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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2-7-18 21:56:20 字數:2927
這一日文禾郡主進宮去迎虞琯公主和羅旖公主,不想羅旖公主已經出宮。她來到虞琯公主的寝殿,公主在試衣服。
虞琯見文禾郡主進來,便伸展雙臂給她看,“雪姐姐,你看我怎麽樣?”
文禾郡主見她身着綠色南式的紗裙,襯得膚若凝脂,又因容上帶了妝,比往日看平添幾分妩媚。文禾郡主突然想到最近盛傳的謠言,臉上的笑就僵了幾分,“殿下這身衣裳很別致,是尚裳院最新式的?”
“昨兒送來的,雪姐姐也覺得好看?我很快好,等會兒我們一起去和皇後娘娘用早膳吧。”
兩人向皇後娘娘請過安即出宮去,馬車上周雪绮數落蘇漸東為這次賞英宴慌慌張張總做錯主張,出了許多笑話,說着仔細看虞琯公主臉上的神情。她到底也被謠言動搖了。
小公主被逗得哈哈笑,說:“姐夫那本書找着沒有啊,別忙得全給忘了。”
“他現在連往書房的路都記不得了,還書呢。等一下你見着他,把他問住就是。”
“雪姐姐這麽說,我就不客氣了,要是不給找出來,我就要罵的。”
說話間馬車已到蘇府。
虞琯公主和文禾郡主跨過大荷塘,來到花苑。來的人已經聚在湖邊的閣子裏,蘇漸東也在那兒。
虞琯公主打量四周,東邊開了一縱桃花,十分俏麗地攀矮坡而上,而在那千花叢下、涓水流間,立着一個人。他一身素白錦衣,玉冠束發,左手抱着兩株白梨花,整個人風姿絕倫、如風如玉。
虞琯公主欲待揚聲叫墨哥哥,忽然從山坡上出現另一個身影,那是羅旖公主,她身上罩着大紅的猩毛氈,腳上一雙長靴,身姿嬌俏,從石頭上一跳,躍進安常大人懷裏。
羅旖公主拿了一株他手上的梅花,兩人說笑着朝閣子去。
“咱們進去吧,這兒風大呢。”文禾郡主說。
兩人走進暖閣,大家在說羅旖公主采梨花一事,羅旖公主臉色緋紅,明亮的眼睛不時看向安常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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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取笑這兩個未婚夫妻,安常大人做沒聽見,與長尉大人交談。
虞琯公主進來,衆人皆起身見禮。周毓聰誇張地作揖,請虞琯公主在東邊暖榻上坐,口中念着昆腔:“殿下,這邊坐哇。”引得衆人笑。
羅旖沒見過,好奇地問:“他說的是什麽?”
“這啊是戲腔呢,公主沒見過,改天領你看看。”文禾郡主回應她,羅旖公主點點頭,“哦,聽着倒有趣。”
“羅旖公主要是喜歡,咱就請班子上來,唱一出才好呢。”周重修興致勃勃地提議,他向來愛這些熱鬧。
周毓聰見虞琯公主悶悶不樂地坐在那兒,知道她不愛看戲,便說:“請什麽戲班子,剛不是說了要作詩的麽,看戲算什麽意思?”
周重修哼哼一聲:“聽你口氣今日是要拔頭籌的,待會兒你做別人的雙倍,不然就領罰。”
“兩位公子較上勁頭了,可比一比,這下熱鬧了。”有人笑道。
周毓聰點頭稱是,對周重修說:“哥哥你趕緊在肚子裏想想詞句吧,等會兒看你的了。”
大家都取笑周重修一番,問各人的意見是要聽戲還是要賦詩,都說兩樣皆可以。虞琯公主道:“不聽戲罷,也不是過節,熱鬧了反而誤了今日之聚了。”
大家稱是,說虞琯公主見解深刻。
羅旖公主卻鼓着腮幫子不解道:“為什麽不看戲,難道不能邊看戲邊作詩麽?”她的目光在每個人臉上逡巡一遍,最後停在她的未婚夫婿身上,帶點無辜與委屈。
這樣一問,閣子裏鴉雀無聲,一時間大家都不知道如何作答,才能既不得罪虞琯公主也不得罪羅旖公主。他們都把眼睛瞄向安常大人。
安常大人不負衆望地朝羅旖公主搖搖頭,溫和地說:“今日還是不要聽戲罷,嗯?看滿目緋花,落紅成陣,該細細觀賞才不辜負春光。若羅旖公主有興致,咱們明日請戲班子就行。”說得羅旖公主重展笑顏,幹幹脆脆地點頭。
大家松了一口氣,皆想這難道就是一山不容二虎的苗頭冒出來了麽?
