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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2-7-14 20:49:56 字數:2460
這天夜裏就寝,虞琯公主讓侄女與她同衾而卧。女官把寝房的燈火挑滅,在前頭歇下。虞琯悄悄地和周蕪青說話。
“蕪青,你父親是不是已經給指好人家了?是侪山王世子,對不對?”
周蕪青羞澀起來,“還沒确切呢,殿下怎說起這個了。”
“見過面嗎?”虞琯公主伸長手臂劃着帳子,心思像那層紗一樣輕飄飄的。
“沒見過。”周蕪青側身看着虞琯,忽然問道,“殿下,你覺得那位羅旖公主漂亮嗎?”
虞琯公主靜默一會兒,說:“漂亮。”
“是啊,見過的人都說她美麗無比,可是為人很失禮呢,今天竟敢和殿下大呼小叫的,可見不是明白人。”
“哥哥說男人喜歡女人和女人喜歡女人是不一樣的,所以墨哥哥想娶她或許正是喜歡她這樣呢。”
“那安常大人也太奇怪了。”
虞琯公主于黑暗中一笑,伸臂摟了摟一歆郡主,嘻嘻問道:“蕪青,你心裏有喜歡的人嗎?”
“沒有。”周蕪青扭捏回答,虞琯不信,連問三次。
“喜歡也沒用的,我又不能嫁他。”
“不争取怎麽知道不能呢,你身邊有個那麽典型的女英雄,也不學嗎?”
“绮姑姑嗎?她真厲害……”
“雪姐姐實在是女人的榜樣。不知道雪姐姐的夫婿是個怎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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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丈啊,品貌是很好的,雖出身低微,但家那邊好像也是當地首富……”
“我倒想見一見呢,還小雪姐姐三歲是不是?”
“本來皇上下旨是姑丈去聖關山接駕的,讓您錯過去了。說也奇怪,不少人說姑丈像一個人呢。”
“像誰?”
“安常大人。”
“啊?”虞琯愣了,半晌才問,“哪裏像?外貌還是氣度?”
“我是沒看出來,說是像當初的安常大人,我也沒見過從前大人怎樣……現在嘛,兩人站在一起的話,也難看得出來吧,安常大人哪裏會笑,姑丈卻溫和得不得了。”
虞琯公主好似嘆息了一聲。這個人,很難開心吧,心好像被什麽綁上似的,這麽多年過去了,還是這樣啊。
“蕪青,明天我們出宮吧,和你回家好不好?”
周蕪青聽如是說,忙翻身爬起來,差點叫出來:“殿下,真的嗎?好啊好啊!”
次日,虞琯公主回明皇後,皇後親點了一支侍從随駕。
用過早膳,虞琯公主便攜周蕪青出了宮門,向陽京大街上瑞親王府去,見過那兒的瑞親王妃,即往蘇漸東夫婦府上來。虞琯公主離京前只與文禾郡主熟絡,其他貴廷郡主小姐,因身份在幾乎無交集。她是金枝玉葉,常常由元統帝帶在身邊,又和文禾郡主脾氣相投,所以撇開年紀玩在一處。
虞琯公主第一次見到蘇漸東,就笑了。
“聽聞姐夫有墨哥哥之風,虞琯看來,果然有一二略似。”
周雪绮興致上來,問道:“殿下說說看,哪一哪二?”
“身上有溫煦之意與凜然之氣。”
周雪绮認真望了望蘇漸東,笑道:“安常大人氣質高華,不怒而威,殿下所說非實吧?”
“我已七年不在京城,自然不曉得墨哥哥做安常時的模樣。只是登位前他和這位姐夫一樣便服绻绻,公子氣來。”
“公子氣來,安常大人是哪路的公子呀?”周雪绮取笑,虞琯知意,歪着腦袋朝周雪绮說:“那些年我還忖度最般配的莫過于雪姐姐和墨哥哥,原以為回來會見到這樁喜事,怎麽,莫非是這位姐夫類墨哥哥,雪姐姐才嫁的麽?”
