金道陽高明許多,此次在他的府中并沒有查出官銀,至少那些銀子上沒有朝廷的剛印。
看來,他不是另外有藏金窟,就是他的勢力遠不止如此,必然有相當規模的制銀坊,才能讓這些數目龐大的官銀憑地消失。
這些她會去查,若是能不驚動他人查到制銀作坊,對她以後行商必有大用。
這時,外間有沉穩的腳步聲傳來,風千華眉梢一揚,合起賬本起身就走。
今天夏侯淵很奇怪,她還是避而不見為妙!
腳步聲仿佛知道裏面人的動作,驟然加速,眨眼功夫出現在她面前。
夏侯淵面無表情攔着她的退路,側開臉眼神游移,聲音中透着絲不自然:“我在等你。”
風千華左右環顧,不解:“有事找我?”
夏侯淵雙手負在身後,面容上看不出情緒:“嗯。”話微頓了頓,他左右看看眼眸閃爍,忽然說道:“今天……今天月色很美。”
風千華嘴角抽了抽,今天是初一,哪裏來的月色?
“嗯,很美!我忙了一天,要去休息了,再會……再會。”風千華擺手,她惦記着那條白狐腰帶,不知為何她覺得有種莫名的情緒,讓她一眼便對那條腰帶心動,愛不釋手!
夏侯淵清咳一聲:“時間還早,我們去走走。”說完,拉過風千華手臂便朝外走,不給她遲疑的時間。
夏侯淵身影挺拔如玉,拉着她的手臂修長有力,每一步都走的沉穩,但步伐……
掙開手,她呼氣吸氣:“你想要說什麽?”
夏侯淵停住腳步,立體如刀刻的五官,在夜色中越發的俊美深邃,眼眸墨亮宛若黑曜石一般,明亮……閃爍!
“瀾秋絕自那夜後,可有出現。”
風千華忽然笑了起來,瀾秋絕來沒來,他應該比自己還要清楚,走之前他将魯忱,霧影還有十名侍衛都留了下來,她無論到哪裏都是前呼後擁,莫說是人,就是只蒼蠅也在半空中被人無聲無息的絞殺了。
瀾秋絕能不能來,他當然知道,他訓練的影衛豈是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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