席間,奇善來說事,安常大人離席前去。席上更加鬧得不可開交,說是作詩,歪詞奇句都丢出來,引得笑聲罵聲并起。
虞琯公主因多吃了幾口酒心中發悶,遂離了衆人,獨自沿小石路走到桃花林那頭,過盡桃花林,即是一片白英茫茫的梨樹叢。她站在樹下探聞梨花,擡眼處見安常大人與奇善在院門那兒說話,幾句話後奇善離去,安常大人轉身回來,也在一棵梨樹下站定,稍出了會兒神,發現這邊的虞琯公主。兩下相視一笑,安常大人越過花枝,走上前來,略一行禮。
虞琯公主覺得,曾經相交親近的人如今重遇,反而造成這樣沒有言語的僵局,不知所為何故,只是情境不算差,至少她感覺得到,他那一笑與眼神裏,皆是往昔的痕跡。
“墨哥哥。”虞琯公主喚了句,不自然地對上他的視線,“一別七年,你身體可康健?”
“謝殿下關心,臣很好。”
虞琯公主一笑,露出左邊尖尖的小犬牙。林子那頭傳來嬉鬧的聲音,叫嚷着該誰喝酒了。
安常大人對着眼前的小公主沉默一會兒,露出溫和如春的笑容,說:“殿下這幾年怕是過得辛苦,回來就好。”
回來就好。這四個字仿佛一記鐘聲擊在虞琯公主心裏,使她鼻子一酸。即使所有人都在歡迎這個公主回來,即使元統帝抱着她因重聚感動落淚,在她心裏,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該回來,該出現在這兒,現在她明白了。她要的,就是這樣真實而溫煦的問候。
她也無數次對着鏡中的自己練習笑容,口中輕念:“墨哥哥,我回來了。”
“我……”虞琯公主張了張嘴巴,那頭有人叫她,“跑哪去了,忽然不見人影兒?”
安常大人朝來路側身,讓她走在前面,“前面找了,不趕緊回去,多少酒,他們都哄你喝下的。”
虞琯公主只得轉身往回走。兩人一前一後出現在閣子裏時,果然一疊聲叫嚷說安常大人借故躲酒去了,要吃雙倍的。
“你的未婚妻也不老實,讓她喝她卻倒掉了,也在你身上。”說着衆人合力連灌了他五杯,放過他轉向虞琯公主。
“殿下也是個愛撿便宜的人,罰多少殿下自個兒說罷。”
虞琯公主為難地推脫,“實在吃不下了,頭暈呢。”
衆人都在起事,鬧着非要人喝,周毓聰接過酒盞醉醺醺道:“擠什麽擠什麽,不就喝杯酒嗎,至于如此興師動衆,我來我來!”說着也不管別人遞上來幾杯他都喝下去,直到蘇漸東來勸住。
宴席到酉時方散去,男客都喝得不省人事,安排到廂房醒酒。安常大人因事赴醉先行離去,羅旖公主送到大門前,許久才回內院來,坐在湖邊的涼石上,不發一語,好像在回味方才的溫暖柔情。
虞琯公主和周蕪青把梨花與桃花插到瓶子裏,細細觀玩,文禾郡主在閣子裏朝湖上叫道:“羅旖公主,進來,仔細在那兒着涼了。”
羅旖公主沒聽見,文禾郡主便走過去,虞琯公主站在廊下問:“雪姐姐,她怎麽了?”“犯相思呢。”文禾郡主打趣,羅旖公主轉臉辯駁說沒有,看到虞琯公主的臉,神色一轉,說:“剛剛你和他從後角門進來,上哪兒去了?”
這突如其來的架勢把文禾郡主也給問懵了,都說東括公主蠻橫任性,現下看可見一斑。如此咄咄逼人而毫無廉恥,不知幾人受得住,何況虞琯公主。
文禾郡主剛想開口解圍,羅旖公主又是一句:“我知道你也喜歡他,你們大衡難道就他一個男人了麽!”
虞琯公主哪裏見過這仗勢,羞紅臉瞪大眼睛,聽到後面那句話,才有怒氣沖上來,回駁道:“依你之言,你嫁我們大衡來,難道是你們大衡一個男人都沒有嗎?”
“你!”羅旖公主氣得跳起來,“我知道你愛搶別人的東西,別人怕你,我可不怕!”
眼看話說嚴重了,是要折射到前日關于虞琯公主與蘇漸東的傳聞上,文禾郡主忙搭腔道:“時辰差不多該進宮了,否則皇後娘娘那兒要差人問的。”拉兩邊沒一邊動,虞琯公主肅着容色逼向前。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你不是心裏明白麽。”
“我只明白你要死要活賴着墨哥哥,一點也沒有女兒家的羞恥心!”
羅旖公主揚手欲打,不料腳下踩了裙裾,身子一歪,便往後栽,虞琯公主連忙伸手去拉,卻是使力不夠,兩下牽扯,雙雙落入了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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