周雪绮臉紅耳赤地笑罵道:“你這丫頭嘴巴太損了些,自己在那墨哥哥長墨哥哥短的卻如此冤枉我。別在我這兒呆着了,喏,喏,喏,出門兩條街,便是你親愛的墨哥哥尊府,趕緊去罷!”
“雪姐姐你急什麽呀,姐夫都沒說什麽呢,是吧,姐夫?”虞琯公主沒說完即咯咯笑起來,蘇漸東搖搖手,拿起桌上看了一半的書說:“你們說你們的,我可什麽也不知道。”
幾人說笑一番,一起用了午膳,宮裏有人出來,問虞琯公主何時回宮。
“才用膳,略吃吃茶再回罷。”文禾郡主這樣勸了一句,虞琯公主點點頭,轉向簾外的侍人問:“誰讓你現在來問的?”
“回殿下,是皇後娘娘懿旨,不放心呢。”
“知道了,你回罷,請娘娘放心。”
侍人退出去,文禾郡主感嘆道:“皇上與娘娘都很疼殿下呢,以前你沒回來,逢年過節就是念叨。你看,可是每半年讓畫師将你的樣子摹下來送回宮,也算是看着殿下長大的。”
虞琯公主淡淡一笑,好似想到了什麽,眉宇間隐隐透出失落與感傷,文禾郡主不解,握握她的手,“想什麽呢?”
“我在想,在遠方的人是不是一定會讓人想念,會不會有人心腸很硬,絲毫不想的呢?”
文禾郡主不知所指,看了看蘇漸東,蘇漸東也是臉上疑惑,她便輕問道:“殿下只身在外,上自皇上,下至普通百姓,哪個不念着你呢?這樣傷感是沒道理的。”
虞琯公主靜靜看了一眼文禾郡主,舒眉笑道:“我就是随口一問。雪姐姐,我喜歡你這兒,以後經常來,行麽?”
“殿下聖駕,歡迎之至。”
虞琯公主在文禾郡主懷裏依偎一會兒,站起來說要回宮了,文禾郡主讓蘇漸東送駕。臨出門前,虞琯公主忽然回頭說:“雪姐姐,回來前,我一直念着要回來,可是我回來了,卻覺得不如在那兒呆着。”
“殿下?”文禾郡主顯出憂慮之态,虞琯無所謂地搖搖頭,呢喃着:“有什麽意思呢。”
文禾郡主緊緊握住她的手,撫摸她的發髻,溫柔道:“小小年紀,怎麽有如此敗落的情緒,你不回來,旁的不說,你哥哥就是第一個傷心人。”
虞琯公主低下頭,擺弄手腕上的一串佛珠。
文禾郡主靜靜陪着,覺得這個少女那一絲半屢的憂傷慢慢地浸出來,她的溫雅與尊禮的品性也不能掩蓋住了。
虞琯公主性情純潔如雨後百合,廟宇生活使她明朗大方,不拘泥于世俗。只是少女情懷總擾人心緒,她默默承受的,不知道是哪一重。
很快即有人任意揣度這位金枝玉葉的心思了,不知道哪裏傳來的謠言,說小公主中意正尉大人蘇漸東,因為她總往蘇府上跑,總愛呆蘇漸東的書房,并且兩人無話不談。這樣的流言蜚語是怎麽傳出來的沒人知曉,只是天下公主讓人如此非議,且聽起來真有其事,讓人恐怖。元統帝私下問虞琯公主的意思,虞琯公主哪裏明白,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三月末端,蘇漸東夫婦因園子裏所有的桃花與梨花都開盡,如火如荼,十分美麗,便尋了名目,向各處下帖子,曰賞英為賦。
這一次請的人倒是很有趣,除了與蘇漸東交好的幾位朋友,還有幾位在陽京的世子,再者是瑞親王府三兄弟,也請了虞琯公主、羅旖公主,因此,還得附帶上安常大人。
蘇漸東自然不覺得有什麽問題,他向不甚理會這些人事間的微缈關系,只要大家聚在一起,皆是好的。文禾郡主恰好相反,她自小對這類事情耳濡目染,極其敏感,所以對蘇漸東分析其中利害,席上應酬可以游刃有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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